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順手練上一套絕世神功。呃,這就不必了,反正他武功已經好得沒幾個對手。
啊!難道是因為他太……太優秀了,所以不夠格享受這種待遇嗎?老天爺,我恨你!
雖然稍稍有所傾斜的懸崖,讓他藉力滾了幾下,緩了下墜之勢,但最後摔到地面時,還是痛得他以為全身都碎裂了。
咳咳,鮮血在不受控制得溢出嘴角,他要死了吧……荷葉雞,百花釀,他最愛的兩樣,居然沒能在臨死前吃上一口,實在是不甘心啊!
意識漸漸飄出體外,直至什麼都不記得,沉入一片漆黑。
睜開眼……怎麼還是一片漆黑?什麼鬼地方,沒燈至少月亮也該有一隻吧。還該死的這麼冷!
習慣性的起身,一陣陣的無力襲上身。等等,他早就練成了青光眼,黑暗中視物應該是一種本能。一股不好的直覺浮上心頭,很遺憾,偏偏他的直覺向來百發百中。
摸索著走出房門,心中奇怪這房間這門都好奇怪啊!推門出去,立刻楞住了,而門外的人,也楞住了。
對峙數秒,昊楓以外的人形動物們,齊齊發出整齊的恐怖尖叫聲:「Ah!」「Ghost!」「God!」
給震得差點耳聾的可憐人,嚇得蹲在地上抱著身體瑟瑟發抖,含著眼淚問老天爺:「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我跳個崖就和別人這麼不一樣呢?」
***
波土頓德克拉郎市立醫院,今天——2000年3月1日——很不平靜。
腦外科的安德魯·陳走在醫院走廊上,就感覺到與平時不同的氣氛。護士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表情時而好奇,時而驚恐。
難道是火星人登陸地球了?他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沒給他太多猜測的時間,就被廣播匆匆招了去。
原來,今晨剛上班時,有個人從太平間中走出來,問題在於——這個人是前天橫著被送進去的。
眼前的少年,有著驚人的容姿,只是脖子上那道深深的血痕破壞了這唯美的畫面。「死亡」記錄上寫著他是被人用鉛絲勒至窒息,送醫急救不治身亡。前兩天警局的停屍間沒空位,所以屍體一直停在醫院,然後就發生了清晨駭人的一幕。
其實死而復活這種事發生過很多回,都是因為患者呼吸心跳微弱到不可探知的程度,而被誤診為死亡,過後再次「復活」。但這種事不是每天都在上演,所以轟動整家醫院實屬正常。
現在把他找來的原因是——這位謀殺案受害者似乎失憶了!失憶到連英語也忘了,順便一提,這位名叫諸侗靈的男孩,今年十八歲,已從MIT領到了大學畢業證書,正在攻讀博士學位,會說包括英語在內七國語育。至於更詳細的情況,要等警方下午來了才清楚。
他是這家醫院中唯一的中國人,所以就將他找了來。
「你好,我是AndrewChan,叫我陳韓盧就可以。我是這裡的醫生,你可以聽懂我的話嗎?」
少年的翦水雙眸猛地眨了眨,僵在病床上的身軀一震,露出像哭又像笑的表情:「聽,聽懂了一些。」
少年的口音很奇怪,不過總算達成了交流。
但之後的溝通過程,讓陳韓盧滿頭黑線。諸侗靈雖然還有著受驚的表情,但已經和他放心交談。可是他在問——醫院是何物?謀殺?波士頓,此地鄰近漠北嗎?大雪(大學)?在下名喚諸侗靈?
這個人,真的是失憶嗎?
尤其最後他還來了句:「今日多謝大夫出手相助,若他日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請儘管開口。那就不遠送了。」
呵呵,呵呵,陳韓盧傻笑著退出病房,大夫呵……
昊楓很鬱悶,自出生以來都沒這麼鬱悶過,心中朦朦朧朧有了些譜。緩緩爬下床,四處看了下,然後走進屋子連著的一間小房間。剛才那位大夫說過大小解都是到那裡解決的。走進去發現牆上有片明晃晃的東西,好奇的探頭看去。
只看見牆上出現一個人,大吃一驚下猛退了一步。緩了一下,發現這人應該就是自己。這影像就像水中的倒影一般,看得還真清楚。
鏡中的臉,很美麗,而且與他生前有七分相似。呵呵,既然注定要移魂附體,那還是不要附到豬頭癟三身上比較好。畢竟當慣了俊男,讓他一下子當個豬哥會很痛苦的。
靠,脖子裡這條勒痕還真是恐怖,誰下的辣手啊!這樣的美人,還真捨得。
正當他顧影自憐之際,耳邊高分貝的女音將他嚇了一大跳:「哥!聽說你死了、又活了、又失憶了,是不是真的啊?」
轉首對上一個氣喘吁吁的少女,少女艷若桃李,看得他心中一蕩也沒細琢磨剛才那番話,就脫口而出:「姑娘……」
「姑你個頭,你腦子摔壞掉啦!啊啊啊!難道你真的失憶!連自己妹妹都不記得!說!不會連欠我的一千塊錢也忘了吧!」
呵呵,千真萬確,他是摔來的。唉,美女既然是這個身體主人的妹妹,看來是沒啥搞頭了,頓時意興闌珊,又陷入他的自怨自艾中。
諸姍靈在一旁確認事實,看來哥真的是失憶了,不然他早就跳起來指著她暴喊;「有沒搞錯!到底是誰欠誰的錢!」
之後,美女的雙親也來了。他沒爹沒娘了十八年,這下可好,一下子把全家給他補全了。
他,諸侗靈,虛度年華一十八,尚未婚配。自小聰穎過人,數年前獨自離家來這美國(還真大言不慚,直接把「美」字當作國名)遊學,會說七種方言。兩天前,家人在中國接獲他遇害的消息後(看來兩個國家很近,消息傳得這麼快),立刻趕來認領屍體(……)誰料一到醫院又得知人活了!
「死小子,害我們白擔心一場!」諸家媽媽溫柔一點也不溫柔地招呼了諸侗靈一記頭皮。
「母親大人,兒子知錯了。」然後意外地看見溫柔一臉受驚的表情。
「母親大人,母親大人……」溫柔喃喃自語著,然後嘴一癟,抱住諸侗靈哭了起來:「啊!我對不起你啊,兒子!早知道來這裡會害你吃這麼多苦,我怎麼捨得啊!幸好命還在!就算你傻了,呆了,笨了,你還是我一輩子的好兒子啊!媽媽養你一輩子!嗚嗚嗚!」
從小沒娘的孩子哪受得起這等溫情攻勢,諸侗靈也一把抱住溫柔,哭將起來:「娘啊,爹啊,是孩兒不孝啊……」
看這對莫名其妙開始抱頭痛哭,大有水漫金山之勢的母子,旁邊一對父女石化了……
「姍姍,我好感動,侗侗叫我爹……」諸沁肅「感動」的說起話來抖啊,抖啊的……
「我,我也是哦!好感動!那個天才到讓人恨不得剁成十七八塊的老哥——終於傻了!上帝我愛你!」
***
「我聰明絕頂天生麗質驚才絕艷死而復生但可惜喪失記憶的白癡哥哥,吃飯了。」諸姍靈左手拎著墨魚湯和雞湯,右手抱著蘑菇燉蛋和薺菜豆腐羹逛進了病房。
利索的擺好了一桌子的湯湯水水,一邊還念叨著:「我發誓不關我的事,老媽堅持你只能吃清補點的,所以你要求的大魚大肉暫時無法滿足了。拜託,以前你連一點葷腥都不肯沾,現在突然從羊變成狼啦?喂,幹嘛?一副傻樣給誰看!」
「唉,妹子,這件事是不能告訴你的。」諸侗靈幽幽的開口,愁眉微蹙,杏眼含思。
諸姍靈頓時一陣惡寒,忍不住的哆嗦漫過全身。吸口氣,一把惡狠狠的揪起諸侗靈的衣領:「說吧,你又是拒絕了哪個花癡女人,雖然她落花有意,可歎你流水無情,但想到人家一片癡心,還是令你萬分感激,為了不誤了她今生的金玉良緣,你狠下心與她約定,若來生有緣再續前緣。他媽的都是屁話!你連英語都不會說了,還約個鬼啊!」
「妹子,你到底是個大家閨秀,怎能用詞如此無禮。若是娘親曉得,會怎生傷心法。」
「大哥,我投降,求求您閉嘴饒了我吧。」諸姍靈登時手軟,欲哭無淚,向來只有給她氣得跳腳的老哥,失憶後變的古古怪怪不說,居然把她吃得死死地。她要反省,一定是以前作惡太多。
「唉,我還是告訴你吧,誰讓你是我唯一的妹子呢。」
……我也不希望自己是你「唯一」的妹子啊……
「是這樣的,確實有人向我提親,可是這個人……我實在難以啟齒。」
……那就不要啟齒啊……
「還是應該告訴你的,你能幫我拿個主意。那個人就是一直很照顧我的陳大夫。」
……又一個不長眼的……等等,等等!什麼?陳大夫?
「他人很好,對我又關心,可怎麼說我們都是男的,到底不合倫常,雖然他說……」
「陳大夫?那個身高一米八五,年薪五十萬,外貌媲美劉德華居然還未婚的陳韓盧大夫?」
「呃,雖然你說的那些我不太懂,不過就是叫那個名字。我二十多天前剛醒時,就是他來照顧我的。他說那時就對我一見鍾情,不過……妹子,妹子,你怎麼了?」
諸姍靈衝到衛生間,關門落鎖,繼而傳出震破耳膜的淒厲高亢的尖叫聲。然後,面無表情的出來,衝到諸侗靈跟前居高臨下的扔下話:「你敢答應他,我們就斷絕兄妹關係。」
「你聽我說完,我已經拒絕他了。我就告訴他,這種事我們家人怎麼可能答應。好了,別氣了,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沒事的,哥哥絕不會作出這等荒唐之事。來,陪我用餐吧。」
諸姍靈看著他心情大好得高高興興吃著飯,感覺自己遲早要被逼瘋。她的初戀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結束在親哥哥手中了。
哈哈,難怪是未婚,原來未婚好男人都當CAY去了,怪不得她這等美女還滯銷。
***
又過兩天,諸侗靈就出了院。第一次坐上汽車還真是把他嚇到,害怕暴露真實身份,他只能強忍住脫口欲出的驚呼。可車開了沒多久,他實在忍不住脫口而出的——
嘔吐。然後他知道,這叫暈車。
在據說是他原來住的地方又待了一周,全家就合計著回去中國老家。
一來呢,他現在也沒法回去唸書,索性先休學回家把病養好。
二來呢,他之前是被謀殺的,可兇手是誰,有什麼目的,一點也查不出。他失憶後對破案毫無幫助。如果兇手知道他還活著,難保不會來個殺人滅口,還是回家安全點。
順便一提,諸侗靈是倒在街上被人發現,然後撥了報警電話。警察來時,發現他頸部被人勒得血肉模糊,還剩一口氣就送到了醫院。他倒地的現場周圍,有一截染有他血的粗鉛絲,經鑒定就是凶器。但是附近沒有找到嫌犯的指紋,沒有試圖強暴的痕跡(汗!不過發生在他身上可以理解),隨身的錢物沒有丟失,調查過後也沒發現最近有任何可疑人物出現在他平時生活中。犯罪動機也就無法得知了。案發當時,估計是在凌晨四時,一直到凌晨六時他才被路過收集垃圾的清潔車發現。
諸侗靈原想著要逮到兇手,算是幫這身體的主人報仇,可惜他語言不通。更要命的,是他一身武藝全沒帶來,內力、魔法盡失。光靠些招式技巧,實在沒自信能保全家平安。
「好,那我們啟程吧!」想起要去一個到處聽得懂別人說話的地方,諸侗靈興奮莫名。
數日後,在機場。帶著成山的行李,告別了一直拉著他的手說什麼「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陳韓盧陳大夫,諸侗靈意氣風發的踏上歸國之旅。
之後——
……嘔,嘔嘔,嘔嘔嘔……
「侗侗,你再忍忍馬上就好了,還有三個小時就到了。」溫柔在洗手間外心疼得安慰。她身後已經排起一長串急待如廁,怒目而視的人龍。
***
「姍姍啊!快來幫我換下一集!」諸侗靈扯開嗓子在那鬼叫。半晌沒動靜,「妹子啊!」
「來了!來了!」諸姍靈一臉不情不願出現在諸侗靈的臥室中。
自從她傻掉的老哥休養了半年、在上個月學會認字以後,就開始迷上了看打字幕的外國原版片。前兩天她借了套「Friends」回來,不幸被他發現,結果今天星期六,他已經連看了七個小時,過分的是每看完一張碟,就騷擾她這高考應考生來幫他換片子。
「你個笨蛋、笨蛋、大笨蛋,我不是教過你N遍怎麼換碟了嗎?為什麼還要叫我!我後天要模擬考啊!」
「可是我不想下床啊。」諸侗靈無辜得眨眨眼,慵懶且風情萬種得翻個身,然後抓過一把薯片大嚼起來。
諸姍靈渾身抖得像風中落葉,一把抓過片子就想扔到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上。只聽見一句淡的不像威脅的陳述句「你下個月的零用錢」,她只能恨恨地住手。
她老媽,完全相信她這個因為失憶且智力退化得「純潔如白紙」的兒子,是不可能栽贓陷害任何人的。這個任何人當然包括了諸家二小姐。所以,一向稱王稱霸慣了的諸姍靈,只能苦命地任人欺壓,有冤申不得。
「姍姍,我有點心事想和你商量……」諸侗靈叫住忙不迭離開的小妹。「你說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就像別人說的那種、那種米蟲?」
諸姍靈一愣,繼而笑不可抑:「哈哈哈,我不得不承認老哥您是天才!因為你好歹發現了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諸侗靈一點不生氣,越說越起勁:「我想找份工作,開始賺錢,然後成家立業,娶一房如花美眷。」
為了這偉大的目標,他經過艱苦的調查研究後發現,在這個年代,光是長得帥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有「銀子」!
正是發現了這重要的事實,所以他開始盤算著要想法財源廣進。但是!讓他失望的是——
「可是我發現,現在我什麼都不會,就算去當服務員可我連盤子也不會洗,而且這種活沒啥錢。我看了半天只有一種職業適合我!」
「什麼職業啊?」還在不住笑的諸姍靈接口。
「打手!」
PING!有人受驚滑到地面。顫巍巍開口:「為……為什麼?我……我沒教過你這個,你不准到老媽面前冤枉我!」
「當然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諸侗靈語帶驕傲的回她。「你看,混黑社會的,錢又多,工作又輕鬆。而且我拳腳工夫沒話說,三五年一定能混出個大名堂。上次那個周潤發,實在太帥了!最後還娶了那麼漂亮的老婆。」
「哥,那是電影。你不會真的想當流氓吧?」誰來殺了她吧!
「流氓?我又不會去調戲良家婦女,怎麼是流氓?我以後娶了老婆只會對她一個人好的。」
不行,她要趕快阻止老哥,就算是他自己冒出的念頭,難保老娘不會找個爛理由賴到她頭上。
「哥,我說打手這職業不好。」
「怎麼不好?」
「呃……」好像聽他分析過後,確實覺得有點道理。諸姍靈趕緊甩甩頭,把他灌輸的荒唐理論甩出去。啊,有了,可以抓住他好色的本性:「哥,現實生活中,女孩子都不喜歡當打手的男人。你想想,你在外面結了仇家,要是報復到她頭上,那人家還不嚇死啊!你要是入了這行,娶個漂亮的老婆可就難嘍。嘖嘖,可惜了!」
「是啊!行走江湖的大多孤苦一生,能得享天倫,終老於寢的少之又少。」不禁感慨起自己曾經的那段歲月。
一看他動搖了,諸姍靈立刻再添一把火:「哥你真傻,你明明有一個大好前程擺在眼前,只是你自己沒想到而已。」
「真的?快說!快說!」諸侗靈一聽精神又來了。
「哦呵呵呵!當然是——出賣色相啊!」妖女祭出了絕招。
「你說什麼?」背後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僵硬的轉過身,慘慘的開口:「媽……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幸好來得及聽到你那句狼心狗肺不顧兄妹情誼的話!」溫柔化身為母老虎:「你哥哥腦子不好了,你就乘機每天教他這些東西!你還是人嗎!」
瞅了一眼在旁陰笑的罪魁禍首,諸姍靈知道此時只能自力救濟:「媽,請聽女兒一言!我不是說讓哥去當DUCK。我的意思是,既然哥哥遺傳到您國色天香的一小小部分,就該善加利用!他要是願意出山入娛樂圈,那些偶像明星全部要靠邊站!您說是不是?」
「當然!我的兒子還用說嘛!」溫柔頓時一臉的春風,驕傲得看著心肝兒子:「要是人家知道我家兒子這麼帥,不知道多羨慕我呢?哦呵呵呵!」已經用翹起小指的右手遮住櫻唇開始仰頭狂笑。
當晚,諸家就傳來兩個女人竊竊的密謀聲:「姍姍,不是我滅自家威風,你哥的長相是沒話說,但人家當明星的都是從小開始培養才藝,不是長得好就行了。你想想看,你哥的歌聲……」
想到此節,兩人同時一陣惡寒。諸侗靈從小就是天才中的天才——除了在音樂方面。用五音不全來形容他絕對是恭維,魔音穿腦也只能反映他歌聲恐怖性的一半。偏偏,此人自小沉迷於音樂的海洋!
如果只是純欣賞,那對世界和平也沒什麼影響。可諸侗靈此生從懂事以來唯一的願望就是——用歌聲征服世界。是的,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相信他絕對可以用歌聲征服世界,如果破壞完的世界還算世界的話。
但諸侗靈本人毫無所覺,外部的阻力被他認為是天才前進之路上小小的挫折。所以在他十四歲時,快要精神崩潰的諸家人在接到MIT的錄取通知後,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打包送走。
在得知諸侗靈失憶後,一家人很沒良心得鬆了口氣,但自覺羞愧都不方便明說。
不過,他們很有默契地絕不在諸侗靈面前提起任何關於音樂、唱歌之類的詞彙。還冒著萬一哪天他記憶恢復提刀追殺他們的風險,把他公寓裡所有的樂器啊、樂譜啊、CD啊統統送到了二手商店。
愁雲慘淡了一會,諸姍炅又自信滿滿的開口了:「媽,這你就不懂了。現在很多年輕的偶像明星,都是沒什麼演藝背景的。最重要的是長得夠看,能吸引年輕人的注意,就算他演得再爛,唱得……呵呵,還是不要提這個字了……只要能聚集人氣就能紅。
「而且您想,哥他不僅長得算有點人樣,還畢竟是曾經的天才少年,經歷如此輝煌。人生中又多了『失憶』一這麼浪漫、刺激的遭遇。你說能不迷死人嗎?」
溫柔聽得不住點頭同意。諸姍靈恨恨地加了句:「而且我保證哥的演技絕對能讓他大紅大紫!」
任誰被他以雙面神功整治了半年後,都會同意她的由衷心聲。
「好,那我就要準備準備怎麼當星媽了,哦呵呵呵!」溫柔的笑聲再次迴盪在諸家。飄到客廳正在看電視的諸家父子耳中,頓時讓兩人擔心倒霉的會不會是自己。正如各位所知,這次倒霉的是諸侗靈,他的下半輩子就這樣被下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