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是花街中鼎鼎有名的妓院,如同店名,這家妓院裡的百位姑娘個個嬌美如花,琴棋詩畫樣樣精通,為汴京富貴公子哥、或是高官們常常臨顧之地。此處特別的下只是嬌美的鶯鶯燕燕讓人津津樂道,而是這家百花樓的老闆娘陸瀅心。
她的名號在汴京花街裡可是響亮得很。不是因為她的美貌--這點當然讓許多男人對她想入非非。不過她競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這可就讓人意外了。據說她幼年救過百花樓的老鴇一命,無依無靠的瀅心從此便跟在她身邊;後來老鴇和相好的離開汴京,就把這棟百花樓留給了她。
瀅心的確她比旗下的姑娘們嬌艷,如雪的肌膚與含媚的眼煞是迷人,更別提她嬌嗲的聲音讓男人為之傾倒:她琴棋詩畫樣樣精通,可謂之才女,但無論哪位富豪或高宮想納那她做姨太,都被拒絕了。
她說她已經有心上人,大家都知道那只是推辭,直到最近她的確愛上了一個男人-一個不會看上她這種身份的男人。
「唉唷--我說趙老爺,你這麼久沒來,是不是嫌我家姑娘照顧不周啊?」一道粉紅色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揚聲對一名瘦巴巴的老頭子叫喊。
說她講話尖酸刻薄,男人又甘心讓她損,但她也不是存心刺人的心,她啊,只是口沒遮欄,更何況天天看這些男人來來去去,她也煩死了。
「沒的事!前幾天老婆管得嚴,沒空來。」趙老爺乾笑應著,他色迷迷的伸手想抓瀅心的手,卻被她技巧的避開。
「是啊!可我怎麼聽說你在隔壁紅霞樓把人家姑娘給嚇哭了呢?」瀅心大眼一轉,可把話說的又響又亮。色老頭,看我怎麼教訓你!
誰都知道這趙老爺把隔壁樓的姑娘玩的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為了避風頭才不現身的,像他這種人到她這兒來,可得盯緊點才行。
「沒的事,準是她們嫌我打賞少了,亂說我的話。」趟老爺連忙掏出一迭銀票,還來不及數,就全數被瀅心一把搶走。
「對啊!在咱們這兒就沒聽說過這種事,是吧?」瀅心眸兒一轉,用眼神暗示姑娘上前來招呼,趙老爺馬上就被帶開,至於厚厚的銀票……自然落入她的荷包裡
「呵呵……看來今年又可以過個好年嘍!」她趁空走到後廳,數著懷中大把的銀票,如花般嬌魅的臉漾出滿足的笑容。
就像姨娘說的,姑娘家的青春短暫,要在能賺時趕緊賺、能找個好男人就別放手,免得到老時已是殘花無人憐。
可她是個妓院老鴇,哪來的機會與幸運,遇上個如意郎君呢?就算她的身子從沒讓男人沾污過,但她終究是在男人堆中打滾啊……
「瀅心,快來啊!」百花樓的姐妹們突然一陣喧鬧。
「什麼事?」她連忙收好銀票,急急忙忙衝出去。
妳的心上人來了,趕快出來看他唷!」一群姑娘放著客人不顧,圍在門口階指點點。
「真的是他嗎?在哪?」瀅心眼兒一亮,驚呼著擠過姑娘們,站在百花樓門口,沒氣質的四處張望。
「不就是那位嗎?瀅心,妳說上回去山上掃姨娘的墓被強盜圍住時,就是那位公子救妳一命的嘛!」一名頭上帶著蝴蝶墜飾的姑娘也跟著盯著從街頭定來的英挺男人。
「是啊!蝴蝶妳怎麼知道?」瀅心抬眼看那掛著蝴蝶髮飾的姑娘。
「妳忘啦?後來我們下是又在街上見過他一次,妳還因為他完全不記得妳,一路哭回百花樓嗎?」蝴蝶翻她一記白眼。說她精明,又常常丟三落四的,只能說她的精明只有用在對付尋芳客上,其它時候,她總讓人絕倒。
這個小姑娘,看似精明,實則莽撞糊塗,這百花樓要不是靠姐妹們頂著,光靠她那幾句吆暍,撐得住才怪咧!
瀅心點點頭。「對唷,我都忘了。」她盯著漸漸朝百花樓走來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了。
他到底是誰?是哪家的公子爺?這麼英俊、身材挺拔,真的是讓女人著迷的男人。
他會是來找她的嗎?
可是……她眉頭一皺,他為什麼也到這裡來?也是來找女人的嗎?原來他也跟其它男人一樣,喜歡嫖妓…
哼!她不喜歡他了啦!
蝴蝶眼一瞟,看見她委屈的臉,她歎了口氣。「都是男人嘛!有什麼稀奇的?」一看樣子,瀅心的夢想破滅了。
「可是他一臉嚴肅,又不像是來找女人,倒像是要來殺人。」另一個姑娘笑道。
「瀅心,妳要不要去跟他說說話?」別的姑娘一起起哄。
「不行,這裡是妓院耶!我才下要讓他知道我是誰。」她咬著花辦般的下唇,雙頰羞紅。
「妳又不是妓女,去啦去啦!」一群人把她往街上推,瀅心尖叫著向前摔去,情急之下,不得下伸手抓人穩住自己。
段浩然眼角看見有道影子飛過來,連忙伸手一撈,定眼一看,竟是一個小姑娘吊在他的手臂上。
「妳……要幹嘛?」低沉的聲音從薄唇逸出,段浩然冷冷睨視緊攀著他的小姑娘,手臂幾乎沒感覺到她的重量。
「沒……沒有啊!我下小心絆了腳,差點摔倒了,多謝公子相救,對下起。」
一向伶牙俐齒的瀅心這回可亂了手腳,她承受下住他魄人的眼神,鬆開手轉身就跑。
段浩然淡淡看了慌張跑進門的姑娘,抬眼一看,「百花樓」三個字格外刺眼。
那姑娘……也是妓女吧?
難道這是招攬客人的新把式?他的眉頭皺緊。
他可不是來玩女人,他是要來把在這裡花天酒地的弟弟綁回家的。
一想到父親在家中發脾氣,他連忙朝打聽出來的酒樓走去,剛才那個撲到他身上的小姑娘,已經不在他的腦海中。
瀅心轉身奔回百花樓,立刻被姑娘們團團圍住。
「我說妳真笨,不趕緊把握機會把人拉進來,怎麼就這樣讓他走了?不然妳的開苞日就有望了。」蝴蝶首先發難,她可是百花樓的頭牌,更是在這行待了不短的時日,就連瀅心都敬三她分,指揮起瀅心也挺順口的。
「不能怪瀅心,誰叫那位公子一雙眼瞪的人發抖,連我都怕。」另一個姑娘拍著胸口說。那位公子眼神淡漠,表情冷酷的嚇人。
「又不是瞪妳,怕個什麼勁?」又有姑娘在一旁插嘴,接著大家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都在討論恩客的惡形惡狀。
瀅心被這些人給吵煩了,揚聲大吼:「妳們都閉嘴啦!是我喜歡他,還是妳們喜歡哪!?」
眾姑娘妳看我、我看妳,競道:「我們也覺得不錯啊……」
「妳們?算了吧!也下想想自己是做什麼的,人家可是堂堂段家的大少爺呢!」一名尋芳客在旁笑著說。
「段家?該不會是那個……段大將軍的公子吧?」蝴蝶驚呼一聲。
早知道是段家大少爺,剛才她就不該把瀅心推出去,而是自己跌出去。如果真做了段家的人,就算是一名小妾,也可衣食無缺啦!
雖然段二公子是她的常客,不過段二公子年紀輕,根本只是胡亂瞎攪和,根本下可能認真對女人,她更想不到兄弟倆差別如此之大,一個總是笑臉迎人,另一個卻有如凶神惡煞,恐伯沒姑娘家敢喜歡他吧--當然除了瀅心之外。
「段大將軍?」瀅心愁了臉。「我以為他只是普通的有錢人……」
「才不是呢!他名叫段浩然,武功文略都是當今聖上的寵臣--段大將軍從小調教,準備以後來接他的大將軍位子的,和平時喜歡玩樂的段二哥子身份可是大大不同的唷!」尋芳客見自己得到一群姑娘的注視,開心的大談闊論。
「聽說段大將軍最討厭我們這些鶯鶯燕燕的,是真的嗎?』-名姑娘問。
那尋芳客點點頭。「他曾經把一個勾引他的舞孃打的遍體遴傷,再把她趕出門呢!他說他最不喜歡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是嗎?怕是這位大少爺也有其父之風呢……」一群姑娘紛紛以同情的眼神睨著瀅心。
她沒指望嘍!
蝴蝶眉頭一皺。「你這傢伙怎麼知道?」
「有什麼好稀奇的,我是在段府當差的嘛!」
「噢!萬一你來嫖妓讓你家主子知道,看你不被打個十大板才怪唷!」姑娘們笑著說。
「什麼十大板,是一百大板唷……」那尋歡客口沫橫飛的訴說段府裡的情景。
聽著四周的喧鬧聲,瀅心心情沉重的步開。
原來他是段家的大少爺,難怪這麼英挺不凡,渾身上下都是浩然正氣。
她就算是愛慕他,那又如何?他是富貴人家,而她,只是妓院的老鴇。
突然間,她討厭起自己的身份,她怪起姨娘把這問妓院交給她,害她沒機會做個普通人,甚至連出嫁可能都是作夢了。
另一家酒樓中,歌舞昇平、觥籌交錯,亦是熱鬧非凡。
段湛然懷中抱著半裸的姑娘,一面與其它男子舉杯狂飲。
今晚他們把這酒樓全包下了,為的是慶祝其中一人弄璋之喜;他們全是汴京中有名的公子哥,聲名狼藉的他們,讓好人家的姑娘對他們避之唯恐下及。儘管他們也曾經做過一些助人之事,不過還是他們歡尋歡獵艷這事讓人最常掛在嘴邊。
段浩然站在酒樓門口,就已經聽見他的「好弟弟」的聲音了。
他忍不住搖頭,實在是娘從前太寵湛然了,才讓他變成這副沒天沒地的模樣。
他舉步上樓,淫亂的場面讓他不禁蹙眉。
這幾個月,他的弟弟沉溺於女色之中,情況一天比一天嚴重,他開朗的弟弟被這些生活淫亂的公子哥們帶壞。
「我以為你們讀過幾年書,還知道理義廉恥,不過我太高辜你們了。」他低沉有力的聲音立刻把滿室歡樂壓成靜默,所有人瞪大眼看著他,被他懾人的氣魄壓的大氣不敢喘一個。
大家都知道段浩然武功一流,再看他現在臉色下佳,萬一把他惹火,那可不好玩了。
段湛然尷尬的鬆開懷裡的姑娘,起身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咳,各位兄長們,恕小弟先行告退」
說完,他拉著段浩然疾步離開。
「你想幹什麼?」他邊定邊問。
「爹在家快氣的拿大刀殺來了,你還有興致在這裡快活?」段浩然眉頭深鎖,他瞥著身旁的弟弟。「可別哪天玩出事來,要帶個妓女回家。段湛然叨嘴一笑。「才不會呢!我很小心的。」
「你要小心的不只一件事,上回爹從北方回來時,我們順道在路上剿滅了一窩強盜,誰知道那帶頭的是關外有名大土匪的兒子,現在他揚言對我們父子三人不利,甚至已經派殺手到汴京了,你居然還有閒飲酒作樂?」
「知道了,你不用對我多言。」段湛然一向閒散慣了,對於那些事他一向不太在意,不過對於父親為民除害這件事倒還挺得意的
段浩然聞言瞪大了眼。「你這小子,最會讓人擔心了,更何況爹早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了,我不念你,誰念你?」
段湛然受不了的抬手作投降狀。
「行了,你別再說了。跟爹完全一個樣兒,難怪你長得一表人才,卻都沒有姑娘家敢親近你。」像他可就吃香多了,左擁右抱,多的是姑娘家托人上門求親。
「是嗎?」段浩然真的有些納悶了,他比湛然長了三歲,的確已經適婚了,說親的是有,不過比起給湛然可差多了。
他真的這麼糟嗎?
段湛然見他陷入沉思,咧嘴一笑。「不過大哥你也下用擔心啦!反正……」
他的話被頭頂落下的刀光截斷,兄弟倆有默契的抽刀擋開攻擊。
「姓段的,你敢殺了我家少主,我們今天要收拾你們!」刺客們竟然公然在汴京的大街上下手,可見他們的囂張。
「大哥,你剛才說的,就是這些傢伙吧?」段湛然打量這群北方打扮的男子,嘴角露出無所謂的笑容。他的武藝雖然比不上大哥,但在京城裡起碼也是排名前幾的。所以,這幾個盜,哼!他還下放在眼裡咧!
「廢話少說,先把他們解決。」段浩然依舊沉穩,一人單擋四名剌客。
「我說大哥,如果我被這些人殺死了,你會不會為我傷心啊?」段湛然一人對三人,清閒多了,還有空要嘴皮子。
段浩然瞪他一眼。「你這小子想死的話,我不介意刺你一刀。」
-群人就在大街上打了起來,眾人紛紛走避,膽子大點的人就在一旁觀看,評論起段家兩位公子的功夫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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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朝思暮想,想再看見她的救命恩人,而今天終於如願,但結果又讓她好生傷心。
段家的少爺耶!她只是低下的老鴇,實在高攀不上。唉,她的單戀在今晚結束了。
她不會癡心妄想能夠得到這樣好人家的恩寵,她的出身不好,她自己知道。如果有機會偶爾見他一兩次,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瀅心,快來啊!」外頭又是一陣七嘴八舌,夾著叫喚她的聲音。
難道她就不能偷空片刻嗎?瀅心忍不住感歎的心忖。
「什麼事啊?」她懶懶步出內廳,卻見平時男女淫亂的大廳卻是另一種熱鬧--大家全擠在門口、窗口,看著外頭。
「怎麼了?」好下容易擠到最前頭,她已經頭昏了。
「不就是妳的心上人嗎?他正被人追殺呢!」
「什麼了?」她驚呼著定眼一看,果然是段浩然被四個人圍攻,另一個不正是百花樓的常客段二公子嗎?
「他們打了一陣子了,那群外地來的傷了兩個,兩位段公子卻安然無恙,真是太厲害了。」蝴蝶望著兩抹挺拔的身影歎息。
「什麼厲害!敢碰我的心上人?來啊!給我叫傢伙。」瀅心叫喚著百花樓的保鏢,她絕對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不好吧?瀅心姑奶奶,我們這三腳貓功夫怕是忙沒幫到,倒把自己給傷了。」其中一人皺著眉說出大家的心聲。
「你們……氣死我了,我自己來!」說完,瀅心匆忙到廚房抄出把菜刀,不顧眾人的勸阻衝了出去。
「惡賊住手,別碰他!」她舉著菜刀,卻見那幾個刺客殺氣騰騰,再看見那亮霍霍的刀,她嚇得兩腿一軟的跌倒地上。
「哪來的女人?」段浩然低吼一聲,衝過去把她拉起來。「妳這笨蛋!找死啊!」
「我……」她瞪向他,發現近看他真是一種享受,他真的很英俊呢!
段浩然砍倒另一名刺客,卻見另一人差點刺中這個笨女人,他遂單手一攬的把她揣在懷裡,然後幾劍就將那人砍倒。
瀅心原本滿心害怕,還以為自己要命喪刀下,一轉眼她競被緊緊抱著,她馬上忘了恐懼,雙眼盯著專心應戰的段浩然下放。
段氏兩兄弟解決了這群刺客,相互望了對方一眼,段浩然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而段湛然一臉笑意。許多人見熱鬧沒了,就回頭找姑娘親熱去了。「我說大哥,沒想到你比我還風流呢!就算生死關頭,你還要抱著女人。」段湛然一見被大哥抱著的正是百花樓的小老鴇,不禁瞪大了眼。
他以為瀅心是不讓男人碰的。
「啊?」段浩然這才想起自己抱了個姑娘,連忙慌張的鬆手。
失去段浩然的支撐,瀅心尖叫著向後倒去,整個人仰躺在花街上,惹來下少訕笑聲。
「你這男人,有沒有腦筋啊?這樣摔人,會被你活活摔死的!」瀅心頭昏腦脹的爬起來,想也沒想就破口大罵。
段浩然挑眉。「妳還敢說!沒事衝出來做什麼?找死也不用這樣做吧?」
「你……我真是狗咬呂洞賓!我好心想來幫你,結果呢?」她手中還抓著沒派上用場的菜刀,頻頻在空中揮舞。
「幫我?」段浩然上下打量她,臉上露出嘲弄之色。「用妳手上的爛菜刀?我看妳還是回廚房去切菜吧!」
「你……」瀅心咬牙切齒。
「我說瀅心,別跟他吵,他不到明天就忘了妳是誰了,我倒怕妳被他氣死呢!」段湛然在一旁試著打圓場。
「我不是廚娘!」瀅心的吼聲蓋過他的聲音,她怒氣沖沖的指著段浩然。「你給我聽好了,我是百花樓的老鴇!幫你是給你面子,你起碼也得說聲謝謝吧?」
「不過妳一點忙都沒幫到耶!」段湛然認真的說。
「你還敢說!」瀅心橫他一眼。「你沒忘了上回跟蝴蝶相好一晚,渡夜費還沒付呢!還有再上回……」「呃……現在是你們在吵架,別扯上我。」段湛然臉上無光。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嘴巴卻挺壞的--標準的嘴比腦袋快。
段浩然揉著眉心。「罷了,大丈夫不與小女子爭。湛然,回去了。」他怎麼會跟個老鴇吵起來?
「喂!你還沒跟我道謝呢!」瀅心拉著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妳說什麼?」段浩然冷眼一瞪,把她嚇的縮回手。
「本……本來就對嘛!起碼我的心意到了啊!」她還是不死心。
段浩然撇撇嘴角。「敬謝不敏。」
「喂!你碰了我的身子,你要怎麼向我交代啊?」她明知道他是為了救她的小命,卻忍下住纏著他不放。
她想看看這個寡言又冷酷的男人被個女人纏煩的模樣。
「交代?」段浩然停下腳步,一臉不可思議。「我說姑娘,妳的身子不早讓男人摸遍了嗎?還想要我給妳怎樣的交代?」說完,他轉向在一旁偷笑的段湛然。
「趕緊回去,如果多碰上幾次這個女人,命都沒了。」說完,他壓根沒把氣的正在磨牙的瀅心放在眼裡,轉身離開。
「什麼?」瀅心瞪大雙眼,全身顫抖,只差沒用菜刀剁爛他冷冰冰的臉!
他說這什麼話?她是在花街中討生活,是沒好男人敢娶她,但她可還是清清白白的啊!
「瀅心姑娘,妳別生他的氣,他天生就是這樣的。」段湛然連忙過來替她消消火氣,免得他以後要上百花樓找蝴蝶阻礙重重。
「是嗎?」她抬眼睨他,卻又在他的笑臉中看見剛才那個氣死人的臭臉,她低吼一聲,踢了他一腳。
「喂!瀅心姑娘,妳氣也應該氣他吧?關我什麼事?」段湛然抓著痛處低吼,俊秀的臉上卻沒有生氣的跡象。
「誰叫你是他弟弟?哼!我怎麼會以為他是好人呢?真是瞎了眼!」說完,瀅心轉身回百花樓。
氣死她了,她就知道男人不好,壞透了!
段浩然,她要叫人給他下蠱、扎針,最好讓他半死不活,讓這個恩將仇報的傢伙知道什麼叫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