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瞇起眼,心底不禁泛起怒潮。她到底在幹什麼?居然跟一個陌生男人聊天,還聊得這麼帶勁?
難道她忘了她身邊有他孟波嗎?
什麼上洗手間,分明是想落跑!
「小漁,我們該回去了。」他大步走向她。
「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認識新朋友。」小漁站了起來,躲在小齊身後。
「你也出來很久了。」孟波盡可能平心靜氣地跟她說話,勸她離開。
「小齊,我不想走。」她暗暗扯了下小齊的衣袖。
小齊站到孟波面前,「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哪位你管不著,你只要記得我是小漁的未婚夫就行了。」孟波雙臂環胸,慢條斯理地一字字說道。
「未婚夫?」小齊愕然地看向小漁。
「我根本不認識他,他怎麼可能是我的未婚夫。」小漁緊抓住他的手臂,「我現在只想和你聊天。」
「聽見沒?她只想和我聊天。」小齊盡職地扮演著破壞者的角色。
「易小漁,你這是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被逼急了,孟波一火,衝動地對她吼出這句話。
頓時小漁臉上覆滿紅雲,「你別胡說了,我才不信呢。小齊,你不是要帶我去玩嗎?我們走。」
她抓住小齊的手,對著他綻放可愛又俏麗的笑,這樣的她讓孟波看得好心痛。
「不准去。」他拉住她,「現在的你喪失記憶,什麼都不記得,很容易受騙的。」
「她喪失記憶?」小齊迷糊了,可是當他瞧見小漁對他直眨眼做暗號,這才瞭解原來這也是她的說詞。
「對,所以她不能跟你走。」
「你這麼說就錯了,就算她喪失記憶,我也不會騙她。」小齊拍著胸脯說。
「對啊,你這人怎麼可以這麼武斷地批判一個人呢?太過分了。我一看見你就討厭,以後求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說完,她便抓著小齊的手快步朝外頭飛奔而去。
對不起,她不是故意傷害他,因為她想斷了他的同情……
去找他的所愛吧,去吧!
跑了一段距離後,小漁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她心裡不斷吶喊,愛你是我不變的心,放棄實乃情非得已……孟波,原諒我!你就當我不識好歹,是個不可取的女人吧!
孟波怔忡地站在原地,瞧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她是這麼絕情,莫非她當真已將他從腦海裡犀去,一絲一毫都不剩?
他快步走出舞廳,發現她與小齊已不見蹤影。
懊惱地長歎口氣,他望著天上的星星,「老天,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求禰告訴我好不好?」
俯下身,他雙臂撐著大腿,發現一滴淚水落在自己的鞋尖上。
他哭了?沒想到他只會發火的雙眼也會有淚水?
哈,孟波,你真是傻得無可救藥了。他心中苦笑。
「孟波,你怎麼在這裡?」阿洛從舞廳裡走出來,一看見他就笑問:「來看孟莉嗎?」
「小莉和你在一起我很放心,不需要我查勤,這些天幾次來你都在忙,所以沒打擾你,工作順利吧?」孟波眨了眨眼,揮去臉上的郁色,換上牽強的笑容。
「還好,只不過日夜顛倒罷了。對了,你現在不是還在上課,怎麼跑出來?喔,蹺課是吧?」
「我哪是蹺課,風學園是不容許學生有這種任性的行為。」
「看你眉頭深鎖,有心事?」阿洛突然想到,「對了,昨天孟莉告訴我,你遇上麻煩事的樣子,是不是因為那件事?」
「呵,那丫頭就是多嘴。」孟莉是他的堂妹,也是他們孟家唯一的女孩子,他們幾個堂哥、表哥沒一個不疼她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他撇撇嘴。「對了阿洛,有沒有空?」
「有啊,我剛下班。」阿洛指指身後的舞廳,「不過五點我要來接孟莉。」
「現在才一點,我們去喝一杯吧。」孟波一手搭在他肩上,「今天就讓我請客,怎麼樣?」
「那有什麼問題,我知道有家酒店不錯。」阿洛爽快地點頭。
「那就讓你帶路了。」
孟波與他勾肩搭背的離開,決定不醉不歸,因為醉了就可以什麼都忘記,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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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漁離開舞廳後,就與小齊分道揚鑣。
她在外頭遊蕩了會兒,回到沁流派時已經接近三點。
她心想這時候孟波應該回來了,但是走到他房間外卻發現門沒鎖,推門進去一瞧,裡頭也空無一人。
第一個閃進她腦海裡的念頭是,他不會回來了。
落寞地垂下頭,她輕輕勾起嘴角。她的目的達成了,為何還是這麼難受?她應該開心才是呀。
但眼角的淚水仍止不住地淌下,她恨死這些眼淚,想發功將它們拉回眼中時,卻意外地發現,她的特異功能施展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
她又專心運了一次氣,結果還是一樣。
莫非她跟那個阿賓一樣,特異功能同樣讓電給破壞了?
聽大哥說過,只要她的特異功能喪失或被破壞,她的病就不會再復發,這麼說,她已經好了?她不再是個得靠孟波的同情才能活命的可憐蟲?
「我不會再發病,我不會再發病了!」她開心地歡呼。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喪失記憶。」
一道沉然的嗓音突然自她身後響起,嚇得她趕緊回身,看見是上官塚,她才鬆了口氣,「大哥,是你。」
「你以為是孟波?」上官塚笑著走近她,「為什麼要在他面前假裝失億?」
「我……我想放他自由。」她勉強地一笑,「如今我的特異功能已經消失,病也不會復發了,他已經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
「為什麼?你不是愛他?」上官塚不懂。
「我愛他,但是他不愛我,他心裡有個真正喜愛的女孩,是因為可憐我才對我好,我不想影響他的未來。」小漁抿唇笑了笑。
「這不合乎情理,我如果是他,也不可能因為憐憫捨棄所愛。」上官塚反駁她的想法。
「你還好意思說,當初孟波不答應,你還硬要人家的命呢。」小漁睨了他一眼。
「這是因為如果關係到你的性命,就算要我殺人,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我知道大哥疼我,如今我已不再擁有特異功能,是該搬離開這裡。」其實花恬的嫉妒是可以原諒的,因為她真的能感受到大哥對她過分的照顧與關心。
「這事不急呀。」他知道小漁根本沒地方去。
「我會盡快找到住的地方。」她很堅持,「還有,麻煩大哥替我轉告孟波,就說……就說你曾試過我的功力,發現我的特異功能消失了,從此怪病不會再復發,所以他可以回學校去了。」
「你真要我這麼做?你可曾想過,他一回去,將與你成為兩條相背而行的線,很難再有交集?」上官塚忍不住提醒他,因為他不希望今後她只能在思念中度日。
她咬咬唇,忍住心底的疼,「沒關係,只要他快樂,我真的無所謂。」
上官塚見她心意已決,於是道:「既然你捨得離開他,那我……」
「大哥,你永還都是我的大哥。」她打斷他的話。
他瞭解地苦笑著,「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剛回來,好好休息吧,他今晚大概不會回來了。」
小漁點點頭,「大哥,我在附近走走,你先去睡吧。」
「好,那你也早點睡。」明白她是想再看孟波一眼,上官塚便不再多說地離開。
上官塚走遠後,小漁垂下臉,看著地上自己圓胖的影子。那麼晚了,他怎麼還沒回來呢?求求他回來讓她看一眼好嗎?因為過不了多久,她也得離開了。
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孟波回來了。
他步履微頓,搖搖晃晃,小漁一眼就看出他肯定是喝了酒,立刻衝上前扶住他,「你怎麼醉成這樣?」
「你是誰?」孟波瞇起眼看著她的臉。
「別管我是誰,你快躺好去。」小漁扶著他進入房間裡,他身上濃重的酒味讓她蹙眉,「你沒事喝這麼多酒幹嘛?」
「要……要你管!」他用力推開她,「走開!我不認識你。」
孟波因為心煩,喝了不少酒,醉眼昏花,完全無法看清楚眼前關心他的人究竟是誰。
砰的一聲,他就這麼往床上趴下,衣服和鞋都不脫。
「喂,你醒醒呀。」叫不醒他,她索性爬到他身上,用力搖著他。
「別吵我,你真重,走開啦。」孟波使勁推開她。
小漁被他這一推,差點兒跌落地上。
她看著他的側臉,忍不住說:「我知道你長得俊,我長得醜,這樣可以了吧,老說我重……還說要娶我,騙人的東西!」她愈說愈委屈,「你就快要離開了,這樣的噩夢就要結束,你……你不用再藉酒澆愁了。」
瞧他依舊睡得跟個死人一樣,她不忍見他就這麼不舒服地躺著,便開始動手脫下他的鞋子,又發覺他流了一身汗,汗水將他的襯衫黏在皮膚上肯定更難過,於是她又好心地打算再為他褪下襯衫,哪知道才解了兩顆扣子,他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別壓著我,快起來。」她用力推他,可是他還真有份量,「還說我重,你也不輕呀。」
小漁使盡吃奶的力氣都推不開他,他卻毫無預警地攫住她的唇。
她瞪大雙眼抗拒著他,「你不要這樣,我不是她……」她想,他定是認錯了人,將她當成他所愛的小莉了。
「別動,求你……」他瘖啞地喊。
那傷痛、多情的嗓音讓她迷惘了,為何他會出現這種情緒?是他們吵架了嗎?
「我愛你……」他熱切的唇再次覆上她的嘴,用盡內心無限的愛戀與她纏綿。
小漁知道他訴情的對象不是她,可是她不想回到現實,寧可讓自己沉淪落在這份不屬於她的喜悅中。
老天,原諒她吧,讓她暫時頂替他心中所愛,貪婪地享受最後一次被他擁有的甜蜜與快樂。
孟波的唇繼續往下移,吮吻著她細柔的肌膚,感受那細滑有彈性的滋味。
猛然間,孟波像是稍微清醒,抬起臉瞇起眸子看著小漁。
是她嗎?是他想保護、想疼愛一輩子的胖女孩嗎?若不是她,為何那膚觸是這麼熟悉,肌膚又是這麼的肉感有彈性?
可惜他眼前總是這麼模糊,讓他看不清楚身下的她。
驀然,小漁與小齊一塊兒離開的那一幕又重回他腦海,讓他狂聲大笑。
不是她!她現在正在另一個男人懷中,怎麼可能是她!
小漁被他的狂笑駭住,正想退開,但被他扣得更緊。
他沙啞地喊道:「別走!不准走……我需要你……就算是虛幻的,我還是要你。」
下一秒,他的動作變得更狂熾,雙手迅速將她身上的衣物剝除得乾乾淨淨,緊緊抱著她,柔情地撫著她,絕望地愛她。
小漁閉上眼,感受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製造魔幻的感覺,她禁不住低喊出聲,迎合他。
「啊……」她啞聲低嚷。他說的沒錯,第二次已不再疼痛,有的是更讓她難以抑制的顫抖。
激情的火焰直在小漁的體內燃燒,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要衝往天際。
她緊揪著被單,在他激烈的攻勢下,情慾被挑起,嘴裡的呻吟也愈來愈激昂。
孟波被她的嬌吟聲一震,看著在自己身下狂野尖嚷的她,不禁揚起嘴角笑了。
老天,如果這是夢,求禰不要讓它那麼快醒來!讓他好好幻想能再一次擁有她的滋味,讓他再加深對她的回憶。
俯身再度吻上她的小嘴,他緊抓住她的雙手,益發勇猛的衝刺,感受被她緊實包裹的快意。
從沒哪一個女人能夠這般輕易駕馭他的情慾。
她是個會讓他為之瘋狂的魔女!但是,她為什麼要忘了他,要離開他選擇別人?
如今他只能靠她還需要他解救這個借口繼續待下,他好怕哪天她真的不需要他的時候,他該如何自處?
他愈想愈憤懟,動作也愈來愈狂放,最後在小漁一聲滿足的吶喊中,他發洩出滿腔的熱力。
數分鐘過後,小漁從他身下鑽出來。看著他那大剌剌的睡姿,她哭笑不得。她該哭他醒來後將不會記得這一切,還是笑自己終於再讓他愛了一次,只是他誤認了對象?
「孟波,等我走了以後,你很快就會忘了我的,但我的心卻早已容不下別人了,好不公平,對不對?」
發覺他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小漁緊張地趕緊衣服穿好,深情地忘了他一眼後便快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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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孟波終於從宿醉中清醒。
頭好痛!他坐直身子,揉著隱隱抽痛的額角。
怪了,為什麼這一覺他睡得特別累?隱隱約約像是小漁來找過他,他還跟她纏綿許久。
猛地捶了下自己的腦袋,他大笑自己笨。這怎麼可能呢?說不定她一整晚都和另一個男人在一塊兒。
該死!一想起這個可能,他憤恨難抑地舉拳重擊床鋪。
「啊!」拳下的硬物讓他疼得迅速抬起手。
是什麼東西?怎麼人在倒楣時,任何東西都會和他作對?
低頭一看,是個襯衫鈕扣,這不是他衣服上的,那會是……
他覺得它眼熟無比,於是閉上眼想了會兒。
是她!
下一秒,他從床上跳起來,隨便套上衣物便急衝出房間。
是那個該死的女人,這下讓他逮到證據了吧?
看她怎麼向他解釋,他更要親口問問她居心何在,為何昨晚趁他醉得幾乎不省人事時前來挑勾他?
當孟波一衝進小漁的房間,卻發現她正收拾著行李。
「你在做什麼?」他沉聲問。
「我要離開了。」她笑了笑,轉向他故作冷漠地問道:「你有事嗎?」
「我有事嗎?」他覆誦著她這句話,「我問你,你究竟安什麼心?是不是玩弄了我之後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小漁心一提,怯怯地問:「我跟你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會安什麼心呢?」
「這就要問你了。」他走到她面前蹲下來,與她眼對眼,「說,你昨晚跑到我房裡來做什麼?」
「我……」她差點被口水給嗆到,「你胡說什麼?」
老天,他是怎麼知道的?昨晚他分明醉了,不可能知道他和她做了什麼事呀?
可能是迷迷糊糊中他有絲印象,所以才登門踏戶前來逼問,她千萬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你竟然不承認?」他用力攫住她的手。
「沒有的事你要我怎麼承認?孟波,你不要太過分,我並不怕你,你想對我怎麼樣?唔……」
正說著,她的小嘴已被他給狠狠堵住。
他狂肆的吻和霸道的撫弄嚴重地傷了她的自尊,她的淚禁不住潸潸滑落。
嘴中突現的鹹味震住了他狂野的動作,接著便是她在他頰上甩一巴掌的剌疼。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
「我憑什麼?」他深吸口氣,「你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嗎?」
小漁別開臉,力持鎮定道:「你簡直無理取鬧。」
「那這是什麼?」他伸出手,打開手掌。
「啊!」仔細一看,她不禁愣住。記得昨晚她一回來就將那已凌亂不堪的衣服換掉,根本沒注意它是不是少顆扣子。
「這下子你無話可說了吧?」瞇起眸子,他深不可測的雙眸中含著絲絲憤怒。
「我……」她退到一旁,躲避著他的注視。「畢竟昨晚是你帶我出去的,我回來後擔心你還沒回來,所以……所以才去你房間看看。」
「來我房間看看,就看到床上去了?」他冷冷一笑。
「我……我哪有?」她極力否認,雖然語氣極為不自然。
「沒有的話,昨晚是誰跟我在床上纏綿?沒有的話,昨晚是誰在我床上嬌喘連連?沒有的話,是誰在我身上抓了無數指痕?」他大步走近她,冷峻的黑眸閃過簇簇光影。
她嬌紅的臉頰上交迭著怒火,「我……」
「再跟我說沒有,我就抓你去醫院,看看我肩上的傷是不是你抓的。」她想打太極拳敷衍了事,門兒都沒有。
「那你想怎麼樣?打我?罵我?那隨便你。」她走到行李旁,用力塞著衣物。
「趁我喝醉了,玩弄了我的身體後,打算逃哪去?」他站在一旁,蹙眉望著她的動作。
「孟波,就算我玩弄你吧,就當我是個無恥下賤的女人,這樣你心裡是不是舒服多了?」她提起行李打算走人。
「不准走,你還沒交代清楚。」他一手橫擋住門框,「你不是和那個叫小齊的一塊兒離開,為何最後會爬到我床上,我很好奇。」
「你未免管太多了!」她的身子微微發抖。糟糕二疸要她怎麼說呢?
「平白無故當了人家的種馬,我能不管?說不定二十年後,我走在馬路上,突然跑出一個年輕人喊我爸爸,那時候該怎麼辦?」
孟波這話深深傷害了她。他以為……他以為她是想偷他的精子嗎?過分!
「你少往臉上貼金,是你自己酒後亂性。」小漁氣息微喘。
「我酒後亂性?小姐,你不跑來我房間,我能亂到你身上嗎?再說花恬的房間比你的近,我不會去找她更有情趣?」他火了,口不擇言道。
他的話讓小漁萬念俱灰。他好狠……
「孟波,我承認自己水性楊花,承認我馬不知臉長,不看看自己的德行,看見一個男人就喜歡往他身上爬。反正我也不愛你,隨便你怎麼想,請你讓開。」她強忍著心中的痛,眼眶紅了。
他看見她的心痛,心疼的想抱緊她,跟她說對不起,他不是故意激她,但是他說不出口啊!
一個已忘了曾愛過他的女人,他又能用什麼法子留她?
對了,她的病!
「你或許不記得,但是我要告訴你,你少不了我。」他撇嘴笑著說。
「為什麼?」
「因為只有我可以救你,可以保你長命百歲。」
這話剛說完,他背後接著有道聲音告訴他,「現在的小漁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孟波猛然轉身,看見說話的是上官塚。
「你說什麼,小漁不需要我了?」
「沒錯。昨晚,我發現小漁的特異功能已經消失了,或許是阿賓的那一擊所造成的結果。」上官塚緩緩又道:「所以她已沒有資格待在沁流派,打算搬出去住。」
「你的意思是,喪失特異功的話,那種病就不會再發作了?」孟波啞著嗓子問。
「完全正確。」上官塚點點頭。
孟波的身軀微微搖晃了下,冷汗由鬢邊淌下。老天,為什麼禰要把他和小漁之間唯一的一點聯繫都割斷呢?
他瞇起眸看向她,「你今後要住哪兒?」
小漁愕然地看著他那對悲傷的眼,不懂他為何這麼傷心,原本只會泛出紅火的眼如今居然溢出水氣。
是她看錯了嗎?一定是的,一定是她看錯了……
「我跟小齊住。」她又撒了謊。
孟波點點頭,抿唇一笑,「好,那我祝福你,我也會馬上離開。」
丟下這句話,他便拖著無力的步子往外走。
回到房間,他痛苦地直捶著牆壁,直到關節流出血也恍然未覺。他不懂,人為何要有心,為何要有情?如果有心有情的結果是如此,那他寧可做個無心無情之人!