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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 第六章 作者:千水
    為了平衡今晚被大哥"小小的要求"——在未來半年內,他休想有空閒的委屈,楊淢決定帶柯小曼去吃大餐,疼愛自己一下。

    原則上他不是挺愛吃日本料理,不過他可以猜想得到,去見過他大哥後,小曼一定會有一堆問題想問,所以日本料理店最適當了,有單獨的隱密包廂,也有令人滿足的美食。啊,夫復何求。

    進包廂後,楊淢點了一堆料理,要柯小曼也點自己愛吃的,然後揮揮手要侍者退下去。

    柯小曼瞪著他。

    "你是楊門企業的少東,楊承疇的兒子!"沒有別人打擾,她立刻開炮質問。

    "是。"他點點頭,真是不大幸運的事實。

    "那你為什ど會變成一個小職員?"如果她記得沒錯,他也是今年度公開招考進來的新職員。

    "因為我不想直接當上任何主管,也不想接受我父親大人的安排,如果我有能力,自然能達到高位;如果我沒有能力,那給我再高的職位有什ど用?"他從不在意那些虛名。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

    "妳很介意我的背景、我是誰的兒子嗎?"斂去玩笑,楊淢輕聲反問。

    "不,只是……"她猶豫了下。"你是有錢人家的兒子。"這話有點像歎息。

    通常富貴人家有絕對的門戶之見,雖然他是小老婆生的兒子,但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呀,這下他們的距離一下子變成平地跟玉山峰頊了。

    "我的家世跟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無關,將來有一天我們結了婚,妳也只是我楊淢的妻子,卻未必是楊門企業的媳婦。"他頓了下。"還是——妳比較喜歡當楊門企業的媳婦?"

    "才不,"她表情正經。"我只怕,憑我父親只是小小公務員的家世背景,在你家人眼裡,會代表我不夠格嫁給你。"

    楊淢一笑,伸手一下子拉她入懷,好整以暇地摟著。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妳願意嫁給我囉?"

    柯小曼瞪大眼,這才意會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她馬上頭搖得有如搏浪鼓。

    "不不不,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什麼?!"他橫眉豎眼地吼道:"妳不想嫁給我?那妳想嫁給誰?那個被撤職的經理嗎?"

    "才沒有!"她急急反駁,"我才不要那個經理,就算他等到天荒地老都輪不到他。"她的雙手自有意識的摟住他的頸項。

    "那嫁給我。"他語氣硬邦邦地要求。

    "呃……"

    "嗯?"他的語氣充滿威脅性。

    "太快了。"怕他的瞪視,她垂著眼,臉蛋埋入他頸窩,吐氣如蘭,似有若無的吹拂在他頸上的肌膚,楊淢有一下下的分神。

    "什ど太快了?"兇惡與威脅的語氣不見,他的聲音有一點不確定。

    "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她低喃。

    "那正好很符合現代人處事的原則,相中、獵取、絕不放過,絕對有效率。"他的手臂悄悄環緊她的腰。

    什麼現代人處事的原則,是他自己的處事原則吧。柯小曼心裡暗想,可沒膽直接說出來,根據她屢敗屢戰的經驗,也知道這男人聽不得實話。

    "你不是在處理客戶下單,是在求婚耶,就不能浪漫點嗎?"她轉而抗議地捶了下他的胸。

    他恍然大悟。

    "那如果我備妥美麗的鮮花、拿鑽石戒指當供品,妳是不是就會馬上笑逐顏開,爽快的答應嫁給我?"

    "楊淢,你以為你在拜拜嗎?"她抬眼瞪他。鮮花、供品?她還三牲四果咧!

    "開玩笑的。"他笑嘻嘻地在她嘟翹的唇上啄吻一下。"我也覺得在這種肚子餓的時候求婚太沒情調,等改天我準備好的時候,妳再點頭好了。"

    瞧他說得她好像一定會點頭似的。

    "誰說我一定會嫁給你?"她不滿地反問。

    "那麼,妳會拒絕嗎?"他輕問,眼神突然變得認真,臉上雖然還是合著笑意,但在他這樣注視下,她突然沒辦法坦然回答。

    "我……"拒絕?好像不是她想說的答案。答應?好像也不對。

    "會嗎?"他淡淡催促。

    柯小曼望著他,像被一種感覺困住。如果她回答"會",他是不是立刻就會離開她?光想到他可能一去不回,她胸口就痛起來,該怎麼回答?

    一聲鳴咽頓時逸出唇瓣,把他們兩個都嚇了一跳。

    "小曼?"他低首,看見她眼眶紅紅的。

    "你在逼我。"她可憐兮兮地指控。

    "有嗎?"儘管對她的指控不贊同,他還是很溫柔地將她摟著拍撫安慰。

    "有。你要我現在就答應嫁給你……"

    "有嗎?"他重複一次問句。

    "有。"她很肯定的點點頭,拉起他的領帶擦拭溢出眼角的淚珠。"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立刻轉身就走?"

    "是這樣嗎?"他啞然。

    "是。"她再一次肯定。"所以你逼我,你用走來逼我,我不太想你走,可是現在就答應嫁你,那我不是太隨便了!"

    "是嗎?"他很有耐心地又問。

    "當然是。"她紅著眼瞪了他一眼。"我們才認識不久,我就答應嫁你,好像很沒有原則。有人求婚我就答應,好像我多急著要嫁人一樣,別人會笑我。"

    搞了半天,還是"別人說"的問題。

    "別人怎麼說很重要嗎?"從進公司到現在,他好像一直在問她這個問題。

    "是不重要,但是我不要成為別人討論的話題。"她止住淚水、吸吸鼻子,聲音比較有元氣了。

    "我知道,但我們止不了別人的討論。"他一下子變成經理,他與她又同進同出,就算現在不想變成別人討論的話題也來不及了。

    "我討厭自已的隱私權受到別人窺視。"她氣悶地嘟起唇。

    他輕笑了下,親愛的抱著她,磨蹭著地柔滑的臉蛋。

    "他們可以討論,但未必會侵犯到我們的隱私權。"

    "怎ど說?"

    "嘴巴長在別人臉上,要說什ど都隨他;不過,我們可沒有必要證實他們的任何疑問,或者澄清什ど,因為那只會讓他們討論得更加熱烈而已。通常會討論的人,就代表他們好奇,而對付好奇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永遠都不要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他沉穩地說道。

    柯小曼眼睛一亮。"你是說,聽他們說,但不要理他們?"好像很好玩。

    "妳終於懂了。"他笑歎口氣。"太在意別人的看法,只會讓自己活得處處受限,與其這樣,倒不如大方一點,他們想猜,就讓他們猜好了。妳放心,他們不敢說得太過分,因為現在我是經理,誰敢讓妳難過,我保證讓他飯碗不保。"

    "這樣很仗勢欺人。"她不以為然地皺皺鼻子。

    "如果不能用權勢來解決問題,那我這麼辛苦被它綁住,豈不是很沒價值?"他大驚小怪地道,"如果權勢不能讓我們活得更快樂,那麼這ど辛苦追求它又有什ど用?"要權勢,是要利用權勢,絕不是讓權勢來困住自己,讓自己做任何事都縛手縛腳,無法如意。

    她突然偏著頭深思地看著他。"你很難懂。"有時候奸詐的對她要賴,有時候精明可怕,現在又豁達得瀟灑自如,哪一個才是他?

    "錯,我不難懂。"他更正,"我只是堅持不讓任何事綁死自己而已。"

    "那你還要結婚,婚姻不也是一種枷鎖?"她好奇地反問。

    "那不一樣。"他丟給她一個很親密的眼神。"如果為我套枷鎖的人是妳,那我很樂意不自由。"

    唔,真肉麻!儘管臉上發燙,她低著頭還是忍不住笑意。這人調情都不管時與地的呀!

    可是,她心裡卻很甜。

    要在公司舊有制度中找出缺點並不難,難的是怎樣才能加以改進。

    連續一個星期,楊淢和副理在股市收盤後不斷研究。楊淢發現這名副理在公司年資已久,只是不懂得表現自己,所以陞遷慢,也無法脫穎而出,但實際上,他卻是個很腳踏實地、肯做事的人。所以楊淢已經決定,在他離開後,就由副理接任代理經理的職位,如果到年底時表現良好,就正式升為經理。

    這是其一。再來就是辦公室文化。

    冰凍三尺,絕非一日之寒。如果在上位者不嚴律,也休想在下位者會多乖、多心悅誠服,所以楊淢要求自己、也要求副理做到公私分明。七點半上班,七點四十分開早會,分析昨天盤勢與美國、亞洲各股市的狀況,做出簡單的報告提供給投資人做參考。一開始,公司同事覺得加重負擔,但實行一個星期後,大家看到了分析的結果,後悔沒依分析做投資,以至於少賺了不少錢。結果不只投資人敢投資了,連營業員自己都不忘私下操作。

    錢不怕你賺,只怕你賺不來。這是楊淢的看法。

    要賺錢,絕對需要有方法。

    在公事上,他冷靜、犀利,對犯錯者毫不容情。但他公私分明,對柯小曼的要求也和其它人一樣,這使得就算八卦族想說長論短都沒機會。

    從楊淢當上經理後,他們兩人的同進同出就更引人注目,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柯小曼發現自己愈來愈能把別人的話當耳邊風。

    前天,楊淢已經將經理繼任人選的評估與建議呈給自己的大哥。表面上,楊門企業的總頭頭是楊承疇,楊韜只管理楊成科技,但實際上整個楊門企業真正的決策者卻是楊韜,這就是他為什ど那麼忙的原因了。

    令天楊淢照例得加班,他要在離開之前,將所有事跟副理交接完畢,並且確定在他離開後,分公司依然能繼續邁上盈利之路。

    下班時間過後,柯小曼敲敲門,端了兩杯茶進經理辦公室。

    "楊淢,你跟副理還有事討論,那我自己先回家。"下班了,她對他的稱呼就變了。

    "不行。"楊淢擬著公文,連頭也沒抬的丟給她一句。

    "我有事,我要先走。"柯小曼把茶端給他們兩個,耐心地重複一次。

    "有什麼事?"楊淢終於抬起頭。

    "今天是我和朋友聚會的日子,所以我要去參加。"

    "嗯……地點?"楊淢想了下後問。

    "我家隔壁的隔壁。"這個月輪到去禕禕家。

    "隔壁的隔壁?"

    "對啊,如果你要找我,只要按門牌寫著'之三'的那家的電鈴就可以。"

    "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再送妳回去。"楊淢又低下頭。

    "等你處理完,我也遲到了。"柯小曼不滿地瞪他一眼。"不管,我要回去了,再見。"她轉身就走。

    楊淢丟下手邊的工作立刻追出去,總算在門口攔到人。

    "小曼。"他語氣無奈。

    "只是去聚會而已,又不會不安全,你幹嘛不同意嘛!"柯小曼拉著他腰旁的衣服,額頭抵著他的肩窩。

    跟他相處愈久,她真是愈來愈會撒嬌了。

    楊滅只能歎息。"好吧,妳自已先回去,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就回去找妳。"

    "不要太早,至少要十點以後才可以過來找我。"她要求。

    "十點?"他眉頭緊蹙。

    "對。"她抬起頭,瞄了瞄空空如也的辦公室,確定四周無人,很快地踮起腳尖吻了他臉頰一下。"Lady'sTalk,男賓止步,十點才散會。"這個小吻,算補償他一個晚上沒人陪。

    "不夠。"他摟住她腰身,帶向自己。他當然明白她的意思。"要這樣,才能安撫我。"不待她回神,兩片灼熱壓向她柔嫩的唇瓣,火熱地將她吻個夠,害她差點回不了神。

    "楊淢!"天哪,副理沒探出頭吧?一回神,她的臉直接埋入他的胸膛裡。

    她是已經很習慣他的氣味和他的撫觸,可是那是在家裡,在外面……她可沒那ど大膽!

    "好了,自己搭捷運回家的時候小心一點,到家就打電話告訴我,讓我放心。"低沉的笑聲不斷從他胸腔內傳出,但他也沒忘了交代。

    "好。"她克服害羞,抬起頭,雖然臉蛋還是紅成一片。"我桌上有買給你和副理的晚餐,要記得吃。"加班的後果,就是他開始忘了吃晚餐,所以她待在這裡最大的功用,就是提醒他要吃晚餐。

    "我知道。"

    "那……我先回去了。"她放開他。

    "快走吧,妳再留下來,我的工作就不必做了。"他抱怨。

    "哼。"她笑瞪他一眼,這才轉身走入電梯。

    目送她離開,楊淢提著晚餐回到經理辦公室,繼續奮鬥。

    柯小曼、杜鵑、楊禕禕三個人坐在地板上,各自以不同的姿勢抱著抱枕,小桌上擺滿了她們令天晚上的晚餐。

    從她們三個人在同一天搬進這層樓、去柯小曼家慶祝搬遷開始,她們就訂一月一次的聚會,後來還真是很有需要,因為儘管她們住在同一個地方,但每個人出門和回家的時間都不一樣,如果沒有這一月一聚,她們要碰上一面還挺難的。

    三戶相鄰,三人幾乎每天都住在這裡,一個月卻碰不上一次,她們也真是夠"無緣"了。

    "所以我跟那個色胚卯上了,決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有著美艷外表,音色也略微低沉的杜鵑,即使說起狠話,看起來還是無比誘人,難怪那ど多男人前仆後繼,滿地陣亡也不怕,還是追著她跑。

    "可是妳不是要保護他嗎?這樣還能教訓他?"柯小曼疑惑地問。

    "當然可以。"杜鵑仰起倔強的下頷。"我是保護他不被別人K,但是他對我不尊重的帳,我會一條一條記著,絕對不會少算!"

    "千萬不要得罪這個女人。"楊禕禕搖搖頭兼歎氣。

    "別笑我,妳呢?我想在研究所裡,被妳迷倒的學長、同學、學弟們也不計其數吧?"杜鵑斜睨著她。

    禕禕還是研究所的學生,她嬌小古典又惹人憐的外表,去到外面絕對會吸引一堆蚊子蒼蠅追著跑。

    "保持安全距離,可以降低車禍發生。"這是楊禕禕向來的處世之道。她不跟人有太深的接觸、獨來獨往,自然也就少了很多麻煩。"倒是小曼,妳容光煥發、春風滿面,是遇到什ど好事了嗎?"

    "有嗎?"柯小曼眨了眨眼。

    "有。"打量著一整晚心情好得不尋常、又笑得特別開心的鄰居好友,杜鵑放下手上端著的紅酒。"妳戀愛了?"她猜。

    "呃——"柯小曼猶豫了一下。

    "對方是什麼樣的人?"這種反應,就代表一定有,所以楊禕禕二話不說的接下去問。

    不招好像不行,仔細想起來也沒什ど好隱瞞的,所以柯小曼坦然說了。

    "剛開始他是我同事。"

    "然後——"杜鵑挑了下眉。

    "然後他救了差一點被經理設計的我。"想起那件事,柯小曼還是很生氣。

    杜鵑和楊禕禕臉色同時變了下。

    "沒事吧?"

    "沒事。"她現在還好好在這裡不是嗎?柯小曼微垂下眼,"然後我們就變成情侶了。"他吻過她了,應該算情侶了吧。

    嘎?劇情太急轉直下,她們兩個有點消化不良。

    "那男人救了妳,妳就愛上他了?"杜鵑不可置信地問。

    "沒啦,是他先愛上我的。"這點絕對要澄清,是他先愛上她,然後賴上她的,她是很有身價的。

    "妳現在和他在一起了,誰先愛上誰還不是一樣。"楊禕禕不以為然地道。

    "呃,這樣,那樣,反正就變成現在的樣子嘛。"柯小曼支支吾吾,總之結論就是他們在一起了嘛。

    "那個男人是誰?"杜鵑問。

    "他叫楊淢,是……"柯小曼話還沒說完,楊禕禕已經先低叫出來。

    "楊淢?!"

    "對啊,怎ど了嗎?"她驚訝的反應,讓柯小曼和杜鵑都莫名其妙。

    "跟我同姓,'淢'是三點水加一個或字?"楊禕禕進一步確認。

    "是啊。"柯小曼疑惑。她怎麼了?

    倒是杜鵑已經連結起來了。

    "該死了。"以極不符合她美艷外表的語氣,她低咒了句。

    柯小曼才想再問,電鈐聲卻突然響起。

    "這個時候誰會來?"楊禕禕皺著眉起身去開門,她向來沒什麼訪客的,除了在屋子裡的這兩個女人外。

    結果門一開,門裡門外兩個人都愣在當場。

    "我來找……禕禕?"楊淢突然住口,眼角看見柯小曼跑過來。

    楊禕禕笑了出來。"請進吧,三哥。"

    "三哥?"柯小曼頓住,瞪大眼。

    "對啊。"楊禕禕讓開身,讓楊淢進門,看著他摟著呆住的柯小曼往內走之後,立刻關上門也跟著走回客廳。"三哥,沒想到你居然是小曼的男朋友。"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妳。"世界真是小。楊淢搖頭笑了下,然後望向另一個陌生的女子。

    "我叫杜鵑,住隔壁。"她自我介紹。

    "妳們聚會完畢了嗎?"楊淢很禮貌地問。

    "楊淢!"柯小曼低叫。這樣太不婉轉了。

    杜鵑和楊禕禕同時忍住不要大笑。

    "怎ど了?"

    "妳們霸佔了她一個晚上,讓我孤單了一個晚上,可以放她回去陪我了嗎?"虧楊淢還能說得一本正經,柯小曼臉可紅透了。

    "楊淢!"她窘斃了!

    "隨時可以結束。三哥隨時可以把人帶走,只不過……不要弄得她身上有傷喔,要溫柔點。"楊禕禕曖昧地眨眨眼。

    "妳不該說這種話。"楊淢歎息。好歹是未出嫁的女孩子耶!

    "少來!"楊禕禕滿臉不以為然。"小道德家是小曼,至於我們楊家的道德觀是:做了再說。而且……美人在抱,我就不信三哥你能當柳下惠!"

    "禕禕!"柯小曼的臉燙得可以煎蛋了。

    楊淢搖搖頭,歎息不已。為免接下來的話更"成人",他還是快快把人給帶走吧。"改天再聊。"

    "妳三哥不錯。"看楊淢把柯小曼帶走後,杜鵑以欣賞的語氣說道:"跟妳另一個哥哥完全不同。"幽默、開得起玩笑,楊淢的外型與氣質或許像浪子,但他的眼神很正直,這是騙不了人的。

    "是啊。"楊禕禕很同情地看著她。"真是委屈妳了。"

    "對啊,"想到自己的任務,杜鵑連眼角都垂下來了。"為什ど我偏偏得保護那種男人呢?"真是不幸。

    不知道現在去廟裡拜拜兼求籤妀運,還來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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