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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道中人 16--20 作者:冬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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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道一路上很安分,也很勤快,住店的時候他會幫著老總管給那個兩手一攤就等著別人侍候的主子打洗臉水,泡茶,可是晉乘風嘴上還總是嫌他手腳慢,泡的茶茶葉放的份量不對口味,每到這時候道道就會翻白眼,自己又不是他的奴才,只是看老爺爺那麼大歲數了還要侍候他這個小的就覺得不忍,他是幫老爺爺忙,可不是喜歡做這些侍候人的活。

    道道告訴自己忍,方正沒幾天就要到地方了,到了那裡就和他散伙,才不受這個氣呢。和他們一起上路他就圖一個吃住無憂,可是心情不好,那晉乘風欺負他似乎上了癮,抓到機會就要逗逗他,他稍有反抗就會被點穴,道道決定到了三河縣不打招呼就去找他乾爹,才不在這裡等著被晉乘風吆五呵六的。

    「老總管。」

    「公子有什麼吩咐。」

    坐在走廊裡的道道看到晉乘風步出了房門又開始叫晉爺爺就知道王爺大人一定又覺得哪裡不合心意,或是要吩咐人去做事了。

    「出去雇一個人把我的衣服洗了。」

    「你那件才穿了兩天阿。」

    早春的天氣也沒那麼多塵土,道道真想不明白才兩天就要拿出去洗?看上去連塵土都沒一塊的。

    「出門在外本不講究的,在家時是要一天洗兩次的,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髒兮兮的嗎?」

    「一天洗兩次,你也不怕洗糟了。這種天是要用火烘乾第二天才會幹的,那要花不少錢呢。」

    「你很知道行情嗎。」

    「以前和我住一起的一個大嬸,偶爾也會幫人洗衣服賺些錢,我在一邊幫她忙,賺一些吃的。」

    晉乘風一抬眉毛,似乎不相信的樣子。

    道道為了證明自己沒撒謊去前面找小二拿了木盆和皂角挑了一件衣服洗給他看,其實那衣服本來就沒髒,勤洗衣服是晉乘風的一個生活習慣,所以那些衣服都很好洗。晉乘風看了看還很滿意,從總管那裡拿過了要去僱人的銅子舉到了道道面前。

    「把衣服都洗了,一晚上弄乾它,這些歸你。」

    道道聽了兩眼發亮,沒想到自己憑自己的能力也可以賺到錢了,道道顫抖著雙手拿過了錢,塞進懷裡賣力的洗起了衣服。

    晉乘風很滿意的看著蹲在地上洗衣服的道道,這小子除了暖床似乎還可以挖掘出其他用處的。

    慢慢的天色黑了,已經看不到書上的字了,看看天色不早了。

    「小東西,該睡了。」

    「衣服還沒幹。」

    「還沒幹?你在火邊烤了很久了。」

    「這麼多件總要一件一件來阿。」

    「還要多久?」

    「3個時辰。」

    「那不是不用睡了。」

    「我就沒想睡,你不是總說我睡相不好會吵你覺,這樣不是正好嗎?」

    「可是今晚還有別的事。」

    練武之人生活有規律,不可以縱慾,晉乘風把上床的日子定為三天一次,適當發洩他覺得身體輕盈多了,所以今晚怎麼可以就這麼過去了呢?

    晉乘風從懷裡拿出一塊銀子。

    「把衣服放下,上床來給我按摩,這個給你。」

    「那我先按摩再洗衣服可不可以?」

    晉乘風連忙說可以,其實那衣服不干扔掉了他都不覺得可惜,現在他只想騙著道道和他上床行歡,而道道還沉浸在自己終於可以自食其力的喜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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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早沒想到那可惡的公子哥又在騙他?說好了按摩,可是那哪裡是他給別人按摩的?他還沒捏上幾下就被晉乘風按在了身下,等他發覺不對再想反抗已經遲了。

    他用腿踢,雙腿被晉乘風壓到了身體兩側,就聽斯拉一聲褲子被拉扯撕了,褪到了膝蓋上。

    「我的褲子。」

    道道可是心痛壞了,要知道那褲子可是新的,他十幾年了就這麼兩條的新褲子。道道低頭去看褲子,眼看著晉乘風胯下那個醜陋的粗肉根又戳進了他身體裡。

    看著身上微瞇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狀的晉乘風,道道實在不理解,他壓下挺上的動作代表什麼。有什麼好處呢?

    隨著晉乘風一聲悶哼,道道只覺得有東西流進了自己身體的深處。

    晉乘風從道道身體裡退出來,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倒到一邊昏昏欲睡,道道只覺得腰腿酸軟。於是在道道眼中剛才的事情是沒有好處的,晉乘風做完了一副勞累樣,他呢也不舒服,於是道道越想越覺得它是虐待的一種,沒看到嗎虐待的那個拳打腳踢也好,鞭打和剛才刺戳的行為也好,都費力氣,被虐待那個不是身子外面不舒服,就是裡面不舒服就對了。

    道道曾聽人說過有些人是虐待狂,以虐待人為樂,那是一種病。

    道道無限同情的看了看躺到了一邊的晉乘風,真可憐原來他有病不想被人知道,也許第一次見面時他正好范病被自己趕上了。這麼一想,道道也就不恨他了,反而覺得他很可憐。

    道道給晉乘風蓋上了被子,自己下床去烘乾衣服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如期上路,只是道道看晉乘風的眼神裡加了一擦同情,而且很少和他反嘴了,不到忍無可忍,道道都不會和他吵了,倒是要故意招惹道道想看他跳腳的晉乘風很不習慣。

    才到三河縣縣城的門口,侍劍已經在那裡守候了,看到晉乘風他們立即迎了過去,同時城門口幾個狀似路人的人眼睛一亮紛紛回城去了,晉乘風看了一眼笑了,看來各方人馬都很注意他的動向。那些探子,有暗教的,有武林盟的,還有官府的,不過官府還有人沒走,想是怕他在本地出事沒法和皇帝交代留人來護駕的。

    「公子,信我已經送到了,官驛也已經打掃出來。」

    「很好,我們回官驛再說吧。道道呢。」

    才說話的功夫道道不見了。

    「他說去找地方方便,他走的時候對我說讓我給您找個大夫,公子可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那小子跑了。」

    「公子要不要去把他抓回來?」

    「不必了。」

    晉乘風看留守的官差又少了一個,也許是把道道當作自己身邊的人跟去保護了,等一下問問就知道那小東西去了哪裡。

    晉乘風一行人住進了官驛,開始詢問侍劍此處的詳情。

    「那個武林盟主怎麼說?」

    「他似乎沒想到公子會答應前來,他怕公子來,怕您搶了他的盟主位子,誰都知道這個盟主是為了對付暗教才推舉出來的,要不是當年推選盟主時公子無意參與,那現在這個位子該是您的,不管憑聲望還是後援都是公子高上一塊。」

    「官府那邊呢。」

    「那個將軍很緊張,我打聽到他搶佔民田剋扣糧餉,他很怕公子是來辦他的。」

    「侍劍阿,你沒白跟了我這麼久,觀察很仔細,提前要你過來送信,就是為了在一方靜水裡面投進一顆石子,我倒要看看會激起什麼。」

    「公子您的安全。」

    「不妨事,官府和武林盟那裡無需防備,只有暗教比較麻煩,他們已經挑明了要對付武林對抗官府,而我兩方都佔了,而且還殺了他們的人,不管動武還是下毒我都不怕,倒是你和總管小心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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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人已經帶到了。」

    侍劍和總管站到了一邊,一個小兵走了進來。跪在了下面。

    「你就是去跟蹤我那個小朋友的人。」

    「王爺恕罪,小的也是奉了統領的命令,不是去跟蹤是跟去保護的。」

    「本王沒怪你的意思,把你找來只是問問。我那個小朋友和誰走的,去了哪裡?」

    「那個小爺似乎認識丐幫的人,他是跟著丐幫的人走的到半路被發現了,那些人抓住了他,他不知道和對方說了什麼,那些人沒難為他,只是要了他一件衣服就帶他去了丐幫的據點,城西的破廟。小的回來的時候他們還沒出來。」

    「你做得很好,你回去就算換班也要給我看住他,不到萬不得已你們不要出面,我要他活著,不要讓人發現你們是在保護他的。有什麼異動你們隨時來報給我的屬下,事成以後本王有重賞。」

    「小的明白。」

    那小兵出去了,侍劍很納悶的問。

    「王爺,真的不用找他回來?那王爺的寢宿。」

    「想找他自然找得到,備一間房給道道,他會回來的。」

    再說道道,在三河縣縣城的門口乘著侍劍在和晉乘風說話的功夫用眼一掃剛好看到了幾個乞丐要往城裡走,其中一個他似乎見過是和他乾爹一起做過事的人。他抬腳要走被老總管攔住了。

    「道道這裡人多不要亂走。」

    「我去方便。」

    道道心中默念不要怪他撒謊,要讓那個病態的王爺騰出了功夫他就走不掉了。

    「別走遠了。」

    「知道了,爺爺,對了您給您家的主子找過大夫沒有?有時間給您那主子找個大夫吧,病得不輕阿。」

    老總管的注意力在四周的變故上,等反應過來,道道已經跑遠了。他的話聽到一些沒往心裡去。

    道道追著那些乞丐半路上突然跟丟了,四處正在找,突然背後有東西頂在了腰上。

    「不要動,說為什麼跟蹤我們?」

    「我想跟著你們去找我乾爹。」

    「你乾爹是誰?」

    「從荊江縣來的,丐幫淨衣幫的馬軍師。」

    「老馬?你是?道道。」

    一個人過來看了看道道的臉。

    「你小子洗乾淨了都認不出來了,還認得我不,一年前和你們一起擠一個廟裡住了三月的。」

    「花臉大叔。」

    「難得你還記得,上次還說你是道道我是花臉你該給我做兒子才對呢。大家自己人。」

    那個人上來弄亂了道道的頭髮,從地上取些土擦在了道道臉上,並且剝下了道道的乾淨衣服。扔給了一邊的人。

    「你這身衣服就當給各位叔叔的見面禮了,你穿成那樣太惹眼了,叔叔給你畫一下裝。」

    「奧,花臉叔叔我乾爹呢?」

    「他現在有事,先跟我們回去,晚上帶你去見他。」

    那些人把道道帶回了他們現在的駐地,城西的破廟,道道又作回了一個小乞丐,臉被擦花了,內衣外面套了一件破麻布片,好好的絲綢外衣被人拿去換酒了,晚上見了他乾爹。他乾爹很意外,只是吩咐他在這裡不要亂跑,守在這裡給大家撿柴做飯就好,不要多說。而後道道發現這裡聚集了很多丐幫的長老和堂主,每一個都比他乾爹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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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幾天,一大早道道就發現自己乾爹不見了,帶人出去執行任務了,晚上他乾爹回來總是低垂著頭,有堂主過來問話,他乾爹就出去答話被痛罵了一頓。

    這一天,看著垂頭喪氣的乾爹,道道上去給老人錘背。很想安慰幾句。

    「乾爹他們幹什麼罵你?他們對您這麼不好,我們回荊江縣去吧,婆婆和妞妞他們都盼著您回去呢。」

    「道道你不懂,不出來就永遠沒有露臉的機會,在荊江縣乾爹之所以可以保住你們,也是憑著丐幫的消息靈通和人脈,現在丐幫讓乾爹做事,乾爹要說不做,那以後大家的飯碗可就都沒了。」

    「他們讓您去做什麼,道道可不可以幫您?」

    「也好,明天和我們一起出去,也讓你見識見識。」

    第二天天不亮,道道的乾爹就帶著他來到了官驛門口,門口已經有幾個丐幫人在那裡露宿留守了。

    他們在門口一個隱蔽處站了很久很久,然後看到門裡出來三個人分兩路走了。道道一看。是晉乘風他們,老總管出門去了南邊,晉乘風帶著侍劍去了北面。

    道道的乾爹一個點頭,三個丐幫人留在門前看守,三個跟著總管去了,三個跟上了晉乘風,道道這才知道丐幫是派他乾爹來跟梢的。

    道道想那壞心主子那麼詭計多端的,他乾爹哪是對手?於是主動要求去跟蹤晉乘風。他乾爹本也沒指望道道可以做成這件事,就是帶他出來歷練的,於是就讓他去了,並吩咐他晚上天一黑,不管晉乘風是不是回了官驛都讓道道回城西破廟去覆命。

    他們跟著晉乘風上了大街看著他上了一個茶樓,道道和丐幫的那三個人在門口守著,不一會兒晉乘風下來了轉身走過一條街去了一家珠寶店,跟人跟到珠寶店門前,道道突然覺得哪裡不對了。

    對了是氣質,他和晉乘風可不是白白一張床上睡了這麼多天的。那個王爺走路手拿扇子可從不打開,走路邁方步,所有人都躲著他不沾他的衣服,應為他那氣質就告訴別人他是有身份的,威嚇與那種氣質大家走路都躲著他的衣服。他的氣質可以讓別人主動讓路給他,可是看前面那個一路上撞了可不是一回人了。

    道道和誰也沒說,-轉身折回了茶樓,想看看那個晉乘風在搞什麼鬼,果然遠遠的他就看到樓上晉乘風和他那個恩公就坐在靠窗子的位子吃早茶。雖說遠遠的只可以看到人影看不到臉,可道道看著那人的動作就知道是他不會錯的。

    道道站在原地笑了,他就說晉乘風心眼懷吧,他一定知道有人跟著他,故意找人扮成他把人支走,而自己悠閒的在那裡吃東西,看人家笑話。他道道才不上當呢,他乾爹不是想知道晉乘風一天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嗎?那他就跟他一天,看誰厲害。

    看吧,晉乘風又吩咐他恩公去做什麼了,他恩公在他一失神的這麼一會兒功夫又失蹤了。

    「公子哥,一大早的逛茶樓。」

    道道靠在牆上盯著晉乘風正在不肖,突然有人從後面點住了他的穴道,一把劍架在他脖子上,冷冷傳來一句話。

    「沒人告訴你,太聰明了活不長的。」

    20

    是侍劍。

    「恩公,不要動手,是我,道道阿!」

    「道道。」

    侍劍轉到前面來,才看清楚。

    「你怎麼又弄成這樣了,公子不是把你才洗出來。」

    「恩公,您看到哪個乞丐是乾淨的,我找到我乾爹了,自然做回乞丐阿。」

    「你怎麼在這裡?算了見了公子再說吧。」

    侍劍把道道帶回茶樓的包間,帶到了晉乘風面前。示意他跪下。

    道道聳聳肩膀他才不跪呢。

    「你是怎麼發現我們在這裡的?」

    「你可以騙過那些哥哥,可你騙不過我道道,光看走路的樣子我就知道不是你。」

    「我在這裡你沒和別人說吧」

    「沒有,說了他們也不信我。」

    「你乾爹讓你跟我的?」

    「嗯,我說,反正你也沒事做,就在那大屋子裡住著不要滿處走動好不好,一路跟著你很累的。」

    「是嗎?如果你肯洗乾淨一點兒再來和我說這話我也許會聽的。」

    「你要做什麼?這裡是茶樓,不是澡堂阿。你不要亂來阿,我不要洗澡。」

    「侍劍和老闆說借他的後院用一下。李將軍來了要他在這裡等一會兒,給我一個時辰。」

    要說一個時辰可以做什麼?足夠晉王爺把道道洗乾淨帶上床了。

    茶樓的老闆一聽朝廷借用他的後院,二話沒說就把最好的客房給了他們。

    晉乘風提著又踢又打的道道進了房,直接丟進了水裡,洗乾淨了再提出來扔上床。

    道道一個勁的往床裡躲,不停的搖頭,還是沒躲過被壓的命運。

    被虐待的事情,道道一次比一次適應了。等晉乘風發洩過後躺倒一邊去恢復元氣的時候,道道坐起來瞪他。

    晉乘風解了他的穴道,道道張嘴就問。

    「要知道我就不折回來了,好心被雷劈,我問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得罪了人?」

    「此問何來?」

    「我聽到他們說不只丐幫,很多人都在盯你,可是每次都被你跑掉了。你沒做壞事為什麼被人盯上,還要東躲西藏的?他們說什麼江湖王爺,要不是今天見了你,我還不會往你們身上想呢。」

    晉乘風把道道的小腦袋按在了自己胸前。

    「有些時候不是得罪了人才會被人惦記的。你是不會明白的,可是道道記住一句話,不管在何處看到我,只要我們不主動上去認你,你就當不認得我們,不要上來相認,這是為你好,以後要來找我們的時候也要避開所有人知道嗎?就是你乾爹也不可以告訴。」

    「做什麼?一個王爺認識一個小乞丐很丟人嗎?」

    道道眼圈紅了,他還以為大家是朋友,道道偷偷擦了擦眼睛,晉乘風的話傷了他的心。

    「怎麼哭了?我不是嫌棄你,只是讓人知道你認識我沒有好處的,就拿你的話說吧,我仇家多,你在邊上注意一下,我遇險的時候別人不知道你和我一邊的,就不會提防你,你就有機會救我們了。」

    「這還差不多,可是誰要救你阿,我要救,也是去救老爺爺和恩公的,救你是順路。」

    「好吧,順路就順路,你要記住歐。」

    「知道了。那今天回去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行蹤說出來阿?」

    「讓我聽聽你要怎麼說。」

    「我和各位一起出來的大哥哥走散了,正好發現了你,然後守在茶樓外看到你和一個大人物見面聊天就這樣。可以說嗎?」

    「我還沒見到要等的人,你怎麼就知道是大人物了?」

    「恩公剛才說是個將軍的,將軍不是大人物嗎?」

    「小道道,有時候你還滿聰明的,要不是今天有事真想多和你聊聊的,真是可愛的緊。」

    晉乘風在道道臉上猛親一下,開始穿衣服,道道坐在床上擦臉擦了半天,噁心死了又弄他一臉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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