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等待著,沒多久,房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又關上,來人憋住氣,躡手躡腳地摸到他床前,像往常一般,先是站著觀察他,覺得他「睡得很熟」後,這才輕手輕腳地爬上床。
小人兒動作很快,沒驚動到他,也不侵佔他的地盤,只將嬌小的身子縮成一團,拉過被角蓋在身上,像只小白兔,乖乖縮在他腳邊,等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近他些,便再也不動了。
他靜靜地躺著,直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才起身。
她的嘴角掛著安心的甜笑,安安靜靜的小人兒,奇異地讓他牽腸掛肚,甚至願意整夜不睡,只看著她的睡顏。他拉過被子,正想替她蓋上——
「嘻嘻,我就知道你沒有睡著!」
他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中。這小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了?
「金爺!」她歡喜的叫喚,立刻爬起來,撲到他身上。
「你這小傢伙!」他牢牢摟往她的身子,生怕她傷到自己,他甘願當她的肉墊,就算腰撞到床板,他也不覺得痛。
寶兒的雙臂緊緊圈住他的脖子,兩條腿箍住他勁瘦的腰。
「我睡不著,外面的雷聲太嚇人了,寶兒害怕,寶兒要跟金爺一起睡。」
軟玉溫香在抱,又是最心愛的小寶貝,金勁蒼忍得好辛苦,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偷偷苦笑。
「寶兒已經是大姑娘了,怎麼還會怕呢?」他抱著她,像她小時候那樣,輕輕搖晃。
他知道她最喜歡這樣,因為每次他這樣做,她都會把整張小臉埋在他頸側,嘴唇偷偷池、偷偷地靠近……
嘻嘻,他應該沒有察覺到吧?寶兒的心怦怦亂跳,把臉埋得更深,很快地偷親了他頸側一下,又趕緊把嘴巴埋在他寬厚的肩上,掩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快樂大叫,轉為細碎的歡喜低喃。
她好喜歡、好喜歡這樣……
他等著她那個小小的吻,最然隨之而來的就是忍耐和折磨,他還是不願意放過這瞬間的心動和快樂滿足。
那小小的吻點燃了他心中的貪心和慾望,想要把小丫頭壓在身下,狂野親個夠,他要正大光明品嚐她嬌嫩的唇,他要佔有她,他要……
「金、金爺……」
突地,她稚嫩嬌弱的言語拉回他的理智,他甩甩頭,回過神來才發現,她被他抱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小臉漲得通紅,碧藍的雙眸巾帶著一絲絲的害怕、疑惑和羞窘。
被他那樣看著,一雙鷹隼般的利眸直盯著她,深不見底,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但其實她心中正雀躍、期待著,可她羞怯的一面讓她不敢直視他燃燒著火光的雙眸。
兩個人的身子緊緊貼在—起,不,是她嵌進了他的身子,她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訝異地咬著唇。
「不要咬,看著心疼。」他粗嗄低語,努力壓抑內心那頭野獸。
天啦,他不得不想起寶兒曾經受到的傷害,他怎麼還能如此對待她?不可以!
他閉上雙眼,努力調整呼吸,但內心的激盪和迫切想要與她合而為一的渴望就像關也關不住的水閘,洶湧大潮即將席捲而來。
對他的痛苦壓抑她一知半解,雖然有些害怕,雖然很害羞,她還是想做讓他開心的事情。
「你、你想要、要……」我嗎?她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也說不出最後那兩個字,只能心一橫,閉上眼睛,嘟起嘴就往前衝,希望能自動找到他的唇。
「唔。」金勁蒼悶哼一聲,被這小妮子的鐵頭功撞到高挺的鼻自梁,唇瓣親到的不是她柔軟的小嘴,而是她尖尖的小鼻子。
「你、你沒事吧?」寶兒傻跟了,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連忙緊張地抬手替他揉撫鼻子,眼睛根本不敢看他。
鼻上的痛感還未消去,他卻笑了出來。
「你笑我?」她瞪他。「不准笑啦!」
「想親我是嗎?」他溫柔的看著她,嘴角含笑。
她眼珠亂轉,不好意思,連話都不敢答。
「偷親我已經不能滿足你了?貪心的小丫頭!」
原來……他知道她在偷親他?那樣他還一直裝不知道,壞人!她被他激到,生氣地抬頭,「我、我才沒……唔……」
不想她剛張開的嘴兒無預警地被堵上,她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睛瞪得大大的,只能望著他闋黑無底的眼眸,感覺自己似乎不斷在沉淪……
他輕咬她的唇,好笑的問道:「傻丫頭,要一直這樣盯著我看嗎?」
「呀!」她小聲尖叫,立刻閉上雙眼,緊張得眼皮直跳。
他滿意地低哼一聲,專心對付她甜美的小嘴。
小丫頭緊張的樣子實在太可愛,圈在他脖子上的雙手無意識地揪扯著他的後領,憋著一口氣,根本不敢呼出來。
他低笑,咬了咬她的鼻尖。「你想當第一個因為親吻而憋死的人嗎?」
他的嘲笑戲譫讓她嫩紅的臉蛋更顯誘人,耳朵和脖子也跟著紅透了。
雖然她非常不滿他的調笑,但還是乖乖地喘了一口氣,接著又噘高小嘴,等待他更深入的親吻。
他輕舔她的唇,逗弄她張開小嘴,滑進她如蜜的口中,她羞澀軟嫩的小舌頭迎合著他,任他吸吮。
小丫頭早已被親得暈頭轉向,小身子在他懷中焦躁得拱來拱去,無法自己地微微螄抖著,引起他的憐愛。
他輕笑,看她忘我的小臉潮紅一片,可愛的芙頰賽過妖嬈桃花,小嘴胡亂親著他微帶青髭的方硬下巴。
他稍稍退後,她便不滿意地咕噥一聲追上來,親到脖子,小手揪著他敞開的褻衣衣襟,一用力便扯開衣襟露出他健碩的麥色胸膛,完全被激情主宰的小妮子伸出軟軟的小手,在他身上又摸又捏。
「呵呵……」
他低沉的笑聲引起胸膛一陣顫動,她緊貼著他的小臉也覺得麻麻的,她一歡喜,小臉更湊近他溫熱寬厚的胸膛,撒嬌地搓來揉去,沒有目的的小手不知什麼時候已滑到他的肚臍。
這下,他再也笑不出來了,「寶兒。」他猛地按住她的手,急促喘息,原本的輕鬆愜意頓時一掃而空。
被他制止,她睜開迷茫水潤的碧眸,滿臉不懈。
「咦?」那個剛才掃過她的小手,又猛然被金爺側過身子遮擋,熱熱又硬硬的東西。「那是什麼?」她舔舔乾燥的唇,睜著純真大眼,懵懂地問道。
「你這個小妖精!」
金勁蒼哪還忍得住,黑眸中的欲焰突地點燃,熱得驚人的唇兜頭壓下來,笨笨的小白兔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就被人擒住小嘴,啃咬、勾惹、吸吮,然後把那滑溜的小舌整個捲入嘴中,盡情把玩。
「呀啊!」寶兒好不容易得空,正想好好喘口氣,柔軟的渾圓卻突然被一隻火熱的大掌握住,那力道恰恰好,微微脹痛,酥麻從稚嫩的ru尖倏地擴散開來,震得她胸口微顫。
她情迷的水亮眸兒充滿不知所措,因為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上次會那麼大膽,是因為內心悲苦,抱著放手一搏的決心,可這一次他在她面前彷彿變了—個人,狂野霸道,看著她的眼光放肆佔有,好像要一口把她給吞進肚裡。
不知何時,他已解開了她的衣裳,嫩黃的肚兜兒露出來,雪樣的肌膚透著潤澤,如羊脂般溫膩,惹得他頓時紅了眼。
寶兒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覺得被他看過的肌膚就像被火燒過一樣,刺痛麻癢,她不自覺夾緊他的腰,惹來他更加難耐的低吼。
他的大手像炙燙的烙鐵,鑽進她的兜兒,在她微涼的肌膚上遊走,有些粗暴地揉捏著她的腰側,然後漫慢向下。
「啊!」她先是倒抽一口冷氣,接著小聲尖叫,腳背驀地繃直,腳趾蜷曲。
她頰上的酡紅加深,柳眉似喜似痛地緊緊攢在一起,「好壞,不要,啊,金爺。」她委屈地嗚咽,不停挪動小屁股想躲過他的大手。
昏暗中,緊緊盯著她反應的雙眸閃過一道幽暗不明的光,朝著那溫暖潮濕的蜜源追過去,欺負她就算了,還抓著她的小屁股,將她狠狠按壓在堅挺的硬熱上。
「金爺。」她羞極了,而且金爺看著她的樣子好可怕,像是一頭餓了好久的野獸。「金爺,不要,寶兒怕。」說怕倒不如說是羞得受不了。她也好想要他,可不知道該怎麼做,又因為兩人之間爆發的從未有過的激情而迷失方向,害怕那有如漩渦般深不見底的感覺。
他的眼中現下什麼都看不見,壓抑多時的渴望讓他像被關了很久,終於放出來的兇猛餓獸,對眼前肥嫩嬌軟的美味,他只想一口吞下。
他不只是壓抑了幾個月,而是好久好久,久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軟聲誘哄。「寶兒,乖,別怕。」
寶兒縮成小小一團,聳著雪白的背脊,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他,小手捂著岌岌可危的胸口,那小肚兜根本遮不住什麼。
他一把抽掉她的肚兜,她抖著小嘴,臉色有點蒼白,想逃下床,卻又被他拎回來。
「你要到哪去啊?」他雙手抓住她的柳腰,順勢把她壓倒在床上,她雪白得近平透明的肌膚慢慢染上緋紅,讓他著魔般地輕撫。
她緊張得緊閉雙眼,細小的手臂交叉掩住胸口。
他扳開她手臂時,她試圖抵抗,但小貓般的力量哪是他的對手,所以當那對柔軟的嬌嫩映入眼簾時,他激動的倒抽了一口氣。
「寶兒,你真美。」他喃喃低語,隨即含住她一邊的嫩蕊,另一手則放肆地揉捏她另一邊的雪乳。
她敏感得仰高下巴,嬌嫩的ru尖因為他的啃咬而泛起隱隱的痛楚。「金爺,寶兒痛,痛。」
他早失了神智,充耳未聞,狂熱的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直到感覺到一股濕意,他才瞬間恢復理智,猛地看向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小人兒。
寶兒哪像是在享受,小臉蒼白得幾乎快要昏過去,緊緊閉上雙眼,看起來很是害怕。
混帳!他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最心愛的寶貝?他這麼做,與當年那個禽獸有什麼區別!
「寶兒。對不起。」他沉痛地說完,快速用被子蓋住她赤裸的嬌軀,胡亂地套上外袍,落荒而逃。
「金爺。」寶兒看著金勁蒼倉惶離去的身影,有些不明所以。
難道金爺和她一樣緊張?可是她已經決定要勇敢面對了呀,哼!金爺一個大男人,還不如寶兒來得勇敢呢!
金勁蒼和寶兒的身體雖然已經完全康復了,但陳蓁蓁還是不大放心,找了一日登門拜訪,順便要找金勁蒼商量一些事情。
被英子請到寶兒住的院落,她挑挑眉毛。「我來找你家主子,幹麼帶我到寶兒這?」見寶兒是肯定的,她也知道怎麼走,但她還有事要找金勁蒼。
英子從來沒笑得這麼賊過。「主子就在這裡,這些時日,寶兒姑娘纏金爺纏得緊,不准他走離半步。」
陳蓁蓁一聽,笑得更壞。「他們倆終於確定了心意,當然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寶兒纏人能理解,你家主子明明躲得過的呀!」
英子跟著金勁蒼這麼多年,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自然猜透了陳蓁蓁的心思,他也不多說,跟著一起壞笑。
「英子,讓陳當家進來。」金勁蒼有些緊張的聲音從室內傳來。
陳蓁蓁跟英子相視一眼,一路笑著走進屋去。「金爺對我這麼不避諱,我可就把這當自己家了呀。」
「那是自然,沒有陳當家,就沒有今日的我和寶兒。」金勁蒼客氣道,雖然知道這女人不會白白幫人,但衝著她救下寶兒的恩情,他就不能不還。
「金爺爽快,這話我可愛聽。」主人家都如此說了,陳蓁蓁更沒有忌諱,也不待主人招呼,便一屁股坐在黑檀木太師椅上。
金勁蒼從內室轉了出來,懷裡還抱著個嬌小的女孩,女孩此時睡得正熟,紅潤的小嘴微張著,兩隻小手攥住他的衣襟,一副生怕他在她睡夢中離開般,揪得死緊。
他抱著寶兒坐到榻上,穩妥地將她安置在懷裡。
寶兒像只愛撒嬌的小貓,在他懷裡不滿地咕噥兩聲,小小的頭顱在他寬厚的懷中拱了拱,終於找到一個滿意的姿勢,小手自動環抱住他的腰。
陳蓁蓁眼中泛起揶揄之色,但什麼也沒說。
金勁蒼倒是一臉坦然,只是拿來榻上的薄被,將寶兒圍得嚴嚴實實,又小心地摟在懷裡,還折了折覆在她小嘴前的被角,就怕擋住了她的呼吸。
「寶兒是不是染上風寒了?」
金勁蒼自然知道陳蓁蓁的醫術了得,但就這麼一眼便看出寶兒身體微恙,忍不住再一次在內心敬佩起她出神入化的醫術。
「麻煩你進來,就是想讓你看看,應是沒什麼大礙吧?」
這幾日丫頭總鬧著他,他狠下心不理,她就嘟著小嘴坐在他房門外,一副鐵了心要等到他的樣子。
只有第一夜他強逼自己忍了半夜,但一聽到她打了幾個小噴嚏,就再也忍不住了,不過接下來就是無止境的折磨。
丫頭小,雖淺嘗了點情事,但畢竟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心中總認為他躲著她是因為要顧及她的閨譽,但她喜歡抱著他睡覺,那種感覺幸福極了,而且她以後是一定要嫁他的,她才不管那麼多禮教規矩。
這可苦了金勁蒼這個大男人,一方面是真的喜歡與她如此親近,可另一方面又因為擔心勾起她以前不好的記憶,只能強自壓抑。
他整夜整夜地想,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裡,他知道自己應該給她時間適應,但他哪會知道,寶兒根本不需要!
陳蓁蓁對他的大驚小怪嗤之以鼻。「寶兒是小病,也別給吃藥,平日有點小病,身子裡不好的東西才能排出去,藥吃多了,也不好。」
聽陳蓁蓁這麼說,金勁蒼總算放心了,他低頭看了懷裡的寶貝一眼,寶兒突然不安地動了動,他完全不敢動,等她又安穩睡去,才敢放鬆。
陳蓁蓁忍不住搖搖頭。「我看金爺掉進溫柔鄉,兩耳不聞窗外事啦!」
聞言,金勁蒼別有深意地看了陳蓁蓁一眼,又低下頭。「我以為陳當家應該是比我還更加關注現下的局勢。」
「金爺這句話,我就不明白了。」
金勁蒼用食指繞著寶兒頰邊的髮絲。「商家重利,陳當家的作風一向剽悍,求你治病比登天還難,你卻主動幫寶兒,我有些好奇,所以早已查過陳當家的底細。」
他說話時面不改色,也沒看她一眼,滿眼溫柔只是為了懷中的小丫頭,陳蓁蓁卻有些佩服他。「金爺這招好,以不變應萬變,我若不提,恐怕金爺就會一直這樣悶著吧?」
「言過其實。」金勁蒼笑笑。「我還沒天真到以為辭了萬家的親事還能全身而退,更沒天真到認為十三莊的當家屢次幫我,卻不求回報。」
「那你說說看,你這段時日待在家中,外面的局勢變成怎祥了?」
金勁蒼略微收緊抱著寶兒的手臂,緩緩說道:「我會娶萬小姐,也是不得已,如今推辭了這門親事,萬三爺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陳蓁蔡冷哼,「你被感情迷昏了頭,竟然想搭上萬家那條賊船。」
「那時我以為……」疼痛突地翻湧而上,恨自己當時的自以為是,讓寶兒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萬家與新上任的庫倫辦事大臣相交多年,利益牽連,我想要開拓駝幫的市場,將歸化、摩倫、烏里雅蘇臺至買賣城到俄羅斯的商路打通,如有官府的力量護我周全,此事會更容易進行一些。」
「所以你就選擇管轄最大的封疆大吏——庫倫辦事大臣的庇依?」
金勁蒼也知道這當然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卻是最快的,他有要保護的人,只有自己強大,他的寶貝才能安然無虞,難道這麼做也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