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心。」
一聽到這輕柔的呼喚,冷憐心不敢置信地轉過頭,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冷姨?」那教她思念的人,如今就在她面前,她的眼淚立即克制不住地順著臉龐滾下,紅了眼眶。
冷凝收養了她這麼久,第一次見冷憐心落淚,教她的心都酸了,「怎麼哭了?」她多捨不得啊!
「冷姨,我好想你。」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特別是閻君態度上的轉變;他什麼都不說地將她給囚禁住,哪裡都不讓她去,他說了,他要她一輩子只能待在他身邊,而她不敢問那是為什麼。
「來。」冷凝伸出雙臂。
只著睡衣的冷憐心快速地朝她飛奔而去。「冷姨。」
她亂了,真的亂了,她的心緒都被閻君給弄亂了,現在的她連想要好好平靜下來的時間跟空問部沒有。閻君天天這麼關著她,夜夜強索她的身子,讓她不能好好的思考。
「別難過了,我在這裡,一切有我為你作主。」看著冷憐心那憔悴的模樣,冷凝只想要兒子好好地解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冷憐心搖搖頭,「冷姨,我可不可以離開這裡?」她什麼都不要,她只想要離少主人遠遠的,他的獨佔欲教她害怕。
「離開?」
冷凝看到在冷憐心單薄的睡衣下,有著幾處的紅印瘀痕,她是過來人,哪會不明白那些痕跡是怎麼來的。
「你對君已經沒有感情了嗎?」
她還記得,那一年她將成為君的貼身保鏢時,她的心裡有著君,而現在,她想要知道她對君是不是還有那份感情。
「我……」她不敢多想。
冷凝牽著她來到床沿坐下,告訴冷姨,你與君的事究竟有多久了?」自己的兒子,她十分瞭解,他與憐心的事,肯定不是這幾日才發生的,想來該是有好一陣子了。
冷憐心苦笑著,臉上掛滿淚痕,眼中寫著落寞。
冷凝輕撫過她的髮絲,「好久了吧。」
是啊,那真的是好久了,久到她都不敢去回想。
「憐心,跟冷姨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冷憐心只是輕輕地搖頭,「冷姨,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回想?」
「不願再見到君了?」
冷憐心為這話而抬頭,她眼中寫了太多的情愫,只是她自己沒有發覺,「可以嗎?」她最後還是問了,因為她覺得離開應該是最好的,她不要到最後還是那個被遺棄的人,她已經被家人遺棄過一次了,怎麼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冷凝將她的心思看進眼裡,不過她沒有多說,「嗯,冷姨為你作主。」她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再這麼欺負她的憐心了,她不容許。
冷憐心的淚水再次落下,為這多年來的糾纏即將劃上句點而落淚,她的情還在,可是她的心不在了;她想被愛,因為她愛過,而且也被傷害了,再回頭,她只覺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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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憐心消失了!
閻君一回到閻宅,才踏入自己的房間,他就發現有異,直到他將房間給巡視了一遍,這才完全相信她是真的不見了。
「人呢?」他火爆地問著保鏢,像是要殺人地盯著他看。
那保鏢知道閻君會為這事而發火,可是面對冷凝,他不能不從。
「被夫人帶走了。」
「什麼?」他母親回意大利了!
「那夫人呢?」
「我在這裡。」冷凝的聲音在這時響起,並且要那保鏢離開。
閻君看母親一臉嚴肅,他知道母親是耳聞一些事情了,「媽,憐心人呢?」他此時只想要見到冷憐心,那份焦急連他自己都訝異。
冷凝並沒有回答兒子的話,「告訴我,為什麼要憐心卸下保鏢的職責?」
閻君因為母親的問話而沉默,片刻後才回道:「我不需要保鏢。」他需要的是個伴侶,而不是個影子保鏢。
「那麼我會要憐心離開意大利。」這是她最後的決定,若是兒子不能給憐心幸福,那麼送她走才是最好的。
「什麼?我不同意!」她怎麼可以走?她是屬於他的,誰都不能帶走她,就算是自己的母親都不能。
「我已經決定了。」冷凝可以感覺出自己的兒子這次是認真的,不過她要看看閻君的真情有多深。
「媽,把憐心還我。」閻君表面上看來很鎮定,可是他的心急了,他相信母親向來說到做到。
「憐心已經不再是你的保鏢,她不再屬於你。」
「她是,她是我的,是我要的女人。」那是他為什麼要解除她保鏢身份的原因,因為他要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那認真的語氣、急切的表情冷凝都看在眼裡,不過她還是沒有表示什麼。
「可惜你不愛她,不是嗎?」
閻君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這麼問他,「媽?」
他對感情向來有分寸,而今他不打算開口說出自己的心事,那是他與憐心的感情,他只想對她說。
「等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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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冷凝的介入,閻君不再擁有冷憐心,同時也不曉得她的去向。私下他派了人調查,可是怎麼都沒有消息,經過了一個多月,他才相信冷憐心是離開了。
而這樣的認知使他不能自己地感到憤怒又沮喪,幾乎是天天以酒度日。而身為他的母親的冷凝根本不子理會,因為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這樣的消沉模樣多少也傳人冷憐心的耳裡。
「憐心,你打算見他嗎?」
冷憐心被冷凝安排在她住的地方,因為足不出戶,所以閻君根本不曉得自己思念的人就在他身邊。
冷憐心怎麼都沒有想到閻君會為了她而這麼消沉,她一直以為在兩人的世界裡,她只是個影子,可現在她的念頭動搖了。
搖了搖頭,她還是不敢去看閻君,「我想忘了少主人。」私底下的她早喊他君了,只是在人前,她還是以少主人稱呼他。
「你忘得了嗎?」
冷凝足過來人,她瞭解愛人時的心情,想放下卻又老想著真的要放棄嗎?就因為這樣的多想而錯過了自己的所愛。
「我會的。」而她相信閻君也會的,他對她一直都是一種習慣,若是改了習慣,那麼一切就都過去了。
「我相信君愛你。」
「冷姨!」她為冷凝的話而低頭。
「傻孩子,你想要君愛你的不是嗎?」
「我……」她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是的,她是想要被愛,但她真的很怕,很怕那份被遺棄後的孤單。
「去找他,你就能發現他對你的愛,不去便永遠都不曉得。」這就是感情,沒有問明,有時意會是會有錯的。
「我知道少主人並不愛我。」
「憐心,去問他,若他真的不愛你,那麼就走吧,冷姨希望你幸福。」
這回冷憐心沒有開口,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去還是不該去,那個答案近在天邊,可是她怕那答案會教自己崩潰。
「要勇敢,我相信你夠勇敢,感情的事,過於膽小只會失去,懂嗎?」
冷憐心細細地思索著冷凝的話,卻還是沒有開口,就這麼靜靜地低著頭,她明白自己得好好地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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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君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暍著酒,儘管他千杯不醉,可這麼一再地沉迷於酒國裡,還是教人擔心,終於也把他的生命共同體給請來了。
冷廷風一見到他,除了搖頭還是搖頭。記得他走時,明明將會有好結局了,怎麼現在會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呢。
「君,你到底是打算怎麼辦,要不要再繼續找冷憐心?」受了閻君之托,水宇文幾乎要翻遍整個冷族了,因為他們都相信,冷凝有可能將冷憐心安置於冷族,只是他怎麼找就是沒有消息。
「她走了,走了。」
他已經習慣太久,想要改,卻怎麼都沒有辦法。
「那就忘了她吧。」這是冷廷風的話,當初他遠走時,為的就是要忘了佳人,只是他沒有成功,因為愛得太深。
「忘得了嗎?」他若是忘得了,哪還需要找。
「只要沒有感情,不愛她,這個習慣馬上就會消失了。」這是歐陽霓霓說的,她之前為了魅未岸可是苦戀了好久,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結果,她會珍惜這一切。
「習慣?」閻君自嘲,「若只是習慣那就好了,可惜我還加了感情在裡頭。」
「會淡忘的,君。」任奴兒也說著,她從沒看過閻君這麼消沉。冷憐心她看過,不過幾乎是沒有交談,因為她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
「我愛她,怎麼可能忘得了!」都愛了,若是不愛,那麼就隨時間安排吧,可是都已陷入愛的泥沼中,再想回頭,真是難了。
「你愛她?」
全部的人都驚訝不已,這愛字竟是如此輕易地由閻君的口中說出,他們都以為那是不可能的事,以閻君的高傲性子,應該不會這麼說的。
可他們都錯了,「不相信嗎?」他再次自嘲,「我愛她,或許以前我只是習慣,但在上次她受傷之後,我就發現,那不只是習慣,而是有了感情,因為我怕自己會失去她。」
「她知道嗎?」
「我沒提過。」他以為他都已經說要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一輩子都只屬於他,這不就是承諾了嗎?
「那麼她怎麼會知道?你要開口說出。」
「她都不見了,我上哪裡去說?」
這話教全部的人都沉默了,因為他們是真的找不到冷憐心,而目前唯一能期待的,就是她自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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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人可以得到真愛,她若是退縮的話,只會失去。
這是冷憐心最後的結論,所以她趁著無人時,悄悄地離開了冷凝的住處。她想要去看看他,看看那個為丫自己而意志消沉的男人,那個不再是她的少主人的閻君。
她想念他,真的想念他,她騙得了冷姨,卻騙不了自己,她是真的愛著少主人,那份愛教她想要變勇敢,想要去問問他他愛她嗎?
她想要被愛,想要被自己所愛的人愛著,她相信那會是絕對的幸福,所以她來了。
回到這個她待了多年的房子,一切都沒有改變,變的只是少了她的影子。
她本只是抱著希望前來,如今卻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會聽到少主人說出這些話,躲在角落的冷憐心並不想教其它人看到她,所以她靜靜地等著他們的離去,同時也不捨地看著那帶些憔悴的閻君。
有一瞬間,她忍不住地想要向他奔去,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因為這樣,所以她幸運地聽到了少主人說了那些話。
一直等到全部的人都定了,閻君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單人沙發上,像是在思量著什麼般,那專注的神情教她感到熟悉。
最後她以為自己該出現了,因為她好想好想碰碰他,那個曾經主宰了她的生命的男人,那個只為習慣她的男人,而現在,她想要問問他,他真的愛她嗎?
「君。」
這個名字,她在心中反覆念了好久好久,現在輕緩地逸出口。
閻君愣住了,不敢相信的他,輕輕地轉頭,眸中寫滿了喜悅,與剛剛的失落有著極大差異。
「憐心?」
她看著閻君,眼眶紅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最近一直在流淚,變得不再像以前的她。
「我可以再聽一次嗎?」帶著哭意,她開口問著。
閻君朝她伸出手,「來我身邊。」
冷憐心沒有猶豫,馬上朝他走去。
閻君將她摟進懷裡,在她耳旁低訴「我愛你,我的憐心。」
冷憐心難以自制地放聲哭了,她一直都在等待這一刻沒想到真的讓她等到,讓她所愛的人愛她了。
「我以為……」那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以為,只有感覺,可以嗎?」止住她想要說的話,閻君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樣的情意,冷憐心哪裡不懂,她懂,而且是完全地感受著,「我想要被愛。」
在結束深吻後,閻君開口道:「那就讓我愛你,讓我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他的真情一生只付出一回,永遠都不打算收回。
「嗯,我想讓我愛的你愛我。」
這樣的幸福她等了好久,不再需要解釋,不再需要言語,真的都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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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君疼惜又不捨地將冷憐心摟在懷中緊緊擁住,同時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
「真的只有我嗎?」她對於閻君的柔情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不禁抬頭望向他,美眸裡寫滿了對他的愛意,只是那裡頭更多了份不安;她不安啊,怕此時的幸福只是瞬間。
閻君沒有開口地深深地吻住她,想要藉由這個吻來表達他的情意及想念。那吻很是細緻,滿足柔情地令她不能自己地回應這樣的深吻。
而這一吻更是激起兩人潛藏已久的情火,熊熊地燃燒著,將兩人的愛意表露無遺。
在房裡昏暗的光線下,她凝視他完美的五宮,那一直都是異性注目的焦點,就連她都不能自己地一再深陷。
她的纖手猶如羽毛般,輕輕地滑過他緊繃的下巴及跳動過快的心口……
最後,纖細玉臂環上他的頸項,將他拉近,主動地品嚐他的唇,像是輕吻又是挑逗地捉弄著,而他的氣息完全籠罩著她。
「我的憐心。」她的衣服在此時已被他褪去拋在一旁,閻君將她抱巨床上,吸吮著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地把玩拉扯,直到身下的可人兒忍不住嬌喘出聲。
冷憐心與他之間的親密早在好久以前就有了,只是過去的她,總是隱藏住自己最真實的情感,總是有意地閉上眼不去看向他,她怕那雙沒有感情的眼眸會看透她,而那教她感到難堪;而此時,她已不需要再隱藏自己的情感,她愛他,就愛一個他,而她想要他也知道,為此她熱情地回應著。
閻君欺上她的身子,感受到她的柔軟貼覆在他裸露的胸口,不禁滿足地輕吟出聲。
冷憐心的玉指挑逗著他的身子,令他血脈憤張,這樣的舉動對她而言不算陌生,更可以說是很熟悉,因為過去的她,總是被這麼要求去地滿足他,一個不從,他便動怒。
「君,我——」她想告訴他她是偷偷跑出來的,並沒有告訴冷姨,所以她怕冷姨會急著找她,可是閻君並沒有給她太多的機會說話。
閻君再次吻住她的唇,同時與她的舌交纏,慾火快速的蔓延;在這激情的漩渦裡,閻君以最為緩慢之姿撩撥她所有的熱情,也引燃她的慾望,同時將她還未說完的話給吞沒,令此時的冷憐心只能好好的感受他,只想與他更為親近。
直到這場激情結束,兩人還沉醉在那高潮中,久久不能自己。
閻君怕自己會壓疼了她,倏地翻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而她頑皮的雙腿還不時摩擦他的大腿,引發他另一波渴望;這是冷憐心以前從沒有過的舉動,更教閻君滿心歡喜。
「結婚好嗎?」
閻君突然在她耳邊這麼說著,教冷憐心驚愣住了,因為這話來得如此之快,也來得如此突然,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這是真的嗎?
那個她曾經視為天的少主人在向她求婚,這是真的嗎?
一時不能回復過來的她,只是低下頭,沒有回應也沒有反對地沉默著,教閻君感到納悶。
「怎麼了?」
他輕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她紅腫的唇及細緻的身子,再吻向那曾經數她痛苦萬分的傷疤:那兒雖已不再犯疼,可他還記得當時她有多麼堅強地將那份痛楚給忍下,也在那時他才發現,自己對她早已不是單純的肉體關係,也不再是簡單的主僕關係,他對她的心多了份情意在,而那是他一直都不願去多想的。可那時的他,在面對那樣的她時,再多的冷漠也都卸下了。
若問他是何時愛上了她,或許從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被她給奪了心,然他的高傲卻教他傷了她。
「沒有。」
那低沉的回應軟閻君不信地再問了一次。「怎麼了?告訴我。」
冷憐心眼眶泛紅的輕抬起頭看向他,那眼中有著教他想要抹去的憂鬱。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她從沒有這麼奢望過,她一直都認為只要待在他身邊就滿足了,就連當他的保鏢時,她也是這麼想,儘管她必須壓抑心中的情意看著他與其它女人打情罵俏,可她都忍下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份遲來的愛是屬於自己的,他愛她,那愛字由他口中說出時是這麼甜蜜,是這麼地數她感到心動;現在他又要與她結婚,一天之內,她的心情轉折真是太多,也太大了,讓她不能相信地想要反問,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我愛你。」閻君吻住她的唇,同時在她耳邊又問了一次:「願意嫁給我嗎?我最愛的你。」
哭了,她又哭了。
冷憐心從沒想過自己的淚水會這麼容易滑落,她總是一再地要自己成為堅強的人,而今天,那一度數她掩藏的女人氣息整個展現了。
「可以嗎?」她真的可以成為他的人生伴侶嗎?
只牽著她的手,看著她一個人,他願意嗎?
「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再深愛了,只有你。」
這是他最深情的告白,也將她心中所有時疑慮整個清除。因為哭泣而不能言語的她,輕輕地點頭表示自己的意願。她怎麼可能不願意?那是她渴求了好久好久的願望。
「我願意,我要當你的新娘子,只當你一個人的新娘。」抱著閻君,冷憐心哭著笑了,那裡頭有著女人最為美麗的真情,而那全是為了閻君而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