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日本 >> 棋逢對手,日久生情 >> 索情教父作者:黑田萌 | 收藏本站
索情教父 第3章(1) 作者:黑田萌
    「啊!」她驚呼,並猛力地想掙開他。

    她一動,他也本能地壓制她。

    「不要!」練過空手道、合氣道及擒拿術的她,比一般女性來得有勁,就連男人也都不是她的對手。但她感覺得出來,他很強,而且遠超過她許多。

    不過她不能被一個初見面的男人如此對待,就算真的天雷勾動地火,也不該是個可能操控著人蛇集團的人口販子。

    她目前的身份是個不堪被當作玩物而逃脫的女人,要是被他發現她根本還是個處子,那她的真實身份就可能會曝光。

    「不要……」想到這兒,她更是頑強的抵抗。

    他抓住她的手,將她牢牢地壓制著。

    「不!不……」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脆弱。

    「怕」這個字從來都不在她的字典當中,但這一際,她深刻地感覺到什麼是恐懼。當她警覺到時,她發現自己竟然在顫抖……

    「你……」感覺到她身體的抖顫,他猛地回神。

    他驚覺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如野獸般的壞事,而那也許對剛剛逃離魔掌的她是雪上加霜。

    她說過自己之所以逃,是因為那些控制她的人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或許……她曾被粗暴且殘忍的虐待過。

    雖然在她身上,他覷不見一絲曾被虐待的痕跡,但並不表示他們沒對她做過什麼。

    「該死!」他低聲咒罵一聲,但罵的卻是失去自製的自己。

    趁他略略鬆手之際,堤真狠狠地推開了他,開始演戲。

    「這就是你的目的?」她氣憤地瞪著他,眼底有一種被傷害的無奈,「你幫助我就是為了這樣?」

    他眉心一擰,沒有搭腔。

    「我說要給你做牛做馬,並不是指做你發洩的工具!」她裝出一臉可憐又憤慨的模樣,「你這種作法跟那些靠女人發財的人渣沒兩樣!」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做臥底就是要這樣,扭曲原本的自己,徹底成為另一個角色。

    「靠女人發財?」他虯起濃眉,深深思索著。

    他旗下有不少高級的酒店及俱樂部,裡頭多的是各式各樣的女人,若要說他讓女人替他賺錢那也不為過。

    不過他沒有逼迫過任何一個女人做她不願做的事,她們在他的店裡工作都是出於自願,而他也給予她們相當豐厚的待遇及照顧。

    「不是嗎?」她眼眶含淚,「你們這種黑道不都是靠女人、靠賭客、靠禁藥起家的人渣」

    「所以我是你口中所謂的人渣?」他對她說他是人渣的說法很有意見。

    睇見他眼底的寒光,她一震。

    「你能怪我們這種人渣嗎?」他忽地掐住她的下巴,「是你們這些愚蠢的女人以為這裡可以淘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跑來,是你們給了人家虐待你們的機會!」

    聽見他這番話,她的心不禁一沉。

    他沒有否認她的指控,也就是他其實是承認的。

    「不管你受了什麼罪,」他冷冷地睇著她,續道:「那都是你自找的,你活該。」

    「你!」知道他對買賣女人的事情如此不在乎,且認為那都是女人的錯,她真的好氣。一時忍不住,她竟揚起手臂來——

    在她還沒打上他的臉時,他已經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

    「你似乎還沒弄清楚……」他語帶威脅,「我可以再把你丟回街頭去接客。」

    他絕對沒那種心,但她的無理指控實在讓他很火大。

    一個壓搾女人、虐待女人的色情業者,會將一個流落街頭的賣春女子帶回自己家嗎?

    他對她這麼友善,她居然還說他是跟那些人口販子一樣惡劣的人渣。

    「我……」見他如此生氣,還說要把她丟回街上去賣淫,她不禁發愁起來。好不容易誤打誤撞地混進來,怎麼可以無緣無故又被扔出去呢?

    「別忘了是我這個人渣把你從街頭撿回來的。」他冷峻地瞪著她。

    「我……我只是……」為了不過分激怒他,她收斂了火氣,「是你要對我……」

    「放心。」他打斷了她,「我只是看你光著身體才想逗逗你,我對女人的要求及標準是很高的。」

    「呃……」她怔愣地望著他。

    他漠然地瞥了她一記,「你在我眼裡還算不上是絕色的女人。」話罷,他轉身走了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堤真只覺得自己的心咚地一沉。

    她心中隱隱有一股悵然,但她不清楚那是為何而來。

    「你……」突然,他停住腳步,回過頭來,「明天就走。」

    他不能留她,他要貫徹自己剛才所決定的事。

    「啊?」一聽他要她走,她慌了、急了,「我不……」

    「我是黑道!」他沉聲一喝,「不是什麼慈善家,這裡也不是收容所。」說完,他毫不猶豫地離開。

    她聽出他語意有多堅決,她知道他是真的要她走。

    可是那怎麼行呢?既然她已經進到虎穴裡來,沒拔到虎牙,總也要捻個虎鬚吧?

    早知會惹他發火,剛才應該裝可憐,而不是指控他。

    她躺在床上,一臉苦惱。

    明天一定要做些什麼來討好他才行……她忖著。

    忽地,她打了個寒顫。

    雙手一抱,她才想到自己還光著身子。

    她霍地從床上坐起,伸手撈起掉在地上他的衣褲。

    那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沉穩的香味,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她穿上,又是發怔。

    她希望能在這裡查到什麼非法事情,卻又擔心真的讓她查到什麼。

    在一切未真相大白前,她不能決定他是否有罪,即使她希望他清白,也要預設他其實有嫌疑的立場。

    「唉……」她重新躺下,在那淡淡的香味伴隨下進入了夢鄉。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能做牛做馬,堤真起了個大早,開始做起女傭該做的事情。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勤勞地做家事。以往在家裡,她是什麼都不做就只是等著吃飯的大小姐,原因無他,就因她有一個賢慧又萬能的媽。

    要是她媽媽知道她為了查案變得這麼賢慧,肯定心裡不平衡。

    其實她也不確定自己這麼勤快,到底能不能討白川的歡心,但姑且一試總比什麼都不做好吧?

    不過話說回來,他家還真是乾淨,她想一定有專人在整理。

    站在長櫃前,她睇著上面立擺著的各式盤子,不覺蹙了蹙眉頭。

    她對這種東西是一竅不通,也完全看不出它們的價值在哪裡,他呢?他就懂嗎?還是只是附庸風雅罷了。

    拿起其中一個上面有葵紋的盤子,她左看右看的就是睇不出它有什麼特別之處。

    「好像裝滷菜的……」她喃喃地道。

    「你在做什麼?」突然,他低沉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

    「啊!」因為感覺到那聲音就在耳邊,她不覺驚叫。

    就在她驚叫的同時,她拿在手裡的盤子也應聲落地,碎裂開來。

    「啊!」看見那一地碎片,她忍不住又叫。

    要命,那盤子搞不好一個要十幾二十萬……

    隆則沒動怒,臉上也覷不出任何表情。

    他雙手環抱胸前,挑了挑眉心,「你打破了一個三百萬的九谷燒。」

    聽見三百萬這個數目,堤真瞠目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雖然它是裡面最便宜的一個,但你不知道要陪多少男人上床才買得起。」他淡淡地說。

    「騙人……」

    他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心,一臉「你敢懷疑我」的表情。

    「你說這個滷菜盤要三百萬?」開什麼玩笑?她還以為了不起只要十幾二十萬,可他告訴她說那只破盤子要三百萬?

    「你在報復我嗎?」他睇著她,臉上依然沒有情緒。

    「我沒有。」想起自己昨天一時衝動而激怒了他,她連忙壓低姿態以求他繼續收容她。

    「我只是想做點事,所以……」

    「你什麼都不用做。」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她,「我不是要你今天離開?」

    「是啊,不過我……」她低著頭,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真的沒地方可去……」

    「那是你的事。」他冷漠地道。

    她咬著唇,蹙著眉,哀怨地道:「我……我真的不想去接客……」

    「那又如何?」他一點都沒被她的悲慘打動。

    其實他哪裡希望她回街頭去接客,只不過將她留在身邊,可能會教他原本的生活及心境起變化。

    「拜託你,我不要再變成男人的玩物……」她硬擠出兩眼淚光。

    「待在這裡,你就不怕昨晚的事情重演?」

    「我……」憶及昨晚之事,她不禁臉紅。

    他突然將臉挨近她,「像我這種人渣,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像野獸一樣的攻擊你唷。」

    「我……」咬咬牙,她決定豁出去了。「我寧可只供你玩弄,也不要讓不同的男人侵犯。」

    他一怔。供他玩弄?她是指他可以佔有她?

    也對,與其一點朱唇萬人嘗,她當然會希望對像只有一個。

    「求求你,」見他猶豫著,她打鐵趁熱地道,「我知道我不是什麼絕色美人,不過至少不難看,你可以把我當發洩的對象,我再也不會抵抗了。」

    「噢?」他唇角一掀,露出一抹興味的笑意。

    睇見他那似笑非笑的詭異表情,她不覺又想起昨晚的事。

    該死,我會不會又演過頭了?她暗自忖著。

    要是他真的對她有所要求,那就真的要「見光死」了。

    一個被男人當玩物般虐待的女人怎麼可能還是處子?這樣簡單的道理,他這種黑道不會不懂。

    「你說的是真的?」明明已決定要她離開,但當她提出這樣的條件交換時,他卻又忍不住地動搖了。

    「唔。」因為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又演過頭,她索性不開口了。

    他眉一沉,眼神一凝,唇邊那帶點促狹的笑意也消失了。

    一個欺近,他攫住了她還來不及反應的唇。

    儘管覺得心悸驚惶,但他那熾烈又熱情的吻,卻讓她難以自持地沉陷其中。有一瞬,她以為自己又要失神——

    驀地,電話響了起來,而他也倏地放開了她。

    「喂……」他接起電話,「峰子來了?嗯,讓她進來吧!」話罷,他擱下了電話。

    堤真望著他,心裡卻想著他剛才在電話中提到的名字。

    峰子?會不會就是那個要押她去刺青的和服美女?

    如果真是她,那白川隆則鐵定跟人蛇集團脫離不了關係了。

    不行,她現在要趕緊避開。要是被那女人發現她就是跳車逃跑的女子,這一切就都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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