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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小惡魔 第二章 作者:宇葉
    「什麼事呀?」許曜翎坐了下來。

    「我跟你說,我做了一個怪夢。」風韻文描述夢中的內容。

    許曜翎越聽臉色越變,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風韻文。「你是說真的?開玩笑的吧!」怎麼和她的夢一模一樣?

    「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那怎麼辦?」她也夢到了,不會七天後就死了吧?

    「還能怎麼辦?不管它呀!」風韻文換上不在乎的表情。

    「什、什麼?」她沒聽錯吧?

    「你以為它真的會發生呀?」

    「可是我也夢到了。」她小聲的說。

    「那很好哇……什麼!」

    「我夢到了。」

    「你不會開玩笑吧?」

    「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那、那代表什麼意思?」換風韻文緊張起來了。

    「你以為它真的會發生呀?」她學她。

    「那我們怎麼會兩個人都夢到呢?」

    「我怎麼知道?」她聳聳肩。

    兩人無言以對,因為這種事如果發生,對許曜擎和她們都是傷害。

    「不要說出去。」

    「嗯。」

    「可是這種事會不會真的發生呀?高揚曾演過同志電影,難保他不會對這種事有報接觸,而且現在這類的資訊隨處都有……」

    「不要再說了!這種事不會發生,清楚嗎?」風韻文禁止許曜翎再說下去,「只是一場夢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喔……」

    殊不知,這夢是個前兆,預知即將到來的情關……

    用過早餐後許曜擎回到房裡,悶悶地往床上躺去,那場夢在他心裡一直是個疙瘩。

    「那是什麼夢呢?為什麼一直想不起來?唉……」他隱約記得夜很黑,街道很黑……然後呢?「啊!想不起來!」他胡亂的揉著頭髮。

    「氣死人了!」今天他就要和高揚去吃飯了,他現在卻被這場夢境困擾著。

    「該死!」他捶了棉被一下,為什麼他那麼在意這場夢?

    他望向衣櫃,「找點事做吧!該穿什麼衣服呢?人家可是天王巨星呢!」

    「許曜擎,你好了沒?」

    「來了啦!」許曜擎急急忙忙的下樓。

    他看向時鐘—快六點了。「現、現在要幹嘛?」他喘著氣問。

    「當然是下來等車呀!難道你還要人家請你才肯下來是不?」

    「才沒有呢!」

    「好了,車來了。」許曜翎聽見車子駛近的聲音。

    「咦?大哥呢?」

    「在公司還沒回來。幹嘛?你又不是出嫁,還要人家回來送呀!」

    「我……」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裡升起,他欲言又止,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預感。

    「好了,快去吧!」風韻文催他,怕自己臉上異樣的表情會被許曜擎看到,「開玩笑的啦!你以為高揚會要你嗎?少臭美了,就算排隊也輪不到你。」

    「對呀!對呀!」許曜翎附和。

    他向她們扮了個鬼臉,「搞不好喲!」他彈了一下手指,瞇著眼說:「高揚的身材不錯,臉蛋也可以,嘿嘿!」他邪邪的笑著。

    「少白癡了!」風韻文斥喝他的癡心妄想。

    許曜翎則露出一副「我暈了」的表情。

    「咧……」他吐吐舌頭,開了門口,卻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

    一輛加長型的克萊斯勒停在他家大門,一名穿著制服的司機恭敬的站在車旁。

    「哇!」許曜擎驚呼出聲,雖然他大哥在商場上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但他大哥摳得很,他只看過賓士330而已。

    「克萊斯勒加長型的耶!」許曜翎和風韻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改天也叫曜晟買一輛,好氣派的車呀!」風韻文眼睛發亮的說。

    「對呀!對呀!可是大哥那麼小氣,怎麼可能呀?」許曜翎目不轉睛的附和,「喂!小哥,我可不可以坐坐看?」

    「啊?你說什麼?」許曜擎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原本還以為只是一輛小小的房車而已。

    「我好想坐坐看喔!」許曜翎羨慕的說。

    風韻文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她率先回過神,「喂!!好了啦!夠了!曜擎,快上車。曜翎,停止你的胡思亂想。」她指揮著。

    「麻煩你了。」風韻文向司機點頭致意。「曜擎,要乖一點。別失了風範丟我們許家的臉,還有,要小心點,別忘形了。」風韻文叮嚀著。

    「大嫂,有那麼嚴重嗎?」許曜擎不以為意的說。

    「嗯,好了,別說了,快上車吧!」

    「再見!」

    風韻文和許曜翎在門口目送許曜擎的離去,那一股不安又襲上心頭。

    「好像要失去他……」風韻文喃喃自語。

    「嗯?什麼?」

    「沒什麼,進屋去吧!」

    高揚手心微汗,口乾舌燥的坐在飯店的咖啡廳等著。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不過是跟歌迷吃個飯……「沒什麼。」他對自己說,可他就是忍不住心頭的盼望與焦急。

    今天是他宣傳期的最後一天,另外,公司還答應放他一個月的長假。

    啊!「一定是太興奮了!」他又對自己說。

    拚命壓抑心中那一股熱流,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掛念那個人,在聽過他溫柔的聲音……與那場夢後。在那場夢裡,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和一個男孩的追逐,他幾乎不認得夢裡那個霸道的他,更何況他承諾的對象是一個男孩。會不會是他?那個叫什麼擎的男孩?只是他沒看清楚那夢裡男孩的臉,只有個輪廓而已……他雙魚座幻想因子又開始發作。

    不知那個歌迷長得是圓、是扁、是胖、是瘦是美或是醜?希望不要太難看呀!

    許曜擎被一位服務生帶領到預定的包廂。這是一間東方式包廂,桌椅雕飾精美,而旁邊櫃子上的盆栽是常綠的小松樹,牆上則掛著典雅好看的字畫,桌上的一縷清香讓他放鬆了緊繃的心情,也解除了這間大飯店帶給他的壓迫感。

    「高先生待會兒就來了,請稍等。」美麗有禮的服務生領他入座,只是她熱切的的目光絲毫掩不住她的唐突冒犯。

    好可愛的男孩呀!自己每天用一堆保養品成就的膚質,竟比不過一位小男孩。

    「請問我需要自己點餐嗎?」他被服務生瞧得不太自在,只好開口打破詭譎的的氛圍。

    「嗯?」服務生已經瞧他瞧得入迷,竟犯了待客大忌。

    這下許曜擎可尷尬了,他還沒帥到能讓人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吧!怎麼這服務生一直盯著他看,他臉上有啥東東嗎?

    「咳!」

    一聲突來的咳嗽化解了許曜擎的尷尬,也敲醒了服務生的幻夢。

    高揚一接到通知就從咖啡廳趕來,不料卻看到這副情景—服務生正失神的盯著那一個已經尷尬到手都不知道擺哪裡好、只差沒把頭埋到地裡的少年。

    他好笑的側身,讓驚覺自己失態的服務生衝出去,一臉玩味的盯著那位少年。

    他僵直得站了起來,被看得不自在的臉有點酡紅,讓他更顯動人,高揚也不禁失神了。

    「呃!我叫許曜擎!很高興認識你。」他猶豫著要不要伸出手與他交握。

    高揚從發呆中回過神來,臉上有著同那位服務生的羞澀,「很、很高興認識你。」他有點不自在的回答,然後又不由自主的盯著他。

    許曜擎今天穿了一件合身立領的白襯衫,把他每天慢跑的精瘦身材包圍得性感十足;一件緊身的淺灰長褲,將他姣好無贅肉的大腿曲線勾勒得更清晰,旁分的發仍掩不住年輕學子的清新氣息,儘管他覺得自己已經穿得很成熟了。

    而許曜擎也是近乎著迷的盯著高揚看,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讓這個小小的包廂變得有壓迫感,俊美的臉龐刻劃著剛毅的線條,鼻樑筆直高挺;專注的雙眼、濃密粗獷的眉、幾絲散落的發,讓穿著范倫鐵諾的銀色西裝的他顯出幾分不羈。

    高揚率先回神,很滿意在他眼中看見同樣的癡迷。「我想,我們應該先坐下來吧?」

    這句話驚醒了許曜擎,他連忙坐下,一雙大眼無措的四處張望,最後來到高揚好看的臉上,發現他也正在看他。「嘿……」他訕笑了一下,不知道如何抹去這份尷尬。

    高揚輕揚嘴角,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雖然對他有好感,但世俗禮教迫使他沉默,只能回復到歌手與歌迷間的生疏。「要吃點什麼?」他招來服務生要了兩份菜單。

    「咦?你那些後援會呢?」他答非所問。

    「今晚只邀請你一人。」他淡淡的說。

    「喔!」他開始專注的看著菜單,但上面的價錢使他遲遲做不下決定。雖說家境也算富裕,但遺傳自大哥的節儉習性,仍使他狠不下心來點菜。

    「不用在意價錢。」他看出他的遲疑,語氣裡帶了點嘲諷。

    許曜擎是個細心的人!自然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雙頰一紅,吶吶的反擊:「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你們的上限是多少?夠不夠我吃?我怕等一下還要我付帳呢!」

    高揚沒料到他會出此一招,但他的紅頰卻使他失了神。

    「我以為你只會臉紅。」他輕笑,又使許曜擎臉龐染上一抹紅霞。

    許曜擎不理他,逕自點菜,「一份海鮮總匯和一份和風沙拉,再給我一杯冰開水一杯抹茶咖啡,甜點我要兩球瑞士巧克力。」

    「哈日族!」高揚蔑道。

    許曜擎揚起細長的眉,「哈日風還不是你們這些明星帶起來的,沒有你們誰會哈日?」

    高揚一時找不到話反駁,只能看著許曜擎眼裡的得意。

    「該點菜了。」服務生身上都快覆上蜘蛛網了。

    高揚瞪著他,說了一大串的菜名。

    「你吃那麼多呀?」

    「本少爺胃口好。」

    許曜擎聳聳肩,反正又不是他付錢。

    菜一一上了桌,看得許曜擎食指大動,再也顧不得嫂子的叮嚀。吃了再說!

    高揚則驚訝於他看見桌上的菜時散發出的光芒,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我可以開動了嗎?」許曜擎屈服於最後一絲理智,很有家教的開口。

    「可以。」他很想大笑,但又不忍心傷他的自尊,以免自己真的變成小白兔被他吃了。被他吃……嗯,這個畫面不錯!

    「喂!喂!」許曜擎伸手在發呆的高揚面前揮了揮。

    「幹嘛?」

    「你不吃呀?你的牛排都快涼了!」

    高揚回過神來,看見他那邊的食物早已去了大半,而自己的卻是原封不動。

    「你吃得很快。」他答非所問。

    「當然,有這麼好吃的東西。誰像你,你一定是一天到晚吃大餐,不懂得窮人家小孩辛苦的少爺。」他像個老媽子似的嘮叨,嘴裡還咀嚼著一隻蝦子。

    「你家很窮嗎?」他小心翼翼的問,眼底泛過一抹憐惜。

    許曜擎睨了他一眼,「沒知識。」

    高揚愣了一下,他真的是他的歌迷嗎?怎麼說話這麼不留情面?

    「你知道齊墨日報嗎?」

    他點頭!「台灣第一大報。」齊墨日報是台灣第一大報,政治立場中立,社論公道,從不偏袒誰,就連影視新聞也是掬其美善的一面報導,從不報導不實八卦。

    「我大哥是齊墨日報的董事長許曜晟。」

    高揚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真的?假的?」他擦了擦嘴。天呀!他若沒踏入這一行,搞不好是在他大哥手下做事。天都曉得齊墨日報是社會新鮮人最渴望進入的公司。

    「騙你幹嘛?」他攪拌著濃湯,「而你居然對齊墨日報的董事長的弟弟說他很窮,這不是沒知識是什麼?」

    「對不起。」他知道他是唐突了些。

    「沒關係,我原諒你。」他揮一揮手,大方的說。

    高揚不可思議於他的反應,眼裡淨是驚奇,他真的很想躲起來大笑一番。

    「所以,快吃吧!那麼好的牛排,別浪費了。」他說完又進攻瑞士巧克力。

    「你跟其他的歌迷不一樣。」他沒來由的冒出這一句話。

    以前公司也曾辦過這種活動,是為他的後援會舉辦的,來的全是一群小女生,而會長竟只是一位十七歲的小女孩,而他實在領受不了幾十張嘴巴全向他開炮的畫面。

    一下子是「你喜歡吃什麼?」個人檔案上不知道寫了幾百次。「高揚,你有幾個父母兄弟姐妹?」我有十個媽媽!滿意了嗎!「有女朋友了嗎!」沒有也輪不到你。「高揚,幫我簽名!」我才不要簽在A罩杯上。「高揚,你真的太帥了!」廢話!我自己有眼睛。

    縱使百般不情願,他也得佯裝笑臉為她們一一解答,當然不是用心裡想的那種口氣。一場活動下來,他的命都去了大半,最後結束時,卻發現桌上的東西全如狂風掃落葉般消失無終,惟一剩下的是剩菜殘渣。藝人難為呀!

    「啊!你說什麼?」許曜擎從瑞士巧克力上抬起頭,一臉困惑的望著他。

    他輕笑了一下,被他單純不設防的表情攝去了心魂。他發現他嘴巴上有巧克力,他很自然的抹去,順手放進嘴裡。

    許曜擎一下子漲紅了臉,愣愣的看著他滿足的吸吮手指頭的表情,心猛然漏跳了一拍。他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謝謝。」

    高揚則滿意的看見他眼裡閃爍的光芒。他對自己是有感覺的,他可以肯定。

    許曜擎喝了口冰開水,潤潤乾澀的喉嚨。「對了,能不能請你幫我簽個名?」許曜擎從背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大嫂要的。」

    「你大嫂?」他接過來,「你大嫂叫什麼名字?」

    「風韻文,不過如果你肯簽小韻韻的話,她會很高興的。」

    「喔。」他當真簽下。

    等他簽完以後,許曜擎向他緩緩的說:「我大哥會更恨你。」

    高揚又愣了下,他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呀!「有那麼嚴重嗎!」他苦笑。

    「有。你差點害他們夫妻失和耶!天曉得我那個大嫂有多愛你。你絕對不相信,但我大哥的確是唱你的歌,她才肯答應我哥的求婚的。」

    許董事長唱他的歌耶!「我為什麼會害他們夫妻失和?」

    「因為我要來見你呀!在那之前我大哥無論如何都不讓我來,因為他正為了你那通電話和他老婆吵架,然後我大嫂就為了這件事差點跟他翻臉,我想他一定恨死你了。」

    「電話?」

    「嗯。就是你那通電話呀!我跟我大嫂打賭是你打來的,結果她輸了,因為我把它錄下來了,因此我得到聽說她要用來當傳家之寶的掛報。然後我大嫂遷怒到我大哥身上,它們吵了整夜,所以都是你害的。」他淺笑。

    見他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高揚不由得鬆了口氣。妨礙家庭?他可擔待不起!不過,他還是故作無辜,「我哪有?」

    「別裝可愛!」他拍了他額頭一下。

    高揚一愣。

    「呃!對不起,我逾矩了。」他低下頭。

    「沒關係,沒關係。」雖然只有一下下,但他手指的觸感真好……該死!他居然對一個男孩有感覺。

    許曜擎喝著抹茶咖啡,悶悶的。人家可是天王巨星,他居然這樣沒大沒小的!

    他偷覷著他,只見他正優雅的喝著湯,那神態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的動作而高貴起來,反過來看看自己,董事長的弟弟有啥用?還不是毛頭小子一個?他自憐了起來。

    飯局接近尾聲,許曜擎喝完最後一口咖啡,高揚則喝完了他的清茶。

    許曜擎不好意思的看著高揚,「對不起,這或許會有點奇怪,但你的餐巾能不能給我?」許曜翎!你、一、定、要、好、好、孝、敬、我!

    高揚又愣了下。幸虧自己心臟夠強壯,他一定要說這些奇怪的話嗎?「你要幹嘛?」

    「我妹妹要的,收集用。」他很無奈。

    「妹妹?」

    「嗯,我們家共有大哥、大嫂、我,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你父母呢?」

    「前年去世的,死於車禍。」他小聲的說,忽視再一次的衝擊。

    泛過一陣心疼,他柔聲道:「對不起。」把手覆上他的。

    許曜擎僵硬的把手收回來,「沒關係。所以,餐巾能不能給我?」

    「我拿條乾淨的給你。」他欲叫服務生。

    「等一下,我要你用過的那條。」

    「啥?」

    「我知道很冒昧,如果不行就算了。」

    高揚不忍看到他落寞的神情,雖掩不住心裡的怪異感受,卻還是答應他:「好吧!」

    「謝謝!」他綻開笑靨。

    那光芒令高揚的心跳加速,血液倒流。天呀!他一定要去看心理醫生。

    許曜擎拿出準備好的鉗子接過餐巾,小心翼翼的把它放進乾淨的塑膠袋裡。

    「喂!你又在做什麼?」高揚吃驚的問。

    「咦?我妹妹要我把它放進去的,以免弄髒了。」

    「那你幹嘛用鉗子夾?」他怎麼隨身攜帶奇怪的東西。

    「她說我不能碰到它,不然就沒價值了。」他也很無奈呀!這麼丟臉的事誰做呀?

    喔!天呀!他遇到什麼人了?不過,很有趣耶!他已經很久沒那麼開心了。

    「喂,別笑了!」他以為他在取笑他。

    高揚沒聽見,還是一徑的衝著他笑。

    「夠了!」許曜擎已經有些惱怒。他笑就笑,幹嘛還笑得那麼迷人?

    「好,我不笑了。」他斂起笑容,卻掩不住眼裡那抹笑意。

    「那你呢?你沒有東西要我簽,還是想要紀念品嗎?」

    許曜擎這才想起他幫了大嫂和妹妹要禮物,居然沒有要自己的。「沒、沒有……能吃得這麼豐盛,我已經很高興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歌迷呀!」高揚道出疑問,有些怒氣。

    「當、當然。」他能說他不是嗎?「其實我是最近才喜歡上你的……」咦?不對!怎麼好像告白。「我的意思是說,我是最近聽了你的音樂,才、才特別注意你。」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他笑盈盈的問,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很、很好呀,你的歌聲出乎意料的清亮,我還以為你只會唱些灑狗血的芭樂歌呢!你的專輯裡那些音樂都做得很有水準,而且也很搭你的聲音呢!」

    「我是說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你長得很好看呀!又高又帥,歌聲又好。不然,我大嫂和妹妹怎麼會那麼迷你呢?」

    「那你喜歡我嗎?」這是重點。

    「當然喜歡呀!」他不設防的回答,隨即發現自己說錯話,連忙更正。「我是說、說……」怎麼說?

    「我知道你的意思。」

    許曜擎鬆了口氣。

    「我知道你愛慕我,你放心,我不排斥同性戀。」他挑眉,「要不要試試看?」

    許曜擎驀地紅了兩頰,慢慢蔓延到耳根、頸邊,「你說什麼?」他低吼。

    高揚將他的怒氣盡收眼底,故作無所謂的聳聳肩,「開玩笑的,那麼緊張幹嘛?」會有辦法收服你這個小妖精的,他腦中突然掠過一個計劃。

    「你幾歲?」

    「十八歲!」他沒好氣的道。

    「讀哪間學校?放假了嗎?」現在是七月初,應該放暑假了吧!

    「正準備上大學,現在是七月,當然放假嘍!」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度假?」很蹩腳的約人方式,但他實在不能對一個男孩展現他的紳士風度、男人魅力,怎麼都彆扭。

    「度假?」怎麼會冒出這一句?

    「對呀!我的宣傳期今天結束,公司放我長假,正準備去散散心。」

    「怎麼會想要找我?我們並不熟。」而且剛剛還有點小摩擦。

    他又聳聳肩表示不知道,但他馬上想出借口。「帶個女人太麻煩了,而且我想平平靜靜的度假,更何況……」他貼近他,點了一下他的悄鼻,「你很可愛。」

    他的心跳又亂了拍,「喂!我可是個男人。」竟說他可愛!

    「在我面前你還算男孩,稱呼一個男孩可愛並不為過吧!」

    「是,叔叔。」他沒好氣一哼。

    「乖,叔叔餵你吃糖。」他怪腔怪道。

    「無聊,噁心死了!」他揮揮手,不吃這一套。

    「你有護照嗎?如果有,我們就能去比較遠的地方。」

    「喂!叔叔,我答應你了嗎?」

    「咦?你不是同意了嗎?」他一臉疑惑,「別叫我叔叔。」

    「我什麼話都沒說。媽媽說不可以隨便跟陌生人出去,而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

    借口,「那請問你現在在哪裡?」

    「跟你吃飯呀!」

    「你跟我很熟嗎?」

    「不熟。」

    「那你又為什麼跟我吃飯呢?」

    「我……」他一時語塞。

    「這就對了!別推托了,難得跟天王出去玩喲!」別人求都求不來,他居然想拒絕!

    許曜擎望向他那希冀的眼,「好吧!但我大哥會同意嗎?」這可不是逛街吃飯。

    「對喔!你大哥……沒關係,我去跟他說。」

    「你真的想變成妨礙家庭的第三者呀!」他一出現,那兩個女人一定會掀了屋頂的。

    「瞧你說得跟真的似的。」

    「本來就是真的。」他挑釁的問:「不然,你今天就來?」

    雖知道他在激他,他還是衝動的說:「好呀!怕你呀!」

    「走呀!」

    風韻文從許曜擎出門後,一顆心就上上下下的未定位,坐立難安;她擰起的眉,到現在還未松過,害怕許曜擎跟高揚擦出火花,害怕夢會成真。

    雖說她並不排斥同性戀,也有幾個這樣的朋友,而且現在已經很開放,社會大眾也不再將同性戀當成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但她在聽到同性戀時還是會有所排斥,心生芥蒂。

    搞不好高揚根本就不會喜歡上曜擎,而曜擎也不會愛上高揚。她安慰自己。

    曜擎才十八歲,還有大好前途,絕對不能為了這件事而斷送他美好的未來。即使對方是她心之所繫的高揚,他也不能!她答應許家兩老要好好照顧他們的,他們都是她最愛的家人,她絕不容許有人傷害他們。如果結局注定是悲慘,為什麼要讓她做那場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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