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苓呆坐在船艙中,不確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只知道當她自那團激流清醒的時候,戚大少已經失去了蹤影,只交代了一個僕人將她送回來。
太不可思議了,她從來就不知道原來做愛會有那種讓人幾乎無法承受的狂喜,除了最初的疼痛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那不僅僅是肉體的結合,更有一股強大的心靈交流。
想起自己曾經在他身下放蕩的嬌喘呻吟,她的臉頰就不禁湧起一陣臊熱。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淫蕩,只不過一趟郵輪之旅,就讓她嘗試了她這輩子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天……」嚴苓懊惱的低喃,雙手捧著發燙的臉頰發愣。
她無法解釋自己心頭酸酸甜甜的滋味代表什麼,只知道只要一想到戚大少,她的胸口就好像被揪得緊緊的,充滿了痛楚,但又不是痛楚,好像還夾雜著更多的甜蜜……
這到底代表了什麼?
正常嗎?是不是跟其它男人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或許,她該嘗試尋找答案才是……說不定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特殊,是她想太多了。
還有,為什麼當她發現激情過後,他並不在自己身邊,會讓她那麼強烈的感受一股失落呢?
他在生她的氣吧……她可沒忘記他們之前是怎樣的爭執著。
或許,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找他爸爸把話說開了?
唉,事情怎麼會越搞越複雜呢?她真是有點害怕面對知道真相的戚震東了,若他知道她的身份是個謊言,想必他會很難過跟憤怒吧?!
怔愣中的嚴苓並沒有發現一抹透明的身影悄悄的坐在她身邊,微笑的凝視著一臉苦惱的她。
荷米絲的手一揚揚起一陣風,輕柔的撥開了落在嚴苓額際的髮絲,留聲機同時揚起樂聲。
法語優美的歌曲在房內迴盪著,彷彿注定……彷彿注定……
這個小女孩什麼時候才會知道,她跟戚大少的姻緣早已注定好了呢?
咯咯咯,看樣子,故事也該到結束的尾聲了,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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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豐集團紐約總部大樓的招待所中,整艘郵輪上的賓客全被邀請至此,參加這場豪華盛大的派對。
每個人都知道會在這個派對上公佈誰可以成為戚家少奶奶,因此參加的女性們莫不精心裝扮自己,期望以最好的一面做最後的努力。
「對不起。」嚴苓抱歉的看著彭愛蜜。
「算了,我心胸寬大,不會跟妳計較的,不過妳要告訴我,妳跟戚大少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好奇的問。
「沒、沒啊,哪有。」嚴苓的臉頰驟地染上兩朵嫣紅,話講得結結巴巴的。
「沒有?!那妳幹麼一張臉紅得像顆蘋果似的?」嚴苓根本就不太會說謊,她才不信她的否認。
嚴苓迴避了她的視線,連忙指向抵達會場的戚震東跟戚大少,轉移話題道:「呃,他們來了。」
「等下再好好問妳。」彭愛蜜睇了她一眼,隨即拉著她往前擠,「今天會宣佈戚家准媳婦的人選,妳想會是誰。」
「反正不會是我。」奇怪了,自己一向不是對這個身份不感一絲絲興趣的嗎?怎麼現在卻有點心痛?
「妳啊,就是不懂得好好把握機會讓戚大少愛上妳,否則說不定戚家少奶奶就非妳莫屬了。」彭愛蜜沒好氣的道,枉費她將機會讓給她,轉而求其次的選上鄭水土。
嚴苓抿了抿唇沒有應聲,將視線望向台上的戚大少。
今天的他一身西裝筆挺,看得出價值不菲,就跟他的身價一樣,隸屬名門。
英俊的臉龐帶著抹慵懶的笑容,在貴氣之外添加了些邪氣,這樣一個英俊多金的男人,哪可能會看上她這個平凡的OL?
以往這個想法根本不會造成她任何的困擾,但今天卻不時的浮現於她的腦海,干擾她的思緒。
「各位貴賓,很高興大家今天參加這場派對,希望大家都可以度過一個盡興的夜晚,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個很重要的訊息想要先向大家宣佈。」台上,戚震東的聲音響起,派對現場鼎沸的聲音驟地安靜下來。
「要宣佈了……」
「會是誰?」
低切的討論聲在女人之間揚起。
「那還用說,一定是小姐妳了。」短腿女人奉承的朝周佳安道。
周佳安自信的扯扯唇,高傲的仰起下巴,根本就不把週遭的女人放在眼底,除了她……那個叫嚴苓的傢伙,不過很快的,她也不會對她構成任何的威脅了,呵呵呵。
會是誰呢?嚴苓突然很不想知道這個答案,她朝彭愛蜜道:「我出去透透氣。」
「喂,嚴苓?」彭愛蜜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留在原地。
台上的戚大少沒有忽略嚴苓離去的背影,自從他一進入會場,他的目光始終無法自她的身上移開,尤其在她成為他的人之後,他才知道什麼叫做有愛的性。
沒錯,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卻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他愛她,即使她老是惹他生氣。
或許早在他要她想辦法讓他愛上她時,他就已經愛上她了吧,又或許是在第一次見面,她就膽敢使喚他做事的時候,那份情愫就在他心底生根。
該死,他不該對她動心的,他的感情規劃一直都是娶個沒聲音的老婆,然後擁有數個不約束彼此的情婦,但現在,他卻該死的只想要擁有她。
「大少、大少?」
戚震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他不得不將目光自嚴苓離開的方向收回。
「去邀請周小姐跳舞吧。」戚震東微笑的看著雀屏中選的周佳安,鼓勵的朝兒子道。
果然是她!戚大少皺起眉頭,對父親的眼光實在不能苟同。
不過若是論門當戶對,可以讓彼此家族事業有加乘效果的話,跟泰股金控聯姻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小姐,果然是妳耶。」短腿女人開心的道,好像中選的人是她似的。
「我從來就沒懷疑過。」周佳安在一片又羨又妒的眼光中,得意的挺直背脊,朝戚大少伸出手,等候他上前牽她入舞池。
「對了,我差點忘記還有件事情也很重要。」戚震東忽地又道,目光掃過台下一圈,「嚴苓呢?」他要順便宣佈認她當乾女兒的喜訊。
「我去找她。」戚大少淡淡道,無視周佳安伸出的手,越過她向外走去。
「戚大少,你給我站住。」周佳安惱怒的跺腳,對於他的忽視感到憤怒。
他頓了頓腳步,緩緩轉過身,黯黑的眸底閃著冰冷的光,「沒人可以命令我。」除了嚴苓。
「你--我可是你未來的妻子人選,你竟敢這樣對我?!」她大感顏面無光,窘怒的道,
「我不介意妳當我繼母,但是我的老婆絕對不會是妳。」戚大少嘲諷的揚起唇,頭也不回的走開。
「戚大少--」她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著。
面對週遭開始傳來的嘲笑與幸災樂禍的目光,周佳安的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都是她,那個該死的女人。
新仇加舊恨,這筆帳她絕對會好好的跟她算個清楚,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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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裡面應該正在大肆慶祝戚家少奶奶人選的出爐吧?
嚴苓走出招待所,漫步在大樓的中庭小花園中,清麗的臉上佈滿了連自己也不懂的複雜情緒。
那個即將成為戚大少妻子的女人會是誰?她應該很高興可以嫁給他吧?
想到曾經擁抱住自己的雙臂即將擁抱別人,吻著她的唇瓣也將吻別人,她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痛,胸口被一種陌生的痛楚給霸佔。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幹麼要管戚大少娶誰、抱誰?
他們也只不過是吻了幾次,睡過……呃,親密過一次,她幹麼就要對他的事情這麼在意?
就算他娶幾個老婆,對她來說,都不應該造成任何的情緒波動與困擾才對啊。
她到底是怎麼了……
心不在焉的坐在長椅上,嚴苓一向純真無憂的黑眸此刻卻被迷霧般的愁緒所佔據。
「妳怎麼自己一個人坐在這邊?下進去跳舞?」鄭水土經過中庭,在看到她的身影時好奇的走上前詢問。
「你是?」她疑惑的望著他。好面熟。
「我是鄭水土,我們已經見過幾次面了啊。」這個女孩竟然連他的臉都記不得,真是讓他很受傷。
「喔。」對喔,嚴苓尷尬的笑笑,「對不起,我不太會記人。」其實應該說她對男人一向沒興趣,記那麼多幹麼。
不過……戚大少卻好像跳脫了這個模式,讓她想忘也忘不掉。
「沒關係。」鄭水土無奈的自嘲,「以後我可能要考慮跟大少絕交才行,免得女孩都注意他而不注意我。」
「我沒有。」太過急切的否認反而讓她心虛的紅了臉,好險他並沒有注意到。
「對了,妳怎麼下進去呢?裡面現在應該很熱鬧吧?」要不是因為臨時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他才不會錯過戚家媳婦發表的那一刻哩。
「我不太習慣那麼嘈雜的聚會。」這雖然是原因之一,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止的原因是因為她不想面對那一刻。
「妳朋友--呃,妳家那位俏女傭呢?」差點說溜嘴,他趕緊改口。
「她不是我的女傭,我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嚴苓苦笑的扯唇,不想再隱瞞。
她的坦白倒讓他有點驚訝,「妳……我以為妳們不想讓人知道。」否則何必跟大少交換那種條件。
「反正事情總會被揭開。」現在戚大少有了老婆,也不可能愛上她,這個秘密始終會爆開的。
鄭水土贊同的笑笑,打趣道:「看來,妳是放棄大少的條件了。」
她困窘得紅了臉頰,訕訕道:「那根本就是他故意刁難我才開的條件。」
「呃,或許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掌控的吧。」他看得出大少對她很有好感,但是愛情?真的很難吧。
「反正一切都無所謂了。」她故意忽視心中的抽痛,佯裝不在乎的道。
她清麗的臉上籠罩著淡淡的憂傷,讓他看得有點出神。
雖然她不是他一向喜歡的艷麗型女人,但是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很想好好抱抱她、安慰她。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們可以試試看?」他半開玩笑的道。
她倏地揚起長睫,驚愕的看著他。
「ㄟ,Forgetit,我是說笑的。」鄭水土尷尬的揮揮雙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秀逗才會做出那種提議。
「不,有何不可。」她站起身迎向他,認真的道。
沒錯,戚大少對她來說絕對不是特別的,她要證明,即使跟別的男人接吻,效果也會是一樣的。
「呃,妳是說真的?」他有點訝異的看著她。
嚴苓用動作代替了回答,在他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雙手一伸,捧住了他的臉,踮腳送上了自己的唇。
冰冰涼涼的,這是她僅有的感覺,而正當她失望的想要退開時,唇上的觸感卻早一步消失,耳邊同時響起了鄭水土的喊痛聲。
就見他坐在地上用手摸著一片紅腫的臉頰,而戚大少則是一臉怒火的瞪著他。
「大少,你不要誤會--」
鄭水土的話還沒說完,戚大少已經衝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又想補上一拳。
「住手,你幹麼打人啊?!」嚴苓連忙也跟著上前,按住戚大少的手阻止他。
「妳在幫他?」該死,他從來沒有試過這種失去理智的滋味,但此刻,他的確是嫉妒得快要發瘋,完全無法控制心底那股想要殺人的慾望。
「打人本來就不對,何況他是你的好朋友。」他真是個任性的大少爺,可為什麼她一看到他就是會忍不住心跳加快,跟方才吻鄭水土時的心如止水完全不同?
「朋友妻不可戲,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的人不是我的朋友。」戚大少憤怒的低吼。
話一出口,不僅戚大少自己震愣住,鄭水土也詫異得下巴差點掉到胸口。
「大少,你是說真的?」
只有嚴苓沒聽懂,心頭宛若被萬根針刺穿似,「原來你是在替自己的老婆出氣,那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你們自己慢慢解決吧。」
不等戚大少回應,她頭也不回,加快腳步的跑開。
她覺得胸口好像被顆大石頭狠狠的壓住似的,再不逃開那裡,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哭?!有什麼好哭的?笨嚴苓,只因為他這麼喜歡他自己未來的老婆,甚至為了那個女人打他最好的朋友?
她懊惱的想著,眼眶卻不由自主的濕熱起來。
她真是笨啊,為什麼會認為跟任何人接吻的感覺都會是一樣的?明明就只有戚大少的吻可以讓她昏眩酥麻,只有他的擁抱可以讓她心悸沉醉。
她好像漸漸明白自己心頭的抽痛代表什麼,那好像就是所謂的喜歡……也是她最陌生的愛情。
天,她竟然愛上他了!
嚴苓邊跑邊用手按住胸口,不敢置信的替自己的心痛找到了答案。
不過這個答案也未免出現得太不是時候了吧。
就在她知道他要娶別人的同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感情?老天爺也對她開了一個太大的玩笑了。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加快腳步往外走,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裡,她只想逃離這一切,越遠越好。
「小姐,請問一下。」忽地,一輛車在她身邊停下,搖下窗口問話的是個黃皮膚、黑頭髮的中國男人。
嚴苓頓了頓腳步,走到車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的道:「有什麼事嗎?」
就算自己現在情緒再惡劣:心情再不好,人在外地總不能連自己人都不幫。
「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個是什麼意思。」車內的男人拿出一個小本子,靠近窗邊。
「好,我看看。」她想要接過,但是他似乎沒有把本子遞出來的意思,沒有多想的,她將身子靠近窗邊想看清楚些。
「啊--」才靠近窗子,她整個人就被往車內拉了去,才感覺頭碰到座墊,車子已經迅速的往前駛去。
「你們想幹麼?放開我。」她掙扎的想要坐起,試圖朝外頭求救。
「麻煩的女人。」男人陰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即一股剌鼻的味道隨著摀上她嘴鼻的濕布鑽入她的鼻腔,麻痺了她的神經。
黑暗迅速的攫去她的神智,就在她失去意識的剎那,戚大少的臉龐在她腦中清晰的浮現。
她該不會再也看不到他了吧……心痛依然,嚴苓徹底的墜入黑暗中,任由闇黑的漩渦吞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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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一副想殺了我的模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鄭水土一邊用冰袋冰敷腫起來的半邊臉頰,邊提防的離戚大少離得遠遠的。
「你應該要慶幸我沒有付諸行動。」戚大少冷冷的道,英俊的臉上還是滿滿的不爽。
他翻翻白眼,口氣很無奈,「我看你完蛋了。」
「怎樣?」戚大少睇了他一眼。
「你根本就愛慘她了,不要再否認了。」鄭水土揚起唇瓣,但馬上又因為扯痛了臉頰而收起笑容。
他沉默的瞇起眼,隨即豁出去的道:「沒錯,我是愛上她了,那又如何?!」
「我就知道。」看他那麼失常的表現,只有白癡才不知道原因。
「所以以後你該死的不許再給我碰她一根寒毛。」他嚴肅的聲明。
「我還想要命好嗎?況且,剛剛真的不是我主動的,我也嚇了一大跳啊。」鄭水土委屈的辯解。
「最好是這樣。」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竟然對別人就這麼主動!
他這輩子喝最多醋的時候就是現在了。
「我猜她可能是在吃醋。」鄭水土想了想,對她的行為作出了解釋。
「吃醋?」戚大少的眼睛驟地一亮,期待的望著他。
「拜託好不好,你不要用那種陷入熱戀的黃毛小子的目光看著我。」真是可悲啊,想以前他們可是風靡女人堆的風流二人組耶。
「快說,你為什麼會認為她在吃醋?」戚大少不在乎他的嘲弄,只想確認嚴苓的心意。
「她要不是在吃醋,就不會一臉落寞的坐在外頭,甚至還因為你要娶老婆了,就賭氣吻我。」想也知道,她根本連他是誰都不記得,那莫名其妙的吻絕對不是因為喜歡他。
「你真的這樣認為?」他激動的揪起鄭水土的衣襟。
「咳咳咳--你要勒死我了。」鄭水土乾咳了幾聲,掙脫了他的大掌,「事情一定是我想的那樣,所以我說你啊,與其在這邊警告我,還不如趕快去追她吧,我看她好像也誤會什麼了。」他好心的提醒道。
「誤會?」戚大少愣了愣。
「你剛剛說朋友妻不可戲啊,她一定以為你指的那個妻,是你爸幫你挑的未婚妻啦。」真是的,沒想到大少一向精明,遇到感情的事情會變成白癡。
他聞言皺皺眉,沒有多想的便往外走。
「等等,大少,你打算怎麼處理你爸挑的媳婦?」鄭水土在他身後大聲喊道。
戚大少頓了頓腳步,沒有響應,筆直的朝嚴苓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愛情,更瞭解自己絕對不可能會娶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當老婆。
這輩子他將只有一個伴侶,那個讓他第一次,也將是唯一一次感受到愛情的女人。
沒錯,他要娶她為妻,他該死的要她,即使要他放棄一切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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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為什麼一片黑暗?嚴苓緩緩的睜開眼睛,觸目所及皆是烏黑一片。
記憶慢慢回籠……
對了,她想起來了,她正要靠近車窗邊,好看清楚那個男人手上拿的東西時,整個人就硬是從窗子被扯入車內,她才掙扎著,就被迷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遇到強盜了?
應該是吧,她曾經聽說過在國外很容易因為落單而遇害。
天,她真是太不小心了。
嚴苓嘗試的動了動,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住,只能無助的蜷縮在地板上。
「醒來了?」忽地,她感到自己被踢了踢,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周佳安?」
「放肆。」怒斥聲隨著甩上她臉上的巴掌聲揚起,「妳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妳想幹麼?綁架是違法的。」嚴苓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平穩。
「綁架?妳夠資格嗎?」周佳安不屑的道:「我已經把妳查得一清二楚了,妳根本就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還妄想跟我爭男人。」
「上班族又怎樣,妳這個上流社會的千金大小姐竟然用這麼骯髒的手段綁架我,沒資格的是妳。」她絕對不能讓自己喜歡的男人娶一個這麼好險的女人。
「妳--」周佳安一陣語塞,揚起手又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妳再說啊,反正再不久妳就要沉入海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海底?她這樣一說,嚴苓這才感覺到船身微微的搖晃了下,「我們在郵輪上?」
「呵呵,算妳聰明。」周佳安冷笑了下,「很快的報紙的角落就會有妳因為沒被挑選上並且身份暴露而沮喪跳海的新聞了。」
「妳最好趕快放了我,我朋友很快就會發現我不見,報警找我的。」這個女人簡直就瘋了。
「那時候也來不及了,況且,誰會想到我堂堂泰股金控的大小姐會做這種事情?」周佳安仰頭笑道,尖銳的笑聲刺痛了嚴苓的耳膜。
「小姐,都準備好了,外面沒人。」短腿女人偷偷摸摸的走入房內。
「很好。」她滿意的點點頭,望著被捆綁在地上的嚴苓,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從小到大,她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過,凡是阻礙她的障礙物,只有被消滅的下場。
而現在嚴苓就是她一定要消除的障礙物,只要她消失了,戚大少自然就會發現自己有多愚蠢,竟然會為了一個超級大騙子而丟下她。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面對他向她認錯,並且求她回頭的那一刻了。
當然啦,她一定會表現出寬宏大量的一面原諒他,展露名門千金的風範。
她就不信他不會被她給收服。
哼,等她一旦嫁入戚家之後,他就會知道她的厲害了,她絕對要讓他後悔曾經那樣羞辱過她,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