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我說今天到底吹的是什麼風,居然讓策動造成我父母車禍死亡的主嫌先後前來拜訪我。」倪震飛一看到進門的來人,浮現在嘴角的是方才未褪的冷笑。
左仲齊的求情尚未出口,兩腿就跪了下來,「二少爺,我知道錯了,我也想補償……」
毫不給他面子,他截斷他的話,「說得倒好聽,補償!?我怎麼沒感覺到你的心意,我父母一死,你就避不見面,好像害怕我們家的喪事會給你帶來楣運似的。
哼!原來大家都將你想得太正直了,我父母的死根本就和你脫離不了關係,你怕被牽扯上,所以才急著離職……想到我父母對你如自家人,想我那時候是多麼的敬重你,呸,真是不值!」
在答應安玉湘的條件時,他有沒有想過他們倪家對他的好?沒有,既然如此,現在他想說什麼他都不會聽!
「我明白自己再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我,可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的苦衷需要我父母兩條命來換?」憤怒的闔上一直看不完的公文,倪震飛落坐在他身後的沙發。
回過身,左仲齊沒有尊嚴的對他猛磕頭,「我只求你不要傷害我女兒,事情是我做出來的,我一個人負責就好!」
「你當然要負責,當年那個臨時司機、安玉湘,他們都得到處罰了,你自然逃不掉。不過我不會讓你太好過的,你只有左熙亞這麼個女兒,我要讓她最後因我的拋棄而受到大眾的唾棄與訕笑,我會等著看你的反應!」
「熙亞是無辜的,二少爺,我求你放過她……」女兒太天真了,以為倪震飛會變,不再那麼偏激……她錯了,對於父母的仇,他永生難忘。
腦海中驀地出現那張巧笑倩兮的俏臉,一幕幕自己與她相處的情景飛逝而過。他看過她的喜、看過她的哀、也見過她的樂,更領教了她的怒。
她的所有情緒表現,在他看來皆是那麼合宜,他是喜歡她的與眾不同,也愛她一貫的順從……但他卻也恨她,因為她是仇人的女兒!
她不該是左仲齊的親生女兒,不管她有多少的優點,都比不過她的這項不該,他恨左仲齊,當然不會分一點愛給她!
「你一定沒見過自己女兒淫蕩的模樣吧,我可以告訴你,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個處女呢!原本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純真女孩,不過在我的調教下,她的程度已和蕩婦卡門不相上下了!」
自己的一段話才落下,倪震飛不敢相信地攢眉,他的心裡根本沒打算將這麼絕情又傷人的話說出來,可是嘴巴卻不聽使喚的動了……
很快的抹煞自己不應該的想法,他這麼說是天經地義的事,畢竟今天罪人是左仲齊、是左家的人,不是他,他沒有必要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
左熙亞為什麼來接近他,他一直沒過問,搞不好她和她父親一樣。人家說父女連心,他們貪的不就是錢,左仲齊要安玉湘的錢,而她要他的錢……然他不會讓她得逞的,他會教她得不償失的從他身邊滾開!
「二少爺,如果我說熙亞已經愛上你了……」
「怎麼?你以為她愛上我,我對你的恨就會比較少嗎?少異想天開了,她愛上我是必須的事,這樣才會在我不要她的時候,傷害更深,你懂嗎?喔,還是我誤會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從我口中聽到我也有那麼點喜歡她,然後我們兩家來個聯姻,結為親家,如此一來你的罪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減輕了?」
「不是的……」
揚起手,不給他繼續往下說的機會,「廢話少說,你回家等著看你女兒成為大家的笑話吧!」
哼出一口氣,倪震飛無法再待在這個已烏煙瘴氣的辦公室,他必須出去透透氣。
看著他甩上門,左仲齊喃喃地自言自語:「熙亞什麼都知道了,她明白你的計劃,她是自投羅網啊!」
女兒,原諒爸爸的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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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左熙亞的睫毛眨動,揮開阻隔視線的水珠,企圖重整儀態。
就在今天,她從父親那兒得知一個事實,那雖是一個她已知的答案,不過經過倪震飛的親口證實,它變得像被切割過的玻璃一樣分明、一樣傷人。
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她心裡頭的畏懼不是筆墨所能形容。
「你怎麼了?」倪震飛坐在左熙亞的身邊,語氣充滿關心。她的眼神觀望四周,似乎在找尋一個安全的方向,樣子十分異常。
吸了一口氣,壓下緊張,忘卻害怕,左熙亞知道事情已到今天的地步,她已沒有後路可退,既然如此,她只有勇敢面對。「若是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會老實回答嗎?」
「我知道的事絕不隱瞞。」
他實在很佩服自己,因為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甚至連他對她說話的口吻,都溫柔得不是他該有的樣子,他無法解釋自己的心態。他該嫌惡她的,可是一旦面對她,他就無法狠下心。
她像有一股魔力,牢牢的牽繫住他,而這樣的事情是不能發生的,他明白自己必須在事情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之前抽身而退。
也該是時候了,他們間的遊戲該宣佈停止了。
「你如何對待與你有仇的人?」
他感覺事有蹊蹺,「為什麼問這個?」
「你只管回答我。」她已有萬全的準備,因為答案她已經從父親口中得知了。他如何看待她,她也一清二楚……
「要看是什麼仇,若是害死父母的仇恨,只有一種解決之道,以牙還牙!」
那清晰寫在眼睛裡的仇恨,刺得左熙亞幾乎無法正視著他,她心痛的說:「你現在正在這麼做嗎?」
從他唇中落下的話,一字一字像沉重的石頭壓在她心頭,她覺得好像有人將她肺中的空氣抽乾一樣。
風雨欲來的晦暗填滿了倪震飛深不可測的雙眸。「你知道了?」
他接下來的沉默讓她心生畏懼,但不經反擊她絕不輕言投降。她會試著和他講道理,即使她的懇求可能會被踐踏在地。
「我是左仲齊的女兒,你早知道的事實,我只想從你口中聽到你打算如何對待我這個淫蕩的女人,我為我父親贖的這些罪還不夠嗎?」
終於解開腦海中的一團亂,倪震飛的眼神倏地轉為冷漠,「是左仲齊要你做的?為了不要我找他報仇,他將自己的女兒拉出來受罪?哼,他還真是個好父親啊!」
「不,整件事情的主導權在我身上,我希望你將仇恨全轉移到我身上,我知道你從頭到尾就不愛我,但無所謂,只要你高興,只要能減少你心裡頭的恨,你怎麼傷害我都沒關係……」
「你就這麼賤,隨便讓一個男人玩弄?」聽她這番說詞,倪震飛沒有感動,反而更為火大。
「不……」不要再說任何傷她的話了,全世界的男人她都不要,她只要他呀!
「好,你確定承擔得起我的復仇?」他在發出一段憤怒的話後,逐漸平息了下來。
他的聲音並未如她預期的繼續貶損她,或讓她難過,他只是單純地再一次確認她自承的過錯,但這更教她心怕。
「老實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復仇是要做盡所有會讓你感覺痛苦的事情……不過現在我只想和你做愛,在你明白我的心情之後,我打算狠狠的要你!」
左熙亞顛跛地往後退,她突然發現自己不認識講出這句話的主人。
將近一個月的相處,她記憶中全是他美好的一面。他全身充滿著熱情,常輕鬆地散發出來,他會擁她入懷,給她最銷魂的熱吻。她被他的男子氣概、魄力,智慧,以及極少出現的微笑所吸引,它們經常浮現在她的腦海。
想到她曾經經歷過他這些特質,就令她虛軟心痛,因為那些將若曇花一現,消逝無蹤。此時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這般的個性,才是真正的倪震飛。
「我們都知道你不是聖女,所以別費工夫偽裝了!」倪震飛一把拉過她,唇立刻湊近。
左熙亞努力抵擋著他所表現出來冷酷、無情的一面。當他擁抱住她時,她的心愚蠢地鼓動著,他摩挲著她敏感的頸背,將一波波的電流送至她的背脊。
她知道自己應該反抗,但是當他親吻她,以每一次呼吸奪走了她的理智,她便降服於她一直無法控制的激情。
倪震飛以毫不柔情的力道扯下她身上的衣服,然後再一把將輕薄的襯裙拉下,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滿意的看她在他灼熱的注視下陣陣輕顫。
他一言不發地用膝蓋撐起身子,停留在她上方,有力的雙腿困住她。左熙亞的脈搏升高到超越了極限,她幾乎不能抑制她猛烈的心跳。
「別怪我這麼對你,你該怪老天爺將你生錯家庭了。」倪震飛緩慢審慎地吸入一口氣,生澀的悲傷緊扼著他的胸膛,他的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滴答作響。
臉上每一線條都刻著痛苦,左熙亞帶著鼻音的聲音說:「我不怪老天爺,相反的我很感謝它,因為它安排給我一對全天下最好的父母。」
「我的雙親不夠好嗎?否則左仲齊為什麼狠心害死他們?不公平!」他低下頭貪婪地以嘴拉扯她的乳房時毫不溫存,他以舌頭洗刷,直到它們像成熟莓子般堅實。
突然起身,倪震飛先褪去身上的衣物,然後走到吧檯前拿了一瓶酒再折回來。
邪惡的表情燃亮他的臉,他將酒倒在她兩腿之間。
「求你不要……」
冰涼的感覺令左熙亞顫慄,但不一會兒,他溫暖的舌頭粗暴地舐向她……先是大腿,接著更深入地逗弄她著火的花瓣,他的嘴開始熱切地愛撫她,雙手也緊抓她的臀部不讓她移動,他的臉埋在她最私密的部位。她喘息不已,呼吸加速,緊抓他的頭拉他更近更近……
「嘴巴說不要,卻又一直拉我靠近,我要相信你的口,還是你的手?」倪震飛諷刺的話無情的丟向她。
心口被狠狠捅了一刀,左熙亞的雙腳開始反抗的踢動,「走,你走……」
制住她的動作,倪震飛不在意的繼續以手指深入她深處,用舌頭揶揄她,「我知道你要。」
好像她的身體是他的,左熙亞發覺自己無法抗拒他的求歡,她的身體緊緊弓向某個金光閃耀,但卻構不著的神秘天堂。他彷彿知道她的感覺,加快抽動的速度,直到她在他身下不經心地翻滾、渴望、伸展……
接著,他的溫度離她而去。她看見他冰冷的眼神。
「你要我嗎?我偏不滿足你!」整理好衣服,倪震飛不再看一眼,立刻出門。
沒有意識的流下眼淚,她緩慢的伸手拭去,拾起地上的衣服,左熙亞緩步走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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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老太爺,今天報紙的頭版廣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把我們家夏戀當成什麼了?」
「親家,稍安勿躁,這件事我也是今天看報紙才曉得,你放心好了,我一會兒就打電話向阿飛問清楚。」
倪正忙著安撫著氣急敗壞的夏父。
這個阿飛在搞什麼飛機,前陣子鬧過的烏龍事件還沒給他個合理的解釋,現在又來一次了?真的不把他叫回來說說他,他是不會安份守己的!
「老太爺,我們可是很有誠意要和你們結為親家的,夏戀更是拿阿飛當未來結婚的對象了。你們爆出這樣的消息,對她的傷害我實在不敢想像……」夏父將事情形容得很嚴重,希望藉此吸引一些注意力。
女兒對挽回公司頹勢,一點也不積極,他若不靠自己努力些,搞不好倪家這個最佳攀附的親家對象就這麼飛了。
「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掛上電話,倪正再一次看著報紙刊登的結婚啟事,發現兩回的女主角似乎是同一個人,他更納悶了。若是孫子一直有對象,為什麼上次不直接結婚了事,反而還要答應自己安排的親事?
況且,阿飛回到台灣不到二個月,和這個女主角交往的時間想必也不長,依他的個性,不可能會如此草率的答應步入禮堂,他想不透,這個女人究竟有何種魔力?
他決定搬出別墅,自己窩在一個小公寓,和她有很大的關係吧?說不定這個女主角一直與他同居……
「左熙亞……」倪老大爺喃喃地念出她的名字,接著他幾乎是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老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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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是……」尋著外場服務員的指示,左熙亞找到了指名要找她的兩位上了年紀的長輩。
看到他們陌生的面孔,她馬上吐出一口長氣。和上次的情況相同,在結婚啟事一刊出來,家裡的電話就沒停過,只是這回爸爸沒有那麼激動了,他似乎能預料事情會走到這樣的「地步」,沒錯,是地步,他一點也不希望自己和倪震飛結婚。
不過家裡那些親戚朋友可不這麼想,上一回取消,他們認為是男女雙方尚未準備好,而這一次再度宣佈,他們已經斷定她是釣到金龜婿了,因此想要拉攏關係的關心電話,從家裡打到咖啡店,自開始營業至今還沒斷過。
而對於店員詢問的眼神,她一概視若不見,她不想解釋,因為很快他們便會知道答案。
「我們是倪震飛的爺爺和奶奶。」
他們的身份教左熙亞怔忡了好半晌,久久無法言語。
「左小姐,我們家阿飛有沒有折磨,為難你?」倪正泛著淚光的眼眶,拚命的眨動著,他心疼眼前漂亮的女娃兒啊——
不久前他打電話找了左仲齊,他滿懷歉意的道出了他的不該,一個他們兩老早就明白的事實。他們一直不想追究,也努力的開導孫子,只是不曉得他的恨壓積至今天,從來就未曾稍減。
當他明白原來孫子計劃復仇的女主角一開始就瞭解他的打算,卻仍甘心接受他的羞辱,忍受他所有的冷嘲熱諷,他由衷的佩服她的勇氣,對於她的孝心,他更是感動……
不理會所有消費顧客的目光,左熙亞跪了下來,誠敬的垂下頭,「倪爺爺、倪奶奶,請你們原諒我父親當年的過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乖女孩,我們也知道他是有苦衷的,若不是被情勢所逼,忠心耿耿的他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倪老太太不捨的拉她起身,想到孫子冷酷的加諸在她身上的苦,她不由得替她感到心疼!
「哎,阿飛要到何時才能忘記這件事?」倪正深深歎了口氣。
其實他多少看得出來,孫子對左熙亞也是有心的,否則生日那天不會頻看時鐘,不會心急地想離開別墅他以為他們兩老什麼都不知情,殊不知他的所有表情動作都逃不過閱人無數的他的法眼。被情緒牽著走的他,忘了說謊也是需要技巧的,他的話露出了破綻。夏戀不是一個主動的女孩,她不可能約他出去!
「他的心情我懂,若是今天角色互換,我也不會輕易原諒害死雙親的仇人……」左熙亞幽幽的說。
「這孩子真的愈來愈過份了,他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們兩老的存在。熙亞,你放心好了,奶奶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倪老太太義憤填膺,她絕不能看到這麼好的女孩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謝謝……」他們不計前嫌,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的寬大胸懷,只教左熙亞更加愧疚。
老伴明顯的欣賞人家,倪正看出來了,他也清楚她心裡在打算什麼,只是她太輕忽阿飛的固執了,現在這件事不是他們能幫得上忙的。
老天爺,只有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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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要結婚了?」接受爺爺的指示,倪震武在一樓的吧檯前找到了自己的弟弟。
倪震飛沒有抬眼,「爺爺打電話通知你回來的?」
「沒錯,他們說這是場世紀婚禮,我一定得回來參加。」爺爺要他來探他的口氣,瞭解一下他對女主角的心意。不過依眼前的狀況觀來,他是毋須多費唇舌了,因為從他的表現,他幾乎明白了答案。
一個男人獨自喝著悶酒!?依他對同胞兄弟的瞭解,即使面對生意不順遂,他也不會借酒澆愁,何況目前公司的營運好得不得了。
現今能教他如此煩心的事,除了他與這場婚禮的女主角間難理的關係外.實在是沒有什麼事可以讓他這麼不知所措了。
「你被耍了。」倪震飛沒有表情的回答。
他察覺自己的注意力像條日趨枯竭的河流般地渙散了,這樣的情形從他自公寓搬回來後就一直沒間斷。
「難道沒有婚禮?」
「有,但是沒有結局。」
「什麼意思?阿飛,你知道爺爺為了你背著他進行報仇的事情已經很生氣了,若是這場婚禮你仍執意按照自己原先的安排去走,他一定會氣得不認你這個孫子!」他若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那他錯了。
並未直接口答,倪震飛仍逕自喝著酒,「既然你都回來了,也別急著知道答案,後天到場見真章吧!」
定住眼睛,端詳了他一段時間,倪震武語氣肯定的說:「為什麼你不肯承認自己愛上婚禮的女主角了?」
他凜冽的眼神射了過來,「你又知道了?愛不愛她,我自己心知肚明。」壓抑住因他的話而在內心所興起的騷動,他逼自己只能把左熙亞想成是個報復的對象。
「就怕你的心看不清事實,尤其是你的自尊向來比任何人都強,你一定無法認同自己原本復仇的決心,竟一天天的被消磨殆盡轉化為愛,可是……這卻是無法抹煞的事實。」
將酒杯重重的放在吧檯上,倪震飛怒火高揚,「你說夠了沒有,爺爺到底付了多少錢請你來對我說教的?
還是他答應你幫他解決掉我的事情之後,你就可以專心的學畫?」
「我只是希望你在機會來臨時要懂得把握。」他的確聰明,爺爺開給他的條件的確是他猜測的後者。
「我聽你的,當復仇的機會到時,我絕不會輕易將它往外推!」倪震飛硬著口氣說。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不管內心翻滾的複雜情緒,不在意反對的聲浪,他固執地只想忠於自己一開始的主張。
「你會後悔。女人的心是十分脆弱的。」
一句話震撼了倪震飛的心。回想起他們最後一次的接觸,他惡言相向,而她受傷害的眼神令他感覺自己真是個混蛋。當她沒有對抗他時,他也會踐踏她的真心誠意,其實他厭惡的是自己。
看著他無言的樣子,倪震武又繼續說:「這場婚禮最好來真的,綁住這個女人讓她沒有機會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也是另一種懲罰方式?她的後半輩子可以掌握在你手裡。」
爺爺說了,只要讓婚禮順利,如期的舉行,他有信心阿飛的心態會變,他說這只是時間問題,只是一個人心中的盲點在作祟。
陷入自己的思緒,倪震飛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