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啊~~難道是私事就不能找你嗎?」高景郁伸了個懶腰,嫵媚的眨了眨鳳眼。
「恕臣告退了!」聽完,應天逸沒有表情的轉身就要走,被自尊心大受打擊的高景郁一把拽了回來!
「你——是不是看到朕這張比你美的臉你就自卑,所以每次都跑掉?!」
「正相反,每次看到你的樣子,我就提醒自己決不能墮落到你這地步而自省吾身。」應天逸很不留面子的扳開高景郁的手,沉著俊顏,沒好氣的反駁。
「……」不知是不是氣到無言,高景郁出奇乖順的鬆開手,倒回龍床上,慢悠悠的喃到:「算了,留的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你去吧……」
被他的痛快反嚇到的應天逸,小心翼翼的揣測著高景郁臉上那沫神秘,不置可否的輕步離開。反正這皇帝肯定有下文,與其瞎猜,到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看著他快速移動的身形,高景郁的嘴角突然劃起一沫微笑,朱唇輕啟:「一、二、三……」
「咚——」的一聲,應天逸身前的巨門猛的狠狠合上,將要出去的應天逸堵在了高景郁的寢室裡!
「這是怎麼回事?!」懊惱的瞪了一眼嚴絲合逢的巨門,自知無力推開的應天逸轉頭吼向不用問就是罪魁禍首的高景郁:「我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干呢!沒時間陪你胡鬧!」
「別這麼說嘛~~~~」邪笑著從龍床上起身,高景郁無辜的像個不懂事的孩子:「每次都是你把朕壓的半死……也該給朕一個翻身的機會嘛~~~~」
被他暗含玄機的話羞紅了臉,應天逸惱羞成怒的喝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人家……只是想讓你也嘗試一下那銷魂的感覺嘛~~~~~」而且朕肯定比你做的好一萬倍!這句潛台詞自然被高景郁知機的省了下來:「而且,人家又打不過你……只好出此下策了!」
「你以為把我關在這裡,我就會任你胡為了嗎?!」應天逸挑眉,故作鎮定的問。
「當然不會啦!~~~~不過,反正朕是無事一身輕,在這裡耗多久都不怕,可是忙碌的丞相大人可就不一樣了~~~~~」高景郁胸有成竹的駁回。
「你——我到底是在為誰穩江山你知不知道?!」
應天逸無可奈何的被他戳中死穴,冷冷的斥責。但對高景郁顯然沒用:「朕才不管!朕非要在上面不可!」
「你!不可理喻!」冷哼一聲,應天逸坐在一旁,擺明了要和高景郁耗下去!
「好多好多公文吔~~~~」高景郁從懷裡掏出從許亭歡手裡賄賂來的丞相一日工作表,壞心眼的大聲朗讀起來:「還有邊疆好像有戰報要傳過來吔~~~~~」
「今天土蕃的使者要過來嘛~~~~~」
「還有啊~~~那,你們文官不是到了例會時間了嗎?~~~~」
「這裡,你今完必須把貢品的清單核對完吔~~~~」
「大內護衛的值班表你要再不安排就來不及了!」
「上個月六王爺要求改風水的宅子用地,你今天必須給答覆了!」
「在加上……」
「夠了!」終於忍無可忍的應天逸,大吼著搶過高景郁手中的日程表,俊顏上是一鼓要殺人的戾氣:「你也不想想,這些都應該是誰的工作?!」
「朕~~不~~~管~~~~~」
「你——」恨不得立刻掐死他的應天逸,咬牙切齒的問:「到底想要怎麼樣?!」
「很簡單。給我上——」高景郁閒閒的回應道。
彷彿在工作和尊嚴上做出了毅然決然的選擇,應天逸用沖血的眼睛冷瞪著高景郁,狠聲回答:「好——」
「哇!」高景郁正在吮吸著應天逸散著幽香的唇,就被後者含恨的咬破了嘴,不滿的驚呼:「你犯規!天逸!說好不反抗的!」
「哼!」別開頭去,應天逸俊顏上寫滿不屑。
「你再這樣,朕可要學你把你捆上了!」高景郁撫摸著應天逸繃的死緊的身體,壞壞的威脅著,想要說什麼的應天逸,最終還是為了工作選擇了沉默。
隔了一會兒……
「你在摸哪裡?!」應天逸突然吼著推開高景郁,被撫弄的前胸還迴盪著異樣的感覺!
「說好不動手的……」被推倒一邊的高景郁爬上來,邊抱怨邊再接再厲!
在沉默中享受了一斷餘韻的兩人,突然高景郁發了話:「天逸……」
「嗯……」還不是很清醒的應天逸懶懶的回應。
「其實……」
「什麼……」
「還是朕的技巧比較好吧~~~~」
「……」
「哇啊!你、你還有力氣來弒君嗎?!」
「……」
「住手!朕也貢獻了力量不是嗎?!」
「……」
「嗚嗚~~又不只是你在吃虧……」
「……」
「至少……別打臉了好不好……」
「……」
門外。
已經滿臉木然的將門打開的許亭歡,收拾行囊開始準備自己的逃亡生涯!開玩笑,雖然是威逼加利誘,但出賣了相爺不被整死才怪!他還想要幸福的下半生呢!
「站住……」猛地,一個涼涼的聲音罩住了他,身體僵了賤,許亭歡回頭苦笑著問:「你有什麼事嗎?」
「想溜啊?可以……但休想走那麼容易。」史官的眼神閃爍不定,嘴角的笑散逸開壞壞的感覺。
「你要告訴相爺!千萬不要啊~~拜託~!」苦了整張臉的許亭歡立刻改變了姿態,完全是求饒者的樣子。
「可以……不過……我也有條件。」
「什麼?你也會有條件?!」許亭歡一瞬間來了興趣,湊上前問:「是什麼?」
「那就是……」湊到耳邊說完後,下一秒,許亭歡僵硬……
而那很快就被拋到一旁的冊子上,明顯的還是那串絹秀的字:
「……X月X日……皇帝成功使用了三十六計之一……出師大捷……而悉聞丞相則為工作獻身了……其工作態度……足流芳萬年了……
太史公曰:……漁翁得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