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謂容貌或身材,她每一項都比普通女人強上幾倍,但是最叫人過目不忘的,是她全身上下那種莫名的超凡氣質。
這股氣質由她完美的外表與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使人不由自主的想親近她、凝視她,除此之外,她還給人一種寧靜、平和、甜美的感受,好像只要能擁有她,就能擁有一份真實與自在。
再加上她經營服裝公司,所以宋湘茹對於穿衣的品味與眼光更是不在話下,正所謂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有了合適衣服的襯托她本身誘人的條件,只要她一站出去,幾乎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搶走她的風采與光芒,但是……
個人的優勢還是無法拯救她公司的財務赤字。經濟不景氣啊!再加上銀行融資的高利息,如此惡性循環之下,她已深陷泥沼。
輕啜了口咖啡,她知道她的助理還在等她說話,可是宋湘茹真的不想開口,反正這一會也講不出什麼振奮人心的話。
「這幾天……有些票要到期了!」既然老闆不出聲,那麼她這個助理總要講講話。
「總金額多少?」
「差不多四、五百萬。」
「是四百一十萬還是四百九十萬,這之中有著很大的差距!」明知自己在做垂死的掙扎,可是不這麼苦中作樂,難不成要她在助理面前哭出來?
「四百五十七萬!」小助理安瑩說出了精確的數字。
「我們向葛烈借了多少錢?」
安瑩馬上在她面前翻起報表。「連同利息總共是一千五百二十一萬,後面的零頭已經省略,我想那些幾十幾百尾數的就不必說了!」
宋湘茹的嘴唇扭擰出一個淡淡的苦笑。
「盧小姐那邊欠了——」
「小安,我和姿玫是好姊妹,她不會跟我催債,你一定要提到她嗎?」她的口吻充滿了不悅。
「我以為你想知道。」
「我不想!」
安瑩明白自己不該笑,但是自我催眠、自我安慰與逃避現實好像是女人的通病,就連宋湘茹這樣的女強人都不例外,好像只要她不去想、不正視問題,那麼問題便不存在似的。
「哪裡還能弄到錢?」安瑩實際的問。美其名她是宋湘茹的助理,其實她更是宋湘茹的心腹與左右手,如果不是這個大環境太差,她相信宋湘茹是可以撐得下去的。
「銀行啊!」宋湘茹戲謔的說。
「但是額度都借滿了。」
「我是說……去搶!」
「你去?!你行嗎?」
「總要有人去。」
「講點可行性高些的解決方法吧!」安瑩歎了口氣,「葛先生那裡呢?他是你的學長,你可以——」
「小安,我的臉皮沒有你想的那麼厚,我們已經向他借了不少錢,在前債未清的情況下,還要我再去開口?我會先因羞愧而死!」她不是沒有想到葛烈,只是已經沒有那個臉再去找他。
「那麼還有盧小姐那邊。」
「姿玫……」宋湘茹面有難色,「雖然我們是好姊妹,但一再向她借錢也很丟臉!尤其是她還得向馮毅伸手,我不想令她為難。」
「那就真的只剩搶銀行這一條路了。」安瑩表情嚴肅,「記得要戴上面罩。」
「小安……」宋湘茹冷眼看著她的助理。
「我不負責把風,我膽子小。」
「不要以為我不會開除你!」
「都走到這一步了……」安瑩沉默片刻,「你要救救公司啊!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我也不想公司倒閉啊!」宋湘茹的眼眶一紅,有些激動的叫出口。
「那你還有什麼妙計嗎?」
「只有一條路了……」她突然捏了捏自己的臉,「就只有拉下臉去找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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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烈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他連走路的姿態都獨樹一幟,既充滿了奔騰的活力,又含有一種深藏不露的內斂。他以無情與冷硬聞名,專門併購那些經營不善或是搖搖欲墜的公司,再交給專業經理人加以整頓後出售,或是自己經營。他在商場上一向無往不利,而他的頑強及意志力亦是令人難以抵抗。
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身家財富驚人,但令人更嘔的是他還有一張迷死女人不償命的俊臉,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眼、方正的下巴、剛硬的臉部線條,以及全身發亮的古銅色肌肉,在在洋溘著難以形容的魅力,加上誘人的嘴型與魁梧身形……上帝創造出像他這樣的極品,擺明就是要世間女子為他所困。
即使如此,仍有一個女人不將他的魅力放在眼裡,那個特例就是宋湘茹,對她而言,葛烈只是她的學長兼金主。
依約到了咖啡屋,坐定之後,葛烈習慣性的關掉手機,免得等會光是電話就接不完。
「學長。」宋湘茹不想裝可愛,可是有求於人時,她也不得不「謙卑」一些。
「叫我葛烈。」
「那太不敬了。」
「可是你並不常叫我『學長』啊。」
「那我真是該死,」她朝他敬了個禮。
葛烈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非常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不是為了錢……女人通常不會這麼可人、溫馴、知書達禮,尤其是現代的女人上個比一個還要凶悍與自我。
「你找我不只是單純的喝咖啡吧?」他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是他大學時期暗戀的對象。那時他大四,她大一,自己只是一個即將就業的窮小子,而她卻是閃閃發亮的校花、炙手可熱的富家千金,甫進校門馬上掀起一陣旋風,而他……只有站在一邊偷看的份。
宋湘茹最恨為了達到目的而扭曲本性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但是現在……為現實所迫,她也得學會卑鄙。
「學長,我……」她實在講不出口。
「什麼事這麼難開口?」他佯裝不懂。
「我……快要成為銀行的拒絕往來戶了。」她無辜的笑,「我缺錢。」
「很多人都缺錢。」葛烈點頭表示。
「對,但是……那些人沒有一個英俊、帥氣、有愛心又有錢的學長,」不想這麼狗腿,可是為了拯救自己的公司,她可以放下她那不值一提的女性尊嚴,「而我有!」
葛烈只是微微露著嘲弄又性感的笑。「湘茹,你好像連前債都還沒有清。」
「我目前有些困難,只要再一些時間……」
「錢坑。」
「學長,你這說法……」我不同意。
「無底洞。」葛烈繼續不客氣的說,「你的公司差不多該宣告死亡了,不行就是不行,沒救就是沒救。」
如果換成另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宋湘茹絕對會翻臉和對方拚了,但這會兒說出這些話的是葛烈——她的學長、金主、債主,她只能忍氣吞聲。
「那麼學長『您』有什麼好建議?」既然葛烈那麼神,她倒想討教一下。
「你可以把服裝公司收了。」他一副快刀斬亂麻的口吻,「認賠了事。」
「但即使收了服裝公司,我還是有一堆債務要還。」
「另一種可能……」葛烈的雙手交疊,他的態度非常自信和從容,「你把公司賣給我,我替你處理一切的爛攤子,起碼你可以無事一身輕。」
「但你要一間服裝公司做什麼?」宋湘茹一定要弄清楚她的心血會有什麼下場。
「我可以找更正有經驗、有能力的專業經理人來經營,畢竟這間公司並非完全沒救。」
「你剛不是這麼說的,而且你的意思是我沒有經驗、沒有能力?」她很佩服自己沒有當著他的面發飆摔咖啡杯。
「湘茹,你擴充得太快了。」葛烈一眼就找出弊病,「資金全押上,當然會周轉不靈。」
「只是這樣嗎?」她虛心受教。
「你也不會控制成本。」
「我已經精算——」
「那麼你的精算就是錯誤的!」葛烈投給她一個強烈的指正眼神,「還有你手下的人,到底專不專業這一點很重要,有些人說話的能力比做事的能力強,不知道你自己有沒有發現。」
宋湘茹只能勉強的點頭。
「如果我接手你的服裝公司,我會——」
「學長,我並沒有答應要賣給你!」她立刻打斷他自以為是的話語,「我是很誠心的聽著你的批評與指教,可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應允過要賣掉我的『孩子』。」
「所以你想留下這間服裝公司?」他就知道,女人家做事總是拖泥帶水。
「你說了還有救!」
「但不是在你的經營下。」他誠實以告。
「幫我!」她以哀求的眼神望著他。
「湘茹……」
「幫我引薦一些適合且對我的公司有幫助的人,我可以付出高薪。」她豪氣的承諾。
「你沒有錢。」
「你可以借我!」
「這就是你的打算?」葛烈回以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現在已不是五、六年前,他不再是一文不值的窮小子,而她也不再是意氣風發的千金小姐。
「學長……」幾乎不曾向任何男人低頭,但是她知道,不肯隨風彎腰的樹,遲早會被連根拔起的道理,「看在我是你學妹的份上,請你高抬貴手……」
「我已經借了你不少錢。」他表明自己對她已是仁至義盡。
「只要賺了錢,我一定馬上還你!」她向他誇下海口,「第一個就先還你!」
「湘茹,很抱歉。」他簡潔的道。
「你的意思是……不行?!」
「你再想想別的辦法,既然你不想把公司賣給我,那麼我也不想往錢坑裡砸錢。」他說得很明白,「還有……我必須要求你開始償還利息的部分,我的錢既不是自己印製,也不是從銀行搶來的,都是些辛苦錢,所以我要它們回來我的身邊。」
「你不再借我也就算了,居然還落井下石?」宋湘茹無法忍受。
葛烈在視著她輪廓分明的臉蛋,視線沿著她優美的頸線往下移。「湘茹,虧你還是個公司經營者,想要成為女強人,就該瞭解這就是『生意』!」
還不敢翻臉,這一刻……宋湘茹忍住了。
「如果真的走投無路,歡迎你再來找我,那時我們再談。」他的話預留了伏筆。
「談什麼?」
「那時就是談『交易』了。」
「交易?」宋湘茹好奇得無法挪開視線,「葛烈,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到時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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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湘茹覺得自己像是個破壞者兼闖入者,明明人家一家三口溫馨甜蜜快活得要命,她卻好像不識趣硬來搗蛋似的,讓她差一點想馬上告辭,可是一想到她的「孩子」那間她一手建立的服裝公司,就什麼苦都得咬著牙忍下。
馮毅識相的抱著他六個月大的女兒到書房去,那間書房其實現在也變成了Mixan的玩具間,全都堆滿了她的東西——學步車、各式的芭比娃娃及精緻玩具,他簡直是把女兒當成女皇一樣的寵。
現在客廳裡只剩下她和盧姿玫,宋湘茹感覺自在不少。
「姿玫,我需要你的幫助。」好歹盧姿玫「嫁過」她的表哥柯宇倫,即使是假的,她們也算有些姻親關係。
「你開口啊,和我客氣什麼。」盧姿玫笑容燦爛,「又沒當你是外人。」
「有你這句話,我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宋湘茹如釋重負。
「幫什麼忙啊?」
「我需要錢。」她直言。
「多少?」
「最少要五百萬應急,有些票馬上就要到期了。」起了頭之後,再往下說就容易多了,「我得先解決眼前的難關。」
「湘茹,但我手邊沒有五百萬耶!」盧姿玫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前些日子余正剛向我介紹了一家基金,我把自己手邊的現金全拿去以Mixan的名義買了,為什麼你不早點來找我?」
宋湘茹聞言渾身一僵。
「不然我問問正剛可不可以解約把錢拿回來。」盧姿玫馬上又熱心的說道:「雖然可能會損失一些手續費、解約費,還有其它一些有的沒的,不過只要你有需要,那點小錢不算什麼的!」
「不好吧。」動用Mixan的基金?!她做不出這種事。「馮毅那邊呢?」
「我聽他說最近敲定了一批俄羅斯的軍火,光是先付出去的訂金就要好幾億。」盧姿玫小聲道。
「好幾億?!」
「換算成美金其實也只有一千萬而已。」
「你是說馮毅剛付了一千萬美金的訂金……」
「對啊!」
「那麼他的手邊……」
「應該還有錢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從來不去擔心錢的事,就算要借,也不會輪到我去借。」盧姿攻一派天真,「要不要我去問馮毅,他一定很樂於幫你,你是柯宇倫的表妹,柯宇倫生前又是他的好哥兒們——」
「不用了,姿玫。」這」會宋湘茹如坐針氈,一副急著離開的樣子,「我再想別的辦法。」
「馮毅朋友多,即使他沒有——」
「姿玫,不用替我擔心,還有其它人……」她連忙站了起來,「OK的啦!」
「你可以找葛烈啊,」盧姿玫亦陪著起身。
「他……」她不置可否。
「他是你的學長,先前幾次你的服裝發表會他也都大力支持,不是也借了不少錢給你嗎?你怎麼不去找他?我聽馮毅說,葛烈的身價如果換算成美金,七、八千萬是跑不掉,如果再換算成新台幣,那絕對不只二十億。」好像怕宋湘茹不會換算似的,她都替她算好了。
宋湘茹苦笑不語。
「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我叫馮毅——」
「姿玫,我自己可以處理。」她馬上阻止她的好意。
「你可以?!確定?」
「我可以,確定。」
送走了宋湘茹,盧姿玫馬上來到了書房,只見Mixan正趴在馮毅的胸口上酣睡,這個公主一向不愛睡床,最愛她Daddy的胸膛。
「我覺得自己好殘忍!」盧姿玫一臉內疚,「我幹麼要幫葛烈?」
「因為葛烈是我們的好朋友。」馮毅笑道,然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湘茹難道就不是我們的好朋友?」她坐下後,有些忿忿不平的說,「而且她還是柯宇倫的表妹,只不過是一點小錢,我們應該幫她的,況且我對服裝公司也有興趣,我不介意當湘茹的合夥人。」
「姿玫,你別攪局了。」
「我也可以有自己的事業!」
「你已經有我和Mixan,我們就夠你忙的了,何況你已經答應要再幫Mixan添個弟弟或是妹妹,就不要去破壞葛烈所設的局了。」馮毅輕撫著她的秀髮,一臉憐愛。
「你們男人真是壞!」她冷冷批評。
「這不叫壞……」
「好像不逼得我們走投無路,你們不會甘心似的!」她愈說愈湧上一股正義感,「我該幫湘茹……」
「不!你不可以!」
「馮毅!」她撒嬌。
「宋湘茹是葛烈的事,他自己會搞定,我們只要……」馮毅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在一旁看好戲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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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葛烈那穩若盤石的坐姿,就知道他在事業上有多成功。幾個月前,他一反之前窮小子的身份,由紐約帶回一大筆的財富和一群優秀的專業經理人,挾著有錢及有人才的優勢,專門併吞或是購買一些快要「斷氣」的公司,顯然……她的服裝公司亦是他的目標。
宋湘茹實在不願意自投羅網,但是她不能不來這一趟,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垮了也就算了,但公司還有四、五十名員工,就等於四、五十個家庭仰賴她過活,她怎能意氣用事?她必須拚到只剩最後一口氣才行。
見到宋湘茹出現,葛烈很有君子風度的起身,繞過自己的辦公桌,一副訝異的表情。
「怎麼不先來通電話?」他擺手示意她坐下,「你今天看起來特別美。」
她聞言低頭看了自己的穿著,她身著香奈兒二OO四年的春季套裝,好衣服就是耐穿,即使經過了兩年的時間,還像新的一般。
「舊衣服了。」她低低的說。
「穿在你身上一點也感覺不出來。」
「謝謝你的讚美。」
「我只是實話實說。」
「其實這些名牌衣服——」
「湘茹,我對這些並不是真的那麼感興趣,只是隨口聊上兩句,而你……應該也不是來這裡和我討論過季的衣服吧?!」葛烈不想浪費時間,他已經等了五、六年的光陰,夠了!
「當然不是!」說完,她馬上移開視線,「我是來和你談交易的,上次——」
「真走投無路了?」他裝模作樣的問。
「我需要你的幫忙,但我仍想保有公司。」
葛烈注視著她。這五、六年來,有很多不同膚色、不同國籍的女人進進出出他的生命,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他的心底深處停留,而她只是他的學妹,他們之間甚至沒有交集,但她的身影卻硬生生的在他的靈魂與腦海裡揮之不去,叫他想甩都甩不掉,但現在——
「你想保有公司也沒有問題,只要答應我所提出的交易。」他爽快的表示。
「你說吧。」她鼓足了勇氣洗耳恭聽。
「我要你幫我生一個孩子。」葛烈這一輩子還沒有這麼認真過。
宋湘茹的反應像是挨了一槍,而且一副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兇手是誰的迷惘表情。
看著她一臉的迷惘與驚嚇,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喚醒還是吻醒她。
她深鎖著眉頭,明明知道葛烈說了什麼,但她要自己重複確認一次。「你要我幫你生一個小孩?!」
「是的。」
「『我們的』小孩?」
「對,我和你的。」
「結婚嗎?」她想問個仔細。
「不結婚。」
「不結婚?!你只是要和我生個小孩?」宋湘茹不知道她這個學長是閃神失魂或是嗑了藥,居然會提出這麼侮辱人的交易,這算什麼?!「葛烈,我想你可能得再說得『詳盡』一些。」
「湘茹,我這個人相信基因、相信遺傳,更相信我們倆生出來的小孩會是最完美、最出色的小Baby,但我不想要婚姻、不想要束縛,只想要一個我的小孩,一個可以繼承我一切的小王子或是小公主。」葛烈一副唯我獨尊的口吻。
「你只要小孩?!」她無法理解他的想法。
「婚姻和女人都是麻煩。」
「所以這算『借腹生子』,是嗎?」她自嘲的說:「我只要捐出我的卵子和子宮?」
「你捐出了你的卵子和子宮,就會得到大筆金錢和保有你的服裝公司。」他一副很合理的表情,「大家各取所需,學妹。」
「但一定有很多女人比我更適合——」
「我可不是隨便替我的孩子找媽,我認識你,覺得你合格,我想要你替我生一個我的小孩,這不是在玩家家酒。」他正視她。
「可是你的提議有太多的問題!」她悲慼的苦笑著,並且有些坐立難安。
「那些都是可以克服的。」他自傲又自信。
「那麼問題一就是——」這時宋湘茹居然還能理性分析,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所謂的借腹生子是要借助醫學上的方式,還是……我們直接進行?」
「我個人傾向直接進行。」葛烈微笑回應她。
「我們……怎麼能直接進行?」她之所以還能和他扯下去,完全是為了挽救她的服裝公司,她絕對不能讓它垮了,「學長,我並不愛你啊!」
「我們只是要生一個小孩,又不是要談戀愛。」他若無其事道。
「所以這真的只是交易?!」
「我要小孩,你要錢,就這麼簡單。」
「你不是在耍我?」
「我沒有這麼無聊吧?!」
「葛烈……」她突然爆出一句,「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