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伊人的玉手不放,男人深情地凝望著女子低語,然後欺身想要一親芳澤,不過卻被女子靈巧地躲開,並且不著痕跡地甩開男人的大掌。
「謝謝你送我回來。」風青盈回眸巧笑,想趕快打發男人走。「晚安。」
輕攏披肩,風青盈轉身步往家門,突然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一隻大掌企圖攔截她。
她下意識躲開,劈出一記手刀,不過來人反應更快,已然反握住她的手腕。
風青盈定晴看清來人,不禁鬆一口氣。「原來是你,幹嘛躲在這裡嚇人?」
剛才那一幕熊展麒全都看到了,他的心臟倏地漏跳一拍,緊張地屏息以待,如果男人真的吻下去,他竟想要掄起拳頭揍人!
熊展麒放開她的手,神色自若地解釋。「我在等你。」
「你來找我的話為何不進去,幹嘛要在門外等?」她狐疑地看著他。
就是不想讓風家發現他才會在這裡站崗。「不方便。」
「你怎麼突然客氣起來了?」她搖頭訕笑。
「有空去我那裡嗎?我有東西要給你。」這就是熊展麒找她的目的。
「不會是你的喜帖吧?」瞧他一臉詫異,風青盈主動挽住他的臂膀,一起步往他家大門。「我開玩笑的,瞧你這麼認真,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很好,就是這樣子和他自然相處,談笑自若的氣氛宛如親兄妹,風青盈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再破壞現在的關係。
她有多久沒進他的房間?兒時總是不避嫌地直來直往、自由出入,直至十五、六歲時她強烈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情後,便沒再隨便進出他的房間了。
不過風青盈沒有踏進她久違的房間,而是在和他睡房相連的書房內談事情,熊展麒示意她在沙發上坐下,然後逕自走往書桌後。
「風家接下A國大使訪問團的委託,為什麼不找我們搜集情報?」他緩緩打開抽屜,取出一份文件。
「你別和我開玩笑了,所有的相關情報堂哥早已給我了。」還不到十天大使便要到訪,怎麼可能會遺漏這麼重要的事情。
「你們的情報不是熊家給的。」果不其然是風青藍的主意。
「不可能吧?」這次委託由堂哥全權負責,所有事情都是風青藍一手包辦,她只負責擔任護衛,行動前的細節安排她很少過問。
「不管如何,這是我們這邊所得到的情報,希望可以幫到你。」他把文件交給她後,在另一邊沙發坐下。「反政府軍的追擊行動已經確認,極有可能同時派出槍手埋伏及自殺式的暗殺行動。」
她很快地翻閱文件,不但和她現在所得的情報完全吻合,而且還比較詳細。「近身搏擊的話我還有信心能把兇徒制伏,反而是遠射程的槍手較難應付,可以確認追擊手的人數及身份嗎?」
「現階段還沒有任何資料,不過只要他們有所行動,應該可以追蹤到線索。」不過即使掌握到確切情報,她的處境還是非常危險。
「可以麻煩你繼續跟進嗎?」她合上文件,能否穩操勝券在於是否知己知彼,多一分情報就少一分風險。
「當然。」他怎會袖手旁觀。「我認為風家接下這個委託是個不智的決定。」
她不介意地聳一聳肩。「保全公司本身就是一個危險性極高的行業。」
「我明白你們想要鞏固國際地位、揚名海外,但這次風險實在太大。」明知不該置喙,他還是忍不住勸告。「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不要親自涉險。」
他就是這麼溫柔,處處替她擔憂,對待妹子都這麼細心關懷,那個能夠得到他真心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謝謝熊大哥的關心,妹子我會格外小心的。」
妹子?她一向不喜歡和他稱兄道妹,他不習慣之餘還有點悵然若失,當然熊展麒絲毫沒表現出來,只是若有所思地睨著她。「我總覺得會有事發生。」
「我也直覺這次委託會順利完成,而女人的直覺一向比男人准。」她給他一個信心十足的笑容。
「希望如此。」他不再爭辯。「另外你上次遇襲,小刀上找不到任何指紋。」
「又在原地踏步了。」她輕喟。
「對方行事十分小心,從沒留下小辮子讓我們逮到,恐怕會是場拉鋸戰。」他趁機借題發揮。「所以你在約會時也不要掉以輕心,多提防接近你的陌生男人。」
「什麼約會?那只是商業應酬。」她鳳眼圓瞠,嘀咕著澄清。「我回去了。」
風青盈霍地站起來,倉促間披肩不小心滑下,露出半邊雪膚,出其不意的一隻大掌很快接下飄落的披肩,熊展麒替她重新披上,溫熱的指尖似有若無地輕觸她的肩頸,她驀地腮紅耳熱,顯得靦腆侷促。
突然一股張力在兩人間延伸開來,此刻的曖昧氛圍足以令彼此心跳加速,他溫柔地撥開她散落額前的髮絲,緩緩湊近身——
哈啾!他及時別開臉、搗住嘴巴。「抱歉。」
什麼氣氛全被破壞掉了,她如夢初醒般拉攏披肩,快步走向門口。「晚安。」
該死的紫羅蘭!書房內的男人狠狠低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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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保全公司總部大樓不但是營業辦公的地方,而且還是維持客戶服務的本部兼保安電腦系統的監控室,同時亦是教育安全人員的培訓中心,大樓內附設極具專業規模的訓練場所。
砰!砰!砰!射擊練習場上的其中一條練習道,子彈全部正中紅心,在靶子的同一個地方重疊。
風青盈放下手槍,脫下保護耳機,隨即聽到兩下拍手聲。
「狀況很好。」風青藍已經觀看了好一陣子。
結束練習,風青盈交給工作人員收拾善後,然後步向堂哥。「找我有事嗎?」
「有關大使訪問團,我剛收到最新情報,想和你再討論一下行動的細節。」
他們並肩離開射擊場,在轉角的自動販賣機前,風青盈一把拉住堂哥。
「這次的情報是誰捉供的,可信度高嗎?」其實她早就想找機會問清楚。
他從容不迫地雙手環胸,靠著落地玻璃窗,不動聲色問。「你聽說了什麼?」
「我們的情報商一向都是熊家,為什麼這次會例外?」她隱約感到事有蹊蹺。
「地下情報商不止熊家,我們不能永遠依賴他們。」他好整以暇地回答。
「是想要多一個選擇嗎?」到底是質疑熊家的辦事能力,還是有更好的選擇?
他避而不答。「其實是伯父的意思。」
「為什麼?」她大驚,難不成父親瞧出什麼端倪?
「嚴格來說,伯父想要你和熊展麒保持距離。」他細心留意她的反應。
果不其然!她跺腳,有點惱羞成怒。「大荒謬了!老爸怎會有這種聯想?」
「我想伯父只是防患於未然。」
「連堂哥你也懷疑我和熊大哥的關係嗎?」
風青藍不是懷疑而是深信,不然他不會勸熊展麒不要再和堂妹往來甚密,不過他知道這分關心堂妹不會領情,反而會責怪他多事,所以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我當然百分之百信任堂妹你。」他只好安撫怒氣沖沖的人兒。「至於外人,多提防一點總沒有壞處。」
她柳眉糾結,非常理性地分析。「但是對公司來說,失去一個強大盟友的支援將會是重大的損失,我認為不值得為了無中生有的私人理由,而捨棄多年來的合作夥伴。」
熊家的確是首屈一指的情報商,失去這個盟友雖然可惜,但基於種種理由,還是有疏遠的必要。
「好了,我們暫時別為此事煩惱,熊家的事留待大使訪台後再討論也不遲。」他不想在此時挑起事端。
「我知道了,我們之後再找我父親談。」也只能這麼辦了。「雖然我們這次沒找熊家搜集情報,但熊大哥私底下仍有替我們張羅。」
熊展麒還是不肯放過堂妹嗎?!他壓下心中的不滿,大表歡迎。「你把手頭上的資料給我,我們一起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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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國大使訪台之行原定為一星期,不過基於安全理由而縮短為三天,並且盡量在公眾場合露面,體驗民生的親善探訪也要取消,傳媒也不能全程貼身採訪,總之保安嚴密、滴水不漏。
緊鑼密鼓的三天行程順利展開,大使到達的第一天有一場小騷動,身上藏有炸彈的反政府軍企圖強闖守衛區沒有成功,犯人被當場逮捕時高呼反政府口號,記者們紛紛拍照報導,總算相安無事。
第二天,大使在眾政府官員的陪同下遊覽台北地標,在附近埋伏的追擊手連開五槍後逃逸,幸而安全人員機靈地發現有異常反光,及時奮不顧身保護大使,驚險避過一劫,不過其中一名保鑣受了槍傷。
最後一天,大使會晤商界、探訪廠商企業,送行晚宴是全程的最後一個活動,就在晚宴結束、返回酒店的途中,大使的車隊再次遭受襲擊,一場有驚無險的賽車追逐戰後,終順利擺脫追擊手,安然無恙抵達酒店。
「風小姐,你們的表現很出色,這趟訪問能夠圓滿結束,有賴你及貴公司所有保全人員的專業保護,謝謝你們。」
「大使過獎了,能夠負責保護大使的人身安全是我們的榮幸,希望大使還喜歡我們這座寶島,歡迎大使再次來訪。」
「一定,這趟旅程令我印象深刻又難忘,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再度來訪,屆時我們再見面。」
「是,我衷心期待下次的會面。」
和大使正式道別後,風青盈退出了房間,和守在門外的保鑣點頭,然後先去房間梳洗、稍事休息,四個小時後再回來接班站崗。
還剩明天,把大使送往機場後任務才算真正完結,一般來說現在才是最重要亦最關鍵的時刻,因為在任務快要完結的時候精神和肉體都會比較放鬆,聰明的敵人往往會趁機偷襲,所以現在更是一刻也不能鬆懈。
風青盈在床上盤腿打座、閉目假寐,突然聽到窸窣腳步聲及細微聲響,她霍地睜眼下床,握著手槍往外查看,赫然發現客廳的保鑣全數倒地。她大為震驚,敏銳地察覺偏廳內人影晃動,她慌忙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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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國大使訪問團的行程圓滿結束,大使今早抵達中正機場,和政府官員握手道別後已搭乘航機離台。雖然大使訪問期間,曾多次遇上反政府軍的襲擊,但在保全人員的嚴密保護下,順利地把所有危機化解,大使亦已平安回國。大使認為這次訪問非常成功……
各電視台的新聞頻道今早不約而同播放著這一則新聞,熊展麒關掉電視機,鬆了一口氣,但此時他的手機響起,傳來一則惡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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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家的會客室內氣氛異常凝重,神色各異的四名男人沉默不語,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讓我進去!」門外傳來叫嚷聲,大門倏地打開。「盈丫頭出了什麼事?」
傭人們攔阻不住氣急敗壞、硬衝進來的熊家大少爺。
風青藍皺眉。「你怎麼會知道?」
「是我通知他的。」風青陽代答。
「這是風家的事情,不用外人插手。」風青藍下逐客令。
「風世伯,請讓我幫忙。」熊展麒向最具影響力的男人請求。
風靖鵬揚一揚手屏退傭人,然後示意。「坐。」
熊展麒在風青陽身邊坐下,然後向坐在對面的長輩風靖遠頷首打招呼,他瞬間冷靜下來,靜聽事情的始末。
「青藍,你再把詳細情形說一遍。」風靖鵬吩咐道。
「昨夜大使在酒店內遇襲,門外守衛的保全人員以及大使的保鑣全彼人撂倒,幸而大使只受了輕傷。我收到通知後立刻趕去現場,但青盈早已不知所蹤、亦聯絡不上,而大使及她的助手均聲稱襲擊大使的人就是青盈。」
怎麼可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熊展麒難以置信。
「為免造成國際糾紛,大使同意暫時保密,並給我們時間調查,不過如果我們拿不出證據、無法洗脫和反政府軍勾結的嫌疑,大使會向台灣政府提出追究。」
這回風家代志大條了,處理不當的話不但風雲保全毀於一旦,就連整個風家也不能倖免於難,事態相當嚴重。
「仍未聯絡到青盈嗎?」風靖鵬剛毅的臉上波濡不興。
「她身上的追蹤器遺留在現場,手機也一直關著,沿途打聽都沒人見過她。」風青藍搖頭。「我已經派人四處找尋她的下落,一有消息會盡快通知我們。」
「種種跡象看來,妹子被人擄走的可能性極高,而且目的是要把一切罪行嫁禍給風家。」風青陽罕有地異常認真,儼如變了個人般。
「我們和反政府軍沒任何過節,他們為什麼要陷害我們?」風靖遠納悶。
「不是反政府軍做的。」熊展麒輕聲道。
風青陽一語道破。「如果真的是反政府軍,大使早已沒命。」
「我想或許和較早之前入侵主保安系統的犯人有關,其實我和青盈一直懷疑是風家的仇家所為,只是對方行事謹慎,我們一直未能查出其真正身份。」熊展麒直覺兩者有關連。
「近來我和妹子都不約而同受襲,可能是針對我們而來。」風青陽也贊同。
「你們兄妹最近有得罪人嗎?」風靖遠詢問。
得罪人的本領他們怎麼也及不上老爸!風青陽在心中悻悻然道。
瞧風青陽撇撇嘴不語,唇邊有一抹熟悉的嘲諷,熊展麒約略猜出他的心思。
「正確來說,應是針對風家繼承人的身份比較貼切。」熊展麒代為指出。
「誰會打風家繼承人的主意?」風青藍質疑。「難不成是其餘三大家?」
熊展麒第一時間表態。「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是熊家所為。」
「剔除熊家,弱勢的武家應沒餘暇搞這些小動作,只剩別樹一幟的鐵家。」風靖遠接著推敲。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畢竟鐵家行事作風都非常神秘,但我還是認為風世伯的仇人可能性較大。」熊展麒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鐵家,不過綜觀表面證據後,可能性不大。
「不管如何,在我們還未找到實質證據前,任何人都有嫌疑。」風靖鵬作出結論。「青藍,你先循這兩個大方向展開調查,包括熊家和武家在內。」
「是。」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尋妹子的下落。」風青陽提醒。「他們抓走青盈一定有所圖謀,接下來必定會和我們聯絡。」
「總之大家保持警覺,如果收到任何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報。」風靖鵬宣佈散會。「暫時就這樣。」
熊展麒趕忙向風青藍提出要求。「藍哥,你可以把相關資料傳送給我嗎?我也想幫忙找尋青盈的下落。」
風青藍轉向伯父,以眼神詢問意見。
「展麒,你要幫忙我們很歡迎,但熊家仍為嫌疑之一,是我們調查的對象。」風靖鵬拒絕之意明顯。
熊展麒隨即意會過來。「我明白了,風世伯,我會以自己的方式去找尋青盈,為我們熊家洗脫嫌疑。」
「很好,那我在此先向你道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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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事情牽連甚大、影響深遠,在事情還未水落石出前,禁止任何消息外洩,所有行動都要低調保密。
雖然風家動員所有人力、物力展開搜尋,不過屢獲不果,始終沒有風青盈的下落,而比誰都更擔憂的風青陽更是廢寢忘食,每天早出晚歸地四處找尋。
既然對方把人俘擄走,表示人質還有利用價值,所以風青盈的性命應該暫時無虞,而且能夠無聲無息把身手了得的風二小姐擄走,對方一定是武林高手。
只是隨著時間流逝,一星期過去,風青盈仍音訊全無,而對方也沒有進一步行動,更從沒和風家聯絡過,風青盈彷彿憑空消失般,這下子更教熊展麒擔心。
一直沉著氣冷靜地搜尋的他快要崩潰,如果風青盈真的出了意外,他……該死的!他還沒告訴她,原來他早已沒當她是妹子,他喜歡她小時候調皮搗蛋的模樣,也忘不了她年少時青澀嬌憨的可愛,他更欣賞她的成熟美麗、自負過人,他樂於看她撒嬌色誘他的撩人美態。
如果她不是風家女兒、他不是熊家兒子,他們有可能嗎?不!他們不可能!不可能一起成長、共同歡笑、彼此喜歡,他喜歡身為風家女兒而且自信自傲的她,儼如女王般尊貴、高不可攀、趾高氣揚的風二小姐,他好喜歡、好喜歡。
老天!他竟然要在這種關頭才能看清自己的心意、勇敢承認自己的感情,為何人往往要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重要、才懂得珍惜?他如果能及早發現……他還沒來得及讓她知道,他想要愛她,管他什麼家規協定,他就是愛她!
可惡!風青盈到底在哪裡?是否毫髮無傷?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他打了一個寒顫,心底莫名恐懼不安,害怕去想像永遠失去她的可能。
不管敵人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對方的手法顯然非常高竿,先令他們焦急萬分地疲於奔命,待他們束手無策、疲憊不堪的時候才準備來個迎頭痛擊吧。
過往交手的無數敵人中,就屬此次最為棘手,至今他們仍處於挨打狀態、任憑擺佈,但是再難纏的對手都會有破綻、都可以找到蛛絲馬跡,怎會風過水無痕呢?弄得他們一籌莫展,敵人真的如此厲害嗎?
不!他想到個中玄機了。熊展麒隨即去找風青陽商討。
「你今天有沒有收穫?」
剛沐浴出來的風青陽往床上一倒,呈大字型仰臥,沮喪地搖頭。「我想還是再從酒店那邊調查,沒理由把一個人帶走卻沒人發現。」
「我懷疑有內奸。」熊展麒直言。
風青陽一骨碌坐起來。「誰出賣風家?」
「你不覺得對方好像完全掌握我們的動向,而且事後完全沒留下一點痕跡。」所以他們才會一直處於下風。
「因為有人先一步毀滅證據。」風青陽一摯打在手掌上。「你懷疑內奸在風家還是公司?」
「我想公司的可能性較大,只要把大使訪問團的安全人員名單,和之前保安系統遭受破壞的住宅對照一下,應該不難找出可疑犯人。」熊展麒初步研判。「你替我向青藍要一份拷貝文件。」
「要取得這些資料應該雞不倒你這個駭客高手。」風青陽知道他絕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取得,根本不需要特意找他幫忙。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想增加熊家的嫌疑,所以還是由你出面比較好。」如果不是有所顧慮,熊展麒早已把資料弄到手,豈還要在這浪費時間。
「好,我明早回公司一趟。」
「小心行事,別打草驚蛇。」
熊展麒下樓時,正巧和剛回來的風青藍遇上,他想要躲也來不及,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藍哥。」
「來找青陽嗎?」
「是……哈啾!」空氣中傳來一股香氣,令熊展麒打了一個噴嚏。
「我知道你近來為了我家丫頭勞碌奔波,但也要小心保重身體。」雖不喜歡姓熊的小子,但風青藍仍維持風度。
「多謝關心,我先走了。」熊展麒沒解釋什麼,逕自離去,可是走下到兩步,奸像突然想起什麼,轉回身打量風青藍。
感覺到他的視線,風青藍回頭,揚一揚濃眉詢問。
熊展麒折返,擦一擦鼻子確認。「藍哥,你用什麼牌子的古龍水?」
「怎麼了?」風青藍納悶。
「這個香味……」其實香氣並不太濃烈,熊展麒也不能肯定。
風青藍接下去。「這是紫羅蘭,香味和我送給盈盈的一模一樣。」
「難怪我會覺得有點熟悉。」對,這就是讓他過敏的原因。
「其實我平時也很少用古龍水,可能是太想念盈盈,不期然就拿來用了。」風青藍怪不好意思地攏一攏頭髮解釋。
「我明白。」因為熊展麒也不禁思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