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事都解決,而吹雪也在床上連睡了二十個小時後,又開始準備她的相親計劃了。
至於那一夜跟應毅武之間發生的事,她決定刪除那段記憶。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又不是兩百年前的八股時代,女人少了那薄薄的一層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現在多的是女人高喊「只要性高潮、不要性騷擾」,身為現代女性的她又哪會在乎這一點呢?若是她以後的丈夫會在意,那她再去動個小手術就行了。
而且自從隔天醒來,她跟應毅武回到台北後,應毅武也就不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了,如果少了那薄薄的一層,可以讓應毅武從此不要再來煩她,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雖然心裡的確不悅,但她極力強迫自己忽略那種感覺,她努力把與應毅武有關的回憶全丟到天邊去。
今天晚上她又打扮得閃閃動人來相親,正當她把她相親的對象,一個家裡開食品企業的小開迷得暈頭轉向時,應毅武那個大混蛋又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看到了應毅武,她知道她今晚的相親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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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到妹妹的電話時,他差點沒有氣昏,吹雪居然又再找對象相親了,難道他們那一夜對她一點意義也沒有嗎?
那天回到台北後,他知道她將要開始忙著工作,所以他也不打擾她,好心的給她一段時間去把工作做完——雖然他也趁著這個機會,跟他那些紅粉知己們好好的聯絡一下感情。
沒想到吹雪在工作做完後,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而是跑來釣她的金龜婿,他哪嚥得下這口氣啊!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忽視他的存在,絕對沒有例外。
他看也不看跟吹雪相親的男人,就在吹雪的身邊坐了下來。應毅武一坐下來,連招呼都沒有打,就抱住吹雪給了她一個熱情到讓人看了都會臉紅的熱吻。
「應毅武,你這是在做什麼?」才一個星期,她才過了一個星期的好日子而已,為什麼應毅武這魔鬼又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玩弄著吹雪的長髮,應毅武嘻皮笑臉的說:「我當然是來找你的。親愛的,一個禮拜沒見,真想你。」她那艷麗的笑容,這一個禮拜來一直徘徊在他的腦海裡,就算是跟別的女人一起約會時,也讓他無法忘懷。而她那豐滿的身軀,更讓他無法再對別的女人產生興趣。
「我現在正跟別人約會。」她努力的壓下內心裡的不悅,她可沒忘了應毅武可是丟下了她一整個星期啊!
應毅武一臉深情款款的說:「我想這位先生是不會計較的,畢竟我們已經那麼久不見了,你知道我有多麼想你嗎?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完後應毅武又低下頭去吻吹雪。
明明知道不能沉醉在應毅武的吻裡,畢竟她現在正跟別的男人相親啊!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沉醉在應毅武的吻裡,直到她回過神來推開了應毅武後,才發現跟她相親的男人早就走了。
「應毅武,這是第四次了,你最好有個好理由。」若是剛剛應毅武吻她時,她立刻推開他就好了。不過這都該怪他,若不是應毅武吻得那麼好,她又怎麼會忘了她正在跟人相親呢?
應毅武聳聳肩說:「這不能怪我。」誰教她不乖,偷偷跑來跟別的男人相親。
「不怪你,怪誰啊?」他分明是故意的,這種遊戲他究竟要玩幾次才肯罷手。
「當然怪你自己啊!」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居然還敢跟別的男人相親,他不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那怎麼行。
「怪我自己?」吹雪不怒反笑說:「怪我?我有人身自由的,今天我想要做什麼都是我自己的事,難不成還需要向你報告嗎?」
「你要做什麼事當然不需要我同意,但是,吹雪你也不可以騙人啊!」應毅武的樣子就好像是在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吹雪你都已經有男朋友了,怎麼可以還來相親欺騙別人的感情呢?」對吹雪的憤怒,他是絲毫也不放在眼裡。
「我哪兒來的男朋友?」既然她的目標是嫁進豪門,她就不會去浪費時間交男朋友。
應毅武理直氣壯的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我。」如果她忘了,他不介意再提醒她一次。
吹雪微笑,千萬不要被這種人氣壞了身子。「應毅武,請問我幾時同意你成為我的男朋友?」她可一點也不想要應毅武這個男朋友啊!
「你忘了那一晚的事?」他不介意幫她恢復記憶。
提起那晚的事,吹雪就忍不住臉紅。「那晚有什麼事?」只要她打死不承認,應毅武能拿她如何?
「真忘了?」應毅武曖昧的笑著。
「你在胡扯些什麼啊?」吹雪瞪著應毅武。「就算我們之間真的有什麼,那又如何?跟你應先生有一夜關係的女人何其多,我想你有必要那麼介意嗎?」
「親愛的,你是在吃醋嗎?」女人的心眼就是小。「我跟你說過了那麼多次,你還是不相信嗎?我說過在我的心裡,你是獨一無二的。」
「請問一下這獨一無二是幾分之幾啊!你的心還夠分嗎!」她又不是笨蛋。
「麻煩你,從今天起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應毅武搖搖頭說:「吹雪兒,這樣可不行。」
「為什麼不行?」為了她往後的安寧著想,她今天一定得跟他談清楚。
「吹雪兒你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如果我不出現在你的面前,那麼從此你就見不到我了,見不到我你就會很傷心,你一傷心就會開始做些蠢事,所以我怎麼能不出現在你的面前,以慰你的相思呢?」應毅武像在念繞口令似的說了一大串話。
「你當你是誰啊?」她就算再沒男人要,也不會挑上他。「放心,我絕對不會為你害相思的。」她才不會笨得要跟其它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呢!
「吹雪你就不要害羞了,大膽的吐露你對我的相思之情吧!我是不會笑你的。」逗弄著吹雪讓他有著無比的樂趣。
吹雪翻翻白眼。「你就這麼喜歡肉麻當有趣嗎?」
應毅武挑逗的說:「既然你不會害羞,那就老實的對我訴說你的相思之情吧!」
「你的戲演完了嗎?我要先走一步了。」就讓他一個人在此唱獨角戲好了。
「那我們一起走吧!」現在時間還早,他們還可以回去共度快樂的夜晚。
應毅武的心裡想什麼,她當然一清二楚,只是她一句話也沒說,她等著看應毅武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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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站在大門前看著應毅武說:「你走錯了吧!應毅武,你家可是得再上去一層樓喔!你未免太早下電梯了吧!」
應毅武倚靠在門邊說:「我都到你家門口了,難道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不好,現在都已經十點多了,我們明天都還要上班,你還是早點回家去休息吧!」她算是婉轉的表白了她的拒絕之意。
應毅武從吹雪的手裡拿過了鑰匙,打開了大門走了進去。「既然知道明天要上班,為什麼你那麼晚還跑出去見野男人呢?」
「什麼野男人?」吹雪跟在應毅武的身後一起進門。「他是我結婚的對象。」
應毅武轉過身來看著吹雪。「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都已經有了我這麼一個優秀的男朋友了,居然還跑去跟別的男人相親,你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吹雪挑眉的問:「我為什麼要把你放在眼裡?」
「也對。」應毅武居然也跟著點點頭。「你應該把我放在心裡才對。」
「應毅武,今晚我們就好好談談吧,」不然再讓他這樣破壞下去,她要哪一天才能找到個中意的好男人來嫁啊!
「談?」應毅武脫下西裝,解下領帶。「我向來不跟我的女人談事情的。」
吹雪冷冷的回答說:「重點是,我不是你的女人。」
應毅武曖昧的說:「我是不介意再幫你溫習一次那晚的事,我還記得那晚的你是多麼的熱情,我的背現在還滿是你的指甲痕,還有你那熱情的呻吟聲,讓我直到今日想到時都還會激動不已,還有你那雙修長的長腿緊緊的夾住我的腰,還有……」
「你給我閉嘴。」吹雪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往應毅武的身上丟了過去。
應毅武接下了抱枕將它隨手一扔。「好吧!既然你不喜歡我用說的,那麼我用做的,你應該就不會反對了吧?」他一個箭步向前把吹雪摟進了懷裡。
「應毅武你這個大色狼。」吹雪掙扎著想要推開應毅武。
「現在我要吃掉你這隻小綿羊。」他用手指撫摸著那擦著粉紅色唇膏的嘴唇。
吹雪張開嘴想要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指,準備讓他疼得哭爹喊娘。沒想到應毅武飛快的收回了他的手指,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應毅武就低下頭來狠狠的吻住她了。
吹雪本想給他的下半身狠狠踢一腳的,但是應毅武的吻很快的就讓她渾身無力,只能緊緊的攀附著他,當她的理智再度清醒時,她身上的襯衫早就被應毅武給脫掉了,而他正低下頭來啃吻著她的胸,她的嘴裡則發出熱情的呻吟聲,他的手早就已經脫下了她的絲襪,撩開了她的窄裙。
吹雪知道自己不應該再跟應毅武發生關係,但她的身體卻無法抵抗,現在她的腦海裡是一片空白,她最後的記憶只有火熱的身軀,及平常她絕對不會發出的熱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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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又要吃三天的事後丸,吹雪就氣得想把應毅武踢下床去。這個討厭的男人為什麼要誘她上床,難道他找不到別的女人了嗎?看著那堅硬的胸膛,想起了昨晚的激情,吹雪就忍不住臉紅,她轉身走進浴室裡,打開水龍頭開始淋浴。
「早安。」應毅武從身後摟住吹雪。
「你……你怎麼起來了?」她以為應毅武還要好一會兒才會起床,她還有時間可以想要怎麼處理跟他之間的事。
應毅武轉過吹雪的身子給了她一個深吻。「沒有你,我睡不著。」
剛剛他張開眼睛沒有看到吹雪,還以為她又跟上次一樣落跑了,但是當他慌張的跳下床時才想到這兒是吹雪的家,大清早的吹雪她能到哪去!而且以吹雪的個性,她應該是會把他一腳踢出門,而不是自己轉身落跑。當他靜了下來後,才聽到浴室傳來了水流聲,他一打開了浴室門就看見了一幅美人入浴圖,自然迫不及待的跟著加入了。
應毅武的吻差點又讓吹雪暈了頭。「既然你醒了,那你就該回家去了。」
「我怎麼捨得下你呢?而且現在天色還早。」時間還夠讓他們溫存個數回。
「我……」吹雪開口想要拒絕,但是應毅武吻住她的唇。「噓!什麼都不要說,你只需要感覺就行了。」他的雙手開始愛撫著吹雪的身體。
是啊!她現在除了感覺外,再也無法有其它的感受了。
不一會兒,除了水流聲外,就只聽得到一聲聲的呻吟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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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毅裘好奇的看著吹雪問:「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些什麼?」
吹雪搖搖頭說:「我什麼也沒想啊!」她能告訴應毅裘說她在想她跟應毅武在床上發生的事嗎?那麼隱私的事,就算應毅裘願意聽,她也說不出口啊!
這時代有許多人把性與愛分得很清楚,也有很多人把一夜情當做吃點心一樣,根本就不放在心裡,而她的外表雖然看起來十分的開放,但並不代表她的行為也是如此啊!她還是希望能夠先有愛再有性,而不是像現在,她可說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
「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吃,而且一直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應毅裘轉了下眼睛。「你是在煩惱我二哥的事嗎?」如果她猜的沒錯,二哥應該已經把旱櫻吹雪給吃了吧!
吹雪嘴硬的說:「應毅武有什麼事好讓我煩惱的?」
「是嗎?」應毅裘喝了口咖啡後說:「昨晚我二哥打電話給我,知道你去相親了,他氣得大罵我一頓,還掛我的電話。」所以她今天才會約吹雪出來喝咖啡。
「原來是你告訴應毅武的。」吹雪假裝怒視著應毅裘。「如果你再讓應毅武這樣破壞我的相親,以後如果我嫁不出去,那你要負責嗎?」
「好啊!那我就把我二哥賠給你好了,我二哥的條件,也符合你想嫁進豪門的標準啊!」她覺得她二哥跟吹雪會是最相配的一對。
吹雪翻翻白眼說:「謝啦!以後我結婚後,可不想天天煩惱著我老公要換到哪張床去睡。」她可沒忘了應毅武的風流就算不是排第一,也絕對是排第二的。
「放心啦!吹雪,我保證我二哥跟你結婚後,他一定會是個最標準的丈夫。」應毅裘開始設下陷阱。
「你有把握我可沒有啊!」她可不拿她的終身大事來賭。
應毅裘用激將法。「怎麼?吹雪,難道你對你自己的魅力沒有信心?你認為你比不過我二哥身邊那些庸脂俗粉?」
「我對我自己當然有把握,但是我可不想拿自己的未來來賭。」她對自己的魅力當然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應毅裘笑著說:「那我們來打個賭吧!」
「你要賭什麼?」吹雪警惕的看著應毅裘,她有個感覺,她好像在踏進陷阱。
「我二哥這樣纏著你,不管你相了多少次親,都會被我二哥給破壞的。」應毅裘開始拋下誘餌。「只要你能讓我二哥愛上你,然後再甩了他,我就負責找幾個最好的金龜婿任你挑選。」
吹雪看了應毅裘好一會兒。「應毅武是你的親哥哥吧?」
應毅裘點點頭說:「對啊!不要懷疑,我們是同胞的親兄妹。」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這樣整應毅武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應毅裘的胳臂為什麼要向外彎?
吹雪是個十分聰明的女子,應毅裘提醒自己要小心的應對。「這樣整我二哥對我是沒什麼好處,我只是好玩而已。」
「好玩?」應毅裘的確是個十分頑皮的女人,不然她也不會開設求愛天堂了。
應毅裘點點頭說:「對啊!我對我二哥的魅力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但你呢?在我二哥這樣的追求下,你還能無動於衷多久呢?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這個魅力讓我二哥愛上你。」二哥對上吹雪,接下來可精彩了。
吹雪看了應毅裘好一會兒。「你要怎麼證明。」
她贏了。「我二哥左手的小指上有一枚藍寶石的戒指,你有見過吧?」
吹雪點點頭,她的確有見過,那枚戒指看起來十分的古老,應該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
「那枚戒指是我奶奶生前給我二哥的,並且交代我二哥,要把那枚戒指給他未來的妻子,只要我二哥把那枚戒指給了你,那麼就算你贏了。」她可沒有說謊喔!只是她少說了一些而已。
吹雪信心十足的說:「我會把那枚戒指拿來給你看的。」
應毅裘笑而不語,對啊!到時你已經成了我的二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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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應毅武看著自己的妹妹,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她當然不在乎再重複一次啊!「我說我跟吹雪打賭,只要她能讓你愛上她,然後她再甩了你,我就負責幫她找個金龜婿。」
「應毅裘你是沒事做、閒得慌?居然玩到我頭上來了?!」居然拿他來打賭,她的「求愛天堂」是不想開了嗎?
應毅裘對哥哥的威脅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二哥你怕了嗎?」
「我怕什麼?」他又有什麼好怕的。
「你怕你會愛上吹雪啊!雖然你可能早就把吹雪給吃了,但是吹雪她不像其它的女人一樣,會把心給你,所以你怕自己會愛上她,怕自己會出糗。」應毅裘又開始撒網了。
應毅武聽了妹妹的話,差點沒笑岔了氣。「我怎麼可能會愛上早櫻吹雪?」他承認他對她完美的身材是很留戀沒錯,但愛上她,他又不是自討苦吃。
「那你有把握讓吹雪愛上你嗎!我想你沒把握吧!」她太瞭解這二哥的個性了。
「誰說的?」只要他願意,沒有女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是嗎?」應毅裘的表情寫著不信。「我想吹雪會是那個例外吧!」
應毅武哪禁得起這樣的挑釁!「我就讓吹雪在你的面前說出『我愛你』三個字。」
「你有這個把握嗎?」應毅裘的表情還是寫滿了不信。
「你不信,我就證明給你看。」一個早櫻吹雪他哪放在眼裡!
「OK,我就相信你了。」應毅裘不忘再加上點刺激。「不過,二哥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千萬不要勉強啊!」
應毅武自信滿滿的說:「你就等著看吧!」
太好了,又有條魚上鉤了,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了,不過她還得把這段談話告訴早櫻吹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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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電話,吹雪坐在沙發上沉思著!聽了剛剛應毅裘的話,就算她再笨也知道她被應毅裘給耍了。如果她猜的不錯,應毅裘是想把她跟應毅武湊成一對,她知道她應該放棄這個賭約才對,可是,當她想到應毅裘所說的應毅武那副自信滿滿,說她一定會愛上他的樣子,她就一肚子火。
她跟應毅武誰會贏呢?她可不想成為被應毅武所拋的棄婦之一啊!那麼她一定要贏,既然想要贏,就一定需要個方法,她該怎麼做呢?
以她的聰明沒有什麼案子是解決不了的,所以要奪取應毅武的心,對她也絕不困難,問題是她要用什麼方法才行?
這一個晚上,吹雪就坐在沙發上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