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瑟夫婦的鼓勵及催促下,朱立文不得不帶著已接受三次抽脂手術的邦妮,一路從坎城、尼斯玩到芒通跟蒙地卡羅。亞瑟夫婦的想法是邦妮已明顯瘦了一大圈,恢復了以往的身材,但對整型手術似乎不那麼積極。
因此他們才拜託朱立文帶她去玩幾天,讓她感受外人對他們這對外表不搭軋的戀人的目光。若她不在意,那整型手術自然免了;但若會讓她感到不舒服,甚至難過,那他們希望她能心甘情願的接受整型手術。
邦妮也明白父母的用心良苦,可他們不知道她遲遲不願在臉上動刀,是因為她知道就算變了一張臉,她的心還是在羅勃身上,而就她對羅勃的瞭解,他一向很討厭美女的!
而且她注意到了,邵芝琳和羅勃不曾擁抱,不曾親吻,怎麼看都不像一對熱戀中的戀人。她曾將這些疑點告訴朱立文,但他僅是微笑,沒說什麼。
後來朱立文將這些話告訴邵芝琳,想由她轉告給羅勃知道,讓已經瘦了三分之一體重的他知道邦妮是在乎他、仍然愛著他的。誰知道邵芝琳才說,他就什麼都聽不下去了,只嚷著要一起去,所以這些天,他們都玩不起來,連睡覺也繃著一張臉
「朱醫師。」羅勃突地開口,打斷了朱立文的思緒。
他側過身,看著躺在另一張單人床上直盯著天花板的他;「什麼事?」
「請、請你將邦妮整型成跟芝琳一樣的美女,好嗎?」
他皺眉,「為什麼?我以為你不在乎她的長相。」
「我是不在乎,因為我就愛她的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就算她後來變胖了,我也還是愛她,可是……」他哽咽一聲,「如果以我跟師醫生的條件而言,邦妮嫁給你是會比較幸福。」
「既然如此,我何必還要在她臉上動刀呢?我最近跟她在一起,你應該也看得出我並不在乎她的長相。」
「我知道,就是這樣才更顯出你的難得,我想討厭你,可你真的是個好人,但是」羅勃歎息一聲,「你長得很帥,不論到哪裡,女人的目光就全定在你身上,可一看到你身旁的女伴邦妮,輕蔑、不屑的目光就出來了。
「更有一些女人乾脆就把她當成隱形人,對你勾肩搭背,雖然你沒理她們,仍照顧著邦妮,可是我看得出來邦妮很難過。」
「你確定她是因為這事而難過嗎?」那是這些天來羅勃連話都不跟她說,她才鬱鬱寡歡啊。
「那當然,長得美醜又不是她的錯,但因為她有一個像你這麼俊俏的男朋友,就得接受那些不認同的目光。」
「你是有感而發?」
他用力的點點頭,「我最近跟芝琳走在一起,這些眼光自然也不少。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又漂亮又關心我,我知道她純粹只是想幫我,何況,我也察覺到她的心在」
「在什麼?」
羅勃遲疑了,因為他發現邵芝琳的心其實是在朱立文身上!有幾次,見到邦妮跟朱立文在一起時,他都察覺到邵芝琳眸中存著失落與傷心,甚至還有一股不知名的怒火。他知道她也愛上朱立文了,但朱立文似乎未曾發覺,仍跟邦妮走得很近。
而他不想說白,自然是擔心朱立文若因此跟邵芝琳成了一對,那邦妮肯定會很傷心,他不要她傷心
「羅勃,你是不是想說芝琳的心是在我身上?」
他愣一下,連忙側起身看向一臉微笑的朱立文,傻傻的問:「你、你知道?」
他點點頭。
羅勃不解的眨眨眼,但在看到他黑眸中的笑意與滿足後,他生氣了,「你為什麼這麼開心?你要跟芝琳在一起,想拋棄邦妮了?你要是敢這麼做,我一定揍死你!」
「別這麼衝動,先聽我說些話行不行?」
「不行,我不准你拋棄她,任何理由都不行!」
「連她還愛著你也不行?」
「不行不行!任何理由都不……」羅勃倏地住了口,怔怔的看著一臉笑意的朱立文,「你、你剛剛說什麼?」
他俊臉故意一凝,「我說連她還愛著你也不行嗎?你既然答不行,那我這就去跟她說,要她還是接受我的愛好了。」他煞有其事的起身下床就往門口走。
羅勃呆了一下,才急忙下床衝去攔住他,臉紅心跳的問:「你說的是真的?不是誑我?」
「信不信由你,但我看你也不在乎了。」
「我在乎,當然在乎!瞧我剛剛賭輪盤雖然贏了一大筆錢,我也不開心啊,因為就是在乎她嘛,看她跟你同進同出的,我喝了多少缸的醋,只差沒跳進醋海去喝個痛快而已了。」
朱立文笑了起來,看著越說越小聲的他,「你的身材小了一號,邦妮也回復原來的體形,只要你繼續努力減肥,做好洗車工作,亞瑟夫婦其實很好,看到你的努力,一定就會接受你的。」
「真的?」羅勃眼睛一亮。
「當然!不過在此之前,我覺得你應該先去隔壁找邦妮,好好向她表白自己的心情與愛意。」
「那是當然,我馬上去。」他開心的伸手轉動門把,但突地靜止了動作,他搔搔頭,轉而看向一臉鼓舞笑意的朱立文,「醫師,你沒有愛上我馬子,對不?」
他笑笑的點頭,「我比較愛這段時間跟在你身邊的馬子。」
他笑開嘴走了回來,伸出手跟他擊掌一下,「太棒了!」
「是啊,雖然邦妮也因此吃了好多醋。」
「真的?」
朱立文將一切的來龍去脈簡略對他說明,「……邦妮在乎的只有你,所以儘管要我扮男朋友,但除了擁抱,我們可也沒有進一步的接觸。」
聞言,眉飛色舞羅勃是笑個不停,原來邦妮的心從來沒有離開過他,這實在是太好了。「我要去找她了,我要跟她說我愛她,永永遠遠只愛她!」
他也笑了,「去吧,別對著我說就好,我會起雞皮疙瘩的。」
「你可以將那些話Copy給芝琳聽,哦,我順便叫她來找你,你跟她說,她一定會很開心的。」羅勃說完就笑瞇瞇的開門離去。
朱立文看著他興奮的背影消失,連門都忘了關,他勾起嘴角一笑,也好,就讓它開著吧,他要等一個婀娜多姿的美麗身影出現……
等了好一會兒,朱立文期待的美麗身影才出現,而且她鼻子泛紅,眼眶噙著淚水,頰上也有著淚痕。
「怎麼了?」他嚇了一跳,連忙走近她。
邵芝琳搖搖頭,順手將門關上,轉身卻笑了;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拭去滾落眼角的熱淚。
「剛剛羅勃跟邦妮坦白了,說他好愛、好愛她,永永遠遠愛著她,驚訝的邦妮高興得哭了,兩人接著還抱頭痛哭,熱烈的擁吻……」她哽咽的繼續說,「我好感動喔,眼淚就不聽使喚的一直流個不停。」
朱立文鬆了一口氣,但也知道她已徹徹底底的轉變了,不再是數個月前那個不懂關心與感動為何的冷血女孩了。他眸中飛上一抹柔意,立刻將她擁入懷中。而她卻是愣了一下,雖然無措但也沒有拒絕。
他深情的問:「羅勃有沒有告訴你,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她搖搖頭,接著便抬起頭來看著他那勾人心弦的俊俏五官,尤其是那雙含情脈脈的黑眸,這一對上,她的眸子就再也移不開了,而她似乎也從這雙深情的眸子得知他將要說什麼了。
但她還是想從他的口中聽到那些話,「你、你想跟我說什麼?」
他低頭,以額頭抵著她的,喃喃的道:「我以為你很聰明,看得出來。」
她噗哧一笑,「我知道,但不曉得會不會猜錯。」
「說說看?」
「不要,你先說。」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永永遠遠會愛著你。」
邵芝琳笑了,笑得嬌媚又羞澀,只是……她突然皺起柳眉,「為什麼你的話,跟羅勃說的那麼像?」
「因為我們都是男人,而且我們都深愛著一個女人,不同的女人。」他側過臉,低下頭攫取她的唇。
她呻吟一聲,擁抱住他,兩人唇舌火熱的纏綿,點燃了情慾之火。
朱立文將她打橫抱起,在她允諾的目光下雙雙來到床上,正想為她解開衣服時,隔壁突地傳出前後搖晃的規律聲響,接著卻是「砰」的一聲巨響……
兩人神情一變,連忙下床並趕到隔壁敲門,另一邊的鄰房及對面房間的住宿客人也全嚇得跑出來,紛紛聚集到邦妮的房門前。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眾人急急的詢問,朱立文跟邵芝琳擔心得更加拚命敲門,半晌,一臉尷尬的羅勃才將門開了一小縫。
他小聲的對朱立文道:「沒事沒事,你叫他們都回房去吧。」
他雖然不解,但仍依言照做,見他們都困惑不已的回房去,他才又問:「怎麼了?」
羅勃尷尬一笑的拉開門,讓他和一臉好奇的邵芝琳進房。
在看到那張已被壓垮的單人床,再看到坐在一旁地上靦腆著一張臉,身上僅以床單包裹,露出裸露肩膀的邦妮時,兩人再也忍俊不住的爆笑出聲。
邦妮羞紅了臉,對著也羞紅一張臉走到她身旁將她擁入懷中的羅勃說:「都是你啦,叫你別那麼猴急你偏不,現在將床壓垮,真是羞死人了!」
一旁,邵芝琳已笑得眼淚直飆,而朱立文也差點笑到不行。
羅勃從飲食和運動方面進行減肥,當然得花久一點的時間才會有顯著的效果,這幾個月努力下來雖然瘦了不少,但仍屬近一百五十公斤重量級的男人;加上邦妮四十多公斤的重量,與他們剛剛正在做愛做的事的那股衝勁,那張單人床當然會受不了.在搖搖欲墜後,倒了!
「怎麼辦?將床壓垮了?」羅勃搔著頭,又羞又無措。
「沒關係,你今天贏了不少錢,買一張還給飯店就行了,我們不打擾你們了。」朱立文不想他們再繼續困窘下去,拉著笑到抱著肚子直喊疼的邵芝琳就要走出房間。
在關門前,邵芝琳仍不忘給他們一個好建議,「直接在地上做好了,絕不可能從現在的八樓掉到七樓的,因為現在你們都少了不少重量。要不,以你們以前那種恐龍體態,我可就不敢給你們打包票了。」
聞言,邦妮跟羅勃也笑了出來,在房門關上後,旖旎春光再現兩人在地上擁吻纏綿。
至於另一對——
一回到房間,邵芝琳即俏皮的道:「今晚我可能得住在這裡了,隔壁少了一張床。」
朱立文深情的凝睇著她,「我也沒打算讓你回房。」
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她渾身燥熱起來,知道他們將延續剛剛被打斷的事。
握住她的雙手,他俯身,深深的吻住她的櫻唇,接著緊擁她來到床上,喃喃的訴說愛語,溫柔的膜拜她的身體,在古老的律動下,兩人合而為了……
窗外的星墾眨眼,彷彿在微笑呢喃著,好一個美麗的纏綿夜。
莊園裡。
「什麼?你跟芝琳是一對?」
「而羅勃跟邦妮還是一對?!」
亞瑟等人在看到度假回來的四人竟換了伴侶,兩兩相擁,含情脈脈,各個都看傻眼了!
「這是哪門子的玩笑?」雷尼不敢相信的驚叫出聲,雖然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樣的組合在視覺上的確是協調多了。
「在我們回程的路上,邦妮已經決定不整型了,她很滿意自己的臉,因為羅勃就愛她這張臉,也不希望她整型,所以我決定明天就跟芝琳回台灣去。」朱立文笑說道。
「這、這是真的,對嗎?」良久,葉郁惠才從癱瘓的聲帶中擠出話來。
朱立文等四人用力的點點頭,兩兩一組,很明顯了。
「葉阿姨。請給羅勃一個機會吧!他是真的愛邦妮。」
朱立文此話一出,引來羅勃感激的一瞥。
「是啊,葉阿姨,其實羅勃是個很好的男人,在回來的路上他也說了,洗車工作的確賺不了幾個錢,所以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到你們的葡萄園工作。」邵芝琳也幫起腔。
羅勃感激的看她一眼,這才鼓起勇氣開口,「是的,我知道你們也曾給過我不少機會,結果我都不曾好好把握,但這次是真的,為了邦妮,我一定會好好的做。」
語畢,他凝望邦妮握緊住她的手。
邦妮眸中帶淚的定視著父母,「我知道我曾讓你們失望、傷心過,也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才要我離開他,可是我真的好愛他,請再給他一個機會表現,好不好?」
亞瑟夫婦看著眼神堅定的兩人,再看看一旁的朱立文跟邵芝琳懇求的表情,兩人交換了一下目光,隨即相視一笑。
亞瑟道:「罷了,看來也阻撓不了了,那就再給你一個機會吧,羅勃。」
羅勃眼睛一亮,開心的緊抱住邦妮,「太好了、太好了,謝謝、謝謝!邦妮,你聽到沒有?我可以在這兒工作了。」
「嗯,太好了……」她又哭又笑,並感激的朝朱立文跟邵芝琳點點頭,不會忘記這兩人是她跟羅勃生命中的大貴人!
當晚,莊園裡辦了一個B.B.Q的送別晚會,因為在回到莊園後不久,朱立文剛好接到董翔集要他馬上回國的電話,這不禁讓他覺得,老天的時間似乎都排得恰到好處呢!因此,眾人縱然不捨,但天下仍是無不散的宴席啊。
在空氣中飄著烤肉香的莊園前院裡,亞瑟跟葉郁惠並肩而坐,看著女兒跟羅勃甜蜜相擁的烤著牛肉串,再看看坐在另一邊一起吃著烤肉串的朱立文跟邵芝琳,雖然感覺有些遺憾,但不得不承認他們兩人真的很登對。
「你和佳芃都把立文跟邦妮出遊一事看成是婚前蜜月,而朱家的人也已經著手籌備婚禮要給立文跟邦妮一個驚喜,這下子你是不是該打個電話解釋一下?」亞瑟看著妻子問道。
她笑笑的搖搖頭,「我會打電話通知他們立文要回去的事,但你所說的解釋,那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我相信讓立文回去後,當面跟他們說會比較清楚。」
他蹙眉,「可是婚禮不是準備得差不多了?」
「還是有一個新娘子啊,只不過不是咱們家的女兒而已。」她笑瞇瞇的看向一身白色洋裝,美麗可人的邵芝琳。
愣了一下,亞瑟隨即反應過來,笑開了嘴,「也對,只是……我們不過去參加婚禮嗎?」
「我也是這麼想,但恐怕沒有時間過去。」
「怎麼說?」
她笑看著邦妮跟羅勃,努努嘴,「我們也得辦喜事啊,要忙的事可多了。」
亞瑟點點頭。是啊,看女兒跟羅勃眼中只有彼此的深情眸光,他們的婚事是得加快腳步來辦了。
翌日,在眾人依依不捨的眸光下,朱立文跟邵芝琳搭上飛機,飛往台灣。
台灣台北
董翔集在接到朱家報喜的電話後,他的老臉差點綠了一半,接著他便火速的趕到朱家,希望能先緩下朱立文跟邦妮的婚事。
「緩一緩?為什麼?」朱及人不解的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董翔集。
「是啊!為什麼?算算立文他們搭機的時間,再過兩三個鐘頭就到台北了……」
「我知道,佳芃。」他打斷她的話,再搔了搔頭,「可是在這個時候;立文實在不適合結婚度蜜月啊。」要也得等過些日子再說,否則他怕那些擁護者會受不了這個刺激啊。
「如果是因為他去了科西嘉島這麼久,有些病患指定要找他看診,那也沒關係,可以先結婚,蜜月等往後有機會再去就行了。」黃羚一向善解人意。
「唉,你們有所不知啊!」歎口氣後,董翔集便娓娓道來這些日子擁護者在醫院裡的瘋狂行為。
半晌後,眾人終於明白了,但好不容易盼到立文跟女孩終於迸出愛的火花,這動作快一點,邦妮的肚子也會早點傳出消息,他們這幾個退休的老醫師也才有事可做嘛,例如當保姆!
只是董翔集仍覺得此事太突然,「再說,你們真的確定嗎?我曾打了幾通電話問立文跟邦妮之間的進展如何?但他只說很好,不曾提及兩人相愛一事啊要不是接到你們要我今晚到教堂參加婚禮的電話,我還真要懷疑這是玩笑呢!」
對這個問題,朱震豪倒是答得乾脆,立文大概是想給我們大家一個驚喜,才會絕口不提他跟邦妮交往的事,這全是郁惠觀察的結果,不會錯的!」
原來如此!但董翔集仍不放棄的以懇求目光看著眾人,「我的問題你們應該都清楚了,可不可以等立文的門診恢復正常後,醫院的氣氛好一些之再讓他跟邦妮結婚?」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皆遲疑了。
他們從葉郁惠那裡得知小兩口要去度假開始,就開始籌備這個驚喜的婚禮了,不僅花了不少時間跟精力,就連小兩口的結婚照也在葉郁惠的幫忙下,以伊媚兒傳了一張邦妮已瘦身的照片過來,他們再拿去婚紗公司以電腦合成方式製作完成。
在結婚照出爐後,他們不得不感歎愛情真偉大,因為朱立文會當整形醫師,就是因為他對美的敏感度相當高,看了照片他一定會非常滿意的;再說,各方面的婚禮運作也已安排妥當,就等他們這對新人的到來了,雖然現在他要帶回的是沒有說服她改變一張臉的邦妮……
見朱家人全都沉默不語,董翔集也知道自己在勉強他們,畢竟當時是他應允讓朱立文出「外診」的嘛,也有心理準備讓他跟邦妮迸出愛的火花,結果這會兒盡如人意了,他居然成了一個半途殺出來的程咬金阻撓婚事,可是……
「你們若不肯幫我,左宏升他們三人說也要出國避難去了,這沒有D4的醫院還是萬人迷醫院嗎?」他無奈的搖搖頭,難以想像接下來的後果會是如何。
朱家人左思右想,在眾人紛紛點頭後,朱及人說話了。
「說來也是董院長成全,立文才能離開醫院那麼久,我們也不能太自私,這樣吧,婚禮就暫且延後,等到醫院那裡風平浪靜後再說吧。」
聞言,董翔集可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連忙拱手說;「感謝!感謝哪。」
對他而言,警報總算是暫時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