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一自萬惡谷返回西城,便把她禁足於水雲軒裡,不准她擅自行動,包括妮可和妮妮都遭到相同對待。
索天澄不平極了,一直在臥寢裡大聲抗議不休。
「放我出去,布萊克,你聽見沒?快放我出去!你沒有權利軟禁我,快點放人,聽見沒?」
正在議事廳追究索天澄何故跌落萬惡谷的布萊克,壓根就沒那個閒工夫理會索天澄的抗議。
孟斐斯主動提出自己的看法:
「依照侍女的說法,那丫頭是追那隻小貓才會追到萬惡谷去。問題是,萬惡谷是地獄冥界人人皆敬而遠之的恐怖之地,那隻小貓就算是嬉戲也不可能往萬惡谷跑才是。」
「不過那個侍女並未說謊。」阿比斯能判斷人類說謊與否,「而那丫頭又初來乍到,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更沒道理知道萬惡谷的所在。」
「所以肯定是有地獄冥界之人在背後搞鬼。」阿比斯和孟斐斯得出相同的結論。
布萊克極認同它們的推論,因此才會在真相未明的此刻,強硬的把索天澄禁足於水雲軒,以確保她的安全。
不過那個笨女人肯定不會明白他的用心良苦,此刻八成正在水雲軒裡大肆臭罵他。
想到這點,布萊克便無端升起熊熊怒火。
該死的笨女人──
一旁的阿比斯和孟斐斯則是繞富興味的看著布萊克的一舉一動。
索天澄又累又氣,喊了一整天,可惡的布萊克居然連個鬼影子也沒出現,枉費她罵得那麼用力。
簡直豈有此理!妮可因為受到傳喚,多少還能進進出出,她卻整天都悶在水雲軒裡動彈不得,太過分了。
莫非布萊克把她和其他人類新娘一樣處置,只是別人關在禁塔,她則被囚禁在這個水雲軒?
也就是說,未來的日子她將永遠被監禁在這個水雲軒裡?
「不……不要……」索天澄突然慌亂起來,心裡雖明白這是所有人類新娘共同的下場,但她還是無法接受。她不要失去自由、不要永遠被監禁。
霎時,炎龍皇室的溫暖親情充塞心扉,令索天澄懷念不已,不禁感傷起來。
為什麼只有她成了死神的新娘,十八歲便早逝且死後還得被永遠監禁?
索天澄愈想愈覺委屈自憐,苦澀的淚水難以遏止的奪眶而出。
她好想回家,回到可愛的炎龍宮殿,在父皇母后和皇元皇姊的寵愛下生活,每天無憂無慮的快樂嬉戲,即使她一生都無法說話也無妨。她真的好想好想家、好想好想回去……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推著餐車返回水雲軒的妮可,一見主子落淚便放下餐車不管,衝到索天澄身邊。
妮可和在炎龍宮殿時一樣的關心,令索天澄哭得更傷心。
「小姐,你怎麼了,快告訴妮可,別一個人哭好不好?或者你已經不肯說給妮可聽了?」妮可說著說著也紅了眼。
「……我好想回家……我不要待在這裡……我想回去,回炎龍宮殿去……」索天澄愈說淚水便愈發不可收拾。
「小姐……」妮可聽得心酸,忍不住緊抱主子,主僕兩人哭成一團。
她們一樣懷念在炎龍宮殿裡的幸福日子,也一樣明白已經死去的她們再也回不到那段甜蜜的時光,所以更感傷心無奈。
一心護主的妮可不想主子繼續沉浸在無法重拾的悲傷之中,絞盡腦汁製造各種話題分散索天澄的注意力,藉此沖淡索天澄的傷悲。
她們聊著聊著,話題不知不覺間便繞到了地獄島島主身上。
索天澄滿眼情夢的甜甜笑道:
「那是我這一生唯一一次的戀愛,雖然短暫卻美得如詩似夢,我想就算再過多少年,它都不會從我的記憶中褪色。」
妮可聽得連連輕歎,「真的好美好美呢!」
不愧是她引以為傲的主子,連談起戀愛都這般如夢似幻。
在她們談得正熱絡時,妮妮不甘寂寞的打翻餐車上的杯子,妮可連忙過去阻止。
「妮妮,不可以這麼調皮打翻小姐的晚餐。」妮可好不容易才制服頑皮的小貓,「下次再這樣就打你屁屁哦!聽到沒,妮妮。妮妮?」
「怎麼了?」見妮可和妮妮突然安靜無聲,索天澄關心的探問。
「沒事。」妮可朗聲笑道,放下小貓重新回到索天澄身邊。
一坐定,妮可便熱烈地問道:
「小姐,你很想回去探望皇上皇后是嗎?」
「嗯……」索天澄確實很想,雖然明知不可能。
「那我們就回去吧!」
「耶?」
「小姐,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妮可搶白道:「你不是在還有三天陽壽的情況下,被公爵強行提前劫來地獄的嗎?所以照理你還有三天陽壽可返回陽間才是。」
「不可能的,就算真的如此,布萊克也不會放我回去。」
「小姐可以偷偷回去呀!」
「呃?」
「小姐,你聽好,我在地獄這兩年裡無意知道了陽壽未盡的人重返陽間的秘道,所以我可以在不讓公爵發現的情況下,幫助小姐返回人界。」
「不行,萬一被布萊克知道,他一定饒不了你。」索天澄是不會為了自己犧牲妮可的。
「小姐不必替我擔心,那條秘道並不在公爵管轄之內,公爵他根本不知秘道之事,所以公爵絕不會懷疑我。」
「可是……」
「小姐別再猶豫不決了,我聽說那條秘道即將消失,小姐若想回去可得把握時間,現在正是最佳的逃脫時機,我們還是快走吧!」
「我還是覺得不太妥當……」
「別多想了,走吧!再不走就沒機會了。」妮可索性強拉著索天澄採取行動。
索天澄在半推半就下一路跟著妮可潛逃。
沿途上,索天澄愈想愈不妥,於是開口勸阻古道熱腸的妮可:
「妮可,算了好嗎?我們還是趁著布萊克未發現之前回去水雲軒吧!」
不知怎地,自從出了水雲軒,她便一直心神不寧,有股不妙之感。
見妮可充耳不聞,索天澄不厭其煩的再次遊說:
「妮可,我們回去好不好?妮可!」
呃!?
妮可倏地駐足,一臉莫名的回眸。
「小姐?」
索天澄受到妮可有所回應的鼓舞,加把勁道:
「謝謝你,妮可,不過我們還是趁布萊克尚未發覺盡快──」
「盡快怎樣?」索天澄話未竟,布萊克已寒著一張足教人嚇掉七魂六魄的冰顏現身,橫擋住她們的去路。
「布……萊克……」索天澄心虛驚愕得說不出話。
完了,被發現了,這下死定了!
「給我過來!」
布萊克完全不給索天澄申辯的機會,凶神惡煞地將她們主僕強行逮回西城。
是夜,位於無影湖上的西城格外森涼恐怖,滿佈肅殺之氣,令人膽寒。
索天澄首次見識到如此可怕的布萊克。
他居然要對妮可處以極刑──令妮可魂飛魄散,永世無法轉生!
「不……公爵饒命……不要啊……」妮可嚇得猛磕頭求饒。
索天澄無法坐視不管,按捺滿心的恐懼替妮可脫罪:
「這事不是妮可的錯,是我強迫妮可帶我逃走的,千錯萬錯全是我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請別牽連無辜的妮可。」
「小姐……」妮可很想維護主子,可是她實在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記得自己正在制止妮妮,接著便腦袋一片空白,再度回神時,赫然發覺自己和小姐身在極陌生的地方,緊接著,布萊克便殺氣駭人的出現在她們主僕眼前,將她們強行押回西城來治罪。
「你終於親口承認你擅自潛逃的罪行了。」布萊克面無表情的含恨冷哼,「很好,非常好。」
索天澄不再辯白,緊閉雙眸等待布萊克降罪。
布萊克沒讓她久候,立即下令:
「把侍女拖下去嚴行鞭打,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停手。」
「是!」布萊克的手下馬上照辦。
「不……求公爵寬恕,不要……」
轉眼,妮可已伴隨著淒厲的哭叫被強行押出水雲軒外,少頃,門外便傳來清脆駭人的鞭打聲與妮可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聲。
索天澄完全沒料到布萊克會下這樣的命令,迫使她一反平時的倔強,淚眼婆娑的跪地求饒:
「不要這樣,求求你饒恕妮可,求你……」
妮可已是亡魂,所以沒有被鞭打至死之虞,卻會一直承受皮開肉綻的殘酷折磨,永遠無法解脫──除非布萊克下令制止。
布萊克以令人膽顫的森寒口吻道:
「要我住手也行。求我!」
求他?她這不就在求他了?索天澄一臉茫然。
布萊克接著下令:
「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爬到我腳邊,抱住我的腳一面親吻、一面求我。」
索天澄聞言,駭愣當場,久久無法回神。
布萊克卻無動於衷,繼續道:
「想求我就快,我可不保證下一秒鐘不會改變主意。」
索天澄難堪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她不照做,妮可永遠無法解脫,可是那種完全沒有尊嚴的事她實在做不來……
這事令索天澄深切體認到布萊克是如何盛怒,絕不會輕易饒恕她。
魚貫入耳的慘叫聲和身為人類的尊嚴在索天澄心裡交替掙扎,令索天澄進退維谷,遲遲難以抉擇。
布萊克的動作倒是加速了她的決定──
只見布萊克即將再度傳喚屬下,索天澄深怕他是要下令對妮可處以魂飛魄散的極刑,情急之下,她終於脫口下了決斷:
「我願意求你,請別對妮可施以極刑,求你……」
「我可沒閒工夫和你瞎耗。」言下之意就是要她立即付諸行動。
索天澄知道自己已無退路,深吸一口氣,咬咬下唇便豁出去照做。
她轉過身背向布萊克,抖著冰涼幾乎沒有知覺的小手開始解開袖口的扣子。
「轉身面向我脫!」布萊克又下了一道御旨。
索天澄心頭一顫,心中雖極度不願,還是只能順從。
她僵硬的身軀笨拙地轉向布萊克,慘白的小臉垂得無法再低,蔥指比方才更加冰冷抖顫,強忍著滿腹的羞慚困窘,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褪去。
待褪得僅剩胸衣和裡褲後,在布萊克兩道侵略性極強的炙光灼燙下,索天燈怎麼也無法將它們褪去。
她尷尬羞窘的開口討饒:
「求你放過我吧……不要……求你……」
布萊克的回答是將索天澄身上的胸衣和裡褲瞬間撕碎,散落於地。
索天燈震愕得失聲驚叫,連忙以手遮掩雪胸和下體。
「不許遮,快爬。」布萊克無視她的困窘難堪,冷冷的催促。
索天澄深知這男人絕對不會輕饒她,只能硬著頭皮打鴨子上架。
她完全沒有尊嚴可言的全身赤裸匍匐欺近寒霜罩頂的布萊克。在爬行間,索天澄一直強烈感受到布萊克炙人的視線,比方才灼熾張狂,令她渾身燙熱難返。
索天澄拚命告誡自己別去在意布萊克的視線,盡量迫自己將心思集中於解救妮可一事。
不知費了多少心力,索天澄終於爬到布萊克腳邊,動作僵硬的抱住布萊克的腳一次次的親吻求饒:
「求你饒恕妮可……求你……」
索天澄以為如此一來,布萊克便會下令停止鞭打妮可,哪知布萊克卻是向她下了更令她難以承受的命令──
「起身,脫光我身上的衣物。」
索天澄彷彿遭受雷殛般,呆楞不動,腦筋空白一片。
「你想抗令?」布萊克居高臨下的冷然逼視腳下的索天澄,聲音充滿威脅。
索天澄茫然無助的昂首,淚眸立即與布萊克的冰眸對視。
「我……」
「做!」
索天澄可憐兮兮的猛搖首哭著哀求:
「不要……求你放過我吧……」
「快!」布萊克一個不容轉圜的簡潔命令當下斷了索天澄的奢望。
索天澄毫無退路之下,只有屈從,認命的替布萊克寬衣解帶。
褪得僅剩裡褲時,索天澄又僵硬不動了。
這回布萊克沒有迫她。而是將她攬腰撈起丟上柔軟的羽床,自己則像只蓄勢待發的猛獸,壓迫感十足地側坐床沿審視她。
「過來吻我。」布萊克完全不讓索天澄有喘息的空間,轉眼又下了道命令。
索天燈聽得潮紅滿佈,唇色卻似紙般慘白。
可,她知道無論她如何乞求,布萊克都不會撤回成命。萬般無奈之餘,她還是抖顫著身心挨近布萊克,笨拙僵硬的吻他。
她逸著香氣的朱唇方碰觸布萊克的,布萊克便反以主動之勢狂烈的吮吻她。先是唇、舌,而後是頸項、酥胸,直至小腹……
索天澄在布萊克狂肆的對待下,無法自己的發出陣陣輕吟。
正當她陷入意亂情迷之時,布萊克突然停止撫弄她的動作,對她下了新的命令:
「把才纔的一切在我身上照做一遍。」
「不……」索天澄霎時自沉淪中猝醒,難堪狼狽的驚呼。
「誰准你說不?」布萊克寒眸冷瞪。
索天澄旋即住了嘴,任委屈的淚水潸濟滑落冰頰。
殊不知她這般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已然撩撥起布萊克更形濃烈的慾望,更加不會輕饒她。
「過來吻我。」布萊克無論如何都要她以吻贖罪,否則難消心中憤恨。
居然敢打逃離他的蠢念?簡直罪無可赦!
索天澄深知自己在劫難逃,終究還是哭著屈從了。
反倒是布萊克在索天澄笨拙的撫吻下,難以自持的再度轉為主動,將她雙腕強行制伏於後的放肆待她,招惹得索天澄全身不住顫動,迫不及待地主動迎合他。
索天澄被挑撫得激情難耐時,布萊克卻給了她最致命的嚴懲──將她重置於床以不容抗拒的冷絕下令:
「看著我,分開雙腿,自己用手愛撫。」
「不……」索天澄崩潰了。
她寧願魂飛魄散也不要做如此下流無恥的事,不要!
「你不管那個侍女死活了?」布萊克完全沒有鬆動的樣子。
「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我不會再逃了,求你饒了我……不要這麼罰我,求你……」索天澄已經顧不得那許多,可憐兮兮的放聲猛哭。
哭得柔腸寸斷,卻也哭軟了布萊克冷硬的心。
他未再迫她也未再懲罰她,滿腔的憤恨亦在她的淚水攻勢下逐漸瓦解消褪。
布萊克將她無依抖顫的小小身軀擁入懷中,強勢的捧住梨花帶雨的小臉,氣勢駭人的下令:
「不許逃離我,永遠不許!」
不待索天澄回應,布萊克已吞沒她沾淚的唇,然後是身體。
漸漸的,他將她無助的淚化成綿延不止的陣陣輕吟與嬌喘。
一整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