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報仇雪恨,豪門世家 >> 隨身不糾纏作者:華小青 | 收藏本站
隨身不糾纏 第八章 作者:華小青
    正在房內換衣服的可麗,被一連串的敲門聲嚇一跳,還來不及反應,只見可權已經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你進來做什麼?」可麗直覺的拉起床上的床單遮掩裸露的上半身。

    可權沒有多想,忙將身後的房門關上。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可麗光著身子的模樣。在他的觀念裡,他一直認為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你還怪我?為什麼不鎖門呢?你是不是故意要讓人看到你赤裸的身體?」可權滿含妒意的質問。

    「你怎麼這樣子說話!誰會隨便闖進我房間?只有你才會這麼不懂禮貌!」可麗從來沒有鎖門的習慣,因為她知道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傭人們不敢隨意進出;不過她該注意的是可權,她決定自己以後要養成鎖門的習慣。

    「你不用再遮了,你的身體我早看光了,你不覺得現在裝害羞顯得有些沒有必要嗎?」可權一把抽掉可麗身上的床單,貪婪的瀏覽她飽滿的胸脯,身體不受控制地產生了反應。

    「你真是太惡劣了!你給我出去,別忘了你未來的老婆還在這屋子裡!」可麗感覺受到屈辱的將雙手環胸保護自己,她不該來這兒看他和別的女人調情,她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度量可以容忍這一切!

    「什麼未來的老婆?你是在嫉妒新宜嗎?她已經走了。」可權渴望聽到她的承認。如果她會嫉妒,那就表示她是喜歡自己的。

    但可麗卻不輕易屈服,反而譏諷的開口:

    「哼!我已經從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我才不在乎你要和哪個女人上床呢!」

    「是這樣子嗎?那如果我想和你上床,你也不在乎嗎?」自尊受辱讓可權的理智失控,他大力的將可麗推倒在床上,毫不憐惜的壓在她身上。「只要我再多給你些錢,你就會跟我做愛嗎?」

    錢!這男人還認為自己是個拜金的女人,他真是把自己給看扁了,既然他這樣說,那就隨便他怎麼想吧。

    「哈!只是你付得起嗎?不過是幾千萬元,你就找上門來跟我要,現在還要我相信,你會是個大方的情人嗎?」

    「幾千萬你還嫌少?哈哈,不過用它來換你的初夜,我倒認為是值得的。你並不是無價的,所有的女人都是有價碼的,這是你讓我體會到的一件事。現在你就先來滿足我,咱們再來談價錢吧。」

    說完話,可權的雙手開始粗魯的揉捏可麗的胸部,將她的短裙往上一拉,毫不溫柔的褪去她那單薄的底褲。

    「你要幹什麼?!你給我走開!」可麗從沒見過可權這副狂野的模樣,心中不由感到害怕。見他快速褪下身上的長褲,讓她有種屈辱的感覺,他是想要強暴自己嗎?

    「我要幹什麼,你會不清楚?咱們做這種事不下百回了,不需要我再明說了吧?」可權緊壓住可麗那揮舞的雙手,雙腿強制分開她那不合作緊靠的長腿,他的慾望已經高張,憤怒及受創的情感讓他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只想要了她以發洩胸中積壓的不滿。

    可麗緊閉的雙眼流下憤恨的淚水,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對他有所反應,但在他一波波有力的進攻下,還是忍不住發出陣陣嬌喘。

    草草完事後,可權穿回自己的褲子,看著玉體橫陳猶喘息不定的佳人,口氣冷淡的指責:

    「看來你跟我做這種事也樂在其中,為什麼只要我付你錢呢?」

    「你……你太過分了!」可麗含淚控訴,這渾球怎麼可以這樣污辱她?

    「你不要裝可憐了,我明天會讓我秘書匯一百萬到你戶頭裡,這價錢已經算是很優厚了。」

    「我不要你的臭錢!莊可權,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加諸在我身上的屈辱!」

    「不要錢?那你拿我的那些錢和股票又是為什麼呢?」可權鄙夷的質問,他是想相信對方不愛錢,但是理智卻要他別再當個白癡了。

    「如果你心疼,就還給你好了!」

    「怎麼?現在又想表現出清高的模樣嗎?你是不是想從我母親那兒下手?你最好離她遠一點,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可權語氣兇惡的威脅:「我的意思你夠明白吧?如果缺錢就來找我,也許我有心情可以陪你上床玩玩,但是別想欺騙我母親,否則到時連我這條財路也斷了,知道嗎?」

    「你……你為什麼把我看得那麼低賤?只因為我是個來歷不明的孤兒嗎?你又比我高尚到哪兒去?!」

    「孤兒?這跟你是不是孤兒沒有關係,我只是看穿你貪婪的心,你最好早點離開這裡,離我母親遠一點!」

    「我會走的!但是請你記住今天可是你母親邀請我來的,除非她趕我,我何必聽你的話?」盛怒讓可麗只想唱反調,這男人太過分了!

    「你就吃定我不敢將咱們的事告訴我媽嗎?我會告訴她的,讓她認清你邪惡的本質!」可權憤恨的甩上房門,留下衣衫不整的可麗,埋在枕頭裡哭得肝腸寸斷。

    邪惡?他竟然認為自己是邪惡的女人!兒時不愉快的記憶又浮現可麗腦海。她還記得那年過年的時候,發生在同個屋子裡的情形。

    七歲的她站在門廊上,滿臉欣羨的看著十五歲的可權堂哥和爺爺一塊兒在打壘球,她也好想玩,於是鼓起勇氣向前走近一步要求:

    「爺爺、可權哥哥,你們教我玩球好不好?」

    「你這野丫頭不去房間好好待著,出來礙眼幹什麼?」只見老人家口氣不悅的斥責,「你這沒人要的雜種,快走開,讓我看了就生氣!」

    「爺爺……」可權雖然想替年幼的堂妹求情,但礙於長者的權威卻不敢開口。

    「可權你要記住,這丫頭只是想分咱們莊家的錢,她的生母是人盡可夫的妓女,她血液裡也流著邪惡的因子,你要防著她一點,別讓她騙走咱們莊家的錢,你知道嗎?」

    不懂世事的可麗,不清楚爺爺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她求助的望著可權堂哥,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但是他卻讓她失望了!只見可權像個傀儡般點頭說:

    「我知道,爺爺,因為她是邪惡的小鬼,我會聽你的話不理她就是了。「

    小女孩傷心的跑回屋內,尋找母親的安慰。她不懂為什麼除了雙親之外,全世界的人都討厭她?

    是啊!從小到大,可權一直都認為她的存在只是為了貪圖莊家的財產,他到現在還是這樣看待她!

    甚至當她痛失雙親的時候,他也可以冷酷無情的將她送往國外,只因為不想沾染她的邪惡!他怕她會搶奪他在莊家的財富和地位嗎?她從來就沒有那個念頭,她不過是渴望他分給自己一些關愛而已!

    是的,她一直渴望得到他的愛,就算在他殘忍無情的蹂躪她之後,她還是這麼想的。

    ☆☆☆

    看到兒子滿臉憤恨的走出可麗的房間,於璇忍不住跟在他身後喚住他:

    「可權,你到可麗房間做什麼?」

    「媽,你不是在休息嗎?」

    「我問你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我……我和她聊天。」

    「是嗎?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你該知道她身份特殊,可不要胡來。」

    「媽,是她先來招惹我的!我們的事你別管,還有,我希望你離她遠一點。」

    「為什麼?」

    「媽,你不要問那麼多!你該知道,可麗對咱們莊家算是個外人,你不覺得她突然出現很奇怪嗎?」

    「可權,你怎麼跟你爺爺一樣,把人性看得那麼醜陋?我倒不認為可麗想從我們家撈錢,我反倒認為她是個有格調的小富婆,根本不需要咱們的施捨,你想得太多了。」

    「媽,有些事你不懂。」

    「哪些事我不懂你倒說給我聽聽。」於璇拉著兒子坐到二樓的起居室,一副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你該知道我早就和可麗聯絡上的事情吧?」

    「嗯,我問過你,可是你都沒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和她有聯絡的。」

    可權本來不想明說,但為了保護母親,所以只好有些難堪的訴說事情的經過:

    「半年前,我在一次會議上遇見她,她那時候已經在咱們企業裡工作快六年,那時候我只當她是個向心力強的員工,還不清楚她的身份,她一直都瞞著我這些事。因為見她相貌不錯,我開始追求她,兩個人也在一起一段時間,我在她身上花了好幾百萬,直到上個月她拿到我過戶到她名下的股票後,她就突然失蹤了。」

    「股票?你竟然把莊氏企業的股票給她?」於璇突然瞭解兒子憤怒的原因了。「你發現她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錢才這麼生氣是吧?」

    「是的,她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可是我看她不像是個貪圖錢財的女人,我想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你有問清楚原因嗎?」

    「媽,別說了!我就當把錢丟在水溝裡,反正損失那幾千萬對我一點影響也沒有,反倒讓我買了個經驗和教訓——就是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可權,我還是很納悶。我見到她的那天晚上她就花了四千多萬,她應該不是缺錢用的人。我到她家去過,她屋子裡不乏價值連城的古董,犯不著去貪圖你的那些股票和幾百萬。」

    「是嗎?我已經喪失思考能力,她剛剛還嘲笑我小器!媽,我願意把一切都給她,只是不能忍受她的欺騙!」

    「可權,你愛她對不對?」

    「我不知道!」

    「如果你不愛她,就不會這麼苦惱了,讓媽來替你想想辦法吧。」

    「媽,你別插手,我對她死心了!她對我根本沒有愛意,我何必像個傻子任她擺佈呢?」

    「兒子,愛情是盲目的,有時候它會讓身陷其中的人,看不清楚事情的真面目。記住,自尊和驕傲絕對是愛情最大的敵人,我想你們之間存在的是太多的誤會,何不給對方,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去瞭解清楚呢?」

    「媽,你講得太哲理,但事情是再簡單不過了。我只有離她遠一點,才能找回我的理智,我先回台北了,你有事再打電話給我吧。」

    於璇看著垂頭喪氣的兒子,感慨的說:

    「你越來越不像我兒子了!沒想到你竟然用逃避的態度面對你的人生?」

    「我不是逃避,只是不想再面對那一心只想傷害我的女人,我不過是在保護自己罷了。」可權不想多說什麼,和母親揮了揮手就離開老家。

    望著兒子那不再意氣風發的背影,於璇認為自己該做全盤的瞭解,不妨聽聽侄女的說詞。她自信任何人都逃不過她這雙世故的眼,如果可麗對自己兒子存心不良,她知道該如何處理的。

    「可麗,你在睡覺嗎?出來一下,我們討論一下晚餐要吃什麼好嗎?」

    隔著房門傳來於璇和氣的聲音,讓可麗心情更加低落,哭得雙眼紅腫的她根本不想面對任何人。

    「嬸嬸,我身體不舒服,吃不下,你別管我了,你自己先去吃飯吧。」

    「可麗,你還好吧?」

    於璇的聲音出現在床邊,讓可麗意識到她又忘記將房門鎖上。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她將臉悶在被單裡低聲的說:

    「我可能著涼了,有些累。」

    「我看看,你是不是感冒發燒了?」於璇關心的拉開被單,摸著可麗的額頭,看到她梨花帶淚的臉龐,突然瞭然於心。這小倆口對彼此都是有感情的,只是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

    「嬸嬸,你別管我,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可麗趕忙拉回被單,她可不想讓嬸嬸發現她衣衫不整的模樣。

    「你怎麼了?為什麼在哭呢?是不是可權做了什麼讓你傷心的事?告訴嬸嬸,我會替你出口氣的。」

    「沒有!你不要管我!」聽了於璇的話,可麗忍不住又哭了出來。她怎麼可能會為了她這個外人去對付自己的兒子呢?

    「不要哭了,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可權離開的時候也心情不好,你們到底是怎麼了?」

    「沒有。」

    「別淨說沒有,咱們來把事情說開吧。他告訴我你拿了他一些錢和股票,就消失不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還是在意我拿的那些錢和股票嗎?我明天就加倍還給他,這樣可以了嗎?」可麗泣不成聲的表達不滿,她才不要為那些錢背負罪名!

    「你既然不需要錢,那為什麼還要收下那些東西呢?」

    「是他打從一開始就認定我是看上他的錢,我是氣不過才拿的。」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死要面子。你為什麼不痛罵他一頓,反過來拿錢來砸他的豆腐腦呢?」

    「嬸嬸,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拿錢砸他、羞辱他,你難道不會心疼嗎?」

    「至少你會把我那個傻兒子給打醒。你不知道他現在心情有多糟嗎?他認為你愛他的錢甚於愛他的人,感到自尊受創呢。」

    「哼!我才不要理他,他從小就不當我是一回事。我承認,我最初接近他的確是想報復,但我也付出了代價,我給了他我最珍貴的清白,他卻不願意承諾,只因為我配不上他。他甚至還想要娶別人,他何必管我怎麼想,反正他就是認定我是個卑鄙的女人!」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還有,他要娶誰?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件事?」於璇訝異的追問,事情似乎越來越明朗了。

    「我看雜誌上的報導,他打算娶王新宜,我已經看開了,不會再理他了!」

    「雜誌上的報導怎麼能相信?你別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該問清楚的!」

    「我有問他,可他不願意解釋,還掛我電話!他吃定我看上他的錢離不開他,我當然要做給他看。我要他知道我有的是錢,而且沒有他也可以過得很好!」可麗想到之前的種種情況,氣得渾身發抖。

    「可是我看你並不快樂,如果你不在乎他,又何必傷心呢?」於璇客觀的提出分析:「你記得你下午念的那首詩嗎?你知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麼嗎?就是你明明愛著一個男人,卻還要裝作不在意,用冷漠去傷害他。你為什麼不肯打開心結呢?世界上所有的距離都是人造成的,你和可權的距離就是你沒辦法走出過往的陰霾,只有你自己想通,你才會過得快樂。」

    「這不光是我的問題。嬸嬸,你還是不明白,從小在爺爺的教導下,他就認為我是個外人,在他的觀念裡,只有流著有錢人家血液的人,才能跟他匹配。他的觀念如果改不過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永遠都存在著。」

    「我看你們的問題就壞在沒有個好爺爺。」於璇歎息的搖頭,看來她得做些事,才能讓小倆口消除心中的芥蒂,勇於面對愛情。

    「我已經不在乎了。」

    「別再說你不在乎,你先休息一下,等等我讓人端晚餐來給你吃,不要再胡思亂想,好好的睡個覺吧。」

    雖然可麗知道自己不該再胡思亂想,可是心中仍記掛著可權下午所說的話和行為。她該再進一步展示自己的財力,讓這頭大笨牛發現自己錯得多麼離譜!她愛上的才不是他的臭錢!

    ☆☆☆

    可麗無聊的攪拌杯中的果汁,她是想收購沈信忠手邊的電子股股票,而不是來聽他吹牛的。

    「沈先生,咱們還是切入正題吧。我想以每股比市價多一百元的價格收購你手中莊氏電腦的股票,你有興趣嗎?」

    「莊小姐,我想你還是不懂。我不缺錢,不急著脫售手中的股票,反倒是對你個人比較感興趣。」

    「那咱們就沒什麼好談了。」可麗再也無法忍受那種如坐針氈的滋味,既然對方不肯鬆手,她就別浪費時間了。

    「莊小姐,等等,你別那麼沒有耐性嘛!只要咱們當個好朋友,一切事情都好談。」

    「對不起,我是跟你談正事,並不想出賣自己。」

    「你誤會了!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如果只有賣股票給你才能得到你的青睞,那我就賣給你好了。」

    「你確定你要賣?沈先生,我現在就開即期支票給你。」

    「你不需要比市場多一百元的價錢向我收購,你只要以同等價錢買就可以了,因為我不想賺朋友的錢。」

    「沈先生,但是我不想欠朋友人情,你就照我的提議收下吧。」

    「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改口叫我信忠吧。」

    「好吧!謝謝你,信忠,關於股票的事……」

    「關於股票的事,就交給咱們的顧問公司去處理,咱們聊些別的話題吧。」沈信忠對賺錢實在興趣缺缺。有人天生下來就是好命底,而他正巧就是那種人。他對眼前貌美、富有的可麗充滿好奇,他從來沒遇過這樣的女人,他打算好好追求她。

    「嗯,你要聊些什麼呢?可是我實在沒時間。」可麗看一眼手錶,一副忙得不可開交的神態。「我兩小時之內還得趕去參加我嬸嬸舉辦的晚會,得先回家換衣服、洗個頭髮。」

    「喔,你是指莊媽媽辦的聯誼酒會啊?我也要參加,我有那個榮幸陪你一同出席嗎?」

    可麗無奈的表示:「那你現在先讓我回去準備吧,我總不好穿著休閒服赴會吧?」

    「說的也是。那我六點去你家接你,你住哪兒?」

    可麗馬上回絕對方的好意,她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老家的地址。「不用了,我家離市區很遠,咱們六點半在飯店門口碰面吧。」

    眼看所剩時間不多,可麗懶得多說廢話,急忙離開餐廳。從美容院做完頭髮,她發現時間所剩無幾,看樣子只好回市區的公寓換衣服了。

    一個多月沒有住人的公寓,雖然門窗緊閉,傢俱上還是沾了些灰塵。

    走進衣服間,看到可權掛在一邊的幾件襯衫和西裝,讓可麗心裡隱隱抽痛。這兒到處都充滿他們在一起的回憶,她實在不該來的,因為她又有股想哭的衝動。

    只是時間急迫,不允許她想得太多。她打開衣櫥,拿出兩個月前在意大利採購的Prada新衣。黑色一向是她的最愛,也最符合她目前沉重的心情。

    不過也有件事是值得高興的,她今天從沈信忠那兒買到電腦公司百分之八的股票。算算她手上的股權已比可權多出了百分之三,他總有聽命於自己的時候吧?想到他可能會有的驚愕神情,就讓她心情愉快了些。

    「莊小姐,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故意耍我呢。」站在飯店門口快十五分鐘的沈信忠,見到可麗美麗的身影,不由得鬆口氣。

    「是你太早來了吧?現在還不到三十五分呢。」

    「跟漂亮小姐約會怎麼能遲到!」信忠很紳士風度的伸出手臂讓可麗挽著一起進入會場;他相信自己今晚一定會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因為他的女伴實在太動人了。

    「可麗、信忠,你們真準時啊!」看到牌搭子的兒子和侄女一塊兒出現,於璇雖然心中不太高興,可臉上還是掛著笑容招呼。

    「嬸嬸,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沒有,你今晚穿這樣真是亮眼!你只要站在我身邊微笑,我就很開心了。」

    「唷,莊媽媽,你不能把可麗搶走,我可是花好多工夫才約到她的。」信忠聞言,馬上提出反對,他的這句話剛好飄進才走進門的可權耳裡。

    她又勾搭上新的目標了嗎?可權的雙眼幾乎要噴出嫉妒的火來,她怎麼敢穿著他花錢買的衣服站在別的男人身邊?

    他還記得可麗曾經試穿這件晚禮服讓他欣賞,他只當她沒機會穿出門,所以對於剪裁的貼身及暴露的造型並沒有表示意見,可是她現在竟然穿著它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她難道不知道,她這麼穿,三圍曲線讓人家一覽無遺嗎?還有,那低胸剪裁,讓她的胸部看起來呼之欲出,而背部露出那麼大一塊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就像是在邀請登徒子伸出魔爪一般。

    可權二話不說的向母親詢問:「媽,你有帶披肩或外套嗎?」

    「幹什麼?」

    「給我就是了。」

    「在後邊的椅背上,你自己過去拿吧。」看兒子盯著可麗的表情,於璇馬上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她只等著在一邊看好戲,看著可權一副醋罈子的模樣,她感到十分好笑,真該拿相機拍照存證的。

    可權拿著母親黑色的披肩走到可麗身後,命令的說:

    「把這披上!」

    「為什麼?」可麗不解的看著可權硬披在自己肩膀的黑紗,這是他買給自己的禮物嗎?

    「你不怕穿得太單薄會感冒?還是你認為穿暴露點才能吸引沈信忠?」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可麗真想把披肩丟回可權臉上,她身上的禮服哪兒暴露了?比她暴露的人多的是,他何苦單找自己麻煩?

    「那我換個方式說,你這件衣服是我出錢買的,我不想讓其他男人看到,產生脫下它的衝動。」

    「你真是個渾帳!你總是有本事說些難聽的話來侮辱我,我受夠了!我馬上就走!」可麗把披肩塞回可權手中,頭也不回的離開飯店。

    沒一會兒,信忠出現在站在原地發呆的可權身邊,拍著他肩膀詢問:「可權,你有沒有看到你堂妹?」

    「她走了。」

    「走了?去哪裡了?你知道怎麼聯絡她嗎?你有她的電話嗎?」

    「沒有,我警告你離她遠一點。」

    「你是怕我欺負她嗎?只要她願意,我會給她名分的。」

    「她不需要!」可權滿臉憤怒的打斷信忠的話。她是他的,除了他,沒有人能給她名分!

    可權不理會身後信忠的喳呼,朝著可麗消失的方向走去。不管她對自己做了什麼,他還是愛她!這就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明明愛她那麼深,卻不敢明講,還得故作堅強和用冷酷的態度去攻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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