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蕞爾小國,在一般的歐洲地圖裡根本無法找到它的存在。
不過安道爾雖小,政治地位卻不容小覷。
話說查理曼大帝在位時,為了抵禦摩爾人的竄擾,特地在西班牙邊境建立幾個緩衝國,安道爾就是其中之一。
之後,這個國家就一直由當時查理曼大帝所授命的道格拉斯家族統治。
幾百年下來,安道爾的人民在道格拉斯家族的統治之下,過著富裕安定的生活。但是在這樣的盛世之中,還是有著它不可避免的隱憂存在。
***在安道爾王國王子殿下的寢居裡,兩名男子正在密商一件攸關國家王儲生命的大事。
「照你話中的意思聽來,那名被我們捉來的刺客寧死也不願說出這次暗殺計畫的幕後指使者,真想不到那個人還能夠擁有如此忠貞的手下。」說話的正是安道爾的現任儲君,迪瑞。道格拉斯王子。他頂著一張冷峻的臉色,低沉的開口低喃,神情更是若有所思的沉穩。
而立於他身旁的男子,則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侍衛長,大衛。克裡。
於公,大衛對眼前的王子有著極深的推崇之情。王子不只有著與生俱來的傲人家世,同時擁有冷靜沉著的判斷力,行事更是果斷。所以,大衛相信安道爾在他的領導之下,國家只會更加的富庶安樂。
於私,他和王子從小一起長大,更讓他對眼前這個只比他小一歲的男人,有著比跟自己家人還親的深摯感情。
「是的,王子。無論屬下如何的威逼利誘,或者是嚴刑逼供,都始終無法讓那個男人鬆口說出主謀者的真正身份。」低頭答話的他,真的很恨自己竟然無法為王子分憂解勞。
聽到大衛所說的話,迪瑞的神情變得更加冷峻,不發一語,但他睿智的眼眸卻閃過一道寒光。
這時,整間屋子變得異常安靜。
大衛也跟著靜默不語,他相信此時的王子定然是在思考著,該用什麼樣的手段逼幕後主謀者現身。
果然,才沒過多久的時間,迪瑞開口說道:「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出國好好的玩玩,地點就定在……台灣好了。」有別於剛剛的冷然,他此時的表情狡猾得像一隻狐狸般。
身為王子的貼身侍衛,大衛顯然無法理解王子這實如其來的決定遂張口無言的呆愣住。
迪瑞望著他那副呆愣的模樣,嘴角不由得漾起一抹邪笑,「怎麼?你在質疑我的話嗎?」充分利用自己的身份,他以絕對嚴苛冷峻的語氣,壓制大衛的懷疑。
在聽到主子這樣的質詢時,大衛更加惶恐的開口:「不,屬下萬萬不敢質疑王子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只是屬下以為……在這種風聲鶴唳的緊張時刻,實在是不適合遠遊,這無疑是將您推向更危險的境地。」
為了王子的安危,大衛甘冒不敬的罪名,只希望他能夠打消這個念頭。
搖著頭,迪瑞心中暗歎,在他眼前的大衛什麼都好,就是為人太過於耿直,不懂得轉彎,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必須親口言明。「你還想不通嗎?大衛。安道爾境內,那個幕後陰謀者就算再大膽,也不敢現身暴露身份;唯有離開王國;讓對方更加的肆無忌憚,我們才能趁其不備反抓住他的把柄。我這樣說你應該懂了吧?」
對任何人他都不用說明自己的行事用意,唯獨大衛例外,只因自己對他有著絕對的信任。
他終於恍然大悟,想通王子這樣做的目的。「可是王子也毋須親身涉險,我們可以用一個替身假扮成你來誘敵的不是嗎?」
「這招對別人也許可行,但如果那個人的身份正如我所猜測的,這招就絕對行不通。」思慮縝密的迪瑞自然有他的顧慮,一方面他不想讓親愛的母后難做人;另一方面他擔憂如果真是那人的話,那他就不可能在母后面前對他採取太過於毒辣的報復手段。
身為王子心腹的大衛自然能夠瞭解他的難處,「那王子這次出遊打算帶幾個隨從呢?」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建議王子帶一整連的軍隊出發,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當然是你一個人就好了。」出去遊玩,跟隨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總不能叫他帶著一大堆人浩浩蕩蕩的出遊吧!
就他一個人?天啊!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大衛心中淒苦的喊著,王子這驚人之語讓他的臉色馬上就變得慘白無比。
雖然很想開口請主子改變心意,可是當他抬起頭來看到王子臉上那不容置疑的表情之後,大衛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是的,屬下遵命。」他只能附議王子的決定。
只是從現在開始,他就得拼了命的祈求老天,保佑他們王子在這段出遊的時間裡,能夠一切平安順遂;最重要的是能夠不虛此行,讓他們能夠利用這次的出遊,順利的揪出那個幕後主謀者才好啊!
***鳳凰航空,是國際排名數一數二的航空公司,它的飛行航線在國際航線上,佔有執牛耳的重要地位。相對的,它對人員素質的要求也就嚴苛無比。
要想成為鳳凰航空的空姐,不只要有親切的服務態度,臉上更要時時掛著一抹和煦的笑容,流利的外國語言則是不可或缺的基本條件,身材、長相更是要符合鳳凰航空的基本要求。
大體上來說,能夠進得了鳳凰航空的空姐,各方面的條件都是絕佳的一時之選。
徐之妁是鳳凰航空的資深空姐,不靠任何背景與關說的她,完全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從經濟艙到頭等艙,一步一步慢慢地被擢升上來。
跟別的同事一比,她雖然沒有很搶眼的外表,但卻擁有能夠溫暖人心的甜美笑容,還有對誰都一樣親切的服務態度,單單這些就為她在很多客戶的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良好印象。
在同事間的相處,她因為本身的資歷較深,所以對一些新進員工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付出一些關懷與照顧。
***才剛忙完一圈,徐之妁趕緊趁著空檔的時間,走回空姐休息室想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誰知她竟意外的然看到一位新進同事玲玲,正一邊忙著手上衝牛奶的工作,一邊還不停的低聲啜泣。
這異常的現象,引起她的注意。
「怎麼哭了?是不是受到什麼委屈?」
她不問還好,一問可惹得原本只是啜泣的女孩,在剎那間轉變成嚎啕大哭的慘樣。
「不要哭、不要哭,求求你不要哭好嗎?」沒想到會引來這樣局面的她,頓時之間還真的是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玲玲之所以會哭,還不都是那個客人害的。」一旁看不慣的另一位空姐終於挺身而出,為徐之妁作出解答。
「對啊!都是那個客人害的。」
苦時,空姐休息室裡的所有女人,全都將茅頭指向那個不知死活的惡劣客人。
所謂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徐之妁雖然沒有正面跟同事口中的那位惡劣客人接觸過,但心中已經先人為主的對那個人產生不好的印象。
這種事不是不可能,因為有些頭等艙的客人真的會惡劣地憑著自己財大氣粗的優勢,任意折騰別人。
這時,引發事件的主人翁終於開口說話:「那個客人真的好難服侍喔!一會兒嫌茶水不夠熱,一會兒下又說要喝咖啡,一下又說要這、要那的,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望著玲玲一雙因委屈而哭紅的雙眼,徐之妁的心真的是被擰疼了,溫柔的用手輕撫著她那抽陪不停的嬌弱身子,心裡不斷唾棄著那個惹她哭的混蛋。
而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樣無聲的安慰方式,誰教她們都是領人薪水做事的小人物呢?
「徐姐,那個客人後來又要求我送一杯熱牛奶過去,我真是怕了他,我不敢再去,能不能請你幫我送過去好嗎?」
玲玲哭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淚人兒模樣,仗著有徐之外對她的疼愛,任性的想將自己的責任推給她。
「好、好,只要你不哭,徐姐就替你跑這一趟。」天生的俠義心腸,讓她義無反顧扛起這份責任,縱然知道這不符合公司的規定,但她已無心顧及。
她的義行換來的是一雙含著淚水的晶瑩眼眸,以及一抹破涕為笑的感激笑面。
「好了,沒事了,不要再哭了,知道嗎?東西你準備好了吧,還有,告訴我那個客人坐的位置、他的長相……」
***手上推著機艙裡專用的手推車,徐之妁照著玲玲的形容與說明,很簡單的就找到那個惹玲玲哭的罪魁禍首。
望著正閉目養神的男人,徐之妁的心中對他不由得升起一絲絲的好奇。
他有一頭捲翹的金髮,閉著眼睛卻依然可看到金色的長睫毛,俊挺的鼻樑,以及薄厚適中的唇。
在這樣仔細的觀察之下,徐之妁對這個男人的外表大方的給予九十五的高得分;如果再加上那身無法掩藏的尊貴氣質與迫人氣勢,這個男人的身份肯定是非富即貴了。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優厚條件作為他的後盾,才會造就他毫不懂得體恤人的自私心態。不過,轉而一想,就算他再富、再貴也都是他家的事,憑什麼他能夠拿這些做人的先天條件來糟蹋人呢?
正如一句至理名言: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
既然他不懂得尊重別人,也就沒有資格得到任何人對他應有的尊重。
所以對於現在自己想要採取的報復手段,徐之妁一點也不覺得愧疚,相反的,她心裡產生一股變態的喜悅,想要看看這個男人灰頭土臉的出糗模樣。
「先生,您要的牛奶來了。」懷著一顆想報復他的心,徐之妁故意靠近他的身邊,手中端的熱牛奶更是拿在算得恰當好的位置,只等著他伸手來接,到時她再來個不小心的鬆手,那……嘿嘿……後果當然就可想而知。
迪瑞。道格拉斯雖然正在閉目養神,但他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戒狀態,聽到這意外傳來的女聲,他心中不耐煩的怒斥著:可惡!又來一個花癡!
他知道自己擁有傲人的外表,足以吸引眾多女人的目光,但這也讓他覺得十分厭煩。
打從他一搭上飛機,就不時受到一些女人目光的騷擾,剛開始他還能夠勉強維持基本禮貌去應對,到最後被騷擾到已經非常不耐煩的他,乾脆不出聲,交給隨行的大衛去處理。
哪知那些笨女人絲毫不懂得適可而止,還拚命的在他面前賣弄風情,迫不得已,他只好用無禮的態度、存心找碴的手段,去逼退那些不懂得進退的愚蠢女子。
他好不容易才終於如願的趕走她們,可以閉眼休息片刻,卻又再次面臨這種讓人生氣的場面,這讓他再也無法忍受!
攸地,他睜開一雙懷著熾盛怒火的眼民直直的望向一張甜美的笑臉。
心情已經夠煩躁的迪瑞,對她那抹笑面不但不覺得賞心悅目,相反的讓他覺得礙眼,於是不耐煩的大掌一揮,想要揮退煩人的干擾。
哪知卻被褲襠上倏然澆灑下來的灼熱給燙得跳起了身,他不禁開口大罵:「該死的,你在幹什麼?」
瞧他暴跳如雷的憤怒模樣,徐之妁真的很想大笑三聲,可是為了顧及公司形象。縱然忍得辛苦,她還是得咬牙硬忍下滿腔亟欲宣洩的笑意。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您會忽然用手撥開我手中的杯子,真的是很對不起!」雖然她要的正是這樣的局面,但她總不能表現得過於幸災樂禍,畢竟他是她們公司的貴客。
小心的掩藏起臉上的得意,她狡詐的換上無辜的表情,她語氣強調地說:「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特別設計安排而已,卻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下身傳來灼人的痛,迪瑞氣惱的看著自己褲襠上的污漬,縱然有滿懷怒氣,卻也明理的瞭解如果他不要用力的將手一揮,那現在的難堪也就根本不會存在。
可是瞭解歸瞭解,真要他做到完全不計較,他又沒有那個雅量。理虧的他雖然罵不出口,卻還是以一雙怒火騰騰的眸,努力的鞭苔眼前這個白癡女人。
雖然他的眼神確實可怕,但徐之妁卻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假裝熱心的隨手拿起一條正掛在手推車上的抹布,一邊開口道歉,一邊想把那條抹布往他身上的昂貴衣物擦去。
「不用了,我自己來。」看清楚她手中拿的那塊髒成灰黑色的抹布,迪瑞心中暗咒,他若會讓那塊髒抹布近他的身,那才真的有鬼。
「可是——」為了加強戲劇效果,更為了不使別的客人留下對鳳凰航空的不好印象,徐之妁特意表現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慌張模樣,貝齒輕咬著下唇,一雙水亮的大眼更勉強的擠出幾顆表示深沉愧意的淚珠。「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您會突然用手來撥開我,真的是很對不起。」不大不小的聲量,卻恰好可以傳到頭等艙裡每個客人的耳裡。
她的用意很簡單,主要是想向大家申明,這次的錯絕對與她無關。
果然,這句話一說完,原本還責怪她粗心大意的客人,馬上流露出支持她的神情。
身為一國儲君的迪瑞絕對不是個傻子,他當然能夠瞭解這個女人最後那句話的意義;就算他不知道,也能從四周不時傳來的眼神得到非常清楚的答案。
夾在四周不贊同的眼神之中,迪瑞更是氣惱不已。眼看連他的貼身侍衛大衛也是以一雙同情的眼光,默默支持著眼前這個女人,這讓他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陷害他的?
徐之妁清楚的讀出從他眼神中所傳來的懷疑,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傻子,相對的也就不會任她恣意的玩弄。既然他能夠猜到她是故意擺他一道,她也就不再費心的隱藏積壓許久的笑意。
她臉上的笑容證實他心中的懷疑,「你果然是故意的。」迪瑞說話的語氣很冷、很低、很沉,聲量更是拿捏的剛剛好,只讓兩人可以清楚的聽到。
「確實是故意的。」她不只大膽的承認,更在眼神上加以挑釁,就不相信他能拿她怎麼辦,哼!
「這一回,我記住了!從今以後,你最好多做好事,祈求上蒼不要讓你有栽在我手上的一天,否則,我將會回饋你百倍於今日所帶給我的難堪。」狠戾的語氣、陰冷的眼神,清楚的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怒氣。
若不是顧慮到現下眾目睽睽的情況,他真的很想用雙手掐死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
「誰怕誰?我等著你的報復!」對他的威脅,徐之妁只當作是一種空洞無用的言詞。
她就不相信自己會那麼倒楣,跟他還有任何交集可能。
兩雙同樣怒意橫生的眼眸就這麼無聲的交纏在一起,兩人仿若完全忘了四周所有的人,只憑藉著本身的意志,去打這場不能發出聲音的沉默戰役。
***由於空姐的工作沒有特定的休息日,每遇到輪休假期,徐之妁便跟別的同事調班,以便得以累積假日,然後三次放一個長假。
家住南部鄉下的她因為考慮到工作之便,所以單獨一人在北部租一間小套房居住。
套房雖小卻應有盡有,讓她的生活更加舒適無慮。
每到放長假的日子,她總會回家一趟,順便替家裡的父母以及哥哥、嫂嫂、小侄子們,帶一些他們喜歡的小禮物回去探望。
大肆的採購一番,她手中提著大包、小包一大堆要送人的禮物,踽踽獨行在這暗夜無人的街道。
她不是不曾一人獨自走在這條沒什麼人煙的街道上,可是今天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她越走越覺得心理毛毛的。
天生的直覺讓她感覺好像有什麼事即將要發生似的。這種感覺,讓她越走越快,直到控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她幾乎是用小跑步的方式急速地前進。就在她轉人一條無人的巷道、眼看自己租賃的屋子就在眼前時,她放心的鬆了一口氣,突然——一隻有力的鐵臂從她身後突兀地用力將她一拉,跟著她就被身後那不知名、不知面容的男人緊緊的箝制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徐之妁出於直覺反應,檀口一張正要失聲吶喊救命之時,小嘴卻又被後方不明人士緊摀住。
強姦!或者更慘的是先姦後殺!不會吧!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面臨這種十萬危急的狀況,徐之妁忍不住心中害怕的直往壞處想。
「只要你安靜一點兒,不要大喊、大叫,我就放開你。」
正在她不安的揣測之時,耳旁傳來歹徒緊繃低沉的威脅,讓徐之妁更加恐慌的瞪大眼睛。
心慌的她根本就不知該怎麼回應這個要求,只是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回答我!」捂在嘴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威脅的語氣也更加冷戾殘暴。
有口不能開、有聲不能喊的徐之妁,面對身後歹徒這樣的威脅,只能緩緩的點著頭,算是回應他的要挾。
黑暗之中,不知名的男子在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之後,果然信守承諾,慢慢地移開緊箝在她嘴上的鐵掌。
就在他的手剛離開她唇的同一時刻,一聲尖聲的吶喊隨之出口。
尖叫聲根本還來不及傳達到別人的耳中,她的口再次被摀住。
「該死!你竟然不守信用。」氣急敗壞的怒罵聲,充分顯示出那人的不耐與怒氣。
天啊!這下她豈不是死定了!徐之妁蒼白著臉、全身顫抖,因恐懼而流下的汗水幾乎濕透她全身。
在這樣的夜色之中,那個男人根本無法看清楚被自己箝制在手中的女人的面貌,不過從她身體所傳來的戰怵,他可以清楚的體會到這個女子心中的害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這次你得給我一個保證,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直接掐死你了事,知道嗎?」
徐之妁這次總算是懂得乖乖的點著頭,可是她在心中也逕自的悄悄打算著,要乘機把握住任何可以溜走的機會,以擺脫身後的歹徒。
雖然無法看清這個女人的真實面貌,但他卻覺得這個女人定然不會乖乖的聽話,為了獲得一個更加肯定的保證,他故意用更加狠戾陰沉的語氣再次說道:「你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作怪了?」
這個人還真的是很囉唆那!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是不厭其煩的再點了點頭,給他一個更肯定的保證。
「很好!我現在就放開你,希望這次你別忘了對我的承諾才好。」他一邊說。手緩緩地離開她的嘴,讓她的身體脫離自己的掌控。但他全身的神經依然維持著警戒的狀態,打算一有情況發生,就狠下心一拳擊昏她。
雖然他已經放開自己,徐之妁卻清楚的知道,她還沒有完全的脫離危險,所以此時她只能乖乖地配合他的要求,並小心緩慢的將身子轉過來,面對身後的歹徒。在轉過身的同時,徐之妁藉著路旁微弱的燈光,清楚的將歹徒的容貌一覽無遺。
「是你!」
透過燈光,他們互相認清彼此的容貌,同時感到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