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商界所知,雷氏家族裡五個各有特色、行事風格迥異、條件出眾、外形俊美、氣質不同的兄弟,在短短的兩年之中,有三個冠上「已婚」標籤;甚至連最年輕、不過二十五歲的雷家ど兒,也在一次公開場合中,不堪應付一票仰慕者的「愛慕」,為了安撫懷中佳人的不安,乾脆擁著心愛的女人,當眾不客氣地宣告,婚期將不遠矣。
雷羽暗示得很清楚--請眾家善良的名媛淑女,另謀「出路」。
不會吧!一票對雷家兄弟情有獨鍾的名嬡淑女,短短兩年之內,就這麼希望幻滅,被拒於雷家的「媳婦之門」外頭,也只能在心底默默哀呼了。
追溯到五兄弟都未婚之前,雷家兄弟除了老三雷翼之外,就很巧地有著相同的習慣--極少招惹女人。
對於女人,他們不至於漠不理睬,但就算有接觸,也僅止於基本的禮貌客套。加上好巧不巧,連雷翼在內,他們五兄弟都不愛參與各種應酬宴會;若非極特殊的情況,上流社會和商界中所舉辦的聚會,向來是艱難看到他們出眾的身影。
各界美女能接近他們的機會事實上,的確可以用「少得可憐」來形容。
當然啦,兒子們不愛應酬,悠閒的父母便是雷氏企業現成的「公關」,凡應酬宴會全得尋手包辦;喜歡熱鬧生活的雷頌達和法蘭愛絲,倒也樂在其中就是。
最讓一票仰慕者想歎氣的是,連以往風流不羈、花心史足以出版成書的雷翼,在婚後都能遵守婚姻的誓言,不再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雖然他和人相處的幽默風趣不變,但任誰也看得出來,雷翼眼光所會追隨的女人也只有他心愛嬌寵的小嬌妻。
即使願意當地下情人,她們又如何指望呢?
如果撒開個人的感情因素不談,只是相中雷氏企業的財力和影響力,想嫁進雷家且嫁哪個都沒關係的話;目前仍天無絕人之路,她們還有最後的一線希望--雷烈。
沒錯!不管是愛慕出色的雷家兄弟、或是那些想借由女兒和雷氏企業建立良好關係而企圖攀上這門親事的各企業家族而言,惟一單身且沒對象的雷烈已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於是乎近來每回雷頌達夫婦出門,參加社交界的應酬一趟,肯定都會抱著滿坑滿谷、一堆別人硬塞給他們的相親照片回來。
基本上,雷氏夫婦十分樂意當「中間人」,還負責督促兒子至少將每張美女照都看過一眼,以確定不會滄海遺「珠」。
不難想見,一向沒耐性的雷烈作何感想,此刻被父母扣留的他,一張俊臉已難看鐵青至極。
「要是公佈雷氏已破產,這些鬼照片會不會因此而自動消失?」被父母硬押在客廳面對著桌上一堆相親照片的雷烈諷刺道。
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他過了二十九歲生日後,就得任憑父母擺佈,一個月,他的忍耐度也已達到極限,再也忍受不了在忙碌的一天過後,還得花時間看這種無聊的相親照片。二十九歲不宜婚嫁?自古男婚女嫁所忌諱的這點,在雷頌達夫婦的邏輯範圍裡,似乎一點也夠不著他們在意的邊。要不是自己不滿的態度,一看到母親露出哀怨的表情就沒轍,他也就不必忍氣吞聲去面對這一切的荒謬事。
照片一張張丟,他甚至煩躁地想,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的女人?在他看來,每一張照片上的女人都長得差不多;反正都有眼睛;嘴巴、鼻子就是了。
如果他有雷驥的勇氣,為了脫離眼前的夢魘,或許他會隨便抽一張交差,隨便娶一個進門就算了,偏偏他大腦運作得很正常,實在無法衝動到如此地步。
要說賭運氣,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的運氣能比老大哥好到哪兒去!另一個連雅萱?饒了他吧!
「你怎麼這麼說?好像這些女孩都是--」法蘭愛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不勝其煩的兒子打斷。「我說過多少次,管她們怎麼想我都沒興趣;要嫁人找別人去!該死的,不要再拿這些看不完的照片來煩我!」雷烈快發標了。身為父母的雷氏夫婦,很清楚兒子有多惱火,然而他們卻面無懼色。
怕什麼?發標起來也還是他們生的兒子,有啥好怕的!這對勇氣十足的夫妻,就是仗著兒子不可能吃了他們才這麼膽大妄為。
相視一眼,這對夫婦很有默契地開始收拾桌上的照片。
「既然你累了,今天照片就看到這裡吧!」法蘭愛絲衝著兒子一笑,只換來兒子不甚感激的一記白眼。
她才不在乎;兒子是自個兒生的,她豈會不瞭解如何適可而止?
應付一向對瑣事缺乏耐心的烈,他們夫婦倆自然有一套拿捏鬆緊的尺度。
當這孩子的父母好歹也二十九年有餘,雷頌達夫婦自然比誰都明白--達到臨界點的烈不能硬逼;不然火山爆發,沒被熱熔漿活活淹沒,也非被燙剝一層老皮不可,那他們夫婦倆何其無辜!
沒錯!明天再繼續。
將照片收完,雷氏夫婦留下兒子回房休息。
十一點零三分,爸媽哪來如此旺盛的精力?
雷烈癱軟地躺人舒適的沙發椅中,瞪著天花板的美術燈歎口氣。
他很明白,現在只是暫時解脫而已!
這一個月以來的夢魘,根本還沒結束……
「大哥!我要離家出走!」
在旋風般的人影衝進雷氏企業總公司頂樓,闖進雷驥專屬的總裁辦公室之前,那石破天驚的咆哮已先破門而入。
隨著驚人的咆哮之後,不到三秒,雷驥的辦公室大門,不意外地被一腳踹……呃,打開。
原本就在辦公室裡的兩個人早已作好心理準備,因此沒被雷烈狂怒的表情嚇著。
坐在辦公室正中央的雷驥,好整以暇地面對直接衝到他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上、一臉狂怒的弟弟。
辦公室裡的另一個人,則在雷烈帶著狂怒而人時,走到角落的沙發落座。瞧他一臉的興致勃勃,恐怕是準備等著看好戲。
「你這次監督設計的那棟時代大樓,進行到哪裡了?」面對激動的雷烈,雷驥不但不為所動,還討論起公事。
想想,烈似乎是很久沒放假了。
「少了我,絕不會就此停擺。」立即領悟雷驥的意有所指,雷烈很快地下結論。
平常的確是他在主持大局、坐鎮指揮。不過他募集、培養了那麼多優秀人才,不就是為這一天作準備?
就算他消失一陣於,那些跟隨他好幾年、彼此間默契良好的工程師,絕對有能力代理他的缺位。對於這一點,雷烈很有自信。
雷驥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問:「真的不能再忍?」
要是爸媽知道是他「允許」烈正大光明地離家出走,恐怕有好一陣子,他在辛勞了一天回到家後,還得忍受父母無聲的埋怨視線。
直到烈哪根神經跳錯線,決定打道回府,繼續接受老爸老媽的精神折磨為止。
「你要我忍,我忍了!那噩夢卻彷彿永無止境……我受不了了!」雷烈淺褐色的雙眸著火,雙拳擊桌,盯著雷驥低咆道。
沒錯!若不是雷驥命令他忍,他哪可能任父母擺佈近兩個月?
所剩無幾的孝心被時間一磨,能撐過一星期就已經是奇跡。
說起來,讓雷烈爆發的主因,不就是這幾天更加積極粘人的雷頌達夫婦,沒想到他們竟然變本加厲、得寸進尺地將女人帶回家讓他「相」!
儘管那些女人不是被他趕出大門,就是拜他毫不友善的態度、神情嚇得自動離去,他的耐性也因此宣告耗盡。
「好吧!」
「大哥!我需要喘口氣,不管……」仍準備努力說服雷驥的烈聞言一愣,朝大哥不確定地問:「你說什麼?」
「要走多久,記得交代下去,好讓你下面的人有個底。」雷驥淡淡地命令。
「大哥!你是說……你答應讓我離家出走?」雷烈不敢相信地看著老哥。
這麼容易?老實說,他原以為雷驥不會同意他用這種逃避的方式面對問題。
「我相信,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雷驥俊酷的臉孔扯起淺笑。
「你只要記得,無論如何,你要離家出走的決定,我和羽並不知情,也與我們無關。」
這是以防爸媽找不著烈,遷怒於他和羽。雷驥準備在父母發現烈不見的時候,面對他們的詢問,來個搖頭一問三不知。
雷烈隨著雷驥的視線側轉過臉,才發現角落的沙發上坐著個人,那人有一張漂亮的臉孔,正直直地笑望著他。
「嗨!二哥。」雷羽舉起右手打招呼,始終笑著。
雷烈直到這一刻,才發現雷羽的存在。
「羽?你什麼時候躲在那裡,竟然也沒出個聲……」雷烈火爆的表情到此完全消失,轉而換上一副還算溫和的臉色。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很少在雷羽面前顯露出暴躁的個性。
「我比你早來,正大光明坐在這老半天,說我躲著不出聲沒道理吧!二哥。」雷羽起身走到他面前,不以為然地反駁道。
其實雷羽很清楚,雷烈的脾氣絕對不屬於溫和派;不過,雷烈縱使心情不好,也從未衝著他發脾氣,因此他不曾介意。
就算不是衝著雷羽,雷烈仍不喜歡在他的面前顯出脾氣較激爆的那一面。不管雷羽隱藏在天使笑臉下的個性如何,那張可愛漂亮的臉,的確讓雷烈覺得他容易受到驚嚇,儘管他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烈,你什麼時候要走?」雷驥知道烈不會和羽拌嘴,於是問道。
「既然大哥肯同意,我今天晚上就走,以免夜長夢多。」
雷烈看著ど弟那張漂亮又賞心悅目的臉孔,突然想到,他要回家一趟拿護照和行李,需要一個掩護的幫手。雷烈的護照和各國簽證,一向處於OK狀態。
想去哪一國,證件是否齊全這一類問題,當然不會構成他的煩惱。
「好自為之。」雷驥只有四字真言相送。
「OK,就這樣。」
雷烈拉起雷羽的手,表明決心後,就拖著他往外走去。
「等等!二哥,你要走幹嗎拉我?我還有話要和大哥說……我……」
一時錯愕、沒得抗議的雷羽,就這麼被拖離雷驥的辦公室。
雷驥聽著雷羽逐漸遠去的聲音,沒有起身挽救掙扎中的雷羽,他卻得到一個結論--羽被烈搶走了。
算了,兩個雙胞胎弟弟,不客氣地度他們的新婚蜜月旅行去了,他有得是工作要忙。太久沒有嘗試當個工作狂,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儘管不介意被可愛的ど弟佔用他一點辦公時I司,但眼前堆積如山的工作量,卻無時無刻地提醒著雷驥,他沒有時間讓任何人浪費。
十分有兄弟愛的雷羽,掩護雷烈離開家門,還順道送雷烈到國際機場。
「對了,二哥。」在雷烈要去劃位確定機位之前,雷羽才突然想到要問:「差點忘了問,你是要去哪一國玩?」
面對雷烈的離家出走,他這個弟弟顯然十分樂觀其成。若非不能就這麼丟下「羽劇團」和他親愛的小恬恬不管,愛玩的雷羽十分可能因此臨時決定,順便跟著雷烈去玩一趟。
「日本。」雷烈走向櫃檯,雷羽則跟在他身後。
「日本?有櫻花的日本?」
「難道……」將證件交給櫃檯小姐處理,雷烈不解地回頭。「難道有沒有櫻花的日本嗎?」
「不是啦!二哥不覺得選擇日本,未免離中國太近了嗎?」要玩離家出走,就該離得遠點不是過癮些嗎?例如新西蘭、非洲、澳大利亞之類的地方。
「剛好有班機。」雷烈的意思很清楚,他只是選擇有機位、可以立即起飛載他離開這裡的那架飛機,哪個國家他根本不在意。
雷羽恍然大悟,想到一件事,又突然歎口氣:「真好,現在是滑雪季,我也想去日本滑雪。」好久沒去日本,連怎麼滑雪都快忘了。
「不用羨慕,我不會去滑雪。」雷烈失笑地瞥了弟弟一眼,確定好機位就離開櫃檯。
其實他和雷煜、雷翼都常到日本出差,從來也沒鍾情於滑雪運動。說起幾次上滑雪場的經驗,還是和羽去度假時,陪羽去玩玩的。
也不是討厭,只是身材外貌都太出色的他們,太容易引人注目,老成為一些日本女孩積極獵艷追纏的目標。
即使滑雪技術不錯,也能享受滑雪速度所帶來的刺激感,但一被女人糾纏,就會讓雷烈對滑雪失去大半興致。
女人讓他心煩,一心煩,哪還有什麼享受滑雪速度的興致。「為什麼不去,難得有閒……」
雷羽的聲音逐漸變小,整個人愣在那裡。
不為什麼,只因他親愛的哥哥,將雙手的行李一放,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中,從正面伸出雙手環過他的腰,一把將他抱住。
本來就夠引人注目的他們,當即成為機場大廳中最顯著的焦點。
要是別人敢對自己這麼做,他雷羽肯定會免費奉送那變態的一腳。問題是:這個抱住他的人,是他親愛的哥哥。
「二……二哥?」雷羽僵在雷烈懷裡,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因為抱他的人是雷烈,是從小疼他的哥哥之一,所以雷羽一點也不覺得噁心,只是很想知道,哥哥是怎麼了?不曉得是不是錯覺,即使沒有閃光燈,他仍覺得有人拿相機對著他們拍照。
不會是哪裡來的「阿豆仔」還是觀光客,以為這是中國另一個稀有的奇景吧?
在舞台上也就算了,他現在是不折不扣的男孩樣,雷烈抱他的方式,無疑會讓不知他們是兄弟的外人產生錯覺。
「有好一陣子不會見面,自己保重。」雷烈鬆開懷抱,突然不捨地對雷羽道。
羽像愣住的可愛表情,讓他差點沒笑出來。他的舉動好像是過於衝動沒錯,原本只是想逗逗弟弟,誰知一抱就產生了分離的不捨。不過雷烈本來就是行動派,一向想到什麼就行動,更不會感到後悔。
聽雷烈這麼一說,雷羽有種怪怪的預感,抓起哥哥的雙臂緊張地問:「二哥,你不會是打算玩個一年半載不歸吧?」
想到可能很久見不到雷烈,他哪還有心情在乎別人異樣的目光。少了一個哥哥,對雷羽來說一點都不有趣。
雷烈無所謂地聳肩:「誰知道呢?」
突地,廣播裡傳出了雷烈所搭的那班飛機即將起飛,要乘客進候機室,準備登機的柔美嗓音。
摸摸雷羽的頭,雷烈提起行李前往候機室,準備飛往日本了。
當雷烈離開,雷羽才皺眉想到:忘了叫二哥和他保持聯絡。
來到日本,雷烈下榻於出差時習慣留宿的五星級飯店。雖然沒有預約,但他仍然受到貴賓級的待遇,依然在這旅遊旺季裡可以住進以往住慣的高級套房。
在飯店裡悠閒地度過一星期,他十分享受於「耳根清淨」的生活。
翻翻平常沒空閱讀的書籍,躺在陽台上的躺椅,曬曬冬日裡特別舒服怡人的太陽,無法想像生活可以這麼舒適簡單,讓人覺得好幸福。就連習慣於忙碌,做事老停不下來的雷烈,也能自然地放鬆心情,去感受這份悠閒的愜意。
眼睛、耳朵天天受折磨,被父母精神虐待了近兩個月以後,他特別喜歡這樣的寧靜。偶爾不想待在寬敞的房裡,雷烈便會去飯店的健身俱樂部報到。
游個泳,跑個步,舉舉重,出點汗的感覺也不錯。運動的感覺是不錯,惟一的小麻煩是……他出眾的外表仍會為他帶來困擾。尤其在日本普遍身高不高的情況下,他一百八十二的身材,要不引人注目也難。剛游完泳的雷烈,利落地離開溫水游泳池,從容走向他所使用的躺椅,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大毛巾,宰性地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和結實的身體。擦拭著下水後顏色顯得較深的褐髮,雷烈皺起眉頭,不用往四周瞧一遍,他就能感覺到泳池旁四周的女人正在用色迷迷的雙眼直盯著他俊朗的身體瞧,一點也讓他感覺不到日本女性的矜持。一陣雞皮疙瘩浮起,他有種被視覺侵犯的不舒服感。
就是那些讓他不舒服的視線,才讓他沒游兩下就決定離開游泳池。
下回還是選擇穿著衣服的運動,對他來說會比較安全。
雷烈往更衣室而去,無法相信,有個女人竟然大膽到偷跟在他身後。他沉穩地繼續前進,直到一個轉角,他才突然隱人一座高大的盆栽後頭。
那個跟蹤他的女人,在失去他的蹤影后,納悶地停下腳步。
「不會吧!那傢伙會隱身術不成,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急躁的視線往四周逡巡,她無法相信人會憑空消失。
雷烈在暗處打量這個跟蹤他的女人,在一旁細細端詳。
這女人有張還算不惹人厭的臉蛋,在白色連身、樣式簡單的泳裝下,儘管她在腰部繫了條藍色毛巾,擋去不少春光,仍不難看出身材玲瓏有致、穰纖合度。
若日本女人如他印象中愛吃甜食,她倒是保養得挺好;或者,她是不易胖的體質。
不過他在乎的與那些事無關,只是鬆口氣確定,以她這種菜鳥跟蹤術來看,應該不是老爸派來找他的人。
離家出走一個多星期,他是有理由相信,鐵定發狂的父母一定在找尋失蹤的兒子。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高高的男人?」在他思考的同時,那位跟蹤他的女人,隨手抓了個服務生問。明明看見他往這個方向走,怎麼會突然不見?
「小姐,那位先生有多高,長得什麼樣呢?」服務生憑著職業本能,禮貌地回應。她形容得太籠統,服務生很難有個概念。
「身高一百八十左右,身材結實漂亮,有對英氣粗黑的劍眉,輪廓酷酷帥帥的……」她稍微一想,立即補充又說:「還有,那張臉是又酷又帥充滿個性沒錯,但不太友善的臉上卻寫著『女人勿近』,你看見這樣的人沒有?」
服務生聽了一愣,遲疑地回答:「小姐,你是在形容哪個偶像明星嗎?我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名人,或是像你形容那樣的人。」
也難怪服務生當她在形容哪個偶像,雖然她形容的詞彙有些怪異;但若真有其人,絕對是個有明星級條件的男人。
「我不是在形容明星啦!你沒看到就算了……」浪費她的口水,真是的!她懊惱地揮揮手,又錯失和他認識的機會了。
唉,一個星期以來,他才出現三次而已。
都怪她膽小,怎麼也無法一鼓作氣,大方上前和他打聲招呼。沒辦法,他討厭女人的傳聞讓她卻步,她實在很怕他會看也不看她一眼,像剛才在泳池旁對其他的女人一樣,完全不理不睬。對於他面對女人一貫冷淡的態度,她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小姐,我……」服務生本來想說什麼,卻在看見她身後的人後,笑著告訴她:「你要找的人來了。」說完,有禮地鞠躬,他便退開了。
不能否認,她的形容一點也不誇張。服務生驚歎地在心底想,竟然不知道,飯店裡何時住進這麼出色的客人。
她狐疑地皺起秀眉,不懂服務生的暗示,直到被背後突兀響起的冷聲嚇一跳。
「我很好奇,我臉上真寫了『女人勿近』嗎?」受到驚嚇的席湘靡驀然轉身,毫無選擇地迎上那對掠著冷光、清俊無比的淺褐色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