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茹人是出來了,但是一顆心明顯還在公司裡,下個星期的服裝秀,還有幾個模特兒敲不定,因為這場秀關係到能不能將公司品牌推展到上海,所以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湘茹,既然出來喝下午茶,就把手機關了吧。」見她還拿著手機想聯絡事情,盧姿玫糗她,「我還不是一樣把Mixan放下,連通電話都沒有打回去,學學我吧!」
宋湘茹攤了攤手,還是把手機給關機了。
「這才對嘛!」盧姿玫讚許拍拍她的手。
「姿玫,你怎麼捨得把Mixan放下來,跑找我喝下午茶?」宋湘茹笑著問,「你不是離開不了小公主,小公主也非纏著你不可嗎?」
「雖然如此,但我偶爾也需要呼吸一下沒有Mixan在身邊的空氣。」盧姿玫打趣道,可是她馬上加了一句,「葛烈找我幫忙。」
宋湘茹聞言,眼神一緊。
「我都知道了。」她又說。
「那你想幫什麼?,」宋湘茹單刀直入的問,「姿玫,如果你想幫我,你和馮毅早就幫了,你們明明是葛烈那一國的。」
「葛烈愛你。」她簡潔有力的說明理由。
「他只是想得到我、想要我為他生一個小孩,至於你提到的『愛』……我和葛烈之間沒有這種東西存在。」宋湘茹咬了口三明治,「他幫我救我的服裝公司,我給他一個孩子,就這麼簡單。」
「你是當局者迷。」
「姿玫,我恨他。」宋湘茹有些艱難的開口,「我認為他把我推進水深火熱的地獄,根本不能自由決定任何事!」
「葛烈是一個好對象,」
「他沒有給我機會去愛上他!」
「是你太遲鈍了。」
「他自以為可以掌控一切,可以操縱我的世界,他逼我要去反應他、配合他、當他發洩性慾的機器!」宋湘茹厭惡的說。
「沒這麼痛苦吧?!」
「他逼我去『感覺』!」
盧姿玫和馮毅其實也走了一段艱辛的路才有今天,如果不是馮毅的「暴力行為」,今天也不會有Mixan這個小公主的誕生,很多事情在得與失之間,頁的是算也算不清,更沒有誰對誰錯。
「他還逼你生小孩。」盧姿玫無奈的一歎,「真搞不懂葛烈為什麼不用比較正常的方式。」
「其實我找了婦產科大夫做避孕措施,我才不要這麼年輕就生小孩!」她向好友坦承。
「你在避孕?!」
「我吃避孕藥。」
「難道你打算和葛烈糾纏一輩子?」盧姿玫憂心的問,「他要小孩,而你不想生,那你們倆……要一直這麼耗下去?」
「總有一天他會膩的。」宋湘茹胸有成竹的說,「早晚會有其它女人佔據他的心思、引起他的興趣,那時我就解脫了,現在為了救公司,或者說是救員工,我說什麼都不能和葛烈翻臉。」
「所以你只是在應付他?」盧姿玫淡淡的笑著,「你其實並沒有被他操控。」
「姿玫,不能讓他知道我有避孕。」
「你這算……欺騙。」
「我是自保。」
「如果葛烈知道,他一定會震怒。」
「活該。」
以前盧姿玫和馮毅的問題是她愛馮毅,想要永遠成為他的唯一,但是馮毅對婚姻和妻子沒有興趣,現在宋湘茹和葛烈正好相反,葛烈想要小孩,進而用孩子來拴住孩子的媽,只是他沒想到宋湘茹另有脫身之計。
「姿玫,如果現在你和你老公願意幫我,我就能和葛烈攤牌,也可以早一天脫離苦海。」宋湘茹抱著一絲希望的哀求。
「我們不能幫你。」盧姿玫搖頭。
「當初我表哥——」
「湘茹,別把一個死人拉進你和葛烈之間的戰爭,我只希望你自己好自為之,如果你真的不想生小孩,那麼就讓葛烈明白,他不是那麼好耍弄的男人,你不要玩火自焚。」盧姿玫提醒她。
宋湘茹沒有措腔,只沉默的吃著蛋糕。
「聽我一句,換個心情來看整件事,葛烈絕對值得你付出,不要等到哪一天他寒了心,你才發現自己是愛他的,那時就算神仙都救不了你。」盧姿玫語重心長的苦勸。
「然後你想說沒有他我會活不下去?」宋湘茹嗤之以鼻。
「你不會活不下去,但會活得很痛苦。」
「不,擺脫他之後我才能快活!」
「反正我的用意你應該清楚。」盧姿玫知道她這會兒什麼都聽不進去,一定要有了切身之痛才會幡然醒悟,她只希望一切別太遲。
「清楚,但你幫錯邊了。」
「湘茹,你簡直比你表哥還固執,當初若不是他對我姊姊的那份執著,今天他應該還活得好好的。」盧姿玫感歎,「遺憾是可以避免的。」
「這句話去跟葛烈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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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傑森很樂意讓大家知道他有個又漂亮、身材又好的模特兒女友,所以不管大小場合或任何重要宴會,總是都帶著裘璐亮相。
一開始裘璐很高興他這種作風,這表示他是一個光明磊落的男人,是欣然和她交往,不是談什麼見不得光的地下戀情,她覺得很有面子,走路都有風。
可是裘璐慢慢發現,呂傑森的那些朋友及上流人士,都是用一種看花瓶的眼光在看她,好像她只是他的「玩伴」,永遠登不了大雅之堂。
起初以為是自己大敏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經過一次又一的驗證,她發現自己的感覺並沒有錯,於是她決定採取行動……
當呂傑森來到裘璐的小套房接她赴宴的,卻發現她依然素著一張臉,並沒有打扮。
「裘璐,你記錯宴會時間了嗎?」他把西裝外套放下,看著正坐在沙發上啃牛肉乾的她,略為皺眉問。
「我不去。」
「不去?但今晚的時尚Party明明是你最喜愛的品牌旗艦店所主辦的。」他更加吃驚。
「還是不想去。」
「你一定是哪裡不舒服。」他的意外轉變成擔心,馬上在她身邊坐下,還從她手中拿走牛肉乾,不准她再吃。
「我是健康寶寶。」她回道。
「那怎麼會不去?」
「因為我覺得去了也沒什麼意思。」裘璐有話就直說,「反正我只是你身邊的一個裝飾品,有沒有這個裝飾品對你來說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裝飾品?」
「去問問你那些上流社會的朋友,有幾個人可以正確的叫出我的名字?」她雙手擦腰,不滿的嘟著嘴。
「這很重要嗎?」
「呂傑森,每個人都有名有姓,都有個稱呼,但是看看我……」裘璐誇張的翻了個白眼,「『呂傑森的女友』、『呂董的女人』,他們只差沒有說出『那個想從呂傑森身上弄錢的女人』!」
「裘璐,你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呂傑森拍了一下她的肩。「去換衣服。」
「你沒聽到我剛剛說了什麼?」
「我聽到了。」但他沒有放在心上。
「那你還叫我去換衣服?!」
「你到底是為自己還是為那些人活的?他們怎麼看待你有那麼重要嗎?叫你一聲『裘璐』就表示你高人一等或是被他們接納了嗎?」呂傑森理智的開導她。
「你是說不要在意那些人?」她轉過身和他面對面坐著。
「你又不用每天二十四小時和他們相處。」
「但他們是你的朋友!」
「我自己會分辨哪些是真正的朋友,那些都只是泛泛之交,如果你把我的智商想得那麼低,那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他快速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如果你的心情輕易就受到那些人影響,那我對你就更加的失望了!」
「如果我是大家閨秀,或是某某科技公司或金控集團的掌上明珠……」她搖頭歎了口氣。
「如果你是你剛剛說的那種女孩,今天大概也輪不到我和你在一起了!」呂傑森自嘲。
「所以我配得上你?」
「你哪裡配不上我?」
「我和你在一起不需要自卑?」
「我真的不知道你這麼多愁善感。」
「我只是不想自欺欺人。」
「我向你保證,你的條件已經是超好的了。」
裘璐心中的陰霾頓時煙消雲散,她笑得燦爛迷人且魅力十足,主動伸出手環住了呂傑森的脖子,她對自己又充滿了信心。
「裘璐,你認為你這樣抱我『合宜』嗎?」呂傑森的聲音有些異樣,「我畢竟只是個血肉之軀。」
「我只是抱住你的脖子而已。」她喊冤。
「你的胸部碰到我的手臂了。」
「又怎樣?」
「我有感覺的!」
「那我退後一些。」她往後移了一些,朝他眨眼。現在的社會裡像她這樣的「怪物」已經不多了,因為她仍然堅持「那回事」要等到結婚之後才能做的保守想法,而呂傑森居然沒有勉強她,也同意她的想法。
「你的大腿和我的腿碰在一起了!」
「你可以移開!」
「但我不想。」他和她打情罵俏。如果他要的只是性、只是女人的胴體,那麼他有太多對象可以挑選,之所以會這麼喜歡裘璐,有一部分也是因為她那與外表全然不符合的守舊和傳統。
「我也不會和你上床。」
「我可以等,」他咧嘴一笑,「也還可以忍!」
「我是真的可以堅持到最後一分一秒的哦。」她的手指頑皮的在他臉頰上來回摩擦,「呂傑森,你最好能挺得住。」
他是個正常男人,現在的他真想剝光她的衣服,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但他畢竟不是禽獸,於是微抬腿撞了撞她的。
「現在出門還來得及。」
「OK啊。」裘璐的態度和稍早判若兩人,「我向設計師借了一套透視裝,保證讓在場所有男人看了噴鼻血,女人看得眼珠子掉出來。」
「不准穿!」他冷語威嚇。
「呂傑森……」她不依。
「除了頭和小腿、雙手,其它的部分都不要想給我露出來。」他霸道的裁示。
「這太保守、落伍了!」
「正好和你的性觀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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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湘茹快速的沖完澡,穿好衣服後就準備離開,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在葛烈的身邊。
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的,葛烈只是靜靜扣上牛仔褲的扣子,並套上一件大—恤,然後坐在床沿直視著她。
「你把自己當什麼?」他有時真是受不了她的冷漠與頑強。
「你的專屬妓女。」她滿不在乎的說。
「妓女?!」
「所以當你『完事』後,我當然要立刻離開。」
「但我有件事想和你討論一下,」葛烈沒有發脾氣,也沒有動怒,「所以請你多留一會好嗎?必要時……我可以付你一點錢,如果這是你想要的。」
「你又拿錢羞辱我?!」宋湘茹苦澀的問。
「是你先羞辱你自己。」
「你本來就把我當成你的專用妓女。」
「是你把自己當作是我的專業妓女。」葛烈指正她,「你明明就沒有那麼痛苦、那麼無奈,但卻好像不折磨自己便不甘心似的,而且非要醜化我不可。」
「葛烈……」知道再和他扯下去也扯不出什麼新話題,「你到底想和我討論什麼?」
「星期五我必須去一趟香港,星期天晚上回來,我想帶你一起去。」他說。
「你是去談正事吧?」她先問。
「我要和上海的一個大企業家碰面。」
「那我去做什麼?」
「白天我談正事時,你可以去迪斯尼樂園玩,如果你不喜歡那裡,也可以去逛街購物,至於晚上的時間就屬於我們兩人,我可以帶你遊覽香港美麗的夜景。」葛烈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感情。
「我又不是還在念幼稚園或是小學的小孩,對迪斯尼沒有什麼特別興趣,至於和你共享香港美麗的夜景……我想我們並不是一對戀人,沒有必要那麼浪漫。」她語帶譏諷道。
「意思是你不去?」他輕聲問。
「不去。」
「如果我堅持呢?」
「你想把我強押上飛機?」
「我是讓你去度假,不是要你去受罪的。」他有些慍怒。
「但我一點也不認為和你一起去香港是在度假,如果你是缺女伴或是……發洩的對象,可以在香港找,試試——」明知自己不需如此刻薄,可她就是忍不住想找機會刺他一下。
「既然我都有了你……」他也不甘示弱的回敬,「為什麼還要找別的發洩對像?」
「可是我不去啊!」她微帶怒氣道。
「你要去。」
「誰說的?」她狠瞪他。
「我說的!」
「葛烈……」她想撲上前去抓花他的臉,她的指甲留得很長,只要下手夠狠,絕對可以讓他那一張臉變得很恐怖。
「Jerry告訴我,他已經安排了幾個歐洲名模來台灣走下個月的那場服裝秀,有了她們的加入,絕對是個很大的噱頭,一定能讓你的服裝公司在娛體大大曝光,引起整個時尚界的注意。」葛烈微帶笑意,清楚自己已正中她的「要害」。
「你……惡劣!」她氣極了。
「惡劣?」
「如果我不和你去香港,這些歐洲名模就不會到台灣走秀,是嗎?」宋湘茹咬牙切齒的問。
「你真聰明。」
「而你真惡劣!」
「去不去就一句話。」葛烈隨便她罵,「反正我一定得去一趟。」
「我去!」她根本連說不的資格都沒有,犧牲了這麼多,為的還不就是她的服裝公司,而且歐洲名模來台灣走秀,肯定會是時尚界的一件大事,葛烈肯砸下這種大錢幫她,她還能跩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浪費了我們彼此多少口舌?」
「叫我輕易投降……門都沒有!」
「湘茹,一定要我提醒你嗎?」他想挫挫她的銳氣,「當你決定要幫我生小孩時,就已經投降了。」
宋湘茹抓起皮包,不想再回應。
「你的MC是不是過了時間?」他突然問。
「上星期來過了。」她帶著惡意的笑回他。
上星期葛烈去新加坡出差,有六天不在台灣,正好錯過了親自確認的時機。得知宋湘茹還是沒有懷孕,他不免有點悵然,他是真的想要」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你為什麼不說?」他的表情冷淡。
「連我的MC什麼時候來都要向你報告?」她一副遭受奇恥大辱的受傷神情,「我一天上幾次洗手間是不是也要列入記錄?!」
「我只是想知道你懷孕了沒。」
「沒有。」宋湘茹臉上綻開得意的笑。
「你好像很高興這種結果?」他瞇著眼瞪她。
「告訴過你我可能根本生不出小孩,」她露出得意又沾沾自喜的表情,「所以你還是少浪費一些精神與體力,多賺一點錢比較實在。」
「湘茹,我要小孩……」葛烈鄭重的告訴她。
「Sorry,」她一點也不真心的道歉。
「而我一定會得到。」
「那孩子的媽不會是我。」
「一定是你,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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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湘茹本來以為這一趟香港之行會很痛苦又折磨人,但是她錯了,從她一踏上香港的土地開始,心情就很雀躍,畢竟出來接觸一些新的事物、新的地方,自然也會換個新心情。
香港的夜景真的很美,美食也無可挑剔,除此之外,葛烈還帶著她去逛了幾問名牌旗艦店,只要她看上的東西,他二話不說就刷卡買單,像是在嬌寵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葛烈下榻的飯店是香港知名的半島酒店,享受最奢華的服務及設備,讓宋湘茹以為自己是踩在雲端的。
將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往大床上一丟,她心滿意足的歎息,她已經很久不曾如此恣意的血拼,錢或許買不到幸福,可是卻可以買到很多自己想要和喜歡的東西。
「有快樂的感覺了吧?」葛烈出言調侃她。
「少在那邊討人情。」她一哼。
「等會把卡給你,明天你還可以隨意買上一整天。」
「不要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宋湘茹還在擺高姿態。
「我從來都不需要你的原諒,」他又一次更正她的話,「從來不需要。」
「我去洗個澡。」她不想和他爭辯。
「我們一起——」
「不!」她斷然拒絕,「我想自己洗,今天我已經很累了,沒有體力和你在浴缸裡翻雲覆雨,我要洗完澡,早早上床睡覺,好儲備明天逛街的體力,而且別忘了,你明天也還有正事要辦。」
「我有說要和你在浴缸裡做愛嗎?」他微笑的將雙手交疊於胸前。
「你不想嗎?」她質疑。
「我當然想。」他誠實以告。
「所以我要一個人洗。」
「你不會接著說你想一個人睡吧?」
宋湘茹看看那張Kingsize的大床,想想人家好歹買了這麼多東西給她,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睡床卻叫他睡沙發,更不可能叫他去住別的房間,所以她只好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
「床可以分你一半。」她大方施捨似的語氣。
「幸好你說了床要分我一半,」葛烈挖苦的說,「我本來還以為我得睡沙發或是地上。」
「你肯睡沙發或是地上?」她大感意外。
「當然不肯!」
「你讓我高興了零點五秒鐘。」
「你很幽默。」葛烈輕輕的撥開垂落於她臉頰側邊的頭髮,「你明明有能力讓自己快樂、開心的接受事實,但卻偏偏要把事情弄得很難收拾,叫人又愛又恨!」
「又愛又恨?!」她詫異。
「你的確是給我這種感覺。」他率直的說。
「你對我……有恨?」
「我恨你的頑固、你的盲目和你的堅持,我向你提出結婚的提議,你卻不肯點頭;我要一個小孩,你又是那麼的不情願,好像受了多少委屈似的,湘茹……」
「我要洗澡了。」她抓起飯店的白色浴袍,不想再和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你為什麼不問『愛』這部分呢?」葛烈自顧自的說。
「我懶得問。」
「你一定很好奇。」
「好奇並不能幫我解決問題。」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問題。」他沙啞的回了一句。
「對你而言,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對我而言,我有一卡車的問題要煩,因為有錢的人是你,缺錢的人是我,這樣你瞭解了嗎?」宋湘茹微嘟起嘴說:「我該早點睡,不要再拖延時間了。」
「去洗澡吧。」他有些懶散的回道。
「我本來就要去洗了!」說完,她頭一甩,屁股一扭的便朝浴室走去。
葛烈望著她的背影笑了笑,他始終認為宋湘茹需要的是時間,只要再多給她一些時間,她一定可以瞭解他的用心和付出,他不能盲目躁進,很多事是急不來的。
他收拾起大床上的戰利品,順手拿起她丟在床上的皮包,他突然有個瘋狂念頭,照理說他是不該翻動她的皮包,那是她的個人隱私,但是人總有好奇心……
但彷彿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只見葛烈臉色突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