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蒙拓不再像以前一樣要求她代為訂購花束,贈送給他的新歡。一下之間,那些鶯鶯燕燕彷彿全消失了,跟他再無絲毫牽扯。
就連駱縈君也三番兩次找不到蒙拓的人,不是打電話來他不在,就是人來撲了個空,這讓柳珊如不得不懷疑有別的女人捷足先登。
今天,駱縈君又來找蒙拓了,不過,這一次她並未撲了個空。
不像以前費盡心思阻止她進去,柳珊如二話不說便放了行,希望能利用她從蒙拓嘴裡探出些蛛絲馬跡。
「拓,你這些天是上哪去了,人家都找不到你。」駱縈君一邊說,一邊又想窩進蒙拓懷裡。
出乎意料的,他這回竟拒絕了她,「有事嗎?」他舉起左手將她隔開。
「拓,你……」蒙拓裡一常的舉動惹得她一臉狐疑。
「沒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了,我還有工作要忙。」他決定盡快結束手上的工作,直奔鳥來與心愛的女人耳鬢廝磨。
在愛上翦珞以前,他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是個如此黏人的男人。
儘管駱縈君腦袋裡警鈴大作,仍不得不穩下心來強作鎮定,「拓,下個星期是隋爺爺的生日,你沒忘記吧?」
蒙隋兩家是世交,隋安傑又是蒙拓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他當然不可能忘記,「嗯。」隨口應了句。
「那……你會去參加吧?」駱縈君暗示他,希望他能邀約她當他的女伴。
「當然。」蒙拓當她說的是廢話,壓根沒察覺她那層心思。
見他依舊沒有對自己提出邀請的意思,臉上的神情又十分不耐煩,駱縈君不得不把握時間厚顏啟齒,「拓,你會來接我嗎?還是我們個別前往?」她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不會!」蒙拓一口回絕。
駱縈君不敢相信會從他口中聽到這種答案,「拓,你是約了別人嗎?」她小心翼翼的探究。
「我的事情你管不著。」對於她不識相地一直打攪自己,蒙拓不留半點情面的給她難堪。
「拓我……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要干涉你的事,我只是……」她試圖解釋。
「我忙得很,你回去吧,」他對她下起逐客令。
知道再待下去會惹他不快,駱縈君只得帶著滿心的謎團先行離開。
「好、好吧,拓,那你忙,我先走了。」
經駱縈君這麼一提醒,蒙拓在心頭告訴自己,晚點得記得帶翦珞去買幾套參加晚宴的禮服。
***
翦珞在客廳裡緊張的來回踱步,一會蒙拓就要來接她到隋安傑家參加他爺爺的生日宴會。
身上穿著蒙拓親自為她挑選的葡萄紫露肩晚禮服,上頭披了條同色系的長絲巾,一頭烏墨亮麗的長髮盤到後腦勺,翦珞心裡頭擔心,蒙拓是否會喜歡她這一身裝扮?
電鈴響起,他來接她了,她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走去應門。
門一開,他幾乎不敢置信的盯著裡頭的麗人,今晚的她簡直是漂亮高雅到了極點。
早在前些天為她挑選禮服時,他就知道紫色穿在她身上極為合適,只是沒料到竟會將她襯托得如此亮眼,讓他幾乎無法將自己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喜歡嗎?」翦珞靦腆地問,她需要他幫她建立信心。
蒙拓卻只是忘情的呢喃,「你好漂亮。」看著她的眼睛閃閃發亮。
翦珞笑了,笑容如星光般璀璨,「我可以將你這句話解釋為喜歡我的裝扮嗎?」她俏皮的問,喜歡他為她深深著迷的癡樣。
「當然,我愛極了現在的你。」他走上前去抱住她,在她耳邊輕吹了口氣,
「僅次於你全身脫光光的模樣。」如果可以,他更想現在就扒光她的衣服。
翦珞倒抽口氣,為他那句露骨的調情。
「光是這麼抱著你,我整個人就已經沸騰起來。」他的左手不安份的在她背上游移,右手一掌貼到她渾圓的美臀,將她壓向他的灼熱,讓她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動。
她驚慌的道:「拓,你不可以,我們還得趕去參加隋爺爺的生日宴會。」
蒙拓當然明白,他歎了口氣,「從來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令我感到沮喪。」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挫敗。
「拓,我們該走了。」翦珞提醒他,微微掙扎想離開他。
「等等,別動,再等我一會。」他需要時間平復。
「拓,我們就要遲到了……」她不希望給老人家壞的印象。
為了阻止她繼續掙扎,也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他威脅的說:「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撩起你的禮服佔有你,最好停止繼續扭動身體。」
翦珞總算正視他的要求,她動也不動的,任由他將自己緊緊抱住。
半晌,蒙拓建議,「既然我們注定要遲到了,何不乾脆遲到久一些?」他實在不想在此時此刻放開她。
「不行!」她斷然拒絕,「拓,我命令你現在馬上放開我。」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她是絕對不可能表現得如此強硬。
蒙拓對她話裡的用詞挑眉,「命令是嗎?」他咀嚼著這個字眼。
翦珞不由得放軟了聲調乞求他,「拜託,拓,我們真的要遲到了。」
「我們『已經』遲到了。」他糾正道,但仍是放開了她。
沒辦法,誰叫他就是吃軟不吃硬呢!
翦珞一得到自由,隨即往後退了兩步,以策安全。
蒙拓則是對她退後的舉動很不以為然,「難道你以為我會突然反悔,撲上去吃了你不成?」
翦珞的確是不信他,她的眼睛裡明明白白寫著對他的懷疑。
眼見瞞不過她,他坦白道:「好吧,我承認,我是想這麼做。」畢竟,他也只是個身心完全正常的男人。
她的回應則是往後再退一步,當然,視線仍防備地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蒙拓死心了,除非參加過晚宴,否則她是不會答應讓他碰她的。
「如果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證,絕對不再動歪念頭,你願意走過來挽著我的手一起出門嗎?」他一臉怨夫相。
「真的?」翦珞確認的問。
「我保證。」他朝她做了個童子軍的手勢。
像是在評估他話裡的可信度,她靜靜地審視了他幾秒,終於還是走上前去。
臨上車前,蒙拓猶不死心地開口,「如果我有辦法不弄亂你的禮服,你是不是可以考慮……」
「拓!」她簡直不敢相信,都什麼節骨眼了,他還……
蘑菇了好些時候,兩人總算還是按照原訂計劃赴宴去。
***
今夜的隋宅燈火通明,賓客雲集,政商名流大批湧進隋家,為的是替政商界大老隋國京祝壽。
年已八旬的他身體仍相當硬朗,面色紅潤,絲毫不見老態。兒子跟媳婦原本隨侍在旁,直到剛才才離開去招呼今晚的賓客。
與隋家幾代世交的莫家也出席了,莫氏夫婦一進到會場,便攜兒子上前同隋國京祝壽,之後才轉身去和商界的朋友招呼。
隋安傑與莫書維原也打算藉故離開,奈何隋國京根本不打算讓他們輕易溜走。
「你們兩個給我聽清楚了,今晚我可是借由生日壽宴的名義,廣邀許多雲英未嫁的名媛淑女,你們得給我從裡頭各自挑個老婆出來。」為了能早日抱曾孫,隋國京這回可說是鐵了心。
果然沒錯,隋安傑與莫書維對看了一眼,早料到今晚肯定不好過。
「隋爺爺,我爸好像在對我招手,我先過去一下,待會再來。」莫書維藉故就要落跑。
「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我也過去看看。」隋安傑緊接著他的語尾,也給自己找了托詞。
隋國京哪裡會不明白他們那點小伎倆,「站住!」他喝止了他們,「你們兩個兔崽子給我安份點,少耍花槍,今天晚上除了替自個選個老婆以外,你們啥事也不需要插手。」
「隋爺爺,我看再緩些時候吧,我爸媽他們……」莫書維試圖以自己的父母當擋箭牌。
「你爸媽他們急著抱孫子,已經事先來托我幫忙,說是希望能在今晚找個兒媳婦回去。」隋國京順口就替他把未完的話給接完,顯然早已料到他會這麼說。
莫書維一聽,苦著張臉往父母所在的方向望去,發現他們正不懷好意的衝著他直笑。
看來兩家長輩早已達成共識,打定主意今晚將他兩人強押上刑場,非逼他們娶個媳婦不可。
正苦思不著對策的隋安傑陡地靈光一閃,「爺爺,其實你該擔心的不是我們,而是阿拓才對。」
「阿拓?」隋國京一時沒能猜出孫子這麼說的用意。
「是呀,蒙爺爺跟你是好幾十年的老朋友,現在他不在了,就只剩下阿拓一個孫子,他的婚事應該由你幫他張羅才是呀!」基於多年養成的默契,幾乎是在隋安傑開口的同時,莫書維便明白了他的用意,故而連聲附和。
「放心吧!」隋國京卻是老神在在,絲毫不受動搖,「今天晚上,連同阿拓你們三個,我都會有安排的。」現在就等那尾漏網之魚自行來歸了。
「不是的,爺爺,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的婚事有你們幾個大人撐著自然跑不掉,但是阿拓就不一定了,所以你應該先張羅他才對啊!」
隋安傑表面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心知肚明,蒙拓身份證上的配偶欄早就填了個人了,哪裡還能再結婚?所以他們只要緊咬著要等他先結婚這個借口,肯定就能平安躲過這劫。
「你這兔崽子,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先張羅他?」隋國京哪裡會瞧不出來,孫子是打算利用蒙拓來進行拖延戰術。
「隋爺爺,我倒是覺得阿傑的話很有道理。」莫書維適時的挺身而出,「想我們跟阿拓是這麼好的朋友,在沒見著他有個幸福美滿的婚姻之前,我們實在沒有心情結婚。」一席話說得有情有義,連他自己都禁不住要大受感動。
隋國京當然不可能由著他們就這麼矇混過去,正想開口——
蒙拓一身深藍色西裝,瀟灑自若的從正門口進來。
隋安傑像是見著救星似的,「阿拓,你來得正好!」他急急忙忙趨前拉來蒙拓這張擋箭牌。
旁邊的莫書維嘴巴上雖然沒說什麼,眉宇之間卻也是明顯地鬆了口氣。
儘管瞧出兩人莫可奈何的表情,蒙拓卻不打算膛這淌渾水,「隋爺爺,祝你八十大壽快樂。」
「快樂?我怎麼快樂得起來?」隋國京對著隋安傑和莫書維吹鬍子瞪眼睛,
「我啊,只要不讓這兩個死兔崽子活活給氣死,就算萬幸了。」
「爺爺,你怎麼這麼說呢?」隋安傑反駁。總不能要他為了愚孝去結婚吧!
「隋爺爺,你別想太多,凡事要順其自然啊!」莫書維在一旁幫腔,免得好友萬一真淪陷了,到時候自己可就得孤軍奮戰。
「你聽聽、你聽聽。」隋國京指著兩人的鼻子向蒙拓抱怨,「我都是半個身子躺進棺材裡的人了,眼下惟一的心願就等著抱曾孫,偏偏……」不肖子孫硬是不肯叫他如願。
蒙拓轉而向隋安傑道:「我說阿傑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是該聽從隋爺爺的安排,早早結婚才是。」正品嚐著愛情甜果的他,決定將好友也一併送進婚姻的甜蜜裡。
原以為蒙拓會幫他們說話,哪裡料到他居然臨陣倒戈,算來是他們倆的一大失策。
所幸,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亡羊補牢,隋安傑隨即虛情假意的說:「這道理我當然明白,只不過我不放心你孤家寡人的,想說等你結了婚我們再跟進。」
「結婚?」蒙拓兩道眉毛向上一挑,對兩人的詭計瞭然於心。
「是啊。」莫書維一掌搭上蒙拓的肩膀,「你可得早早結婚,才不至於讓我們也跟著誤了自己的婚姻大事。」料準以好友對翦珞仇視的態度,是不可能將自己的婚姻向世人昭告,故而有恃無恐。
蒙拓並未回應,只是在心裡頭冷笑,期待他們發現陰溝裡翻了船時的表情。
「你們這兩個兔崽子,少給我拿阿拓當借口。」隋國京斥道。
出乎意料之外的,蒙拓別具深意的說了句,「不打緊的,隋爺爺,我不會耽誤他們太久的。」
他的話當場安撫了隋國京,至於隋安傑與莫書維兩人,則是臉色怪異地暗忖著他話裡的含意。
「好、好、好,還是阿拓比較順我心。」隋國京連聲讚許,「今晚在場的名門千金你看仔細,要是有喜歡的就跟隋爺爺說一聲,隋爺爺立刻替你上門去給對方提親。」
不等蒙拓開口答應,隋安傑即搶著問:「阿拓,你不會是當真的吧?」那可是犯了重婚罪呀!還有,翦珞怎麼辦?隋安傑比他本人還著急。
「是呀,阿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莫書維總覺得好友今晚詭異得緊,偏偏又瞧不出哪裹不對勁。
「混蛋!你們兩個說的是什麼混話,難得阿拓有心要結婚,居然還扯他後腿?」隋國京怒斥兩名小輩,「你們兩個嘴巴給我閉上,跟阿拓一樣乖乖的挑門媳婦。」
這時,蒙拓又說話了,「隋爺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莫書維和隋安傑一聽,表情這才鬆懈下來,欣喜蒙拓不過是在口頭上敷衍隋國京罷了。
「阿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隋國京臉色一沉。
蒙拓不疾不徐的回答,「今晚我已經帶了女伴。」留意到翦珞剛走進大廳,他笑道:「失陪一下,她剛剛去上洗手間,我這就帶她過來。」說著大跨步迎向她。
三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全順著蒙拓的方向望去,隋安傑和莫書維的臉色當場為之一變。
是翦珞!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跟阿拓在一起?兩人面面相覷,臉上有著共同的困惑。
蒙拓環著翦珞的腰朝他們走來,在場賓客全對蒙拓所表現出來的佔有慾感到訝異,連帶的,也對翦珞的身份好奇起來。
一時間,會場上的賓客開始往蒙拓他們的方向移動,拉長了耳朵等著聆聽。
賓客間還迸射出幾雙妒羨的目光,其中,尤以蒙拓一到場便緊緊盯著他不放的駱縈君,所散發出來的視線最為凌厲。
她怎麼也沒料到,蒙拓拒絕當她的男伴,居然是為了別的女人?
就在駱縈君一雙丹鳳眼即將被妒火給燒紅時,耳邊突然傳來兩名女人的細碎耳語——
「咦?那女人怎麼有點眼熟。」一名穿戴華麗的貴婦人如是說。
「你認識她?」另一人充滿了好奇。
貴婦人沒有馬上答腔,只是努力低著頭思索,「啊!我想起來了,那女人好像是淨嶺度假村的服務員。」她上個月去度假似乎有看過她。
「你確定?」女人狐疑的問。
「嗯……也不是十分肯定啦,只是覺得很眼熟。」貴婦人動搖了。
「哎呀,肯定是你看錯了,堂堂蒙氏總裁的女伴,怎麼可能是個服務員。」
貴婦人一聽,不禁點點頭,「也對,可能是我眼花了。」
這個話題因此不了了之。
一旁的駱縈君猛地憶起,沒錯,就是她!那個替他們送冷飲的女服務員。
她實在無法相信,自己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一個看似無害的女人,居然搶走了她的男人。
另一頭的蒙拓已經開始引見,「隋爺爺,我跟你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妻,翦珞。」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清晰的傳遍每個角落。
被摟在懷裡的翦珞困惑的抬起頭來望了他一眼。
蒙拓理解的附在她頸項耳語,「我要重新為你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翦珞當下大受感動,一顆心全讓他的柔情蜜意給佔滿。
他的話也引爆了整個會場,正鬧烘烘之際,隋國京開口了,「小姑娘,阿拓說的是真的嗎?」他看出翦珞的緊張,故而逗她。
翦珞的臉頰瞬間染上緋紅,她靦腆地點了點頭。
「那隋爺爺先恭喜你們嘍,結婚的時候可別忘了請我老人家去喝一杯。」隋國京話一說完便朗聲笑了起來,喜見亡故的老友總算可以瞑目了。
震撼過後,賓客裡開始有人偷偷將視線調至駱縈君身上,紛紛好奇她的反應。
駱縈君表面上雖然平靜無波,心裡則大感顏面盡失。在上流社會裡誰不知道她跟蒙拓是一對,現在無端殺出個狐狸精來……
該死的賤女人,我饒不了你。駱縈君暗忖。
事情既已明朗,沒多久會場上又回復了原先的人聲鼎沸。
至於隋安傑和莫書維,屬於他們的災難才剛要開始。
「好啦,現在你們兩個兔患子還有什麼話說?」隋國京笑得好不得意,「擔心阿拓,所以不忍心比他先結婚,現在可好了,阿拓連未婚妻都帶來了,我看你們還有什麼借口。」
兩個男人一臉苦哈哈,看著蒙拓的眼神都充滿怨懟,怪他不該事先沒知會一聲,突然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瞧你們兩個的眼神,怎麼,不希望看到翦珞是嗎?」蒙拓刻意曲解他們。
對上翦珞一臉的幽怨,兩人縱使對蒙拓有何不滿,也不好當場宣洩。
「當然不是,我們高興都來不及。」兩人咬牙切齒的模樣,剛好與蒙拓的春風得意形成強烈對比。
「既然高興,那還不快點去挑老婆。」他不忘落井下石。
不等兩人同聲譴責蒙拓的惡行,隋國京已強勢的押著他們往一干名門淑女聚集的圈子周旋去了。
翦珞不明就裡,「拓,安傑他們好像很不開心?」
「有嗎?我看他們好得很。」敢陷害他,現在總算自食惡果了吧!蒙拓心滿意足地摟著翦珞。
留意到兩人不時掃過來的殺人目光,她不解地問:「拓,你是不是對他們做了什麼?」她不是笨蛋,隱約猜出兩人的視線是針對身旁的男人而來。
「蜜糖,你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居然懷疑一個這樣愛你的男人。」蒙拓佯裝受傷。
「不是的,拓,我是想……」翦珞試圖解釋。
「你什麼也不許想,只要全心全意愛我就可以了。」蒙拓霸道的阻斷她的話,要求心愛的女人對他全神專注。
唉!這個男人……翦珞無奈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