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禕爾的怒氣高昇到最高點,的一聲打開車門就走下車去把席曦攔了下來,以不容反抗的語氣說:「上車。」
「你們怎麼在這兒?不是說好我可以回家過平常的生活嗎?」席曦詫異地盯著索禕爾,其實心中是很雀躍的。
因為擔心家人會起疑心,所以她這幾天還是要回家當乖寶寶,然後再跟父母講她要搬出去跟「朋友」一起住。
搞不清楚怎麼才半天沒見,她就開始想念他了,難不成她真的已經陷下去了嗎?這可不大妙喔!
不過,他的臉色還真差,搞什麼,她又做錯什麼了嗎?
「怎麼,嫌我打擾你了嗎?女預言師。」連索禕爾都發現自己說話的口吻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聽到他這種火藥味十足的問話,最初見到他的興奮情緒立即被她丟得老遠,席曦一氣之下跟他槓上了,忿忿地質問:「做什麼講話這麼衝啊!我又哪裡得罪你了?」
索禕爾冷冷地看著她,看到她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就已經夠令他抓狂,更抓狂的是她居然還跟敵人有說有笑的!
他已經快相信她跟葛家是真的毫無瓜葛,可是今天一看到這樣的情景,葛悠承眼底的那種優閒和溫和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教他想不抓狂也難。
他二話不說地立刻將她塞入座車,完全枉顧席曦的抗議,逕自對東方琊說:
「開車!」
「哦喔,生氣羅!」東方琊還在一旁不怕死地打趣著,然後就踩下油門往幽冥之門而去。
奇怪,他生什麼氣?真是個情緒不定的人。席曦莫名其妙地看著索禕爾,發現自己真是一點也不瞭解這個人;戀人的那張牌,會不會只有三個月的有效期限呢?
席曦注視著索禕爾冷峻的側臉,心中不免也火了。真討厭!恐怕沒有哪對戀人像她這樣辛苦的吧!
「喂!說話啊!做什麼擺一張死人臉給我看啊!」席曦被丟進聆風軒之後,就對著一臉陰沉的索禕爾呱呱亂叫。
可是索禕爾還是沒理會她,但是一雙冰冷的黑眸一直盯著她看,那眼中的情緒過深,深到她實在不能分辨那是什麼。
「你以為你眼睛大我就會怕你是不是?」席曦被他搞得火大,所以也不服氣地湊上前去用力以鼻孔哼他,「來比大小嘛,誰怕誰!」
索禕爾就在她湊近的時候俯身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粗暴得令她驚訝和害怕。
「住手!」席曦在他根本算不上是溫柔的索吻下求饒。
索禕爾是滿心不悅,有種被人欺騙的憤怒和寶貝被人窺視的感覺。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有這種感覺,令他又愛又恨,既擔心會失去也煩惱會被欺騙,更想全部佔有。
這是他嗎?一點也不像自己。
難道他真的……真的對她……
不願多想,他只想在她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烙印,要她記得她是屬於他的,任何人都別想碰她一根寒毛。
他將席曦壓倒在床上,動手解開她的衣服,狠狠地吻上她雪白的胸,感受她在他的觸摸下無助地顫抖申吟著。
從上次吻她到現在,他只發現自己想要她的慾望愈來愈強,明知道這可能是一場騙局……不,事實證明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場騙局,可是他居然心甘情願地受騙。
但他最氣的其實是自己,他變得一點也不像以往那個游刃有餘的索禕爾,那個冷淡且高高在上的死神。
「不要……」顫抖又帶啜泣的破碎語調從席曦的唇邊逸出,即使她默許他是那個可以奪走她童貞的人,她也不要遭受這般一點也不憐惜的對待。
就算只有三個月的有效期限,她也希望至少可以甜甜蜜蜜的像一般情侶那樣。
好吧,她只能在心底偷偷地承認自己已經陷入他的情網之中,可是他呢?她在他心底到底算什麼?
聽見她的聲音,他的心又不爭氣地軟化下來。
明明痛恨被欺騙、被背叛、被出賣,可是他就是沒辦法傷害這個既美麗又天真的小女人。
「別怕,乖,別怕。」連他都不敢相信有一天他會用這種語調去哄一個哭得像孩子似的女人,他溫柔地再次吻住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漸漸地,她不再掙扎,反而被他挑起了隱藏在身體深處的熱情,主動靠近他赤裸的胸膛,肌膚之間細微的摩擦讓他低聲地嘶吼著。
一開始要懲罰傷害她的念頭遠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不知不覺中索禕爾已經成為這個小女人的俘虜,只能再溫柔不過地吻遍她身體的每個部分,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啊……」性感的申吟逸出喉間,她無法控制地低吟著他的名字,彷若無助的啜泣卻又隱含著甜蜜,「禕爾、禕爾……」
「我在這裡。」
不再遲疑,也無法再思考,他佔有了她,感受到她出人意料的純真,他低吼了一聲,與她一同展開令人迷醉的雙人舞步,如願地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死神的印記。
喘息聲漸漸平息,激情的餘波卻似乎還停留在兩個人中間沒有散去,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再度開始。
索禕爾翻身坐起,替她套上他的襯衫之後,便冷冷地盯著她。該死,被他愛過的她變得更妖艷、更迷人,也更讓他無法保有理智,只想重新將她給摟進懷裡,狠狠地吻她、愛她。
這樣不行,至少得先問出他想問的事情才行!「你最好能有讓我滿意的理由來說服我。」
「拜託不要搶我的台詞好不好?該有好理由來說服我的應該是你才對。」席曦差點跳起來跟他理論,「你莫名其妙對我發什麼脾氣,我是欠你凶的啊!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你的確很欠人凶。」索禕爾冷冷地勾起笑。
席曦生氣了,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傢伙。「去你的!我做錯什麼欠你凶了?你好像說得太理所當然了點吧,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這下子換索禕爾生氣了,不,他本來就在生氣。
「閣下說這句話是還想再證明一次嗎?」他慢條斯理地湊上前去,和她大眼瞪小眼。
「證明什麼?我和你哪有什麼好證明的?」席曦可火了,什麼矜持禮教全都忘得一乾二淨,就連自己此刻衣服半敞、香肩微露的模樣是多麼秀色可餐都沒注意到,只想討回一個公道。
找這種理由污蔑她,有沒有搞錯?
「原來你還想再來一次。早說嘛,既然是這樣,我又何必客氣?」索禕爾涼涼地說著,然後翻身將她又壓回床褥中。
席曦睜大眼睛看著他邪氣的笑容,這下子可嚇到了,「你想做什麼?不是要證明什麼東西嗎?」
「是啊,不是要證明我是你的什麼人嗎?」索禕爾危險地露出笑容,「既然你要我證明,那我就再證明一次給你看啊!」
「去……」去你的!
話還沒說完,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又被扯下,兩具身軀再次交纏,令他連秋後算帳的力氣都沒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生氣,又是為了什麼而生氣?
席曦想了好久好久,終於露出一抹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的、傻氣又甜絲絲的笑容。
難道他是因為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說話所以動怒了?而這樣佔有她只是因為害怕失去她?
真的嗎?是這樣的嗎?那麼她是不是可以期待她的愛情不會只有三個月的有效期限?
可以這樣期待著吧!
「結果你到底問出來了沒?」東方琊著急地問著一臉陰沉的索禕爾。雖然他完全相信席曦是無辜的,可是他相信沒有用,最重要的是索禕爾也要相信才成。
「沒有。」索禕爾回答得更冷,因為他只忙著愛她,根本問不出個什麼東西。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
「沒有?」東方琊怪叫,「那你都在做些什麼?剛才看你氣沖沖地把小曦拖進房裡……」
「東方。」索禕爾突然冷冷地喚著他的名字,讓東方琊一下子有點轉不過來。
「咦?怎麼了?」怎麼有股寒氣逼近?他記得現在應該是春末夏初,怎麼會有寒流?
「以後不要讓我再聽到你叫她小曦。」索禕爾簡單地警告著。
「呃……」可是他都是這樣叫她的啊!東方琊一臉無辜。可是主子都這麼說了,他要是敢違抗,恐怕會被丟進海裡喂鯊魚,「好,小的知道了,小的會修正稱呼的。」盡量。他在心中偷偷地附加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