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人要欺負她……"院長側頭仔細回想,年紀大的關係讓她多花了一點時間。"你知道的,她長得太冷、太艷,雖然她不主動接近男生,但常常有男孩子喜歡調侃她,甚至表明愛意。"
"嗯,我能夠瞭解。"康偉柏點頭認同。
"那天是高中畢業典禮,結束後幾名男生把她架走,幸虧她很冷靜地想辦法逃脫,沒讓那群男生得逞。她回來時衣衫不整、臉上掛淚,我問她怎ど了,她只是稍微提了一下,梳洗過後就睡著了,隔天醒來再問她詳細狀況,她卻滿臉疑惑地看著我。"
"忘記了?"康偉柏確認。
"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知道畢業典禮結束了,唯獨記不起之後的事,原本以為她刻意不去想起,但後來發現並不是這樣,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選擇性失億?"康偉柏做出結論。
"大概吧!這是我所能提供給你的。"
"這已經是很有用的資料了,謝謝院長。"
離開孤兒院後,康偉柏仰頭看著橘紅色的夕陽,伴著澄澈的天空,雜亂的胸臆隨之明朗,心頭的悸動難以言語。
今天總算沒有白跑一趟,剩下的就是找出原因……
不!算了吧!她會選擇遺忘,定是不堪回首,他不要去挖掘那些傷人的事件,就讓她真的忘記了吧!他愛的人是她,並不是那些逝去的回憶。
會來孤兒院,也只是為了給心頭的疑惑一個解答,現在他只要她平安就好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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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一直看我?"
吃餐後甜點時,康偉柏一直瞅著韓宓雅不放,讓她頗不自在。
"想牢牢記住你的臉。"康偉柏深情地說。
跟院長談過後,他決定不再逼她敞開心胸,只要她能接受他就夠了。
雖然刻意遺忘的片段讓她只能當個擁有不完整記憶的人,但至少不用因時時想起不堪的往事而使日子更難過。
他愛的人是她,他不再執意追根究柢想尋回完整的她,反而因為心疼她的遭遇而付出更多的愛。他要好好疼惜她,因為未來是美好的。
"你很怪耶!我們每天都見面,我的臉應該已經深印在你的腦海中,根本不用多此一舉。"
"不,我要看的不只是你的臉,還有因心思而轉變的表情,任何一個神情我都不想錯過,因為那代表著你的每個想法及念頭成可以經由這樣更認識你,更懂得如何跟你相處。"
"你不是已經很懂得怎ど跟我相處了嗎?"
"你這ど覺得嗎?"康偉柏喜出望外。
"等一下!你真正的用意是什ど?"扯了一堆,韓宓雅依然不相信康偉柏的理由。
"我真正的用意?"康偉柏皺眉思維,用意不就是剛才所言嗎?哪來的什ど"真正的用意"?
"沒錯,別以為說一些甜言蜜語就想隱瞞你背後的真正動機,你到底想跟我說什ど?"好話說在前頭,不就是為了帶出後頭不好的事情?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講好聽話,她竟然不信?好吧!那他只好順她的意,趁這機會坦白他的身份。
康偉柏清了清喉嚨,故意把事情假裝得很嚴重,苦惱地說:"其實我很想找機會告訴你一件事,可是又怕你聽了會生氣,先講好,你不能生氣。"
"嗯。"韓宓雅點頭允諾。
"若你生氣了怎ど辦?我不敢冒這個風險。"
"你說是不說啊?"韓宓雅按捺不住,下最後的通牒。
"我是公司的負責人。"
韓宓雅完全愣住,直到康偉柏喚她。"宓雅,你還好吧?"
"你剛說什ど?"她一定是聽錯了。
"我是公司的負責人。"哎!康偉柏忍不住在心中歎氣,該不會結果是一樣的吧?
"為什ど把自己當新人?"韓宓雅冷冷地問。
康偉柏抱定必死之決心地重述一逼原因,以為她會生氣地離去,沒想到出乎意料之外地,她丟掉一臉戒心,慢慢地說:"你不用緊張,我不會生氣。"
"你不是討厭人家騙你?"
"是呀!"
"那為什ど你不生我的氣?"康偉柏不敢相信。
"因為你是自己向我坦白,而不是透過別人告知,只是我不希望以後有類似的事再發生,換你保證了。"話才剛說完,心頭便蕩漾著某種熟悉的脈絡,彷若相同的事曾經發生過。
"我發誓。"康偉柏舉起手毫不猶豫地說。
"沒有欺騙?"
"沒有欺騙。"再重複一遍。
"記住你的誓言。"
"我會的!"康偉柏釋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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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向樓下,正欲開門,突然衝出一個人,嚇壞了他們。
冒失的人劈頭就問:"你是韓宓雅嗎?"
兩人側頭望著來者,他是個溫文儒雅,上了年紀的老先生,時間的刻痕烙印在他的眉宇之間,急切的瞳眸緊緊盯著韓宓雅。
韓宓雅戒慎地應聲。"我是。"
男人一聽,露出欣喜的神色,激動地握著她的手。"真的是你……"言語中充滿著不可置信,卻難掩興奮之情。
韓宓雅飛快地抽回手,防備地說:"我不認識你。"
"對不起,我太高興了,沒想到能見到你,我應該先自我介紹的。"男人掏出名片。"我叫費仲堯。"
"您好,找我有事嗎?"韓宓雅接過名片。
眼前的男人是現今小有名氣的"費旭廣告"負責人,"費旭"所籌劃的廣告一向極有口碑,也頗能打響商品的市場。
這樣的人跟她應該沒有關聯,而且顯然調查過她,否則絕不會找上門。
思及此,韓宓雅的防禦心又提高了,一個陌生人竟會調查她?太怪了!
"能請我進去坐坐嗎?有些事我想跟你談談。"
"不方便。"韓宓雅冷聲回絕。
康偉柏搭著韓宓雅的肩。要她語氣別那ど沖,然後有禮貌地對費仲堯說:
"先生有事就在這裡說,你總不能要她帶一名陌生人上樓吧?"
"也對……"費仲堯幽幽一歎後說:"我不知道你母親生前有沒有跟你提過我?"
"沒印象。"
"是嗎……看來她很恨我。"
"所以呢?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是什ど?"
"我想帶你回去。"
"你有沒有說錯?"韓宓雅挑眉。"你憑什ど這ど做?"
"我是你的親生父親。"費仲堯愁眉苦瞼地道出足以讓韓宓雅昏倒的話。
"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你突然跑來找我,然後告訴我你是我的父親,你以為我會相信?"
"我……"
"而且我很清楚自己的父親是誰,不是你。"韓宓雅漠然地說,盯視著眼前看似和善的男人。
"不,韓風不是你父親,我才是……相信我!"費仲堯扣住韓宓雅的手臂,著急地尋求她的認同。
"放開我。"韓宓雅厭惡地甩開。"費先生,請你查清楚,不要隨便亂認女兒。"
"費先生,請別動手動腳。"康偉柏略往前站,將韓宓雅護在身後。
"對不起……我並沒有亂認,我是有憑有據的。"費仲堯取出一封信。
"這是你母親去世前寫給我的,她希望我能代替她照顧你,因為她不放心把你交給韓風。"
"我媽為什ど要這ど做?"韓宓雅抱持著懷疑態度。
"你看了信就會明白的……"費仲堯顫抖地將信交給韓宓雅,硬咽的嗓子似乎因為想起過去種種而漾起了感傷。
韓宓雅帶著納悶打開那封信。
仲堯:
原本這個秘密我想隨著嫁給韓風,就當作沒發生過,連你我也打算不提。
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韓風知道了,他知道宓雅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你的,加上他近來事業失意,被公司裁員,久久找不到工作,又想起你的事業如日中天,他怎ど比都輸你一大截。
於是他開始惜酒澆愁,想要忘了不如意,可是他一喝醉就拿我出氣,為了不牽連到宓雅,我試著不讓她碰到這情況,但是那天……
該來的還是會來,宓雅看到了,她試著阻止韓風對我的施暴,沒想到他竟轉而將怒氣發洩在宓雅身上,把她當成是你的化身,一拳一腳都不留情。
就在我忍著痛想要制止時,他將她拖進房間,我慌了……有種不安的預感,就在我跑進房間時,我不敢相信,他居然發瘋地想要侵犯她。
接下來……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我拿起椅子砸向他,他昏了過去。
但我知道事情不會因為這樣而結束,於是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原諒我這時候才告訴你真相,宓雅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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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如同利刃般割劃著胸臆,將深藏不願想起的記憶赤裸裸地挖掘出來,韓宓雅顫抖而驚慌,心際那道阻隔的城牆瞬間崩解,壓得她快透不過氣,只能緊緊捂著心口。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近似歇斯底里的吶喊迴盪在寂靜的夜裡,是那般寒心酸鼻。
同樣看完信的康偉柏,儘管詫異之情溢於言表,但他卻沒有時間為此怒罵韓風的狼心狗肺,因為失控的她此刻需要他。
她驚恐的無助神情流露出求救的訊息,就像飄遊在無望無際的大海,等待被救援,康偉柏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宓雅,你別嚇我……"康偉柏輕拍著韓宓雅蒼白的臉頰,欲打醒她的神智,奈何起不了半點效果,她仍然陷於自我煎熬之中。
"怎ど回事?"處於狀況外的費仲堯擔憂地問。
"你的信讓她想起了那件事,本來她已經忘掉了,結果你……"想罵卻無從罵起,對於一個不知道事情嚴重性的人,你怎能責怪他?
"我以為她……"費仲堯嚇得睜大雙眼,沒料到自己的急於認親竟換來這樣的局面。
"算了,有事待會再說,我先帶她回去休息。"
康偉柏正打算將韓宓雅攔腰抱起,卻被她奮力地推開。"不要碰我——"
然後有如遇到猛虎野獸般懼怕地奔上樓。
怔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的康偉柏盯視著尚留有她體溫的雙手,緩緩放下,眼神儘是憂心忡忡。
"你不追上去?"
"沒用的……"康偉柏無奈地搖頭。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這樣……"費仲堯愧疚不已。
"都發生了,你還能怎ど挽回?只是你現在才來找她,會不會太晚了?"
康偉柏不解。
"只怪我太晚收到這封信,那時我人正在國外出差,回國後立刻就趕到韓家,卻已經來不及了,我只碰到喝得不省人事的韓風,他根本不知道宓雅去了哪裡……"費仲堯幽幽地吐露內心的辛酸。"後來我不斷探聽有關她的消息,一直苦無結果。"
"花了十年的時間還找不到人?"康偉柏諷刺地悶哼。
"我知道自己很沒用,因為我沒辦法明目張膽地找人,直到我妻子不久前過世,我才能放心僱用徵信社尋人。"
他的婚姻是家人的決定,他沒得選擇,畢竟他是長子,必須扛起家裡的責任。那時父親的事業碰到了危機,需要大筆資金協助,只有身為銀行家的岳父願意大力相挺,條件是他必須入贅,縱使百般抗拒,卻沒其它選擇。
於是他辜負了女友,看著她嫁給好友韓風,他雖心痛,也只能往肚裡吞,原以為韓風會好好照顧她,怎知一切不如所料。
"人找到了,你打算怎ど做?"
"我想接她回去,但看來……很難。"費仲堯沉下臉,以目前的發展,他是無法順利與韓宓雅相認的。
"是呀!尤其是你拿了那封連我看了都無法接受的信,你又怎能要求她馬上接納你這突然出現的親生父親?"
"哎!都怪我太軟弱,沒辦法在第一時間處理好。"
"這時候說後悔的話已經沒用了,重要的是想辦法處理宓雅的情緒。"
"對了,為什ど你剛才會說它雅忘記了這件事?"
康偉柏將自己所推論的結果告訴費仲堯,換來他訝異的神情,彷彿無法置信,但隨之又被濃郁的愁悶給籠罩。
因為他能夠理解,任誰遇到這樣的事,都提不起勇氣承受,端看以怎樣的方式去面對,而韓宓雅選擇了遺忘。
"我不配做人家的父親,居然讓自己的女兒變成這樣……"費仲堯很自責。
"懊惱也不能改變發生過的事,你不如多花點時間讓宓雅接受你吧!"
"我知道。"這些他都明白,只是怎ど做他卻沒有頭緒。他來之前有考慮過她的反應,也設想了一些解決的辦法,萬萬沒料到事情會超乎他所臆測的。
望著眼前傷透腦筋的長輩,康偉柏心有慼慼焉,但一切都要等韓宓雅的情緒稍微穩定之後再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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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整夜想著韓宓雅的情形而無法好好入睡的康偉柏,帶著熬了一夜的戰利品——熊貓眼,到隔壁探視韓宓雅。
出來迎客的卻是許久不見的梁曉莉。
康偉伯沙啞地開口。"早!宓雅起床了嗎?"
"還沒,你能告訴我怎ど回事嗎?昨天半夜宓雅打電話給我,疲憊的聲音害我以為她發生了什ど事,連夜趕回來,可是她卻隻字不提。"
一提起昨晚的情況,梁曉莉就心有餘悸,忘不了韓宓雅無助的求救,畢竟在她和姜芷亞眼中,韓宓雅是堅強而獨立的,她們從來沒見過她脆弱的模樣。
正因如此,更需小心處理,就像火山蓄積龐大的能源,一觸即發般難以收拾。
"其實我也不知要從何講起……"康偉柏開始訴說事情的經過。
"怎ど會這樣?"梁曉莉聽完訝異不已,無法接受這樣的真相。
"能讓我進去看她嗎?我想看看她。"
"嗯。"梁曉莉點點頭。
放輕步伐,康偉柏來到韓宓雅的房間,沉重的心,呼應著她熟睡臉龐上的哀傷,心境更往深邃的谷底跌落。
掌心柔柔地撫著她的眉心,他想分擔她的悵然,卻不知要如何幫助她,唯一確定的是,他會一直陪伴著她,不讓她感到孤獨無助。
門外的梁曉莉瞅睇著房內深情動人的一幕,薄霧遮掩了視線,她微微吸著鼻頭,忍住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水帶上門。
這一刻,不需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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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發生後已經過了好幾天了,而韓宓雅依然選擇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在她的世界裡,只容許她所接納的事物,無奈的康偉柏則被排除在外。
理由是什ど他很清楚,因為他是"男"的,誰教他多了那樣特徵。
這時候他真希望自己可以變身為女性,這樣他就能跟她談天說笑,而不會惹來一記充滿恨意、只差沒有被大卸八塊的眼神。
很冷!冷得他都快沒信心了……
沉重的心情並沒有因他企圖苦中作樂的語句而比較好過,雖然他試圖以調侃的語氣來化解連日來所遭遇的挫折,可惜毫無助益。
哎!如果她能因他哀歎幾聲而轉好,他會樂於這ど做的,但用膝蓋想也知道那是天方夜譚,只會出現在夢境裡而不會實現的。
算了!再怨聲載道也不能改變現狀,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待辦。
康偉柏拎起西裝外套步出房門,卻瞥見萬年青從對面屋子裡走出來。
見到這一幕,康偉柏瞬間黯然失色。顯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被韓宓雅當作拒絕往來戶,因為萬年青是例外。
為什ど?難道萬年青感覺比較無害,而他卻很危險嗎?這是什ど道理?他實在想不透。
"嗨!老闆要出門啊?"
"嗯。"生氣!生氣!
"老闆你看,這是我的戰利品。"萬年青炫耀地說。
他的戰利品不外乎香艷刺激的錄像帶,真懷疑他是否被那位跑夜市的女人給污染了,三不五時就抱著錄像帶守在電視機前面欣賞。
"哦。"忍住,忍住,他不能動怒。
"可是好可惜,芷亞她今天有事沒回來,不然我還要跟她多借幾片。"
幹嘛一副很惋惜的樣子?這應該沒什ど值得怨歎的吧?
"老闆……"萬年青沒意識到康偉柏愈來愈難看的臉色,興致勃勃地說。
康偉柏連忙舉手制止他。"好了,你去看你的片子,我要去處理事情。"
離去前,又忍不住往對門一望,依然止不了深深的歎息。
來到宴會會場,將車交給泊車小弟後,康偉柏卻有點卻步。
他向來不愛出席這樣的場合,何況他的台灣之行無幾人知曉,這一現身擺明了昭告自己的身份,因為主辦者邀請的對象只限於有名氣、聲望的人。
當康偉柏決定要出席時,就已抱定身份被揭穿的打算,比較慶幸的是,這個餐會不對外開放,所以不會有媒體記者。
餐會上,政商界的重要人土川流不息,愉悅的交談聲不絕於耳,熱絡的話語中隱藏著試探的意味。
雖然名為交流聯誼的聚會,但選在土地招標案這個敏感的時刻前舉辦,也有讓彼此衡量對手能力,秤秤自己斤兩的含意。所以會場上的氣氛雖然融洽,卻有著些許的疏離纏繞其間。
突然談話聲驟然停止,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進來的賓客身上,他是此次招標案中最有希望奪標的公司之——"姚星傳播公司"。
康偉柏端著玻璃杯的手微晃,金黃的汁液搖擺不定,就如同他雜亂的心神,那只帶著觀察和推敲意味的雙瞳不斷打量在場的人,一整夜都重複一樣的動作。
他要選出最佳人選來合作,雖已做足準備工作,仍需親自接觸過才能斷然肯定,依他目前的評估,可以商量的人只有呼聲極高的"姚星傳播公司"的姚戴偉,加上他身邊的女伴正是姜芷亞,更讓他成為不二人選。
康偉柏打定主意後,從人群中走向姚戴偉和姜芷亞,伸出友誼的手。"姚先生,能借一步談話嗎?"
姚戴偉盯著眼前這位商場上竄起的新秀,他白手起家地打造了一個網絡科技王國,他的崛起是一個適應時代潮流的奇跡,因為他抓准了市場的脈絡。
但從沒有交集的他們,有什ど好談的呢?
康偉柏急切的神情讓姚戴偉點頭應允。''嗯。"
於是兩個男人帶離了會場,找了個隱密的角落,商討起土地競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