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彥沉浸在微風往事中的思緒,在瞥見桌上那張展岳華留下的紙條時,逐漸回到真實的現在。
她老公一年前死了,她現在一個人住在西班牙南部的小鎮!」
展岳華的話一直在他的耳際盤旋不去——
「該死!」
他低咒了一聲,卻還是按下電話對講機的按鈕,召喚貼身秘書人室。
☆☆☆
西班牙·南部小鎮。
「夢冬,夢冬,有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哦!」桃樂絲興奮的飛奔在小學年久失修的小徑上,朝著正在修護柵欄的雷夢冬直嚷。「安德魯說有人願意資助我們了吔!」
「真的?!」雷夢冬當下丟下手邊的工作,站了起來。
「嗯,詳細的情形我也不大清楚,是我們的代理律師巴沙親口說的,安德魯正在校長室和他詳談。我一聽到,就立刻跑出來告訴你。快!我們快回去吧!」桃樂絲又叫又跳的說。
「嗯!」雷夢冬比她還要興奮,哈維老師留下來的寶貝終於有機會保住了。
經過一陣詳談後,律師巴沙做出了結論:「總而言之,對方願意無息資助這所小學所有的貸款,但是詳細的細節,對方則指名要雷小姐親自去見他,再當面談,而且強調要雷小姐一個人單獨赴約。」
「我?!」雷夢冬和安德魯、桃樂絲三人面面相覷。
律師巴沙自然也知道他們的猶疑,又補充道:「我本來想再多探問一些關於對方身份的事,但是對方的代理人怎麼也不肯多透露一些,堅持要雷小姐單獨親自赴約便會知道對方的身份。我一開始也是覺得不太妥當,但想到這所小學目前的處境……所以我還是來知會你們一聲。
「我看還是算了吧,太奇怪了。」安德魯當下作出決定。
「我贊成安德魯的看法。這件事的確太奇怪,搞不好又是多爾公司的人在搞鬼!」桃樂絲附和安德魯的見解,而多爾公司就是覬覷這所小學這塊地,而不斷來騷擾的那間公司。「關於這點,你們大可以放心,我想應該不是多爾公司的陰謀,對方看起來相當誠懇而正派,和多爾公司不像同一路的人馬。」律師巴沙插嘴道。
「話不是這麼說——」
「我決定赴約!」雷夢冬斬釘截鐵的表態。
「夢冬?!」安德魯和桃樂絲齊聲叫道,企圖阻止她。
雷夢冬卻不給他們機會,態度堅決的表示:「你們別再說了,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但我心意已決,為了這所小學的生存,我願意試試看。如果談成了,不但能保住這所學校,還可以杜絕多爾公司的騷擾,一舉兩得不是嗎?」
「可是——」
「好了,就這麼決定。巴沙先生,請你代我和對方確定時間吧!我會盡量配合對方的時間的。」
☆☆☆
自從哈維過世後,除非必要,雷夢冬已經很少進城來了,更甭提像今夜這般盛裝打扮。
到了對方指定的大飯店大門時,她不禁遲疑了一下,但那只是幾秒鐘,她深吸了一口氣,便踩著堅定的步伐進人了飯店大門。
「很抱歉,你是雷夢冬雷小姐嗎?」一個不高不低。頗為悅耳的男聲,在她踏進大廳之際,便得體有利的朝她迎了過來。
「呃?我就是雷夢冬。」她很快的將對方打量一番,就是他嗎?
對方似乎讀出了她的疑問,馬上解開誤解。「和雷小姐約定的人現在正在上頭的房間等你,請隨我來。」他示意她走向電梯。
「房間?!」她低叫,發覺失態,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
對方善解人意的說:「雷小姐請放心,和你約定的人只是覺得你們之間的談話內容不太適合在公共場合談,所以才會特地開了一個房間。約你在房間裡共餐。那房間通風很好,在陽台上可以欣賞塞古拉河的夜景,相當不錯的。請吧!雷小姐。」
「哦!好!」經他一說,她總算安心許多,對即將見面的「神秘資助人」則有了更深一層的好奇。
對方究竟是誰呢?為什麼肯花這麼大手筆來安排這個約會?還要資助她一切費用?
☆☆☆
「雷小姐,請進,我不打擾你們了,請慢慢談。」那位帶路的先生謙恭的招呼之後,便做出「請」的POSE,不再說話。
雷夢冬吞了吞口水才旋開門把進去。她一進門,那位先生便把門帶上,現在就只剩下已進人房間的她孤軍奮鬥了。
她雙腳微微發抖,探頭朝裡邊看了一下,一片寂靜,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她將視線轉了一個方向,落到陽台上,很快的,她看見滿桌美食佳餚的同時,有一個高挑修長的人影背對著她,憑欄眺望遠方。
應該就是他了!雷夢冬心想。又深吸了一口氣,便走上前去,盡量以平穩鎮靜的口吻做開場白。「先生,您好,我是雷夢冬,想必您就是和我約會的人,是嗎?」
哦!已經多少年了,她的聲音依舊甜美如昔,依舊那樣的牽動著他的每一根心弦。北堂彥忘情的回眸。
「好久不見了,夢冬!」
嗅!天哪!她更美了!比起當年那個清純無邪的夢冬,眼前的她,黑色的長髮依舊,只是換成了大波浪的卷髮,更增添了幾分的嫵媚和誘人的魅力。
「是你?!」雷夢冬像挨了當頭棒喝般,驚叫一聲。
「你更迷人了。」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一顆心跳得好急好急,他無法也沒有想到,在事隔多年後的今天,再次見到這個令他難忘的人兒時,自己會再度被她吸引,完全陷落,不!比當年更甚——他要她!這個念頭頓時竄起,佔滿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第一個細胞。
「你也不差,北堂彥這幾年來的風流韻事,就算在我們那個窮鄉僻壤也時有聽聞,真是不得了的國際大紅人啊!」雷夢冬夾槍帶彈的極盡嘲諷之能事。
北堂彥冷不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她完全被他激怒了。這個負心漢,在經過多少年後的今天,竟然又堂而皇之、出她意料的出現在她眼前!
「沒什麼,只是你剛剛的反應,讓我想到我們在大學裡第一次見面時。也是像這樣的情況,被你無情的刮了一頓。」想起那段甜蜜的往事,他眼眸中的笑意更加深了一些。
啪——!
雷夢冬憤恨至極的摑了他一記巨靈之掌。「你還有臉提那時的事,卑鄙、無恥、下流!」
北堂彥撫著火辣辣的臉頰,保持冷靜的說:「夢冬
「不准你叫我!」她立刻打斷他。「早知道約會的對象是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絕對不會來!」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大步的朝門口走去。
「夢冬,等一下!」北堂彥比她快一步擋在門口,阻止她的離去。
「滾開!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難道他認為他當年傷她傷得還不夠深?
「夢冬,你冷靜點,聽我說,我——」
「我不聽!」她索性摀住雙耳。「我討厭你,我恨你,你立刻給我滾,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滾!」
「夢冬——」
「滾——!」
「夢——」
「滾滾滾!」她摀住雙耳,緊閉雙眸,拒絕和他做任河溝通和妥協。
北堂彥的耐性完全被她磨個精光。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換一個方式談吧。」他趁其不備的將她騰空抱起,牢牢的抱住,往裡邊走。
「啊——!」雷夢冬驚叫一聲,立刻拚命掙扎。「放開你,你想幹什麼?!」
「別急,寶貝,你馬上就會知道我要……哦!不,是『我們』要幹什麼了。」他以一種危險而駭人的口吻說道.接著便把好甩到床上。
「不——雷夢冬恍然明白,慌亂的叫嚷,像無頭蒼蠅般往後直退,終於困撞上床角而停下來,全身的血液開始逆流。
北堂彥滿腔的愛火,豈可能因為她的一個「不」字而澆熄,他像一頭兇猛矯健的獵豹般,正卯足全力撲向
眼前的獵物。
「不要——」
☆☆☆
在激烈的翻雲復覆雨之後,北堂彥更捨不得懷中的佳人,「夢冬,我——」
啪——!
「我恨你!」雷夢冬淚如雨下的甩了他一記,便以能力所及的最快速度把衣服穿好,狼狽不堪的自他身邊離開。
「夢冬——!」北堂彥本想去追她,但轉念一想,他是該給她一些時間去適應他的再度出現,畢竟他真的出現得太唐突、太意外了。
倒是他自己也沒料到,那個無情的女人,在事隔多年的今天,還是尋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再度擄獲他的心。
而她卻討厭他、恨他?!
「該死!」他低咒自己的窩囊,卻怎麼也揮不去那個無情無義的女人身影,尤其在剛剛的二陣纏綿之後——
嘟!嘟!嘟!他的行動電話像在湊熱鬧般爭促作響。
「是你!」他沮喪的應道。
電話那頭西門靖雲馬上就注意到他不尋常的反應……「怎麼啦?是誰招惹了咱們北堂大少爺?」
「我又遇到雷夢冬了。」他們四個向來無話不談。
「那個『黑髮東方美人』傳說的『發源人』?」
所謂『』黑髮東方美人」傳說,是指近年來社交圈盛傳「四方聯合財閥」裡的北堂彥,對東方黑髮美人情有獨鍾一事。他這些年來交往的對象有一半以上是東方人,而且全是擁有黑色長髮的美人。
「就是她本人!」
「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北堂彥不禁自嘲。
西門靖雲換了一種較嚴肅的口吻說道:「怎麼了,彥,這可不像你哦,遇到一點小挫折就打退堂鼓。我印象中的北堂彥一直是個愈挫愈勇的狠角色,只要你下定決心,勝利女神最後都會倒向你的,不是嗎?」
真不愧是肝膽相照的拜把兄弟,總是在最適切的時機,說出最適切、最令人振奮的話來!北堂彥心扉頓時充滿暖意,心情好轉許多。「說得也是,這麼快就沮喪起來都不像我了。」
「知道就好。」聽到他重新振作的聲音,西門靖雲放心了些。
「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集賢會』——」
「猜對了,記得上回我們提到那個「神賭』南宮烈的事嗎?御廷已經出發到美國拉斯維加斯去看他,一切順利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他會再和我們聯絡7』
「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就是——」
「關於南宮烈的事先瞞著凌,兔得節外生枝,是吧?」北堂彥替好友把話說完。
「沒錯,就是這件事。」西門靖雲笑道。他們一直很喜歡四人之間這份良好的默契。
「放心吧!我又不是大嘴巴。」北堂彥心情更加振奮。
「我知道。好了,不吵你了,加油!」最後兩人,他說得很特別。
「我明白,謝啦!兄弟。」北堂彥臉上重新燃起神采煥發的氣勢。☆☆☆
雷夢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只知道一回到家便誰也不搭理的把自己鎖在房間中,把臉埋在枕頭下,放聲痛哭。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再度出現在她眼前?可知她當年花了多少時間才從那段殘酷的愛情中走出來?!事到如今;一他竟然再度出現,還對她——?!他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她?!難道他打算像當年一樣,玩弄她的感情於股掌之中?
「不!太殘忍了——」
雷夢冬哭得心碎成片片,她恨他,好恨好恨他!恨他的花心、他的無情、他的一切一切!
☆☆☆
次日,桃樂絲趁著中午休息的空檔,挨到蹲在欄杆邊、繼續上一回未完成的修護工作的雷夢冬身邊,小心翼翼的說:「你沒事吧?夢冬,關於貸款的事,我們可以再想別的法子,你別太傷心,我和安德魯會和你一齊奮鬥的。」
他們以為她是因為沒能借到款額而傷心,所以昨晚兩個人都沒去打擾她,打算讓她好好發洩一番,今天才來安慰她。
雷夢冬也很樂意於讓他們以為她傷心的理由是那樣,因此順勢的說:「不必為我擔心,我沒事了。好了,你快去上課吧!你下午第一堂有課,不是嗎?快去準備。」
「可是——?」桃樂絲還是不放心。「我真的沒事了,我並不是懦弱的女人,對吧!」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嗯!那好吧,我先去準備教具了。」桃樂絲走後還頻頻回眸看她,直到看不到她為止。
再度剩下獨自一人時,雷夢冬不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繼續她手邊的工作。
幾乎是同時,耳邊傳來一陣煞車聲,她驚愕的抬眼一看。不會又是多爾公司派人來打碴吧!
不久,駕駛座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嗨!午安,我們又見面了。」
他摘下墨鏡,踩著自信的步伐走向她。
北堂彥!「你來做什麼?!特地來看我的笑話嗎?」雷夢冬激動得跳起身來,像只劍拔弩張的鬥雞般……「別這麼凶嘛!小美人廠北堂彥一點也沒把她的惡劣態度看進眼裡,一味嘻皮笑臉的搭靠要欄杆上欣賞她的怒容——還是沒變.連生氣的樣子都深深的吸引著他。
瞧他一副「賴定了」的模樣,她索性不理他,轉身就打算迅速竄逃。
誰知北堂彥就是比她快一步,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離去。「唉!我們才剛見面,別這麼無情嘛!」
「放開我!放手!」
「我偏不放!」
「王八蛋!快放開夢冬!」安德魯的怒吼由遠而近迅速逼近,不一會兒就來到他們之間,只見他力拔山河兮的將雷夢冬拉離北堂彥的掌握,很快將她拉到自己身後,挺身護著她,氣概萬千的對北堂彥罵道:「不准對夢冬不利,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安德魯,不是的,他不是多爾公司派來的。」雷夢冬急急的解釋。
「呃?不是?」安德魯有些意外,「那——」
他們兩人那卿卿我我,郎有情、妹有意的表現,看進北堂彥眼裡,真是令他百感交集。
「原來如此!」難怪她會拒絕我,原來是另結新歡了。
他不禁怪聲怪氣的笑了起來。
「你亂笑什麼?!」雷夢冬怒氣衝天的大吼。
「沒什麼,我只是笑我自己太——哈——」北堂彥話才說一半便又一直笑個不停。
「北、堂、彥,你、給、我、閉、嘴!」她一個字一個字清楚響亮的說道。
安德魯第一次見到她發這麼大的脾氣——除了對多爾公司的人例外,所以有點意外。「夢冬,你和這位先生認識?」
「呃?!我——」
「我們豈止認識,我們還曾經是——」
「「北堂彥!」雷夢冬像是要殺人般,雙眸中閃爍著嚴重警告的火焰。
北堂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改口說:「我就是資助你們的人,北堂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我是安德魯,你好,北堂先生一—」安德魯客套的表示。「誰要你的資助!安德魯,我們走,別理他!」雷夢冬強拉著安德魯往回走。
見她完全不搭理他,連腳步也沒遲疑一下,他更為光火,以響徹雲霄的音量大聲宣佈:「或者你比較希望我以這種音量,把昨晚的好事大聲說給安德魯先生聽?」
「北堂彥,你無恥!」雷夢冬終於如他所以的折回來。
「你瞧!我就是有辦法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他一活雙關的戲謔道。然而,他心裡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該死!你就那麼愛這個臭小子,這麼怕我們之間的事被他知道?!他的心好病、好嘔。
「你到底想怎樣?!」要不是怕他在安德魯面前胡言亂語,她才懶得和他瞎耗。
「想再和你纏綿羅!」。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過。
「你——」她又氣又想又恨,雙頰偏偏不爭氣的全面泛紅。
一見到她那嬌俏的模樣,他的心跳又開始呈現不規律跳動。
正當兩人在那兒大搞大眼瞪小眼的把戲時,安德魯忍不住插嘴:「夢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才桃樂絲告訴他不放心讓雷夢冬一個人在外頭,他聽了便趕過來,正巧目睹北堂彥糾纏雷夢冬那一幕,原以為是多爾公司的人又來鬧事,但事情似乎不是那樣
「這——」
雷夢冬才想說什麼,一輛疾馳而來的車子囂張的停靠在他們附近,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安德魯第一個叫道:「又是他們!夢冬,你先進去,快!」
「不!」雷夢冬才不會自己逃走。
「他們是誰?」北堂彥一點也沒有如臨大敵的緊張感。
「多爾公司花錢找來的小混混,經常來打碴,想逼迫我們把這塊地賣給他們。」安德警戒備著,面對朝他們逐漸逼近的四個混混。
「原來是這樣。」北堂彥想起調查報告書上的記載。
「哈羅,我們又來向你們問好了。唷!這位先生面孔的大帥哥是誰啊?」,帶頭的混混睨著眼睛,無禮的打量著北堂彥。
北堂彥笑容可掬的說:「俄叫北堂彥!」右手旋即高舉——
砰——!
說時遲、那時快,才一眨眼的工夫,那四個混混便已全被北堂彥撂倒在地。最可悲的是連個反擊的機會也沒有。
北堂彥拍了拍袖口,說道:「你們是打算自己上車回家去呢?還是要我『送』你們?」
四個混混齊聲說:「我們自己走就行了。不必麻煩大哥你了。」」然後便夾著尾巴,以最快的速度逃逸。
他還是和學生時代一樣驍勇善戰!雷夢冬在心裡悄悄的佩服。
安德魯比較不能適應,沒想到他一派玩世不恭的公於哥幾樣,打起架卻一點也不含糊,又狠又準又快!
「謝謝你,北堂先生。」
「沒什麼。」北堂彥一下子又把注意力轉向雷夢冬。「我說過我會資助你們,當然也包括替你們把一些無關緊要的閒雜人等趕走了,你說是不是,夢冬?」
「我——」
「你是想說,我們應該再單獨談談有關細節是嗎?」他自說自話個沒完。
「夢冬,是這樣嗎?」安德魯急急的追問。雷夢冬深深的看了北堂彥一一眼才說:「對,所以——
「所以我們現在該走了。」北堂彥搶著接腔,示意她同他上車。
「夢冬!這到底——」
安德魯才想說什麼,雷夢冬便阻斷他。「我沒事,你不必擔心。你待會兒不是有課,「快去準備吧!我會盡快回來.跟桃樂絲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可是——」安德魯怎麼也放心不下,總覺得事情大有蹊蹺。
「就照夢冬的意思吧!」北堂彥霸道的將雷夢冬騰空抱起,翻過欄杆,擁入自己懷中。「別擔心,我會送她回來的。」
接著,,他便把雷夢冬拉進車裡,很快消失在安德魯的視線中,留下一臉「?」的安德魯果愣在那兒。
☆☆☆
「你說什麼!要我當你的情婦!」雷夢冬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這個可惡的男人究竟要怎樣傷她才甘心?!
「對!只要你點個頭,你一切的困難馬上就迎刃而解,不但能繼續保有那所小學,而且不怕再被多爾公司找碴,我也不會強迫你在幾年內就把債務還清,一舉數得,相當划算的交易哦!」北堂彥頓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同時我保證絕不會讓那個安德魯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天知道他有多恨這句話「
「我——」
「你最好想清楚,再過幾天就是月底了,到時你可就一無所有了。」他提醒地。「何況,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除了我,不可能有人會把錢借給你的,畢竟沒有人願意為了你而去得罪『東陵財閥』的,不是嗎?」
雷夢冬相當清楚這個事實,她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你真的不會告訴安德魯和桃樂絲?」
「人格保證!」說到最後,原來還是因為那個臭小子!北堂彥心裡不是滋味極了,但又無可奈何。
雷夢冬又沉默了片刻。「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我話可是說在前頭,除非我玩膩了,否則你永遠對是我的情婦,不准你拒絕我的任何過約,否則——,你該知道我的本事,我今天能幫你,改天就能弄垮你,明白嗎?」可能的話,他並不想用這種方式留住她,但事到如今,除此之外,他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雷夢冬順從的點點頭。「我也有話要告訴你。」她抬眼直視著「我永遠都恨你,討厭你!」
「無所謂!」他是說得很乾脆、滿不在乎沒錯,但事實上,他的心卻著著實實的受了一記重擊。反正你只愛你的安德魯!」
「你——我恨你,報你!」她的心碎了,原本她還著求他是因為還有一點點愛她,沒想到他——
「你就盡量恨我、討厭我好了,反正我只要你的身體。」他說著便開始脫去她的衣限。
她倒抽了一口氣,全身僵硬的閉上眼睛隨他去,怎麼了不肯讓淚水奪眶而出。
……。
當她在雲雨巫山過後,睡倒在他懷中時,他洩氣的重歎一聲,頓時充滿挫敗之感。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愛你,我……是深愛著你啊!
而你卻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好無情的女人哪!
偏偏他就是不能不愛她!想到這兒,他不禁又嘲弄自己一番。
然而,當視線再度落到她那張動人心魄的容顏時,他又陷不去了,無限深情的緊摟著她。
也罷!就這樣任由它去吧……
,一
☆☆☆
數天後,兩門靖雲再度來電。
「和那位黑髮美人進行得如何了?」西門靖雲語透關心的問道。
「看著辦吧!」北堂彥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看著辦?!怪哉!不像是彥說話的句型。「怎麼回事?」西門靖雲嚴重關切。
北堂彥想了一下才說:「靖雲,假如有一天你發現有人比你更能讓常憶秋幸福的話,你會自動退出嗎?」
「那是不可能的事,找有自信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我更愛憶秋、更能給憶秋幸福的人了。」西門靖雲斬釘截鐵的表示。
「說得也是。」北堂彥像在自言自語一般。
「怎麼了?你真的很不對勁,兄弟!」西門靖雲愈發覺得古怪。
「沒事,你就是會操心。對了,你打電話來是不是御廷那邊有消息了?」他轉移話題。
西門靖雲也很配合——這是他們的默契,因為他們彼此都知道,「不說」代表還不至於是個人解決不了的波題。「是御廷有消息傳來沒錯,他見到南宮烈了,那個『賭桌上的東方不敗』。的確和我們預料的一樣。」語氣透著難掩的興奮。
「那麼——」一提起和「集聚會」有關的事,北堂彥的精神也振奮了不少。
「就依照原訂計劃進行。」兩人異口同聲的說,旋即電話的兩端都爆出了笑聲。
「凌那邊就交給你去說羅!」西門靖雲提及另一件大事。
「沒問題,誰教你們兩個沒有我罩得住!」北堂彥乘機虧他和東方御廷一記。
「好啦!你最高桿,行了吧!」嗯!還能開口損人表示精神還好。西門靖雲安心許多。
「你這才知改道。好啦,我會盡快把凌給搞定。對了,御廷呢?他和那個『春姑娘』進行得如何了?」
「目前正在加勒比海上再接再厲的奮鬥著。」
「勝算如何?」
「尚待觀察,不過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他這次可是玩真的呢!」
「那不就和我一樣?」
「所以你也要振作些才行,知道吧!」說到最後,西門靖雲就是放心不下他。
「知道啦!」北堂彥相當窩心,」有朋如此,夫復何求?「好了,做再聊聊!」
掛斷電話之後,北堂彥不經意又想起雷夢冬,因而再次陷入如迷宮般沒有出口的思緒之中……
☆☆☆時間在有情人之間似乎總是流逝得特別炔,才一晃眼,便已經過了一段歲月。
明知道北堂彥要的只是自己的身體,他也的確一直只要她的身體,擺明了就是把她當成玩物一般,。哪天他膩了,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拋棄她,就像當年一樣,雷夢冬清楚得很。
然而,她的心偏偏就那樣不爭氣,明明知道他根本不愛她。購是無法自拔的再度陷入他的魅力之中,甚至她還產生了一種幻想——
每當他摟抱著她時,她總是覺得他的眼中潛藏著濃烈的愛意;在他臂彎睡著,她總是隱隱約約聽到他深精款款的愛語。
明明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她一廂情願的幻想,她卻寧願自己騙自己,讓自己相信他其實是有一點愛她的。誰知道這樣的妄想,意讓她愈陷愈深。而事實上,他卻一直只在她的身體!
想到這兒,她不禁潸然淚下,她為什麼這麼傻呀!
唯一慶幸的事是,北堂彥真的實現諾言,為她保住了這所小學,並解決了多爾公司的騷擾,債務也不再是問題。他一宜是個信守重諾的人,除了對感情例外!
能有這樣的結果,她是該滿足了,她的願望全都實現了,不是嗎?但是,她的心卻……
「夢冬,你怎麼了?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是誰欺負傷了?」桃樂絲不知何時來到身邊,輕聲細語的關心她。「沒什麼——沒什麼——」雷夢冬連忙擦於淚水,奈何愈是擦拭,淚水就愈氾濫。
桃樂絲歎了一口氣.才道:「你就別再瞞我了,這些日於來,你一直鬱悶悶不樂,而且常常一個人偷偷哭泣,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
「和那個北堂先生有關吧!」
「不——」她倔強的否認。
「你就別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和他之間一定有過什麼,他看你的眼神非常熱情哦!你們兩個是不是曾經相戀過?」
「不可能的。彥不愛我,從以前到現在,他從未受過我,一直都只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或許是這些日於以來他的心已經好累好累,想找一個人好好傾訴一番吧!因此,她才會把埋藏在心底深處多年的初戀全盤向出樂絲吐露。包括和北堂彥重逢後的種種,都一傾而出……
☆☆☆
「我知道自己很傻,但是擔的心偏偏就是這麼不爭氣……」雷夢冬淒涼的訴說著無奈的深情。
「不是這樣的,夢冬,我覺得北堂先生或許並不像你所認為的那樣,他說不定——」
「桃樂絲老師,安德魯老師請假嗎?」一個高年級學生的問話打斷了她們的話題。
「安德魯請假?沒有啊!他不是去你們班上課了嗎?」桃樂絲說道。「我們就是等不到安德魯老師才來問問看的。」那學生說。
「這是怎麼回事?」楊樂絲和雷夢冬一樣大惑不解。
「你們是說安德魯嗎?」正巧經過的蘇珊老師探頭進來。「我大概一小時前看到他怒氣衝天的跑出學校,嘴巴還說著什麼:』北堂彥,你該死!』之類的活。他說的北堂彥是那位資助我們的先生嗎?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糟了!」他一定是偷聽到我們剛剛的談話,而跑去找北堂彥算帳了!雷夢冬和桃樂絲做出相同的結論。
「桃樂絲,這兒交給你了,我得快去阻止彥,否則安德魯會被他揍扁,彥是功夫高手啊!」雷夢冬急急的往外跑。「不,我跟你一道去。蘇珊,這兒麻煩你處理一下。」說著,桃樂絲便尾隨雷夢冬而去。
☆☆☆
當安德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闖進他的房間時,北堂彥本以為他是來替心愛的情人雷夢冬揍他的——雖然他不會乖乖挨揍,誰知他卻出他意料,「咚」的一聲跪在他面前,對他懇求道。「求求你,北堂先生,請你放過夢冬吧!既然你不愛她,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就請你大發慈悲,放夢冬一條生路吧!」
我不愛她?!你這個該死的渾球竟敢說我不愛她?!北堂彥恨不得一拳捶死他。但在未弄清情況之前,他是忍住了。「你這是幹什麼?安德魯先生,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你不要再裝蒜了,我已經從夢冬那兒知道了一切,包括你們的過去和現在。北堂先生,你——」
「原來如此!那我也就不必再隱瞞什麼了,只是你這個只能看夢冬賣身而束手無策的無用之人,憑什麼要求我任何事?」北堂彥恨得要命。為什麼夢冬偏愛這個混帳而不愛他?」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什麼,」但是——」
「北堂彥,不准你動安德魯一根寒毛!」雷夢冬人還沒進門,聲音便先驚天動地的傳來。
砰——!
門很快被重重的撞開。
「安德魯,你要不要緊?」桃樂絲一進門便衝到安德魯身邊。
雷夢冬則筆直的走向北堂彥。高舉起右手狠狠的朝他的臉揮過去。「你可惡!」
「夢冬,等等,你誤會了——」安德魯連忙叫道。
還好,北堂彥身手夠快,截住了雷夢冬的鐵沙掌。
「怎麼你心疼啦!」
北堂彥心裡恨得要命,早知如此,剛剛就該先把那個混蛋給作了。
「你——」
「北堂先生!」冷眼旁觀的桃樂絲適時開口。「我和我先生先回去了,夢冬就拜託你了。」
「夫妻?你們?!」北堂老大吃一驚,那——
桃樂絲見狀,又笑道:「請好好的向夢冬說明一切吧!夢冬一直深愛著你呢!」。「桃樂絲,你這個叛徒!」雷夢冬急得直跳腳。
而桃樂公則拖著心愛的丈夫先行離去,順便好人做到底的替他們把門關上。
「桃樂絲——」安德魯不安的叫道。
「放心吧!他們小倆口會沒事的,我們先回去等他們的好消息吧!」說著,便又拉著他往外走。
至於房間裡又是另一種光景——」
「夢冬,她……她說的是真的嗎?你——』北堂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天啊!夢冬愛他!夢冬一直愛著他?!
事到如今,雷夢冬也無意再強辯,大不了再心碎一次,。反正她的心早已殘破不堪了。「你很得意是不是?又有一個傻女孩被你騙得團團轉而不能自拔,恭喜你了!」
「不是這樣的,夢冬,我。直是深愛你的。」
「你到現在還想騙我!」她恨得淚灑當場。
「不是的我真的——」
「哪麼我問你,當年全身赤裸的躺在你身旁的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往事重提,她傷心依舊。
「那是一場誤會啊!那天中午我突然發高燒,在社團裡跌傷了腿,因此社團的人便送我回去,那個女孩自願留下來照顧我,我婉拒無效就由她去。至於她騙你的事,我是事後才知道,否則我那時說什麼也會追上去向你解釋清楚的。至於那女孩為何要那麼做,全是出於嫉妒,曾和我交往過,但不到一個星期我就和她說拜拜了。在認識你之前,我和異性的交往從未超過一個月,所以當我和你交往打破紀錄時,她便心生嫉妒,正巧有那個機會,好就乘機利用——」
「事隔多年,早已人事全非,你盡可以瞎編理由來為自己脫罪。」
「我說的全是事實。不信你可以問你那時間寢室的同學,她們可以為我作證。我有同學錄,可以給你電話號碼——」他句句實言。
雷夢冬的態度因而趨於緩和。「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你事後不告訴我?」
「小姐,公平一點好不好?你那天下午像搭上噴射機一樣,一溜煙就不見人影。高燒三十九度,打了針。吃了藥,肥又受傷,完全不知情的我,哪會想到事情是那麼嚴重啊!而你,第二天早上就飛回歐洲了。等我燒退已是第三天下午的事,至於我知道真相。則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了。而那時,我留在台灣的期間也即將屆滿,後來又傳來你休學的消息。我便決定於脆把一切的事處理好再去找你。」
「為什麼?」
他看了她一眼才說:「因為我那時也很氣你,竟然那麼不信任我,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自顧自的地跑了,我也有自尊啊!」
「我——」她無言以對。
他又接著說:「回國後,我開始投人工作,忙得不可開交。那時,我又有了另一種想法,既然你是東陵財閥的千金,我就一定得成為一個成就非凡的男人,再去見你,因為我不要別人以為我是靠家世得到你的。於是我花了兩年的時間打拚,一誰知功成名就。正打算去向你求婚時,卻傳來你為你為了嫁一位老師而不惜和家人斷絕關係的消息。你知道嗎?得知你的喜訊那一夜,我哭了,我恨你的無情,才短短兩年,就輕易變心嫁人,但是無論如何我就是無法忘記你。只是娶你的心願既已成幻影,我便又開始風流的生活。知道『黑髮東方美人』傳說嗎?起因就是你啊!」
他停了一下,才又說:「直到前些日子,我從一個友人口中知道你的丈夫已過世一年,以及你的困境,我想了好久,決定和你重來一次,,於是便苦心安排見面的機會。再次相逢的剎那,我就知道我依然深愛著你,誰知你卻恨我、討厭我,所以我才——。隔天,我去找你,看到你和安德魯卿卿我我,我似為你又另結新歡,心裡又嫉又痛,但又捨不得你,所以才會提出要你當我的情婦,那是我唯一的能擁有你的方法了。天知道我多想帶你到外頭約會,卻又怕破壞你和安德魯的感情;我也曾想過要不擇手段把你搶過來,但是我又不願見你傷心流淚。於是我試著說服自己離開你,只要你和安德魯幸福就好,可是我偏偏又做不到,所以——。直到剛才,我才知道原來安德魯是那位小姐的丈夫,我——」
「我自以為失戀,逃回家裡之後,便夭天哭泣、精神恍惚。有一天走在路上,差一點被車子撞上,幸好有人挺身救了我,那個人便是規丈夫映,他卻因為救我而下半身癱瘓,從此都得靠輪椅行動,我心裡甚是愧疚,他不但沒怪我。還不斷開導我,治癒了我失戀的傷痕。後來我知道他所經營的小學人手不足,又財務困難,亟需支援,再加上哈維的妻子早已過世多年,他又無子無女,而且醫生告訴我哈維已經活不了幾年了,各種的原因加諸在起。讓我決定嫁給他J陪伴他度過人生最後的幾年,讓他能含笑而去。不惜任何代價,這是我唯一能報答他的恩情的方法了。因此,我和哈維的婚姻雖沒有男女之情,卻充滿感恩的親情。」雷夢冬含淚說道。
半晌,她又接著說:「結婚一年後。哈維收了從小學就在這所學校長大的孤兒安德魯和桃樂絲為義子義女,半年後,。他們兩人就結婚了,我們四人一直為保住學校而共同努力、奮鬥。我經常類報章雜誌上看到你的花邊新聞。每次看了心就好病,但卻怎麼也忘不了你,所以我就告訴我自己,我討厭你、恨你,為的是讓自己快活些,沒想到卻徒勞無功……」
一切的誤解,至此可說已完全真相大白。兩人之間頓進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還是北堂彥先打破沉默,「那麼現在呢?」
「呃?」
「如果現在我告訴你我愛你,並向你求婚,你會適應我嗎?不准說YES以外的答案!」他霸氣十足的將她摟進懷中。
雷夢冬不禁笑出聲音。「你好不講理,這樣一來,我還能有其他選擇嗎?」
「當然可以,」他神秘兮兮的一笑,「你可以選擇嫁給我。」
「大壞蛋!」她不禁熱淚盈眶。
「大壞蛋將會是全世體最忠心、最疼老婆的老公哦!」他將唇湊向她她的。
「我知道!」她「捷唇先登」的主動迎上他的唇。
誰說初戀總是沒有結果的?
瞧他們兩人不是打破了那個「迷信」嗎?
☆☆☆
「這麼說來,你和那位春姑娘很逍遙羅!」北堂老滿面春風的和正在蔚藍海岸度假的東方御廷閒聊。
「好說,好說,你也不賴嘛!幾番風雨雁歸來!」東方御廷餵了溺在他懷中的小佳人袁詠春一瓣橘子。
「嗯!說得好!」他喜歡他那句「幾番風雨雁歸來。」
「你那邊離我這兒挺近的,要不要帶那只『雁子』過來一塊兒玩呢?靖雲現在也在這兒呢!」東方御廷心血來潮的提出邀約,一方面是想看看那個「黑髮東方美人」傳說的「主角」究竟是何方神聖;另一方面,這麼一來,他們可以乘機討論一下「集賢會」的事。「不壞的主意,好!就這麼說定!」北堂彥心裡想的和他相去不遠。「對了,我昨天晚上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約略提了一下展岳華來找他的那件事。「我昨晚不經意想到,發現岳華那個鬼靈精的准夫婿也姓雷——」他笑得頗有深意。
「雷?不會湊巧就是你那只『雁子』的堂哥之類的吧?」東方御廷立刻聯想到這層關係。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正巧就叫了一個我們都很感興起的名宇一一『雷君凡』!」這才是北堂老舊神大報的主因。
「雪君凡?!『神算』雷君見?!」東方御廷興致大發。「看來事情愈來愈有看頭了,你就快過來吧!我們好暢說這檔事。
「OK!」
收線後,正好雷夢冬進門。「彥,一樓櫃檯有給你的FAX,我頎道替你拿上來了。」
北堂彥一見心愛人兒,便將她擁人懷中。「謝謝。學校那邊沒問題了吧!」在他的建議下,小學決定交給安德魯和桃樂絲夫妻倆經營管理,他當然無條件資助羅!
「嗯!謝謝你,彥!」雷夢冬柔情似水的享受這份失而復得的幸福。「對了,那FAX上岳華是誰?我先聲明,我可不是吃醋哦,只是好奇而已.真的!」
「岳華?」他這才把那FAX的內容仔細脫了一遍
哈羅!彥老兄!
怎樣,你欠我一筆了吧!不必大感謝我,只要記得你欠我,筆就成啦!
岳華
我欠你一筆?北堂彥頗具玩味的想道。倏地,他似乎想了某些關鍵。「原來如此!」他嘴角揚起一抹深深的笑意。
展岳華啊展岳華!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矚!「欠債」的人應該是你那個准老公一一「神算」雪君凡吧!呵,看來事情變得愈來愈有意思了……
「彥,你怎麼了?」雷夢冬一臉關心。
「沒事,這個岳華是我一個舊識,也可以說是我們的愛神!」他索性把展岳華找他的事告訴她。
「原來是這樣,那真的該找個機會感謝她。」
「放心,以後有得是機會。」他笑得很耐人尋味。
「呃?」
「因為她的未婚夫是你一個叫雷君凡的堂哥!」最重要的是「集賢會」不會放過他。不過,因為「時機未到」,所以這話他並未說出口。
「君凡堂哥?!」雷夢冬大感意外,那個對女人沒興趣的大怪胎也會戀愛?!
「怎麼,你和他很熟?」
「不!只是知道他很奇怪,好像還有一群和他一樣怪的朋友,在我們家族裡非常有名。」雷夢冬實話實說,雖然她已離家多年,但雪君凡在雷氏家族中實在太有名了,所以她或多或少還是會聽到有關他的事。
「好了,先不管那些,我們到法國去玩吧!我幾個拜把兄弟正在那兒度假,咱們可以一起玩,如何?」
「嗯!」
一陣幸福的乘風適巧拂過他們身邊,似在祝福他們呢!
另一對神仙眷侶般的佳偶一一東方御廷和袁詠春一一這會兒也正在你依我儂個沒完。
「彥好浪漫哦!」聽完北堂彥和雷夢冬的羅曼史,袁詠春不禁輕歎一聲。「那這個長髮的男人又是誰?還有最右邊這個!」她指著東方御廷手中的四人照照片追問。
「右邊那個是凌。南宮凌。至於長髮的那個就是靖雲羅!」
「靖雲?!不會吧!他明明——他何時留了那麼長的頭髮?」袁詠春好奇心大發。
東方御廷眼底滑過一抹促狹助光芒,打定主意吊她胃口。「那個下次再告訴你!」
「什麼?!不要啦!我現在就要聽啦!」袁詠春趕緊把「撒嬌功」使出來。「我想幫凌和靖雲拉紅線呀!所以你快說啦!」她的確這麼打算。
「省省吧!凌已經結婚了。至一於靖雲,他啊!除了那個『一葉知秋』之外,是不會看其他女人的,你就別白費心機了。」
「已婚?!葉知秋?!那又是什麼?快告訴我!」袁詠著肚子裡的好奇蟲寶寶更加精力旺盛。偏偏家方御廷看她愈急,就愈想逗她一一太可愛了嘛。
「告訴我啦!」
「呵呵!」
「說啦!」
「呵——」
今天的蔚藍海岸又是充滿一片幸福的歡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