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睜開,第一個就是想看見白亞斯。她緩緩探望四周,可惜,沒看見她最想見的人,反而見到意料之外的唐盼安。
「你醒來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湯曦羽搖搖頭。
「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有人通知我來的。」
大略情形是——昨天地接獲白亞斯的電話,說湯曦羽從樓梯上掉了下來,令她大吃一驚。趕到醫院後,他誠懇地請她看在朋友的分上,在湯曦羽住院期間代為照顧。當然,她義不容辭地答應。
「那個人……沒來嗎?」
「他大概有事忙吧。」
白亞斯沒告訴她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她看得出來和他脫不了干係,因為他毫不好掩飾自己的痛苦和愧疚。看他為了等待湯曦羽的情況好轉,幾夜無眠的憔悴樣,她也不好開口詢問,免得又刺激一個人必須住院。
「你命滿大的喲!從那樣的高度掉下來只有皮肉傷而已,幸好沒有骨折、內傷。雖然撞擊到頭部,不過目前為止沒有腦震盪的傾向。醫生說只要住個幾天,確定沒事後就可以出院。」
湯曦羽呼了一口氣。
的確、她除了至身酸痛無力,以及頭上包了一圈繃帶外,身上倒不見有石膏、木板之類的東西。她原本以為她會就此掛了,不然就是包成木乃伊呢!她果然命大。
「啊!醫生吩咐我,說你醒了要通知他一聲。你等我一下,我怯找醫生來幫你檢查。」
看唐盼安難得對她這個死黨如此溫柔體貼,湯曦羽很是欣慰。然而想到白亞斯沒來看她,依舊是有些惆悵。
他該不會因為是愧疚而不敢來看她吧?她並沒有怪他啊!
想到意外發生時又見到他痛苦的臉,她心裡也滿是酸疼。她真的不願看見他那個樣子,即使他曾經不信任她。
沒關係、他已經說了相信她的清白,就一定會相信,因為他是個重承諾的人。她還是趕緊把身子骨養好盡速出院才是。她想替他拂去臉上的痛苦,再次告訴他,她有多愛他。
沒問題的,他們有的是時間,一定會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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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曦羽的復元速度飛快,醒來後第四天已動作自如,明天就可以拆繃帶出院
這幾天,唐盼安義務汪地當湯曦羽的「南丁格爾」,陪著解悶。兩個死黨從天南聊到地北,還真是有講不完的話題;不過,談到此次的意外,湯曦羽只簡單說句不小心,其餘沒有多說。難得麻雀如此「含蓄」,她當然也不多問。只是,湯曦羽雖然認為事情已過、不須再提,然而她的看法卻沒有如此樂觀,因為眼下就有顆「炸彈」要給她。
唐盼安遞給湯曦羽一個牛皮紙袋。
「這是白亞斯托我轉交給你的東西。「
湯曦羽先是好奇地接過,接著震驚地看著裡面的東西,最後痛哭失聲。
唉!她就知道這是「危險物品」,必須要等到楊曦羽身體復元了才能拿出來。
來醫院那天她才第一次見到白亞斯。果然,是個可以預料到的超級俊男,而人品也十分優秀,不愧是湯曦羽看上的白馬。可惜他當天憔悴得不成人樣,掩蓋住原本的神采;若不是靠著意志在支撐,早該倒下去。
當他把東西交給她時,是以一種要將事情了結的心情交給她的。所以儘管拿在手上十分輕薄,她依舊感受到它的沉重。看著眼前這個不輕易示弱的女子已然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唉!一個是為愛苦的男人,一個是為情傷的女人,兩人之間該如何了結是好?
唐盼安不發一言,靜靜地陪著湯曦羽。半小時後,見湯曦羽總算止住眼淚,她決定插手管事。
「可以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
湯曦羽緩緩地點頭,將一切的始末全盤托出,而眼淚也不禁再度滑落。
知道一切的始末後,唐盼安接過那個牛皮紙袋,拿出裡面的東西端詳。裡面有一張男方已簽名的離婚證書,一張沒填上金額的支票,以及一封信。
曦羽:
很抱歉做出這樣的本來。你在我身邊已有半載,是個怎樣的人我很明白,不該被一時的疑心沖昏頭而失去理智,請你原諒我的愚咪。
經過這個事件,我考慮了很久,我想,我們的關係就此結束吧!你是個好女人,值得真正的幸福,不該浪費無價的青春在我的身上。信裡附上的支票,你可以任意填上需要的數字。我知道這樣做並不能補償什麼,但卻是我的一點心意。
這些日子以來,很高興有你的陪伴。最後——
祝你幸福
亞斯
湯曦羽看到信裡的內容和那張離婚證書,不禁潸然淚下。她又被老闆革職了,她早該知道她的工作運向來不好。只是,她這次又做錯了什麼?她真的不明白。
「盼安,你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他不要我?」
唐盼安和白亞斯根本不熟,問這種問題似乎沒有道理。其實不然。因為唐盼安和白亞斯是「同一國」的人種,她的家庭異常和白亞斯不相上下,之所以思想、行為異於常人,也是在那種環境下培養出來的。兩人相像的地方其實不少,光是外表親和,但內心世界難以接近這一點已是一致。既是如此,唐盼安應該可以理解白亞斯到底在想什麼吧,為什麼湯曦羽都「倒貼」到如此地步,他還是推開她呢?
「他不是不要你,而是讓你自由。因為他曾經將你緊握在手上反而傷了你,所以他才要放開你。」
「他根本不用放開我啊!我們重修舊好不就行了?」這次的事件已經結束,她已不介意,他又何苦想不開呢?
「事情沒這麼簡單。」唐盼安歎了一口氣。「你也知道的,我和白亞斯是同類,都是出身不幸家庭的人。像我們這種人,在學習『愛』的過程中是十分艱辛的,因為我們比正常家庭出身的人來說,不是缺少學習的機會,就是學到錯誤的方式。正因為如此,我們面對愛非常膽怯,害怕得到的感情只是泡沫,也害怕捧出的真心成了碎片。為了不受傷害,我們緊鎖住心門,拒絕愛,也拒絕任何人。這是我們的自保方式。你的白馬很不錯,願意打開心門接受你,這是非常了不起的勇氣,我相信他在開門的時候,雙手一定在顫抖著。雖然在被愛這一項他的分數拿得漂亮,不過,在愛人這一項還需要努力。可惜這次的事件已對他造成很大的打擊,他已經沒有自信能給你幸福,只好再度關起門來,讓你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可是我的幸福就是他啊!沒有他,我的人生絕無幸福可言。」
「這就是關鍵所在。曦羽,我要問你一個重要的問題,請你確實想清楚再回答。你願意一輩子愛這個男人嗎?」
「願意。」湯曦羽毫不考慮就回答,因為這根本就是不需要考慮的問題。和他天長地久一直是她不變的願望。
「那好,我傳授你一些秘訣。我們的飄移不定,其實都是在渴求著永遠,只有不變的愛情才能抓住我們的真心。這一點,你已經具備;此外,耐心也是要訣。傷害不是一天造成,要復元傷口同樣需要時間,我們的傷口需要身邊的人加以扶持才能治癒。你的毅力堅強,我相信這對你也不困難。最後一個要訣,曦羽,你希望這個男人愛你嗎?」
「當然希望。」她左盼右等不就是等這個嗎?
「關於這一點,請你具備十足的自信。既然你打得開那道心門,裡面的那顆心就屬於你。雖然對我們這種人來說,交心是最困難的課題,然而愛情的盟約,卻不能不彼此交心,否則無法成立。因為愛情是兩人所共有,不能只是單方面倒貼。曦羽,請他交出那顆心來吧!儘管這是最困難的課題,但也是最基本的課題,他總要學會是不是?拿出你的信心來向他求愛吧!」
嗯,沒錯。現代女性只會一味地被動等待是不行的,這樣心儀的白馬可能會跑掉,還是要主動出擊才行。
原本沮喪的湯曦羽已燃起鬥志。
「你的白馬我替你評估過,是個非常可以期待的男人。雖然這次考試的成績明顯地不及格,但看得出他有在深刻反省中。現在他把你『辭掉』反而是好事,這樣你們就不再是傷與員工的關係,可以建立新的關係了。你還記不記得有位算命的高人說過,你是老闆的命?告訴你喲,我也認為你是老闆的命,絕對不適合當委屈的員工。當不當得上老闆,就看你這一次嘍!」
唐盼安給湯曦羽一個「加油」的微笑,而湯曦羽也鬥志滿滿地回以「看我的吧」的表情。
看湯曦羽已然恢復昔日的神采,一身蓄勢待發的模樣,唐盼安很是欣慰。
其實剖析自亞斯的心情等於是暴露她唐盼安的內在世界,她非常不願意這樣;但看在死黨的面子上,兩肋插刀也沒有話說。若是湯曦羽的情事再不開花結果,她可要大歎犧牲不值了。
加油!白馬可別讓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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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曦羽出院後回到白家。
一踏進白家大宅,所有白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出來和她打招呼,慰問她的身體情況。每個人都是一臉的關心,連白家養的兩隻杜賓狗見了她也是開心地直搖尾巴。
呵呵!看來她這個白夫人還真是頗得全家人畜的喜愛呢、加上白家的大家長白振英早說過支持她,所以,現在只缺白亞斯那一票,她就可以大獲全勝了。
來接她出院的司機蔡叔早告訴她,白亞斯今天特地請假在家等她。於是謝過所有人的關心後,她直衝白亞斯的書房,展開她的「幸福之戰」。這一仗,她絕不能輸。
「請進。」
在朝思暮想的聲音下,她進了書房。
白亞斯請她坐下說話,不過她堅持站著,因為,「談判」首重氣勢。她的個兒嬌小,再坐進沙發就會被「隱沒」,根本沒有氣勢可言,而且站著還可以擺母夜叉姿勢唬人。
白亞斯見湯曦羽要站著說話,索性也靠著書桌,陪她一起「罰站」。
湯曦羽清了清喉嚨,拿出了白亞斯給的支票。
「你說我要多少錢都可以是吧?」她還揚了揚手中的支票。
「是的,不必客氣。」雖然湯曦羽一開口就是要「贍養費」,不過看她氣色極佳、體力十足喲樣子,白亞斯先前懸掛的一顆心總算可以安定下來。
湯曦羽聞言,將支票瀟灑地撕成兩半。
「我不要錢,我要分股。我打算和你合夥開公司。」
「合夥開公司?」白亞斯挑了挑眉。他不曉得湯曦羽什麼時候對開公司有興趣。
「我們股分對半,開一間名為『幸福婚姻』的公司。你的職位是夫,我的職位是妻,我們地位平等。」
白亞斯笑了笑,原來她要開這種「公司」。雖然她的一片癡情令他感動,然而,就是這樣他才更要放她走,他不能再傷害她。
「我不是好的合夥人,請你另請高明吧。」
「別太謙虛,你是我認定全天下唯一有資格跟我合夥的人。你的體貼細心,剛好補我的不足;你的溫柔浪漫,可以調劑我的身心。總之,你是個好得沒話說的合夥人。除了你,我誰都不要。」湯曦羽語氣堅定。
「我無法給你幸福,我只會傷害你……」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和你在一起很、幸、福。再說傷害已經過去,你看,我現在好得很,而你也反省了不是嗎?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曦羽,別為難我……」雖然湯曦羽對他很有信心,但他卻沒有自信。想到那一晚她癱在地上、滿是鮮血,他仍心有餘悸。如果會傷害摯愛的人,他寧願傷害自己。
「好。不為難你也行,只要你讓我死心。」湯曦羽來到白亞斯的面前。「只要你告訴我你、不、愛、我,我馬上掉頭就走,絕不纏你。」
「你這更是為難我……」
「有什麼好為難的?只有幾個字而已。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可會纏你一輩子。」
「別逼我……」白亞斯已然眉頭深鎖,一臉的痛苦。
「說啊!」湯曦羽語氣急切,眼神牢牢地看著白亞斯。
「這種話你叫我怎麼說得出口?我……我愛你啊!」
湯曦羽立即飛身撲向白亞斯的懷裡,死命地抱著他。
他總算說了那句她等待已久的承諾!剛才她幾乎是屏息以待,生怕地說出四個字來。這是她平生最大的賭注,她一生的幸福全押在上面,她輸不起的。現在她總值他這短短的三個字。
白亞斯也很想伸手摟住心愛的人,但是他沒有。
他還無法相信剛才他真的說了那幾個宇,所有因揚曦羽而做的不可思議之事,其實都是源於這個簡單的理由——他愛她。
他早知道這個答案,但他不敢說出口,因為這是他心理唯一的防備,再交出去他就一無所有了。可是,事實剛好相反,交出心之後,他反而得到更多。像是陰冷荒廢的房間一打開天窗便照進滿室的陽光,霎時虛無被滿滿的暖暖柔情取代。原來愛人是件如此幸福的事,他早該說出口的。
「我告訴你,我要纏你纏到死。你作夢也別想放開我。」湯曦羽的眼淚已然撲籟籟地滑落。
「傻瓜,我不值得的……」
「你值得的,你不曉得你有多值得。我自從遇上你之後才明白我的人生該怎麼過,也明白愛情和幸福的真義。我之前漫長的人生就是為了等到你啊!你是我的陽光,我是你的羽翼,我們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沒有你,我絕不會幸福。求求你,別放棄我,也別放棄你自己好嗎?」
啊……又是那雙堅定無畏、有如夏夜星子般清澈的眼眸。白亞斯伸出手,替湯曦羽拭去臉上的淚,滿是愛憐地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只要答應我和我一起經營我們的婚姻就好。」湯曦羽懇切地看著他。
「好吧!既然你這麼看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白亞斯雖是歎著氣,但已一掃先前的陰鬱。
「太好了,我們就此一言為定。不過,行有行規,有些規則還是必須遵守。第一,就是彼此信賴。若有什麼疑問或不滿,一定要找對方溝通,尋求理性的解決之道。第二,股分只准內部認購,嚴禁外人覬覦,尤其是外面那些不知名的女人。我發誓我做得到,你呢?」
白亞斯二話不說,舉手立誓,像上次那樣無理取鬧他是絕不再犯。不過,第二點他要喊冤,當晚地說找女人廝混其實是一時氣話,他只不過在飯店猛灌悶酒而已。天地可鑒,自從有了湯曦羽之後,他早就沒有其他女人。
「這一張是不是也該處理一下?」湯曦羽拿出自亞斯已簽名的離婚證書。
「那是當然。」白亞斯接過那紙證書,」一迅速撕成碎片丟到字紙簍裡。
呵呵,看她的合夥人如此百依百順,當老闆的滋味遣真是不賴,她總算是出頭天了。不過,現在有點無聊,該找些事做……她叫白亞斯附耳「下來」,說了句悄悄話。
白亞斯聽了大笑,他就是喜歡這女人的直率。不過……他旋即皺眉。
「你的情況……可以嗎?」他上下打量她。
「沒問題,醫生說不要太劇烈就行。」湯曦羽曖昧地在自亞斯的胸膛上畫圈圈。「話說我們日先生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小小技術上的要求,應該沒問題吧?」湯曦羽拋了一記邪邪的眼神上去。
「之前的磨練,還不都是為了往後的幸福著想。不信,你可以評鑒看看。」白亞斯也回以一記壞壞的笑容。
語畢,白亞斯溫柔地抱起湯曦羽,朝向兩人甜蜜的閨房而去。
至於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呢?
夫妻之間的事,外人就甭管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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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曦羽的情事總算是開花結果。
白亞斯為了表示對「愛妻」的一番心意,特地登報昭告天下,還補辦一場婚宴。不過,他特別遵照湯曦羽的指示,沒有大肆鋪張,只拿出白家的「派頭」,沒有耍多餘的「噱頭」。
當天主持婚宴的則是白振英。雖然白亞斯知道先前的假中風是一場騙局,但並不以為杵,反而高興老人家的身體強健;而看到孫子終獲幸福的白振英也是一臉的欣慰。至於湯父、湯母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不敢相信女兒居然可以在台北釣到鑲鑽的金龜婿。
當天報紙、週刊,莫不以斗大的「麻雀變鳳凰」為標題大肆報導。一向顛倒是非的媒體這次總算報導正確,因為湯曦羽確實就是「麻雀」。
昨天剛從歐洲度完蜜月歸國的湯曦羽,正在她的專屬書房裡學打電腦。
沒錯,是「她的」專屬書房。裡面正如她的構想,書架上擺滿了她喜歡的愛情小說。雖然目前只有兩千像冊的「藏書」,離藏書萬冊還久得很,但她已經叫出版社有新書就送過來,總有一天絕對可以達到這個數字。
此時她的大哥大響了,她順手拿起接聽。
「喂,請問白夫人在嗎?」
拜託!這是「她的」大哥大耶,還講什麼廢話!不過,這個死黨還真走運,她的蜜月經還沒找人念呢。
湯曦羽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她在歐洲一個月的甜蜜,終於在一小時後才宣告結束。她講得日乾舌燥,早知道她應該在書房準備大桶的水壺以備不時之需。
「對了,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湯曦羽趁機休息。
唐盼安在電話那頭呼了「口氣,總算輪到她說話了。
「我打電話給你是要告訴你……」
「等等,我的honey響了。」湯曦羽非常緊張。
「什麼honey?」聽起來好像是什麼噁心的東西。
「哎呀,就是我和親愛的老公之間的專屬大哥大啦!好了,我沒時間了,來日方長,我們下次再聊。」湯曦羽來不及等唐盼安由話就迅速切掉,改聽甜蜜熱線。
唐盼安瞪著眼前已然嘟嘟作響的話筒。
什麼嗎?她們兩人來日方長,哪比得上她和她老公的天長地;嘖嘖嘖,難怪古今中外鮮少友人歌頌女人之間的友誼;女人的友誼再堅固,也禁不起「阿娜答」的破壞啊!
唐盼安放下話筒,看向桌上一疊稿紙。
她今天是有要事相告,她已經將湯曦羽和白亞斯之間的浪漫情事寫成一本小說了,現在只缺書名。
她之前為當湯曦羽的婚姻咨商和「南丁格爾」已經拖稿很久了,眼下再不交稿就要回復往日「一簞食、一瓢飲」的生活,所以她才要急忙向湯曦羽知會一聲。
不過看湯曦羽尚在「蜜月症候群」中,無暇顧及其它,她就「偷渡」吧!
湯曦羽看小說非常嚴格,再好看的小說仍舊可以挑出一卡車骨頭來。所以可以想見,她這個新手寫的小說,而且還是以她為女主角寫的小說,鐵定是炮轟不完。要等到湯曦羽滿意再送稿的話,她可能要作古了。
反正湯曦羽都好意思「重色輕友」,那她何不大方地「見利忘義」呢?這才不會辜負她們死黨雙殊的美名嘛!
本來要湯曦羽提個書名,現在還是她自己來吧。
想湯曦羽這個嬌嬌女在擒得她的白馬前可是費盡心力。從一開始撞車,到一連串的碰壁,甚至連滾樓梯的「特技」都秀出來了,最後總算以一招必殺記——纏死人不償命.順利榮登白夫人的寶座。看來這個白夫人還真不是普通人做得起,得福大命大才行。
書名乾脆就叫做「挑逗必勝書」吧!就這麼定了。
好啦,書已經寫好,書名也已經抵定,那還等什麼呢?
交稿去嘍!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