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到巴塞隆納等你,好嗎?」
「餐廳的工作,你還沒辭職?」他驚訝。都要跟他回西班牙了,怎還留著工作不辭?
「辭了、辭了,就做到昨晚。」她笑聲道,「只是餐廳星期五晚上的客人,比較多一點,多我一個去幫忙的話,楊媽媽他們比較不累。」
「這……」
「楊媽媽他們一直都很照顧我,就讓我去幫他們最後一次,好嗎?」
「好吧,反正也是最後一次,去吧,我晚上會過去接你。」
當夜晚來臨,當餐廳客人漸多,甚至滿座,岑星一如從前,臉上總是掛著甜美的微笑,禮貌周到地為每一位上門用餐的顧客服務。
當用餐顛峰時段過去,小花與幾名服務員,即將岑星圍往角落。
「岑星,你真的不做了喔?」
「你為什麼要走呢?你不是一直都很缺錢,還四處打工嗎?」
「我……」無法說出口的原由,教她沉默。
「我剛看到楊媽媽躲在廚房裡哭耶,岑星,你不要走,好不好?」
「楊媽媽對你這麼好,你就留下嘛。」
「我很想留下,但是……」濃濃的離別情緒,壓迫著她的心口。
如果,連巴塞隆納餐廳的同事,她都放不下,都會捨不得,那他……緊抿紅唇,她斂下淒然的眸,搖頭。
突地,高懸於餐廳大門處的風鈴,因門被推入而響起串串悅耳鈴當聲。
「歡迎光——」眨去眼中不適,她揚起笑臉,旋身,迎進客人。
驀地,映入眼簾的浪漫花束,止住她未盡的話語,她怔住。
愣看被推送至眼前,點綴著滿天星的玫瑰花束,岑星眨動雙眸,傻住。
不同於她的反應,一句句的讚歎與羨慕,此起彼落——
「哇,好大的花束!」
「好漂亮的玫瑰,肯定要不少錢。」
「真浪漫,好羨慕……」
「送你。」熟悉的溫厚磁嗓,傳進她的耳。
緩揚起白淨雪顏,對上他噙笑的藍眸,望進他眼裡的溫柔,岑星眼眶一紅,淚水在眼裡直打轉。
「貝克哥哥……」
「快收下!」眼見自己的送花舉動,引來餐廳內所有人的注目,首次買花送人的貝克,瀟灑俊顏微窘,一古腦兒地就將手中的進口玫瑰花束,往她懷裡一送。
「我一個大男人,捧著花束像什麼樣!?快拿著!」他臉龐漲紅。
「嗯,謝謝你!」她凝淚一笑,忙張手捧進浪漫的美麗花束。
埋首花束中,她緊閉淚眸,聞著玫瑰的清香。
見一把玫瑰花束,就把她弄哭了,貝克有些手忙腳亂,一邊心疼地擁進她,輕拍她的肩安撫,一邊不忘出聲威脅——
「喂,不准太感動。」
「可是……」
「好了,不要再說了,不然我要罵人了!」板起臉,他故意道。
雖然那是喜悅的淚水,但見她落淚,他就是不習慣,就是會心疼……
「我從下午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快餓死了,你不要惹我生氣。」
「你們都還沒用餐嗎?」見他與四名隨扈都點頭,岑星淚眼一眨,急忙為五人張羅座位,「來來來,你們這邊坐,我幫你們點餐!」
為尼可等四人點好餐,岑星即轉身要離去,教獨坐雙人餐桌的貝克,瞪大雙眼,一出手就扯住她的圍裙,瞪她。
「哎!?」岑星急扶住餐桌。
「你忘記我了!」可惡,居然忽略他的存在!
「沒有啦。」止住差點摔跤的身子,岑星回眸羞澀一笑,「我是想請你嘗嘗我做的料理。」
「你會下廚?」他意外。
「嗯,是楊媽媽教我的,楊爸爸吃過,他說我的廚藝還不錯。」
「還不錯?是嗎?」該不會是客套吧?他笑容微僵,「那、那我一定得嘗嘗了。」
「我動作很快的,馬上就好。」
「別急、慢慢來、小心點,廚房危機重重,菜刀無情……」
「是!」在貝克百般叮嚀下,岑星步子輕快,轉身跑進廚房。
待她消失在轉角處,貝克急轉過身,看向隔壁桌的四人。
「她煮的東西能吃?」他眼底有著緊張與猶豫。緊張她不知會做出什麼偉大的料理,猶豫是否應該趁機離開。
「這……」尼可等四人互看幾眼,臉色凝重。
突然,尼可倏站起身,離座。
「你要去哪裡?」貝克喊住他。
「我記得這附近有間藥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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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小菜與沙拉,也喝過濃湯,二十分鐘後,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德國香烤豬腳被端上桌。
抱持著懷疑態度,貝克只切下一小口嘗著,他打算再難吃也得吞下,給岑星一點面子,然後,再偽稱吃不下閃人。
但,才入口,貝克就為其清爽又濃郁的口感而瞠大雙眼。
「這是你做的!?」他驚訝。先燉煮再烘烤的豬腳,外皮酥脆,腿肉滑嫩且入口即化,是他從未吃過的美味。
「嗯,楊媽媽最近正打算推出這道主餐,怎樣?好吃嗎?」她期待自己的廚藝,可以合他的口味。
「好吃嗎?簡直就是人間美味!」他錯估岑星的廚藝了,「我還以為會被你毒死,沒想到……」
「毒死?」岑星嬌嗔,不滿道,「我看起來有那麼不會做菜嗎?」
「別氣,我道歉。」貝克笑著拉她坐到身邊,餵她一口,「來,你自己也吃一口,味道真的很棒。」
「嗯……」接受他的餵食,岑星紅著粉頰,細嚼著香嫩多汁的肉塊。
「老大,分一口來吃吃吧。」一旁猛嚥口水的四人,叉子已經越過界。
鏗、鏗、鏗、鏗!貝克一叉疾速掃開四支越界的叉子。
「想都別想!」惡瞪四人一眼,「沒事插什麼話?滾一邊去。」
吼完四人,一回頭,他表情瞬變,對岑星露出一道性感的迷人笑容。
「等一會,寫一份這道德國豬腳的食材,跟料理過程給我。」
「你要下廚?」
「當然不是,我要傳真回西班牙去,讓廚師做給爺爺吃,我相信他一定也會喜歡這道料理,也會跟我一樣意外你的好廚藝。」
「你爺爺?他知道我?」岑星愣住。
「對,他看我找人重新裝潢房間,就問起你的事,我就告訴他了。」見岑星臉色微變,他以為她在擔心不得長輩喜歡的事。
「別緊張,爺爺他人很好。」緊握著她的手,他笑說著,「而且,他也很想早點見到你。」
「真的嗎?我也好想早點見到他喔。」她瞇起眼,笑著。
「跟我回去就可以……」
突然,岑星拿過他手中刀叉,故作無意地截斷他的話,且轉開話題。
「來,我幫你切。」
「岑星?」
「趁熱再吃一口吧。」她笑著將切下的香嫩腿肉,送至他嘴邊,「我告訴你喔,這香烤豬腳冷了就不好吃,所以,一定要……」
張口咬進她送至嘴邊的美食,貝克一邊嚼著,一邊瞧著話突然變多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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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隔天貝克還要進台北公司舉行會議,無法帶她四處遊玩,岑星隔天清晨依然準時前往派報站,做她最後一天的派報工作。
雖然,貝克也跟來想幫她,但,被她拒絕。
「請不要幫我,這是我最後的一份工作,我要有始有終,一人送完所有的報紙。」
「你……」貝克擰眉看她。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沒事吧?」
「我……」一怔,她瞇眼一笑,「當然沒事。」
「岑妹妹,既然是最後一次,那,我們就來玩最後一次吧。」轉看一旁的主子,尼可等人興奮提議。
「玩?」微愣的她,隨著四人視線望向貝克。
驀地,她綻顏笑,懂了。
「好啊!那你們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就到。」
揮別五人,岑星快速整理好三百多份的報紙,分疊固定在單車上,騎上單車,迎著刺骨冷風,轉進熟悉的巷弄,穿過熟悉的街道,她派送出一份又一份的報紙。
揚眸,她凝看眼前再熟悉不過的一屋一瓦、一草一木,與熟悉的人們——
「王媽媽,早安!」她笑揚眼,用力揮手。
「阿星早!」
「大姊姊,要出遠門啊?」
「是啊,等一下要去機場。」拖著行李箱的女人,回眸對她一笑。
「陳叔叔,晨跑啊?」
「對啊,過馬路要小心車子喔。」
「嗯,我知道!」
笑著臉,她向一張張熟悉的臉孔問候、說早安。
「大家都再見了。」褪去眼中笑意,她低語道別。
騎過筆直的柏油道路,進入名人別墅區,岑星將一份份卷報,一路用力拋進訂戶門裡,最後來到貝克住處的大門前。
將單車靠往牆邊,她手握最後一份卷報,做了個深呼吸,表情緊張。
長久以來,尼可他們一直都不信她的手氣會這麼好,每次都會打中貝克,就連她自己也不信,為此,他們經常找她玩「打地鼠」的遊戲——
「尼可哥哥,可以了嗎?」敲著門,她問著門內的人。
「等等,還沒、還沒!」
窸窸窣窣一陣後,傳來貝克的叫罵抗議聲。
「幹嘛還要蒙眼睛!?」
「這樣你才不會閃、不會跑。」尼可在偷笑。
「就是嘛,以前你都偷閃!」
「媽的!」明知道會被K中還不閃?當他白癡啊!
「老大,甘願一點啦,是你自己答應要玩……呃,要試最後一次的。」
「哼!」
「可以了,岑妹妹K吧,你盡量地K吧!」尼可興奮地大聲說。
「你說什麼!?」抓狂的獅吼響起。
「呃,老大別生氣,我是想岑妹妹久沒練習,這次肯定K不到,所以,才會要岑妹妹盡量地……」尼可嚇出一身冷汗。
「哼,要是再K到,你的頭就摘下來,給我當球踢!」貝克惡聲道。
「嗯……老大,換個位置吧。」摸摸自己頸子,尼可緊張嚥下口水,趕緊替他換位置。
「老大,安啦,這次妥當的啦。」自以為沒事的三人,在旁邊竊笑。
「妥當?那最好,否則,你們三個人的頭,也一樣給我摘下來!」
「呃?老大,再換個位置吧。」三人急急忙忙又拉著他四處轉,就怕岑星一報K過來,就K掉他們幾個人的腦袋。
聽到裡邊傳來的聲音,岑星吐了吐舌尖,還不斷地朝著天空試揮幾下。
「貝克哥哥,我要丟了喔。」忍住笑意,她傾聽著他聲音方向。
「好,丟吧!」不信自己真的會再被K中,門內的貝克,雙手擦腰,下巴高揚,站得雄赳赳、氣昂昂。
「那你小心囉。」岑星後退幾步,握了握手中卷報,屏住呼吸,朝聲音來處,用力擲出手中卷報,咻咻咻……卷報飛過高高的鐵門。
「哼,敢再K中我一次,你就死定了!」
「啊,糟!」岑星急跳腳。人家來不及收手啦!
「啊,糟!」看著飛天砸來的卷報,尼可幾人驚退好幾步。完了。
「啊,糟!」在一旁納涼看戲的張嫂,嘴巴張開開。他們都死定了。
眾人的喊聲,教被蒙住眼的貝克,心底是—陣毛,不由自主地就往旁邊挪一步。
突然,啪!
旋空飛來的卷報,被迫準確K中他寬高的額頭。
「啊,Shit!」
搗住額,貝克痛聲咒罵,一把扯下蒙眼黑巾,對著眾人就是一陣狂飆。
「就說她手氣超神准的,你們就不信!」可惡,又被K中!
「老大……」雖然大家都死定了,但看著再一次被報紙K的主子,四名隨扈急低頭猛笑。
「大?大什麼大!?我的腦袋有比你們的豬頭大嗎?她幹嘛都不砸你們幾個,就偏愛K我!」他心有不平,罵人。
「老大,今天可是你自己移過去被K的……」尼可忍住笑,提醒。
「要不是你們在那裡啊啊啊、糟糟糟的,我會自己移過去被K嗎!?」
「被K幾下又不會死……」隨扈A啐聲念。
「就是說嘛……」
「今天我們可沒找你,是你自己要湊一腳的……」
「你們還說!?」拉不下臉,他飆人,「要不是你們一直找她試,還說她不可能這麼神准,我也不會站在這裡,像個傻子一樣被她K著玩!」
「老大,別生氣,也許這是你跟岑妹妹的緣分。」尼可出聲緩和氣氛。
「我跟她的緣分?」貝克愣住。
「對啊,因為你上輩子把岑妹妹K慘了,所以,這輩子才會被岑妹妹海K回來……」他話還沒說完,旁邊三名手下,全想一掌劈了他。
「這在宗教上,就是所謂的因果輪迴……」尼可仍不自知地繼續說。
「因果輪迴!?好,就因果輪迴!」一肚子的悶氣無處可洩,貝克抓起卷報,就往四人腦袋狠K下去,「我今天就K你們幾個因果輪迴!」
「老大,幹嘛一直K我們啦!?」四人同樣狼狽,拚命閃躲。
「因為,上輩子你們也把我K慘了,所以,這輩子換我海K回來!」
行家出手絕不落空,貝克手執卷報,動作神速,就一路狠K過去,K得四人抱頭鼠竄,爬樹、下池,哀聲慘叫。
聽見門裡傳出的哀號聲,就站在門外等挨罵的岑星,既想哭又想笑。
喀地一聲,鐵門被拉開,貝克鐵青著一張臉,喘著氣走出來,瞪住來不及藏起笑意的她——
「沒關係,你可以再笑的囂張一點,沒、關、系!」他咬牙。
雖然明知會被她一再K中,是純屬巧合,但貝克還是狠狠瞪了她好幾眼,也開始懷疑尼可剛說的因果輪迴,是不是真的存在。
「真的生氣啦?」藏住笑意,她走近他。
「你看呢?」藍眼一瞇,他背過身,不理她。
「不要生氣嘛,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用報紙K你。」忍不住笑開臉,她自他身後探出一張俏顏。
「哼。」他再轉過身。
「貝克哥哥,別這樣嘛。」轉走到他面前,她扯著他的衣角,撒嬌道。
「被K到的人又不是你!」
「那、那我讓你K回來嘛。」抱著視死如歸、從容就義的精神,岑星決定豁出去。伸長脖子,她把腦袋湊過去。
「你K嘛、你K嘛,我讓你K嘛!」
看著不斷「盧」過來的小腦袋,貝克·莫裡納顏面神經嚴重失調。
「你儘管K沒關係,我一定會忍耐,也絕對不會還手的,你K吧!」
「你……」他唇角抽搐。
「不過先說好喔,K過了就不可以再生氣!」擺好要被K的姿態,岑星不忘提醒他,K她的代價。
見她緊閉雙眸,還咬緊牙關,一副準備受他重重一K的忍痛模樣,貝克再也控制不住地爆笑出聲——
「哇哈哈哈……你、你……我真是敗給你了!哇哈哈哈……」
見貝克放聲狂笑,躲在門邊偷瞧的幾人,微笑,同時退場。
「我就知道貝克哥哥不會真的生我的氣。」聽著貝克豪爽、宏亮的大笑聲,岑星清眸一揚,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真是越來越鬼靈精了!」他笑擰她俏挺的鼻尖。
「這樣好啊,免得一直被你罵笨。」她笑瞇雙眸,「那不生氣囉?」
「生氣?放心吧,我不會對你生氣的。」他唇角一勾,笑揉她的發。
「真的喔!」她黑瞳清亮。
「當然。」他只想疼她、寵她,將她一輩子護在心懷裡。
「嗯,就知道貝克哥哥對我最好了!」眨去眼中一絲水意,岑星緊挽他的手,笑顏燦爛。
「你……」愣看自然純真的粲笑歡顏,再凝進她清澄的瞳,他情難禁。
一把擁進她纖弱的身子,貝克疾俯下頭,在她訝然微啟的唇上,烙下一記狂野封印。
「貝、貝克哥哥……」望進他深邃的藍眸,她黑瞳晶亮,頰色緋紅。
「你是我的。」努力抑下因她而起的激情反應,緊擁著嬌柔的她,他低呼出一口氣。
「是,我是你的。」她嘴角笑意揚。
「不管是這輩子、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埋首她發間,貝克霸道預約她不可知的來生。
「是。」
「我該找個時間,正式去拜訪你的家人。」抬起頭,他突然想起來台北前,爺爺特別交代他要拜訪岑星家人的事。
雖然他一直認為交往只是他與岑星之間的事,岑星也極少提起她家人的事,但不管怎樣,他是應該要尊重她的家人。
畢竟,想帶走人家的女兒,總要有一點禮貌,免得引發爭端。
「怎麼了?」他發現她似乎心神不寧。
「我……」她強作鎮定道,「沒什麼,只是我看他們最近好像很忙,可能一時之間,抽不出時間。」
「這樣嗎?」
「我會找時間跟他們說的,反正也還有明天,不急的嘛……對了,貝克哥哥,你說……」掩住眼底的驚慌,她再一次轉開與家人有關的話題。
可,一次當是無意,兩次當是巧合,三次……可能就有問題了。
盯住岑星驚惶閃避的瞳,貝克擰眉看她。
「為什麼不敢正視我的眼睛?」
「我……」她心慌地別過頭。
「你有事情瞞我,是不是?」他眼色一變,扳過她的臉,要她看著他。
「我、我沒有……」不看他,她搖頭。
「真的沒有?」
「我……」阻擋不了他的追問,心慌意亂的岑星,驀地踮起腳尖,學他方才吻她方式,封吻住他唇,不讓他再追問任何事。
再一次碰觸到的柔軟與甜美,教貝克怔住。
她的吻,太青澀、太含蓄,但,她的甜美滲入他的心,她的青澀帶動他的情,她的含蓄引發他對她的憐愛。
難以控制心中極想佔有她的強烈慾望,貝克·莫裡納全身緊繃,雙拳緊握,出聲警告——
「再吻下去,我就沒辦法再當君子了!」只能當野獸。
揚起緋紅的頰,她黑瞳晶亮,凝進他幽亮的藍眸。
「愛我,好嗎?」
簡單幾字,教君子聽了也瘋狂!
「如你所願!」他雙眸沉亮,傾身,橫抱起她,轉身邁開大步,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