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是因為一眼看中所以挑出你的照片,因為拜歡所以捫親當天決定結婚,剩下的信不信由你。」
尚良均沒有再多看她一眼,他直接越過童百嘉往臥房走去,童百嘉也不高興的轉身朝他背後吼:「我說我要離婚!」
童百嘉沒料到他會轉身,反而有點嚇一跳。
「你給我聽清楚,我尚家沒有離婚這種事情。」他字字咬字清晰,她想聽不清楚也難。「你以為我童家就有嗎,哼,我告訴你,我要是離婚的話,我就是我童家第一人!」
「愚蠢!」
第5章(2)
童百嘉瞪大眼,他竟然丟下愚蠢兩個字就轉身走他的,不是她在說,這人真是有夠沒品的。
砰!這傢伙還跟她摔門示威?沒錯,他真的摔門,童百嘉一雙大眼睛瞪得大到不能再大,家教不好的人才摔門。
童百嘉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算他沒有摔門,她也不想進去房間,誰希罕,她才不希罕!
她看他不離婚也是因為他無法跟他家裡人交代,所以才不離婚,咦?童百嘉冷靜下來,對欸,那如果真的離婚,她又能跟她家裡人交代嗎?大哥都還沒結婚加上她又離婚,這樣行嗎?
光是用想像的,童百嘉就知道肯定不行,雖然這種事情她看得開,但是大哥肯定看不開她的事情,若說這世界上唯一能讓大哥牽掛的,大概也只有她的事情,所以她不能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儘管她很想將尚良均大卸八塊,這傢伙竟然膽敢欺騙她的感情,不過看來她跟尚良均的事情還是得重新考慮、從長計議,她不能太魯莽。
童百嘉苦惱的跺腳,她其實不在乎尚良均為了什麼而相親,她在乎的是尚良均是否真心想跟她結婚、是否真心喜歡她。
畢竟她對他一見鍾情,相親的那一天她就十分清楚自己的心意,她很喜歡尚良均,非常喜歡,她不會忘記當她聽到他說想交往時,她有多開心。
沒想到她的一見鍾情竟換來很有可能她只是被利用的一顆棋子,厚,真心換絕情,她又不是吳宗憲,她不會唱、不愛唱也不要唱啦,煩死了!
隔天尚良均下班回家,發現童百嘉把她臥房裡的東西全搬到另一個房間,他叫她自己找事情做,沒想到她找的是這種事情。
「我跟你說,從今天起我要跟你分居。」童百嘉雙手插腰,頗有氣勢的宣佈。
她可是特地跟他走回臥室通知他,畢竟她可不像某人什麼都不說,陰險不是她的風格,她不來這一套。
「隨你。」
「什麼!」
尚良均放下公事包,他脫下西裝外套,扯著領帶轉身往浴室走,她如果想鬧脾氣的話,他也不打算哄她,該說的他都說了還要他怎樣,他不會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結婚,笨女人不懂他有什麼辦法,智商這事情天注定,他幫不上忙。
「尚良均!你果然根本不在乎我,其實你真只是利用我對吧。」童百嘉氣得在他背後跺腳。
「我早說過了不是如此,你腦袋像水泥我有什麼辦法,儘管耍你的大小姐脾氣,別以為我吃你這一套。」
尚良均大手一拉,浴室的門去撞牆了,果然他也不是好惹的。
「你有本事別把氣出在門上面,沒修養的人才這樣。」
可惜童百嘉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氣沖沖的走出房間,不過在走出房間之前又轉身,她把床上唯一的枕頭帶走,她就是不要讓他好過。
某日午後,童百嘉走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弄內,閃為褰中位在盡頭,小巷弄的兩側有樹是很好啦,遮陽又詩情畫意,不過樹木太茂盛,樹菡遮下所有陽光,讓這裡變得有點隱蔽,她是來這裡作畫,又不是來光顧暗藏春色的按摩店,童作熱總覺得這裡比較適合壞人製毒,搞不好哪天她就遇上員警攻堅。
童百嘉推開畫室的門步下階梯,畫室位於一樓跟地下一樓之間,她就說這裡的格局怪嘛,可是自從她回來台灣之後找遍了南北,提供人物裸體素描的畫室並不多,主要是因為裸體模特兒不好找,畢竟民風還是不同。
其實她遲到了,當她抵達的時候,大家應該坐在畫板前,而專業模特兒也應該脫光衣服站在中央,可是大夥兒怎麼皺著眉頭,聚在一塊議論紛紛的模樣?
「今天模特兒請假嗎?」
「百嘉你來了啊……」
「怎麼了?難道是模特兒不幹了?」
然後讓他們也沒得畫了?這是畫室不時擔心的問題,儘管他們提供的薪水高於外面三倍,而且是以每半小時計算。
大家分攤裸體模特兒的費用還有畫室租金,可除了她之外,大家都是窮藝術家,他們以梵谷死後聲名大噪砥礪自己,她沒有想過這點,反正她從小就是畫快樂的,不過大家都是好人,對她又好,所以她每天在來畫室的途中都有幫他們祈禱,希望他們早日聲名大噪,不用等死之後。
他們這畫室主要就他們這幾個人而已,包含她四女二男,除了她是全職的家庭主婦之外,其他人都有身兼繪畫或藝術創作老師的身份。
她是裡頭最年輕的,所以大家都把她當成一個可愛的小妹妹疼愛,就只有她家裡那個臭良均跟她冷戰,每天早出晚歸還擺一副撲克牌臉給她看,擺就擺,她也會擺晚娘臉,哼。
「剛才房東過來,說這裡租約到期之後就要把畫室收回去不租了,他說重新整理好房子之後,會裝潢開咖啡廳。」
「又是咖啡廳?街上滿坑滿谷的咖啡廳,加上24小時的便利商店裡也賣咖啡,他在這裡賣咖啡是要賣給誰?」不是童百嘉租不到人家的房就說葡萄酸,而是這裡也不是風光明媚的地方啊,老是有人說學藝術的人不切實際,到底足誰比較不切實際呢?
「哎,大概我們之前老嫌這裡一下雨就漏水、燈光不明亮也有關係吧,每次房東的臉也看得出來他多少有點不高興。」
「租約什麼時候到期?」
「今天,剛才房東來過,以為他來收下個月租金,沒想到突然說不租就不租了。」
「咦?」童百嘉傻眼,這房東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未免太藝術了吧。
「本想跟他爭執通知得太倉促,後來想想作罷,房東這人我們也不是完全不瞭解,懶得跟他吵。」
「那現在怎麼辦?」童百嘉在不知不覺中也跟著大家皺眉頭。
「大家也不曉得,都在商量往後的去處,畢竟大家的預算不高,如果找不到和現在差不多預算的畫室,那麼大家也只好暫時解散。」
童百嘉垮了臉,這小畫室要是真解散的話,她會很傷感的。
童百嘉靈光一閃想到家裡的書房,家裡書房和這裡差不多大小,空間坪數不是問題,不過嘛,童百嘉想著尚良均,他應該會不高興她這麼做吧,而且他們畫的是裸體素描,也就是模特兒脫光衣服站在他的書房中央,嗯,藝術是神聖、深具美感的,不過她如果真這麼安排好像又不怎麼妥當。
「我家裡有一間空的書房可以暫時充當畫室,不如大家在找到新的畫室之前先到我家創作。」
「真的嗎?」
「嗯。」眼見眾人面露一絲曙光,童百嘉更是義無反顧的點頭。
藝術無罪,而且尚良均早出晚歸,不會知道書房被出賣的事情,喔,不是出賣,是為藝術犧牲,反正書房平時空在那裡也是空著,週末假日叫他們不要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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