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大紅花轎已經來到閣樓下了,她說不嫁就不嫁,誰也不能拿她大小姐怎麼樣。
「我的姑奶奶,龍家的干金大小姐,你就行行好吧!時辰到了,奴婢求求你上花轎吧!」門外一干丫鬃求得懇切。
可坐在「鳳天居」繡樓裡,一身大紅嫁裳的龍行鳳卻不為所動,她嬌俏的玉顏浮著薄怒,一張紅灩灩的小嘴啜得有半天高。
「芙蓉,你去告訴我大哥跟二哥,他們要三喜臨門,要娶媳婦、要嫁妹妹,都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他們高興就教他們自個去鬧好了,反正今天我死活就是不出這個門,看他們能拿我怎麼樣?」
踞龍堡內外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到處吹笙奏樂,賀客迎門。但那是在她鳳天居外的事,祝賀的也是踞龍堡大堡主、二堡主要成親的事情,與她龍行鳳何干?為什麼就非得逼她湊這個熱鬧,趕在同一天嫁人呢?
而且還是嫁給那個空有一張好看皮相,卻不懂得笑的木頭人。
雖說他們三兄妹落難時,是蔣叔撿回來扶養長大的,三人欠蔣家一份天大的恩情,但大哥、二哥發跡後,也沒少給過他們父子好處。不但給了他們一座不遜於踞龍堡的豪門宅院,還將一個木材場給他們,又讓蔣楓當了踞龍堡的護衛總教頭。
這份優渥的回報,足夠了;不需要再添她龍行鳳一筆。
所以說什麼都不上花轎,絕對不嫁給那個死木頭人。
「大小姐,大堡主跟二堡主來了,請你開開門吧!」芙蓉繼續拍著房門哀求著。
龍行鳳卻是掩著耳朵來個相應不理,當她們在鬼哭鬼叫。
「龍行鳳,我要你立刻開門,聽到了沒有?」一陣猛烈的踹門聲踢得她震跳起來。
看來芙蓉這次沒有說謊,大哥跟二哥是真的來了。
她立刻手忙腳亂的拿椅子、搬桌子,費力的拖到門口頂住,就怕大哥一個用力猛踹,真的把房門踹開了,逼著她上花轎。
「龍行鳳,我叫你開門聽到了沒有?!」這是二哥龍行雲的怒吼聲。
這下踹門的人又多了一個。
「你若是害我誤了娶玉涵的時辰,看我不剝了你一層皮才怪。」龍行雲火大的嚷。
是哪個瞥腳的算命師看的鬼時辰,為什麼要先把這個討厭的惹禍精送上花轎,他們才可以拜堂?簡直是場災難!
為什麼就不是他們先拜堂,再來管這個小鬼?
「你聾了嗎?龍行鳳,快給我滾出來!」龍行天也在門外咆哮,兩個兄弟非常同心協力的一舉踹開那扇礙眼的房門,震掌推開擋在門後的那一堆雜物。
「畦!你們怎麼跑進來了?我警告你們,不可以過來喔!」一看到兩個哥哥凶神惡煞的闖進來抓人,龍行鳳嚇得提起嫁衣裙擺,就在房間裡玩起追逐遊戲。
「你們不可以這樣,我都說不嫁了,不可以強迫我,要不然會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爹娘喔!」為了能拒婚成功,她不惜把逝世多年的爹娘從地府裡請上來。
「龍行鳳,你給我們站住,你敢跑,再給我跑一步試試看!我們今天要是不把你嫁出去,那才真是對不起咱們龍家的列祖列宗,愧對九泉之下的爹娘呢!」能拋開這個惹禍精,讓她有一個細心呵護、疼她、愛她的好夫君,爹娘有知,不痛哭流涕的感謝他們才怪,哪還會怪他們呢?
龍行天大臂一張,就如老鷹抓小雞般的伸掌過去;嚇得龍行鳳身子一矮,險險的躲了開去。
「哥,我是你們唯一的妹妹耶!為什麼非把我嫁掉不可?」雖然她曾經害他們的戀情發生波瀾,陷入一段苦戀,但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啊?
現在不是苦盡甘來的喜結連理嗎?幹嘛還那麼愛記恨、愛計較的坑害她,逼著她去嫁人呢?
不嫁,不嫁,就是不嫁!她才不嫁給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嘴的死木頭人呢!
「龍行鳳,你要是再不好好的給我上花轎,我就用綁的把你綁上去。」龍行雲發起狠來。
看見她這麼頑強的樣子,兩人鼻子直噴氣。
「你敢?你不怕爹娘做鬼來找你!」嗚……大哥、二哥不要她了,為了一個蔣楓竟然罔顧兄妹親情,還要綁她上花轎。
她不管了啦!都是蔣楓害的!
蔣楓,我恨死你了!
龍行鳳躲得狼狽,一個鑽溜就像風似的想從踢破的房門逃走,卻不料逃進一堵寬闊的肉牆裡。
「啊……蔣楓!」
蔣楓,似笑非笑的抓住她,穿著一襲大紅新郎禮袍的他看來神采奕奕,俊朗非凡;望著她的深邃黑瞳更是溢滿說不出的柔情,對她的疼溺真是到了極點。
「蔣楓,你來得正好,現在就把她給我扛上花轎,我正式將妹妹交給你了。」龍行天二話不說,立刻將這個燙手山芋交給蔣楓。
「不要……不要,我不嫁。蔣楓,你要是敢把我扛上花轎,我……我就……就……啊……」龍行鳳恐嚇的話還沒說完,就倏地雙腳離地,很不雅觀的被扛置在背上,直直朝外面走去。
「行雲,麻煩你給我拿條粗繩子過來。」他含笑地說。
「沒問題。」卓爾不凡的身影一旋,就返身走回屋內翻箱倒櫃的找繩子,結果繩子沒找到,卻找到條紅色的長帕子。
龍行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能綁人的東西拿著就往蔣楓的手裡塞。
蔣楓將龍行鳳放人院中的花轎裡,拿起那條長帕子就彎身進去,將她的手捆上。
「哇,你幹什麼?你真想綁我?不行,你不可以綁我……大哥、二哥,救命啊!」她又踢又叫的嚷嚷。
「姑爺,小姐的鳳冠。」芙蓉掩著笑意,將繡樓上的鳳冠取了來,為龍行鳳戴上。
「芙蓉,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叛徒,叛徒——嗚——」正在噴火的怒顏還沒有罵完,就被倏地探身進來的蔣楓吻住,把滿口不雅的謾罵吻了回去,梗在喉嚨一個宇都叫不出來了。
直到她氣喘吁吁,呼吸有些紊亂,雙頰緋紅之後,那道戲謔的吻才離開她。
「蔣楓,你好大的膽——嗚——」才剛要再開口大罵,就被他突然塞進一團絹帕堵住嘴巴,頭上的蓋頭巾一放,一個嬌麗紅妝就蠕動的坐在轎子裡,半點聲音都沒有了。
「啊哈哈,還是你厲害,真有你的。」龍行天、龍行雲如釋重負的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讚許。
「接下來就是拜掌成親跟洞房花燭夜,今晚有得你忙了。」只要新娘上了花轎,就不關他們的事。
往後的事就留著蔣楓自己去煩惱好了。
他們也要忙他們的成親事宜去了。
龍行天、龍行雲開心的步離鳳天居,走往前面的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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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嫁娶;先嫁才有娶。
龍行鳳說是嫁,實際上也不過是坐著大紅花轎從踞龍堡出去,在外面的街道繞一圈又轉回來罷了,且時間算得神准,正好跟由客棧裡來的花轎一起在踞龍堡的大廳門口停住。
兩個美麗新娘在媒人的攙扶下,娉婷多姿的步下喜轎,三個俊逸的新郎官則是一臉笑容的迎了出來。
可是不對,新郎有三位,新娘怎麼只有兩個呢?
原來咱們的龍大小姐還被捆在花轎裡,等著新郎官去抱呢!
所以就在眾目睽睽下,龍行鳳被縛手縛腳的抱出花轎,扛進了喜堂。
「嗚……嗚……」蓋住頭巾的龍行鳳看不到賓客的臉,但從週遭傳出來的大笑聲,她知道自己丟盡了臉,在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日子裡,成為世人的笑柄了。
死蔣楓,臭蔣楓,我恨死你,詛咒死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她用力的掙扎著,奮力的扭動著。
可蔣楓卻在眾人的大笑聲中,毫不憐香惜玉的在她的臀部上重重的打了一掌,痛得她塞著布團的嘴嗚嗚叫個不停。
敢打我?死蔣楓,臭蔣楓,你死定了!
隨著那一掌一掌的拍下,她掙扎的力氣漸漸變小,眼睛裡的淚水卻蓄滿溢下。
在手腳被縛、嘴巴塞著布團、蓋著紅頭巾的窘態下,龍行鳳被逼拜了天地,再度被扛進洞房。
龍家大小姐被綁進禮堂的事情如野火燎原、疾風狂吹般的傳出踞龍堡,傳人大街小巷,成為江南人茶餘飯後有趣的話題。
「蔣楓,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口裡的絹巾一被拿走,龍行鳳就不顧還被縛的手腳,用力的朝蔣楓跳著撞過去。
可是卻沒有撞倒他,反而投懷送抱的被摟在懷裡。
「蔣楓,放開我,你這卑鄙無恥下流的男人,快點放開我。」她叫得費勁,咬得也用力,就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小巧銳利的貝齒透過紅色的新郎袍,在蔣楓的手臂上咬出血來,深深的烙下一輪完美的齒痕。
「唔,你真是一隻小母獅。」卻是他打小就愛上的河東小母獅,所以現在這個結果,也是他自找的。
蔣楓蹙了蹙眉,吃疼的放開她。
舔著嘴裡的血腥,龍行鳳漾出一抹得意的笑,那邪惡的樣子就像妖艷的女妖,絢麗極了。
「活該,誰教你綁我,還在眾人面前打我,讓我丟盡臉面,鬧盡笑話。」對,一切都是他的錯,她毋需為了傷害他而不安。他是自作自受,活該!
「誰教你要大吵大鬧,一點都不安分。」他看著受傷的手臂,微勾著唇角笑。
這小妮子的牙齒比起小時候,又銳利得多了。
以前每逢龍行天、龍行雲出門習武,他就抱著她,不讓她跟去,那時候她就會張牙舞爪的回頭咬他一口。
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咬得嵌進肉裡,咬出一輪的血痕。
這輪美麗的齒痕,怕是一輩子都消失不掉了。
「我不嫁給你,當然要大吵大鬧了。不想讓我吵鬧的話,就趁早放了我。」她背轉過去,彎著身拿被縛住的手對著他,要他幫忙解開。
可是笑得詭異的蔣楓卻是彎下身子抱起她,將她溫柔的放到床上,然後身子一蹲,解開她的腳。
「蔣楓,你幹什麼?我是要你解開手上的束縛,你解開我腳上的長帕幹什麼?」龍行鳳瞪著眼罵。
懷疑這個只會笑的木頭人是不是被她咬得頭腦有問題了,怎麼手跟腳都聽不清楚?
不過算了,也沒有關係。反正先解了腳再解手也是一樣。
可是……可是……不對,他為什麼解了她腳上的束縛後就開始脫衣服,而且看著她的眼瞳變得更深、更奇怪了呢?
難道……難道……猛然大悟的一嚇,趕緊雙腳亂蹬的爬上床榻,逃避似的移向角落。
「蔣楓,你幹什麼?你幹什麼脫衣服?你想做什麼?」
他該不會是想對她做什麼吧?
已經脫掉上衣,露出精壯胸肌的蔣桐一步步的走過來,含笑的拉住她的雙踝,將她好不容易蹬到角落的身子拉了過來。
「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為了不讓你這個可愛的惹禍精鬧事,大堡主跟二堡主已經命令丁磊等人將鳳天居封鎖,所以不會有人來鬧洞房了,我們會有一整夜的時間來做那件好玩的事。」
啊?!一整夜!
還說得如此曖昧,不要臉!真是不要臉!
「誰要跟你做那件『好玩』的事?!不要臉的大色狼,放開我……放開我,聽到了沒有?!」她雙腳用力地蹬,想蹬離他的掌握。
可他就是牢牢的握住,怎麼也不放開,更過分的是將她的雙腳拉開碰觸他的身體,這……這真是羞死人了!
「這可不行,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幾年了,從你被我爹撿回來的那一天開始、我就一直守候著襁褓中的你,看著你在我的懷中長大。所以我怎麼可能放棄這個上天賜予的姻緣,讓嬌艷的你獨守空閨呢?」
他笑得邪肆,並且動手解開她的嫁裳。
雙手被縛在身後,雙腳又被他的膝蓋禁錮住,她真是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了。「你不要臉,大色狼,誰從襁褓中就愛上你,期待嫁給你來著?我根本一點都不喜歡你!」她負氣的吼。
雖然他長得很好看,脾氣也好得沒話說。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冷凜難相處的樣子,但對她卻是百分百的疼惜跟包容。
可是人家她就是不喜歡這種高頭大馬型的男人,別說體格有她的兩倍大,就是身高也高了她一個半頭不止,這樣的外貌看起來很有壓迫感的,再說光跟他說話就脖子酸,誰願意嫁個相公就變長脖子啊?
而且……而且人家她才十七歲,他卻足足有二十三歲,真是老得可以掉牙了。
反正她就是不喜歡他,不嫁給他。
她要嫁也要嫁個書生,一個溫文爾雅、滿腹詩書的書生,誰要嫁給他這個死木頭人!.
所以龍行鳳不安分的蠕動著,不讓他好好的脫掉衣服,稱心如意。
可是她畢竟是個弱女子,雙手又被縛,即使掙扎得滿身大汗,還是被他輕易的脫掉嫁裳,露出一件描金繡鳳的紅肚兜。
雪白的肌膚在燭光的輝映及紅色肚兜的襯托下,更加顯得柔嫩光滑,宛如珍珠般的誘人。
看得蔣楓眼眸氤氳的一瞇,瞳色變得更深,一團情慾的火焰不住的在眼中跳動。
「啊!」她尖叫的轉身,企圖擋住他的視線。「看什麼看?你這個不要臉的大色狼,誰允許你這麼看我來著?快放開我的腳!」她愈加用力的踢腳,好幾次都踢到了他的胸膛,但他就是不疼不痛的笑著,最後龐然的身軀重重的壓住她。
「幹什麼?你壓死我了,快滾開!」她臉紅耳熱的喊,感覺他的吻就烙在她的脖子上,引起一陣輕顫。
那……那個感覺好癢……好奇怪喔!
一陣奇妙的火焰在身體裡流竄。
「乖一點,小娘子,我不想傷到你。」帶笑的低沉嗓音在她耳旁飄動。龍行鳳小臉漲得通紅,全身僵直得無法動彈,結巴的顫著聲音:「我……我不動的話,你就不會傷害到我了嗎?」她天真的問。
以為她乖乖聽話就會沒事,因為今晚的他看起來確實很奇怪,很不一樣,不像平常好說話、好欺負、被她吃得死死的。
該不會是他想乘機報復,把以往被她欺負的債一併討回來吧?
「你說呢?」蔣楓的唇落在她無瑕潔淨的粉頰上,邊吻邊移向白玉的耳垂,吹呵得它艷紅一片,大手也不規矩地覆上她胸前小丘,揉捏著那盈盈可握的豐盈。
「我……我不知……道……嗯……」龍行鳳說不出體內的感覺,彷彿有無數團小火在燃燒般,焚得她全身燥熱難受,一聲聲的嚶嚀禁不住的溜出口。
看得蔣楓一笑,大手轉回她嬌美艷色的臉蛋,窈窕纖細的身軀讓人好想緊緊的擁住,用盡一生一世的情好好保護。
「是,只要你能乖乖的聽話。」把俯臉吻上她紅菱般的小嘴,將她甜蜜的輕喘吻人口中。
「真……真的嗎?」她眼眸迷濛的問,已經分辨不出他臉上的笑是詭異還是真誠?
直到一陣刺痛襲來,讓她驚喊的痛出淚水時才知道。
騙人,騙人,他在說謊,因為他真的弄得她好痛……好痛……好痛喔!
可惡的蔣楓,是個大壞蛋!大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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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蔣楓踏進踞龍堡的大廳時,臉上的神情是不悅的。
才剛新婚洞房完,應該是春風得意,滿臉笑容才對,可是此刻卻沉鬱著一張臉,走進踞龍堡的書房。原因無他,就在他擁著心上人正在好眠的時候,卻被兩個不識相的傢伙叫醒,一大早催促著到書房裡來。
「你們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免得我殺人。」不過才五更天,有什麼火燒屁股的事情比他陪著新婚妻子還重要?
書房裡臉色壞的不只他一個,另外兩個也是才新婚的新郎官,更是臉色鐵青到了極點。罪魁禍首就是龍行天手上的那張紙——一封連夜送來的書信。
「我也不想擾人春夢,更不想別人破壞我的好事。但事情砸到眼前了,我卻不能當作不知道。」龍行天咬著牙將信交給他。
「為了玉涵的事情,我們欠泰王府一份人情,現在他們的貨船在洞庭湖附近發生事情,我們理當盡一份力,還他們這份人情才行。」
「大哥的意思是要我去?」蔣楓將信摺好,收入信封之內。
「當然不是,你才新婚就把你調走,那個野蠻丫頭不找我算帳才怪。」龍行天微微低笑道:「說真的,我跟行雲都沒有料到你昨晚會平安無事的度過。」
還以為會有一番驚天動地的打鬥呢!
虧他還派人守住鳳天居的院門,行雲也拚命的擋酒不讓人去鬧洞房,結果什麼事也沒發生,白忙了一場。
可是……真的沒事嗎?龍行天跟龍行雲笑瞇的眼在蔣楓身上搜尋了一圈。
不相信任性的龍行鳳會乖乖就範。
「看什麼看?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蔣楓被他們看得頗為不自在。「就是沒有什麼『奇怪』才覺得不可思議。」龍行雲很不給面子的一眄,大笑的站起來,繞著他的身體巡了一圈,確定他真的沒被砍一刀,或刺上一劍後,才一臉佩服的說:「大哥,看來我們都小覷了蔣楓,那個任性妹子還是只有他才制得住。」
「可不是?我說過,他會有辦法的。」兩兄弟的調侃讓蔣楓藏於袖下的齒痕隱隱的妁痛起來。
真是知妹莫若兄,這兩個兄弟根本是存心想看好戲。
「你們這麼有閒情逸致談論我閨房裡的事情,是想放下公事不管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蔣楓回去了,我新婚的娘子還等著我呢!」
真是為長不尊,哪有人這麼談論自己妹妹的?
蔣楓翻臉,讓龍氏兄弟面面相覷;想不到才成親一晚,他就護行鳳護成這個樣子了。將來要再這樣下去,怕不成了妻奴才怪!
但行天還是笑容一斂地開口,「別火,當然是要談正事才對。你預備怎麼做?」
「派人去查明貨船沉沒的原因,然後另籌一般絲貨給泰王府,當是幫他們一個忙,還二少夫人那個人情。」蔣楓提議道。
「不過也要跟他們說清楚,免得白天河那小子再來纏玉涵。」龍行雲補充。
對於前塵往事,他還是舊恨難忘。
龍行天一眄而笑。「那派去查這件事情的人選,就由你決定了。」
蔣楓點頭。「就丁磊吧!」
「好,聽你的。」
三人對此事做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