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解開內衣的扣環,為她卻下襯衫內衣,然後才將她輕輕地推倒在床上。
少了他的懷抱,她不禁睜開水濛濛的雙眼,卻發現他也正看看她。
他的眼神好深好暗卻黑得發亮,像是眼底最深處有簇火焰在燃燒,看得她也像是著了火,全身發燙、兩頰酡紅。
他就跨跪在她的身體兩側,完如高高在上的王者,當著她的面脫去了身上汗濕的T恤,露出他健壯勇猛的身軀,任由陽光句勒他身上的每一條肌理,左手臂上的紗布讓他顯得更狂野自信、輕桃魅惑。
當他脫衣服的同時,也不斷用眼神描繪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道曲線。
她輕輕顫抖,幾乎無法承受他這樣火熱的目光,不由得閉上眼,他輕笑出聲,俯身靠近了她。
他伸出手撫模她的身體,腦裡自然浮現了珍珠和牛奶,她是這樣的粉潤白皙滑膩細緻,每一道曲線都是那樣的渾然天成、稼纖合度,瘦歸瘦,卻也豐盈圓潤、溫暖迷人,輕輕一碰,就讓人再也捨不得離開。
灼熱的呼吸灑在她身上,還有幾滴滾燙的汗水。
她忍不住用手這掩自己,他卻霸道的將她的雙手扣到頭項上,然後伸手探入她的裙裡。
……
孟思瑜是在水波蕩漾的感覺中逐漸清醒的。
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是在作夢,然而被水包圍的感覺是這樣的真實,她甚至清楚聽見水滴落入水面的聲音,因此即使再累再困,她還是勉強自己睜開雙眼。
「怎麼醒了?」
幾乎就在她睜開眼的一瞬間,身後也傳來耿亮低啞的嗓音。
她吃驚的想要轉身,然而環在乳房下方的那隻手臂卻硬是讓她動彈不得。
「你累壞了,繼續睡,待會兒我再抱你回床上,嗯?」他誘哄說著,另一隻手則是在水中繼續愛撫她的大腿,讓她不禁敏感酥麻得蜷起了腳趾頭。
此刻她就坐在自己房間的浴缸裡,全身上下一絲不掛,透過膚觸,她能感受到抱著她坐在身後的耿亮也是全身赤裸,他們就像激情歡愉過後的一對鴛鴦,親密的倘徉在水裡小憩。
涼水鎮定了體內的燥熱,同時也帶走身上私膩的汗水,然而身上的吻痕卻清楚記錄了不久前才發生過的一切--
放鬆的嬌軀驀地繃緊,孟思瑜面紅耳赤的遮掩赤裸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剛剛自己竟然就這麼睡著了,連被抱到了浴室都不知道。
老天,原本她還打定主意等變態事件落幕後,就一定要跟他劃清界線,沒想到她卻糊里糊塗的和他滾到了床上……
雖然說現今社會男歡女愛很正常,但他說愛她,她也對他……
噢!所以……所以他們這樣應該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吧?
看著一絲不掛的自己,以及胸前那充滿佔有的手臂,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幾乎就要撞出了胸口,雖然彼此發生了關係,卻還是不太適應這樣親密的接觸。
「快放……放開我,我……我要出去了。」羞綠紅霞迅速爬滿她全身,她又羞又慌,扭動著身體試圖逃開他的懷抱。
「都已經被我看光光了,還這麼害羞?」耿亮低聲,笑,無視她的掙扎低頭吻上她光裸的肩頭,甚至張嘴輕輕啃咬,驚得她瞬間抽了口氣。
她緊咬著下唇,阻止那差點脫口的呻吟,然而臀後那陡然硬挺的男性慾望讓她立即停止掙扎,全身僵硬不敢再亂動。
「怎麼不掙扎了?」彷彿察覺了她的感受,他笑得更大聲了。「我喜歡你這樣磨蹭我,這讓我非常的興奮……」
「不要再說了!」她面紅耳赤的低喊。
「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不只要說,還要把話說清楚,否則你要是逃了那我要找誰來負責?」他一副受害人的口吻。
她錯愕地睜大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吃了卻不認賬,可是觸法的行為喔。」他笑著將她在懷裡轉身,卻發現她早已被嚇得目瞪口呆,小嘴張合了幾下,好不容易才終於擠出一點聲音。
「為什麼會是我負責?明明就是你……就是你……」她小臉脹紅,根本就說不出後面的話。
「對,就是因為我「被你」給吃了,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對我負責?」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恩,壞心眼的繼續逗弄她。「先說好,是你一直不願意把我的身份證翻過來看清楚,但我確實未婚喔。」
他的話再次讓她瞳眸驟縮,全身僵硬。
完了,身份證。
之前她還十分在意他究竟是已婚未婚,甚至氣他戴著婚戒公然挑逗她,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卻完全忘了這件事,甚至還忘情的跟他滾到了床上。
天哪,怎麼辦?她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他真的未婚?
如果他說謊的話,那她豈不是成了介入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這可怕的想法讓她小臉瞬間慘白。
這一刻她忘了彼此的赤裸、忘了那抵貼在她臀下的男性慾望、甚至忘了害羞遮掩,只能萬分驚恐的扯住他沒有受傷的右手。
「你的身份證在哪裡?快拿過來給我看。」她必須馬上證明自己沒有犯罪!
他受傷挑眉。「你不相信我?」
「誰叫你要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如果你未婚為什麼還要戴婚戒,我不管,你快把身份證拿給我看!」她幾乎急昏了頭。她用力推著他,恨不得能立刻把他推出浴室,然後馬上看到他的身份證。
她接受軍事教育長大,從小到大總是服從紀律、從不遲到、為人誠信,而且勇於負責,然而為了他,她逐漸接受他雜亂無章的生活習慣、隨心所欲的時間觀念、無賴不正經的處世態度,以及似真似假的說話方式,但絕對沒辦法接受為了他犯法。
如果他真的結婚了……
不,她相信他不會說謊,但她還是需要證據!
雖然得不到她的信任讓耿亮有點受傷,但看她嚇得臉色發白,他還是歎了口氣鬆開她起身,如她所願的跨出浴缸,當看她的面拿起她擱在架子上的粉紅色浴巾擦拭身體,一點也不打算遮掩。
看著他強健性感的體魄,縱然心慌心急,孟思瑜卻還是羞赧得紅了臉,忍不住害羞得蜷縮起身體,把臉別到另一邊。
「你知道吧?如果我想要編你的話,一開始就不會把身份證放到你面前。」雖然不忍心她心慌,但他還是忍不住埋怨了幾句。
「我知道,但是我……我只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自己此刻複雜的心情。
其實她是相信他的,但孟家嚴格的家訓以及祖父長久以來的嚴格教育,讓她不得不堅持看到證據。
如果不能看到證據,那麼她心中總是會存有一小塊疙瘩。
看著她囁嚅彆扭的模樣,耿亮縱然有點不甘願,卻還是忍不住心軟。
「上次我把身份證從冰箱拿出來後,就不知道放到了哪裡,我去樓下找找,但在我回來之前不准你逃知道嗎?否則我就到市公所哭訴,說你對我始亂終棄。」
「我哪有……你……不准你亂來!」孟思瑜面紅耳赤的抬頭教訓他,惹來他一陣低笑。
他將大浴巾圍在腰間,然後回到浴缸旁,傾身靠向她。
他的靠近讓她忍不住抽了口氣,身體繃得更緊,將能遮掩的部位全都藏了起來,卻依舊滿臉通紅。
「我愛你,你呢?」他單刀直入的問。
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問,她眼睫瞬間一顫,小臉更紅,但仍是低頭不語。
「你呢?」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堅持的又問了一次。
她羞惱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要……明知故問。」
他又笑了。「我要你親口說出來,語言是種承諾,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粗糙大掌沿著她的下巴一路下滑,滑過她雪白細膩的脖子、性感美麗的鎖骨,然後是她無瑕敏感的後背。
禁不住他這樣暖昧糾纏的騷擾,她忍不住微微顫抖,非得用盡全力才能阻止那幾乎脫口而出的呻吟。
最後她只好轉身躲開他的騷擾,面紅耳赤的開出條件。「等你……把身份證拿過來,我就說……」
她滿臉通紅卻倔強的看著他,他也無奈的望著她,然後咕噥了幾聲,才終於收回性騷擾的大掌。
「好吧,現實的小女人。」他嘖了一聲,然後低頭朝她的小嘴親了下,才依依不捨的轉身離開浴室,去尋找身份證的下落。
而孟思瑜終於能夠放鬆身體,撫著紅唇坐在浴缸裡臉紅髮呆。
明明他都已經離開了身邊,但她全身上下卻依然殘留看他的觸感。
他熱情的親吻、放肆的挑逗、親密的愛撫,還有佔有的擁抱,在在都在她的身體上烙下了深刻的記憶,想忘也忘不了,尤其腿間那微微的疼,更是證明了他們之間不再單純。
從今天起,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她愛他,就算他不能馬上找到身份證,也早已在心中相信了他。
無論如何……他們都已經算是一對情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