當滿臉淚水的凌羽涵要衝入學校時,她的眼前忽然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離開台灣三年多的哥哥,竟然出現在眼前!
剛剛受創的戀情加上久別重逢的親情使然,她的心已不堪負荷,頓時,滿腹的悲傷全化為淚水,再度汜濫成災。
「哥!」她淌著淚水投入凌佑堂的懷抱。方才受的委屈,都在這一刻一併盡情發洩。
「小聲點。」凌佑堂身形修長,擁著僅及他肩頭的凌羽涵。「瞧你哭得跟淚人兒似的,大伙都在看呢。」
「他們喜歡看就給他們看,我才管不了那麼多!」她躲在他懷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把凌佑堂的西裝都給弄濕了一大塊。
「太久沒看到哥哥我,也別哭成這樣啊。」凌佑堂逗弄道。
「才不是呢!」她抬起臉來,以手背抹去淚水。
「哦?那到底是誰欺負你?快告訴哥,哥去揍他!」長大後,他還沒見過妹妹哭得這麼傷心過。「是……」沈浩兩個字,硬是被她給吞了回去。
這件事已經沒什麼好講的了,未來,兩個人勢必已成陌路,還是不要讓哥知道的好。
「今晚……的舞會……我……」
「你沒有舞伴是不是?」凌佑堂挑眉猜測道。
「嗯,對啦。」她抹去了淚水,勉強擠出一點笑容。
「瞧你,永遠長不大似的,為了一點小事也能哭成這樣。」凌佑堂摸摸妹妹的頭,逗弄道:「你臉上的妝都花了,這下可愛公主當不成,誰還敢當你的舞伴?」
「哥,你好壞!」凌羽涵又氣又好笑,雙手不住地輕捶凌佑堂。
還是哥哥好,每日他在的時候,總是可以逗得她哈哈大笑。呼!現在她的心情好多了。
「這樣吧,我就勉強犧牲一下,今晚當你的舞伴好了。」
「瞧你說得多大方,我才不稀罕!」她嘟著嘴。找哥哥當舞伴,多沒面子啊。
「你說的哦,是你自動放棄的哦,如果你不怕被人笑的話,那我先回家嘍!」凌佑堂抓住凌羽涵死愛面子的弱點。
「等等!」臭哥哥!壞哥哥!每次只會欺負她。算了,今晚就找他吧!「你跟我進去啦。」
「真是恰查某。」凌佑堂嘀咕了聲,跟著走進學校。「毛遂自薦還得被你凶,真是得不償失喔!」走在前頭的凌羽涵忽然回過頭來,擰著眉頭說:
「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他輕綻了一個笑臉。「嘻嘻,我是說你該去補補妝了。」
「不許說我壞話!」命令的聲音在前頭揚起。
「是,小姐。」
「對了,你這趟回來幹什麼?」走在前頭的她,又回過來問道。
「呃……回來看看你啊。」
他隨便說了個理由,看著妹妹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歎,真是女大十八變,三年多不見,羽涵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小女孩了,看來,這趟任務是有些困難。
「快點跟上啦,哥!」
「喔,來了。」凌佑堂不再細想,大步跟上前頭的身影。
校門口的男女已消失在眼前,一直坐在車內的沈浩還沒有離去的意思。
方才不是說好了不想再見她,為什麼見到方纔那一幕,他會如此心痛?
原來她的身旁早有護花使者了,還說什麼喜歡他?說到底,她只是在利用他!如今,他也該死心了。她對他,只不過是玩了場商業遊戲罷了!
原本以為她可以挨得過,沒想到竟是如此困難。
失戀!凌羽涵終於體會失戀的痛苦了。
白天偶爾有哥哥陪伴,談笑間,時間一下子就過了;可是一到夜晚,她就不行了。那無邊的思念,不斷自四面八方襲來,教她想忘也忘不了。
第三天了,她挨過第三天了,可是她好痛苦,痛得幾乎每晚睡不著覺。再這樣繼續下去,往後的日子,她該怎麼辦?
躺在床上,她一點睡意也沒,只因為想念他,刻意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的還是他,怎麼辦?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幾乎弄得她快要瘋了!
「叩叩」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請進。」
開門進來的是凌秀芬。
「我看你燈還亮著,所以就過來了。」
「我睡不著。」她從床上坐起,手裡抱了個卡通抱枕。
「告訴小姑姑,你是不是有心事?」凌秀芬坐在床緣,疼惜地問。
「沒……沒有呀……」她故作沒事狀,其實是不想多談有關沈浩的事。
「是不是你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雖然凌羽涵不說,凌秀芬大概也能猜出個七八分。
「姑姑……」說到重點,一時悲從中來,她忍不住想掉淚。
「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吧!」凌秀芬抱緊她,疼惜地說。
「我終於明白分手後的痛苦,原來是這麼難受,難怪姑姑說什麼也不肯和那個男人分手……」凌羽涵躲在姑姑懷裡,語帶哽咽。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同為女人,難得有人瞭解她,凌秀芬也難過得噙著淚水。
「為什麼兩人相愛,受傷的總是女人?姑姑,你可以告訴我嗎?」凌羽涵繼續泣道。
「我不知道……」身為過來人,凌秀芬也很難為此下結論。「也許你的他,此時也是非常痛苦也說不定。」
會嗎?她完全感覺不到他會痛苦難過。那天他說出那樣狠心的話後,她只覺得他像頭兇猛的獅子,不斷地朝她發出不平的吼聲,根本不管她的感受!
「姑姑,謝謝你好心安慰我。」
「這是我的推測,我並不是只挑好聽的說給你聽,你明白嗎!」
凌秀芬剛說完,凌佑堂便突然出現在門外。
「你們兩個女人怎麼哭成一團?」
「沒事,沒什麼啦。」凌秀芬拭去淚水,才敢面對凌佑堂。
「你們很怪異耶。」凌佑堂狐疑地看著姑姑和妹妹。瞧她們那副可憐相,還說沒事!
「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凌秀芬不想自己的事給凌佑堂知道,畢竟他是個男生,看法必定與她和羽涵不同,所以便匆匆走了出去。
「幹嗎那麼神秘?」凌佑堂咕噥了聲。
凌羽涵明白姑姑的意思,對於那段世俗不容的戀情,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她也就閉口不說了。
「發生什麼事了?」凌佑堂又問。
他好歹也大凌羽涵四歲,見過的世面也較多,這幾天她的心情不好,他老早就察覺了,又聽姑姑說羽涵談戀愛了,這種種徵兆顯示出事情有些不妙。
「如果你覺得心事放在心裡不舒服的話,哥哥可以當你的聽眾。」凌佑堂拍拍她的頭。「我可是超棒的戀愛顧問哩!」
「是嗎?」她用懷疑的眼光看他。
「喂!你那是什麼態度,好像不太相信?」凌佑堂雙手環胸,心靈有些小小受創。
「開玩笑的啦。」她勉強笑了下。
「你知道我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嗎?」他覺得是該明講的時候了。
她睜著一雙大眼。「不就是回來看我嗎?」
「我是專程來帶你回紐約的。」他看著她。等著她該有的反應。
「我不去!我不去!」她大叫,反應非常激烈,超乎他所想像的。
「你答應過爸的,一畢業就得到紐約去,怎麼可以反悔?」他很有耐心地解釋給她聽。
「我……」她的眼眶不自禁地想掉淚。「我還有事沒有解決好呢……」
「有什麼事?如果不需要你出馬的話,我來替你解決好了。」離爸指定的時間,只剩下兩天了,到時候,無論如何都得讓羽涵上飛機的。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沒辦法解決的!」
「你……和他?」凌佑堂終於理出頭緒了。「那個『他』是你戀愛的對象,是不是?」
連哥都知道她談戀愛了,為何沈浩不明白她的心呢?
「嗯,不過我們……在幾天前分手了。」她的淚水終於落下。憶起當時分手的情景,幾乎再次弄痛了她的心。
「為什麼?誰會笨到連我們美麗的羽涵小姐都不要呢?」他不明白,以羽涵漂亮的外表和優渥的家世背景,有誰會忍心提出分手呢?
「他誤會我了,他不聽我的解釋……他……嗚……」她愈哭愈大聲,最後激動得靠在凌佑堂的肩上哭泣。
「你很愛他,對不對?」他拍拍她的肩,用著輕柔的語氣問。
啜泣中,她靠在他的肩上點著頭。她真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這位自稱從不被帥哥所惑的聰明無敵美少女,竟也會從戀愛的高峰上失足!
「那哥哥去找他,替你把話解釋清楚,好不好?」
她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從小就一直維護她的哥哥。
「有用嗎?」
「試試看才知道嘍。」他向她眨了下眼睛,帥氣的丰采表露無遺。
此刻她終於破涕為笑。還是哥哥好。
「不過……」凌佑堂又及時補充了一句:「兩天後,你還是得跟我回美國去。」
「別再喝了好不好?」
一陣慌亂,林幕同從沈浩手中將酒瓶一把搶了過來。
「還我!還給我!」沈浩的腳步有些不穩,走了幾步,幾乎踉蹌跌地。
「不還!」林幕同將酒瓶往垃圾筒一丟。「瞧你這幾天變成什麼模樣?每天喝得醉醺醺的,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你根本就……就不瞭解我……」被林幕同一把抓住的沈浩,情緒激動地叫道:「我的心好痛……好痛,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林幕同氣得大聲回道:「我只知道你很笨,笨得沒藥可救了!」
「對,我笨,我就是笨,才會對一個沒有心的女孩癡癡戀戀!」沈浩帶著幾分醉意,笑中帶淚。
從沒見過沈浩這般狼狽,頓時,林幕同的心情也跟著難過起來。
「忘了她吧。雖然凌羽涵長得不錯,家世又好,但是憑你的條件,要找到比她好的女孩多的是,何必再苦苦想著她呢?」
「你不會懂的,我對她……」
話聲被突然響起的門鈴聲中斷,林幕同上前開門——
「沈浩!」王姍妮打扮得花枝招展,大步走了進來。
林幕同嫌惡地看了她一眼。「你來幹嗎?」
「我來安慰浩啊!」王姍妮斜睨了眼林幕同,接著道:「雜誌上登了那麼大的消息,說是東雄集團派出女兒凌羽涵計誘沈浩,難道你不知道嗎?」
「早知道了,還用得著你說。」說實話,林幕同實在不太喜歡王姍妮,早先是因為沈浩的關係,不得已才會與這個女人有所接觸,如果真要拿她和凌羽涵相比的話,他倒覺得凌羽涵比她好上千萬倍哩!
「那就對了,我知道浩現在的心情一定大大不好,所以我特地來安慰安慰他呀!」話一說完,王姍妮往沈浩身邊坐下,繼而對他說:「浩,雖然那個女人騙了你,不過你別傷心,你還有我,我會忠心地待在你身邊的。」說著說著,王姍妮把身子往沈浩身上貼去,雙手還不住地在他胸前游移。
沈浩並沒有措理,也沒有排拒,只是有些醉意的他,早已無心聽進這些令人煩心的事了。反倒是林幕同,他實在看不下去,開口就道:
「你別那麼肉麻好不好?噁心死了!」
「看不下去你可以滾啊!」王姍妮毫不客氣,擺明了就是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態度。
「好!你夠凶——」林幕同見沈浩連吭也不吭一聲,就讓王姍妮這女人這樣對他大吼大叫,一氣之下,他也不想管了。「算了!我走就是,眼不見為淨,隨你們高興,你們想怎樣就怎樣,總可以了吧!」
臨去前,林幕同氣得把門用力甩上。
沈浩朝大門看了一眼後,有氣無力地朝王姍妮說:
「你也回去吧。」
「我不要,我要留下來陪你。」這可是爹地教她的,這時正是沈浩心情最沮喪的時候,她可要趁虛而入,才能抓住沈浩的心。
沈浩不再搭理她,起身想走回房裡,才走了一步,王姍妮即上前拉住他,使得腳步不穩的他跌入沙發裡。王姍妮見狀,身子及時壓在沈浩身上——
「你別走嘛,人家特地來陪你,你這樣丟下我,好無情喔!」
沈浩的頭一陣暈眩,口裡含糊地說:
「是誰無情?哈哈!無情的人……是你吧?」很顯然,他是把王姍妮錯當凌羽涵了。
「浩,人家對你的愛始終不變,怎麼會是我無情呢?」王姍妮的手探進沈浩的襯衫裡,輕撫著他結實的胸膛。
「你自始至終都在騙我……還說對我不變……你到底要騙我騙到什麼時候?」沈浩一把抓住王姍妮的手,臉上露出了憎恨的面容。
沈浩用力一抓,硬是將王姍妮拉近了他的懷裡;王姍妮心喜地將臉靠上,貼在他耳邊輕語:
「嗯,你別生氣,我向你賠不是就是了嘛!反正我的心早就給了你,如果今晚你要我的身子,我也不會拒絕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哈哈哈……我不會再當第二次傻子了!」沈浩根本沒聽清楚王姍妮的話,只是一徑地將心中的怨恨發出來。
「討厭!人家都已經說得這麼露骨了,你還要人家怎麼表示啊?」
王姍妮喪氣地看著沈浩。爹地說,男人啊,只要女人主動出擊,多施點媚功、撒點嬌,幾乎沒幾個男人可以逃得過的;可是她都已經自動投懷送抱了,為什麼沈浩還是無動於衷呢?
對了!她突然心生一計。
不如趁著今晚沈浩有些酒意,她來個主動獻身,等明日他酒一醒,到時候沈浩想賴也賴不掉了。
雖然這樣做,有失她王氏企業千金的頭銜,但是為了得到沈浩,她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她開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胸衣解開,露出一對豐盈的雙乳,然後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王姍妮喘著氣,心裡有些緊張,但還是大膽地抓住他的手,讓他的大掌罩在自己的胸前。
雖然她和沈浩認識許多年了,然而這麼親密的接觸,今晚還是頭一遭,她感受到他的撫摸比以前的親吻還要令人悸動。
沈浩微張著一雙迷眼睛,視覺及觸覺讓他突覺怪異,繼而擰著眉頭叫道:「你在做什麼?」
王姍妮趕緊壓在他身上,不讓他有起身的機會。
「浩,今晚我願意給你,求你別離開我……」
「走開!給我走開!」身體已被酒精麻痺的沈浩,根本無力起來,只能扯開嗓門大叫。
「我不走!」不想讓沈浩繼續叫下去,王姍妮的唇隨即覆上。
就在此時,大門忽然開了。
「請進——」
林幕同去而復返,身邊還帶了個人——凌佑堂,兩人見了眼前這一幕,都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而這一切,就留給沈浩去解釋吧!
「你渾蛋!」
狠狠的一拳,重重打在沈浩的臉頰上。
本就有些醉意的沈浩,方才被一進門的凌佑堂灑了一杯水,雖然王姍妮當場落荒而逃,沈浩也有些清醒了,但是現下這一拳,還是讓他踉蹌退了數步,最後才在林幕同的支撐下,勉強站穩了腳步。
「可惡!你憑什麼打我?」沈浩揉著太陽穴,甩了甩頭,終於看清對方是那晚在學校門口和凌羽涵摟摟抱抱的男人。
「我打你,還嫌髒了我的手!」凌佑堂狠瞪了沈浩一眼。「我真是替羽涵難過,她怎麼會看上你這種男人!」
「你是什麼意思!」沈浩鎖著眉頭問道。
凌佑堂哼了聲,一副懶得理人的模樣,倒是林幕同開口了,悄聲問道:
「你幹嗎和姍妮那女人搞在一起?」
「我大概是醉了,她什麼時候來,我一點印象也沒有,是剛才那一剎那,我才看清她的臉。」沈浩仔細回想,深怕方才有什麼遺漏的。
「自己做了什麼好事會不知道,真是笑死人了!」凌佑堂冷聲嘲笑。
「怎麼?你是來向我炫耀,還是來恥笑我的?」沈浩的口氣極差。他實在受不了眼前這個男人,難道他擁有了羽涵還不夠?非得跑來這裡嘲笑他不可嗎?
「沈浩,有話好好講,他是——」林幕同在樓下遇到了前來問路的凌佑堂,一問之下,才知他是凌羽涵的哥哥,上樓來本想好好替他們介紹一下的,無奈他們一上來便見到那煽情的一幕,也難怪此時他們倆的火氣都這麼大。
「我管他是誰,我不想看到他,把他攆出去!」沈浩一陣大吼。
「別急,我說幾句話就走。」凌佑堂雙手環胸,繼而說道:「首先,我代表羽涵謝謝你這幾個月來對她的照顧,讓她熱愛服裝設計之餘,還能有機會接觸到鎖兒的傑作。第二,我要聲明,羽涵接近你,純粹是因為她對服裝設計的熱愛而已;沒有對你說明家裡背景,只是一時誤會,並非如外界所傳是東雄集團的計劃。第三,和你分手後,她度過了這一生有始以來最難過的日子,我希望你能拋開誤會去看看她。」
約過了幾秒鐘,沈浩才緩緩開口:
「你說完了沒有?」
「說完了。」凌佑堂擰著一雙濃眉,盯著沈浩瞧。
「說完,請離開我的視線!」無來由的怒意填滿沈浩胸口。這個人憑什麼命令他?又憑什麼代羽涵來向他解釋?
「我說了那麼多,難道你沒聽進去?」凌佑堂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這幾天令羽涵茶飯不思的男人。
「你最好馬上滾,否則別怪我動手!」沈浩趨前一步,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凶狠。
「你敢!」凌佑堂也回以森冷的表惰。
見兩個男人隨時有挑起戰火的可能,林幕同趕緊拉開他們。
「兩位,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啊!」
「林先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再說句話就走。」凌佑堂向林幕同行個禮後,轉向沈浩:「明天羽涵就要跟我回紐約了,希望你把握這最後的機會。」
語畢,凌佑堂緩緩朝大門走去。
在掩上門的同時,他又回過頭來說了一句:
「對了,一直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凌佑堂,是羽涵的哥哥。」
原本不想理會對方的沈浩,頓時驚詫地睜大了雙眼,待他回過神時,凌佑堂早已走出鎖兒工作室了。
「他……他是……」
「羽涵的哥哥啊!難道你不知道?」林幕同及時說明。
這幾天他總是喝得迷迷糊糊,當然不知道!
天啊!他在吃什麼醋?竟然連對方是誰都沒搞清楚就亂下定論,他真是天下第一蠢豬!
對了!剛剛他說什麼?
羽涵要到紐約去,而且是明天?
真不明白,他告訴他這些做什麼?
她是出生在富豪之家的千金女,難道還怕沒人送機嗎?
可笑!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