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淘氣輕吻落在她的胸前,讓她狠狠的倒抽了口氣。
「你……色狼!」她不滿的嬌慎道,小手也推拒著他的身體。
「你在偷看我。」他笑謔的看著她緋紅的雙頰,眼中更是充滿了興味。
「我……誰……誰叫你要偷吻我……」
看見他笑謔的眼眸,水心凝突然想到自己昏厥在他身下的情形,羞怯的偎入他的懷裡不敢見人。
歐陽任佐一個翻身,將她整個人趴臥到他的身軀上方,大掌緩慢的摩挲著她細膩的背脊。
寧靜安詳的沉默,邊數著他厚實的心跳,水心凝享受著他不易顯於外的溫柔,閉上眼睛安靜的躺在他的身上,任他撫摸著她的背。
這小妮子就這麼安心的躺在他的身上,歐陽任住不知要說是她對他太有信心,還是她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強炙的慾望。
她對他有一股強烈的吸引力,這是他從來沒有預料到的,嘗過她的甜美之後,他的身體卻鼓噪的更加厲害。
在溫柔的撫摸下昏昏欲睡的水心凝,突然感到一陣火熱在她的體內竄升。
「等……等。」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搞的鬼。
火熱的手掌正落在她的胸前,不停的搓揉著她的頂點,讓它綻放出更艷紅的色彩。
見口頭上的警告沒有用,水心凝直接的抓著他的大掌,遠離她的身體。
「大色狼……你想做什麼?」
「想要你。」
※※※※※
輕霧籠罩著臨安的清早,冬末的陽光緩緩的照射在塵樓每一角落,空氣中浮動著清新的氣息。水心凝就是在這鳥語花香的晨曦中醒來,發覺她身旁的男人似乎仍在睡夢當中,她仔細的觀察著他的俊臉。
「沒事長那麼好看做什麼……瞧這薄而堅毅的唇不知道引起多少少女遐想,還有這迷人銳利的眼眸不知道令多少女子著迷……」
「哼……哼……這張害人不淺的臉,真不知道造了多少孽,引起多少女子的芳魂失魄……」愈看愈覺得完美的她,不滿的低喃著。
「你又在偷看我。」他猛然的睜開眼,對上她心虛的眼。
「哇!」見到他調侃的眼,她不禁躲入他的懷裡暗吐舌頭,她還以為他正在熟睡,沒有想到他早就醒了,還……
「你聽到了多少?」
「你說了多少,我就聽了多少。」他充滿笑意的看著她的舉動,這小妮子真是太可愛了。
「真沒風度,你居然偷聽人家說話!」她指著他的鼻尖,不悅的瞪視著他。
「我也不願意偷聽,可是有人說得那麼大聲,我怎麼可能聽不到。」他笑謔的細吻著她的臉。
「討厭!就會欺負我!」她不住的輕噴著。
她喜歡這種親密又溫馨的感覺!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
此刻,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莊主,護衛們都在大廳,說有急事稟報。」
「你退下吧!」他的聲音不急不紊。說完之後,就沒有再聽到敲門聲。
「他聽得到你說話?」這裡可是內廳耶!他的聲音也不怎麼大聲,沒想到他的僕人居然仍聽得到,這簡直太神奇了。
「嗯,起來吧!」他起身快速的著裝,見她還愣坐在床榻上,不禁靠近她的耳畔,低輕說道:「還是你想要讓我來幫你。」
水心凝懊惱的看了他一眼,即要起身穿衣服,看到他興致高昂的笑臉,突然想到自己身無寸縷,又躲回被窩裡。
「怎麼了!難道你真要我動手嗎?」他故作不解的看著她的舉動。
「你……你轉過身啦!」她怎麼覺得這個人越來越會調情,開始對她不正經起來。
「你的身子我昨天晚上就全瞧過了,你還怕什麼?」他說得正經八百,似乎真是她大驚小怪似的。
「你……轉身啦!」她臉紅的都快蔓延到耳根子去了,這人還說個沒完。
「好吧!」晶亮的眼見她就快氣懷了,只好先行轉身讓讓她。
見他轉過身後,她才趕緊抓起自己的衣物,快速的穿著。
「我好了。」她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你怎麼了?」他轉過身來抱著她,輕聲的安撫。
他不是已經如她所願的轉身了嗎?她怎麼還在生氣。
「都是你啦!」她將她頸項上的吻痕指給他看,她剛剛才覺得全身酸痛,一照鏡子,才發覺自己的頸子全都是紅紅紫紫的吻痕。
「這全都是屬於我的印記,我覺得很好呀!」他的心中湧出一股驕傲,因為今生今世她永遠都是屬於他的。
「好你的頭啦!這樣我怎麼出去見人呀!」她想要用法術消去這些痕跡,卻發現法術又失靈了。「這還不簡單。」他拿出一條粉色的長絲絹,繞在她的頸項上。
「可是……」她還是不敢出去面對其他人,或許是她的心裡作祟,她總覺得羞怯。
「別可是了!護衛們還在等我們。」
他摟著她就直接的往塵樓大廳走去。
「你總算來了!」湛恩傑停下腳步,走回座位上坐著。
歐陽任佐坐上主位,看著其他三人,就是沒有看到緋梅。
「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著緋梅的位子空著,詢問著其他的人。
「小梅不見了!」藍琰濯臉色沉聲說道,沒想到對方行動那麼快。
「毒龍幫?」歐陽任佐沉聲的問著伙歿琊。
伙歿琊只是點頭,證明了歐陽任佐的疑慮。
「太可惡了!他們居然犯到我們頭上來了!」湛恩傑不悅的吼著,他沒想到毒龍幫那麼大膽。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槽。」白雲焰雖然還是一副笑臉,但是卻沒有以往的輕鬆。
「可惡!小梅都被抓了,什麼沒有那麼糟?」藍琰濯起身抓著白雲焰的衣襟,大力的搖晃。
「唉!我又不是你的仇人,你幹嘛搖得那麼大力,放手。」白雲焰輕鬆的震開藍琰濯的手,拍拍他的衣襟。
在山莊內除了歐陽任佐的武功無法探測以外,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實力,其中又以伙歿琊、白雲焰的武功高居榜首,因為他們兩人是惡龍山莊的總護衛,必須時時精進自己,好保護山莊內的每個人。
「你怎麼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嚴重。」湛恩傑見白雲焰一副悠閒,似乎是他們大驚小怪了。
「據聞,小梅是被毒龍幫幫主給抓走的,而幫主聶昊你們應該都認識吧!」白雲焰微笑的看著他們,他知道這很令人無法接受,但是卻是事實。
「他想要什麼?為什麼單單抓走小梅?」藍琰濯的怒火是稍稍平息,但是對於聶昊的行徑還是很不解。
「我看這是他私人的行徑吧!應該跟其他人沒有關係。」湛恩傑寧願將這件事解釋為一件意外,不願節外生枝,尤其是在莊主夫妻倆的感情,逐漸轉好的時候。
「嗯……聶昊當年對於小梅也有愛慕之意,我相信他抓走緋梅只是為了追求她而已。」藍琰濯收到湛恩傑的暗示,也開始為聶昊的行徑解釋。
「所以我才在想,聶昊當初放話要毀了小梅的場子,是不是為了要引出我們好抓人。」白雲焰看著歐陽任佐越來越黑的臉色,他就知道大事不妙,聶昊不管有什麼理由抓走小梅,就是擺明了向歐陽任佐挑釁!
「老大不用多心。」伙歿琊難得開口說話,他們都是兄弟,當然明白他的心情,但是人死不能復生,聶昊總不能要他們把白雪梅還給他吧。
「是啊!他也許只是很單純的想當你的妹婿而已。」湛恩傑知道再不努力的勸阻歐陽任佐,他一定會傷了人,尤其是坐在他身邊一臉不解的水心凝。
「我相信他不會傷害小梅。」藍琰濯看了看其他的夥伴一眼,他們聳聳肩,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勸導了。
「明天我親自去會會聶昊,並向他要回小梅。」歐陽任佐忿忿地說道,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白雲焰則是聳聳肩,不表達意見,伙歿琊不理會一屋子的混亂,隨著歐陽任佐的腳步離去。
其中最為驚愕的是留在原地的水心凝,她望著他冷酷的背影,他為什麼這樣輕易的離開她?
「莊主每一次提到她的事情都會失常。」湛恩傑坐在原來的位子上歎氣。
「是啊!事情都過了五年了,怎麼還不死心。」藍琰濯看著湛恩傑,說出這幾年的心聲。
「他要是忘得了,就不會每年都在山莊內搞一場雪,好懷念她。」白雲焰的笑容絲毫沒變,從他的腰際拿出一把扇子,輕輕煽著。
「是啊!我看聶昊可能是知道莊主娶妻,才故意在這個時候鬧事。」藍琰濯也跟著附和。
「這也說不一定,誰叫莊主對她念念不忘,如果他再無情一點,聶昊那臭小子就根本動不了莊主一根汗毛。」說來說去還不都是莊主自己惹出的麻煩。
「說得也是,他剛開始還對於娶親沒有興趣呢,還是夫人厲害,可以讓他再度敞開心胸。」藍琰濯搖頭晃腦,說出他的評語。
「對呀!還讓我們擔心了半天,就怕他對白雪梅失了心,沒有辦法再愛人。」白雲焰瞇著眼微笑著。
「不過說也真奇怪,莊主不知道為什麼見到水心凝之後,他的態度就完全的改變了,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即然白雲焰都說白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讓白雲焰冒著被莊主殺頭的危險。
「是啊!莊主那麼愛白雪梅,沒有道理見到與她相貌相似的水心凝之後,就完全忘了她。」湛恩傑使個眼色給藍琰濯、白雲焰。
「這的確令人深思。」
藍琰濯隨著湛恩傑站起身,搭著白雲焰的肩膀,緩緩離去。
水心凝一臉蒼白的坐在原位,她本來以為他們只是對緋梅被綁架的事情,多加討論而已,沒有想到卻也讓她知曉了歐陽任佐的秘密。
沒有想到自己自信滿滿的愛戀,對歐陽任佐來說還有另一種定義。
或許他們說的都是騙人的,她應該相信歐陽任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