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兒想起,當她中了蒙面人一掌而子軒飛過來抱她的那一剎那,他眼中所流露的種種情緒,有著急、擔心、關心以及害怕,不禁令她感到心疼不已。
想著想著,葳兒情不自禁的輕吻了李子軒的唇,當她吻完要抽身時,突然被人拉了下來,再度的與李子軒接吻。
李子軒想起上次的接吻,於是極力加深這個吻,好再次品嚐葳兒的甜蜜。
兩人吻了良久,直到肺內的氧氣被掏空為止,才氣喘吁吁的分開,去吸取外頭新鮮的空氣。
葳兒意猶未盡的撫著被李子軒吻過的唇,嬌嗔道:「你怎麼可以裝睡?」
「沒有啊!」李子軒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我是被你的吻給吻醒的。」
「騙人!」葳兒惱羞成怒的道,「你又不是睡美人,怎麼可能一吻就醒?」
「我是不知道什麼睡美人啦!」他欺上前,露出邪惡的笑容,「不過我倒知道一個愛偷吻英俊王爺的小美人哦!」
「我哪有偷吻你!」葳兒臉紅的將棉被蓋在自己的頭上,不敢看他。
「哦--不打自招。」李子軒迅速的將棉被掀開,打趣著,「我又沒有說誰是英俊王爺,誰又是愛偷吻的小美人?」人一說完後,就得意的哈哈大笑。
葳兒見李子軒在笑她,不禁惱羞成怒的舉起粉拳,輕打著他的胸膛,以報復他的嘲弄,打著打著,突然牽動到內傷,痛得她倒吸了一口氣,直往床上倒去。
李子軒見狀,趕緊扶住她,擔心道:「葳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然後想起桌上的藥,連忙讓葳兒躺好,再快速的來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藥壺,倒了一碗藥。
李子軒拿著藥,來到葳兒的床前,著急道:「葳兒,趕緊把藥給吃了!」
「這藥哪來的?」葳兒神情戒備的說著。
「剛剛你睡著的時候,我請大夫替你把了脈並下了方子,這是依照他的方子所熬成的藥。」
葳兒喝了一口藥後,「呸」的一聲將它給吐了出來,然後罵道:「這是什麼爛大夫,想害我短命啊!」
「葳兒,這藥有何不妥嗎?」
「每味藥都多下了一兩,這喝下去會讓我短三年的命耶!」
「有這麼嚴重嗎?」李子軒半信半疑的說著,「這因為多下了一點點的藥而讓你短命?」
「你是比較相信那個蒙古大夫的醫術,還是我的醫術?」葳兒不滿的瞪著李子軒。
「當然是你的醫術呀!」李子軒篤定的說著。
「去拿紙筆來!」葳兒道,「還是用我自己的方子最好!」
由於先前吃的藥,只是讓自己的傷口止疼,於是要再開方子來醫治自己的傷。
李子軒他一聽,連忙去拿葳兒常在用的便條紙和原子筆來給她。
葳兒寫下方子後,就將它交給李子軒,「膳後,再派人將藥送來即可。」
李子軒接過方子後,就拿去給蘭兒,並照著葳兒的吩咐告訴蘭兒後,又跑回去照顧葳兒。
「子軒,我想喝水。」她對剛回來的李子軒道。
他一聽,連忙跑去倒茶,然後瑞給葳兒喝。
葳兒邊喝著水,邊看著李子軒,突然下了一個決定。
「子軒。」她邊將喝完的茶杯遞給李子軒,邊道,「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在巷子裡吵架的時候,我突然臉紅?」
「記得啊!」接過茶杯的李子軒,見葳兒突然提起在巷子裡的事,臉色突然凝重起來,背對著她將茶杯放在桌上,「那一次,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發高燒才臉紅的。」
「其實是因為我的讀心術突然感應到你的心意。」葳兒怕他會生氣,急忙又道:「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因為你抱住我,所以我才會不小心感應到。」
李子軒一聽她已經得知自己的心意,不禁心頭震了一下,然後才若無其事的轉過身來,「那你的心意又是如何呢?」
「我……我是喜歡你啦!」葳兒吞吞吐吐的說著,「可是……可是……」
李子軒急道:「可是什麼?」然後突然吃醋的道:「是不是關於那個叫做張學友的男人?」
葳兒一聽,不禁感到好笑,一時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李子軒一見自己提到那個男人的名字,葳兒就笑得開懷,不禁氣得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道:「果然是因為他!」
「子軒,你誤會了!」葳兒急忙辯道,「我對你和他的感情並不一樣呀!我只是崇拜他的歌聲,而你是我所喜歡的人呀!」
李子軒一聽,不禁放鬆全身緊繃的肌肉,可是又記起葳兒剛剛的吞吞吐吐,不禁逼問道:「那你究竟有何難言之隱?」
「就算我倆情投意合,那又怎麼樣呢?」葳兒道,「我終究得回家啊!」
李子軒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只是為了這個!
「這有何難?」李子軒微笑道,「你先告訴我你家在什麼地方,等你回去以後,我再上你家提親啊!」
提親?!葳兒震驚的想著,子軒的意思是要娶我!
我對他的愛到底有多深呢?葳兒在心裡想著。有深到可以當他的妻子,並為他生兒育女?甚至……甚至為他拋棄生我、養我的父母,和七位以心相交的死黨,以及熟悉的二十世紀嗎?
她能為愛捨棄這一切嗎?能嗎?能嗎……
葳兒不知該如何抉擇,一時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然後激動的抱住李子軒,「子軒,抱我,快抱緊我……」然後吻上李子軒的唇。
李子軒突然被葳兒吻住,不禁震驚了一下,雖然搞不清楚她為何突然這麼做,可是見她一副快哭的樣子,又感受到她的軟玉溫香,一時情不自禁的接受她的吻,並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
激動的葳兒覺得自己需要李於軒的柔情來化解她心中的矛盾,於是渴望著他能好好的愛她,一時不顧一切的釋放出自己的感情。
李子軒感覺葳兒的吻不同以往,可是他又說不出有何不同,又見她好像很渴望他,於是情不自禁的回吻她。
葳兒享受著李子軒所帶來的甜蜜,突然覺得不過癮,於是樓住他的脖子,企圖加深這個吻。
受此鼓勵,李子軒愈吻得愈起勁,手腳也不歇的將葳兒輕輕的放在床上。
他動作俐落的抽掉葳兒的腰帶,然後伸進衣內解開裡衣的鬆緊帶,探進裡衣內撫摸著葳兒的嬌軀,慢慢的往上、往上,卻遇到了阻礙。
咦,這是什麼?李子軒奇怪的想著,為了解開這個疑問,於是解開葳兒的裡衣,打算一探究竟。
只見有兩片小小的布料遮蔽住葳兒的乳房,李子軒想要將它解開卻不知如何下手,只得在葳兒的耳旁,邊摸著那個東西,邊輕聲道:「葳兒,這個要怎麼解?」
早已意亂情迷的葳兒,很聽話的解開陶罩前的鈕扣,李子軒見阻礙已除,於是又開始沿著她的頸項一路往下吻,而雙手也不得閒的解開她的裙子,解開裙子後,發覺葳兒穿了一件由三角形的布料組成的小褲子,這小褲子若隱若現的遮住她的私處,李子軒好奇的摸著它,發覺它竟然還有彈性,於是-拉,將它脫了下來,丟至一旁,然後雙手繼續在葳兒的私處遊走。
葳兒被李子軒搞得慾火難耐,為了進一步的得到解脫,於是胡亂的解起他的衣裳,不料愈解愈亂,不禁挫敗的叫了起來。
李子軒安慰的吻了葳兒-下,「別急,慢慢來。」
李子軒的話就像帶有一股魔力,使葳兒很順利的解開他的衣裳。
葳兒一見著李子軒那令人著迷的身軀,立即迫不及侍的伸手撫摸他。
「葳兒,你好美……好美……」他邊呢喃邊吻著葳兒的嬌軀,「美得令人屏息。」
「子軒……子軒……」葳兒擺動著嬌軀,雙手的手指緊緊的掐進李子軒的背部。
李子軒聽見她如此銷魂的聲音,終於受不了了,猛然的吻住她的唇,然後挺身進入了她,與她共赴天堂,共享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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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妍娘邊碰觸著依然高燒不退的鍾尹棋,邊喃喃自語著,「大夫說過,要是今晚無法退燒的話,人就回天乏術了!」
鍾尹棋,你可不能死啊!妍娘看著鍾尹棋的容顏,要是你死了,我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妍……妍娘,妍……妍娘……」鍾尹棋突然神志不清的喚著妍娘的名字,而一隻手像是在尋找什麼似的在空中揮舞著。
「尹棋,我在這!」妍娘急忙蹲下身來,然後抓住鍾尹棋揮舞的那隻手,絲毫沒發覺自己叫出早在十天前就想叫的名字。
鍾尹棋被妍娘握住手後,有如吃了定心丸似的,突然安靜了下來。
鍾尹棋恍恍惚惚的瞧見自己的意中人,正深情款款的注視著他,就像這十天來,每天晚上所作的夢一樣,不禁像以往一樣,對夢中的妍娘傾吐自己對她的愛意。
「妍娘,真好!」鍾尹棋笑著握緊妍娘的手,「你果然如我期盼的,又來我的夢裡了,你知不知道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
妍娘一聽是鍾尹棋在向自己傾吐愛意,不禁嚇得要抽開自己的手,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你又要像平常一樣,離開我了,對不對?」鍾尹棋抓緊妍娘的手,不讓她的手抽
「沒有,沒有!」妍娘痛得響應著,「是你抓痛我了,尹棋,你可不可以放開我?」
「不行!」鍾尹棋有如孩子似的,固執的不願把手放開,「我一放開,你就會離開我了!」
「你別抓那麼痛,我就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真的?」鍾尹棋半信半疑的道,「你真的會留下來陪我?」
「真的,我保證!」
鍾尹棋聽見妍娘的保證後,立即放鬆自己的力道閉下眼睛,安靜的睡著了。
妍娘拉了張椅子坐在床前,不敢置信的想著。沒想到鍾尹棋竟然會愛上我!
可是……可是他是個叛國賊啊!妍娘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是不可能和他有結果的!
這時突然忍不住了,她臉上不禁掉下淚來,
哭著哭著,妍娘突然湧起一個希望,或許還有可能,因為至今我都未找到他叛國的證據,說不定……說不定他是無辜的!
這十天以來,她曾暗自觀察過他,發覺他是個外表冷酷,內心善良的人,他應該不會造反才對!
可是無風不起浪啊!妍娘絕望的想著,連皇上、子軒都懷疑他,她究竟該怎麼辦呢?
這時她突然發覺鍾尹棋已經開始冒汗,額上的熱度也消退不少,不禁放下心來。
一旦放下心來的妍娘,突然覺得很疲憊,一時抵擋不住瞌睡蟲的誘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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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睡覺的葳兒,突然被一股隱隱作痛給驚醒,心裡明白是「那個」來了,望了一眼身旁睡得正甜的李子軒後,連忙披著床單走下床,從李子軒的衣櫃裡挑了一套比較小的衣服後,又從大布袋裡拿了一片「有翅膀的」,然後走到床後方的澡堂去。
葳兒站在浴缸前潑水洗澡,邊洗邊甜蜜的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愈想愈甜蜜,臉上的笑容也隨之蕩漾開來。
我能像郁婕一樣,為了心愛的人而留在古代嗎?這個想法突然闖進葳兒的腦海裡。
葳兒頓了一下,隨即露出感傷的笑容,並跪了下來,一時情不自禁的落下一顆顆晶瑩的淚珠。
「爸、瑪,請恕女兒不孝。」葳兒邊磕頭邊哭道,「這輩子女兒再也不能陪您們了,因為女兒今生今世都不能沒有子軒了。」人一說完後,就趴在浴缸上哭泣。
這時躺在床上睡覺的李子軒,突然翻個身,一時沒瞧見身旁的葳兒,不禁奇怪的坐了起來,在房內找尋葳兒的蹤跡,突然瞧見地上有一點、一點的血跡,然後一直延伸到澡堂,不禁驚愕的跳下床。
「怎麼會有血跡?」李子軒驚訝的喃喃自語,「葳兒該不會出事了吧?」人一說完後,就飛也似的衝進澡堂。
當他衝進澡堂時,就猛然瞧見葳兒趴在浴缸前哭泣,不禁連忙將她扶起來,一時心疼道:「葳兒,你怎麼哭了?」
葳兒抬起頭來,用她那滿是淚痕的臉龐望著李子軒,然後搖搖頭的站了起來。
葳兒一站起來後,李子軒才猛然瞧見葳兒的大腿有一大塊的血跡,不禁嚇得他心驚肉跳!連忙蹲了下來,輕觸葳兒的大腿,著急又心疼的道:「葳兒,你這兒怎麼會有血跡呢?是不是受了傷?」
葳兒雖然是一名醫生,非常清楚什麼叫月經,可是她終究還是個女人啊!
她突然被李子軒碰到大腿上的血跡,一時羞紅了臉,不自覺的推開他,「你別碰我!」
不料葳兒這一使力,再加上地上有水,一不小心腳打滑,「撲通」一聲,掉進了浴缸。
受驚嚇的葳兒,來不及反應,一時之間,吃了好幾口水,李子軒見狀,連忙跳進浴缸,將葳兒從水裡撈起來。
「咳、咳……」葳兒難過的嗆了幾聲後,連忙掙扎著要下來。
李子軒拗不過她,只好依她,將她放了下來。
「我在洗澡,你幹麼闖進來?」葳兒惱羞成怒的質問著,「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禮貌?」
「先別管這種小事!」李子軒急道,「你是不是受了傷,否則大腿怎麼會有血?」
葳兒一聽,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道:「你別管,這點血死不了人!」
「什麼叫做我別管?!」李子軒急急的抓住她的雙臂,「你是我心愛的人,我關心你,難道也錯了嗎?」
「你愛我?!」葳兒雖然從讀心術裡得知李子軒愛她,可是用說的總比用感覺的讓人心動,一時吃驚的指著自己,「你說你愛我?!」
「我當然愛你呀!」李子軒道,「要是我不愛你的話,我是不會和你發生關係!」
葳兒一聽,一時興奮的抱住李子軒。
見葳兒如此的舉動,李子軒也順勢將她擁在懷裡,「這下子,你可以告訴我,你哪裡受了傷?」
「我……」葳兒不好意思的離開李子軒的懷抱,低著頭不好意思告訴他。
「你再不說,我就要親自替你檢查嘍!」李子軒威脅的說著。
葳兒又怕他對她動手動腳的,連忙小聲的急道:「我沒受傷啦!」
「那怎麼會流血呢?」李子軒莫名其妙的問著。
葳兒紅著臉,踮起腳尖,附在李子軒的耳旁,小聲的解釋給他明白。
李子軒明白後,臉不禁慢慢的變紅了,「原來是……」說著說著,臉就已經紅得像蘋果了。
葳兒見李子軒滿臉通紅,不禁笑了起來,「這下子你明白了,可否離開這裡,讓我繼續洗澡呢?」
「嗯!」李子軒臉紅的點點頭後,就急忙的走出澡堂,讓葳兒自個兒侍在澡堂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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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兒洗完澡後,走出澡堂,李子軒立刻親密的摟住她,聞著她的髮香,「嗯,好香哦!」然後突然瞧見她所穿的衣裳,不禁很奇怪,「咦,這不是我的衣裳嗎?」
「對呀!」葳兒回道,「你的衣櫃裡又沒我的衣裳,我只好穿你的嘍!」然後又皺起眉頭來,「這衣裳穿在我身上,會不會很奇怪?」
「是有點奇怪。」李子軒贊同的說著,「不過,要是你什麼都不穿的話,那就太美了!」然後開始吃起葳兒的豆腐來。
葳兒拍掉他那雙不規矩的手,「安分點,少毛手毛腳的!」
李子軒見葳兒不准他吃她的豆腐,只得乖乖的帶著她來到桌前,自己先坐下來後,再將葳兒拉坐在他的大腿上,在她的耳旁輕聲道:「你說咱們何時成親啊?最好是愈快愈好,因為我已經等不及了。」
葳兒一聽,渾身震了一下,「這會不會太快了,咱們才剛認識啊!」
「怎麼會快?」李子軒露出微笑,「大部分的夫妻都只在洞房花燭夜才見到面,更何況,你我已經認識了二十四天。」
「就算要成親,最快的話,也要等到七天後才能成親呀!」
「為什麼?」
「因為我的『那個』要七天後才會走,這幾天不能圓房啊!」
「那有什麼關係!」李子軒玩弄著地的秀髮,「只要能讓你早一點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晚一點圓房又何妨呢!」
葳兒看著他眼裡所流露出的深情,不禁歎了一口氣。看來,該是表明自己身份與來歷的時候了,於是她跳下李子軒的大腿,改坐在椅子上,然後正經八百的看著他,「子軒,我先告訴你一件事後,咱們再決定是否要成親?」
「瞧你的表情那麼正經。」李子軒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反正不管怎麼說,都不能改變我娶你的決心。」
「子軒,」葳兒道,「在你見過我袋子裹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後,你應該早就對我的身份感到很好奇了吧?」
「嗯。」李子軒點點頭道,「雖然你說過,你不是中原人士,而是個南方人,可是南方大多是未開發的國家,製作東西的技術是不可能比咱們大唐朝還要進步,這不禁讓我覺得很懷疑。」
「你的懷疑並沒有錯。」葳兒道,「我是南方人這件事並沒有騙你,只不過我是一千兩百多年後的人。」
「葳兒,你在開什麼玩笑!」李子軒不敢相信的說著,「就算你真是一千兩百多年後的人,可是你又是如何回到過去的呢?」
「如果我不是未來的人,如何能治好德妃的怪病?」葳兒怕李子軒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一時激動的解釋著,「不但如此,我還可以告訴你以後所發生的大事,例如唐玄宗會在幾年後,因為要廢掉太子,而誣陷自己的……」
突然藍院外的竹林發生一聲巨響,一時打斷了葳兒的話,也令兩人急忙跑出房門一探究竟。
只見竹林內的一小部分的竹子被燒成木炭,當兩人正萬分吃驚的望著燒焦的竹子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趙葳兒,切勿向過去的人透露未來的歷史,否則會招來不幸!」
葳兒一聽,不禁感到心頭一震,莫……莫非這是老天爺給我的警告?!
瞧見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的葳兒和李子軒,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絲毫沒有瞧見不遠處的一株桃花樹上有一個黑影迅速的消失。
李子軒因為親眼見到這一切,才相信葳兒真的來自一千兩百年後的未來!
「葳兒,我相信你是未來的人,可是……」李子軒猶豫了一下,才擔心的道,「可是你會離開我,然後回去未來嗎?」
「你說呢?」葳兒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李子軒,「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我……」李子軒突然接到這個燙手山芋,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李子軒知道自己非常的愛葳兒,也非常的希望她能留下來陪自己一輩子,可是他能為了一己之私,而要葳兒為他捨棄一切,留在這個不怎麼熟悉的世界嗎?
當李子軒決定要回答時,葳兒突然警告道:「子軒,你最好別對我說謊,我可是會讀心哦!」
李子軒握住葳兒的手,說出自己真正的心意,「葳兒,我愛你,可是你願意為我留下來,與我共度一生嗎?」
葳兒一聽,不禁喜極而泣,「願意,我當然願意!」然後高興的投向李子軒的懷抱。
就在兩人擁抱的時候,突然傳出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葳兒,葳兒,聽到請回答!」迷你通訊器內傳出小昭緊急的聲音,「我是小昭啊!」
「怎麼有聲音?」李子軒嚇得推開葳兒後,才恍然大悟的道:「葳兒,你的胸前怎麼會傳出女人的聲音?」
「待會再告訴你。」葳兒抽出胸前的迷你通訊器,連忙回道:「小昭,你Call我,有事嗎?」
「葳兒,剛剛你媽打電話來說,明天要和你爸一起來看你,所以你趕緊回來吧!」
「小昭,不行啊!」葳兒道,「我已經決定留在唐朝了。」
「為什麼?!」小昭吃驚的說完後,一時隨便的清道:「你該不會跟郁婕一樣,要嫁給古代人做老婆吧?」
「賓果!」葳兒笑道,「你答對了!」
「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小昭吃驚的說完後,才露出一副「天快要塌下來」的口氣,「完蛋了,郁妹和心蘭一定會殺了我!」
「沒那麼誇張吧!」葳兒掩嘴笑道,「郁姝和心蘭不會這麼殘忍的,最多也只是各扒你一層皮而已。」
「那就很嚴重了!」小昭可憐兮兮的說完後,連忙向葳兒乞求道:「葳兒,我的好小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別留在唐朝了,乾脆把你未來的老公帶回二十世紀吧?」
「這……這不太好吧!」葳兒為難的說著,「我怕子軒無法習慣二十世紀的生活耶!」
「怎麼你跟郁婕說的話都一樣?」小昭有點抱怨的說完後,才認命的道:「那關於你爸媽要來的事,你要怎麼辦?」
「這……」葳兒猶豫了一下,才道:「小昭,你可不可以先切斷,我想和子軒商量看看,然後我再Call你,好不好?」
「好吧!」小昭道,「不過不要讓我等太久哦!」然後和葳兒說聲再見後,就切斷通訊了。
「葳兒,剛剛是怎麼回事?」子軒困惑的問著,「你究竟是在和誰講話呢?」
葳兒見李子軒這麼問,就把自己如何掉進時光河的事,以及父母要來看她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李子軒。
「子軒,你不是要快點成親嗎?」葳兒道,「不如咱們成親的日子,就選在八天後,好不好?」
八天後?!李子軒不禁在心裡抱怨,日子還這麼久啊!
李子軒雖在心裡抱怨,可是還是不敢在葳兒的面前講,只好勉為其難的道:「待會兒,我就去翻翻黃歷,選個好日子成親!」
「那要快點哦!」葳兒回道,「要是讓小昭等得太久,我就要倒大楣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李子軒道:「有什麼事嗎?」
「王爺,早膳已經備好了!」門外響起蘭兒的聲音,「請問您是要在飯廳用膳,還是在房裡用膳呢?」
「就將早膳送到房裡來吧!」
「是!」蘭兒領命後,就回到廚房準備把早膳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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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尹棋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突然瞧見自己的手正握著妍娘的手,而妍娘此刻正趴在床沿睡著了。
咦,妍娘怎麼在這?莫非她在這照顧了我一夜?!
鍾尹棋輕輕的坐了起來,不願將她吵醒。
這時突然望見妍娘的臉上帶著未干的淚痕,不禁猜測起來。她是因為我受傷才心疼的哭泣?!還是因為我為她受傷,良心不安,所以才哭的?!
等等,如果妍娘照顧了我一夜,那昨晚夢見妍娘的事,就是真的嘍!那她不就知道我對她的心意了嗎?!
一向冷酷,很少有表情的鍾尹棋,這會兒也因這件事,而不禁臉紅了。
「鍾將軍,你是不是又發燒了,否則臉怎麼這麼紅呢?」恰巧醒來的妍娘瞧見鍾尹棋臉紅,以為他又因傷勢而引起發燒,不禁伸手摸向他的額頭,「奇怪,沒發燒啊!」
鍾尹棋抓住妍娘正要縮回去的手,「妍娘!」然後目光直直的對上她的雙眼。
妍娘被鍾尹棋眼中的深情給震撼住,一時兩人目光相對,久久不放。
鍾尹棋猛然的吻上妍娘的唇,宣洩出自己十天來的相思之晴。
妍娘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嚇了一跳,等到自己想到要反抗時,已經難以自拔了!
結束了這個令人甜蜜的吻後,鍾尹棋趁著妍娘意亂情迷的時候,解下床邊雲帳的繩索,讓飄落的雲帳,慢慢的掩住滿室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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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時,葳兒切斷與小昭的通話後,李吉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王爺,有位自稱妍娘的姑娘來訪,她正在偏廳等您呢!」
奇怪!李子軒想著,妍娘不是待在尹棋那兒臥底,探查尹棋謀反的罪證,為何會跑來找我呢?莫非是找到證據了?!
「好,我這就過去。」李子軒向李吉說完後,轉向葳兒,「葳兒,我去去就來,你人受了傷,可別四處亂跑。」然後就急忙走出房門。
哼,想去跟妍娘幽會,門都沒有!葳兒看著李子軒離去的背影,吃醋的想完後,隨即跟在他的後頭,打算一探究竟。
李子軒來到偏廳後,急急的迎向妍娘,「妍娘,你怎麼突然來找我,是不是已經找到證據了」
「不是的!」妍娘搖搖頭,「我還沒找到任何的證據。」
「那你怎麼跑來找我?」李子軒擔心道,「莫非你已經暴露出身份來?」
「子軒,」妍娘露出哀怨的神情,「我打算放棄這個任務。」
「為什麼呢?這不是你的作風啊!」李子軒驚訝道,「你做事從不半途而廢,為何這一次會如此?」
「我……我……」妍娘話還沒說完,就情不自禁的哭著投向李子軒的懷抱。
李子軒吃驚的抱著哭泣的妍娘,他從沒想到妍娘也會哭,因為她一向表現的很堅強,好像任何事都擊不倒她似的。
「妍娘,你怎麼哭了?」李子軒抱著妍娘,「是不是在將軍府,被人給欺負了?」
「沒……沒人欺負我。」妍娘在他的懷裡搖搖頭。
「那為何哭呢?」
「是……是我愛上鍾尹棋了。」妍娘哽咽著,「我好怕……好怕他真是個叛國賊!」
「你們在做什麼?!」站在窗外偷聽的葳兒,瞧見他們兩人抱在一起,不禁吃醋的跑出來。
李子軒一聽見葳兒的吼聲,連忙抬起頭來,急急的道:「葳兒,你別誤會,我和妍娘並沒有什麼呀!」
「是嗎?」葳兒看著李子軒還未放開的手,懷疑的道:「可是我看到的,好像不是這樣哦!」
「葳兒,你聽我解釋啊!」正要解釋的李於軒,這時才發覺自己尚未放開妍娘,連忙嚇得放開手,「妍娘是因為傷心,才會一時激動的抱住我,我只是在安慰她,沒別的意思,更何況,我和她只有兄妹之情,此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感情了!」
葳兒見李子軒為了向她解釋,不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時覺得很好笑,可是為了懲罰李子軒對她隱瞞的事,還是板著臉孔看他。
而本在哭泣的妍娘,則退到一旁,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好戲。
「我才不相信咧!」葳兒指著李子軒罵道,「這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個風流、好色的王爺,經常光顧秦樓楚館,更何況,妍娘長得國色天香、花容玉貌,你豈會不動心?」
「葳兒,你真的誤會我了!」李子軒急得舉起手來,發誓道:「要是我李子軒對你有半點異心,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是你說的唷!」葳兒突然笑盈盈的看著李子軒,「要是你敢變心,我就等著看你被雷劈死!」
這時李子軒突然覺得有點怪怪的,一會兒後,才恍然大悟的道:「葳兒,原來你是在耍我!」
「嘿嘿!」葳兒朝李子軒扮個鬼臉,「誰教你有大--事情瞞著我!」
李子軒明白葳兒在說哪一件事,可是他不願拖葳兒下水,遂一時裝傻的道:「葳兒,我並沒有瞞著你什麼事啊!」
「你還說沒有瞞我!」葳兒雙手叉起腰來,「剛剛我在窗外,明明聽到什麼臥底的事,你要是再不老實說,莫怪我用讀心術去讀你的心!」
李子軒見自己已經無法隱瞞,只好全盤托出皇上要他調查鍾尹棋是否有造反的企圖,而他則是趁鍾尹棋舉辦三十歲壽誕的時候,乘機派妍娘去將軍府臥底,好方便調查鍾尹棋謀反的證據。
葳兒聽完後,不禁覺得難以置信,「子軒,我不覺得鍾尹棋是個壞人啊!」
「我也不相信啊!」李子軒懊惱的說著,「我和尹棋是多年好友,非常清楚他的為人,他一向忠於皇上、國家,是不可能會叛國的!」
「你猜,會不會是有人在陷害他?」
「我也有想過。」李子軒回道,「所以我一方面派妍娘去臥底,一方面派鄧浩去調查雙三名蒙面人的身份、來歷,看看尹棋是否真是個叛國賊?」
「子軒,你為何沒跟我說,你也派鄧浩去幫忙調查呢?」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妍娘終於開口問道。
「是昨晚有三名刺客要來行刺我,我才突然想到的,所以才沒來得及告訴你。」
「什麼?!也有刺客要行刺你!」妍娘驚訝的說完後,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昨兒夜裡也有三名刺客要行刺鍾將軍,這是我從其中一人的身上搜到的。」
李子軒接過那封信,閱讀完後,生氣的道:「究竟是誰假冒我的名義要殺尹棋呢?」
一旁的葳兒見李子軒突然生起氣來,於是好奇的接過他手中的信看了起來。
葳兒看完信後,分析著,「這人派蒙面人去殺鍾尹棋,又故意將這封信放在蒙面人的身上,必是要讓鍾尹棋誤以為是子軒要殺他。」
妍娘一聽,不禁猜測道:「殺子軒的人和假冒子軒的名義要殺鍾將軍的人必定是同一個人。」這時心中突然燃起一絲希望,「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鍾將軍有可能不是叛國賊嘍?」
「也不能就此斷定他不是個叛國賊。」葳兒道,「這也有可能是他已經知道子軒正在調查他,又得知妍娘在將軍府臥底,而所定的計謀,好讓人誤以為他是被人陷害的。」
「嗯,葳兒的猜想也是有可能。」李子軒贊同的點點頭,「說不定是尹棋在故佈疑陣。」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妍娘著急的問著。
「現在咱們只有等了。」李子軒若有所思的說著,「咱們只有等鄧浩帶回來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