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被小子楚奪走了手絹,她就一直悶悶不樂到現在,因為當初她與上官祈聿約定好要收好,而且那對她來說是個無價之寶。
她想去找小子楚,卻不知從何找起,也不好貿然前往,萬一遇著了尚書夫人,她又該如何應對呢?
拿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小口,發現茶已呈半溫熱狀態,她下意識的拿起茶壺準備換上一杯熱的。
一個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哎呀!」熱燙的茶全數溢倒在裘雪的身子上,不過幸好有衣裳隔著沒燙著。
處理得手忙腳亂的裘雪,此刻已顧不及身上的濕衣服了,她現下腦中所想的只是,不趕快弄好,等依依回來又要讓她擔心了。
她這些天心情低落,已經很麻煩她了.怎麼好意思讓她再為這些小事操心呢?
心慌意亂的她沒發覺有人推門而人,兀自擦著桌上的水漬。
推開門的依依眉開眼笑道:「小姐,你有小客人喔!」
沒想到子楚小姐居然會自動的來找小姐,這真是個好現象呢!
要是小姐能跟她打好關係,夫人那邊也就毋需擔憂了,要過門也是遲早的事。
「依依你回來啦?」裘雪一抬頭看到依依身後的人,不由得更吃驚了。
是楚楚!沒想到她還未去找她,她卻先找上門來了。
「嗨!姐姐。」伸出小手揮揮,小子楚對裘雪靦腆一笑,態度顯得有些不自在。
上回跟人家鬧得那麼凶,還硬是搶了人家東西就跑,就算厚臉皮如她楚楚,也是會覺得過意不去,更何況她還是來求和的。
她回房後在細想想,這麼做似乎不妥,而且裘雪又不像是壞人,與其讓臭表姐嫁給祈聿哥哥,不如讓這個比較善良又好騙的漂亮姐姐許給祈聿哥哥。
「楚楚,快進來坐,別站在門邊。」裘雪不若小子楚那般在意,她想只要人來了就好,她是不會同個孩子記仇的。
「是呀,小小姐進去坐吧……哎喲,小姐,這是怎麼一回事?」正推著小子楚進房的依依,突然瞄到了桌上的濕布,又見到裘雪的上半身幾乎都濕透了,這可怎麼得了,現在可是冬天呢!
摸摸身上的衣服,裘雪朝她便笑了下,不知如何解釋剛才發生的狀況。
「我的天哪!去、去,快去把衣服換下來,別受了風寒。」依依隨手拿了件衣服塞給她,將她推進屏風內。
趁著她換衣的同時,依依開始動手清理桌上的殘局。
小子楚見她們似乎忘了自己的存在,也不甚在意,畢竟是她有錯在先,她可是來陪不是的,哪可能再擺大小姐的架於。於是她自個就靜靜的走到床沿坐下,等待有人在意她。
換好了衣服走出屏風,看到小子楚無聊的托著腮坐在床上,裘雪微笑說:「真是對不住,招待不周,要不要吃些什麼?」接著走到床沿與她並肩坐下。
「不用了,我……是來還你這個的!」她僵硬的伸出小手攤開,露出一條折得整齊方正和有些被捏皺的手絹。
輕輕的接過手絹,裘雪的眼裡漾滿了感激與失而復得的喜悅,她小心翼翼的將它收進自個的腰間,「謝謝你肯將它還給我。」
「小姐,我先下去洗個抹布,你們慢聊。」
「嗯。」
得到裘雪的應可後,依依便拿著吸滿茶漬的抹布離開。
「那個……本來就是我的錯……我……總之……就是對不起啦!」尷尬的紅著臉,小子楚顯然非常緊張、不知所措,看得出來她並不是個常會道歉的人。
裘雪莞爾,摸摸她的頭髮,「你很棒!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看她似乎已不介意自己犯的錯,小子楚又開始恢復以往的機伶,「姐姐,我很中意你,你就當祈聿哥哥的新娘子好了!」說完還拍拍小手,好似她作了什麼了不得的決定。
裘雪被她天真的舉動和言語逗笑了,這終身大事可不是她說了就能定的,只怕是「妹有情郎無意」!
「笑什麼?人家是說真的呀!覺得自己被看扁了,小子楚的嘴嘟得半天高,簡直可以吊上一斤豬肉了。
「可是你表相怎麼辦?」
「那個壞女人,我才不會讓她嫁給祈聿哥哥呢!」
小小的臉蛋上閃著厭惡之情,直叫裘雪看傻了眼,原來這麼一點大的孩子,也會有如此強烈的情緒。
「不可以背地裡說別人的壞話,這不是好孩子的行為。」裘零輕輕的斥責了她一下,同她講道理。
見自個兒的話被否認了,小子楚急得站起身將兩隻小手臂張到最開,「是真的啦!她有這麼壞喔!」
才剛比完手勢,房門倏地被人重重的一推,啪的一聲打了開來。
走在前頭的正是她們剛才還在議論的齊心紫,而身後跟著的則是身為她貼身丫環的敏兒。
「喲,我瞧是誰呢,原來是我可愛的楚楚妹子呀!怎麼跑這兒來玩呢?」齊心紫話中充滿鄙夷,好似這兒是什麼見不得人、上不了檯面的地方。
裘雪見了她遂起身想打個招呼,「用問……」不料話還沒問完,人便又被小子楚按回床上。
撇撇嘴,小子楚擋在裘霞身前像母雞護小雞般,諷刺的說,「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你倒是說說,這府裡頭有哪兒是你能去而我不能去的?」她一邊說,一邊走到齊心紫身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態度硬是逼得齊心紫連退了好幾步。
「哎,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楚楚你怎麼這樣誤會我呢?」齊心紫有些面子掛不住的尷尬,只得扯出個虛假的笑容。
真是可恨哪!她今天可是特地要來給這個賤女人下馬威,讓她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贏家,卻沒想到讓她碰到了這個小煞星.真是失策。
「算你識相!」丟下了這句話,小子楚隨即又坐回裘雪身邊,一雙小手緊緊的圈住她的腰,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裘雪無奈的看著小子楚的舉動,動彈不得的她只有繼續坐在床上抬著頭,「請問你是?」
「真沒札貌,誰容許你坐在床上跟我說話的?」齊心紫啐了一聲,由上往下鄙視的瞪著她。
「這……楚楚、拜託你放開手,好不好?」裘雪低頭小聲的央求小子楚,小子楚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她。
擺脫了腰間的鉗制,裘雪馬上起身招呼她們坐下
「哎,我說這裡怎麼連杯茶都沒有?」不甚滿意的坐了下來,齊心紫得寸進尺的繼續挑剔起來。
「因為我剛才不小心將茶打翻了,還將衣裳都給弄濕了呢!」裘雪徽笑的說著自己的糗事.希望也能博得對方一笑。
相對於裘雪的熱絡,齊心紫只是冷哼了一聲,「笨死了!」
「嗯……呵呵……」對於她不友善的態度,裘雪只有尷尬的笑笑。
一旁的敏兒見狀更加火上添油的說:「你愣在那傻笑個什麼勁呀?我家小姐要用茶,你聽不懂嗎?」順勢推了裘雪一把,想叫她出去倒茶。
坐在位子上冷笑的齊心紫見機不可失,猛地伸出腳絆倒一時站不穩的裘雪,兩人就像是預先串通好的,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快得讓小子楚連警告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見裘雪重重的跌在地上,還擦撞到了齊心紫「湊巧」擺在桌邊的手臂,痛得她哭天喊地、破口大罵,而跌在地上的裘雪僅悶哼了聲,就自個掙扎的爬起來。
「哎呀,疼死我了,真是疼死我了!」齊心紫假意的大聲哭喊,還硬是擠出幾滴眼淚來加強效果。
想站起來的裘雪突地又被一股力量推了下,再度跌倒在地。
「我說你也真是蛇蠍心腸,我們家小姐不過是念了你兩句,你就這麼使計來傷害人家?」敏兒說完又氣憤的推了她一把。
「夠了沒呀?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小子楚見情形不對,上前就想將她們主僕兩人組趕出去。
看到小子楚朝她們衝了過來,齊心紫立刻使了個眼色給敏兒,而接收到地傳來的訊息,敏兒立刻會意的上前抱住小子楚的身子,又勸又哄的說:「小小姐,這可不是咱們的錯,你就別插手管我家小姐的事了。」
「沒這等事,明明就是你自個……啊!」裘雪突然慘叫了一聲,連忙想抽出被齊心紫殘忍踩住的小手。
齊心紫哪會那麼容易放過她,她踩得更用力,腳跟還使勁的在上頭轉呀轉的,直讓裘雪嫩白的柔荑瞬間紅腫瘀青了一大塊。
「哼!看你還敢不敢使心機!」她陰毒的笑著,看著裘雪因疼痛而皺在一起的小臉,她就愈高興、愈爽快,將在上官祈聿那兒受到的怨氣全數出在裘雪身上。
「可惡,你放手,放開我!」小子楚對著敏兒又踢、又打、又咬,但就是掙脫不了一個比她大上一倍的敏兒。
裘雪痛得白了小臉,纖細柔弱的她,壓根掙脫不了踩在她手上的那只粗肥的象腿「嗯……有話咱們好好說……」
「你都被欺負成這樣了,還想跟她們好好說?」小子楚真想撬開裘雪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都裝了一堆漿糊還是一堆豆腐,不然她的思想怎麼都跟一般人不同呢?
「氣死我了,齊心紫你快叫她放開我,不然我一狀告到義母那去,肯定叫你吃不完兜著走!」氣壞了的小子楚終於搬出了尚書夫人來壓她,她就不信她會不怕。
本來她是不打算抬出義母來嚇唬人的,因為她不喜歡做什麼事都好像有人在撐腰的感覺,但這回例外對付惡人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耍險的,還怕她不成!」好,放開咱們可愛的小楚楚。」下令讓敏兒鬆開她,齊心紫見好就收的趕緊起身,要真惹惱了臭小鬼,她也不用在上官家待下了。
「敏兒,咱們走。」說完就領著敏兒,像來時一般高傲的走了。
小子楚連忙跑到裘雪身邊檢查她的傷勢,然後扶起她到床邊坐下,執起她的手輕輕的吹氣,嘴裡還直念著,「痛痛飛、痛痛飛,痛痛不見了。」
望著小子楚認真的小臉,裘雪輕輕的笑道:「我沒亭的,別在意了,等會兒讓依依給我上些藥膏就行了。」
她不怪齊心紫,這是身為女人的悲哀,一旦認定了一個男人,就勢必要跟他一輩子,錯就錯在她的手段過於偏激,傷人亦不利己呀!
但她也不會輕易放棄的,除非上官祈聿親口說出他愛的人是齊心紫或是別的女人,要不然她會努力擄獲他漂泊的心。
不過,就算話說得再堅定,如今連人都見不著一切等於是空談。
唉!她到底有幾天沒看到他了,思念的日子真難熬,度日如年,整天都在想著今天他會不會出現,為什麼她會將自己搞得如此可憐……
看著裘雪突然暗沉下來的面容,小子楚心裡猜想她一定是因為被臭表姐欺負的夫系。
沒錯,一定是這樣!雖然她嘴上說不在意,但全是安慰她的,其實她心出一定難過死了。
可惡!她一定要替漂亮姐組報這個仇,香她出口氣。
慢慢的,一個惡整齊心紫的計劃浮現在小子楚的腦中,讓她不禁興奮得吃吃笑了起來。
齊心紫優雅的執起茶杯,緩緩的啜飲了一口,將口中的茶香連同數日來的好心情一併吞,暢快的吐了口氣。
「呵呵,真是舒坦、太舒坦了!」保持著好心情她忍不住又呵笑了兩聲。
自從那日整了裘雪之後,她的心就一直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使她連日以來連睡覺都會偷笑。
而且令人高興的是,最近表哥似乎都沒去找過那個賤女人,真是大決人心呀!
肯定是她的嚇阻起了作用,讓她知難而退,這樣看來,就算他身邊有十個臭小鬼,都抵不過她一個齊心紫。
「小姐不好了、您看。」甫進門的敏兒將手邊的一張紙條遞給她,「這是我要進來前在門縫中發現的。」
攤開手中的紙條,裡面寫著:立刻到後院的米糧倉庫來,有重要事與你商討!事關祈聿,別讓第二人知道!切記、莫忘!
「怎麼辦?小姐,他會不會對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想加害於您?」敏兒說完還打了個寒顫,是標準的惡人無膽。
「笨丫頭,怕什麼?她哪敢對我們怎樣?」齊心紫憤恨的撕碎手中的紙條,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不如我將計就計,將她整得更淒慘!這女人的字還真醜,簡直像小孩寫的。」
「小姐.您真要去赴的呀!可是……這紙條的內容挺怪異的,還叫我們別讓第二人知道,這……不會要殺人滅口吧?」敏兒愈說心裡愈毛,總覺得有股陰氣從腳底直涼到心扉。
「你不敢去就別去,我一個人照樣可以將她整得修兮兮!」她說完就拋下敏兒一個人走了出去。
「小姐!」想她敏兒也不是個多忠心耿耿的丫頭,何必陪著人家一塊兒去送死?
可要是小姐出了什麼事,她要怎麼向家裡的老爺、夫人交代?
阿彌陀怫,老天可要保佑我家小姐平安無事,別讓敏兒難做人,回去交不了差。
「嗚嗚……少爺、老夫人,你們要給敏兒一個公道呀!」敏兒哭得眼淚縱橫,鼻涕也跑了出來,頂著一張大花臉直抱著上官祈聿的小腿不肯放手。
「好了,敏兒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尚書夫人接著有些發疼的頭,由婢女扶著坐了下來。
最不耐煩的就屬上官祈聿了,他光火的一腳踹開敏兒,陰沉的睨著她,「老夫人問話,還不快說!
捧著發疼的身子,敏兒跪著抽噎的說:「我家小姐……一定是被裘雪姑娘給謀害了!」說完再度掩面痛哭。
她家小姐一定是遇害了,不然怎麼會從正午出去到傍晚都還沒回來。她愈等心裡愈憂.又不敢貿然前往,怕自個也被她殺害了,只好哭著來找人幫忙,正好遇到在前廳的老夫人跟少爺。
聽到敏兒的話,上官祈聿一把揪住她的前襟逼問:「你說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他凶神惡煞的臉,她縱使有什麼話也被嚇得吞回肚子裡了,囁嚅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祈聿,你先放開她吧,她被你嚇壞了。」
尚書夫人喝令一聲,他立到鬆開手,不過眼神還是緊緊瞪著驚惶失措的敏兒。
「還有。這裘雪只是什麼人!」尚書夫人老臉上閃著疑惑,不僅是為了這平空冒出來的人物,還為了從來都是一派輕鬆的兒子居然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露出緊張的神色。
「娘,這問題先擱在一邊吧,重要的是先問問這丫頭到底出了什麼事。」對著娘親說完,上官祈聿轉頭看向敏兒,「說!給我一句一句說清楚!」
流著眼淚,她斷斷續續的開口,「就是……我家小姐……今日被裘雪姑娘叫了出去,可是人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你也太大驚小怪了,說不定她們只是相談甚歡,仍在她房裡談天呢!」上官祈聿不屑的說,還從鼻子哼出一口氣,表示他的不以為然,
「不是的!您有所不知,這事情詭異很緊,我家小姐是被裘雪姑娘用一張夾在門縫的紙條給喚出去的。」「喔,那你家小組去了哪兒赴約?」
「去……去了後院米糧倉庫。」
「既然知道去處,為何不先去尋找?當初為何又不跟去?」
「……我怕……」敏兒懦弱的開口,怕會受到責罵。
「賤丫頭!丫環理當與主人共進退,你卻因為貪生怕死而拋下你家小姐,現在居然還有臉求我救人?」這婢女實在欠管教,不過什麼人養什麼鳥,既然身為齊心紫的丫環,會做出這樣的事倒也不叫他太訝異。
「敏兒知錯了,求少爺趕緊去救救我家小姐,再慢就來不及了!」敏兒面頰上掛著兩行眼淚央求道。
「知道了。娘,孩兒先去尋找表妹。」
哼!齊心紫那女人與他無絲毫干係,肯去救她只是因為不想看到有人死在他的地盤上。
況且這事兒還與他的女人扯上關係,他不相信裘雪真會做出那種事,沒有為什麼,他就是信任她.也希望她別辜負了自己的信任。
「快去快回,人命關天!」尚書夫人對著兒子吩咐。唉!瞧敏兒說得那麼嚴重,要是心紫那丫頭真出了什麼事,她要怎麼跟妹妹、妹夫交代。
「走!」朝敏兒喊了一聲,不等她起身跟上,上官祈聿邁開大步朝目的地走去。
見他跨出門檻,敏兒才急忙的爬起抹去淚痕,跑步的跟上。
穿過了數個花園迴廊,她已經跟得氣喘吁吁,額上都宜著薄汗,他卻還是踏著穩健的步伐走在前頭,一點都沒有慢下來的跡象。
『呼呼……少爺……終於到了!」敏兒停下來,雙手擱在膝頭上,彎著腰低著頭大口的喘著氣。
上官祈聿緩慢的推開米倉大門,古老的大門發出一陣老舊的聲音。
他打量米倉內的情景,怪異的是,平常井然有序的陳列,今日卻成了一片混亂,米袋有的倒在地上,有的還在架子上,有的甚至裂開了口一半散落在地上。
感覺敏銳的上官祈聿雖訝異於眼前的景象,但隱約還是覺得有些不尋常,空氣中除了飄著濕霉味,還隱約有一股……血腥味?!
沒錯!就是血腥味,是一股刺鼻噁心的血腥味。
憑他長年在戰場上爭戰,這種味道,他已經聞慣了。
上官祈聿眸光巡視了整個米倉一圈,最後視線定在倒塌的米袋上,「你過來幫我將這些都移走!」然而不等她過來幫忙,他已先開始動手搬移沉甸甸的米袋。
接到他的命令,敏兒立刻加人搬米的工作中,吃力的抬著幾乎比她還重的米袋。
在兩人一番合力下,終於見到底下出現了一隻手臂,看那衣裳的圖案、樣式,是屬於齊心紫的,跟她今日出門時穿的一模一樣。
敏兒嚇得尖叫,臉色一下子刷白,幾乎快暈過去。「閉嘴!還不快搬,她還沒死。」他瞪了她一眼,覺得自己的耳膜快被她震破了。
被上官祈聿狠狠一瞪,她立刻噤聲,不敢再造次的繼續埋頭苦幹,終於將齊心紫整個人給挖了出來。
見她還有氣息,他當機立斷的抱起她癱軟的身子,往外頭走去,身後跟著手足無措的敏兒在於著急。
「你去找大夫到湘桃苑,快!」說完就抱著齊心紫前往湘桃苑。
湘桃苑是目前齊心紫的住處,也是她每次來必指定的住所。
湘桃苑如其名,苑裡充斥了桃花的香味,種滿了桃樹,一到春天連五里外都可聞得到濃郁的香味,齊心紫尤偏愛此種香味。
「是!」敏兒匆匆忙忙的跑去請大夫了。
拜託小姐千萬不能出事呀!不然她敏兒也要去掉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