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頭到尾,她只看到亦嘉使盡渾身解數勾引封靳爵,卻看不到他行任何反應。更有甚者,他還不時推拒亦嘉,避免兩人的身體過度碰觸。
這到底怎麼搞的,為什麼她編的劇本全走了樣?
可憐無助的受害者變成冷艷放蕩的魔女,而下流無恥的大野狼卻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故事的結尾,只見亦嘉完好如初、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間。而靳爵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離開,臉上掛著自得瀟灑的笑容。
看到這令人出乎意料的結果,雁平心中充滿無法置信的錯愕與憤慨。
她盯著這該死的螢幕一整晚,竟然什麼事都沒發生……
雁平憤恨不平的敲打桌面,想不到她精心策畫的計謀竟然失敗,連帶著失去奪回「太陽眼」的機會。
一股洶湧澎湃的怒氣湧進她胸口,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她得好好質問可惡的封靳爵,為什麼戲弄她?為什麼出爾反爾?
雁平二話不說,扔下尚在錄影的監視器,直接衝到封靳爵所在房間,也就是裝設針孔攝影機的地方。
「封靳爵——」她用力推開門,惱怒的瞪著悠哉自在的封靳爵,後者正隨性的欣賞牆上名家的畫作。
聽到雁平的呼喚,他英俊的臉龐掛著溫和的笑容,不疾不徐轉頭面對殺氣騰騰的雁平。
「怎麼了?」封靳爵故意裝出疑惑不解的表情,一副搞不清楚為什麼惹惱她的模樣?
「封靳爵,你到底有什麼毛病?說喜歡亦嘉的是你,不要亦嘉的也是你。我都已經把她送上門給你,你為什麼什麼事都不做?」雁平睜著清靈美麗的雙眸,眼眸深處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我是說過要唐亦嘉陪我,但可沒說過要做什麼啊!」封靳爵臉上滿佈調侃作弄的笑意,更加惹惱怒火中燒的雁平。
「你明明說不想孤枕難眠,要亦嘉陪你。這不是要上床,難不成蓋棉被純聊天嗎?」雁平不顧女性的矜持,語氣露骨的質問他。
「你的思想很邪惡喔!我根本沒那意思。」封靳爵故意裝出訝異無辜的模樣,似乎不敢領教她腦袋裡情色的想法。
雖然他一臉正派的君子模樣,雁平還是從他英俊狂野的臉龐發現一抹惡作劇的笑意。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聽不懂這麼明顯的暗示嗎?」她氣呼呼的說。
「我從沒當你是三歲小孩。」看著她窈窕動人的身材,封靳爵臉上帶著濃重的笑意,意有所指的調侃她。
「你少在那說風涼話。你明明暗示我,只要獻出亦嘉,你就會把『太陽眼』賣我。可是我等了整晚,你卻不對她下手。這不是食言而肥、背信忘義嗎?」雁平口不擇言的斥責他,企圖宣洩心中的怒氣。
「我是說,我會考慮你的要求,並沒確定的答應你。」
封靳爵懶洋洋的看著她,語氣傭懶的提醒她。
「而且……你怎麼知道我跟亦嘉發生什麼事?你偷看?」突然,他話鋒一轉,俊雅的雙眼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直逼雁平。
雖然他早猜到雁平的陰謀詭計,不過,一抓到她的把柄,他可不會輕易放過。
「我……我當然沒有偷看。我是在走廊碰到亦嘉,她告訴我的。」雁平抵死不認帳,她當然不會讓封靳爵知道偷拍的事。
「如果碰到她,那她應該也有告訴你,為什麼我不碰她的原因吧!」封靳爵嘴角噙著一抹笑,想知道雁平會怎麼說。
「原因?」雁平愣了下,納悶自己錯過了什麼?「她沒說!」她誠實的回答,因為她真的不知道原因。
封靳爵笑了笑,傾身靠近她的耳朵低聲說:「因為……我喜歡男人。」
「嗄!」雁平神情錯愕的蹬著他,不敢相信她聽到的話。
「你……你騙人,我不信!」她語氣不穩的說。
看到雁平驚訝癡愣的模樣,他表面雖然正經八百,其實心底早已笑翻了。
誰叫她居心不良,為了得到「太陽眼」設計陷害他。現在換他將她一軍,好好跟她玩一玩。
「其實我真正的愛人是行祐。」他面色沉重的點頭,加深他話裡的真實性。
想起那位俊美無儔、斯文優雅的特助,雁平覺得她的心臟受到強烈的衝擊,忍不住喃喃自語了起來。「怎麼可能?你……你跟那麼多女人傳出緋聞,總不會都是假的吧!」她可沒忘記他一長串風流情史。
「那不過是我的偽裝罷了!我擔心被別人發現我愛的是男人,只好常和女人出入公開場合,以便掩人耳目。」封靳爵神情無奈的搖頭。
「所以你根本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亦嘉!你是……GAY!」雁平瞪著他,眼中帶著狐疑惱怒的眼神。
封靳爵點點頭,神情無奈的說。「唉!我也不是不喜歡女人,只是對女人總是提不起勁。」
「那你還跟我說要亦嘉,你存心耍我嗎?」雁平氣憤的罵他,不敢相信自己三番兩次栽在他手裡。
「你千萬別誤會,我沒這個意思。其實我一直希望出現一個女人導正我的性取向,讓我變回正常的男人。」封靳爵的語氣充滿抱歉與無奈。「所以,每當我碰到漂亮的女人,總是滿懷希望的嘗試。對唐亦嘉,我也是抱持這樣的想法,絕不是存心耍你。」
看著封靳爵沉痛無奈的語氣和糾結沮喪的眉頭,雁平的怒火平息了,冷硬的心軟化了。
聽到他誠懇坦白的陳述,她似乎能夠體會封靳爵心中的苦澀。一個大家公認的風流浪子,報章雜誌追逐的話題人物,說穿了竟是個同性戀。
她可以想像封靳爵為什麼努力營造他和女人關係良好的假象,因為事實的真相絕對會毀了他和「昊世」的名聲,他不努力偽裝也不行。
這時,封靳爵突然神情一斂,語氣嚴肅的看著她。
「雁平!你願意幫我嗎?」
「幫你!幫你什麼?」雁平神情惶恐的倒退了一步,不知自己能幫GAY什麼忙?
「你可不可以幫我變回一個正常的男人?」封靳爵突然抓緊她的雙手,意欲尋求她的協助。
「連亦嘉那麼漂亮可愛的女孩都沒辦法拯救你,何況是毫無女人味的我?」封靳爵往她身前一站,健壯的身軀帶給她強烈的壓迫感,讓她感到心神不定、無所適從。
「或許我需要的就是像你這樣凶悍剛強的女人,能夠用堅定的意念帶領我。」腦袋靈活的封靳爵看得出她心意動搖了,企圖用似是而非的理由迷惑她。
「我為什麼要幫你?」態度一向強硬的雁平,這會在面對他的乞求時顯得有些難以拒絕。
「難道你不想要『太陽眼』?這麼著,如果你能導正我的性向,讓我有能力愛上女人,那我就將『太陽眼』雙手奉上。怎麼樣?這樁買賣應該合算才對。」他嘴角露出微笑,像個氣定神閒的釣客悠哉地拋出釣餌。
果不其然,雁平一聽到「太陽眼」,立刻露出渴望的目光,像螞蟻見到糖果似的開懷。她精明的腦袋飛快的盤算這樁交易的利與弊。
「你要我怎麼幫你?」
雁平美麗的雙眸專注的看著他,想知道交易的細節。
她可不是第一天在商場打滾,如果不事先說好,到時封靳爵的要求無限上綱,害她不小心失身給GAY怎麼辦?
「只要能讓我對女人產生慾望就行,至於怎麼幫,看你自己羅!」封靳爵好整以暇的坐進沙發,等待雁平掉進陷阱。
雁平的腦袋飛快的分析利益得失。
取回太陽眼?勾引GAY?
看著封靳爵英俊過火的臉孔和強健性感的身軀,她突然覺得勾引他的工作,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反正他是GAY,牙一咬就過了,就當和自家姐妹相親相愛吧!
她深吸口氣,調整紊亂的心緒,站在他面前。「你閉上眼,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准張開眼,知不知道?」雁平語氣強硬的命令他。
從沒和男人有過親密接觸的她,實在沒辦法在盯著他深邃漆黑的眸子的同時,做出任何勾引他的舉動。這樣的行為令她覺得羞愧難當,可是為了「太陽眼」,她也只好豁出去。
封靳爵聽話的閉上眼,心中充滿強烈的期待。
雁平確定封靳爵看不到任何東西後,拉起他的雙手放在自己腰側。她就站在他雙腿間,四周流洩著一股曖昧不明的氣氛。
她的雙手捧起他英俊狂野的臉龐,看著他性感豐厚的雙唇,她緊張的濡濕自己的雙唇,積累微弱的勇氣。
接著,她緩緩低頭,碰觸他性感溫潤的雙唇。一顆心緊張的活蹦亂跳,害怕這種陌生親密的感覺。
不過,當四唇貼合時,一股酥麻溫熱的感覺從她的唇瓣擴散到四肢百骸,讓她感到驚奇又愉悅。
雁平閉上眼,仔細感受那種甜蜜神奇的滋味。她發現,原來親吻他的感覺還不錯。
她生澀試探的親吻,像把火般點燃他體內的慾望,面對這甜蜜火熱的誘惑,他只想緊緊抱住她,盡情探索她每一寸私密。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逼自己坐在原位,假裝對這甜蜜的誘惑毫無感覺。問題是……這真是殘忍的煎熬。
雁平感覺得到封靳爵的身體變得僵硬緊繃,似乎覺得相當不舒服。雁平緊張的退開,害怕這是他對女人抗拒的反應。
「你還好吧?」雁平睜大雙眸,擔心封靳爵會沒辦法接受女人碰觸他。
「呃!還好……」封靳爵倏地睜開眼,依依不捨的看著她鮮紅瀲艷的唇瓣逐漸遠去。
「你有感覺嗎?我是說……有衝動嗎?」雁平神情尷尬的問他,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沒……沒有!」封靳爵用手撫過自己英俊的臉龐說著違心之論,努力壓抑住慌亂的心緒和體內奔騰的慾望。事實上,他不但有感覺,甚至對雁平產生強烈的衝動與渴望。
雖然他冀望雁平能繼續她的探索,可是為了保住「太陽眼」,他也只能斷絕這股火熱的慾望,裝出毫不受影響的模樣。
「還是沒有,那就是說……你不打算把『太陽眼』給我對不對?」雁平美麗的臉蛋流露出萬般沮喪的表情。
她從沒像現在一樣如此渴望自己是個男兒身,如果可以換回「太陽眼」,委身於他也無妨。
只可惜,他只喜歡男人……
「雁平,抱歉!」封靳爵一副深感抱歉的模樣。
「你的確是該說抱歉,我委屈自己卻什麼都得不到。」雁平惱恨的瞪著他英俊的臉龐,心中充滿怨恨與怒氣。
這下她該怎樣才能拿回「太陽眼」?拿錄影帶威脅也不成,勾引他也不行,到底怎麼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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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平萬般無奈的走回房間,不但氣憤得不到「太陽眼」,更氣自己腦海不時浮現那個懾人心魄的親吻。
原來跟GAY接吻的感覺是這樣,酥酥麻麻,整個人不但輕飄飄,還帶著昏眩的感覺。
「不行、不行……」雁平用力甩頭,企圖甩掉那些惱人的回憶。
封靳爵可能和父母的死有關,她不能胡思亂想。何況他是個只喜歡男人的GAY,對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雁平頹然沮喪的坐下,飄忽的視線不經意瞥過空白的畫面——
「咦……怎麼沒畫面?」雁平滿臉疑惑的瞪著螢幕。
照理說,錄綵帶就算錄完,監視畫面也應停留在原畫面才對,為什麼螢幕會一片空白?
雁平沒有多想,走到監視器材前想察看錄影情況。
這不看還好,一看,她的雙腿發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錄影帶竟然不翼而飛。」這個突發狀況讓她失去平時的冷靜,驚慌地在房間四處翻找,企圖找到失蹤的錄影帶。
她徹底搜查房間每個角落,床墊、桌底、天花板,幾乎能翻的地方她都翻遍。最後,她頹然沮喪的坐倒在椅子上,認命的接受這可怕的事實。
想當然耳,絕對是有人跑進這房間偷錄影帶。因為錄影帶沒有長腳,不可能莫名其妙失蹤。
雁平強迫自己冷靜思考,帶子裡錄了些什麼?為什麼會引起有心人的覬覦?
她靜靜的冥想,帶子是從唐亦嘉帶著封靳爵進房間開始錄影,接著她守在螢幕前一整晚,他們兩人什麼事都沒發生……
「啊!」雁平突然驚呼出聲,神情驚恐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完全看不出平時的冷靜自信,慌張的神情像聽到什麼噩耗似的。
她的身體搖搖欲墜,雙手緊搗著胸口,一副無法承受打擊的模樣。
原來她突然想到,帶子的後半段,唐亦嘉出鏡,換她成了入鏡的女主角,還和封靳爵做了些什麼……
天啊!如果那些都錄進去,大家不就知道她主動獻身,親吻封靳爵。未了,還會看到她被拒絕,神情沮喪的離開現場。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偷走錄影帶?到底是哪個卑鄙的小人?」雁平氣憤的敲打桌面,憤怒的咆哮。
她在心底詛咒,等她找到可惡的小偷,絕對要將他碎屍萬段、抽筋剝骨,以洩她心頭之恨。
問題是——外面有幾十名賓客,她要從何找起?
盛怒中的她壓根沒想到,要不是她自己居心不良,企圖用針孔攝影機拍攝封靳爵的醜態。她也不會反被拍攝入鏡,成了別人威脅她的把柄。
要是有人將帶子賣給八卦雜誌怎麼辦?全天下的人都會以為她不知羞恥,倒貼封靳爵,還被他拒絕……
這麼丟臉的事上了媒體,叫她情何以堪?一向驕傲自信的她,怎麼受得了眾人的指指點點,恥笑羞辱?
生平第一次,她有種全盤皆輸的挫折感。她的人生在一瞬間成了黑白,失去繽紛的色彩……
正當此時,唐亦嘉從外面經過,看到雁平支手撐著額頭、哭喪著一張臉。她好奇的走進來,關心的問道:「總經理,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聽到唐亦嘉的聲音,雁平飛快抬起頭,像見到救星一樣,懷抱最後一點希望問她。「亦嘉,你有沒有看到誰走進我房間?」
「有啊!」唐亦嘉眼中放出亮光,興奮的回答雁平。「我剛剛看到封靳爵的特助鄒行祐從你房間走出去,我還跟他打招呼呢!」
聽到唐亦嘉的回答,雁平瞇起雙眼,死寂的一顆心開始猛烈的跳動。這會,她的人生再度充滿希望,因為她幾乎可以肯定兇手是誰。「你有沒有看到他手上拿著東西?」
只見唐亦嘉側著頭仔細回想。「我沒注意耶!不過……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到,我跟他打招呼時,他的表情好像有些不自然,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雁平的雙眼露出冰冷肅殺的光芒,咬牙切齒的說:「我想——我知道他做了什麼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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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雁平像陣旋風般刮進封靳爵的辦公室,美麗的臉蛋露出嗜殺狂暴的神情,熾熱的怒火讓她週遭的空氣變得火熱、扭曲。
封靳爵看著雁平像個復仇女神般衝進來,盛怒中的她依舊美的令人屏息,讓他渴望再一次貼近她柔嫩甜美的雙唇。
「封靳爵,鄒行祐呢?叫他出來。」雁平不客氣的命令他,毫不掩飾她心底的憤怒。
「怎麼?我的『愛人』哪裡得罪你?」靳爵笑臉迎人的面對她,絲毫沒被她的怒氣恫嚇住。
「好漢做事好漢當,你叫他交出從我這偷走的東西,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他。」雁平惡狠狠瞪著他,語氣凶狠的撂下威脅。
「偷走的東西……」封靳爵莢俊的臉上依舊掛著閒適自在的笑容,緩緩從抽屜拿出一樣東西。「你指的是這卷帶子嗎?」
一看到封靳爵從抽屜裡拿出錄影帶,雁平的怒火不見熄滅,甚至燃燒得更加猛烈了。
「原來你們是一丘之貉,專做些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骯髒事。」
面對她毫不留情的斥責,封靳爵的笑容慢慢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冰冷的表情。「在你指責我之前,我們是不是該研究一下,你為什麼會找小秘書勾引我,還裝針孔攝影機偷拍我?你的用心何在?」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看到他的神情丕變,雁平的心受到猛烈的衝擊,神情慌張的否認自己的罪行。
「不知道就讓我告訴你吧!」封靳爵神情冷漠的看著她,決定好心的提醒她,她設計的陰謀詭計。「你先裝好針孔攝影機,再找小秘書勾引我,打算拍下我獸性大發、無恥下流的醜態。然後,再用這卷錄影帶威脅我,好讓我交出『太陽眼』,對不對?」
被他說中自己的詭計,雁平的臉色因心虛而顯得陰晴不定,不知該如何是好?
「幸好我不喜歡女人,才能抗拒你跟小秘書的誘惑。」他深邃內斂的雙眼露出睿智的光芒,緊緊鎖住她蒼白的臉孔。「除此之外,我更感謝細心的行祐,要不是他機警的偷回錄影帶,恐怕我到現在還被你蒙在鼓裡,相信你是我的朋友……」他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無奈的搖頭歎息。
「要不是你不肯將『太陽眼』賣我,我也不會出此下策。」聽到封靳爵沉重的指責,雁平真的感到絲絲愧疚之意。
一向誠實坦然的她聽到他的斥責,也不禁對自己的手段感到寒心、自責。為了奪回「太陽眼」,她確實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一陣沉寂的尷尬之後,封靳爵語氣低沉的諷刺她。「不過,你這回可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他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得意狂妄的看著她。「我看過帶子,我發現裡面出現的畫面比較像是你在……勾引我,而我相當君子的拒絕你的誘惑。」
聽到他的話,雁平悚然一驚,心跳當場漏了一拍。「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要我幫你,我……我才會主動吻你。」
「需要我找大家—起觀賞,好好評論這卷帶子嗎?」他慢條斯理的說,語氣充滿濃厚的威脅意味。
「你……卑鄙!」雁平的雙眼幾乎快噴出火來,熊熊的怒火就像岩漿般滾燙沸騰。不敢相信他竟敢扭曲事實,還威脅、恫嚇她。
「彼此,彼此!」言下之意,他覺得雁平的手段也不怎麼光明。
封靳爵雙眼間帶著濃重的笑意,享受勝利的甜美果實。「其實,要我收好這卷帶子也不難,只要你繼續幫我,我自然會將這卷帶子還給你。」
「什麼意思?」雁平回瞪他一眼,想知道他又要要什麼詭計?
「只要你陪我出席每一個公開場合,讓大家相信我喜歡的是女人就好。」看著雁平惱怒不甘願的表情,他就開心得樂不可抑。
「如果我拒絕呢?」雁平無奈的瞪著他,心中湧起一股絕望的感受。
封靳爵英俊的臉孔露出迷人瀟灑的笑容,語氣溫柔的對她說:「如果你拒絕,那我只好請所有的狗仔隊觀賞這卷精采的錄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