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仲村芽不打算放過他似的,老是纏著他不放。
她受不了看不到龍邵剛,也受不了看他站在離自己老遠的地方,她討厭那種遙遠的距離。
「龍,你家裡頭還有什麼人呢?」
她的好問並未得到正面的回應,龍邵剛只是回以一個冷淡的眼神,接著就轉開頭去。
從頭到尾,都是仲村芽在唱獨腳戲,可是她依舊不肯死心,繼續說著,「我們繼續上回的畫吧!」
一旁的青本太二很不悅,卻也沒有爆發出來,只是笑著對仲村芽說:「你想畫畫,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不是要畫風景,我要畫人。」
青本太二毛遂自薦的說:「那我當你的模特兒。
仲村芽拚命的搖著頭說:「不行。」
「為什麼?」
「很簡單,我畫龍畫了一半,不想半途換模特兒。」
這壓根不關自己的事情。龍邵剛是這麼想的,可是青木太二可不這麼以為,他恨恨的瞪著龍邵剛把所有的帳都算在龍邵剛的頭上。
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龍邵剛轉過頭準備走開。反正保鏢又不只他一人,況且青本太二在一旁,他這個保鏢繼續存在似乎顯得礙眼。
「站住!」仲村芽大喊,「你上哪去?」她就是要跟著他。
「我上廁所不行嗎?」龍邵剛覺得好笑,難不成要他就地解決?她這問題問得煞是好笑。
然而仲村芽並不像他想得那麼笨,她說:「你在說謊。」
就算是吧,她何必一定要拆穿他呢?他只是識趣的要給他們一點點私人的空間,好去談情說愛,她幹麼非得跟他過不去不可呢?龍邵剛覺得不解。
「龍……」
她的態度不似剛剛那麼強硬,眼神甚至帶有一絲乞求,她是在拜託自己不要撇下她單獨去面對青本太二嗎?她的眼神讓他於心不忍,和一個不喜歡的未婚夫在一起,或許也是一種殘酷的折磨,那和他身為殺手的身不由已。是同樣的無奈。龍邵剛同情她,也瞭解她那種心戀。
他冷冷的說:「如果你不畫裸體,我就答應你好了。」
他看到青本太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走開。
可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是個冷漠無情的殺手。
怕被人瞧見,籐木青躲開了眾多保鏢的視線,飛快閃進青本本二的房間裡。
可見著她的青本太二卻不怎麼開心,「你不該到這裡的,萬一被人見著了怎麼辦?」
「我不來,你就不會主動找我了。」籐木青怨憋的望著他說。
早在青本太二和仲村芽訂婚之前,他們就在一起了,當初青本太二對她說,和仲村芽訂婚只是權宜之計,仲村只是他往上爬的階梯,等有朝一日,仲村雄也的天下都變成了他的,他就會甩掉仲村芽和她在一起。
可是;她發覺青本太二對她愈來愈冷淡,以致引起她諸多的不滿,
「你是不是假戲真做了?」
青本太二否認著?「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證明知道我對你才是真心的,我怎麼樣都不可能對一個病人認真的。」
「是嗎?」
青本太二輕輕摟住她的腰,低語的說著,「我不會騙你的,那女人的身體那麼差,你想她怎能得到我的心,你如果不信我,我可以對天發誓的……」
女大總是為愛情而甘心受騙,即使籐木青對青本太二的話抱持著些許的懷疑,卻還是捨不得他說出傷害自己的話來。
她捂上青本太二的嘴阻止著,「我相柑信你就是了,你不要發誓。」
「你真的信我?」
「我信。」
「那你會幫我吧?」
籐木膏一股嬌柔的說:「我不幫你幫誰呢?」
「那好,你想辦法把龍邵剛那個男人弄走。」
「弄走?為什麼?」
「你應該也發現到了吧?他來了之後,仲村芽那丫頭變得很奇怪,脾氣似乎不像以前那樣溫順,這對我的計劃是很大的致命傷,如果那姓龍的繼續存在;只怕屆時會壞我的計劃。」『
「你要我殺了他?」
「非不得已不要那麼做,你想任何辦法都行,再不用美人計也可以,只要讓仲村芽徹底的討厭他,不再依賴他就可以了。」
籐木青推了他一把,嗔嚷著,「你是要我出賣色相嗎?
「別這麼說,這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打算,如果繼續讓龍邵剛留在仲村芽那丫頭的身旁,只怕事情會起變卦,現在只有你能夠幫我這個忙,因為我只信任你而已。」
儘管籐木青平時表現得冷靜理智,一旦沾惹上愛情,卻軟弱得禁不起甜言蜜語,她被說服了,她心甘情願出賣自己成全青本太二的雄心大志。
仲村芽一邊畫著龍邵剛,一邊觀察他的表情,現在
的他猶如她的實驗晶,她正努力的想要探討他的內心世界。
她對心理學很感興趣;要不是因為身體的狀況不允許她繼續求學,她會想要當個心理醫生。
「龍……」她喚著。
「什麼事?」
龍邵剛聽到叫喚才轉過頭來,平時他總是刻意不讓他們的視線相回,為的是不想要發現自己變得軟弱,不想讓自己太過同情她,也怕自己一旦和她過度熟悉會更下不了手。
「你為什麼選擇保鏢這個職業?」
為什麼?他沒有其他偽本能,從第一回自衛殺人開始,他便走上了殺手這條不歸路,社會不給他辯解的機會,所以他只能逃,結果,當他發覺當殺手是個很壞的工作時,已經回不了頭,而他的組織更不容許他回頭。
龍邵剛簡潔的道:「我無從選擇。」
「怎麼說?」
「我只能做這個工作。」他並不想要她瞭解他的,可是潛意識裡,他逆是希望有人懂他,瞭解他並不是真的想要當一個殺手。
「你結婚了嗎?」
他不應不答,採取極端冷漠的態度。
「你不說也無妨,我只是隨便問問,你還有沒有其他家人?」仲村芽問完又自顧自的接口,「反正我問了也是白問,對不對?」
他不禁想,這千金小姐是不是閒著沒事做,存心拿他開玩笑?
然而,接著仲村芽臉上出現一絲困窘的傻笑說:「我好像在唱獨腳戲耶!你都不說話,我覺得好尷尬!」
龍邵剛雖然仍沒什麼表情,但他在心裡想著,她是真的很純真,純真到說了一堆話之後會臉紅,如果不是因為他別有用心,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份特殊,他大概會對她有好感吧?
但,事實上,他已經對她有好感,所以才會刻意避開她的。
「我不介意。」
彷彿那是很大的縱容般,仲村芽感動不已的笞起眼瞼,傻氣的問:「你真的不介意我問東問西的?」
「是的。」
她其實是知道答案的,但是還是問廣那麼你會不會回答我的問題?「
「不會。」
那是她早猜到的答案,所以她並不會感到意外,只不過,她也沒有打算死心,因為她會繼續問下去,且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心甘情願的告訴她有關於他的故事。
在小島上,籐木青有相當的權力,若她要召見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對方均不得拒絕她的召見。
「你來得太慢了。」她對龍邵剛傲慢的態度相當不悅,可是基於和青本太二達成的共識;以及種種計劃,她不得不降低語調,讓自己感覺溫和些一且不會怒形於色。
龍邵剛無視於她的怒氣,冷淡的問著,「有何指教?」
一個搶手的保鏢,當然也會有特權,龍邵剛可以不『在意任何人而我行我素,他也算準了籐木青拿他沒轍,所以態度不見軟化。
「想見你需要什麼特別理由嗎?」
他覺得奇怪,如果沒有特別的理由,她應該巴不得不要見到他才是吧?何以她的態度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觀?
「你不是很討厭我,恨不得我消失?」
籐木青極力的壓抑著自己對他的反感,假假的訕笑道:「你會那麼以為也是難怪,我表現得似乎是太過火了,但是那也該要怪你才是。」
他不願意有任何反應,以他殺手的直覺,總覺得她的笑容之中有著一股詭懦之氣。
「你為什麼不說話?」籐木青兀自說著,「你一定會認為我有什麼計謀對不對?」
難道不是?太過明顯了,除非她把他當成傻子,要不然就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演技,其實她的演技爛得可以,她的笑比哭難看,她只是不想挑明說而己。
「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我要去做事了。」
他才想走,籐本青就急促的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離去。「別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我不認為自己有必要繼續聽你說任何的話。」
「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呢?」
"我不需要知道。「她與他毫無關係,對她,他亦無興趣。
「我喜歡你。」籐木青說了驚天動地的驚人之語。
她喜歡他?開玩笑的吧?龍邵剛面無表情的道:別說笑了!「
籐木青再次強調,「是真的,我真的喜歡你,過去我之所以會對稱採取那種態度,是因為我嫉妒。」
「嫉妒?」他不解的脫口重複,嫉妒什麼?又嫉妒誰?「
「我嫉妒你看芽子小姐的眼神。」
這女人變了!龍邵剛下意識的轉頭,心想,他可不願意招惹任何的麻煩,尤其是像籐木青這種有刺的玫瑰。
仲村芽並不笨,她發現到籐木青看龍邵剛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而且,只要他在,籐木青就會在,本來一開始她似為籐木青是不放心她單獨和他在一起,但是久而久之,她發覺事實不是她想的那樣。
終於,她忍不住好奇心,詢問道:「龍,你和籐木小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女人的眼睛都這麼尖嗎?還是女人天生多疑?不管是哪一者,龍邵剛都覺得女人不是可以小覷的動物。可是他不想多言,而那本來也與他無任何關係。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沒發現嗎?」仲村芽不死心的問。
「發現什麼?」他裝傻反問。
「籐木小姐一直注視著你,你不可能完全沒有感覺吧!」
他平淡地說:「她怕我對你不利。」
「才不是那樣,她的眼神怪怪的,我總覺得她對你有種特殊的感情,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
「那就不要亂猜,根本就沒有那種事情。」
仲村芽轉而詢問:「那說說你對籐木小姐的感覺吧。」
「沒有感覺。」
「不會沒有的,她氏得那麼漂亮,你難道沒有想過……」
這女人真是沒完沒了,她是希望他對籐木青有好感嗎?真叫人生氣,龍邵剛臭著一張臉給她看。
「龍,你生氣了?」
「你再繼續說那些無聊的事情我才要生氣了。」他丟給她嚴重的警告。
仲村芽很委屈的說:「人家只是……」只是什麼?她說不上來,事實上她是沒有權力過問保鏢的私生活的,再說,她已經訂婚,就算他喜歡上籐木小姐,她也沒有理由阻止人家戀愛。
但是她不想他離開她的身邊,「龍……。
「什麼事?」他的怒氣未消,語氣有點沖。
她想對地說,就算他結婚生子,也不要辭去當她保鏢的工作,但是他的表情令她心生長懼,她到口的話又吞回肚子裡,轉而說出違心之論,「如果你和籐木小姐在一起,我想是很配的。」
龍邵剛有股衝動,想用唇堵住她的嘴,他想,他一定是病了,才會想要用吻來懲罰她說出那些話來,當然,一切都只是他的想法,他沒有實際行動,只是以拳頭去捶牆壁來表示他的憤怒。
望著龍邵剛滲出血跡的手背,仲村芽嚇壞了,她慌忙將他的手從牆壁扯到自己面前,仔細的審視著。
「龍,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幹麼傷害自己?」
籐木青亦衝上前,假意的關心著,「有沒有事情?要不要叫人把直升機開過來送你去醫院?」
這點小傷就要上醫院?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吧?姑且不論他是不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殺手;就是以他現在保鏢的身份來說,一點小傷也根本不算什麼的。
龍邵剛抽回自己的手,冷淡的說:「沒事。」
「對不起!」仲村芽直覺的認為自己說錯話了,才導致他那麼憤怒。
「與你無關。」龍邵剛急欲走開,他無法正視仲村芽憂心如焚的關懷,但是他的逃避卻落入胯木青的眼中。
「龍,你不能放著傷口不管,我幫你上藥。」仲村芽扯住他的衣角,阻止他離去。
籐木青不願讓機會白白喪失,她用大人哄著孩子的語氣說著,「芽子小姐,龍先生就讓我來照顧吧!你該上床休息了。」
「我不要在這時候上床睡覺,龍受傷我得負上一點責任的。」
「我說了,龍先生就讓我來照顧吧。」
仲村芽望向籐木青,發現籐木青正用央求的眼神望著她看,「籐木小姐……」
籐木青溫柔至極的笑說:「我會好好處理他的傷口,絕對不會讓他受到細菌感染的。」
她是在示意自己給她機會嗎?顯然是的,她的眼
神寫得明明白白,而自己確實是該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的。可是,仲村芽竟發覺自己百般的不願意,且腳步根本無法移動。
而龍邵剛先動了,他提起步伐朝階梯走去。
「龍……」
「我說過,我沒事。」他不需要她,也不需要籐木青。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籐木青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卻還是誘惑不了龍邵剛,於是她只好轉而向仲村芽使出懷柔攻勢。
「籐木小姐;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嗯,我是有話要說,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籐木青一臉嬌羞,語意暖昧的說著,「那種事情說起來還真有些難為情的。」
「到底是什麼事情?有那麼難以啟口嗎?」
「是有關於感情的。」
感情,語意已經很明顯,仲村芽明白籐木青是為了龍邵剛來的。她並不笨,只是身體不像一般人那樣健康罷了,可腦子和一般人並無兩樣,她也會作夢,也有理想,更會察言觀色,明白感情一向是女人的致命傷的道理。
「你喜歡龍?」她明知故問,只是想要從籐木青口中得到真實的答案。
「不瞞你說,我的確喜歡龍先生。」
「你以為我會阻止你追求他?」
「事實上,芽子小姐你已經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我沒有信心能夠贏得了你在龍先生心目中的地位。」
「你想錯了吧?我和龍並沒有怎樣。」
籐木青憂鬱的說:「我當然知道你們並投有怎樣,可是事實上龍先生很重視你。不過我認為你們不會有任何結果,你應該沒有忘記自己有婚約在吧?」
這是一個她很不想聽到卻總是有人一再重複提醒她的殘酷事實,仲村芽很無奈的點著頭說:「我知道,不需要你時時刻刻來提醒我我是個訂過婚的女人。」
「青本先生很愛你,所以我很羨慕,想必你也感覺到了他的愛才對,所以我才大膽的想請你盡可能的離龍先生遠一些,為了你和青本先生好,我認為你可能需要避點嫌。」
這根本就像是在命令嘛!仲村芽所得很不舒服,「你是在命令我嗎?」
「你可不要誤會才好,我是真心替你和青本先生著
想,老爺子要我好好的照顧你,總不能辜負他對我的期望的,是不是呢?「
仲村芽心中斥道,說得可真是好聽,原本她對籐木小姐多少有些感謝的,因為籐木小姐陪她留在這種無人的小島上,可是最近籐木小姐的態度愈來愈囂張,好像任何事情都得要經過籐木小姐的安排同意,這令她感覺自己只是一顆棋子,一個任人擺佈的玩偶。
「龍是我的保鏢不是嗎?」
「可卻不是唯一的保鏢,你應該不想讓老爺子知道你和龍先生互相產生了感情這種事情吧?」
面對籐木青的指控,仲村芽羞窘的嚷了起來,「你不要胡說八道!」
「那你為什麼對龍先生特別好?」
因為什麼?仲村芽想了又想,只想到一個答案,他比較有安全感,「我覺得只有他可以保護我的安全。」
是了,對她而育,只有龍給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有他在,所有的保鏢就變成多餘的了。
「是嗎?」籐木膏不以為然的說道,「雖然我喜歡龍先生,可是我還是感覺他對你而言是個危險人物。」
她並不期望籐木青瞭解,甚至不期望任何人瞭解她的想法,就像從來沒有人真的想要瞭解她的需要是同樣的道理。
仲村芽的房間很大,可是龍邵剛卻發覺自己竟然被房間內的女性氣息給惹得心浮氣躁,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狀況。照道理,這個房間有的應該只是藥味,充滿死亡的氣息才對,可是他卻聞到一股清淡的花香。
「坐,我有話對你說。」仲村芽指著自己床榻旁的椅子說著。
龍邵剛未曾聽命,依舊站在原點,說著,「我站著就行,芽子小姐有何指示請說。」
仲村芽仰著頭望著他問:「你一定要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得那麼遠嗎?」之後她又幽幽的說:「你那樣很像一個死神,而我則是等著被取走魂魄的弱女子。」
這女人呵……他真的拿她沒撤。他不想聽到同樣的話出自她的口,所以順從的挨著椅子坐下來。
仲村芽衝著他笑開了,並說:「沒想到你會那麼聽話,我以為你會很酷的說,我站著就好了呢!他睹忖,那也值得她那麼高興嗎?從這點足以證明,她真的很愛笑,這樣的女孩如果生長在普通家庭,會是個人見人愛的女孩的,偏偏她投錯胎。
「你不是有話要告訴我?」
仲村芽沉吟了片刻,才說:「我想知道,你對籐木小姐的感覺怎樣?」
「什麼怎樣?」龍邵剛裝傻反問。
「就是你對她的感覺如何啊!你覺得她是怎樣的女人?還有,你喜不喜歡她那類型的美女……」
「沒特別感覺。」
她訝異的看著他。「沒特別感覺?不會吧?她長得很美麗不是嗎?是男人很容易為之著迷的類型不是嗎?」
「她的確很美麗;但是那與我無關。」
「不能那樣說吧?」
龍邵剛冷淡的反問:「否則該怎樣說才對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道你不為所動?」
「我不是來這裡泡馬子的,我的任務是保護你,在我工作的時間內,我的原則是將你身邊的所有人都當成假想敵。」
仲村芽難以置信的瞳大了眼,錯愕的重複問著,「不是那樣吧?」
「就是那樣,我工作的時候一向就是那樣。」
「那你豈不是交不到朋友?」對她而言,那是很可伶的,生活中沒有朋友,人生太過孤獨了。「你應該試著相信身旁的人才對,如果你不多交些朋友,老了之後會很孤單的。」
龍邵剛表情依然冷得的,「我不需要朋友。
她可不聽他那套說辭,依她之見,他只是不懂得怎麼和人溝通,而她決定替他製造些機會。
「我們開船出去玩。」她提議。
「得先向老闆報告一下。」他公式化的說著。
仲村芽搖頭說:「不必,因為籐木小姐會和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