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忍受李慕丞花心,可以忍受他四處拈花惹草,可就是不能容忍他和「蕭伊涵」在一塊兒!
因為她知道圍繞在李慕丞身邊的所有花邊新聞,也就只是花邊而已,不會真的進駐他的心。可是這女人……不知怎地,總給她一股很深的威脅感。
自從上次她代言的秋裝大賣之後,莉薩便可感受到無論在愛情上或是事業上,她已成為自己最大的勁敵。即使蕭伊涵沒在公司上班,卻難保冬裝、春裝……以後各季的經典之作會不會都因她而與自己無緣。
所以,她一定要找機會奪走蕭伊涵在李慕丞心底的地位。
叩叩……
她的私人休息室大門被輕扣兩聲。
「進來。」莉薩將雜誌擱在桌上。
不一會兒房門被推開,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因為做錯事被李慕丞暫時留職停薪的李克喬。
「是你!你還來做什麼?不怕被你叔叔撞見?」李克喬到底犯了什麼錯沒人知道,但大家多半猜測是因為蕭伊涵原是他的女友,李慕丞為了爭奪她而使出的手段。
「我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現在我被他趕出李家,只能在飯店裡過日子,悶都悶壞了。」李克喬非常不服氣地說。
「那你來找我是?」莉薩點了支煙。
「我是來警告妳,再這樣下去妳會成為『凱特帝』的過氣名模,」他冷冷地瞥著她吞雲吐霧的模樣。
「你說什麼?!」她將煙用力捻熄,火爆的站了起來,誰要李克喬別的不提,卻故意揭她心底的瘡疤。
「我只是好意,妳自己照照鏡子,是不是越來越像風塵女郎了?明明才二十七歲而已,卻要把自己弄得像三十好幾,偏偏近來走清純風,妳已經不再適合了。」李克喬故意這麼說,因為他要報仇,就必須有同仇敵愾的夥伴。
「你還真狠。」莉薩瞇起眸,「我告訴你,我是最近煙才抽得這麼凶,以前我會克制自己。」
「是為了蕭伊涵?!」他冷沁的眸射出寒光。
「怎麼?你故意挑撥我對她不滿,有何企圖?」莉薩可不笨,早料到他來找她必有目的。
李克喬的目光突然瞄到她桌上的雜誌,「哈……還說我挑撥,其實用不著我,妳早已恨得牙癢癢了不是嗎?」
「對,我是生氣,那又如何?你能怎麼辦?」莉薩揚起眉,分明是看不起他。
「不要把所有人都當笨蛋。」李克喬最氣的便是他明明不笨,也差李慕丞不過幾歲,為什麼事事不如他。
「好,你不笨,你很聰明,已經二十五歲了,卻還得靠李慕丞才過得下去。那你說,你要怎麼做?」莉薩勾唇一笑。
「我……我要毀了他。」李克喬握緊拳,「我一定要毀了他,讓他跟我一樣一無所有。」
「你還真巴不得人家好耶!」莉薩瞇起眸,「只是我很好奇,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跟李慕丞說?」
「妳不會,說了就沒人與妳並肩作戰了。」李克喬冷笑著,那眼底閃動的寒芒說明了他勢在必得的決心,當然也相對地顯現出他的孬與劣。
莉薩揉揉眉心,陷入深思。
「別再思考了,妳想的越多,就越來越沒價值。等到李慕丞哪天告訴妳,要妳走二線時,妳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那你要我怎麼做?」她脫口而出。
「怎麼?妳答應了?這太好了。」他附在她耳畔說了些悄悄話,「兩個月後是凱特帝成立二十週年的年慶,也正好是國際層層出的大日子,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那又怎麼樣?」莉薩疑惑地問。
「妳可以……」這回他完全壓低了聲音。
「什麼?你要我--」
「噓……小心隔牆有耳,到時候咱們可以利用蕭伊涵脫罪,妳怕什麼?」李克喬握住她的下巴,「聽說上次妳就利用記者打算揭了她的底,可是失敗了,這次我們一定要成功。」
她深吸口氣,又吐了出來,「好,我答應你。」
「太好了,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合作得非常愉快。」李克喬回頭看看外頭又說:「我怕隔牆有耳,先離開了,以後電話聯絡。」
莉薩看著李克喬走了出去,這才回想他剛剛的提議,忽地勾起她心中一顫,但她既已答應了,就必須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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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伊涵晚飯後便出門購買蕭伊依所需的日用品,當她提著大包小包正打算攔下出租車返回李家時,突然一輛陌生的黑色轎車停在她面前,緊接著走出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對她綻開一抹親切的微笑。
「妳是蕭伊涵蕭小姐嗎?」他客氣有禮地問。
「呃……對,請問你是?」
「敝姓顏,叫顏畢根,『Ms-K』集團的總裁。」他依舊掛著微笑。
「Ms-K?」蕭伊涵偏著腦袋想了想,依稀記得它是近幾年才竄起的服飾品牌,專走日系風格,如今有意改走歐風,向服裝界霸主凱特帝挑戰。
「有事嗎?」他特地找上門,應該是有某些目的吧?
「是這樣的,我看過妳為凱特帝『秋裝發表會』所做的演出,非常滿意,所以有意請妳為我們公司工作。」顏畢根迅速地說出他的目的,絲毫不拖泥帶水。
「謝謝你看得起,其實我是外行人,根本不是做這一行的,那時……那時只是臨時惡補的。」蕭伊涵緊張地拒絕。
「只是臨時惡補就有這麼好的成績,如果經過專業訓練後,妳的發展潛力必然更加可觀,我非常看好妳。」他竟不死心。
「不不……我不--」
「我還聽說妳有一位亟需治療的弱智妹妹?」他這話一出口,立即堵住了蕭伊涵想說的話。
她倒抽口氣,疑惑地望著他,「她不是弱智,只是--算了,但我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剛剛說了,就只是想請妳來當我們公司的專業模特兒,而不是臨時代理的。」顏畢根成熟的臉上有著智慧的線條,「有了這個機會,妳的收入將會跟著增加許多,到時候就不需要再倚靠李家,仍然有能力照顧令妹。」
「你調查我?」蕭伊涵很不悅地皺起眉。
「因為看好妳,我才派人調查妳,希望妳能見諒。」他對她鞠了個躬,接著又拿出一張名片給她,「這是我的名片,若有機會妳可以--」
「對不起,我不需要。」她用力揮開他,名片因而落下地面。
「我想拿著名片對妳並沒有壞處吧?那就這樣了,我先離開了。」顏畢根坐回車內,車子便很快地開走了。
蕭伊涵緊蹙著眉,才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住,她轉過身望著落在地上的名片,忍不住拾了起來將它放在外衣口袋。
就如他說的,拿著它對她並沒有壞處吧!
走著走著,她走進一間咖啡廳,叫了杯曼特寧慢慢喝著,托著腮望著玻璃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也跟著變得複雜起來。
禁不住想起近來她與李慕丞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她都理不清頭緒了。
感情的事真的很複雜,為何愛上一個人也會變成負擔?
想著想著,道路兩旁的霓虹燈已全都亮起,夜幕也更加低垂,她這才恍然發現現在已經很晚了!
蕭伊涵連忙付了帳,提著袋子離開了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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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伊涵一進李家大門,就見李慕丞坐在客廳裡,正用一對犀銳冷眼睥睨著她。她朝他點點頭,立刻提著東西上樓。
「等等,妳不是喊我先生嗎?怎麼現在卻忘了該有的禮數。」他突然喊住她,冷峻的黑眸閃過一絲光影。
「先……先生晚安。」她補了一句。
「就這樣?」他揚眉。
「要不然呢?」她瞇起眸,恨自己無論哪個何時見了他,心跳都會這般狂躍。
「妳下來,我告訴妳。」他閒逸地靠向椅背,愜意地蹺起二郎腿,對她勾勾手指頭。
蕭伊涵抿唇,歎了口氣,接著一步步走下樓,來到他身邊。
「坐在這裡。」他指指身邊的位置。
她依言坐下,「有事嗎?」
李慕丞唇畔漾起誘人笑容,語氣輕柔地說:「妳那麼晚才回來,我很擔心妳的安全,妳懂嗎?」
跟著他話鋒一轉,「難得有機會和我的小情人說說話,我們應該非常珍惜這段時光,妳說對不對?」
「我不是你的小情人。」她緊皺雙眉。
「妳這樣的反應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冷然嗤笑,黑眸灼灼地望著她。「妳以為光用嘴巴說說就算數了嗎?」
「信不信由你,我要去樓上了。」她立刻逃開,而他只來得及抓住她的外套,翻飛的口袋裡掉出一張名片。
李慕丞拾起一看,眸光突地黯下,「原來妳這麼晚回來,是跟這個人在一塊兒?」
「我沒有。」蕭伊涵有些慌了,「那只是……只是……」
「妳打算背叛我?」他低沉的嗓音,緊緊揪著她的心。
「我真的沒有,我只是在路上跟這個人偶遇,」蕭伊涵受不了他這種質疑的態度,大聲頂了回去。
「偶遇?!」他瞇起眸問:「你們早就認識了?」
「不,我從沒見過他。」她咬咬下唇,「信不信在你,我不想跟你廢話了。」
李慕丞卻出其不意地將她拉到身前,鎖進懷中,眼對眼與她近距離相對,「妳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可不允許妳再像過去在酒店那般,四處招蜂引蝶。」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她睜著一對發紅帶淚的眸子,無措地看著他。
「眼淚是妳的武器,妳還真懂得怎麼用淚水征服男人。」說著,他便深吮住她的唇,大手毫不憐惜地隔著衣物撫上她的胸。
「你不能這樣。」她抓住他的手。
「是怕有人在嗎?放心,張嫂請了三天假,回老家看孫子去了,現在這屋裡只有我和妳。」他笑得邪魅,卻讓蕭伊涵讀不出他難測的內心。
「我……」她的話語再一次被他給吞噬了。
「說妳愛我。」他的語調像是在催眠。
「我……」她想說不,卻說不出口,遲疑半天她才說:「我不知道。」
「妳明明可以說不愛我,卻說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妳應該很清楚才是。」他低笑的嗓音侵入她耳裡,食指在她內衣邊緣游移著。
蕭伊涵身子一顫,慢慢閉上了眼,倚在他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終於,她投降了。「沒錯,我是愛你。」
她還是說出了這句一直以來都說不出口的愛語,他卻不會明白她心裡的百轉千回、心思纏繞。
「所以才找上顏畢根,故意氣我?」他炯亮的眼直凝住她果凍似的紅唇。
「你還是不信我?」搖搖頭,她痛楚地想推開他。
「拗氣的小妮子。」他輕笑,「好吧!我就信妳一次。」
李慕丞將她打橫抱起,一步步走上樓,來到他的臥房。他將她用力拋擲到床上,偉岸的身軀立刻壓上她。
她抬眼望著他,「那你呢?你愛我嗎?」
「傻瓜,當然愛了,」他瞳眸閃爍,一邊解著她的衣服,一邊用他熾熱撩人的唇賣力地愛撫她全身。
「呃……」她渾身一緊,逸出呻吟。
「以後不可以跟我之外的男人約會,嗯?」他熠熠如流星般的眸,火熱地凝視著她柔沁似水的大眼。
「我沒……」
「就算是說話、聊天也不成。」惡魔似的大手曖昧地揉撫著。
蕭伊涵輕吐著氣息,小手抓著他的肩頭,「那你呢?可以為我不和其它女人約會,就算說話、聊天都不行嗎?」
「那不可能,因為我是男人。」他低抑的男性嗓音幽幽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蕭伊涵失望了,她咬著唇說:「應該說因為你不夠愛我。」
「妳想得太多了。」他眼一瞇,驀地進入了她。
「慕丞,」她破碎地低語著。
「嗯?」他淌下熱汗,在衝刺中得到火熱的歡快。
「我……我不想強求你的愛了,因為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她環住他,承受著他的孟浪。
他心一擰,動作停頓了數秒,跟著他伸手抹上她嬌紅的小臉,「對,我要的就是這句話。」
「而我也只要你一點點的愛就夠了,你願意給嗎?」算了吧!本就不屬於她的男人,又何必貪心地要他全部的愛,只要他能愛她,即使輕如鴻毛,她也該心滿意足了。
「當然給,我就喜歡不貪心的女人。」瞇起眸,他狠狠地將他們一塊兒帶上狂喜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