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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顏美人 第七章 作者:心如
    宮裡傳來甄嬪生病的消息,品瑤好不容易才央求玄燦答應帶她入宮探視。

    原來太子對甄嬪的不順從十分震怒,已將她貶入冷宮,後宮嬪妃一旦入了冷宮,再無獲見天顏的機會,就連娘家省親也是不允許的,所以玄燦是冒著被砍頭的可能,偷偷把品瑤送入冷宮。

    兩姊妹相見,恍如隔世,不禁淚眼相對。

    「上回見到姊姊,氣色和精神都還不錯,怎麼轉眼沒過多久,就病成這副憔悴模樣,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品瑤握住甄媛的手,心疼的說。

    甄媛笑了笑,平淡的道:「或許這就是我的命,我認命,所以不怨也不恨。」

    品瑤搖頭歎息,放眼望去,四周空空的什麼都沒有,還異常的寒冷,她忍不住為姊姊抱屈。

    「太子也真狠心,居然讓姊姊住在這樣的地方,昨兒夜裡還降下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以姊姊現在的身子怎捱得住呢?」

    「是嗎?下雪了。」甄媛輕喃,眼神飄向窗樓,只見一格格透著白光,看似不真切,不覺神思迷惘了。

    「姊姊,你沒聽見我的話嗎?」品瑤喚道,「太子不該讓你住在這裡,這裡這麼的冷,繼續住下去,你的病是好不了的,姊姊還是換個地方住吧!」

    「傻丫頭,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甄媛無奈笑道,「豈是姊姊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再說冷宮都一樣,住哪兒都是一樣的冷。」

    「難道太子當真不管姊姊的死活?」品瑤低嚷。

    「他……」甄媛一頓,垂下了頭。「只怕今生今世,與他無緣再相見。」

    「怎麼會呢?」

    「是我自己願意的。」甄媛接口,「與其跟別的女人爭寵,倒不如住在這裡要清靜些。」

    「姊姊還是想不開,不肯接受太子的寵幸?」她小心的詢問。

    甄媛垂下了眼皮。「有些事不是你不願意或者你嚴厲的拒絕就能夠不發生。」

    品瑤明白了。

    「既然姊姊已經是太子的人了,為什麼太子還要這樣對待你呢?」她不解的問。

    像她和玄燦圓房之後,感情如膠似漆,別人不該也如此?

    「難道太子不愛姊姊嗎?」她捺不住的又問。

    「愛」甄媛聞言,不覺失笑。

    「以太子尊貴的身份,女人自然會對他順從,他根本不需要愛女人。」甄媛輕歎,「偏偏我連順從都做不到,所以他對我感到了厭倦,把我貶進這冷宮。」

    「既然你和太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為什麼不順從太子的意思呢?難道姊不愛太子?」

    甄媛沉默了好一會兒。

    「或許吧!」她淡淡的說。「打入宮選妃,就不是出於我的本意,偏偏又被選中封為嬪,必須忍受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宮中生活,為不愛我卻要我身子的男人侍寢,這一切一切都讓我做不到順從。」

    「姊姊,你真傻。」品瑤心疼的看著她。「你太過執著了,其實你只是要太子的愛,你希望他能愛你,而你是真心愛他的。」

    「但我這小小的願望,竟成了最大的奢望。」她搖頭苦笑,「他寧願要所有女人的崇敬,也不要愛一個女人。終於我惹惱了他,他把我貶入冷宮,並且誓言老死不相見。」

    「姊姊……」

    「妹妹不用為我難過。」甄媛插口說,「其實愛一個人是很痛苦的,尤其這個人並不愛你,或許現在這樣才是最好的。」

    「可是姊姊都病成了這樣。」品瑤的眸子裡滿是憂慮。

    「我只是稍稍受了風寒,沒有你所想的嚴重。」說著,她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上面的字畫。

    「你瞧,這些都是我來這裡之後書畫的,我可以打發自己的生活,你不用為我擔心。」

    品瑤拿起床上的披風,走過去覆住甄媛單薄的身子。

    「但願姊姊不是在安慰我。」

    甄媛微笑。

    這時玄燦敲門進來,提醒品瑤不要耽擱太久,然後到外面繼續守候。

    「他對你好嗎?」甄媛悄聲問。

    品瑤笑著點點頭。

    「瞧你氣色紅潤,我就已經明白了,果然你是幸福的人。」甄媛安慰的說。

    「謝謝姊姊,這都是姊姊賜給品瑤的,但願品瑤也能為姊姊做些什麼才好。」

    「千萬不要。」甄媛搖頭回拒,並且警告,「太子爺的脾氣陰晴不定,這次你潛入冷宮來看我,萬一讓他發現,說不得會連醇親王府一起怪罪,我不要你跟著我一同受罪,之後也不要再來了,知道嗎?」

    甄媛的話語才落,房門「啪!」一聲被推開,嚇壞了她們。

    只見太子臉色鐵青的走進來,猛然一把抓住甄媛的手腕,氣急敗壞的大聲暴吼,「你一個小小的嬪妃,居然敢罵本太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太子請住手,請不要傷害甄嬪。」

    「你是什麼人?敢跑到這裡?敢管我的事?」太子用眼角餘光掃視品瑤,怒不可遏。

    「她是我的妻子。」玄燦適時現身,將品瑤拉到自己的身邊。

    「玄燦。」太子喚道,臉色不曾稍有和緩。「你好大的膽子,膽敢破壞宮中規矩!」

    「不關他們的事,你要氣就氣我,要罰就罰我一個人……」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幫別人求情!」太子打斷甄媛的話,冷冷的說道。

    「她是我最疼愛的妹妹,如果你要加罪於他們,我就……咳……」她一時心急,竟嗆到口水,猛烈咳了起來。

    「你怎麼樣?」他怒聲追問。

    她竟然甘冒大不諱,出言頂撞,他實在意外也更加憤怒了,但見她咳得彎腰的身子,又忙伸手攬抱住她。

    「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太子伸手一探,發覺她的額頭奇燙無比,駭然道:「你病了!該死,怎麼都沒人來通知我?」

    「毋需勞煩太子。」甄媛推拒著,卻怎麼也推不開太子,還被他拖往外面,她惶惶然,倉促的問:「太子,你做什麼?」

    「你病了,我傳御醫來給你治病。」他解釋著,隨即又皺起眉頭。「我幹麼跟你解釋?你跟我走就對了。」

    「不,你答應讓我留在冷宮,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你是堂堂的太子,不能說話不算話。」

    「你……」

    他早忘了那該死的誓言,她偏偏要捏醒他,真是拿她沒轍。

    忽然他看見了立於一旁的品瑤,混沌的心頓時清澈。

    「你想清楚,」太子手指著品瑤。「你是要乖乖聽我的話,還是讓我治她的罪?」

    品瑤見太子拿自己來要脅甄媛,開口想要說話,身旁的玄燦卻攔住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妄動。

    甄媛瞠目,看看太子,又看看品瑤,終於妥協了。

    太子見她屈服也不搭理旁人,拉著她走了出去,見她腳步蹣跚,又彎腰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姊姊。」品瑤輕喚,向前追了兩步,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太子帶走甄媛。

    「你不用太擔心。」玄燦上前,站在她身旁說:「看樣子,太子是很在乎甄嬪的。」

    「可是,姊姊還病著,萬一……」

    「我從未見過太子如此為人憂心過,我想他比我們都不願甄嬪受苦。」

    品瑤歎口氣。

    「但願如此。」她難過的說:「我本想幫姊姊的,想不到反而先害了她。」

    「那也不一定。」玄燦別有意味的道:「這或許會是個好的開始。」

    品瑤不解的看向他,他擰了擰她的鼻子,笑說:「我也不能肯定,就等著看吧!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該擔心的是自己。」

    「擔心自己?」

    「是呀!」他點頭,「剛剛太子爺不降罪,不表示他就會忘了我擅自帶你進入冷宮的事。」

    「哎呀!」她這才發覺事態嚴重,慌張的問:「那該怎麼辦?」

    他聳聳肩,攤了攤雙手,一副沒法子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或者太子哪一天想起,就賜我一個斬首的死罪……」

    她連忙搖頭,淚水奪眶而出。

    「不不不,不能這樣。都怪我不好,害了姊姊,又害了你,都是我的錯。」她忙抓住他的手臂,驚惶失措的喊,「怎麼辦?太子爺若是真的降罪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玄燦沒想到自己只是開個玩笑,品瑤竟當真了,他才知道原來她是這樣在乎他,連忙上前擁住她,抹去她傷心的淚水,疼惜的說:「放心,我是嚇唬你的,你難道聽不出來嗎?」

    「是真的?你不是在安慰我吧?」她仰著頭問他,羽睫閃動著淚珠。

    他的心撼動著,忍不住低頭吻去她的淚,自內心發出深深的歎息。

    「感謝老天,在我還未被自己的愚昧給蒙蔽之前,讓我先擁有了你。」

    他用雙臂摟緊了她的身子。

    ???

    之後,宮中太平,醇親王府也相安無事,品瑤才總算安了心。

    天氣隨著入冬變得愈來愈冷,玄燦知道品瑤怕冷,就命人在屋內四處擺置暖爐,細心的態度讓全王府都知道貝勒爺萬分疼愛品瑤這位少福晉。

    兩人感情如膠似漆、琴瑟和鳴,就連一度對品瑤感到不滿的蘭馨,都對這樣的改變給予莫大的祝福和期盼。

    這天正要回房的品瑤見到秋月瑟縮著身子,佇立在迴廊邊,臉色蒼白毫無生氣,她想起這些日子與玄燦的恩愛,不禁對受盡冷落的秋月感到很抱歉,一時起了惻隱之心,上前邀秋月到房裡避寒。

    「貝勒爺不許妾身進去。」秋月悲情的說。

    「我允許,他不會不准的。」品瑤執意。

    於是,秋月隨著品瑤進入屋內,受凍的身子立刻暖了起來,她不禁稱羨,「這屋子真暖和。」

    「難道你那裡很冷嗎?」品瑤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粗心,馬上推說:「沒關係,我派人拿幾個暖爐過去你那裡……」

    「沒用的。」秋月插口,搖著頭說:「如果一個人的心死了,對她來說,哪裡都是一樣的。」

    秋月喪氣的語調,讓品瑤很是擔心。

    「你不要這個樣子。」忽然間,她竟異想天開的表示,「要不我讓玄燦今晚上你那兒去……」

    「姊姊,千萬不要。」秋月惶恐不安的搖手,「別人會說秋月不懂事,妄想和姊姊爭寵。」

    「我知道你不會,玄燦也是明白人。」

    秋月還是搖頭。

    「秋月明白自己是什麼命,也早就已經認命了。其實秋月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想想自己怎比得上姊姊的天香國色,又沒本事可以留住貝勒爺的心。

    「之前蒙貝勒爺看得起,娶秋月為妾,受到貝勒爺的寵幸與垂愛,這已經是秋月前世修來的福,不敢再有什麼奢望。」

    不知怎麼地,秋月的話,讓品瑤想起了甄媛,姊姊的幸福不就是扼殺在這種人的手裡,那使得品瑤有了極深的罪惡感,間接想要補償秋月。

    「玄燦不是朝秦暮楚的男人,你對他的好,他不會不知道。」

    「秋月不怨貝勒爺,何況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事……哎呀!秋月不該在姊姊面前說這種話,秋月給姊姊賠罪。」說著,忙起身想下跪。

    品瑤適時阻止了她。

    「不,你說得對。」她一時頗有感觸,無奈的說:「即使再美的容貌也會逝去,或許玄燦也有厭倦我的一天。」

    「都是秋月不好,惹姊姊不開心。」

    品瑤搖頭,微笑著。「將來的事,誰知道呢?或許女人才最能瞭解女人。」

    她主動握住秋月的手,安慰她說:「你放心,我會提醒玄燦重視你的存在,畢竟你是他挑選入府的,他對你有責任。」

    「謝……謝謝姊姊。」秋月感激的涕泣。

    品瑤起身進入內室,取了珠寶盒出來,那是她的陪嫁品,裡面有爹娘及玄燦送她的貴重飾物。

    「來,你來挑一樣,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雖然晚了些,但相信你是不會計較的。」

    「這……怎麼可以呢?」秋月惴惴不安,「秋月不敢,謝謝姊姊的好意。」

    「什麼敢不敢,你再拒絕,我就當你是不領我的情,那我真要生氣了。」說著,品瑤當真嘟起了嘴。

    秋月萬不得已,只好從命。

    品瑤很開心,忙開啟盒內夾層,把所有的寶貝都呈現在秋月的面前。

    「你只管挑你喜歡的。」她心無城府的道。

    「這是什麼?」秋月問,從盒中取出一個繡制精美的錦袋。

    品瑤一看,頓時變臉。

    「這個不行。」她一把從秋月手中奪回錦袋,神情緊張的說:「除了這一樣,其他都任由你挑選。」

    品瑤心中不禁暗罵自己,怎麼這樣粗心,差點就把小言子的心意送給了別人。

    秋月像是嚇到了,忙說:「秋月還是不要了,謝謝姊姊的好意。」

    「不不不,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怪我自己糊塗,忘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也擱在裡面,出爾反爾是我不對,請你不要介意,儘管重挑一樣你喜歡的,這次我絕不反悔。」

    秋月沒有重挑,反而好奇的問:「那是什麼東西,姊姊竟如此看重?」

    品瑤猶豫了一下,還是據實以告,「其實這裡頭不過是塊打碎的玉珮。」

    「哦!」秋月意外極了,「碎了也不捨得丟掉,那肯定十分的重要。」

    品瑤點點頭。「是呀,這玉珮是我最重要的人送給我的,我已經打碎它,再不能丟失它。」她誠懇的說道。

    秋月眼珠子直轉,明白的說:「最重要的人,那肯定是貝勒爺了,秋月說得對不對?」

    「不是,是另一個男人。」

    「啊!別的男人?」秋月陡然瞠大了眼睛,驚異的嚷嚷,「這要是讓貝勒爺知道了,可不得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品瑤笑道,隨後轉移了話題,要秋月趕快重新選一樣寶貝。

    結果,秋月選了一條鑲了紅寶石的項鏈,那是玄燦不久前才送給品瑤的,雖然不捨,但話已說出,還有先前的狀況發生,為免秋月失望,她只有忍痛割愛。

    品瑤忖想事後再跟玄燦解釋,他一定會明白的。

    可她怎知,大禍即將臨頭。

    ???

    當天,玄燦比平常要晚回來。

    進門時,他身上帶著濃濃的酒味,脾氣也大了點。

    見小紅困難的伺候著,品瑤也就吩咐她下去休息,打算親自服侍他。

    「為什麼喝酒?」她皺起眉頭,關心的問:「是不是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宮裡沒事,是你有事。」

    她困惑不解的看向他。「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他咯咯笑了起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瞅著她,「告訴我,誰是你最重要的人?」

    「你喝醉了,盡說些醉話。」她端起桌上的濃茶,遞到他的嘴邊。「雖茶解解酒,我再跟你說話。」

    「匡啷!」一聲,玄燦一掌打落品瑤手中的熱茶,茶杯和熱水灑落一地,她大吃一驚。

    「你怎麼了?為什麼無緣無故亂發脾氣?啊……」

    他猛然緊扼住她的手腕,幾乎捏碎她的手骨,她痛得彎腰大叫。

    「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原來你也知道痛,可是,能比我此刻的心還痛嗎?」他沉重的問:「告訴我,你最重要的人是誰?」

    「你在說什麼?」見他無理取鬧,執意不肯放手,她只好投降的喊:「是你,我最重要的人當然是你。」

    「你騙人!」

    「真的,為什麼你不相信?」

    「如果是這樣,你怎麼會把我送給你的東西給了別人?」他怒吼道,從腰間取出一樣東西。

    品瑤一看,原來是她送給秋月的紅寶石項鏈,她大驚失色,連忙解釋,「玄燦你聽我說,這事是有原因的,我正等你回來,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請求人你的原諒。」

    「來不及了,我沒興趣聽。」玄燦說著就鬆脫了鉗制住她的手。

    品瑤揉著發疼的手腕,衝到他面前,拚命的解釋,「我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可是當我看見秋月那樣失神與孤獨,我就沒法子不同情她的處境。」

    「你倒好,拿我的心意去做你的人情?」

    「不是這樣的,我……我該怎麼說呢?」她的思緒全亂了。

    忽然間,她想起了秋月,忙嚷道:「糟糕,你怎麼把這鏈子給拿回來了呢?秋月肯定傷心死了,還以為我在捉弄她!你快把鏈子送回去給她,好好安慰她,今晚就留在她那裡。」

    「什麼!」玄燦難以置信的說:「你居然把我推到別的女人身邊去?」

    品瑤低歎,咬牙低怨,「誰叫你把人家給娶進門,你總不能不管她。」

    玄燦氣炸了。

    「是誰說要我的愛?是誰說捨不得這遲來的恩寵?是誰說要多一點的幸福?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滿足了?還是你說的根本就不是真心話?」

    他聲聲逼問,逼得她步步敗退。」

    「我懂你的心,這就夠了。」她解釋。

    「不夠不夠不夠!」他一連喊叫,理智已背棄了他。「既然你這樣踐踏我的心意,那麼我也不必在乎你的感覺!」

    說著,他猛然將她拉進內室,重重將她摔落在床上。他先迅速剝除自己身上的衣褲,在她掙扎起身下床之前,用身子壓住了她。

    「玄燦,你不要這樣,你這樣讓我好害怕。」瑟縮在他堅挺的軀幹下,她膽怯的說道。

    他卻回以滿不在乎的口吻,「等我玩膩了你,我才不在乎你心裡最重要的人是誰!」

    他動手撕扯她的衣襟和肚兜,不管她的恐懼與推拒,使盡蠻力粗暴的對待她。

    「玄燦,你瘋了,你住手……」

    他不但不停止,還扯破她的褲子,連底褲也不放過,沒有愛撫與親吻的前戲,猛然挺身刺入她的體內。

    啊!」品瑤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楚,立即哭喊出來,但這未能制止失心的玄燦,反而加速他在她身上的馳聘。

    「好……好痛……」

    他挺身刺入更深處。

    「玄燦……求求你停止……」

    「不要……不要……」她愈是推拒,他愈是貼合下體。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哭了,也投降了,任由他放肆在她身上的粗野狂暴。

    玄燦終於停止了動作,壯碩的身軀壓疊在她嬌盈的身軀上,然後在她的耳邊說:「我不管你心裡曾有過誰,現在你是我的人,你的心就必須是我的。」

    品瑤恍然明白了。

    「你聽見了,對不對?」她顫抖的問。

    他深邃的瞳眸黑幽幽的瞪視著她,不說話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老天,你誤會了。」她低喊,「那個人在我心裡和你是同等的重要,根本不能拿來相比的。」

    「可是你已經作了選擇!」

    她因他的話而愣住了。

    「你寧願保留他送給你的東西,卻把我送給你的拱手讓人。」

    「不、不是這樣……」

    「就是這樣,是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你再怎麼解釋也沒有用。」他冷酷無情的說:「現在我只眷戀你美好的身子,等我玩膩了,就是我拋棄你的時候!」

    「不,玄燦,求你不要這樣說,你不是這樣的人,求你不要這樣傷害我。」她泣不成聲。

    「可是你已經先傷害了我。」他又繼續未完的侵略。

    品瑤阻止不了他,只能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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