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回的目標正是之前在大街上強擄民女的那名男子。
身為王室成員,卻私吞官銀、中飽私囊,還有多次強擄民女的不良行徑。該殺!
項天耐心的等待,直到曲終人散,負責伺候的僕人也被派去召喚婢女前來侍寢,才展開行動。
他取出飛刀射人房內,直釘在那人身旁的圓柱上,好讓對方轉過身便可透過燭光的照射看清刻在飛刀上的文字。
那人一看到飛刀往頰邊射來,酒意馬上一掃而空,待他轉過頭瞧見刻在飛刀上的文字後,更嚇得直接尿濕褲子。
「誰?!到底是誰?」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應該沒有人會知道的,為什麼這飛刀上卻刻著……刻著……
不!此刻不是他思索問題的時候,他應該先找到射飛刀的人才對!
男子拿起掛在牆上的長劍揚聲叫道;「有種的就快出來,別做個畏首畏尾的傢伙!」
項天彈指射出一顆小石子,滅了房中的燭火,頓時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那人嚇得奪門而出,項天好整以暇地在房門前迎接他的到來,伸手奪過長劍,直接刺人他的心房,一劍斃命。
項天冷眼看著他倒臥在血泊當中,隨即步入房內取下飛刀,施展上乘輕功離去。
哼,這種敗類死不足惜。
項天往北疾行,準備去冽風的寢宮覆命,經過女神官所住的沖龍塔前,他見到一名衣衫單薄的女子,手持紙符在月光底下起舞,口中哼唱著祈禱用的咒文歌曲。
喔,這個有趣。眼前情景吸引住項天的目光,讓原本要離去的步伐因為這名女子而停留下來,他靈巧的站立在樹梢上,仔細觀察這名女子的舉動。
月光照耀,將她紋上了墨彩卻依然美麗動人的臉龐呈現在項天眼前。
項天輕佻眉峰。原來她就是女神官。他一直以為女神官是個醜陋的老女人,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年輕貌美,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冥凰點火將手中的紙符燒成灰燼,開始結手印向上天祝禱,「願上天庇佑我冽風國——」
項天聞言,不禁輕笑出聲,「說得真好,不愧是女神官。」
他一躍而下到冥凰面前,滿臉笑意地瞅著她。
冥凰大吃一驚,連忙往後退去。
「來——」她想要放聲大喊,卻被人摀住了嘴。
「噓,可別大聲嚷嚷,這樣對你我都不好,知道嗎?」項天俯在她耳畔輕聲說。
冥凰從未如此靠近男人,嚇得花容失色,張口往他的手掌用力咬去。
項天沒料到她會這麼做,手掌傳來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將她放開。
「你竟會咬人?」這女神官還真有意思啊!
冥凰的眼神就像是受驚的兔兒一般驚慌失措,「你……你快離開這裡,我會大喊的!」她想要借此讓眼前的男人害怕離去。
項天輕笑出聲,邁開腳步往她的方向走去,「我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就是我住的地方,我住在這裡很久了。」他攤開手臂,毫無懼意的看著她。
「什麼?」冥凰詫異不已,怎麼也無法相信他所說的話。
他說他就住在皇城內?她怎會不知道他的存在?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胡說。」他一定是故意這麼說,好降低她的戒心,再對她不利。
項天搖頭歎氣,「你怎麼這麼不相信人?虧我還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所說的話讓冥凰更加畏懼,「你說……什麼?」只有皇上及部分侍官知道她的名字,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姓氏,他……他一定是在胡說八道。
項天輕撫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他記得冽風說過,她的名字就叫做……「冥什麼來著的……對了,我想起你的名字!你就叫冥凰,對不對?」
冥凰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怎麼也料不到他當真知道她的姓名。
眼前神秘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來歷,直覺告訴她不可以與他過於接近,否則在她身上將會發生前所未有的災難。
見到她驚愕的表情,項天臉上的笑容擴大,「怎麼不說話呢?」
冥凰倏地轉身奔向神龍塔,此刻她只想躲進塔內,將這來歷不明的男子隔絕在外。
項天看著她的動作直覺得好笑。這樣就想擺脫他?太天真了!
他施展輕功,趕在冥凰關閉塔門前輕鬆地抵住門,「嘖嘖,你這麼想要逃離我身邊,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冥凰顫抖地問:「你……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皇城?你……該不會是他國派來行刺皇上的刺客吧?」
好可怕,她不能夠讓這情況發生,她一定得保護皇上!
聞言,項天不禁笑瞇了眼,「我有必要行刺自己的主子嗎?」
「自己的主子?」他在冽風手底下做事?為何她從未在皇城內見過他?
「是啊!你不是至高無上的女神官嗎?只要詢問天上的神明,不就可以知道我的身份了?」項天伸手指了指天際的皓月。
他倒不怕冥凰會將他的身份到處跟人說去,因為據他剛才的觀察,這方圓十里內都沒有任何守衛前來巡視。
看來……傳言果然是真的,沒有人膽敢靠近神龍塔附近。這麼一來,他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呵呵,真是一大喜訊。
冥凰雖然想要大叫讓守衛發現有人闖入皇城,卻又想到根本不會有人在這附近,不禁又氣憤又無奈。
她怎麼會遇上這個無賴?現在她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他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吧?她好擔憂自己被男人碰觸之後,神明會發怒懲罰她。
項天看著她驚慌的神情,撇了撇嘴角,「放心,我對於你的身體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邊說邊伸出手想拉攏她因奔跑而微微敞開的衣襟。
冥凰一把拍開他的手,不悅地叱喝,「別碰我!」她的身體是神明的,他怎能一再碰觸?!
項天收回手,笑逐顏開地說:「你是第一個膽敢動手打我的女人。」
呵,情況愈來愈有趣了。頭一回遇到像她這樣子的女人,而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神秘氣息,更讓他想要多接近她——就算女神官不得與男人親近又怎樣?他偏要打破這項禁忌,愈是禁忌,就愈能夠吸引他。
冥凰鼓起勇氣,試圖以女神官的威嚴喝阻他,「你快給我離開這裡!」她不許這個男人再待在這裡,她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他。
項天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寒霜,「好大的架子,你還真了不起!」
他一把掐住冥凰的頸子,神情陰森到了極點。想要命令他離去?除了皇上以外,沒人可以命令他!
冥凰心中充滿恐懼,一顆心狂跳不已。
這男人瘋了嗎?他怎麼可以一下子就收起笑容,全身散發出冷冽殺意?
好恐怖……這男人究竟是誰?
項天看見了在她眼中的懼意,這才鬆開她的頸子,但卻趁機將她一把擁入懷中。
冥凰震驚地倒抽口氣。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明明知道她是女神官,明明知道她不能和男人親近,為什麼還要故意這麼做?
項天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直覺得好玩,「記住,項天是我的名字,而我將會是你的天。」
他就是這樣,想要什麼就一定會弄到手;而她,將會是他的最佳玩物。
項天說出的話讓冥凰嚇得臉色慘白。他瘋了,他一定是瘋子。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瘋狂的話?
「怎麼不說話?」項天故意伸手撫摸她的臉龐,好讓她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見他又故意動手觸摸自己,冥凰內心又氣又急,沒多想便要咬舌自盡。
她身為冽風國的女神官,絕不容許他這麼玷污!
項天看出冥凰尋死的意圖,連忙出手將她擊昏。他一把抱住冥凰倒下的身軀,臉上的笑容更加擴大。這個女神官看似柔弱,內心卻比一般人來得強硬。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愈來愈有興趣了。
***
冥凰幽幽醒來,便瞧見自己躺在神龍塔內。
後頸隱隱發疼,她究竟是怎麼了?還有……剛才的那名男子,他已經離開了嗎?
冥凰輕歎口氣。天,最好那莫名其妙的男人已經離去了,否則——
「你在哀聲歎氣些什麼?」
冥凰一聽到這個聲音,嚇得連忙自地上起身,「你……你不是離去了嗎?」
項天自窗台一躍而下,滿臉笑容地瞅著她,「誰跟你說我離去了?」他可是一直待在這裡,等待著她清醒過來,好再繼續玩弄她呢!
不過……她就這麼想要他離開,還真是讓他傷心啊!
會是他長得不夠俊美嗎?不可能,他走在路上,向來都會有許多女子向他頻送秋波。那麼……是他一點都吸引不了她羅?
想到這兒,項天不由得發起怒來,一把扯住她的長髮,「我打算待在神龍塔與你相視一輩子,不成嗎?」
冥凰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話惹得他發怒,「不要,你快放開我!我是女神官,你不可以碰我!」她才不要與他相視一輩子呢!
項天冷笑,「誰立下這規矩的?我就偏偏不去遵循!」他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可以管束他。
他的話讓冥凰氣憤不已,「你以為你是誰?我要你馬上放開我。」他愈是霸道,她就愈是會反抗;她沒有理由聽這個瘋子說的話,她是萬民之上的女神官,怎麼能容許他這麼欺侮?
對於冥凰的強硬反抗,項天不禁輕佻眉峰,接著大笑開來,「你的性子還真烈啊!」他放開了冥凰的長髮,仔細觀察她的身子各處後,忽然問道:「你當真全身都紋上墨彩嗎?」這紋身之痛,她忍得了?
唔……事情開始越來越有趣了,在她身上所戴著的神秘面紗,他將會一一揭開。
冥凰退離他遠遠的,沒好氣地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好奇不行嗎?」項天笑得耀眼迷人,與剛才的肅殺之氣完全不同。
冥凰望著彷彿在瞬間就變了個人似的項天,只覺滿心無奈。
她好怨,為什麼她會遇上這個無法捉摸的男人?為什麼他要破壞她安寧的生活?為什麼……
當她定下心之後,赫然發現項天有怨念纏身。「你……你究竟是什麼人?身上竟有怨念纏繞?」
項天瞇起雙眼,依舊面帶微笑,但那笑容卻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你看得到?」
是了,她是與鬼神溝通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到?
不過,他一點都不害怕她所說的話。以他殺人之多,若沒有怨念纏身那才真有鬼。
「嗯。」冥凰點了點頭,開始結手印消除他身上的怨念。
一瞬間,彷彿真有什麼從他身上抽離,讓項天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你還會為人消除怨念?」不愧是女神官。
冥凰瞅著他好一會兒,「你是……皇上的密令殺手?」她知道皇上暗地裡成立了一個暗殺組織,他就是其中之一嗎?
項天一揚眉,這回笑得可開心了,「既然你知道,事情就好辦了!」
他不必再多費工夫解釋自己的和身份,許多麻煩事都可跳過。
不知怎麼的,冥凰一聽到他這麼說,心裡就十分不安。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她可以看到纏繞在他身上的怨念,卻怎麼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項天邪氣一笑,「我想要與你多多親近。」
頭一次對女人有這般強烈的興趣,若讓她就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他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
冥凰倒抽口氣。這男人真的是個瘋子,她才不要與他一同待在這裡,她要逃到外面去叫人來捉拿他。
見到冥凰轉身想要逃跑,項天立即向前一把抱住她,並且強行將她帶往窗台邊。
「你……你想要做什麼?」他帶她來到窗台邊做什麼?是想要將她推下去嗎?他也想要殺了她嗎?
項天臉上的笑容擴大開來,「這裡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我們到其他地方好好聊聊吧!」語畢,就直接抱著她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