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是當紅的電影明星強納森,他是演藝界裡公認的緋聞王子。
他有一對勾魂的綠眸,一張適合接吻的薄唇,一身結實性感的肌理,一雙能把女人安撫得銷魂至極的厚實大掌。
而任朵兒,就是那幸運地雀屏中選的女主角,她是羅傑製作公司現今力捧的新人,現下八卦雜誌紼聞傳言最盛的影壇新秀。
同樣以緋聞聞名,外型又搭配的兩人,隨著合作的敲定,最新的緋聞也隨之而起。
在「脫軌情焰」一片未開拍前,圈內已盛傳著任朵兒和此片的製作人有曖昧關係。
在影片開拍後,和她有曖昧關係的男伴由唐恩換成了強納森。
今晚在「好萊塢製片場」裡,依舊守著幾個專挖八卦的記者。他們趁著男女主角休息的空檔,毫不放鬆地進行著採訪。
記者們為何如此敬業呢,無非是因為全球有上千萬愛看八卦緋聞的觀眾同胞。
為生活打拚的市井小民們,每天無不想從報紙雜誌上看到點娛樂,好充實他們日漸乏味枯燥的生活。
唐恩進到製片場,一如前幾天,即刻被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記者給盯上了。
他壓根兒下甩這些專門挖人隱私,只會製造是非的無聊記者,他瀟灑闊步地步入了七號棚內。
一進棚,和導演打過招呼後,他犀利的視線即搜尋著即將進行床戲拍攝的女主角——任朵兒。
待會兒任朵兒便將寬衣解帶,與男主角拍攝火熱的床戲,一想到這個,唐恩立時感到胸口燃燒著一把護火。
他嫉妒?真是矛盾又可笑的情緒。
七天前他就已經和她分手,以他換情人如換衣服的速度,這段本來就脆弱而不堪一擊的戀情,在七天之內應該早就被他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但偏偏他就是對她無法釋懷,他一直被她那些想把他佔為己有的話所困擾著,那天她離去的淒然神情一直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唐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搜尋著任朵兒顯得清瘦的身影,心中盈滿了矛盾的眷戀情潮。
任朵兒坐在片場一角,打從一看見唐恩進入片場後,她便一如前幾天,馬上就埋首在劇本中,假裝專注地背著台詞。
其實這部片的台詞她早已經背得滾瓜爛熟,她這麼佯裝,全是為了逃避唐恩那雙讓人心緒混亂的褐眸。
她對唐恩最後一絲的愛戀,在他把女人帶進房間向他示威的那一天全數告罄。
她發了重誓,她認清了他玩弄的伎倆,她絕不會再對他產生任何一絲眷戀。
「朵兒,你的妝有點脫落了,我替你補一補粉。」
化妝師提著化妝箱來到任朵兒的面前,敬業地替她補妝,把她塑造成最完美的女主角。
「麻煩你了。」任朵兒藉機把椅子往右方挪,讓化妝師龐大的身體擋住唐恩所投過來的視線。
「喂,瑞絲,你看那不是製作人唐恩嗎?從電影開拍至今,他好像天天都會來片場視察拍戲的狀況。這種情況和以往不同,他不是向來都把片場的事情交給他另一個合夥人羅傑嗎?」某位記者發現了唐恩的身影,追問著本片的場務。
「拜託,你真是孤陋寡聞耶!你不知道他和這部片的女主角有曖昧關係嗎?」
「他們不是早吹了!現在任朵兒的新歡聽說換成強納森了啊!」
「關於男女主角的緋聞是謠傳的啦,那是為新片做宣傳的手段,至於唐恩和任朵兒的曖昧情事才是真的,他們兩個人表面上是一拍兩散,但是私底下卻不是
這麼一回事哦!」
「這話怎麼說?」
「你沒看唐恩那種眼神啊!每次只要任朵兒和強納森一有對手戲,他就立刻坐鎮導演身邊,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兩人拍戲。老天,你都不知道,只要他兩人有
親熱戲,唐恩的表情就好像要殺人一樣。」
「真的嗎?那今天男女主角要拍床戲,豈不是有場風暴要上演了?」
「沒錯!大家正等著看好戲,等著逮住精彩鏡頭回報社去交差哩!」
「哇塞!那我也不能錯過羅!」
「你得嚴陣以待,拍片中途要是有什麼精彩絕倫的狀況發生,你可別跑輸人,跑太慢,可抓不到頭條新聞哪。」場務給一個忠心的建議。
「你放心,我的腳長,一定跑在最前頭,這個獨家絕對非我莫屬。」這名記者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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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戲就要開拍了。
所有記者開始使出緊迫盯人的絕招。
此時,女主角和男主角已各自回休息室去換裝。
幾分鐘之後,男主角赤裸著上半身,下半身穿著一條牛仔褲,回到了攝影棚中。
唐恩一雙陰騖的眼緊盯著強納森。一想到任朵兒即將被這健壯的胸懷擁抱,他心中的嫉妒就漸漸地擴散開來……
又過了幾分鐘,任朵兒也回到片場來,唐恩的視線即刻被任朵兒吸引過去,他那陰騖的眸在瞬間幻化成無比的炙熱。
任朵兒總能輕易點燃他體內沈潛的情慾,這是一種靈肉合一的慾望;這點認知,在他把她逼走之後,他才恍然大悟。
任朵兒頭髮濕漉,瑩白的嬌軀裹著一件浴袍,浴袍的襟口微敞著,雪白的豐盈胸脯在舉手投足間若隱若現,充滿誘惑的嬌媚。
她這副模樣有如出水芙蓉般,嬌弱美麗得令人忘了心該如何跳動。
任朵兒在步入片場時,仍非常刻意的躲避著唐恩的視線。
但逃避終究只是下下之策。在導演叫喚她,要求她把目光面對攝影機時,她仍無可避免的和立在攝影機旁的唐恩對上了視線。
僅是匆忙一瞥,她的心就如擂鼓般強烈地跳動,她盛滿受傷神色的眸,在迎上唐恩犀利的視線時,全數被他看透了。
唐恩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瞧,她那暴露在燈光下的雪白嬌軀,看起來非常刺目。
他胸口的妒火越燒越旺,她曼妙動人的胴體將被攝入鏡頭內,放映給全球的男人一飽眼福……天啊!他快要發狂了!
「羅傑,這場床戲不需要清場嗎?」唐恩踱到合夥人羅傑的身邊問道。
他凌厲的眼光掃過在場所有的男人,那目光恨不得把所有男人的眼睛全都射瞎掉。
「沒必要吧!這場床戲不過是點到為止,沒什麼裸露的鏡頭。」
羅傑認為不必太過於大費周章,他把這場戲公開給記者們拍攝,主要的目的是讓記者們有題材報導,這樣一來就可以做免費的宣傳了。
「她的胸部都被看光了,還說沒什麼裸露?」唐恩不滿地抗議。
「拜託,她只不過是裸露出半個胸部而己,這鏡頭只不過是小兒科,以後還有更裸露的鏡頭哩。」
「該死的,她這個模樣就很讓人抓狂了,如果裸露更多,豈不會把全球的男人給逼瘋掉。」
「我想會瘋掉的只有你一個人吧!」羅傑嘲笑地嘀咕著,對於唐恩這樣反常的態度感到相當好笑。
「你說什麼?」唐恩聽見他的嘲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羅傑忙不迭地更正說詞。「我說,你如果不喜歡她的身體被瞧見,那你乾脆把她給換了,再找別的女人來遞補她的角色就行啦!」
身為唐恩的好友兼合夥人,唐恩的心思他豈會不知,光從唐恩那雙想要把任朵兒給燒燬的炙熱雙眸,他就非常明白唐恩這次是栽進情網裡了。
「你這是什麼荒謬主意?她的身體被瞧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何苦自找麻煩把她給換了,換角對我們來說是極大的損失耶,我們花在她身上的金錢和精神可不能全泡湯了。」唐恩惱怒地斥道。
「既然你不願意換角,那就別一堆意見,再被你這樣胡攪下去,我看這部片休想拍得成了。」羅傑比唐恩更加惱火地回應。
被羅傑這麼反擊,唐恩悶悶地閉上嘴。他凝著一臉風暴,神情陰鵝地踱回攝影機旁,他的雙眼透過攝影機的鏡頭,看著任朵兒那會令人抓狂的半裸嬌軀。
「準備!」導演在兩位製作人停止爭執之後,下達了正式進入拍攝的準備。
男女主角進入鏡頭內,兩人均是衣衫半裸,兩人延續上一場的鏡頭,緊緊相擁著。
現在要開拍的就是任朵兒要主動寬衣解帶挑逗男主角,引誘他慾火賁張,上床纏綿廝磨的戲。
任朵兒緊張地偷偷覷了唐恩一眼,他的視線也正好落定在她身上,他看她的那種目光就好像準備來抓老婆姦情的丈夫。
他這是什麼眼光,他倆都已經毫無瓜葛了呀!任朵兒在心中忿忿地低語。
唐恩如此緊迫盯人的態度,讓任朵兒的心情受到很大影響。她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唐恩的存在,他和她早已形同陌路了,她的心、她的情緒,都不該再受到他
的影響。
一再自我安撫之後,她不想去在意唐恩的存在,她雙手緊攀著強納森的頸項,努力地醞釀著接下來的旖旎氣氛。
「別緊張,我會帶你入戲的。」強納森很清楚地感受到任朵兒身體緊繃的感覺,他拍拍她的背,柔聲安撫著她。
強納森拍床戲的經驗十足,他合作過的女星有數十位,每個抱在懷裡都有不同的感覺。而任朵兒性感的身段、滑嫩的肌膚,和純真嬌麗的外表,令他真的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他沒抱過東方女人,對她的渴望全顯露在他那雙晶綠色的眸瞳之中。他喜歡這樣抱著她的感覺,雖然這只是在作戲,不過……他自有一套技巧來滿足自己的
感官欲求。
這技巧就是……就是要「十分」投入於劇情之中,直到渾然忘我的境地。
「麻煩你了,拍床戲我實在一點經驗也沒有。」任朵兒不疑有他,把自己全然交給強納森帶領,他拍戲的經驗豐富,所以她很信任他。
「別在意旁人的視線,你得把身體和心情都放鬆,想像你曾有過最美妙的性愛經驗,把這想像溶入劇情裡,才能有好的表現。」強納森趁著最後倒數計秒的時間面授機宜。
最美好的性愛經驗?她的腦海猛然憶起她和唐恩在月光下做愛的浪漫畫面。
那一晚,她初嘗情慾滋味,把自己全然交給了他,而他也充滿柔情蜜意地帶領她領略了男女性愛之美。
這記憶令她迷醉,卻也讓她感到痛楚。
不能想他!任朵兒揮去了腦海裡的想像,揮去了心痛的感受,她全神貫注,想著即將開拍的戲。
「預備,五、四、三……」
這陣倒數聲讓任朵兒的心狂跳了一下,也讓唐恩的心突地糾結了起來。
唐恩聚精會神地看著眼前正親密擁抱的男女王角。他兩人擁抱的動作看在他的眼中,彷彿是對親密的愛侶。
外頭謠傳他兩人拍拖的緋聞是真的嗎?
這猜測令唐恩感到不快,他隱忍著胸臆的護意,兩眼冷凝著駭人的陰騖,瞪著強納森放在任朵兒水蛇腰上的雙手。
「三、二、一、開始!」開拍。
「吻我。」正式入戲,任朵兒星眸半掩,送上紅瀲唇辦,挑逗著強納森。
「你不後悔……」強納森卻裹足不前,他擔心無法控制這一吻可能引爆的激情。
「我愛你,怎麼可能後悔。」任朵兒踮起腳尖,更加貼近男主角強納森,他們緊緊相擁著,兩人的身體幾乎沒有空隙。
唐恩俊眉緊擰,手握成拳,護意已然明顯地顯現在他俊逸卻冷騖的臉龐上。
他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能在意,這只是該死的一場戲而已。
「我也愛你。」強納森俯下臉,在任朵兒耳邊低喃。
任朵兒的深情告白,撤除了他心中最後一層顧慮。他必須馬上擁有真實的她。
他強烈地想要與她合而為一,就在此時此刻。
戲就在男女主角敞開自己欲佔有對方的這一刻,進入高潮——
強納森將任朵兒打橫抱起,把她輕柔地安置在柔軟的床墊上,他順勢壓上了她,他熱切的唇隨即纏上任朵兒的唇辦。
任朵兒也回以同樣熱情的深吻,四片唇辦在鏡頭裡狂肆地糾纏著。
在激切的擁吻中,兩人還裹著衣物的身軀,也開始纏綿了起來。
「哦……」
任朵兒十分入戲,一面輕聲吟哦,一面扭動著性感的身體。
而強納森的唇更加狂野地往下侵略,他的唇辦欺上她弧度優美的玉頸,大手要沿著半敞的浴泡襟口滑進她圓挺的胸,長腳跟著纏上她裸露在浴袍外那一雙修長白皙的雙腿。
這旖旎的畫面,果然激情得令在場所有的人員屏息。
這場情慾戲的高潮在此刻即將引爆開來——
這火熱纏綿的畫面,看在唐恩的眼裡,讓他簡直嫉護得要抓狂。
再看下去,他真的會抓狂!狂猛的妒意驅策著他的腳步,他昂首邁開大步,一臉怒意,步到正在拍攝中的鏡頭內。
「該死的,你給我放開她。」他大吼,一把揮走強納森欲侵略任朵兒酥胸的狼手,然後猛力的扯開兩個人的距離,順手把任朵兒敞開的襟口和裙擺拉緊。
他不容許任朵兒衣衫下的性感風情,被任何一個男人看見!
「怎麼會這樣?」
唐恩硬生生地阻斷了拍得正順利的戲,惹來現場所有工作人員一陣錯愕。
包括合夥人羅傑和導演在內,大家都噤聲不語,不敢有任何意見,只得面面相覷。
「有新聞嘍!」而記者群們,則是興奮得抓緊即將發生的緋聞脈動,調著相機的最佳焦距,開始搶拍。
被霍然拉開距離的男女主角,各自驚愕地瞪視唐恩。
「你這是做什麼?」強納森非常不滿地質問唐恩。
「做什麼?我告訴你,你沒有資格問我這句話。明白嗎?」唐恩憤怒地回應強納森。
唐恩出面阻撓,導演和執行製作都不敢吭聲,哪輪得到他來質問。
而後,唐恩轉首把目光瞥向任朵兒,眸瞳中充斥了怒意和妒火。他的眼神好似在指責她,她給他戴了綠帽子。
他憑什麼用這種眼光責難她。任朵兒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他和她的眼神在空中交會激戰,在幾秒鐘後就分出了勝負。
「你——被換角了。」他看著她,用著不容置喙的口吻,鄭重地當眾宣佈。
換角!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把她好不容易才實現的夢想給毀了。
「請你把換角的理由說出來。」她憤怒地對他吼叫。
「我就是決定要換角,不需要任何理由。」他冷冷地回道。
話落,他一把將她從床墊上扯起來,將憤怒的她拉進一旁的休息室內。
砰!他甩上了休息室的門,門一闔上,任朵兒即被他壓在門板上。
「你憑什麼將我換掉?」任朵兒狂怒地迎視上他,極度不解地大聲質問道。
這個角色是她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沒想到戲才剛開拍,就面臨被換角的悲慘命運。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憑我是這部片的製作人、出資人兼出品人,憑我——不允許你發浪地勾引男人上床!」唐恩陰駭的俊臉欺近她,粗喘的惱怒氣息撲旋在她鼻前。
「唐恩先生,你是可以以你大老闆的身份來換掉我的角色,但你卻不能用這種可笑的話來指責我發浪勾引男人,我這是照著劇本、照著導演的要求在演戲。」
「演戲?」未免太入戲了。唐恩護怒的眼神一斂,嗤笑一聲。「我就是看得夠清楚,才會出面阻止你繼續發浪。」
她發浪?在他帶著女人回房間讓她難堪之後,他竟然反過來指責她對男人發浪?
「你——可惡──」不堪平白受辱的激動情緒,讓任朵兒憤怒地揚起手,掌了他一個清脆的巴掌。
這個襲擊沒有成功,唐恩很準確地制止了她的攻擊。他緊抓住她的手,抓得很緊、很痛,幾乎要捏碎她的皓腕。
「別再有這種舉動,下然後果自行負責。」他厲聲警告她。
「我偏要!」任朵兒才不善罷甘休,她又揮起另一手。
再次,她又被唐恩給制住,他制住她的雙手,還制住了她整個身體。
「這是你自找的。」話一落,他俯近她,充滿懲罰意味的唇吻上了她。
「下要碰我!」她發怒地拒絕了他霸道的碰觸。
「我——偏——要!」他使勁地蹂躪她的唇。
「不要碰我。」她再次拒絕,用齒嚼咬他霸道的唇辦。
「我偏要!」他狠狠地吮住她的抗拒。
吻更深了,他挑開她的唇辦,舌尖長驅直入地佔領了她。
這一吻來得突然,來得猛烈,令任朵兒無從招架,開始軟化了胸口的怒氣。
從帶有懲罰意味的深吻,到怒焰漸息的淺吻,唐恩的唇不再那麼粗暴。他的唇變得輕柔,變得深情而充滿下捨的眷戀。
這一吻,釐清了他心頭懸系多日的疑慮,釐清了他對任朵兒已經發酵的感情……
他終於正視了自己對任朵兒這份脫軌的狂烈愛意。
在這一刻,他想明白了,她曾經要求過的,他願意全部都給她呵!
「老天!我好想要你!」在發覺慾望正以狂猛之勢在體內孳長時,唐恩赫然結束了吻。
他看著雙眸氤氳迷亂的任朵兒,深深被她的嬌媚給吸引。他想再擁有她,但場所不宜。
「為什麼這麼對待我?」還陷在情慾迷亂中的任朵兒,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她為自己如此輕易即被他掌控的情緒感到痛苦,為自己即將面臨的換角命運感到悲哀。
她不懂他為何要這麼做,是要把她逼到無路可退,他才甘心嗎?
「因為,你是我的。」唐恩很認真地說。
他忍不住又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這是他倆這幾次獨處以來,氣氛最平和的一次。
「我是你的?」任朵兒重複了一次他的話,她思索著這句話的涵義。
「沒錯!從現在起,你只屬於我,而我也只屬於你。」這是宣告,一個生性浪蕩的男人,對感情忠貞的宣告。
他這句話帶給任朵兒前所未有的衝擊。
他說他屬於她?
這是夢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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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垂,初冬的寒意襲來,令人感到微微顫冶。
「晚安,今晚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明天一早我會來接你,以後你就住到我的住處。」
從混亂的片廠離開之後,唐恩直接送任朵兒回到她的住處。在任朵兒開啟車門欲下車前,他傾身在她唇辦上印下一個輕吻,並獻上他的同居宣言。「晚安。」
任朵兒不自覺的撫上唇辦,他的溫度似乎一直留在她唇辦上,不曾消失。
關上車門,她朝唐恩擺擺手,而後轉身步入公寓。
她在夢遊嗎?還是昏了頭?
這……唐恩竟然半途從拍戲片場殺出,吻得她一陣昏眩迷亂之後,當著導演及眾多工作人員及記者的面就劫走了她。
她被他從片場這一劫,兩人已經宣告破裂的男女關係,在這場混亂的劫持中也宣告了大逆轉。
他說,從此以後,他只屬於她一個人!
這是真實的嗎?她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樣,整個人呈現虛脫狀態。
任朵兒跌坐在床墊上,撫著身上屬於唐恩的西裝外套。這是方才下車前,他塞給她,讓她披上肩御寒的。
這專屬唐恩身上陽剛的氣味,從此以後只有她能獨享……
這是真的嗎?她又問了一次。
這好似一場夢境,明天一早醒來,這個美麗的夢會不會無情地破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