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次又一次,她還是抗拒不了他的挑逗、他的魅力,想要裝作無動於衷,可是他總能把她帶上天堂、帶到高潮,叫她忘了自己原先的矜持。
他的手可以既溫柔又粗暴。
他的吻可以既野蠻又深情。
明明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是他總能叫她放棄自己的原則,她的身體會在他的懷裡緩緩放鬆,她的嘴會為他張開,她的手指會不受她大腦控制的輕撫他的臉、他的嘴角,而這總會令他興奮、呻吟……
接著藍煒會用熟悉的方式輕咬她的嘴,她則會張開唇讓他的舌尖深入,也許他們倆的心並沒有交融在一起,可是他們的身體卻已密不可分。
「摸這裡……」他會將她的手指按在他的胸膛上,他知道她的手指會開始自己游移。
安蕾的手總會毫不抗拒的服從他的指示,他的吻會愈來愈粗暴,接下來就是他們兩人都無力阻止也陶醉其中的性慾風暴。
藍煒是一個好老師,他把她教得很好、很出色,不管她的心是否屈服,但他肯定她的身體可以任由他使喚、任由他操控。
高潮過後,兩人氣喘吁吁的並躺在一起,他心裡明知安蕾對他有不同的意義,但是他不肯去想也懶得去想,反正女人就是女人,對他而言,女人的重要性還比不上車子。
「過幾天我帶妳去美國,把護照給我。」他突然交代。
「你要帶我去美國?!」她驚喜不已。
藍煒坐了起來,一隻手滑過她的胸部,最後停在她的腰際,看著她的目光是輕柔、帶著感情的。
「想不想去?」
「想,但是,」她是識大體的。「如果你是因公出差有正事要辦,那麼……」
「我要去談一個併購案,不過妳可以同行。」
安蕾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
「併購案其實也不是我真正的目的,我實在是被那些狗仔隊煩死了,還有那些女人,好像從我身上撈得還不夠多似的,非要什麼名分,除了假自殺、假懷孕,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招數!」他不爽的說。
她聰明的不吭氣。
「妳最乖了。」藍煒輕撫著她的頭髮。「妳是我有史以來碰過最乖的情婦。」
「因為我不吵不鬧?」她笑說。
「妳知道分寸。」
「不好嗎?」
「我會不習慣。」他嘲弄。
「但一個好情婦不是就該如此嗎?」
「是該如此,所以如果哪一天我們的關係結束了,我想……」他正色的看她。「我會懷念妳的。」
安蕾亦坐了起來,她本來也就沒有想過要和他天長地久或是海枯石爛,只是被他這麼一說,她忽然覺得感傷又諷刺。
她平淡的說:「我也會懷念你。」
「因為我是妳的第一個男人?」他揶揄道。
「這是一個理由,加上你又是一個大方、在床上很行的男人,幾乎所有男人該有的優點你都具備了,我能不懷念你嗎?」
「妳這話有些酸溜溜哦。」他把她擄到自己的懷裡,懲罰性的開始親吻她。
「不要。」她笑著閃躲。
「既然妳說我在床上很行,」他的慾望又被挑起,聲音沙啞的說:「我只好再滿足妳一次了。」說完他的嘴襲上了她的胸。
「藍煒……」她喚著他的名字,又是呻吟又是尖叫。
「這會求饒也沒有用。」
安蕾連求饒的力氣和意識都沒有,此刻她已深深陷入情慾的風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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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洛杉磯
到機場接機的單姍是個自信、亮麗的都會女子,和藍煒一見面,兩人先熱情的擁抱又自然的親吻臉頰,看得出他們有深厚的交情。
「老公,好久不見了。」單姍親切又親暱的招呼。
「是好一陣子了,老婆。」藍煒回以同樣的熱情。「妳比我上一回見到妳時還要漂亮。」
「是因為我來接機,你的嘴才這麼甜嗎?」
「不,是因為我好想妳。」
「老公,你這話有點噁心。」
「老婆,這是我的肺腑之言哦!」
靜靜的站在一邊,聽著他們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婆個沒完沒了,安蕾發現自己好像成了透明人,她插不上話也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該說什麼,所以只好當木頭、當裝飾品。
單姍不可能會忽略這名跟在藍煒身邊的女子,因為這女子靈秀的氣質與落落大方的神韻令她不敢亂猜,她知道藍煒平日女人一堆,只是不知道這名女子的真實身份為何,她不想弄錯造成尷尬。
「老公,介紹一下吧!」單姍用眼睛向他示意。「這位小姐已沉默的站了好一會。」
「她是安蕾。」說著他擁了一下安蕾的肩。
「妳好,我是安蕾--」
「我最乖的情婦。」藍煒充滿獨佔性的打斷了她的話,自以為幽默的說。
安蕾的眼神瞬間一變,但是她忍耐的沒有多說什麼,還不忘對單姍微微一笑。
藍煒又說:「這是單姍,我的老婆。」
「妳好,直接叫我單姍,而且我並不是藍煒真正的老婆。」她馬上澄清,並且瞪了他一眼。
「妳是我的老婆沒錯啊!」
「那是以前。」
「妳剛剛還叫我老公的,」藍煒故意一臉的堅持。「怎麼?現在要過河拆橋?妳太沒有良心了吧?好歹我也當了妳兩年的老公。」
「你不怕安小姐誤會?」
「叫我安蕾吧!」這是她唯一插得進的話。
「我剛來美國修碩士時碰到藍煒,我迴避異性的追求想專心讀書,而他呢?不管什麼國籍、膚色,成天一堆女人想要倒追他,為了擋掉這些不必要的騷擾,我們講好以老公、老婆稱呼對方,製造假象。」單姍解釋。
「原來妳一點都不愛我!」藍煒一臉的傷心狀,
「你也不愛我。」
「但妳在我的心目中是有很重要的地位。」
「多重要?我看你還是遊戲人間,情婦始終--」單姍絕對是無心之言,她一發現自己說錯話馬上就閉了嘴,然後不好意思的看看安蕾。
「沒關係。」她不介意的說。
「我和藍煒說話一向是直來直往,不好意思。」單姍還是道歉。「妳聽聽就算了。」
安蕾點頭,含蓄的笑了笑。
「老婆,妳別擔心安蕾會生氣,她這個女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明事理、知分寸,她不會不可理喻、無理取鬧,我不是說了嘛,她是我到目前為止最乖、最聽話的情婦。」他看著安蕾說。
聞言,安蕾的笑容減去了些。
「藍煒,她有名字,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把情婦那兩個字掛在嘴邊,這又不是多光榮的事。」單姍有些替她不平。
「她無所謂啊!」藍煒用一種冷酷的眼光看向安蕾,想看她的反應。
「我無所謂。」她輕輕的說。
「藍煒!」單姍有些不忍的罵他。
「走吧!先帶我們去吃頓好吃的,那些飛機餐真叫人反胃。」說著他擁著單姍的肩往前走,像完全忘了有安蕾這個人似的。
「頭等艙的飛機餐你還嫌?」
「是難吃啊!」
「你乾脆坐私人飛機來美國好了。」
「我下次是打算要這麼做。」
「老公,別這麼囂張。」
「老婆,我有這本事和能耐啊!」
跟在他們後頭的安蕾則推著行李的推車,好像是他們的傭人還是跟班似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情婦身份使然,更不知道藍煒帶她來,到底是要嬌寵她還是糟蹋她,她發現自己一點尊嚴也沒有。
「我去談事情或是考察投資時,安蕾就麻煩妳了。」藍煒交代。
「她第一次來美國?」
「第一次。」
「她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呢?」單姍想做個好主人,盡盡地主之誼。
「妳就帶她去購物中心或是比佛利山的名店街逛逛,她有金卡,沒有限額,想買什麼就隨她。」藍煒吊兒郎當道。
「你很瞭解她?」
「女人都是一樣的。」
單姍忍不住回頭看了安蕾一眼,在她的眼眸中,她好像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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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家的精品名店進進出出,但是安蕾什麼也沒有買,她只是隨意看看、把玩,接著就向單姍搖頭微笑。
兩、三個小時下來,兩人的腳都有些吃不消,特別是在穿了高跟鞋的情況下,於是找了個露天咖啡座,她們坐下來喝咖啡休息。
「都沒有妳喜歡、中意的嗎?」單姍不知道安蕾的眼光這麼高。
「我已經有很多東西了。」她輕輕的說。
「女人哪會嫌東西多,衣櫥裡的衣服永遠會少那麼一件,皮包總會缺那麼一種款式,鞋子也是永遠都少那麼一雙。」單姍閒聊著。
「夠了。」安蕾仍是輕輕柔柔的反應。「我的東西已經夠多了。」
「藍煒是個大方的男人。」單姍意有所指的表示。
「我知道。」
「妳可以拚命花他的錢的。」
「而妳其實很看不起我,是不是?」她淡然的話鋒一轉,表情是莫可奈何的。
單姍先是一怔,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接,但隨即聳了聳肩。「安蕾,我沒有看不起妳,這是妳自己的選擇。」
安蕾避開了她的目光,有點像在自言自語。「我沒有貧窮的家境、沒有生病的父母,也沒有一堆的負債,我會當藍煒的情婦……我想是我自己愛慕虛榮、貪圖享受、不知廉恥。」
「安蕾……」單姍無言。
「加上藍煒的自身魅力。」她苦笑道。
「的確沒有多少女人抗拒得了他。」
「我並不以身為情婦為榮,但是既然都當了情婦,我也只能盡本分。」安蕾挖苦自己。
「妳念過大學吧?」單姍問道。
「沒錯。」
「那妳應該有不錯的機會,以妳的條件要找個好工作不難,妳的前途應該是亮麗的。」單姍忍不住訓她,她自己並不喜歡不勞而獲那種事。
「看到妳,我的確是開始鄙視我自己。」安蕾向她坦誠的道出自己的感覺。
「怎麼說?」
「妳的自信,妳和藍煒之間的互動,可以坦然大方的面對他,但是我……」她有些自卑了。「在他的面前,妳是他的好友、他的老婆,一個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女人,但是我呢?」她認真思索了下,表情痛楚。「我只是無關緊要的女人,只是他的情婦。」
「安蕾,妳可以不當他的情婦啊!」單姍馬上說。
「我……」她猶豫了下。
「妳愛上他了?」
「我不知道我對他的感覺算不算愛。」
「安蕾,妳還這麼年輕,妳可以……」單姍真心的建議。「可以有不一樣的人生。」
「所以妳建議我離開他?」她勉強一笑。
「我沒有在建議妳什麼,我只是覺得妳可以對自己好一些,妳可以過得有尊嚴一些。」單姍一歎。「妳其實並不想逛這些名店或是精品店吧?」
「我想去看博物館。」
「我就知道!」
「但是藍煒總把我想成是一個……」
「只想把自己搞得花枝招展的情婦!」單姍替她說完,「我就知道我的眼睛不會騙我,妳是不一樣的!」
「單姍,我有時覺得自己很下賤!」安蕾自省道:「我和那些在『賣』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別這麼貶低自己。」
「我只能安慰自己說,我幸好只『賣』給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出色、不凡的男人,但這個男人沒有心,他只看到我的情婦身份,他只要我的身體、我的百依百順。」她對單姍掏心掏肺的剖白。
「別苛責妳自己,藍煒是個混球!」
「單姍,藍煒沒有錯,他花了錢,得到了他想要的,他沒有欠我什麼或是辜負了我什麼。」安蕾不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他糟蹋了妳。」
「不!是我糟蹋了我自己。」
單姍注視著安蕾,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這女人好像在一夜之間覺醒了。
「妳好像有什麼打算?」她猜測著。
「單姍,我可以麻煩妳嗎?」安蕾請求道。
「只要我辦得到!」她豪爽應允。
「我想遊學一陣子,不知道妳可不可以幫我找學校,三個月、半年、一年都無所謂,我好想重溫一下當學生時的那種單純和自在。」安蕾的眼睛發亮,好像這件事已經成功了。
「找學校不難,有那種短期的語言學校,但是……」單姍面有難色。「藍煒那邊怎麼辦?」
「我會自己跟他說。」
「他會肯嗎?」
「妳以為我對他而言有這麼重要嗎?」
「好,我幫妳!」她也很講義氣的答應了。
「謝謝妳!單姍。」安蕾很是感激。
「我喜歡看到女性知道該怎麼走自己的路,該怎麼精彩的活、該怎麼好好愛自己。安蕾,我站在妳這一邊。」單姍給了她最大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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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飯店的套房,迎面而來的是穿著軟緞粉紅睡衣的安蕾,她看起來充滿了女人柔媚、性感的氣韻,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
「今天和單姍玩得開心嗎?」藍煒問道,在她的額頭留下了一吻。
「開心,你呢?」切順利嗎?」
「沒什麼問題。」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台灣?」
藍煒始終是個精力旺盛的男人,在他的字典裡沒有時差、沒有疲累,所以即使昨天才到美國,即使今天一整天談了一堆的生意,他還是非常的精明,不會忽略掉她說了什麼。
「妳剛剛問我什麼時候回台灣?」他目光犀利的看著她。「那妳呢?」
「我……」安蕾咬咬唇,先前的勇氣一下子跑掉了大半。他會同意嗎?
「不要吞吞吐吐,妳給我干脆一點!」
「我想……留在美國。」
「妳想留在美國?!」藍煒露出一副她是不是腦筋不靈光的表情。「妳的意思是妳要跳機嗎?安蕾,那是很多小小留學生會做的事,但妳已經二十幾了,不會還玩這把戲吧?」
「我請單姍幫我申請學校了,我要遊學--」
「遊學?」他打斷她。
「我會自己出學費。」她很快的說。
「妳以為我在乎的是這點小錢?」
「那你在乎什麼?」
「我……」被她問倒了,藍煒霎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妳這遊學要花多久的時間?」
「三個月。」
「所以妳要留在美國三個月?」
「目前是這樣,當然要你同意。」安蕾不會和她硬碰硬,她相信以柔克剛那一套,尤其是他這種男人,絕不能和他要酷。「除非你點了頭,不然……我會和你一起回台灣。」
「但妳不是找單姍幫妳申請學校了嗎?」他仍然有些不悅。
「申請並不一定要去念……」
「可是妳想念。」藍煒盯著她瞧。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她低眉的說。
「單姍也鼓勵妳這麼做嗎?」藍煒有點困惑,這兩個女人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建立起友誼。
「你應該是最瞭解你老婆的,像這種正面的事,她一定是支持的,她願意盡全力幫助我,有她的照顧,我相信這幾個月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安蕾有點撒嬌的求著他。
「妳是不是當我的情婦當膩了?」
「我只是想完成一個心願而已。」
「遊學是妳的心願?」
「我也想多瞭解一下美國。」
「總之妳打定主意要留下來了?」
「求求你,」安蕾放柔了聲音、放軟了身段,拉著他的手臂。「只是三個月而已,你不會有什麼差別的,我相信你一定不缺我這個情婦,搞不好你根本不會意識到我人不在台灣。」
藍煒看著她。雖然他有很多個情婦,可是安蕾有她的重要性,在他的心底,他多為她保留了一份柔情、一份寵愛。
「可以嗎?」她仰著頭問。
「如果妳這麼想留下來……」他不置可否。
「我想!」她馬上說。
「妳不擔心等妳回到台灣後,」藍煒提醒她,帶著挑戰的眼神。「已經『風雲變色』?」
「你是說……」
「或許,那時我已不想要妳這個情婦。」他的手輕捏著她的下巴,半真半假的說。
「如果是這樣,我也只能認了。」安蕾灑脫的說。「我本來就沒有想過你會要我當你一輩子的情婦,如果是結束在一個很美好的時間點上,那麼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藍煒明瞭她的心意,她就是想要留在美國遊學。
「三個月……」他的手輕輕的撥掉了她的睡衣肩帶,露出一邊的香肩。「妳可以『忍』三個月?」
「我沒有男人還是可以活下去。」安蕾向他保證。
「如果有人追妳……」
「我會拒絕!」
「妳可以心如止水?」
「藍煒,我不是那種水性楊花型的女人,我是真的想再念一點書,學生生活是最單純的,更何況還有單姍『看』住我,我不會出軌的。」安蕾向他輸誠,並且很自動的開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如果我想妳呢?」他質問她。
「你不會太想我的,反正你有那麼多的情婦。」她的小手邊解他扣子,還邊不忘愛撫他。
「安蕾……」他發出了呻吟聲。
她嬌聲問:「答應我嗎?」
「在這會……」他的手也開始攻擊她,他毫不溫柔的扯破了她身上那件充滿挑逗意味的睡衣,看著全裸的她,他的眼睛有些發紅。「妳明知道我什麼都會答應妳的。」
「那麼你是同意了?」她雀躍萬分。
「這就要看妳待會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