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都快軟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緊張,她的腦袋一片白霧,什麼推拒的動作都忘了,歐白智不斷的甜吻著,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他卻吻得更激情,甚至在這麼狹隘的地方,他半個身子已經快要壓在她的身上了。
眼尾瞥見車窗外面有人,丁嫣羞窘的猛拍著歐白智的背,歐白智才從熱情裡清醒過來,他晃了晃頭,似乎在試圖清醒。
丁嫣怒叫,卻結結巴巴,她自己也被這股熱情給駭著了。「你、你、你這個色慾大發的變態,竟然在、在、車子裡就……」
下面的話,丁嫣實在是說不出來,她雖混了幾年的太妹,但是還是清純的很,從來也沒碰過這種變態,竟把她壓在車裡就吻了起來。
歐白智看著她又羞又怒的模樣,比任何女人都更加的可愛,那俏紅的嘴唇被他吻得紅腫,本來白皙的面頰染上了一層的粉紅,眼睛又是水汪汪的動人,就算羞怒下的罵人,也是可愛得令人受不了。
他發出被口水哽咽的聲音,熱情再次衝上腦頂,讓他幾乎忍受不了。
不行,他是個有自制力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看女人一眼就受不了,他是歐白智,可不是路邊隨便發情的嫖客。
「我很抱歉,希望你……」
「沒得談,我要下車,我絕對要下車,給我開車門,你別鎖著,我不要跟你這種變態在密閉空間裡。」
看她大吼大叫的樣子,差點拿腳去踢車門,歐白智知道自己嚇著了她,他好言以對,「別這樣,我不會怎樣的,我剛才只是一時的失常,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你少騙我,怎麼這麼過份,隨便就吻別人,我的初吻被你奪走也就算了,連第二次吻你也要搶,你實在太過份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歐白智腦子忽然爆出一聲巨響,那聲響震昏他的理智,歡悅了他的心靈,他歡喜到簡直要顫抖,「昨天是你的初吻?今天是你的第二次接吻?」
意識到自己坦誠了什麼,她臉色變得更紅,像煮熟的蝦子,她急著粉飾太平,「你聽錯了,我才沒有說,我是說……是說……」
她的聰明才智本來就不怎麼樣,要不然也不會只靠拳頭打勝別人,現在要急著圓謊,當然是失敗。
歐白智臉上露出的欣喜表情太過明顯,那激怒了丁嫣,她怒吼的承認,「對,是我的初吻又怎麼樣?反正我認了,沒什麼大不了,當做被狗咬到就行了。」
她臉色紅透,幾乎要流眼淚,歐白智立刻知道自己逼她逼得太急,看來丁嫣的自尊心受到傷害了。
他急忙的將衛生紙送到她面前,丁嫣氣紅了臉拿著衛生紙丟他,「你下車,我要自己一個人在車上哭,昨天被你咬一口就夠倒霉了,今天還在車上被你咬一口,明明你不是男人中的男人,我為什麼接連兩次被你佔便宜,你是一個只想要性的男人,我才不要跟你這種男人接吻。」
歐白智早就聽過丁嫣所謂男人中男人的理論,現今她用這話罵他,他便應不出話來。他沒想過會拿拳頭威脅他的女人竟然會哭得像個小娃娃,可愛得讓他心疼至極,他道歉得更慇勤,「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好不好?」
「不好!憑什麼我要聽你的,你這個混蛋,咬得我嘴唇痛死了,連口水都弄到我的嘴唇上,討厭死了。」
「我幫你擦。」
歐白智立刻拿起手帕擦著丁嫣的嘴唇,那嘴唇微顫帶著光澤,歐白智發覺自己又像個白癡一樣的發情了,他吞了一口忽然湧上的口水,力持自己自制。
「還有我的背,被你壓在沙發,痛死了。」
「對不起,我幫你揉背。」歐白智幫她揉著背。
丁嫣一邊哭一邊叫,「小力一點,你想要殺了我嗎?」
他把力氣放得更輕,然她卻哭叫得更厲害。
「你下車,我不要別人看到我哭,你也不准告訴別人說我哭了,更不能告訴別人你吻過我,要不然我跟你誓不兩立。」
歐白智順著她的話,現在只要她不哭,說什麼假話都行。「好,你沒哭,我也沒吻你,可以嗎?」
丁嫣大叫的再次抱怨,「不可以,你明明就吃過了,還不承認嗎?而且我明明就要一個男人中的男人,為什麼會兩次接吻都跟你這種人。」
歐白智輕手輕腳的擦著她的眼淚,「別哭了,你的男人中的男人是什麼模樣,也許我符合啊!」
「你才不符合,他要很強壯。」
「我每天上健身房,一定能夠變得很強壯,這樣行不行?」
她溺泣著,「不行,他要會說笑。」
「我每天看一本笑話,說笑話給你聽好不好?」
「他還要會賺錢。」
「我錢賺得夠多了,這一點絕對沒問題。」
丁嫣睇了他一眼,淚眼濛濛中,幾乎要讓歐白智的心碎了。
「他還要很愛我。」
「那我就愛你,好不好?」
「你騙我,你明明說你只想要性的。」
歐白智快要說不出話來,這是他自己說過的話,的確是很難反駁,他吞吐道:「原本是這樣子想,但是……但是……」他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一臉手足無措的樣子。
丁嫣止了眼淚,看到歐白智這副樣子,她忽然的可憐道:「你一定以前被女人騙過,所以才不相信愛,才只想有性對不對?我看小說都是這樣寫。」
呃,小說?歐白智怔愣了一下,他抬起頭來看著丁嫣,丁嫣的眼淚停了,但是她看他的樣子充滿了同情跟垂憐,他忽然發覺原來眼前的女人極富同情心,還有一顆脆弱、憐愛他人的心,跟她外表的凶悍完全的不一樣。
他是個商人,可以預見市場的起伏而避開風險,當然也能洞悉人性的弱點跟對方公司的缺點而予以重創,所以利用他人的弱點,他一點也不會心虛,於是他試探性的露出皺眉淒慘的表情。
果然丁嫣中計了,她十分同情,顯然將好朋友香怡的遭遇與歐白智重疊。「一定是對方看你有錢想要騙你對不對?香怡也常常遇到這種事,只不過她很精明,所以沒人騙得了她,你一定被騙得很慘,才會只想要性,不想要愛。」
「有錢讓我感覺到很痛苦,為什麼沒有人看到我的真心,只看到我的錢?」
他順著丁嫣的話說下去,而且還說得抑揚頓挫,為了表現更加的真實,他用力的用手扭著自己大腿肌肉,果然疼痛讓他冒出冷汗,眼角幾近要冒出淚水,他就像個淒慘落魄的男人一樣,尋求著丁嫣的安慰。
「你別哭,男兒有淚不輕彈。」
歐白智說得更悲傷,「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時,我真的覺得好痛苦,為什麼沒有女人喜歡我,連你都要打我。」
這下換丁嫣說不出話來,她急著安慰歐白智,也趕緊莧自己咋天的事作解釋,「我沒打你啦,只是壓在你身上,作勢要打你而已,其實我沒真的打。」
「其實你很討厭我吧,我吻了你,所以你覺得很討厭對不對?你的初吻跟第二次接吻也毀在我的身上,所以你更討厭我了。」
本來丁嫣是為了接吻的事生氣,但是現在看歐白智說得這麼悲慘,她於心不忍的說謊道:「沒有生氣啦,就算生氣,也是小小的生氣一下,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生氣是氣不久的,所以沒關係,過了兩天就好了,而且其實……其實……」
丁嫣臉紅的坦承,「其實跟你接吻的感覺也沒那麼差,第一次我就被吃得差點要暈了,剛才吻的時候,我也……也感覺挺好的,就是因為感覺挺好的,我才會對自己生氣,因為你明明就是弱雞般的男人,我怎麼能對你感覺很好。」
歐白智聞言,他收緊想要微笑的嘴唇,捏自己捏得更用力,拚命擠出淚水,開始進行下個說服計劃,「其實我一直想要自殺,醫生都說我患了憂鬱症,我一個人在家裡,都會忍不住的胡思亂想,你說,像我這樣的男人是不是沒有人會想嫁我?」
自殺?這個太嚴重了吧,丁嫣不知該怎麼勸解想自殺的人,只能盡力了,
「呃,這個自殺不太好,當然也不會有人想要嫁想自殺的男人。」
歐白智將自己緊皺的臉龐往丁嫣身上靠近,丁嫣拍拍他的頭,就像在拍一個小孩子一樣的憐惜。「別難過了,還是會有人愛你的,你看你長得這麼英俊,又這麼有錢,一定有一大堆女人想要貼近你。」
「我不要那些只看到我的錢的女人,丁嫣,你看到我會只想到錢嗎?」
「我是愛錢沒錯啦,但是我看到你不會想到錢。」
歐白智忍住心裡的微笑,握住她的手,「那你跟在我身邊可不可以?」
丁嫣愣了一大下,笑聲有點顫抖,歐白智的大手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那掌心的熱度讓她臉上的溫度也往上直升。「我?我不太好吧,我沒有什麼女人味耶,大家都說我像男人。」
歐白智決心用最後一擊,他用單手掩住臉,發出哽噎的聲音,「我只是好煩,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醫生說若是再不找個人陪我,我一定會自殺的,求求你,丁嫣,跟我結婚陪我幾個月,等我心情安定下來後,我馬上就辦離婚,這只是你大發慈悲的解救我的性命,我一生一世都會感謝你的。」
唔唔,這種求婚真是怪,但是看歐白智這麼慘的樣子,丁嫣還是忍不住懷疑,「會不會是醫生診斷錯誤,我看你之前都好好的啊。」
歐白智抬起頭,試著說謊說服她,「那是我裝的,你看到了,只不過是你闖進我家,就一大堆八封新聞的記者問那些不三不四的問題,還把我們之間寫得那麼難聽,若是讓他們知道我患了憂鬱症,晚上常常睡不著,他們一定會寫得更誇張,甚至卯上飛鴻集團,傳言我經營不下去,公司要倒閉了,那我底下的員工怎麼辦?大家一定人心惶惶,無心工作。我為了大家,一直很痛苦的裝下去,但是我現在己經受不了了,再不放鬆,我就要崩潰了。」
他這樣說的確是為員工著想沒錯,而且看他這麼脆弱的樣子,丁嫣也實在是放心不下,但是要她跟歐白智結婚……她還是做不出來。
「求求你,丁嫣,你知道嗎?我還有一個官司纏身,若是沒有跟你結婚,我這個官司可能會輸,然後我就會失去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惟一親人,他是我死去的哥哥留下的惟一血脈,也是我最疼愛的侄子,他的母親根本就不愛他,她只不過是想利用Paul的身份逼我把錢交出來,我求求你,幫忙我吧。」
「幫你是可以啦,但是跟你結婚實在是……不行啦。」
「為什麼不行?我會是個很好的丈夫的。」
「但是你不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歐白智一臉的愁雲慘霧,「難不成你要看我崩潰自殺嗎?然後你才後悔的到我靈前上香?」
這一擊擊中丁嫣的同情心,她臉色變白,卻仍試圖把事情淡化,「不會真的那麼慘吧。」
「就是會那麼慘。」歐白智將她的手緊緊的握住,用哀兵攻勢不斷的進攻,不給丁嫣一絲喘息的空間。「求求你,同情我吧。」
「讓我考慮一下吧。」
「要不然我們先訂婚吧。」
聽到訂婚,丁嫣眼睛一亮,「對啊,訂婚還是可以不結婚的,對不對?」
雖然計謀只成功一半,但是總比連一半都沒達成的好,而一個運籌帷幄的商人,更是要把握每個勝利的進展,以此進展為基點,再向前擴張,所以歐白智大大的點了頭同意,順從她的說法。
丁嫣鬆了口氣,微笑起來,想到訂婚可以同時解決自己不想跟歐白智結婚,又能夠幫忙他不自殺崩潰,她答應了。「那我們先訂婚好了。」
歐白智還沒回答,丁嫣的肚子就亂叫了起來,讓她臉上一片緋紅。
歐白智因為智謀成功了一半,臉上表情有些愉快的笑道:「這間餐廳東西很好吃,你一定會喜歡的。」
歐白智下了車,幫丁嫣開車門,她很不習慣這麼有紳士風度的男人,有點彆扭,但是歐白智托著她的手臂進入了餐廳。
侍者顯然認識歐白智,他立刻迎上來,「歐先生,你今天很早,工作比較不忙嗎?」
「今天還好,對了,還有位子嗎?」
侍者笑道:「歐先生來怎麼可能會沒有位子,裡面有貴賓席,我帶你過去。」
他們入座後,侍者開始介紹今天的特餐。
丁嫣聽得一頭霧水,歐白智卻飛快的點好了菜,還不斷的問她,「這道菜你喜歡嗎?」
菜名她連聽也沒聽過,於是一律點頭。
歐白智向侍者大方的介紹,「這是我未婚妻丁小姐。」
那侍者驚訝的看著一身破舊牛仔褲的丁嫣,她的穿著如此破爛,似乎與一身名牌的歐白智難以搭配。認出她就是八卦雜誌封面的女士後,他不知該做何表情,只能恭敬的道:「歐先生,恭喜你了。」
歐白智大方的接受他的道賀,而丁嫣羞紅了臉卻無法反駁。
歐白智看到侍者臉上的猜疑,他若有所指的道:「這些八卦雜誌真是傷腦筋,我想有智慧的人,應該不會相信那些話的。」
侍者點頭微笑,「是啊,歐先生,再次賀喜你,丁小姐真漂亮。」
歐白智滿意的笑了,這個侍者專門招待富商名流,有些小報的記者也偏愛找他打探消息,就連打官司的法官也常在這裡吃飯,也許明天就會有不一樣的流言出現了。
而丁嫣肚子餓死了,餐點一上來,她低聲問道:「這個很貴吧。」
「還好。」歐白智回答。
「真的嗎?很貴我們就退回去不吃了。」
「不會的,很便宜的,我不會因為吃這一頓就破產的。」
他的回話讓丁嫣安心的把食物送入口,她驚異的道:「這真好吃,我可不可以再來一份?」
歐白智幾乎要笑出來的再點了一份,他這才發現原來丁嫣是個很省錢的人。跟他交往的女人從來不會問餐點多少錢,而她這麼替他省錢,讓他心裡充滿一種說不出的甜蜜感覺,因為那證明丁嫣真的不是拜金女郎,那賤女人Mary完全不同類型。
本來今天到丁嫣家之前,他做什麼事都不對勁,看到什麼人都想生氣,但是一見到她那所有的煩躁、不安跟煩惱,忽然之間全都逃逸無蹤。
等到丁嫣坐上他的車,她的體香盈盈可聞,他忽然禁止不住自己衝動的吻了她,而感覺該死的好極了,讓他直想吻到天荒地老,就連昨天丁嫣把他壓在底下要打他的屈辱,他一點也不在意了,反而覺得她那凶悍的樣子還挺可愛的,更別說只是被吻了兩次,丁嫣就氣得流淚了,那流淚的她更是讓他心疼不已。
這麼單純、可愛的她,比他之前所交往的女人更加的可愛動人,雖然與丁嫣結婚是計謀上的決定,也是奪回Paul的定心丸,但是他現在想想,與丁嫣結婚似乎也沒那麼難受,反正他本來就是要結婚。
現在就只剩怎麼把丁嫣騙進禮堂了。想像她在他黃色床單上,裸著身體的美麗模樣,他的身體一熱,盯著丁嫣俏麗的紅唇,他忽然發覺他現在已經開始期待婚姻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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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飯,歐白智才送她回來,在她那小小的房間門口,丁嫣苦著臉的看著被打破一個洞的門。
歐白智有點尷尬的解釋,「我使了點力氣。」
丁嫣毫不客氣的道:「是太用力了吧,怎麼辦?我要賠錢耶,我又沒錢可以賠。」
「你搬到我那裡去住吧。」
聞言,丁嫣吃了一驚。
歐白智雖然是脫口而出,但是說出來之後,他卻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雖然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進駐他現在所住的別墅,因為那是他自己建造的堡壘,是他賺了第一個億萬時,給自己的獎勵,所以除了真正重要的人,他絕不會帶去那裡的。
但是他現在覺得讓丁嫣住進去,一定會帶給那個堡壘不同的感覺,況且那堡壘什麼都有,惟一欠缺的就是一個女主人而己。
「搬到你那去住?這好怪啊。」
一確定這是個好主意之後,他就開始裝病了起來,「醫生說要有個人陪在我身邊,以防我想不開時可以找人聊聊天,吐露一下心中的痛苦,你住得離我這麼遠,我心情不好時,怎麼找你吐露痛苦,難不成三更半夜的開車來這裡找你嗎?這難保我不會在開車的途中乾脆撞上安全島自殺較快。」
「喂喂喂,你別老是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我現在只是說說你就受不了,萬一我真的想不開……」
「有電話啊,你可以打電話……」說到一半,丁嫣停止了,因為她想到當初搬來這裡,為了省錢根本沒裝電話,更別說去辦手機了。
一看她的表情,歐白智道:「你住的地方沒電話嗎?」
見她搔了搔頭,他忍住心中的得意,說的話更悲苦了,他忽然發覺原來自己很有演戲的天份,當初沒去當演員似乎太可惜了。「既然你沒電話,我怎麼半夜打電話給你啊,萬一我……我……」他又是一臉悲苦的表情。
丁嫣被他說得一臉慚愧,只好道:「好啦,我搬去你那裡住,你要是半夜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聊天,這樣總可以了吧。」
當然可以,而且是完全的滑壘成功,歐白智忽然感謝起丁嫣的節省,才能讓事情這麼容易的成功。「那走吧。」
丁嫣吃驚道:「現在?」
「對啊,選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到我家吧,你先把重要的東西收一收,其餘的,我明天叫人搬過去。」
丁嫣還想拒絕,歐白智已走進了她住的小房間,那屋子窄小得很,簡直無法想像有人可以住在裡頭,而在一堆衣物上,是他洗乾淨的手帕,這代表丁嫣還蠻珍惜他的東西,這又讓他龍心大悅了起來。
他挽起袖子,開心道:「有什麼要我幫你搬的?」
見他那麼堅決,丁嫣只好認了,收拾一些行李後和他上了車,直往他的別墅而去。
歐白智當夜把她安排在他的房間隔壁,他持的理由是,萬一他有什麼想不開,她可以馬上過來他的房間。
他說得是沒錯,但是丁嫣覺得怪怪的,只不過她頭腦不好,怎麼也想不清楚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只好點頭同意。
而警衛看她搬進來,全都瞠目以對,因為他們全都認得那就是當初闖門進來,兇惡叫罵的暴力女,才一天而已,歐先生就千求萬求的把她求進來,還暗地裡咐吩道:「這是我未婚妻,要叫她丁小姐,還有,以後千萬不能提昨天的事,聽懂了嗎?」
警衛當然是個個點頭,只不過忍不住的想,歐先生的口味真是奇怪,竟然喜歡這種類型的暴力女人,不知道能不能撐過歐先生向來只有三個月戀情的長度。
今夜歐白智非常開心的睡在他的床上,他想愛的人現在就睡在隔壁,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他相信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過沒多久,他大概就能實現丁嫣睡在他床上的美麗夢想。
一牆之隔的丁嫣則是頭一次睡在這麼好的床鋪上,雖然她認識的香怡也很有錢,但是香怡的家庭背景複雜,她小時候就常在家裡被人綁架,所以她從不主動要丁嫣到她家去住,甚至還常常跑來跟丁嫣擠一床的棉被。
睡著軟棉棉的棉被,她全身暖呼呼的,這種像家的感覺她頭一次有,有種很難形容的溫暖在她心裡緩緩的飄揚,讓她今夜笑著睡著,還作了一個非常甜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