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踱到她面前,爽朗乾淨的笑靨差點又魅惑了她的靈魂,摧毀她才完工的心防。
他一如往昔,如天上降臨的天使般,而她卻是一個狠心殘酷的魔女,無情地折斷他的羽翼,只為了她的一己之欲。
所以她必須要贖罪,她必須用更尖酸刻薄的話語戳破他的迷障,她必須讓他明白他的愛戀是盲目的,化開這一段誤會,她才能得到救贖。
欒若良堅強地站了起來,迎向他玩世不恭的笑顏。「為你?小孩子,別開玩笑了。」輕鬆流瀉而出的調笑,可以讓她清楚的看見他逐漸鐵青的臉龐。
小孩子,這句話大概是他最痛恨的,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而事也告訴她,她已經押對寶了,這正是挖苦他的入門之道。
「我剛好有要緊事找你。」儘管心裡在淌血,她依然能夠綻開迷人的笑容;這一切,大概得拜她這幾年在商場上習得的爾虞我詐所賜吧!
「這邊請。」欒若良指引著走向辦公桌旁的小空間,那是用來招待貴賓的小型沙發組。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下,欒若良控制著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艱辛的撇撇嘴。「我打算解除和你訂立的合約。」
「為什麼?這樣子的話,你可能必須賠上大筆的違約金。」就像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覃諾情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這些都會按照程序處理,我的秘書會跟你談妥。」他怡然自得的表情,讓她在一瞬間受到了傷害。
很可笑,明明是她要他走的,她卻覺得自己受傷了。
「那麼……你認為這種東西也可以讓我跟你的秘書談嗎?」覃諾情從他的隨身提袋中拿出一疊照片,一張一張的放在欒若良面前。
「你……」照片上的她像個放蕩的女人,似正極力地奢求他的愛戀,一絲不掛的身子擺著撩人的動作。
這是昨天的傑作!
她不敢相信自己在滴酒未沾的情況下也能如此的不知羞恥,那雙祈求他愛戀的貪婪雙眼,全部在照片中表露無遺。
有人說,相機可以拍出肉眼看不到的東西,果然沒有錯,在這堆照片中,每一張都有她不加掩飾的熾熱愛戀,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你希望我將這一切公諸於世?」覃諾情暗啞的嗓音像是惡魔的低語,夾雜著一絲勝利的訕笑。
「說吧,你想要什麼?」走到這一步,她也無話可說了,只能怪她修行不夠,沒辦法擺脫他的魅惑。
「第一,我要你撤回剛剛所提的要求,這應該很簡單吧。」覃諾情清澈的大眼有著一閃而逝的緊張,只可惜欒若良並沒有注意至U。
「好,我答應你,現在你可以離開我的辦公室了吧!」唉,落到這步田地,她還能怪誰?不能怪他威脅她,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給了他機會。
「我的話還沒說完。」覃諾情剎那間變得嚴肅。不管欒若良杏眼圓瞪的樣子,他按照計劃繼續著:「第二,我要你成為我專屬的愛奴。」
「愛奴?」欒若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她不相信他的個性會扭曲得這麼嚴重。「我不會答應的,你走吧。」
「那麼你是贊成我將這些照片當成寫真出售羅?標題若寫著『傳播界的女強人,不恥於追求赤裸的美感』,你覺得夠聳動嗎?」猶如天使般輕聲細語的低沉天籟,內容卻是污穢不堪的惡魔呢喃。
欒若良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心中千萬個不解。她能忍受這種侮辱嗎?她該屈服於他嗎?
「我不懂得怎麼成為愛奴。」牙一咬,她忍了下來。
「你不懂?沒關係,我懂;我可以教你,就像你十二年前教我一般。」魔魅的笑容讓他輕易即攫住她的心魂。
「我忘了。」欒若良甩甩頭,企圖甩開他釋放的炙熱魅力。
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計劃全走樣了。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卻是她心中所期待的。
她殷切期盼空間和時間的距離可以模糊她的愛戀,甚至可以停止她那洶湧澎湃的情感;她相信這一段受詛咒的禁忌情感會隨著歲月的沖刷,最終將無言地宣告結束。
她錯了嗎?她是因為愛他,才願意讓自己活在痛苦的煎熬、飲淚的酸楚邊緣,他不懂嗎?
為什麼還要回來撩撥她的情感?
「你怎會忘了?你那嬌喘低吟聲還活生生地在我耳邊迴響,那銷魂蝕骨的翻雲覆雨,你怎麼忘得了?」她是真的忘了他們那一夜的火熱繾綣,還是因為她心中已經有了別人?
是啊,當年她都可以拋棄他,自己遠渡重洋;已經過了十二年,想必她的身邊一定不乏追求者……她是怎樣度過每一個放蕩的夜?她又怎會記得跟一個小毛頭的纏綿之夜!
他的腦中盤旋著她和他不知道的男人,在每一個夜晚的狂熱激情……不!他不能忍受!他已經長大了,已經大到可以保護她、擁有她,他不會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也不會再讓歷史重演。
就算讓她唾棄他卑劣的行為,他也不放棄!
「我命令你去將百葉窗放下,將門鎖起來;不過,如果你不介意我們的床戲供人欣賞,我倒是無所謂。」他現在就要她,不管她有什麼借口,他就是要得到她的身體。
昨天他已經夠君子了,今天他想扮演小人;唯有抱著她柔嫩的身軀,他才不至於被嫉妒淹沒。
欒若良呆若木雞地看向阻隔外面的大窗子,外面有許多員工來來回回、馬不停蹄地忙碌著。
欒若良吞下所有的酸楚,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依照他的吩咐,放下了百葉窗,將門上的三道鎖全都鎖上。
「好,過來我身邊。」覃諾情的嘴角扯出邪惡的笑,命令她走至他身邊,跪在他的兩腿之間。「教教我什麼叫口交,就像你十二年前教我那樣。」
跪在他兩腿間的欒若良抬眼凝睇著他,心中不停的啜泣,對這一切完全不敢置信!
昨天的她還能隔著相機感受到他毫不保留的愛意,為什麼此時此刻的她,卻感覺不到他那炙熱灼燒的愛意?
「快呀,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的技術有沒有更上一層樓,你應該不忍心讓我等太久吧,我可是你最心愛的小諾情。」揣測她可能曾和別的男人廝磨歡愛,他就忍不住想要羞辱她。
覃諾情殘忍的拉著欒若良的小手,帶領著她解開他的褲頭,探進他的兩腿間,握住他的男性硬挺。
「這不需要我教你吧,你應該都會,不是嗎?」在她碰觸到他的那一剎那,覃諾情全身打起微微的寒顫,那是他無法從其他女人那兒得到的特殊悸動,只有她才能勾起他最深層的慾望。
面對覃諾情無情的抨擊和精神上的折磨,欒若良也只能噙著淚,遵照他的命令,給予他想要的慰藉。
欒若良將他的長褲半褪至大腿,右手輕柔的刺激他最敏感的部位,左手則緩緩地將他下半身最後一件遮蔽物褪至一樣的位置。
她雙手並用,圈住他逐漸昂首的碩大硬挺。
欒若良手上的動作未停,心中卻為了他的茁壯驚愕不已,這和十二年前比較起來相差甚遠……
她不知道原來「那個」也是會長大的。
欒若良順著想要取悅他的本能,將他碩大炙熱的硬挺含人口中,讓她的紅唇在他的巨大慾望中吐著,然後伸出粉舌舔舐著他的根部,隨後輕嚙他碩大的端點,極其挑逗的付出她的心力。
當欒石良正極力滿足他時,她突然聽到覃諾情傳來一聲低沉的重喘聲,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全身微微的顫抖。
「怎麼了?」欒若良不得已只好停下手邊的動作,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你別裝傻了,你這個笨女人!」嘖,她會不懂這是什麼意思?!除非她沒有和其他人做過,否則她怎會不懂?
有可能嗎?覃諾情弓起半傾斜的上半身,將濃重鼻息噴在欒若良身上,觀看她有些慌亂的行為竟和十二年前如出一轍,心中有著莫名的撞擊,眼眶開始微微刺痛發熱。
「若良,這些年來,你有沒有和別人做過這種事?」他想知道這個答案,雖然有點小孩子氣,但他還是想知道。
「你管不著。」面對覃諾情突然低柔的語氣,還有令人尷尬的問話,欒若良面紅耳赤的轉過頭去。
他怎麼可以這樣問她?雖然十二年前是她主動離開他,但是。她也明確的告訴過他,她會永遠愛著他,他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來傷害她的自尊?
離開他,是她最痛苦的抉擇,是她不得不捨的情感,他怎麼可以輕蔑她的情感?
JJWXCJJWXCJJWXC
看著欒若良那怨懟的表情,他馬上明白她只有過他一個男人,他像是得了世界大獎般的愉悅,想要站起來大喊萬歲。
「若良,我愛你。」他捧起她嬌俏的瞼,給她一個深情的吻,強勢的用舌撬開她依然單純、不懂如何反應的貝齒。
滿腔的愛意不再隱藏,完全表露在他激情的吸取上,他瘋狂地探索,像是要深入她的靈魂深處與她共鳴。
「若良……若良……愛我好嗎?」也許是緊繃了十二年的怨憤霎時崩解,覃諾情像個小孩般乞求她的愛。
欒若良沉浮在他舌尖所勾起的慾火中,卻被他的一句話給震醒。「不,我不會愛你,我們不適合!」
哦,對了,她想起來了,她今天是要跟他談清楚這些事,她怎會臣服在他之下?
「我們為什麼不適合?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以為我的行為負責了,我們結婚吧!」面對她狂亂的掙扎,覃諾情是想破頭也無法瞭解。
「你不懂,我已經不愛你了!」等她把話說完之後,他就會離她而去,她就可以得到解脫了。
「可是……你分明沒有讓別人碰過你的身體,我相信你是愛我的!」恍如晴天霹靂般,覃諾情不相信地搖著頭,試圖提出有力的證據。
「你說得沒錯,我確沒有和你之外的人做愛,但這不代表我在為你守身,你別再傻了,我已經不愛你,你不過是我調劑生活的替代品罷了!」眼淚即將奪眶而出,她卻使勁咬牙,不讓淚水滑落。
已經到這個地步,她已沒有回頭的機會,心頭再酸再苦,她也必須忍,她必須更殘忍的傷害他,他才會真的遠離她。
覃諾情坐在沙發上,雙眼瞪得有如銅鈴般大。「替代品?是替代康靖傑?」不,告訴他他不是個替代品,尤其絕不會是替代那個該死的康靖傑!
「對,你就是替代康靖傑的人!」跪在地上的雙腳已經麻痺,心也碎成了一片一片,但她絕不讓眼淚流下來。
「好,你愛我也好,不愛我也好,我這一輩子是要定你了。」又麻又辣的濕濡在他眼中灼燒著。
他不認輸,他絕對不認輸!當替代品……他認了;她不願意愛他……也無妨,只要將她留在他的身邊,怎樣都好!
他只是愛她,愛得不能自己,青澀的靈魂從她離去的那一天起,便夜夜哭訴著思念和寂寞;情緒激烈波動,夜夜吶喊著想要她的慰籍。
要她,他就是要她,就算得不到她的靈魂,他也要留住她的人!
「我不會愛你的,永遠不會!」欒若良咬著牙關,斬釘截鐵的摧毀他愛她的一顆心。
他的眼……紅了,她何嘗不痛苦?要她說著違心之論,她的心就像是被活活地解剖般,一刀一刀劃出無法癒合的傷口。
她說著一句一句傷他也傷自己的話語,讓自己赤裸裸的接受來自地獄的鞭撻,這一切……她無話可說,因為是她自己先種下了這個因,現在就必需品嘗這椎心裂腑之痛。
「那又何?你還是我的愛奴,欒若良!」覃諾情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強而有力的臂膀鉗住她的雙手,緊鎖在她的頭上,讓她平躺在小茶几上,粗暴地吸取她的甜蜜。
他用一隻手扣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則探人她的裙底,狂亂地扯下她的底褲,沒有半點柔情和憐惜,更沒有半點前奏愛撫,他殘忍地直接進入她的體內。
「噢,你好緊……」欒若良狹隘的甬道受不住諾情巨大的慾望,體內生成一股自然的力量,不斷排拒他的進入。
「不要……好痛……諾情。」覃若長被拉開的兩隻玉腿,不斷踢著他的身軀。
她好怕,她從來不曾想過這種事情,也沒想到諾情會對她做這種事;這跟她的第一次體驗不一樣,她感覺到自己被活生生的撕裂,連靈魂也彷彿被扯成碎片飄散在空中。
「放輕鬆一點……若良……」隨著她的掙扎,覃諾情終於排除萬難,將他的巨大推人她的體內,可是她的體內太過於乾燥和緊縮,他怕會傷到她,所以他伸出他的大拇指摩挲著她花蕊前的核心,試圖引發她的愉悅。
「諾情……不要……」欒若良壓低聲音輕喘著,可是排山倒海而來的驚慄,卻不容她清醒,令她陷入了情色迷亂之中。
這時,覃諾情的舌恣意地在她口中翻攪,企圖彌補他的情不自禁,大手也沒閒著地撫弄她的敏感地帶,直到她的表情慢慢緩和,他才慢慢地在她身體律動。
強忍過後的喜悅如萬馬奔騰般地襲擊他的心,他情難自禁地打著微顫,更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想要和欒若良一起迎接闊別十二年的高潮……
嗶的一聲,桌上電話透過擴音響起,傳來彭曉恩細細柔柔的聲音:「董事長,翼宇公司康雅成來訪。」
聽到電話中的聲音,欒若良立即從迷亂中清醒過來,她試著推開他的胸膛,掙扎著要起身。
「不,你不可以這樣……若良……」諾情的眉揪成一團,不可言喻的痛苦寫在他的臉上。
「不行,人快要進來了!」欒若良羞紅了臉,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大膽到這種地步。
天,她怎麼可以和他在神聖的辦公室裡做出這種事情而居然還樂在其中!
真是瘋了!
欒若良不顧一切地使力推開覃諾情,趕緊翻身滑下小茶几,不理睬一旁的覃諾情,自顧自的整理服裝。「我的內褲呢?」
覃諾情抱著胸,將他腳邊的小內褲踢到她的身邊去。
欒若良背對著他撿起內褲,卻仍然可以感覺到他那一雙熾熱的眼眸似在燃燒;她知道他並沒有得到滿足,而她也覺得有些空虛。
但……她不能不顧公司的規矩,就這樣和他廝混起來,她可是堂堂欒氏傳播公司董事長,她怎麼可以這麼放浪形骸?
衣著整理完畢後,欒若良轉過身看向覃諾情,卻驚覺他還沒有把衣服整理好,且他的男性硬挺仍然興致勃勃地昂首著,他也毫不介意裸露在她面前。
「你在做什麼?」欒若良受不住地大叫。
雖然她不是第一次見到,但這麼明目張膽……總是會讓她不好意思,他怎麼像是沒了神經似的毫不掩蔽?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說過你是我的愛奴,你還沒把我服侍好,怎麼可以隨意撤離?」坐在沙發上的覃諾情一臉邪肆,聲音因情潮而更加暗啞。
「我……」欒若良算是被他嚇到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總不可能要求她在她的客戶面前來一出春宮秘戲吧。
欒若良還想要說什麼,門板卻傳來無情的敲門聲——
「我求你,等我下班再說,等我下班以後,你想怎樣就怎麼樣。」不行,她不能讓別人發現她的辦公室裡有一個半裸的男人,所以隨他吧,無論他要什麼,她都隨他了。
反正已經糟到谷底,再糟一點似乎也無所謂了!
「是你的說。」覃諾情露出了惑人的笑容,隨即整理好儀容。「我會讓你欲仙欲死,你等著吧!」覃諾情伸手將綁馬尾的皮筋拿掉,讓烏黑秀髮傾瀉而下;他隨意地撥弄兩下,再綁上橡皮筋,走至已經看傻了的若良身旁。
「今晚我在家等你,你千萬別遲到,否則我會將你的裸照貼滿整座山頭。」話一說完,他馬上開了門走出去,和來訪的人對看一眼後,立即瀟灑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