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身上,累得癱倒在他胸前,到處都痛,尤其是被男人的碩熱佔著的地方,腫腫脹脹的,說是痛,卻又透著無法言喻的酥麻。
被狠狠愛過的身體上滿是紅痕,男人在愛她的時候變得像野獸一樣,非要她苦苦求饒,流光了眼淚,才肯放過她,不折騰她。
「哼!」她握起無力的小拳頭,敲了他汗濕的胸膛一記。
他的大手包住她軟軟的小拳頭,湊到嘴邊,溫柔的親吻。
『寶兒,你為什麼……」就算是被慾望沖昏了頭,他還是沒錯過她破身時的痛楚模樣,他盯著小人兒雪白小腿上沾染的幾滴血漬,滿是疑惑。
為了寶兒,他特意囑咐劉大娘將床具枕被全部置辦為大紅色,就是不想讓她憶起那可怕的經歷,但讓他意外的是,她……
說沒有驚喜是騙人的,但又深深懊惱,若是早知道她還是處子之身,他就不會這麼莽撞,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在情事上如此失態。
突然聽到寶兒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他意識到她想睡了,也知道她沒聽到他的問題,可是不知道答案他心中總不踏實。「寶貝,告訴我,嗯?」
「告、告訴你什麼?」
寶兒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粉紅的小嘴如此誘人,讓他在她身體中的慾望驀然又漲大幾分。
「為什麼是第一次?」他趁她不注意,兩隻手已經扶住她的臀側。
「不是第一次該是第幾次?」寶兒困得忘了要臉紅,滿腦子只想著要睡覺,所以口氣不太好。
「你!」他急著想知道答案,可她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想睡,一副懶得不得了的樣子。「不准睡!」他大手拍上她渾圓的小屁股。
「嗚……痛啦,討厭!」
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樣一拍,她的小腹竟敏感地抽動了一下,更誘出了大野狼的本性,因為她的下腹熱得不得了,感覺到他在她身體中迅速膨脹。
「小壞蛋,你長本事了?給我說!」感覺到她抬起小屁股想要逃,他乾脆強按住她,用力往上一頂!
「啊!」她尖叫。「你是壞人!討厭!」她好累,不想再來了,小胳膊小腿拚命踢蹬,可他就是不放人。
「要我放了你可以,快點告訴我。」他又是一頂,但這次很溫柔。
「不、不要了……」好酸,好麻!「我說,我說啦!」她嚶嚶哭泣著。「我、我當時拼了命的反抗……」
那些黑暗的記憶她從來不敢想,可是成為他的妻,被他火熱愛過後,在他安全的懷抱裡,那份恐懼不再像以往那樣讓她碰都不敢碰了。
「我不想被他碰,就像發瘋似的打他咬他,他近不了身,可能又覺得我反抗得太激烈,降低了他的樂趣,就關了我一段時間,沒多久就在他又再次想逞兇的時候,我的癸水來了……」那個男人嫌髒。
寶兒在說起那件事時,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小臉蒼白。
他親吻她,用手溫柔地拍撫。「對不起,寶貝,對不起……」
她緊緊攀著他。「你以前認為我被他污了身子,你不會嫌棄我嗎?」
「就算是這樣,也不是你的錯。」他同樣老實承認。「小乖,男人就有劣根性,當然希望自己的女人自始至終只有我一個,但過錯不是你犯下的,我怎麼可能拿別人的罪惡來懲罰你,疼你都來不及了。」
「嗚嗚,夫君!」她好感動,將淚濕的小臉使勁往他懷裡揉,小胳膊小腿全部往他身上纏去,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你這樣我又要獸性大發了。」他堅毅的唇角綻開疼寵包容的笑,但深黑的眼睛裡卻燃著不容錯辨的情慾火焰。
「你怎麼這樣?」她打他一下,本來她還很感動的,但這男人怎麼這樣,說要就要!
「那是因為你太甜了,讓我一吃就上癮。」
他撐起她嬌小的身子,緩緩律動起來,由緩而急,動作卻極盡可能的溫柔……
「金爺,駝群來了!」
荒蕪的緩坡上兩匹壯馬並立,金勁蒼和英子跨在馬上,向遠處的蒼茫山地望去。
「嗡咚……叮鈴……」駝鈴聲此起彼落,模糊黑影綿延有十幾里長,天色已然昏暗,前面的山就是薩彥嶺,翻過這座山就可以到達俄羅斯,走私的駝隊為了掩人耳目,早已換下商旗。
「確定我們的人已經混進駝隊裡了?」金勁蒼微瞇著鷹目,呼嘯的北風撩起他的衣袍,吹得劈啪作響。
「是的,現在的領房人都是重金招募的散戶,也明瞭事情的危險性,只要苗頭不對,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逃離。」
「庫倫辦事大臣那邊有什麼動靜?」
「陳當家說當我們放出金家要走私巨額貨物的假消息時,萬家就馬上通知庫倫辦事大臣,庫倫辦事大臣親自帶著軍隊來抓走私販,今晚駝隊摸黑過薩彥嶺,軍隊便能趕到,正好可抓個現行。」朝廷對走私查得甚緊,只要逮到,不問二一,牽連的人,必然沒有好下場。
「我們這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吧?」跟陳蓁蓁那只狡猾的狐狸合作,不知怎麼的,他就是很不放心。
「陳當家很小心,這件事她也不敢沾身,設了個局,弄出一個不存在的江南富商作為第三方與萬家接觸,所以萬家根本不知道是用我們的駝隊走私,萬家認為自己的走私貨是從江南出發,此時還沒走出京城呢!」
這件事情,英子是從頭跟到尾的,他隨身伺候金勁蒼這麼多年,沒學到十分,也有個八分的火候,所以英子的話,他還是信的。
「萬家不對我狠,自然就傷不到自己。」為求自保,他只能搶先一步將敵人踩在腳下,到時候萬家就會知道,費盡心機要搞垮的金家駝場,根本沒有任何損傷,萬家反倒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駝隊越來越近,幾十隻護衛狗彷彿感應到即將而來的禍事,在駝群中來回奔竄著,憤怒地吼叫,領房人心下明瞭,一個個默默退出消失。
金勁蒼的眼力極好,將一切情況盡收眼底,也很滿意到目前為止都按照自己的計劃在進行。
庫倫辦事大臣很快就會發現,他逮到的並不是金勁蒼的走私貨,而是盟友萬家的走私貨。
「金爺,這樣的話,那個什麼大臣不就知道我們是有意陷害他們嗎?」
金勁蒼冷冷一笑。「知道又怎樣?他動作這麼大,是一定要抓到人的,他不能把自己牽扯進去,就必須拿下萬家。」
「那這位大臣呢?」
「那就不是我們要擔心的了。」自然會有人收拾。
英子汗顏,小聲道:「英子還是不明白,金爺難道想放過這名大臣?」
「當然不會。」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不會留下任何後患,但會弄髒手的事,自然不需要他來做。「你覺得只是一名商人的陳蓁蓁沒有後台,怎麼敢來挑戰管轄整個西北的封疆大吏?」
「金爺的意思是……」莫非是朝中的某股勢力有意要拉庫倫辦事大臣下台?
「陳蓁蓁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她與權傾朝野的綏遠王頗有淵源,這也是我選擇與她聯手的最終原因。」
金爺是在什麼時候查到這些消息的?怪不得這些時日,金爺一副胸有成竹的從容姿態,英子忍不住再一次用驚詫的眼神看向金勁蒼。
「庫倫辦事大臣是西北重臣,朝廷本來就不放心這職位落在蒙古人手中,偏偏這個大人還監守自盜,養肥了再辦人,是綏遠王一貫的手段,我們不過趕巧做了人家的推手而已。」金勁蒼笑得雲淡風輕。
英子知道,這個趕巧,也不是說想趕就能趕上的。
「可惜了我一千頭駱駝。」金勁蒼抬頭看了低低的天幕一眼。
「英子,我們走吧,軍隊來了。」
「是。」
兩人策馬回頭。
金勁蒼騎著駿馬飛馳,歸心似箭。
我的寶兒,離開的這段日子,有沒有想我呢?我好想你啊……
「駕!」心頭的思念如零星之火落在枯原,風一吹,只不過眨眼,便熊熊地燎了金勁蒼的心原。
趕回來的路上,他們就聽到消息了。
通告張貼遍佈在每個府衙和驛站,萬家走私巨額貨物,一夕之間,偌大的家族垮了,庫倫辦事大臣被查辦,他包庇萬家及其商貿往來客戶偷漏稅賦數千萬白銀,不但如此,還協助萬家走私,罪證確鑿,天子大為震怒,但因其出身蒙古貴族,便判他終身圈禁宗人府,了此殘生。
「金爺,我們何必這麼趕?」事情不都結束了嗎?就算金爺對嬌妻思念過切,也無需日夜兼程趕路啊!
金勁蒼沒有回答,只是有點不好的預感,覺得自己大意了,陳蓁蓁竟然很乖順地配合他的計劃,這不像那女人的性格!
那女人興風作浪的本事他早有耳聞,沒道理她此次會有所——收斂,真不該讓她與寶兒留在家中的。
然而事實證明,金勁蒼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回到烏里雅蘇臺的駝場,人還未下馬,金勁蒼就問小廝,「夫人呢?」
「爺,夫人由劉大娘陪著,被陳當家請去十三莊作客了。」
『什麼?」金勁蒼眼前發黑,高壯的身形在馬上晃了晃,他咬著牙,明知道不可能,心中卻還抱著希望。「哪個十三莊?」最好是城裡的什麼新酒樓。
「這……」小廝無言。「小的平日跟夫人搭不上話,實在不知……」
「混帳東西!」
金勁蒼暴喝一聲,小廝驚懼,腿一軟,就這麼一屁股坐在地上。
其實金勁蒼不是要罵他,只是突然翻湧而上的怒火無處可發,讓他一改平日的冷靜沉著,難得在人前表露真實情緒。
英子偷偷揮揮手,示意小廝退下。
小廝起先還遲疑地看著金勁蒼,他從來沒見過金爺這樣,雖然主子一徑嚴肅,但對待下人還是冷淡有禮的,可他現在滿臉怒紅,青筋在額側隱隱跳動,雙手絞著馬韁,指粗的繩子都快被扭斷了。
「還不快走?」英子受不了這不識相的傢伙,斥道。
「是,是!」小廝終於回過神,連滾帶爬地跑了。
金勁蒼只是一心沉浸在憤怒中。他的寶兒,他這一路餐風露宿是為了誰?還不是想早一點趕回來抱他的寶貝?
他還記得走的前一晚,小東西纏著他撒嬌,捨不得他走又愛哭,這一哭,把他的心都哭化了,免不得又抱入懷中,極為疼寵地哄著,她哭一會,停一會,求他帶她一起去,他哪捨得她受累,她就生悶氣,一直用後腦勺對著他。
他千哄萬哄了好一會兒,她才別彆扭扭地接受他的疼愛,當她終於殷紅著一張粉嫩小臉,全身都透著被狠狠疼愛過後的潤紅,乖乖熟睡在他懷裡時,天都快亮了。
他盡量不驚動到她,俐落地起身,等一切準備妥當,他帶著駝隊離開,已經走了好遠,他也不知怎的就想回頭,於是就看到他的小寶貝在劉大娘懷裡哭得難受,含淚的雙眼緊瞅著他。
他的心抽痛得厲害,從那個時候他就發誓,這是他們這輩子最後一次分離,以後無論他到哪裡都要帶著她。可是,現在呢?
陳蓁蓁這個女人!他不知她為何拐走寶兒,但肯定是有原因的,這女人,最好要有個很好的理由,否則,他定不會輕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