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在抗議、反撲?」抿唇淺笑,逸散一股遙遠陌生的透明感。
「小姐?」晶靈大駭!終於瞭解到她真正的企圖。「怎麼可以呢?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不可以、不可以的、我不允許你拿生命來開玩笑。」她拚命搖著頭。
清澈的眼神凝固在梳妝台旁的藏青色花瓶上,意菲侃侃開口,不在乎、也不受威脅地。
「他扣留我的目的其實很明顯了,就是想利用我來對雷爾施壓,這一趟我來得衝動,所以不能夠讓錯誤繼續下去。」
晶靈慌了,一下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別看小姐外表柔柔弱弱,好似一折即斷的嬌蕊,事實上脾氣一向執拗的她除非是無路可退、無法可想、否則絕不會拿自己當做賭注。
「那我陪你,我們一塊兒死。」
「傻瓜,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人命豈能兒戲。
晶靈淚水汪汪。「但倘若你死了,我又怎麼苟活下去?」
「晶靈……」她握住她的手,黛眉微蹙。「要明白你和我不同,你並不需要傷害自己,如今你所該做的,是想辦法離開麒麟基地。」
「要逃我們一起逃。」晶靈崛強地。
「有機會嗎?」透心沁脾的嘲弄突然從背後揚起。
主僕兩人雙雙回過頭。
但見魔巖托著餐盤緩緩走近,邪美的面孔異樣的平靜,將餐盤遞到她面前,輕聲說著。
「聽說你拿絕食來威脅我?」
「沒有,小姐沒有這個意思。」晶靈忙不迭的解釋,聰明的人千萬別惹惱已經面露撩牙的陰森豹子。
「有或沒有,由她自己親口告訴我。」魔巖盯著意菲。
清澄的眼睜迎視著他。「請你讓我離開麒麟基地。」
「把晚餐吃了。」
「放我走。」
「好!」他突然乾脆應允。
不僅意菲愕然,連晶靈都訝異的張大嘴。
魔巖手一翻,擺置著三樣精緻菜色的餐盤滑下他的手,「喳」地四散在乾淨的地毯上。
他湊近她臉前,道:「等你死了,我自然會把你的屍體送回給雷爾,完成你離開的心願。」奇詭的笑聲沸揚,伴隨無聲無息的步伐,他又突然退場了。
這個男人,教人在摸不著頭緒的同時,也令人膽戰心驚!
「小姐,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啊?」晶靈顫巍巍的直抖,好可怕,笑裡藏刀的實例她總算見識到了。
開玩笑?一個無心的邪魔哪懂得什麼叫玩笑?
意菲搖搖頭,冰冷的擬睇那一地的點心。
「小姐,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晶靈失措無助。
「等。」她輕輕呢喃。
「等?等什麼啊?」她天真的又問。
「等他把我的屍體送回寧靜城去。」算是絕望了。
「不可以哪。」晶靈叫嚷,急勸著。「別這樣,打消這種念頭吧,這不是你的個性所該做的決定。」她搖晃她的肩,想搖掉她的消極。「都會罵我說這是傻事,又怎麼可以把自己推向這條路。」
「這麼一個深沉陰鷙的男人,想必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不敢奢望能夠順利逃出這個牢籠。」
「辦法並非只有逃跑一種呀,我們為何不試試別的法子?」晶靈小心翼翼地提出另一個建議。
「別的法子?」
見主人似乎有點回心轉意,她立刻點頭如搗蒜。
「告訴你一件事情喲,這兩天我和魔巖的心腹,也就是那個叫況傑的中年人談過一點點話。他跟隨在魔巖身邊二十多年了,對這個外表上﹃看似﹄陰狠的男人可有某種程度的瞭解呢!」她神秘兮兮地指陳道。
「晶靈,你究竟想說什麼?」
渾圓的眼睛亮晃晃地,她一邊謹慎注意主子的反應,一邊語緩清晰地傾說道:「況傑說」」他說,魔巖對你很﹃特別﹄,似乎非常、非常的﹃在意﹄你。」她強調。
意菲忍不住自嘲。「那麼我該感謝嗎?」
晶靈猛搖腦袋,急忙把話說清楚。
「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為什麼不反過來利用這份﹃特別﹄與﹃在意﹄呢?」
她看著晶靈。
「魔巖不是泛泛之輩,你把事情看得太過簡單了。」兩人從襁褓開始就一同長大,交情甚篤,相處十九年,對她的天真與浪漫,意菲當然瞭解甚詳。
「是你把他看得太過複雜,其實想一想,哪有人一生下來個性就這麼陰毒可怕,想來目定受到後天的影響,才會心性大變。我們若能找出那個結,解開它,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對她天馬行空的想法,意菲在不解之餘也訝異至極。
「晶靈,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明白。」她態勤地繼續勸服她。「你清楚硬碰硬的結果只會落個兩敗俱傷,但若能以柔克剛,反過來圈住他,或許你可以說動他放開你,更或許你可以說服他放棄奪取皇位的計劃。」
她倒抽一口氣。「你要我向他搖尾乞憐?」
「也不是這麼可憐……」
「晶靈。」意菲神情一凜!
「如今我們也無計可施了對不對?」她指出最重要的一件事實。
語塞!意菲迷憫了……
「老是坐困愁城,為什麼不放手一搏。」
意菲抬眼望她」」去明白、去瞭解一個人,近而改變他的想法,那是何其困難的事情,而且她必須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是心?
亦情?
不要……她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但一旁晶靈卻異常的比她更為焦慮,把重話都拿來了。
「小姐,就當是為了伊斯利。」
「為了伊斯利……」眼底深處出現著一抹掙扎的顏色。
她好像太過分了」」晶靈有點後悔、有些不安、可」」這畢竟是唯一的退路。
「我現在就去廚房拿點吃的東西過來,可別餓著了。」晶靈逕自替她下了決定。現在即使是蒙著眼也得要撞過去了,意菲小姐會原諒她的,只等到雨過天青的那一天到來。
愣愣地望她踩著疾步跑出寢室外頭去替她張羅食物,恍憾了,滿腦子堆滿了晶靈所謂的「建議」。
改變魔巖……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股存在感攫住她的心神,意菲才收回浮游不定的心情。
「晶靈」」怎麼又是你?」她頓下來。站在身後的不是跑去替她張羅食物的晶靈,而是那名妖詭男子,他居然去而復返。魔巖果如晶靈所言,隨時隨地都在注意著她的狀況。
奇怪?他不是處心積慮一心想要纂王位,哪來心思老是注意她這個小人物的一舉一動。
他優閒的走進,卻蓄滿陰狠力量,來到床畔,陰邪地輕笑。
「認輸了。」魔巖戲謔又諷刺地說著。「你的女侍跑去張羅了一大堆食物。」
但沒有告訴意菲,那個女侍主動跑去跟他報告她回心轉意的消息。
「你很失望我不再自殘下去。」眼瞼半斂起。
「是啊……」他閒笑著。「這麼一來少了一齣好戲可看。」
心條地降沈,對這個男人異於尋常人的思考邏輯而感到畏顫。
「你心裡面究竟在做著什麼樣的打算?」她忍不住問。
「還看不出來嗎?我要伊斯利、要你、只要是雷爾手上所掌握的,我全部都要。」
她抬起眼。「得到之後呢?」
他靜默睇她。
「之後呢?」她嚷問。回覆她的依舊是沈窒不語。
意菲閉上眼,懂了,這就是魔巖的真性情,一個只懂掠奪卻不會經營的男人。
劫與掠是他生存的唯一法則,伊斯利若是落入他這種人的控制下,未來將是一項災難。
「你能不能讓我跟雷爾談一談。」她突然請求。
這回倒乾脆,魔巖不囉嗦,立即帶著她走向基地的另一個方向。
*****
軍事通訊經過防衛系統的一番運作後,接上了寧靜城皇室專用的通訊線路。
這回親眼瞧見基地人員的行事方法,意菲總算意會到魔巖人事佈局的厲害不容小覷,能在不知不覺之下佔領麒麟基地也是緣自有因,絕非僥倖。這地方已是如此,她不敢想像還有多少的軍事據點也落進他的掌控中。
一干人在魔巖的命令下先行全數退出去,只餘留魔巖及意菲兩人。
「意菲,」螢光幕閃起,放送雷爾碩長優雅的身形,但多年來的相處經驗教她輕易察覺出他的擔心與緊張。「你怎麼樣了?」
「我很好,魔巖先生待我如上賓。」即使是大謊言,她也不得不撤下。
雷爾望向一旁的魔巖,直聲厲斥。「魔巖先生,你無端扣留我方派去的使節,已經違反國際慣例,請你立刻放她離開。」
「你沒有籌碼跟我談判。」紫眸閃了閃。
「不是沒有籌碼,而是我不願意伊斯利人民因為皇室人員之間的問題而無端受害。」
「原來你在查我底細。」魔巖瞭然,嗤聲問。「那麼結論出來沒有?」
雷爾神色凝肅。「結論能夠讓你放開意菲嗎?」
他冷笑。
「當然不會!不過你放心,她的地位不會因為你的下野而有任何改變。」霸氣的侵略滿佈臉龐,他高傲地道:「一個月內給你自動投降的通牒也是不變。」
雷爾眼看就要出言」」
「雷爾!」意菲快一步阻止,四目剎間相膠著。
方纔,雷爾動怒,已興起全面宣戰救回她的念頭,所以她必須阻止,請他忍耐,非到最後關頭否則不能輕言挑起戰禍」」這也間接承認晶靈的提議已說服了她。
雷爾抑忍衝動,已然明白小不忍而亂大謀的不當,現在面對的不僅僅是個人問題,牽涉的層面可是一個國家的安危。
所以他處處受到箝制,而且必須承受這種箝制,沒有資格妄意任為。
甚至於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必須暫時拋下。
「我會照顧自己的。」了悟他的自責,意菲給他一份保證。
「一定要小心。」他不安的交代。
她點頭。
「你也一樣。」末個字才下,通訊飛快被切斷,那張陰美到令人心顫的臉龐陡地降至意菲面前。
完全來不及反應,更遑論掙扎,意菲整個人就掉進魔巖強硬的臂彎中,被緊緊鎖摟住。力道來的這般強悍,強悍到幾乎要擠光她胸腔裡的氧氣。他為什麼憤怒?
回神想問,蒼白的麗顏才仰起,他的唇霎時粗暴的覆蓋而下,恣意狂狷的對她蹂躪索取著,強吮她口中的蜜汁,根本不容許她有任何抗拒的動作。
「放開我!」他莫名的侵略來得這般突然且毫無道理,意菲驚嚇得顫聲連連,但魔巖非但不理會她的抗拒,反而更進一步強索。原本簇擁住她腰際的手臂抬起一支,狂掠地從襟口探進她的胸脯上,罩住她渾圓的乳房。
「不要!」巨大的淚水終於忍不住逸流出來,嬌弱的神態讓人根本不忍去傷害。但他」」
「雷爾碰過你了?」沒有憐惜、沒有心疼、質問的口吻沁出一股不知名狀的冷寒。
身子不由自主的猛打顫!
「他碰過了?」魔巖冷冽再問,盛載的怒氣宛如高傲夜叉,瘋狂襲來。
「是的!」
「刷」一聲,絲帛衣料裂開,上身曲線全部盡露。
「不要!」它的尖嚷伴隨被魔巖掃落一地的文件鏗鏘混成一團。
「放開我……」
清空了長桌,他強行將她壓放在桌面上,盛綻妖冶氣息的面孔旋即欺上,埋進她的雪脯間。
意菲雙手被制,無力抵抗,唯有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串,不斷滑下嬌顏……
「不要!」
他的唇放肆地含住她粉紅色蓓蕾,柔吮著;身子因他的糾葛而狂顫,但沒有喜悅,沒有歡愉,身子繃緊如鋼弦,任由他在她的肌膚上灑盡挑逗能事,滿腦子盤據著的只有怕、抗拒、還有不知所措……
一波接一波的灼熱燒燬她抗拒的力量,難道就此得」」
「不要」」」
忽地,他的唇饒過她身體的折磨,放開了對她的擄掠。側身在畔,支著頰,臉上蓄滿了一股詭譎的笑意。
「記住,永遠都不許對我撒謊。」囂狂的口吻帶著一股滿意。
不管淚如泉湧,意菲仍然強硬的想要反駁。
「我本來就是雷爾的」」」
「別再測試我的忍耐度。」食指點住她的唇,平視她宛如芙蓉的嫩顏。「要慶幸你仍然是乾淨無瑕的,否則你的後位不僅不保,今日過後,只配做我召來侍床的女奴。」
「你好悲哀。」她不怕再次激怒他,反正最糟的狀況她都嘗遍了,不在乎他又施出惡毒手段。「自己毫無建樹,只懂得去搶奪別人的成果,竟然還自鳴得意,可笑,真是可笑……」
微笑的唇線不減,只是突然少了生氣與陰美,宛若雕刻出來的雕像。
須臾後:他褪下自己的外衣罩住她雪白的肌膚,抱起無力的她返回臥室,放下她後,不發一語的轉身退出去。
一字不留,是代表著事物尚未結束,更困難的煎熬才要開始。
淚,又淌下。
*****
「我要你、要伊斯利、要雷爾手中所握有的一切……」
「得到之後呢」」」
「之後呢?」
意菲一聲聲的直問劃過魔巖的腦際,尖銳的擊散盈滿著歡愉快感,原本律動的身軀停頓下來,下一秒鐘魔巖毅然翻離身下那具誘人的胴體。
情慾尚未獲得滿足,他竟突然抽身。玫莉痛苦地半仰起身子,勾住他的腰,阻止他的離開。
「別走,」喘息的吟哦飢渴難耐。「別離開……」
魔巖瞪視那雙攀住他腰身的手臂,紫眸冷冷硬硬的。
雙手如蛇般溜向他的頸項,撐起豐滿的身子緊緊貼合住他強健的體魄,紅唇滑上他的五官,四處游移,最後才噙住他冰冷的唇。
「皇……我主……求求你……我要……」她吐氣如蘭,媚態惹人心癢。「給我,求求您……」
煩躁的一把推開她,魔巖下床披起晨縷,坐進床畔的沙發上,抽出一支白色長梗。
「巖……」玫莉愈發大膽的直喚他的名。
紅光一閃,裊裊煙圈瞬間燃起,模糊了他過分邪美的臉孔,將他的神情匿藏在虛無中。
怎麼回事嘛?
攻莉見他理都不理,抑忍需求嘟嚷豐唇也下床,跪在他腳邊,帶著嬌嗔問道:「怎麼啦?」
回答她的是一陣空漠。
玫莉不死心,將頭傾靠在他腿上,再問:「我服侍得不好嗎?」
「好和不好輪不到你開口決定。」
「但」」」仰起的臉孔一白,眼看要出口的撒嬌語句全吞回肚子裡,惶惶地低垂下頭,不敢仰視冒犯。嘖,真笨。暗忖自己太沉不住氣了,差點就壞了事,她怎麼能夠忘了這個男人的霸氣與陰狠,和那不可一世的狂態,他向來不容人主導他。
雖明知道這個男人詭譎到令人驚心!她卻仍是這般情不自禁的崇拜且愛著,誰教這個男人太過特別。先遑論他的身世與實力,單是那張陰美到底的面孔就使人迷戀與沉淪,再和著不可一世的狂態,輕而易舉掠奪她所有的心思,讓她願意俯仆在他身下,癡迷眷戀不已。
要明白她可不是天生的賤骨頭,喜歡讓男人唆使與主導,而是這種舉世難得一見的男人,不懂把握才是天下最笨的呆瓜,更何況他真正的身份及迅速培養出的勢力,很可怕的。
「對不起,是我太放肆。」玫莉絕對臣服的道歉。
魔巖的手突然毫無預警的伸出掐住她的下顎,力道重得令她不得不仰抬,視線交換著。
她忍著痛,綻出一抹最美最惑人的笑靨。原本以為魔巖目不轉睛的紫眸是在欣賞她的艷麗,但不久後發現了,他的焦距事實上是穿透她的,定在虛晃的縹緲上。
「陛……陛下?」他怎麼了?
「你跟意菲一塊兒長大。」
玫莉一愕!
「您說什麼?」
「你沒聽見。」
「不!我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紅灩灩的唇色開始微抽。
他收起神遊,視線直勾她。「意菲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玫莉咬住貝齒回望著。
難不成歷史又要重演一遍?玫莉凝睇他無波的神態,一股怒氣在胸臆間蔓延。
怎麼又是她?
意菲這女人似乎天生與她相剋,總在破壞她的好事。
記得十九年前,她的家族與意菲一樣,都在伊斯利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也同為未來皇后的候選人選。但在最後關頭,他們輸了一籌,讓仍在腹中的意菲成為匹配君王的指定者。
漸長,三人一同留學美、英、日等國,但所到之處,外貌惹人心憐的意菲總是搶盡她的風采,雷爾更是一心護著她,雖然表面相處愉快,但她心中的不平與氣憤可是難以抹消的。
現在好不容易機會來了,父親和她看中了魔巖的身世與實力,決定投誠相助。
計劃讓一直被意菲一族所壓制住的氣焰能重新燃起,但眼看父親得到魔巖的信任,而她能夠侍寢,成為他的女人,計劃下的美妙遠景眼看將成為囊中物。可她,竟又出現了,甚至讓魔巖對她起了「興趣心」。
「這麼難以啟齒。」
「不是的。」玫莉鎮定心神,連忙否認,在情勢未明前,她可別先自己嚇自己,弱了氣勢。「意菲清靈出塵的芙蓉面你已經親眼瞧見了,她的外貌與我可謂是各有千秋。」稱機別人之餘也不忘捧抬自己。「我們一塊兒長大,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知己了,當然對彼此的心性有著一些瞭解。」她笑了笑。「意菲宛如嬌月的溫柔氣韻總能令人心憐,不必費上吹灰之力,就能夠讓人升起保護她的慾望……」玫莉偷瞧魔巖,想探出他的反應。
但裊裊煙塵冉冉升上,在矇攏中的灼灼視線卻是更為犀利。
玫莉不敢擅作主張扯開話題,趕忙繼續回覆他的疑問。
「無庸置疑地,這中間保護她最有力的人選當然是她的未婚夫,也就是伊斯利現任國王雷爾,她與他之間的感情不僅止於青梅竹馬的情分而已,還有……」她頓下,等待著狂風暴雨的降臨,如果魔巖在乎意菲的話。
但,她錯估了嗎?魔巖平靜如常,怎麼沒有反應呢……
玫莉反而心慌了,她好像做了件蠢事,傻得拿石頭砸向自己的腳。
「然後呢?」魔巖噙著詭笑。
「然後……」她吞了吞口水,謹慎地說。「她對雷爾很忠心,為了他什麼事都願意犧牲。」
「任何事?」魔巖淡問。
玫莉眼珠兒一轉,他的問話給了她另一番算計。
「她臣服您了,是嗎?」她笑得不懷好意。「請您千萬得小心,這也許是她的一種詭計,想先來擄獲您的心,藉以改變您取下伊斯利的心意,她城府很深的,而且不僅是她,包括巴胥在內,他們整個家族對雷爾都是忠心耿耿的,這麼多年來,以他馬首是瞻,巴胥能執掌國防部門不是沒有原因的,陛下,有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說?」
「那麼別說了。」
玫莉一愣!
「可是……可是我若不說又怕陛下被有心人給欺騙。」她才不會放棄離間的好機會,決定把話一股腦兒先傾瀉出。「建議您最好不要把重責托負給巴胥或是透露給意菲知曉,我擔心他們的臣服是故意的……」
「夠了。」
「陛下,我不是造謠。」玫莉不放過。
魔巖殘酷的托起她的臉。
「我並不介意割掉女人的舌頭。」
冷颼颼台的寒意爬上背脊,玫莉襟口發愣地直發顫。
拇指摩挲著她豐滿的唇,嗤聲輕說道:「女人的唇除了是用來滿足男人的需求外,再無他用。」他湊近,吮咬著她戰慄的紅唇。「好好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