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向幼薇吻上他脖頸的同時開了口,卻問得是一個最顯而易見的問題。
「景澤,當今皇上的同母胞弟景澤,排行老七。」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揩油。蘇景澤這一次真正毫不隱瞞自己的一起,「你……你個妖精……咬在那裡……我明日可怎麼見人。」
「那為什麼騙我姓蘇?」報復似的掐他胸膛,向幼薇惡狠狠瞪他一眼。
「我奶娘姓蘇,所以出外遊玩都是假以蘇姓,怕暴漏身份。」
「如果一開始你是怕暴漏身份,後來我們都有了夫妻之實,你為何還不對我解釋?」
「我這次落難本就是被人追蹤陷害,在大內高手沒找到我之前都有危險存在,我不敢讓你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往往越危險,何況,那時候的你那樣倔強,我怕你會厭惡我的身份,選擇離開我。」
吻住他的唇,向幼薇探進俏舌糾纏一番,感覺有津液滑出,才撐起身子在他上方舔弄自己嘴角,肆意的極盡引誘之舉。
「那你現在不怕我離開?」
「怕,不過起碼你不會那麼輕鬆地跑出去。」
「這是拘禁。」
「沒辦法,這一生我也只會拘禁你一人。」
聞言動容,向幼薇凝視著眼前的人,眼圈溫熱,「這是不是代表,你還是我的蘇景澤,不是高高在上的七王爺?」
「是,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你的蘇景澤,你一個人的!」蘇景澤的回答毫不遲疑,擲地有聲。
沉默對視半響,向幼薇淺淺笑了,「蘇景澤,那這個問題這一生我只會問你一次,你可愛我?」
「哎,我不想承認自己栽到了一個女人的手裡……」蘇景澤笑得有些無奈,卻掩飾不去內心無比的滿足,「可是,向幼薇,我愛慘了你!」
「我也是!」
話音一落,原本處於下風的男人已經翻身而起,笑容帶著邪佞,「既如此,我們可不能辜負了這大好的良辰美景,難得你主動,若不盡興那可真是委屈了我自己。」
看他興致高漲的模樣,向幼薇「哎喲」一聲皺起了眉,卻怎麼也掙不脫,只得連聲討饒,剛剛一番折騰已然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自己剛剛也只是憑著一股心念挑釁,可現在卻真有些自討苦吃了。
接下來,她不記得自己被這個男人狠狠折騰了多久,更數不清他脅迫自己擺弄出了多少羞煞人的花樣。
只知道最後累地昏昏欲睡的時刻,蘇景澤緊擁著自己說:「薇兒,你放心,別管有多艱難,別管別人對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只要相信我一定會解決好這一切,你只要從始至終站在我的身邊。」
向幼薇記得自己當時迷迷糊糊點了頭,對這個男人,她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他那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是什麼意思,難道兩人之間的問題除了身份的差距還有別的事情,她搞不懂。
不過,有蘇景澤在就好,她相信他!
那時的向幼薇是真的這樣想,毫不懷疑,從小到大,她都是爹爹和娘親的掌上明珠,從不認為自己的身份有什麼低微,所以也不覺得所謂身份的差距算得了什麼,所謂無知無畏,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可是,後來的某一天她才明白,即便自己選擇相信,有些事早已注定了,想跨越雖然不易,可也不是毫無可能。
只是,除了身份,還有一種東西叫做責任,這個詞的重量太強大,想要改變終究是太難,太難!
第8章(1)
雖然想不明白蘇景澤是要怎麼做,可因為全心意的相信他,向幼薇還是安分的陪他住在了王府裡,平日裡,只要蘇景澤在府裡待著,兩人必定是廝守在一起,一刻也不願分開的模樣。
這樣約糾纏,再加上那一夜的囂張,向幼薇果不其然成為了王府,乃至大半個京城的風雲人物,所到之處,總能聽到這樣或者那樣的傳言,還有那些人躲在背後的議論,雖然聽不清楚那些人說了什麼,可想著他們的眼神畏畏縮縮,應該沒什麼好事。
雖然那些半是怨毒、半是嫉妒的目光,讓她心裡不舒服,可想想也只是因為自己徹底霸佔了蘇景澤這個高貴王爺的一切,得來一些幽怨並不過分。
只有一個人的目光讓她隱約感覺有些不安,那人就是蘇景澤的奶娘,記得剛進來的第二日,蘇景澤很是興奮的帶著自己去見了她,說是從小被奶娘帶大,所以現在奉為義母在府裡頤養天年。
那是一個慈祥的老婦人,面容和藹,滿臉帶笑,雖然臉上有了歲月的痕跡,卻依舊能夠看出當年的美麗,那是一種善良的美,並不是傲人的寒霜花的艷麗,只見她親暱的幫著高貴的七王爺整理外袍,還有些不滿的埋怨他離家太久。
只是這一幕,向幼薇就能夠體諒蘇景澤為何如此尊敬這個老人家,大概是因為,這天家高貴是高貴,可感情畢竟較旁人淡薄了一些,也許在這個男人少年的時候,所能得到的常人觸手可及的母愛,就是來自於這個安靜又美麗的奶娘吧。
他們「母子」二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路上的奇聞異事、荒僻的山野風光,還有路上受的苦……就那麼緊挨著相坐,說個不停,好似把向幼薇隔絕在外,但是向幼薇一點都不惱,因為實在是新奇一個堂堂王爺對著別人撒嬌的模樣,所以看得很是興趣盎然,最後還差點笑出聲。
就是這一聲笑,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蘇景澤有些懊惱自己竟然遺忘了向幼薇的存在,仔細看她表情發現並末生氣,才連忙介紹給奶娘。然後,那個老婦人就是長時間的打量她,從最開始的疑惑、不安到最後的開懷一笑,她說:「澤兒眼光實在是不錯,我喜歡這丫頭。」
此言一落,蘇景澤像是鬆了口氣,兩人笑呵呵的說了很久,向幼薇也喜歡這個老婦人,一點也不摻假的真正喜歡,她善良和藹,倒像是家中的長輩,讓她心安。
那一晚,三個人聊了很久很久,蘇景澤忙得說自己這一趟長了多少見識,向幼薇就不識趣的拆台,抱怨堂堂王爺真心嬌貴,落難了還想著讓人伺候。
蘇景澤說看我還給您撈來一個多好的媳婦,向幼薇就幽幽抱怨,我以前那是被你蒙騙的,現在就有些後悔了……然後,兩人針鋒相對的吵鬧起來,奶娘站在一邊是幫襯著打鬧,看著兩人的目光滿是愛憐。
所以,後來住在王府的日子,只要蘇景澤不在府裡,向幼薇就厚著臉皮去纏奶娘,時日久了,關係好的簡直像親生母女,都能合夥欺負蘇景澤,還毫不隱瞞說了很多景澤王爺小時候鬧的笑話。
待到夜裡,兩人一床錦被睡個並頭時,向幼薇就嘻嘻哈哈嘲笑他一番,讓蘇景澤頭疼不己。
按說,這樣的日子應該是暢意快樂的,心愛的男人在身邊,他在乎的人也喜歡自己,好像一切都很完美了,但向幼薇總是在隱隱的擔心。
不為別的,只為奶娘偶爾露出的奇怪目光。
那目光出現,是在偷偷看自己和蘇景澤耍鬧的時候,裡面帶著深深地憐憫和哀傷,好似正在看著一出正要上演的悲劇,那是一個長輩發自內心的哀憐,向幼薇看得分明,心裡不由得有些慌,再想想蘇景澤說過什麼事都不要相信,還有丫鬟們背後看笑話的眼神,於是越來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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