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昀濃驚險過關,沒變成女性公敵,卻逃不掉好友余頌賢整天斥責的目光。
終於,到了黃昏時刻,柯昀濃再也受不了了。她抬起頭,瀕臨崩潰地瞪視自己的好友兼老闆。「好啦,妳想問什麼就問吧!別一整天在我的辦公室裡怨懟地瞪著我,妳要我怎麼工作嘛!」
余頌賢抱著肚子,怨氣十足地說道:「妳認識Sparrow竟然沒告訴我?簽名握手不說,光以你們『友好』的關係,我說不定連他那輛超酷超炫的賽車都可以借來開開。妳這樣隱瞞我,難道不知道已經傷透我的心?」
柯昀濃相信,阿賢一定是那種可以為車賣友的人。她深吸口氣,認真澄清:「首先,我不知道他是Sparrow!重點是,我跟他沒有任何『友好』關係,沒耳背的話,妳最好一字一句記清楚!」
難得看到濃濃髮火,余頌賢暗笑,看來濃濃的春天來嘍∼∼
她無辜地眨著長睫毛。「接吻難道還不叫『友好』關係啊?我有照片為證哦,濃濃。」
柯昀濃氣到想摔計算機。「我不是心甘情願和他接吻的好不好?!妳有相片,難道還看不出來我是被強迫的嗎!花堯人只是我小時候的鄰居,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那麼說是青梅竹馬嘍?」
「對啦!」
「那妳可以幫我向他借車玩玩嗎?」
「不可能!」
「你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完全沒、關、系!余頌賢,妳要我說幾遍啊?!」
濃濃真的氣炸了。她很少這麼沒禮貌地叫人,但,重點來了。「什麼關係都沒有的話,那他幹麼吻妳?」
柯昀濃氣到最高點,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手中的藍筆用力一丟。「他吃飽閒著,隨便找人吃豆腐總行了吧!」
阿賢呵呵笑。「他是Sparrow耶,要女人還不容易?幹麼專程飛車去吃妳的豆腐?」
一提到那個吻,柯昀濃立刻脹紅了小臉。別說阿賢好奇,她自己都想知道花堯人為什麼要吻她?
她用力收拾著辦公桌上每一件文具用品和帳冊,彷彿每樣東西都和她有血海深仇一樣。
「我要下班了,要做白日夢請自便,我不奉陪!再見!」
柯昀濃拿了皮包,像陣風,頭也不回地衝出辦公室。
阿賢看著好友離開,拿起口袋裡的行動電話,開始聯絡另外兩位超級好朋友又心及莎莎,報告濃濃的大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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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昀濃現在總算瞭解八卦的力量有多麼強大。誰會想到花堯人在大馬路上對她所做的事,第二天竟會登在各大新聞報章雜誌上?要不是原先生的幫忙,她說不定今天早上連門都不敢出。
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她小時候不要這麼懦弱,敢反抗霸道的花堯人,根本就不可能讓他養成欺壓她的習慣。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在他第一次咬傷她的手臂時,她一定會用力反咬回去,不會只是哇哇大哭,便宜了那個壞小孩!
她輕扯著嘴角,思緒卻倏地回到昨天在大馬路上所發生的事情……
她撫著唇,他為什麼吻她?從青春期開始,她看過花堯人交了一個又一個女朋友,卻從沒將「關愛的眼神」放在自己身上。她知道他所喜歡的類型:腰高、豐胸、腿長而且眼睛大,她完全不符合他的條件,那麼,他為什麼吻她?
他是光,他是王子,她知道自己再怎麼害怕他,花堯人獨特的魅力還是會讓她目眩神迷。但是,著迷不等於愛戀,她只是單純以欣賞偶像的角度暗暗崇拜他,例如在籃球場時、在劍道場時,他開車的時候,甚至連抽煙的姿勢都超帥。但以上並不包含他欺壓她的時候,所以,老實說,衡量利害關係之後,她最好還是躲得遠遠地比較妥當。
尤其,沒有人喜歡成天被自己的偶像欺負。
那,花堯人為什麼吻她?為什麼要在她平靜無波的生活裡投下一枚原子彈?
柯昀濃很專心地懺悔自己兒時的懦弱,並且試圖釐清昨天那場莫名其妙的街頭之吻。她心不在焉地來到地下室取車,打開車門,壓根兒沒注意車子根本沒有上鎖。她繫上安全帶,發動引擎,失神地完成這一切慣性動作,直到──
「喂,妳不會沒注意到車子裡多了一個人吧?」
突然冒出的男人聲音,嚇得柯昀濃抱頭尖叫。「啊──」
花堯人沒想到柯昀濃竟然這麼沒有戒心到了極點,他橫過身,由她的背後抱住她受驚顫抖的嬌小身軀。
「是我,別怕。」
柯昀濃轉頭一看,只見花堯人放大的俊容,她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比被偷車歹徒嚇到還難看。
老天啊……難道花堯人真鐵了心要和她糾纏不清?
「你怎麼在我車上?你怎麼會有鑰匙開車?花堯人,你在我車上做什麼?!」
花堯人放開她,在窄小的空間裡挪動高大的身體,困難地由後座移到前座。
他展開陽光般開朗的笑容,根本沒反省自己的行為。「第一,我玩車的,任何車鎖都鎖不住我;第二,我不需要鑰匙;第三,妳說我有空可以找妳吃飯敘舊,所以我來了。」
柯昀濃眨眨眼,瞪著身旁嘻皮笑臉的男人。她縮著身體保持距離,窄小的空間,讓她有種惡虎撲羊的錯覺,好可怕……
「像你們這種大明星,應該很忙不是嗎?而且不是有經紀人幫你打理一切?」
花堯人聳聳肩,在SOLIO車裡,他顯得更加高大。「和妳約會,我不需要經紀人同意。」
柯昀濃好想放聲尖叫。「我不想和你約會!我很累,只想回家休息。」
柯昀濃失禮的態度讓花大爺很不開心。花堯人皺起眉頭,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完全不理會她奮力的掙扎。他嗅著她的頸背,很愛她身上甜甜的味道。
「妳傷了青梅竹馬的心,看妳要怎麼負責。」
柯昀濃偎在他懷裡,大氣不敢喘上一口。「花堯人,你到底想怎樣?」
他的吻、他的擁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被弄糊塗了。這男人是不是離鄉背井太久了,才會在遇到鄰居時又摟又抱?
花堯人吻著她充滿花香、滑順的長髮。記憶裡小麻雀一直是這個味道,小時候他還曾經嘲笑她是不是打翻了草莓果醬,才老是一身甜味。太久了,這十年的歲月……
他粗嗄地說:「我肚子餓了。」
在他寬闊的胸膛裡,她感受到他體內蘊涵的力量和熱情,竟不可思議地平息她內心的紊亂。她眨眨眼,離開他的胸膛。「你肚子餓,我帶你去吃好料的,我的頭髮不是食物。」
花堯人低沈地笑,放開了她。「我沒有自由,妳忘了嗎?」
柯昀濃點頭,趕緊坐直身體。「沒錯,要是你出現在外面餐廳吃飯,保證所有電視台立刻出動SNG車來採訪。我看你只能回我家吃飯了。」
「好啊,接下來的日子,我是妳的,悉聽尊便嘍。」
這句話讓柯昀濃頭皮發麻。「什麼意思?」
「嘿嘿。」壞小孩笑得曖昧極了。
柯昀濃皺起眉頭。「你好怪。」
她一肚子無法問出口的疑惑,輕踩油門,緩慢地倒車。
花堯人當起乘客,看著柯昀濃笨拙地開車上路。
見到花少爺攏高的眉頭,她揚高下顎。「我是駕駛,好乘客就不要大肆批評,就算你是國際知名賽車手也是一樣!」
她氣鼓了兩頰,將車子開出停車場,駛進車道,往內湖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柯昀濃完全不超車不說,烏龜般的時速足以讓車神Sparrow以為自己在騎腳踏車!
「妳是在哪裡學開車的?」他還是忍不住挑剔。
柯昀濃握緊方向盤。「一般駕訓場。告訴你,我通過考試,而且領有駕照,所以請就此打住閣下的批評,謝謝。」
花堯人不怕死地又補上一句:「找一天我重新教妳怎麼開車。我Sparrow的女朋友不能這樣開車,少說也要懂得如何漂亮地超車!」
幸好是紅燈暫停,否則花少爺的言論保證讓她油門和煞車全搞混。
她轉頭,盯著身旁的男人。「我可以請教一下,我何時變成你的女朋友了?」
花堯人帥帥地聳肩。「妳知道我念舊,連上國中都懶得換新的『桌友』,妳是唯一和我一起長大的女人,最瞭解我的習性,所以當然是我的女人,懷疑嗎?」
當然懷疑!沒懷疑的是笨蛋和白癡!
他理所當然地解釋,說了一個超爛的理由,也不怕他的說法會笑掉別人的大牙,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柯昀濃根據從小被嚇怕的經驗,根本不把他的話當真。「我記得你說過,你有很多的孔雀可以選擇,不會去挑一隻小麻雀。」
花堯人順手一撈,又將她扯進懷裡,毫不顧慮什麼叫作交通安全。「嘖嘖嘖,沒想到妳是這麼會記恨的女人。」
柯昀濃哇哇叫。「放手,我要開車!」
「不放。」
「花堯人!」小白車開始在大馬路失控蛇行。「放開啦!」
花堯人爽朗地哈哈大笑。從小他就愛看小麻雀慌慌張張的模樣,這是一輩子都沒辦法改變的習慣。
他用力地在柯昀濃臉頰上印上一個超響的吻,引來她滿臉通紅地又叫又跳。「哦,你真的很討人厭耶!」
「不會啊,人人都愛我!」他心滿意足,坐回座位。
柯昀濃又怨又氣,但還是不懂得該如何破口大罵,來消消自己的火氣。唉,原來長大也是一樣,她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懦弱,對花堯人的挑釁或欺壓,根本不懂該如何反擊。
經過千辛萬苦,車子總算到了柯昀濃內湖的住家。才在住家附近找到停車位,天空就下起大雨,車上沒備用的雨傘,他們只能一路跑回柯家,兩人渾身濕透。
「天啊,快進來,我去房間拿毛巾給你!」
她搬家了,所以半年前陽明山巧遇之後,他沒能如願找到她。那時又趕著參加巴西G.P排位賽,於是錯過和她重逢的機會……
「你要不要去沖個澡,我拿我大哥以前的衣服借你。淋雨很容易感冒的……」
但這次不同,時間絕對充裕。
花堯人凝視著柯昀濃消失的方向,面露奇異的色彩。
柯昀濃拿了大浴巾,半跑向前,主動幫他披上。她漾開笑,開玩笑地說:「你最好別感冒,否則我只能切腹謝罪,以平息粉絲的怒氣。」
花堯人扯開淺笑,攤開肩上的大毛巾,硬是將她攬進懷裡。他愈來愈習慣擁抱她,只是擁她入懷的感覺很踏實,卻未得到滿足……
「怎麼變成妳照顧我?」他溫柔拭去她臉上的水珠。
因他奇特的溫柔,柯昀濃笑得有些尷尬。「習慣吧,我從小就被老師命令一定要好好照顧你。」
花堯人用毛巾的另一端揉擦著她的頭髮,壞壞地笑。「唉呀,我小時候怎麼這麼壞,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
柯昀濃聽到花少爺難得的自省,開心地笑。「你最好還記得那時我被你折騰得有多慘!」
花堯人撫著她的紅唇,目光灼熱。「那妳最好習慣,因為這一輩子我不打算輕易放過妳。」
聞言,她驚恐瞪大了眼。「花堯……人……」
他揚起邪魅的淺笑,俯身,溫熱霸道的唇再度佔有地封住了她……
他看到她和大海在夜市吃宵夜逛大街。
「干!」
他不滿地咒罵。虧他還好心地回頭找她,虧他難得有良心,害怕她會出事,拋下千載難逢的大美女跑來找她!
莫非她根本是和人海有約,才會選擇在夜市旁跳車?
他媽的!最好不是這樣,否則他絕對會再讓她跳一百次車!
她在笑,對著大海,那是他從沒看過、溫柔羞澀到不行的笑容。
她倚偎在大海的身側,舉止像個小女人,大海隨便扯個幾句就可以讓她笑得花枝亂顫……
他記得柯昀濃從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過!
她的過去有他參與。他看著她長出第一顆青春痘,知道她何時開始穿上屬於女人的內衣,他知道她的成長紀事、大小習慣……那女人很愛收集那種噁心的小手帕!
他知道她所有的一切,但他沒看過這樣的笑容,滿足、快樂、幸福……和愛慕?
媽的,最好是他看錯,如果柯昀濃喜歡上大海,他馬上切腹自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了,只能鳥樣地跟蹤讓他愈來愈不爽。
她今天穿的是這種像只飛舞的小蝴蝶的裙子嗎?
她今天有上淡妝,他怎麼沒看出來?
她竟敢跟大海共吃一碗愛玉冰?她不怕被大海傳染感冒嗎?!
他持續跟蹤,看著「小倆口」吃了愛玉冰、炒花枝、打彈珠檯,那女人甚至還幫大海選購一件超正點的POLO衫!他愈跟臉色就愈難看,活像團會移動的火球,甚至嚇列一旁的小娃娃。
「哇!媽咪……」
十八歲,花堯人生平第一次的妒火給了他戲稱是毫無特色的小麻雀。
他放開了她,黑眸中的火焰因回憶而燃起。
柯昀濃戒懼地、謹慎地看著他。他為什麼吻她?因為愛情?不,她完全不敢多想……
莫非有人餓過頭,昏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如果肚子真的很餓,我下面給你吃。我媽跟我爸去黃山進香前在冰箱留了很多吃的,還是你想吃炒飯?」
小麻雀真是了不起,可以認為他熱情的吻是因為肚子餓?
花堯人挑起她的下顎。「當年妳為什麼會喜歡大海?」
好久沒聽到的名字著實讓柯昀濃愣住了。「大海?」
花堯人嘲諷地撇撇嘴角。「哈,妳不會忘了自己的初戀情人吧?」
柯昀濃皺起眉頭,很不喜歡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當然不會忘記,誰會忘了自己的初戀情人?」
花堯人的臉一沈。「妳為什麼喜歡他?」
柯昀濃賭氣地揚高下巴。「因為大海很帥很體貼很斯文,而且不會莫名其妙欺負我!」
他挑眉。「言下之意是我不帥,我不體貼,我不斯文,而且還喜歡莫名其妙欺負妳嘍?」
柯昀濃似乎聞到他話裡散發濃濃的醋味……一定是她聽錯了,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和她抬槓的啊!
「你知道就好,你本來就很喜歡欺負我啊!」
花堯人臉色很難看。
他一把抱起懷中的柯昀濃,嘴角揚開笑,那笑容讓人頭皮發麻。「可惜啊!可惜……」
柯昀濃雙手搭在花堯人的肩頭,開始察覺他的眼神似乎有些熱過頭。「可、惜什麼?」
他笑了,黑眸中的火燙得灼人。「可惜妳無從選擇,我咬上的東西,就是我的。」
他灼熱的目光讓柯昀濃渾身發毛,在她還來不及問清楚時,花堯人已經放下她,然後舉起她的手臂,毫無預警地在兒時咬過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柯昀濃受驚地哇哇大叫。「你又咬我?!」
花堯人俯身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驚愕和抗議。
「妳慘了,我不會讓妳有機會選擇。」
語畢,他打橫抱起一時無法反應過來的柯昀濃,往她剛剛拿浴巾的房間沖。柯昀濃開始尖叫、掙扎、抵抗再尖叫、掙扎、抵抗……
「放開我!你瘋了嗎?!」
花堯人大笑,踹開她房間浴室的門。這是間簡單的浴室,只有淋浴設備並沒有浴缸,可惜。
「瘋?會嗎?多好,全世界最帥的大帥哥正為妳飢渴、為妳瘋狂!」
他在蓮蓬頭下將她放了下來,以身高的優勢輕易地將她困在牆壁和他之間,他打開水龍頭,讓漸漸溫熱的水灑在他們身上。
柯昀濃又氣又怕。「你到底想怎麼樣啦?!」
花堯人不顧懷裡人兒的掙扎,開始脫下她身上濕透的衣服。「妳說叫我洗澡的。」
柯昀濃使勁地保衛自己的衣服。「那也不用把我拉進浴室裡,你自己洗就好了!」
花堯人粗魯地解開她襯衫的扣子。「妳也淋濕了不是嗎?兩人一起洗,比較省水、省時間。」
柯昀濃滿臉通紅,羞得哇哇叫。「你怎麼可以脫我的衣服?我不要啦!花堯人,你到底想怎麼樣啦──」
花堯人眼中有把火,連聲音都因為飢渴而沙啞。「我想要妳,我們要做愛,妳看不出來嗎?」
柯昀濃真的快嚇死了,她一手搶救著自己的上衣。「花堯人!你、你、你真的瘋了,放開我啦!」另一手拚命搥打他粗壯的手臂。
「我喜歡妳。」他抵著她的唇,深情凝視。
他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柯昀濃停止了抵抗,她瞪著他發熱的眼。「你喜歡我?」
「是啊。」他說,一個吻輕輕地印上她小巧的鼻尖。
「不可能啊……」她搖頭。
「真的。」他說,濕滑的舌滑過頸項,在頸窩留下他專屬的印記。
「為什麼……」她輕喘,再問。
「我念舊啊。」他說,單手褪去她身上最後的屏障。
她腦子裡一片混亂,她該拒絕他,只是他火一般的情慾似乎將她抗拒的力氣焚燒殆盡。她該拒絕他……
「你只喜歡漂亮的女生……」
他屈膝,溫熱的唇舌輕佻她肌膚上的水珠。「好美。」
柯昀濃雙膝發軟,只能攀在他肩膀上。「不要……」
「我要。」
他起身,灼熱的唇再度封吻住她的唇,然後快速脫去兩人身上的衣物,直到兩人灼燙的身軀緊緊相擁。
「我要妳。」
水花灑在兩人身上,她失神吶喊,無助地環抱住他的肩,吻細細地印在他的肩頭上,嬌小的身軀回應地弓向他,花堯人滿意地微笑。
「我要妳,」他在她耳邊嘶啞地低喊:「妳永遠是我的!」
情慾來得如此猛烈。「我愛你……」柯昀濃緊攀著花堯人,傾訴著她內心最重要的秘密,一切的拘謹全然消失。
當狂喜衝擊著她的時候,她就像只氣球般猛烈地爆炸,愉悅的火花在她體內燃燒,使她顫抖、虛脫地尖叫出聲。
感覺到她身子第一陣痙攣時,他一個用力地衝刺,將種子播撒在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