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坐擁千年古跡,但因為多股黑暗勢力進駐,不想惹麻煩的導遊早已將這座古城從觀光推薦名單中刪除。
而她,大概是買到過期很久的旅遊書,才敢只身前來,還盤旋了好幾天。
一開始,他以為,她是某國派來執行任務的「同行」。
但,她的行程很單純,每天就是看古跡、散散步。如果沒有一觸即發的危機,如此優雅的東方女子漫步在古意盎然的小城,也是賞心悅目的一景。
忽然間,掛在耳上的通訊器傳來部屬的訊息。
「老大,收到消息,激進派首領邀我們談判的那家餐館是陷阱。裡面的人早就撤光了,建築物埋了炸藥,就等我們踏進去送死。」
「怪不得監視半天,沒見到半個人進出。」
「撤!」
他果斷命令,同時循著預定路線,準備離去,一抬眼卻看到那個東方女人朝餐館晃過去……那也是城裡唯一提供吃食的地方。
他一怔,迅速評估。
她闖進去,就算不飛灰湮滅,也要落得屍骨不全。但要是他出聲警告,將暴露自身位置,而露臉救她……對手既然早有殲滅他們的打算,肯定會對他槍炮轟擊。
此地的角力隱藏在國際檯面下,沒有媒體知情。如果她死了,世界上只會多一名旅遊失蹤人口。而這種事,天天在發生。
但……一股強烈的感覺突然揪住他的心。
他不想讓她飛灰湮滅,也不要見她屍骨不全。盯著她這些天,她的容貌、她的神韻早已鏤刻在心版上,他不明白這代表什麼意義,他只知道,不能讓她死!
「離開那裡!快!」他拔出槍,霍然衝出掩蔽,朝她吼著跑過去。
女人剛踩上階梯,正要把門推開,突然被嚇一跳。
「危險,裡面有炸彈!」男子大吼,語氣中有著不容質疑的權威。
就在這時,槍聲突然大作,原本寧靜的街道上,突然跳出十來個槍手,持槍往男子掃射。
她駭然地閃進餐館,卻發現平時高朋滿座的座位上,空無一人,連老闆都不見蹤影,空氣中隱隱有股刺鼻的味道。
不對勁!
他一邊尋求掩護,朝餐館靠近,一邊開槍反擊,用英文大吼:
「出來,該死的妳快點出來!離餐館愈遠愈好。」
男子退到門口,將她抓出來,抱著她就從後方柵欄翻過去。
「怎麼回事?」她面露驚慌。
他硬挾著她往前狂奔,「走!」
他的話聲才落,後頭突然傳來轟然巨響,兩個人被震得撲倒在地上,回頭去看,整間餐館頓時陷入一片火海。
他毫不溫柔地拖起她,「再跑、再跑,跑遠一點!」
他拽著她七彎八拐,直到確定沒有追兵,才停下腳步。
回頭望去,爆炸後的熊熊烈火與滾滾黑煙,有效地為他們提供了視覺屏障,他帶她閃進一個窯洞,穿來穿去,終子停了下來。
他鬆開手,女人頹然地靠著土牆,瑟瑟發抖,她全身髒兮兮,膝蓋破皮流血,鞋子不知在何時掉了,一雙裸足血跡斑斑,耳朵因為爆炸傷害,暫時失聰。
他看起來不會比她好到哪裡去,一枚子彈穿過他的手臂,幾個彈孔散佈在外衣,卻沒有流下血來。
他脫去外衣,卡在防彈衣上的子彈讓人怵目驚心,他咬著牙,撕下外衣充當簡便繃帶。
「我來幫忙。」
顫抖的手指接過布條,她用盡殘存的力氣,幫忙他把臨時繃帶綁在傷口上。
末了,她退後一步,顫巍巍地看著他,眼中有著驚惶不定。
她還活著嗎?經過剛才的槍林彈雨,手無寸鐵、過慣太平年的她,還活著嗎?
她不怎麼確定。
他定定地回看著她,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魯莽,只因為直覺,置自己子險境而不顧。為了救陌生女子的性命,充當活動標靶的他,現在還活著嗎?
不,他不確定。
他們就這樣一瞬也不瞬地瞪著對方,腎上腺素依然高張,胸口劇烈起伏。
兩人互瞪著,同在鬼門關前溜一圈的經驗,激發了某種澎湃特殊的感覺,兩人間的張力愈來愈強、愈來愈強……
不知道是誰先動手的,下一瞬間,女人就圈住男人的頸項,男人環住女人的腰身,往上一抱,轉身將她重重地抵在土牆上。
兩人沒有言語,也不需要言語,這是本能反應,AnimalSex,他們瘋狂地扯掉對方的衣服,以激烈的啃咬代替溫柔的吮吻,狂野的掠奪取代細緻的調情。
男子毫不留情地扯下彼此的長褲,找到她的女性核心,長指輕捻,確認她可以容納他之後,將自己一推而入,貫穿她謹守十九年的純真。
她尖叫一聲,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雖然他的挺入讓她疼痛不堪,但再也沒有比這鮮辣的痛楚,更能證明她依然是個人,好端端活著的人。
「受得住嗎?」他知道自己不溫柔,但他就是想狠狠地撞進她的深處。
他要感受她的緊窒與溫暖,他要看到她為了他呻吟、顫抖,為他瘋狂!
她點點頭,雙腿纏在他的腰後,拋開一切,毫無顧忌地跟上他的節奏。
高潮來得又猛烈、又突然,但他們都不想就此歇手,一個回合無法平撫驚魂未定的心靈,他們需要更多、更多、更多……
律動中,他低頭凝視著她嫣紅的臉頰、汗濕凌亂的黑髮,她張著小嘴用力喘息,柳眉因他的衝撞而微微蹙起。先前端麗優雅的形象完全消失,此刻的她看起來狼狽極了,卻也同時散發出又野、又危險、又性感的魅力,讓人好想多欺負她一點。
他忍不住重重一頂,滿意地看著她抬眼一瞪,那副又生氣、又委屈,嬌弱不勝力的模樣,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恭維。
老天,他可以為了一輩子擁有她的這個神情,而付出一切。
付出一切?一個領悟有如電光石火般,掠過他的腦際。
他突然咧開笑意,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就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