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善後這小攻特有的責任都被林天恆代辦了嗎?我還真是格外沒用啊!
端坐在榻邊的後者自然不會知道我心中的懊惱,見我顰眉,林天恆強打精神,睏倦的瞇起貓兒眼,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詢問:「身子如何了?皇上……」
……就連這句專用台詞也被小受搶走了……5555555……
沉浸在挫敗感裡,我聞言哀怨地白了林天恆一眼,扭過頭把自己埋進被中。
「昨晚皇上洩在我體內後就昏睡過去了,還記得嗎?」不疑有它的捋著我耳後的亂髮,林天恆懶洋洋地半暢著衣衫,平滑細嫩的胸膛若隱若現的白皙,彷彿午後的陽光可以在其上漾開一蕩漣漪。為什麼昨晚雲雨後~~暈倒的不是眼前這麼纖細美麗的人呢!我是攻吔!有見過被受做得昏過去的攻嗎?!天書~~我辜負了你的諄諄教誨……
「果然連洩兩次太勉強了點呢……」簡直是怕我氣不死似的,林天恆還在自顧自的盤算著,孰可忍而不可忍的踹開薄被,我踉蹌著爬起身,狠狠地瞪了似笑非笑的白衣美男一眼,近乎磨牙的抗議道:「不服就再來一次,誰怕誰啊!」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攻受較量了,事關男人的尊嚴,絕對要打腫臉把胖子充下去!大不了精盡人亡……也不枉上蒼降下天書指導我一場!
「呵~莫生氣~逗你的,還當真了不成?」見狀,後者呆了呆,隨即討好的揚了揚月眉,笑瞇瞇地蹭上來,像只滿足的貓般倚在我胸膛上,給足了我小攻的面子。就坡滾驢地哼了一聲,我識時務地轉移了話題:「對了,你是怎麼從天牢裡出來的?」我記得他的身份是朝廷欽犯沒錯吧?
「……就那麼抱著你走出來的啊。」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林天恆坐直身體,扶我換了個舒服的靠姿,不著痕跡的承擔掉彼此的重量。
「天牢裡的獄卒就這麼看著你走掉?!」驚訝地瞪大杏眸,我從來沒有發現本朝的大牢已成無人之境,任囚犯進出了!
「皇上……你把牢房弄得跟洞房似的,又主動跑來跟我顛鸞倒鳳到昏迷地步……所有的人都以為我入獄不過是您前段時間費心策劃的又一閨趣,哪裡敢多嘴過問。」沒好氣地頂了我一句,林天恆加大說服力的跺了跺琉華殿鋪了滿地的氈子,又順勢瞥了一眼無稜無角的八仙桌,無形的壓力立刻讓我乖乖閉嘴。
這是不是就叫天作虐猶可違,自作虐就是活該找死了?
「……」啞口無言的被林天恆的氣勢鎮住,我腦子裡一片混亂的搖了搖頭,正要再說什麼,卻抬眼看見了後者潔白無瑕到有些不對勁的胸膛,隱隱約約地,我嗅出了一絲矛盾:「天恆……你的身體都好了嗎?」
「嗯,我自己清洗過了,不必擔心。」沉浸在昨晚的幸福中,林天恆的淺笑有些虛幻,並未發覺我音調已沉了下去:「我畢竟是習武之人,沒那麼嬌弱,呵……」
「可是朕記得你五天前剛被寒凌的一掌打到吐血,為什麼如今卻連傷痕都消失不見了呢?!」武藝再好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留不下來吧?!壁虎長條新尾巴還得需要時間呢……除非,是一開始那掌就輕到不會印下什麼——
「皇上……」暗歎不妙地向後縮了縮,林天恆條件反射地扣手掩好衣襟,只可惜我們都明白……太晚了。面面相覷的對瞪了半晌,他希望隱瞞,但我必須要答案。終究,在我的逼視下,林天恆長歎一聲,無奈地扯散髮髻,斂衣坐了過來,不安地凝視著我,玉手搭在我的窄肩上,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炯然:「也罷,皇上……本來臣等不想讓您知情的,可您在聽到微臣欺騙了您之後,依然不計前嫌,如此待我……那麼您想問,索性臣就跟您說。」頓了頓,似乎是想到這五天來獨樹一幟的牢獄生涯,林天恆失神地笑了笑,但很快嚴肅起來,出奇認真的抓緊我,直勾勾地望進我含怨的明眸:「只是您要答應我……首先,記得我們做的不論成敗都是為了皇上你好,還有……不管接下來聽到的是多麼令你悲傷的消息,都一定得給我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