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話說得情真意摯,顯現他對齊遠史的真實感情,總管一楞,看著他,又看著古月兒,他實在很難相信齊遠史會喜歡古月兒,但是黃進則的表情跟口氣又很真誠,也不可能是在欺騙他。
黃進則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心中仍存有疑問,他說得一針見血,「我來著這麼久,總管,你看過齊遠史跟我談親事的事嗎?」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確是沒看過少爺向他提要娶古月兒回家的事,他也覺得有些怪異,黃少爺來了這麼久,為什麼少爺明明許了古月兒給他,卻一句話也沒再提。
知道總管已經慢慢地在思考這整件事的怪異之處,黃進則道:「沒有錯,以齊遠史的性格,他向來辦事就是要做到完美無暇,怎麼可能我來了這麼多天,他連提也不提要將古月兒嫁我一事,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些古怪嗎?」
他做出了結論,「這個古怪就是他自己早就愛上了古月兒,再怎麼樣都不想讓她嫁給別人。」
總管一凜,看向古月兒,她嬌美天真,跟她的姐姐古香兒的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類型,少爺雖恨古香兒,也決心要跟古家斷絕關係,但是以古月兒的甜美,少爺會愛上她,也許真的是情難自禁。
「而以齊遠史的性格,他對我退婚,自己恐怕也說不大出口,所以他一直在等機會,看哪一天對我開口說這一件事,造成的傷害會最少,他卻不知道其實我根本就不想娶古月兒,結果這一天還沒等到,他自己就因為誤會而病倒了。」
少爺現在昏迷不醒,沒有辦法知道黃少爺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一切還是以救治少爺為首要。總管的怒氣沒有剛才大,他歎口氣道:「黃少爺,不管你說得對或不對都無所謂,我只祈求讓少爺趕快醒過來,縱然有天大的事都好講,若他不醒過來,齊家就要垮了。」大夫聽他們囉嗦了一大堆,才漸漸有些知道齊遠史的餓病因,他想了一會,「我先幫你家少爺止了嘔血,再開幾帖藥方讓他順順氣,你們只要好好地照顧他,他的身體就會沒事。」大夫比著胸口,「不過他的主因是心病,我看他是個好強剛烈的人,有苦不對任何人訴,才會年日久了,把自己給逼出病來,你們只要讓他這個心病沒了,他就會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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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治完齊遠史,大夫就走了,齊遠史喝了藥,終於不再嘔血,只是仍然昏睡著,他們心裡都抱著幾絲希望,輪流看顧著他,古月兒更是一邊看顧一邊哭,總管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對齊遠史愛意深厚,不忍她再哭下去,他勸她別哭了。
但是古月兒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她反而還哭得更加傷心,好像快要昏倒似的。黃進則看她這種哭法,一是怕傷了身體,二是其實挺吵的,實在讓他難受,因而對她喝止起來。
「別哭了,齊遠史說不定等會就醒過來,他看到你這種哭法,心裡也不會好受,比去把臉洗一洗,弄乾淨漂亮一些,別讓齊遠史一睜眼就看見你哭得醜死了的臉。」他聲音大,吼起來的影響就夠,古月兒擦了擦眼淚,急著問:「真的嗎?黃大哥,齊遠史會醒過來?」
黃進則嚴肅地點頭,「當然是真的,我們這麼多人要他醒過來,他怎麼敢不醒過來,再說以齊遠史的個性,他不會逃避現實的,當然會醒過來,等他醒過來後,我們再好好地跟他解釋,讓他知道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齊遠史昏睡了半個月,卻不曾睜開過眼睛,黃進則為了看顧他,也沒時間去理會林心蘭的事,這事就暫且擱著了。
而總管由剛開始的微帶希望,到現在已經死了心,齊家的僕人看主人病到不能起身,也沒有張開眼睛,簡直跟個死人沒兩樣,作為就開始變得沒有什麼分寸。
總管雖嚴,但他畢竟不是主人齊遠史,服不了大家的心,於是就有些人偷懶不做事,把整個齊府搞得烏煙瘴氣,總管一個人管不得這麼多事,但是有沒人可談,只好找黃進則商量。黃進則怒道:「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若在我們家,我表妹一吼,他們嚇也嚇死。」他不顧總管的阻攔,就在廳堂對這些用人發怒起來。
他聲震雲霄,氣勢狠厲,每個罵到的地方都一針見血,大部分的人不敢說話,任由著他罵,但有幾個大膽、愛惹事的僕人也喝罵回去,,「你又不是齊家的誰,憑什麼來管我們齊府的事。」
黃進則眼神逼視著他們,怒氣更加上升,「你說什麼?我雖不是齊家的人,但是齊遠史跟我是什麼關係?我跟他是好朋友,現在他生了病,管不得事,難道要我眼睜睜地任由你們把他這一生的心血都給砸了嗎?你們若是不給我做事就滾出去,沒什麼好談的。」他聲威並重,罵得人不敢再回嘴。經過這一次黃進則的管理後,那些僕人才不敢亂來,整個情況漸漸控制了下來,又變得跟齊遠史主掌的時候一樣。
而總管也才相信為什麼齊遠史湖二十時微度黃進則在北方大大的有名,因為有這樣氣勢的人,在那裡勢必能大展鴻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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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明月高掛在澄朗的星空,在大地灑下暈黃的光芒。
「齊遠史,我現在讀了很多書,有很多很難的字我都會了,真的,我沒有騙你,我可以讀一遍給你聽,你想不想聽?」
齊遠史沉睡著,什麼話也沒有說。
古月兒像沒看到他沒說話一樣,自顧自地說下去,「齊遠史,最近天氣好熱,我想到那一天我們去河邊的事,那一天的天氣也跟最近的天氣一樣,我們玩水玩得好開心,你還記得嗎?」齊遠史仍然沒有回答。
她的眼眶紅了起來,「我等了很久,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等得好累,每個晚上,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都好想哭,可是黃大哥又說不能哭,我忍著眼淚,不停地求著老天爺,讓你趕快醒過來。」
他依然靜靜的,一動也不動。
古月兒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摩擦,愛戀地哭道:「你醒過來吧,我以後會很聽你的話,不會反抗你,也會好好地唸書,什麼都肯做,求求你,快些醒過來,我看你這個樣子心裡好難受,我的心好像被挖出來一樣痛苦,齊遠史,難道你要一直閉或者眼睛,不再看我?」她抬起身子,看著齊遠史的面容,忍不住的,她環住他的脖子,淚水都滴到了他的面頰,「醒過來,齊遠史,快點醒過來,嗚嗚……我喜歡你,最喜歡你,比所有的一切都還要喜歡,你知道嗎?別不理我,別不跟我說話,我會一直掉眼淚,你捨得讓我掉眼淚嗎?」她一直哭,哭到後來哽咽了起來,喃喃說著情意殷切的話,「我喜歡你,齊遠史,你知不知道?最喜歡的就是你……」
齊遠史的手指動了一下,古月兒在淚眼朦朧中看到了,她驚訝地喊了起來,「動了,齊遠史動了!」
半夜裡,她喊得這麼大聲,引來了黃進則跟總管,黃進則一進來就不高興地指責,「你做什麼?半夜裡喊得這麼大聲。」
她眼淚掉得滿臉,比著齊遠史,「剛才他手指動了,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黃進則知道古月兒不會說謊,他驚喜交加地道:「是嗎?那代表他快醒了。」他還沒走到床邊,總管就先衝到了齊遠史的床側大叫,「少爺,是我,是我啊,你趕快醒過來,看你這樣病得人不像人的,我心裡難受至極,你快醒醒。」再也禁不住內心的傷心,他老淚縱橫,「你一病倒,底下的人管也管不住,少爺,你當年好不容易一手撐起來的齊家,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它倒了嗎?那你這些年這麼勞累不就百費了。」
黃進則一手按在總管的肩上,這段日子雷擊的傷感在今日一起發洩出來,「少爺,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你都要醒著才能好好地談,你熬了那麼多年,難不成今日你什麼都不要了嗎?」他哽咽地再道:「縱然你什麼都不要,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忍心看我這麼一把年紀,沒得做齊家的事,去露宿街頭嗎?」
齊遠史手指輕輕一動,這次黃進則看見了,就連哭得幾乎要暈過去的總管也看見了。總管開心地握住齊遠史的手,拼了命地大喊,「少爺,你醒醒,我知道你一定會醒的,你醒過來吧,少爺。」
他不斷地哭叫,齊遠史終於緩緩地張開了眼睛,看到總管這樣地哭,他十分不忍,有氣無力地道:「別哭了,我頭開始痛了,你年紀一大把,還哭得跟個孩子一樣。」總管看他醒過來,高興的淚水流得更多,「少爺,你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你昏睡了這麼久……」
他還沒說完,齊遠史就看見了黃進則,然後又看見在在床邊的古月兒,他本來又要激動起來,但因為身體實在太虛弱,只好強抑下自己的心,當成沒看見。他說:「我很累,再讓我睡一會,閒人都請他們出去吧。」
這「閒人」指的就是黃進則跟古月兒,齊遠史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總管看了一眼黃進則,他很感謝黃進則在齊遠史生病時幫的忙,本想開口幫黃進則他們解釋,黃進則卻對他搖搖頭,低聲道:「他很累,我們講什麼他也沒力氣聽,等明天他回復點精神再說吧,不如我們先出去。」
古月兒猛力地搖頭,從齊遠史醒過來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離不開他,「我要跟齊遠史在一起。」
齊遠史顯然是有聽到,因為他翻動了下身軀,將頭轉向牆那邊,這微微的一動,不願意她在這裡的態度表現得非常明顯。
黃進則跟總管都理解這個姿勢所代表的意思,但是古月兒並沒有意會出來,一手緊抓著齊遠史身上蓋的被子,聲音堅定且充滿感情地重複,「我要在這裡陪齊遠史。」總管見齊遠史不樂意她在這裡,就要勸她出去,黃進則反而拉了總管,一把,低聲說:「我們出去吧。」
總管不解其意,黃進則只好把他給扯了出去,走出門口幾步,總管便著急地道:「她在裡面,萬一少爺又氣起來,氣壞了嬸子怎麼辦?況且若是他罵古月兒,恐怕她心裡要難過了。」「哎呀,你怎麼看不懂?虧你年紀這麼大了。」黃進則解釋給他聽,「你看剛才齊遠史醒時看到我跟古月兒都沒怒罵我們,這代表他心灰意冷,懶得生氣了,他這樣什麼都不想管了的心態,只怕我們明天解釋什麼,他也不願意聽。」
頓了會他又說:「古月兒性格單純,那一天是齊遠史氣到搞不清楚事實,現今由她來談那天的事,他比較容易相信,而且他現在心情較平靜,應該就會知道那一天有些事好像怪怪的,也許就回明白他看到的不是事實,這總比我們說了半天,他一個字也不信來得好。」總管想想也有道理,但是他仍怕會出事情。
黃進則樂觀地拍拍他的肩,「回房去睡吧,有沒有解開誤會,明天看齊遠史的態度就知道了,你這樣擔心也沒有用,反正他已醒了,我們有得是時間想辦法醫他的心病,不是嗎?」總管聽他這麼說,才較為寬心地點頭,回房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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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依然是安安靜靜的,只聽得到外面的蟲叫聲。
齊遠史呼吸平穩,面向牆假裝睡著,他的身體仍然很疲累,但是內心的疲憊感更甚於肉體。古月兒坐在床邊,她沒有睡,不斷地注意他的被子有沒有蓋好。
齊遠史心下只覺得一陣痛苦與茫然,打從一開始他就要把古月兒嫁給黃進則,她與換趕緊則有什麼曖昧,那都是她的事,縱然心裡總有說不出的難受,但是他已經累到完全不想理會他們的事,最好黃進則快快把她帶上北方,讓自己眼不見為淨。
古月兒跟他一夜都沒睡,兩人都睜眼到天亮,齊遠史是不想跟她說話,而她是看他生病,想讓他好好地休息,兩人心思雖然不同,但是想的都是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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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清晨天比較早亮,還沒五更十分,曙光就透過窗子照進齊遠史的房間,他揉揉額頭,一夜的面牆而睡,讓他身體有些僵硬,他轉過身,發現古月兒並沒有在床邊,她不知道輕手輕腳地到哪裡去了。
齊遠史以為她是回房去睡,鬆了一口氣,若真的看到她,也許他也不曉得要對她說些什麼。他才剛這樣想,門就被輕輕地推開,齊遠史一震,見到了古月兒,他沒想到她竟然瘦成這樣,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一樣。
她捧著一盆水進來,看起來不輕,她捧得有些吃力,齊遠史強抑下心中想幫她的衝動。古月兒看到他醒來,心裡很開心,笑容跟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你醒了,我幫你擦臉。」齊遠史本想說不要,但又不願開口,只好躺下來任由她去。
她把巾子放如水裡,扭干後小心地為他擦臉,她關心地問:「會不會太熱?」他沒回答,她便認為水溫還可以,他的臉擦好後,她再慢慢往下擦他的脖子。齊遠史不得不承認,這樣被人輕柔地擦著的感覺十分舒服,讓人動也不想動,他緩緩閉上眼,整個人有些昏昏欲睡。
所以當古月兒解開他的扣子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等她擦拭他赤裸的上身時,他才驚醒過來。男女授受不親,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怎能擦他赤裸的身體,莫非她是故意想勾引他嗎?想借此挽回他的心?
他抬眼看著古月兒,她擦得十分認真,根本沒在看他的臉,臉上也沒有什麼誘引之意,他一呆,動了一下,她就像跟小孩子說話似的喝令,「別動,我還沒擦完。」因為太過震驚,在她的喝令下,他一動也不動。
古月兒擦得很用心,擦好他的胸前就往他的腹部擦去,擦完了他的腹部,還幫他翻過身擦他的背。
似乎她覺得擦滿意了,才把巾子拿開,放進水盆裡揉搓了一會,再度拿出來後,她拉著他褲子的繫繩就要揭開。
齊遠史吃驚得瞠圓了眼,再也顧不得自己不想跟她說話的心思,「你幹什麼?」古月兒一臉奇怪地看著他,喃喃道:「你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我在幫你擦身體啊,你沒看到嗎?」
齊遠史聲音變得更大聲,「我不是在問你這個,而是你在……」他狂吼一聲,「你又在幹什麼?」
當他在說話的時候,她已經解開了繫繩,手裡的巾子往他下半身擦去,他的怒吼,她已經很習慣,因為他常常有事沒事就對她吼,所以她不以為意地問答他的問題,「你昏睡的這些天,沒辦法洗澡,都是我幫你擦身體的,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你……」
古月兒張著大眼,看著他,「我又怎麼樣了?」
與她有理也說不清,齊遠史乾脆奪走她手裡的巾子,往水盆裡丟去,怒道:「你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怎麼可以擦我一個大男人的身體,況且擦我的上半身也就罷了,怎能連我的下半身都一起擦!」
她實在很難理解他的話,搞不清楚狀況地說:「怎麼你跟黃大哥說的都一樣,這又沒什麼,你生病了,我幫你擦身體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你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我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大男人,若是控制不了,豈不是會惹出什麼事情嗎?」
古月兒越聽越怪,什麼叫空話子不了?她不禁一個頭兩個大,「你跟黃大哥真的很奇怪耶,都說不行,上次黃大哥流了滿身血,看起來可怕極了,可是他也不讓我幫他大腿的傷止血。」聽到她的話語,他一楞,怔怔地看著她。
見他看自己的目光非常奇怪,她以為他又病了,在他面前拚命晃著手,「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齊遠史坐了起來,握住她的手,口氣變得慎重又急切,「你把當天的事說給我聽聽。」古月兒很難瞭解地喃喃道:「當天的事?是哪一天啊?」
齊遠史急忙說得清楚一點,「就是黃進則受傷,流了滿身血那一天所發生的事。」古月兒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聽那一天的事,但是看他的眼神那麼急迫,就老實說了,反正對她而言,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那一天天氣很熱,在大街上,黃大哥故意逗我要擰我,我就拚命地跑,結果撞到了一個漂亮的美人。」
「說重點。」
她不曉得他說的重點是什麼,不知所以然地看著他。
齊遠史緩下自己急切的心,他知道她的思緒不會轉彎,越急就越說不好,於是試著引導她,「說黃進則受傷回齊府後的事。」
古月兒瞭解了,她點點頭繼續說下去,「喔,就是黃大哥被人打得滿身是血,我扶他進房間,他還一臉高興地討酒喝,我看了擔心得要命,就一直哭,因為黃大哥對我就像哥哥一樣好,我很怕他死掉,後來黃大哥受不了我這麼哭,就叫我幫他止血。……」
不讓她廢話太多,齊遠史直接問後面的事,「再來呢?」
古月兒照實道:「再來就是上半身止完了血,我看他的腿還一直流血,就要幫他脫下褲子止血,想不到黃大哥不肯,還亂動起來,說什麼不可以、不可以的。」
喘了口氣,想到當時的情況,她還是很氣憤,生氣地說:「他血流了那麼多,讓我幫他有社呢們不可以的,我拉他褲子的時候,他一直撥我的手,我們拉拉扯扯的時候,你就進來了,然後你就忽然發脾氣,我們都不知道為什麼。」
古月兒仍心有餘悸地說:「後來你就暈了過去,我們急忙叫大夫過來,可是換個大哥說那個大夫很差,把他給罵走了,然後黃大哥騎著快馬去請以前看你的大夫,他騎得好快,很快就把大夫請來了,大夫看了你,說你的病是心病,要把心情放開才可以。」
聽到這裡,齊遠史表情錯愕,他忽然大笑了起來,笑聲充滿愉快。
古月兒不知道他為什麼笑,她看著笑得很怪的他,以為他又生病了,急道:「怎麼回事?你怎麼笑得這麼怪?」
她急忙站起來,要去門外叫總管。
想不到她一站起來,齊遠史就抓住她的手往後拖,她大叫一聲,整個人被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